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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道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狂生

    申不易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下那些他耕植在硬地上的行列齐整的灵草,他发现这些灵草虽然还是灵气十足的样子,但是,那些灵力隐隐竟有一丝涣散之像,而且,灵草的叶子边缘似乎有点发黄,有点微卷。

    “难道灵草生病了吗”

    申不易自语道,他又仔细看了几十株灵草,发现都是同样的症状,申不易把一株灵草从土里拔了出来,看着那株蓝碧桂丝丝缕缕的根须,竟然没有泥土附着其上,申不易明白了,这些灵草不是生病了,而是缺水了。

    申不易不觉晒然一笑,心里却暗道

    “自己还常常自诩,对灵草一道了熟于心,竟忘了灵草除开需要日月星辰精华,天地灵气,这些灵草的生长也是需要足够的水份的………。”

    申不易挠了挠头,他心里想到的是,他自己该如何给这些灵草来浇水呢

    申不易想得头痛,索性便坐在了领灵草旁边的空地上,看着那些灵草发起了呆。

    正在这时,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适时的在申不易耳边响了起来,

    “你这二货,你那师父不是给你一本符篆之道的书吗”

    “那上面有几道五行属性属水的符篆,你修炼一番,不就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申不易睁大了眼睛,高声问道

    “法宝兄,是你在同我说话吗”

    “没大没小,也不知道元丹子那个老家伙怎么挑选的传人。”

    “啊,元丹子祖师,你究竟是谁”

    申不易疑惑地问道。

    “我是谁,我也忘记了,我是你师父,”

    “不对,我是你祖宗,”

    ……………

    “师父,祖宗,”

    申不易乍听见这几个字眼,也是被惊愕的有些呆滞,感觉脑海里有道道惊雷炸了开来。

    “师父是您老吗”

    申不易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有些充满期待地问道。

    “老夫不是你的师父,”

    “不对,老夫就是你的师父”

    申不易有些不知所措地呆滞在地上,突然他感觉发簪内部的小天地开始扭曲了,与此同时,又是一道让人有些无语的话语在他的耳旁响起

    “老夫是谁呢”

    “老夫怎么想不起来了呢啊,我的头好痛

    啊!”

    发簪内部的小天地不停地扭曲着,虽然扭曲的不厉害,但是还是让人看的出来,那支焦黑发簪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师父是您老人家吗”

    “法宝老祖宗,你怎么不说话了”

    …………………

    申不易呆滞在原地,连珠炮似地不断地问道。

    但是,那道有些沧桑,让人震惊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在这方小天地里相起。

    最后,申不易也放弃了继续追问,他在心里默默地回想了下,那道声音曾经出现过的画面,竟隐隐发现那道有些沧桑的声音出现的频率竟是越来越多,而且那道声音所说的字数也是越来越多,他的心底暗自揣测道

    “难道这说话之人,原本有些神志不清,现在正在慢慢恢复。”

    想到此间,申不易的心底也有些释然了,他心里又想道的

    “算了,懒得去想,反正那说话之人好像,应该不会害我的,等他完全恢复以后,我自会问个明白,现在还是先救那些灵草重要。”

    ……………

    申不易从他自己的怀里把一本古旧的书籍掏了出来,捧在手里,慢慢的翻阅着。

    这本书是他师父在帮他开启玄牝之门的时候给他的,并再三交代他,一定要好好研习上面的符篆,现在翻阅着这本书,申不易又回想起了他师父的敦敦教诲,不禁地摇了摇头,心里暗道

    “要是刚才那道声音真是师父他老人家,该多好啊。”

    ………………

    但,申不易没有让不良的情绪左右自己的思维,他很快就在那本书里找到了他要找的那张五行属性属水的符篆,一张名为“惊涛符”的符篆图案,而在那张“惊涛符”图案的下面还写着一行小字

    “上善若水,无坚不摧,水滴而石穿,惊涛而碎空。”

    申不易把那本书捧在手心,仔细的端详着那张“惊涛符”图案。默默地把那张“惊涛符”繁复无比的符纹铭刻在了心间。

    然后申不易把那本书合了起来,把它放在了身旁的空地上。

    后来申不易又从怀里先后把符笔,朱砂,还有十张黄纸给掏了出来。

    然后他把自己的身子匍匐在了那本古旧书籍旁边的空地上,这是他非常习惯的姿势,他师父当年让他学习符篆之道的时候,他就是用这种姿势在地上涂涂写写,学会描画符篆的。

    申不易匍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另外一只手却是提着一只符笔,申不易用那支符笔蘸了蘸朱砂,又闭目回想了下那本书里的那张“惊涛符”。

    那张“惊涛符”一笔一划的符纹,申不易已经了然于心,他师父曾说申不易在符篆一道上颇有天赋,这不是信口胡诌,而是的的确确的事实。

    申不易蓦地睁开了双目,落笔做符,

    “一笔惊风雨,”

    “二笔鬼神哭,”

    “三笔天地动,”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笔,申不易便把那张繁复无比的“惊涛符”给描画完全了,然后,申不易又把那本古旧的书籍翻开,把书籍上的“惊涛符”图案和黄纸上的他所画的这一道符,对比了一下,竟然丝毫无错,申不易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又提笔在另外一张黄纸上开始落笔描符………。

    申不易一连落笔挥就了十道符,才收了符笔,朱砂,从地上爬了起来。

    申不易拍了拍手,然后把那十道“惊涛符”从地上给拿了起来,看着手里的十张“惊涛符”,申不易也是迈着步子在空地上来来回回的走了数次,似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申不易的师父曾说申不易描画符篆的功夫了得,但是,接下来为符篆灌灵,却是申不易以前从未实践过的一个步骤。

    申不易前次遇敌所使用的那几张“火延符”,“火帘符”都是他自己描画的,但是,那重要的“灌灵”一步却是申不易师父亲自来操持的。

    申不易不断地在地上踱来踱去,脑海里却是不断地在回想着他师父为符篆灌灵时的点点滴滴,以及他师父曾经关于“灌灵”的一些见解,最后申不易似在心底已经将“灌灵”的所有关节都已回想透彻。

    然后申不易又把那十张“惊涛符”重新放到了地上,并从中拿起一张来,捏在了指间。

    申不易目光炯炯地盯着这只手,盯着这只手手指间捏着的这张“惊涛符”,随着他来越炙热的目光,申不易眉心深处玄牝之所那轮明月,也是不住地抖动了几下,然后一缕缕如水一般的星辰灵力金华便从那轮明月里游离了出来,而后顺着星曜之位,非常顺滑的游离到了申不易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尖。

    那些星辰灵力不断地在申不易指尖汇聚旋转着,每旋转一次就变大一分,到最后就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在申不易的指尖兀自不停地旋转着,裹挟着无数精纯的灵力。

    最后申不易把这个不停地旋转着的拳头大小的圆球放到了,那张“惊涛符”的前面。

    “惊涛符”、裹挟着灵力的圆球、申不易目光炯炯的双瞳,三者连成了一条笔直的线,申不易,心动,神识亦动,两道阴阳之光从申不易的双瞳里射了出来,射在了那颗圆球上,随后那颗圆球又开始了反向旋转,每每反向旋转一次,都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来,那耀眼的光芒被两道阴阳之光裹挟而下,射落在了那张“惊涛符”上,随着那几道光芒的落下,那张“惊涛符”上的符阵篆纹似活过来了一般,如长鲸吸水一般的吸附着那源源不断落下来的灵力。

    申不易手指尖的拳头大小的圆球在那两道从双瞳射出来的阴阳之光的注视下,不断地反向旋转着,不断地在变小,最后亮光一闪,那只手指尖上的最后一丝灵力,也被那张黄色纸张上的符纹吸收,然后不断有光芒在那张符纸上闪烁不断,五六息过后,那些闪烁不断地光芒才归为平静,申不易定睛一看,符纸的颜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那些符阵篆纹却有了灵气,灵动逼人。




25、祭司
    申不易没有想到,他自己第一次为符篆存灵,就这样成功了,心里也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起来,暗暗地自喜道

    “看来师父他老人家还真英明啊,很早就发现了我在符篆上的天赋,”

    “在符篆一道上自己还真的就是一个大大的天才。”

    原本申不易还描画了十道“惊涛符”的,就是怕他自己为符篆存灵的时候,会出错,而毁了那些符篆,所以多备了几张,只是没有想到,第一张符,就存灵成功了,事情竟会如此简单,大大出乎了申不易的意料。

    既然第一张都那么顺利,申不易又继续拿起地上的那些“惊涛符”,为这几张符篆继续行那存灵的工序。

    所谓为符篆存灵,就是根据符篆的五行属性将相应的五行灵力事先存储其上,待以后激发这张符篆的时候,所需灵力只需平日一成就可以,等于起到一个事半而功倍的作用,而且还可以出奇不意,占敌先机,当然在进行存灵这道工序的时候,所消耗的灵力也是平常的九成。

    申不易虽然没有修行五行灵力,但是,那“回光决”却是用双目回光化阴阳二气,引神识,动玄牝,攫取日月星辰灵力为己用,所谓阴阳化五行,是以,申不易虽然没有修炼过五行属性属水的功法,但是,却可以为水性符篆存灵。

    或许是因为申不易太过洋洋得意,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后面几张符篆的存灵工序,申不易都是以草草失败告终。

    申不易不敢大意了,用双目回光内察了下玄牝之所的那轮明月,发现那轮明月里的星辰灵力还堪堪可以为两张“惊涛符”存灵,申不易便小心翼翼,极其认真地开始为后两张“惊涛符”的进行存灵的工序。

    在申不易小心的应对之下,后两张符的存灵工序竟然全都成功了。

    申不易先是看了看捏在手里的三张灵气十足的符篆,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三四张残破了的“惊涛符”碎片,申不易对自己存灵的成功率还是有些不满意,他摇了摇头,嘴里又喃喃自语道

    “看来骄傲,真的会让人忘乎所以。”

    申不易去到远处把那张蒲团给拿了回来,然后开始屏息端坐在蒲团上开始修炼起了“回光决”。

    ……………

    而远在上万里之遥的西荒某地,阿朵、管家、火日阿布,经过连日来的星夜兼程,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是赶到了阿朵义父所在的某个秘密之所。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硕大无比的秃鹰,舒展着长长的翅膀在低空盘旋嘶鸣着。

    山坡上,一个祭司模样的老者,站在高处,双手高举在头顶前方的虚空里,嘴里念念有词,似正在对着四方天地不断地诉说着什么,随着巫师上下嘴唇的不断轻合微张,他嘴里的经文也是响彻在这方天地里。

    “尘归尘,土归土,应召而来的神鹰啊,请你带走他的一生,让他的肉,飞上蓝天,让他的骨,落入尘土,所有荣耀,所有罪恶,都在天地里,随风而去…………,长生天啊,让您的子民回到您的怀抱里去吧!”

    而在那个老年祭司的身旁,则是站立着一名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弯弯的镰刀,正在熟络地切割着一具人类的遗体,而时不时就有秃鹰降落在他的身旁,不断地啄食着被那把锋利的镰刀切割下来的血肉之躯。

    而在山坡不远的地方则是站立着一大群穿着裘服的人们,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部族里的贵族,那些人都是一脸肃穆的注视着山坡上所发生的一切。

    阿朵骑在一匹枣红色大马的背上,有些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在她身旁,骑在一匹青色马背上的管家,则是侧着头对着阿朵解释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阿朵听着管家的话语,脸色也是有所好转,原来眼前发生的一切,在整个西荒地区却颇为常见。

    只要一个人寿中正寝了,不管这个人是部族里的贵族可汗,还是平民百姓,都会让部族里的祭司,行此祭天之礼。

    只是阿朵从小生活在康城,第一次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难免心里有所不适,听了管家的解释,刚才波动的情绪才稍稍的有些平复。

    只是阿朵看见那个挥舞着镰刀切割血肉之躯的中年男子时,心里却是疑惑不断,心底暗暗地想道

    “义父他怎会行如此之事,他不是商人吗”

    看着那些秃鹰把那些血肉之躯全都有吞噬掉,站在山坡下的那些部落里的贵族们原本肃穆的表情也松弛了几分。

    最后,那名老年祭司似也完成了所有的仪式,对着苍天行了一个古怪的礼拜动作,便起身从山坡上走了下来,而那名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跟在他的身后,手里依然拿着那把锋利的镰刀,镰刀的刀刃上则是血迹斑斑,还有那未曾干涸的血液顺着森寒的刀刃,淌落在了满是枯草和积雪的地上。

    那名老年祭司带着那名中年男子,走入了山坡之下的那群贵族里,也不知说了什么,那人群里却响起了欢快的叫好声。

    阿朵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管家,管家则是知趣的又开始解释道

    “公主,那群人之所以会欢快叫好,是因为祭司大人告诉他们,那死者的血肉之躯已经完全被秃鹰给吃掉了,死者已经了无牵挂的回归到长生天的怀抱里去了。”

    阿朵听完管家的讲诉,也不再言语什么,一挥马鞭,便骑着枣红色大马,去追赶那老年祭司和她义父去了。

    ………………………

    昏暗的大殿里,油灯盏盏,也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阵阵经文的吟唱声,那老年祭司坐在一张蒲团上,他身后是一座高大,神态庄严雍容的长生天像。

    如果申不易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认出这座塑像就是索巫山山麓那座天后圣母庙里供奉着的天后圣母的塑像。

    阿朵跪在老年祭司身前五尺的地方,而阿朵的义父,那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则是盘腿端坐在老年祭司下手左侧的一张蒲团上。

    “公主远来,辛苦了,你的身世过往,你义父已经对我言明了,有本祭司在,那热布大汗定然不会为难公主的。”

    坐在蒲团上的老年祭司用嘶哑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对着阿朵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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