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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道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狂生
    “谢谢少可汗的美意,只是阿朵襁褓离家,如今重回故土,归心似箭,还请少可汗,放开一条大道来,好让阿朵早日回到飞鹰旧地,告慰双亲在天之灵。”

    阿朵言辞恳切,不卑不恭。

    正隆想到他父亲热布大汗此次让那些被灭族的各部族遗老遗少重回西荒,所图甚大,也就不好再刁难阿朵一行众人,便吩咐手下让开了两个山丘之间的通道,放阿朵西归。

    朱日龙珠,看着远去的马队,凑近正隆,俯身说道

    “少主,就这样白白的她们走了啊!”

    正隆白了一眼彪形大汉,又看了看远去的马队,才说道

    “这次就便宜她们了,到了我西荒族的土地上,她们还不是案板上的鱼肉吗”

    “只是,少主,属下讲一句话大不敬的话,大汉吩咐让我等寻那块物件,可是天大的事啊!”

    “不急,飞鹰这些遗民回到了飞鹰旧地又能如何,整个西荒都是我父汗的天下,到时慢慢的折磨她们,我就不信他们不把那物件乖乖的交出来。”

    “现在主要是做做样子给那些还在观望的部族看。好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好尽快从康城里出来。”

    “现在,还有多少个部族的人没有西归。”

    正隆又问道。

    “还有最后一个猛熊部的人昨日晚间,才从康城出发。”

    “好,那就拿猛熊部的人开刀吧!明日此间,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做的干净些,对外就称是鑫朝人干的。”

    “少主放心,属下一定做的漂亮。”

    ………………

    “公主,此次西归,怕是西荒人的阴谋,我们该如何自保啊!”

    管家骑着马,和马车并驾齐驱,在马背上,靠近车窗说道。

    “这有什么办法,西荒人故意让人康城走漏消息,说他们在康城潜伏了不少好手,时机一到就会内外夹攻,灭了康城,所以西荒都护府慎重起见,不得不驱赶我们这些遗民。”

    “西荒族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他们还真潜伏了人马在康城。”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我义父说,西荒族人这次所求甚大。”

    阿朵突然压低了声音,让管家把头靠近了车窗,才小声说到

    “管家这是义父让人捎来的路径图,让你我找两三个可靠之人,轻骑潜行按照这副图所规划的路径,去到义父所在的地方,整个西荒也只有哪里可以庇佑我们了。”

    管家把那副图,小心的揣进自己的胸口,然后又以察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夜长梦多,今夜我们就离了马队,秘密前行,公主你说可好。”

    “你去安排吧!”

    阿朵不再言语,心里却想到

    “你们都想得到飞鹰令,可是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把它给了不易哥哥呢”

    ………………………………

    …………………




6、难道是他
    夜色里,皓月晓挂,星野低垂,申不易盘腿坐在天井边,手里握着那根似玉非玉的乳白色棍子,睹物思人,申不易的心里又想起了老者的音容笑貌,点点滴滴的过往,不断涌向心头,各种滋味交织其间。

    他把那根棍子拿起横放在两个膝头,又用手不住的抚摸了那根乳白色的棍子几下,然后放出一缕自己的神识,想要探究一下棍子的奇妙,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那根棍子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他的神识只能是在那根棍子的表面徘徊,丝毫不得寸进。

    申不易把头摇了摇,收回自己的神识,嘴巴里却喃喃自语道

    “师父您老说这件物什,只要我滴上几滴自己的精血,就可以完成认主了。”

    “那我现在就开始滴血认主的仪式了,您老可莫要怪我心急啊。”

    说完,申不易,把右手的食指放到嘴边,用牙齿轻轻一咬,就有血珠不断涌出,申不易看着那在指尖不断汇聚的血珠,深吸一口气,然后就把那根指尖带着血珠的手指顺着乳白色棍子滑动了几下,那鲜红的血珠立时便粘在了棍子上,然后就像水没入地面一般,没入了棍子里,了无踪迹。

    随着那几滴精血完全消失不见,那根棍子突然从申不易手里挣脱,像是突然有了灵识一般,绕着申不易飞了三圈,然后又从申不易身边倒射了出去,径直倒射在了天井下方的空地上,然后就像生了根一般,就那么直直地挺立在了那里。

    到后来那根傲然挺立的棍子,朝向申不易,竟从中间位置,开始弯折,而且竟是连续有节奏地弯折了三下,像是在对申不易行揖拜之礼,申不易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也不知该如何动作,还好,末了那根棍子也是没有了任何其它的动作,只是安静的挺立在天井下方的空地上,星月之光洒落其上,棍影纤长。

    申不易放出一缕神识来,这下他感觉他和那棍子之间有了一种紧密的联系。

    申不易心神微动,下一刻他便从天井边消失不见,只余那根棍子立在天井边的空地上,星光下,白玉无瑕,只是有淡淡的星月之光,汇聚其上,又微不可察地消失不见。

    人影闪动,倏的一下,申不易就出现在了一个未知的地方,刚一落地,申不易就好奇的开始打量起周遭。

    这是一方孤寂的空间,苍穹之上,星辰寂寥,申不易抬头仔细地看着那些挂在苍穹之上的寂寥星辰,把它们和记忆中外界那片苍穹之上的星辰对比了一下,发现这方苍穹之上的星辰,虽然是寥寥无几,却是日月合壁,金、木、水、火、土、五星连珠,横空直挂成一线。

    青龙、白虎、玄龟、朱雀、四象二十八星宿,星辰分野拱北斗,而在四象二十八星宿的外缘,则是一些零零散散时明时灭的孤寂星辰…………。

    申不易粗略地计算了下,这方苍穹之上的星辰大概只有一两百颗而已,都是围绕在北斗四象的周遭。

    申不易收回了目光,又打量起了苍穹之下的世界,空旷的地上中央位置摆放着一个用蒲草编织而成的蒲团,那个蒲团也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也不知有多少先师前辈在上面打坐用功过,但那蒲团却依然安静的摆放在那里,看上去却依然如新,竟然没有一丝破损。

    在蒲团的一侧有七块脚掌大小的黄色石头,歪歪扭扭地镶嵌在地上,看去像一个奇怪的勺子形状。

    而在蒲团和黄色勺子的东侧,则是按照某种规则镶嵌着七块青色,脚掌大小的石头,仔细看去七块青色的石头构成了一条飞跃在天的青龙的样子。

    在蒲团和勺子的西侧,则是分别镶嵌着七块白色的石头,也是脚掌般大小,形似猛虎。

    申不易看着眼前地面上由青白两种颜色的石头构成的青龙白虎,心底又响起了他师父曾经的话语

    “我行青龙,彼行白虎,彼前朱雀,我后玄武,不死之道也。”

    既然青龙白虎现于前,那接下来应该就是朱雀玄武了,申不易目光微转,定睛一看,果然,在蒲团和勺子的南侧,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块红色的石头,按照南方朱雀神鸟之状分布排列着。

    而在蒲团和勺子的北侧,七块黑色的石头嵌在地上,分别按斗、牛、女、虚、危、室、壁,七个星宿的方位排列着,构成了四象之玄武的形状。

    申不易又举目四顾,发现在那青、白、红、黑,四种颜色的石头构成的四象图腾的外测则是广袤的空旷之地,别无一物。

    申不易收回了目光,迈步走到那蒲团处,屏息端坐下,运行起回光法决,开始用神念攫取这方天地间的星辰灵力,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之光源源不断的在他身外七八尺的虚空里凝结成团,然后被两道瞳孔射出的黑白相间的阴阳二气裹挟着,崩射回了瞳孔深处。

    而在申不易祖窍处,一团凝练的神识不断地吐纳着,一缕缕金色的光华,无声细流,敛没进了眉心深处那一弯玄月里。

    天井边,那根直直立在空地上的乳白色棍子周遭,淡淡的星月之光,不断地汇集着,然后那些星月之光便以微不可察地速度流入了棍子之中,悄无声息。

    西荒都护府里,马怀远正襟危坐在主位上的一张硕大的紫檀木太师椅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作为大鑫王朝西荒都护府最高长官,在这西荒族携十万大军攻城掠地的危局之下,没有等来朝廷一兵一卒的援军,却不得不在深夜里接见这几位帝都来不速之客,任谁心里都会有几分不平之气。

    “马君侯,这就是卑职此次西来康城的目的,还望君侯大人助力一二。”

    一名身着儒袍的青年男子坐在马怀远下首的一张太师椅上,自顾自地品了一口香茶,又把茶碗放回了原处,也不再说话,似在等待马怀远的答复。

    马怀远听完那青年的言辞,又看了一眼那端坐如山的青年男子,心中不平之气更盛,兀自暗忖道

    “朝廷不派援军来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让龙镶卫的人前来要把那弘道西荒别院里几名优秀的学子转移去帝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朝廷觉得我马某人,守不住这西荒要塞,准备放弃了吗”

    马怀远旋急又想道

    “不对啊,弘道学院那几名学子的天赋,自己也是有所亲见,的确不凡,的确是人中龙凤,要转移去帝都也情有可原,需知,假以时日这些人一旦成长起来,如若成为那元婴境的修者,那是可以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要是我西荒都护府军中有一两名这样的修士,这西荒的局面也不至于这样岌岌可危。但是这龙镶卫除了要带走弘道院的几名天才,却还言明要带走一名武魁院的新生,这是何意”

    “需知那武魁院虽然也是朝廷培养人才的机构,但在朝廷的各级教枢机构里位列末等,历来不受重视,只不过朝廷是为了维持安稳,给那些数量庞大的下士之资的人员一条出路,让他们在武魁院里学习修炼一些末等技法,以武技建功立业,其中有重大表现着,朝廷除了会以军功论赏以外,还会奖赏几颗延寿丹罢了,至于那延寿丹,也不过是将普通人的寿命延长一倍而已,而今却要转移一名下士之资的新生,这是为何那名新生又是何人!难道是他”



7、碎碎念念
    马怀远也是端起放在身旁的茶碗,放到唇边轻啜一下茶碗里的茶水,然后把茶碗轻放回了案几,才不动声色地虚与委蛇道

    “牛镇抚史,如你先前所说,本候也是有一事颇为好奇”

    “哦,是为何事君侯旦请直说,卑职牛道儒洗耳恭听。”

    坐在下首的青年男子,用手有节奏地轻拍了几下太师椅的扶手,含笑答道。

    马怀远目光微转,一一扫过坐在他下首的几人,才一脸严肃的说道

    “此次镇抚史和几位下属,是通过那传输阵法来到我西荒都护府的,但是,看起来我西荒要塞的事态也不至于危急到如此地步吧!竟让朝廷不惜动用了那多年未用的传输阵法来!”

    那坐在下首的几人,除了为首的牛道儒还是一脸镇静,没有任何反应外,其他几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

    “哈哈哈哈,君侯说笑了,这西荒要塞固若金汤,又有君侯大人坐镇,想来不会有任何差池。”

    “卑职等人,此次前来,之所以是通过那传输阵法而来,都是宫里面的意思。”

    “卑职也知道,那传输阵法事关重大,乃是本朝开国以来,历代皇储前来西荒要塞历练,以防万一,为了保全皇储安危,而新建的一条密道。”

    “每次开启都必须用皇家精血为引,这次卑职等前来,也是贵妃娘娘差人送来了三滴陛下的龙脉之血,方才成行。”

    牛道儒也是一脸平静,不急不躁地说道。

    “原来如此,本候还有一事不明,还请镇抚史明言。”

    “卑职知无不言。”

    “此次你等前来要带走那弘道西荒别院的高书翰,李道宗,童子良三人,本候没有任何异议,那三人的确是我西荒地界多年以来少有的天选之才,但是你先前说还要带走一名武魁院的新生,本候却很想知道那人是谁区区一个末流修士,怎么会让朝廷如此大动阵仗。”

    马怀远说完,就目光如炬地看着牛道儒。

    牛道儒在马怀远那两道如电般的目光地注视下,也是有些不自然起来,一种如山岳镇身身般的威压,让他感觉呼吸都有一些困难,这也难怪,身为一方封疆大吏,又是北地冀州世家门阀的子弟,马怀远一身金丹巅峰境的实力,的确不是他这样一个元丹巅峰境的人能够抵抗的,两者之间差了整整一个大境。

    “君侯还请息怒,卑职也不知那人是谁,只是宫里面派人告知卑职,说那人前两天去过道通广场,参加了道通石的测评,帝都里的道通祖石,对那人起了感应。”

    马怀远收回了目光,那道威压随即消失,牛道儒也是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马怀远沉思道

    “道通祖石,怎么会对一个末流的修士起了反应呢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另一边,牛道儒的心里也是不停地打着小九九

    “宫里面的贵人许了我,只要我把那武魁院的修士完好无缺的带回帝都,就会赏我一颗金元丹,有了那金元丹,我很快就可以进阶金丹境了,所以这次带弘道院那三人回去事小,为了自己的前途,一定要把武魁院那小子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今日为时已晚,你等这就去驿馆休息吧,明日早间我再差人带你等去寻那些学子。”

    既然马怀远下了逐客令,牛道儒几人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起身告辞之后便走出了大厅。

    看着牛道儒一众人走出了大厅,马怀远却又陷入了沉思

    “难道这是宫里为了掩人耳目,行的欲盖弥彰之法。牛道儒一行人真正的目的应该就是武魁院那小子吧”

    “历史难道又会重演吗”

    ………………………

    倏的一下,又是人影一闪,原来是申不易从那棍子里跳了出来,落在了天井边,他抬头看了看苍穹,发现那轮皓月还在当空挂着,嗯!哪里好像不对又低头看了看立在天井下方空地上那根乳白色的棍子,咦!

    “棍影怎么还在原处。”

    申不易明明记得自己在那方小天地里运行“”回光决”应该有三个时辰,怎么现在皓月还挂在原地,而棍影也没有一丝移动。

    申不易脸色微变,似有了什么惊人发现一般,连忙一路小跑去到屋子里,翻箱倒柜一番,似在寻找什么,好一番折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两柱香。

    然后急忙跑回天井边,小心地点燃了其中一柱香,然后倏的一下,身影又出现在了那方小天地里,申不易又把另一柱香小心点燃,然后就站在苍穹之下,一动不动的,紧紧地看着那柱香,慢慢燃尽。

    申不易身影一闪,又返回了那天井边,天井边那柱香只是堪堪燃去三分之一而已。

    申不易明白了,棍子里那方小天地的时间要比外面快了三倍,也就是说他申不易在那棍子里修炼三日,外面的世界才过去一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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