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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道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狂生

    而每当西荒有战事发生,总会有很多奴隶贩子出没在蛮荒之地。

    ……………………

    后来,申不易又探听到,由于阿朵高贵的身份来历,原来购买她来当歌舞伎的那个大户人家的家主,已经不准下人们在提起歌舞姬这件事。

    现在他已经把阿朵收做义女,视若掌上明珠。

    当年阿朵被当做歌舞姬豢养时,地位低下,一日三餐常常饥不果腹。

    一天,申不易如同往常一样买好烧饼准备拿回家去和那个老者一起吃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了阿朵可怜巴巴的站在街口,一对蓝蓝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申不易手里的烧饼,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眼眶里满是渴望。

    ……………

    从那以后,申不易每天都要多买几张烧饼饼,一份给他自己和那个老者,一份给阿朵,直到前些年阿朵在那大户人家的地位变得高贵起来,再也不会挨饿。

    但是申不易还是坚持买烧饼给阿朵,阿朵也只爱吃申不易买的烧饼。

    “啊,关张了吗那可惜了,以后我们就没得烧饼吃了。”

    申不易不无遗憾的挤出些笑容说道。

    “不易哥哥,其实今天一早我来买烧饼,就是想给你也买些烧饼送过去的,这些年都是你买给我吃,我的心里都记着你的好,其实今天我也是顺道想见你,和你道别的。”

    阿朵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

    “啊,道别,你要去哪里”

    申不易有些焦急的问道。

    “昨夜,义父告诉我,君侯府已经和西荒人达成默契,西荒人允许我们这些寓居在康城的塞外诸部的人返回塞外故地,而君侯府也已下达了军令,两日之内所有的滞留在康城的异族人必须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啊,这么急迫吗”申不易问道。

    “不易哥哥,我听义父说这次西荒人围困康城事态很严峻,本来我想让义父私带你一起走,可是义父说我们出了西荒五塞,还要经受西荒人的严查,带你上路反而可能会害了你,你留在康城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谢谢你的好意,现在兵荒马乱的,你们路上也要小心些。”申不易看着阿朵,有些难过的说道。

    申不易微微迟滞了下,又继续说道

    “阿朵妹妹保重,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一定会的,不易哥哥,你是好人,好人一百岁,你有机会一定要去去塞外找我。”

    说完,阿朵从怀里掏出一个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手掌般大小,带有飞鹰图案的物件送到了申不易手上。

    申不易,接过物件,握在手里,又听阿朵说道

    “这是我的部落的图腾,前些年部族里幸存下来的老人,辗转来到康城找到了我,把它给了我,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不易哥哥。祈求长生天可以保佑不易哥哥平安吉祥。”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你们部族的信物,给我万万不可。”

    说着,申不易就要把那物件交还给阿朵,只是有听阿朵说道

    “我此次重回故土,命运未卜,这个信物,我带在身上,也许就是一个祸端,交给不易哥哥,还请不易哥哥替我好好保存,如果他日我们能够重逢,你再交还于我也好。”

    ………………………。




2、下士之资
    温暖的阳光洒在那高高耸立的三拱白玉门坊上,弘道西荒别院几个金色的字体,飞龙走凤,耀眼无比。

    门坊两旁还有一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楹联。

    申不易远远的看了下那一副楹联,也是沉默了半天。

    一门之隔,门那边是仙途,门这边是人间,一门之隔,门那边是天堂,门这边是世俗。

    有道是“”天下英雄,尽归此门。”

    鑫王朝已经立国一千四百载,鑫王朝是震旦这片热土之上的第二个大一统王朝。

    陈规(制)鑫随,讲的就是鑫王朝的前朝是陈朝,而鑫王朝很多制度都是在陈朝的基础上修修补补,才得以国祚强横。

    想当年那陈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铸金人,削七雄,威震四海,蛮戎不敢策马而牧狩,夷狄不敢弯弓而抱怨。何等的威武霸气。何等的光耀千古。

    更有甚者,那陈始皇汲取前人历代教训,乱天下者,百家之修士也,所以焚百家之书,杀百家之修士。

    只因急功近利,操之过甚,始皇即崩,陈朝亦亡。

    陈朝国祚虽短,但陈制鑫随,太祖皇帝继承和完善了陈始皇的制度。

    经过二十年的修养生息,二十年的蛰伏,太祖皇帝突然在天启二十年,杀郭解,灭墨侠,解候赢,以雷霆手段罢黜百家,独尊道门,创立了圣教,教化于民,大兴道门之学。

    更是为了削弱天下门阀之势力,使豪门不能“权行州府,力折公卿”,便开道科以取修士,使天下教化之地的修者皆以成为天子门生为荣。

    所以到了太宗年间,太宗看着那些参加大试的修士如过江之鲫,才说出了那句著名的

    “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

    …………………

    申不易没有走入那道门坊,而是继续向前向着前方的一个道通广场走去,他的确很想走入那道门,但是,你要进入那道山门,首先你得通过道通石的测试,而且必须要是上士或者至少是中士之才可以进入那门坊。

    走过一段用青石铺就的三尺道,就远远的发现前来参加大考的人可真多啊,虽然现在西荒局势不稳,但是,紧张的局势丝毫没有浇灭大家应试的热情,申不易能想到肯定有很多人要来报考,却没有想到多的如此恐怖,就像神话里的千丈烛龙一般,从远处的广场中心的道通殿一路延续道三尺道这头,中间还穿过了一片枯树林。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太过拥挤,又或者是寒风呼呼,有的人的小脸,就像是被寒霜侵袭的枯树叶一般,有些酱红。

    不断的有人依次进入那座叫做道通殿的建筑参加测评,很快便有人从那建筑走了出来,都是些少男少女,他们有人失望,有人欢喜。

    那些失望的人,肯定是没有通过道通石这一关的考核,只能是黑苦着个脸,或者垂头丧气的离开,至于那些欢喜的人则是通过了考核,兴高采烈的拿着自己的资质认证和身份文谍去弘道西荒别院登记,当然也有一些天资认证不那么好的人,则是有些叹气的去到武魁院登记着自己的名字。

    看着那些没有通过考核,失魂落魄离开的人群,那些排在长队里的人也是不由紧张了起来,屏住了呼吸,长队里安静的可以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哟”突然一声拖的很长的叫声,在申不易耳边响起,那声音尖锐的有些让申不易耳朵刺痛。

    “这不是申不易吗你在这里干嘛呢”

    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青年,穿着一袭灰色锦衣,金色腰带,嘴角微仰,挂着一丝笑容,不知何时站在了申不易的身前,在那青年周遭还有几位年龄相仿,穿着同样锦袍的青年,但显然是以开口说话的那个青年马首是瞻,那个青年修长的身材搭配这一袭弘道书院的院袍,英气逼人,只是听他说话却又十分刻薄。

    “我来测评啊!”

    申不易迎着那个人挑衅的目光不咸不淡的说道。

    那个青年见申不易不急不躁的回答,也是微微地怔了一怔,旋急嘴角又是微微一翘,走到申不易身前,把嘴巴靠近申不易的耳朵,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申不易,你不要嚣张,你只是一个私生子,是你杀了何安之的。现在我不跟你计较,识相的就滚回你的破落院子去,要不然等下过了那块道通石,在检验文碟的时候,我有你难堪的。”

    那个青年说完,也不等申不易回答,用手拍了拍申不易的肩膀,就站在一旁,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申不易。

    申不易一脸冷霜,没有任何动作,还是排在队伍里,却在心底想道“这李道宗,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小时候,因为住在同一条街巷,大家都知根知底,李道宗便经常在人前辱骂申不易,说申不易是私生子,说他是野种。所以两人经常打架,李道宗比申不易年长两岁,申不易又体弱多病,所以申不易每次都被李道宗凌辱的惨不忍睹,但是申不易是那种打起架来是不要命的人。

    如果仔细看那个锦袍青年,便会发现他右边耳朵的一半已然缺失,那就是申不易八岁那年,李道宗带着几人从城东来到城西寻申不易的晦气。

    申不易被逼在角落里,被打的血流不止,情急之下,申不易一跃而起,抱着李道宗的头,就是一顿乱咬,李道宗缺失的那一半耳朵就是那次活活被申不易给咬掉的,而且他还把那咬掉的一半耳朵在嘴巴里咀嚼了几下,然后直接给吞进肚子里去了,吓得当时十岁的李道宗脸色苍白,忘却了折耳之痛。

    至于李道宗所说的那何安之,是申不易名义上的父亲。可是申不易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母亲告知,申不易的父亲其实另有其人。

    无关人伦道德,申不易的母亲原本是官宦之后,十岁那年家道惊变,被纳了官奴,可惜运道不佳,那家纳了申不易母亲奴籍的官家也犯了恶案,满门抄斩,所属奴婢又再次或被充军或被贱卖,命运悲惨,让人唏嘘不已。

    申不易的母亲因为识得几分文字,又有几许姿色,就在十二岁那年被何安之家用了很少的代价赎了奴籍,作为何安之的小妾豢养着。

    可悲可叹,没有等来命运的好转,却又是一次噩梦发端。

    那何家本是富贵人家,日子到还滋润,然何安之的父亲去世后,何安之没了约束,嗜赌如命,一入赌场深似海,再来已是无分文。纵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何安之的折腾,后来何安之的大老婆也气愤不过偷偷的携带一部分家私跟人私奔,那何安之经此打击,为人更恶,又染上了嗜酒的恶习,醉酒过后更是无故殴打申不易的母亲。

    可怜可叹,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常常是被殴打的是花容失色,伤痕累累。

    或许是长期遭受折磨,伤了身子,又或许是何安之嗜酒,嗜赌,掏空了身子,两人竟然生活了十年没有任何子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何安之待申不易的母亲更是恶毒了不少。

    后来申不易听他母亲说,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母亲因为不堪何安之的凌辱,躲到了康城郊外的天后圣母庙,竟然在那里邂逅了一位男子。

    但是让人唏嘘的是,一夜缠绵之后,那神秘男子竟然不辞而别,申不易的母亲也只好回到何安之家,不过无心插柳柳成荫,那一夜缠绵,竟然铁树开花,申不易的母亲竟会有了身孕。

    但是境遇却没有任何改变,即使身怀六甲,也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也因为如此,申不易的母亲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杀死何安之,但是又怕被官府追查,为了腹中胎儿,才一直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或许是在母亲腹中,母亲被凌辱殴打过甚,伤了胎气,申不易生下来就身体不好,差点早夭,侥幸活了下来,却也是经脉断塞,修道无望。

    申不易没有再打理那个锦袍青年,而是随着长队径直走到了那几颗枯树下,那个锦袍青年见申不易尽然没有按照自己的话语离开那长队,而是信步向前,脸色也是又冷漠了几分,心底却是暗道

    “好你个申不易,既然你不听人言,就莫不要怪我不给你留脸面,等下在那块道通石下,如果你是中士之资,不,要是你和我一样是上士之资就更好了,我倒要看看你私生子的身份,怎么入我弘道院,纵使你是天纵之才,也只能是灰头土脸,身败名裂的离开。”

    “那种由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哼哼哼哼”,那个锦袍青年心里想想都感觉很愉快,不禁发出几身阴阴的笑声来。

    寒风萧萧,落叶纷纷,申不易用手指粘住了一叶从树下飘下的黄叶,都说叶落归根,那自己这片叶子又是那颗树掉落的呢

    想起小时候何安之殴打母亲和自己的样子来,申不易不大的眼眶都有了一些湿润。

    “幸好那狗杂碎被人杀死了,不然这些年我估计少不了要被他折磨。”

    “不过是谁帮自己杀了他呢”

    那何安之原本相貌粗鄙,甚至有些丑陋,而申不易从小虽谈不上多么俊美,但至少也是中上之姿,而且他容貌间完全就没有一点何安之的模样。所以坊间难免就有些风凉话

    “”申不易妈妈肯定偷汉子,你看那小孩和何安之一点都不像。”

    “申不易是野种。”

    总之这些风言风语传入了何安之的耳朵里,对于母子两来说就是一次次的噩梦,后来更甚的是,在申不易六岁那年,申不易的母亲竟然活活被何安之凌辱而死,所以申不易对何安之是有刻骨铭心的恨,恨不能食其肉,吸其髓。

    “我一定会修的神通的,娘你要相信我。”

    申不易在心底说道。

    虽然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条件,但是申不易还是对自己有莫名的自信,也不知道他的信心来自何处。

    长队慢慢向前,申不易终于走入了道通殿,接受那道通石的测试。

    所谓的“道通石”,乃是鑫王朝太祖年间,有神通大能者在东海深处某岛屿上发现的一灵脉,后用种种神通把那灵脉炼化之后,得奇异灵石八十一块,这些灵石有一妙用,是它们内含精纯的灵力,和某人相遇以后,那灵力会分出一缕,进入人体,感知他三宝(精气神)之力的强弱,从而辩识出该人的修行天赋,天赋越好,那道通石便越明亮,经过长时间的实践,教枢机构已经总结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规则,可以根据那道通石的明亮程度,来辩识一个人的天赋。

    鑫王朝七十二州,在每一州的州府,都有建有一座道通殿,殿中立有一块齐人高的道通石,道通殿每三年开放一次,因为那三年一期的大考,各州来参考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利用道通石来帮助教枢机构辩识每州应试之人的修行天赋,也是历年大考的第一道流程。

    不停的有人用手触摸那块道通石,或明或灭,有人拿到了天资认证,有人则被冷漠地示意离开。

    这时候,申不易离那块道通石已经很近了,他前面的只有一人,是一个穿着件薄薄粗布衣服的少年,那少年直接伸手,把手掌放在了那块道通石上,须臾间,那块幽黑石头上光明一片。

    “上士之资,下一位。”一位教枢处的老师,高声唱喝道。

    就在此时,那个叫做李道宗的锦袍青年一脸阴沉也走到了大殿中,走到了一个身着弘道院院监服的人的身旁,鞠了一躬,算是见礼了,而那名弘道院院监此时,则是和武魁院院监正熟络地谈论着什么。

    李道宗也不知道对他俩说了什么,两人都齐刷刷地抬头看了一眼申不易。

    终于到了申不易,申不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那块齐人高的道通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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