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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妤
老者摇了摇手,表示不然,解释道。
天道大人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是多么的强大。即使是这件道器,也只能屏蔽天道四个瞬间而已,皆不能超过三个时辰。所以您两位的这场梦境发生的事情,其实只有您两位知道,老朽只是旁观了不到不到十二个时辰而已。
所以,才会虽然在被入梦当中,却没有那种被窥伺的感觉么。
那个年轻的白泽,白晓,他那时候向我要祝福求气运的事情,就是将我们拖入梦境里这件事情吧。所以这次要是再和您打交道,本座很担心,会再一次搬了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啊。
虞姬轻嗤了一声,展颜一笑,眼色轻蔑道。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肆拾 迎敌
虞姬轻嗤了一声,展颜一笑,眼色轻蔑道。
所以,您知道本座赶着时间去找明神。让我们出梦境,我们恩怨一笔勾销,本座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要不然的话,把您老打得半死抢这件道器过来,我们也可以出得去。您现在的境界被限制死在了大乘期,在我们用的天道之毒下撑不了多久,所以您老也知道,这事不是本座在夸口。出去之后么。
她凤眸轻眯,凌厉冰冷地笑了一声,很有苏明衡冷笑时的样子。
本座的九音宫就和白泽一族势不两立!据本座所知,现在你们白泽一族没有神君境界的吧,所以本座即使屠尽您的徒子徒孙,您老也只能在神界干看着。
您知道,天道之怒这种东西本座是不怕的,你们白泽一族所谓的天道庇护和本座相比就是个笑话,本座即使灭了您全族,我家大人也顶多斥责一句,本座连根头发都不会少。
长乐(心里吐槽)……所谓的被宠爱的就是这么有持无恐的感觉。不过虞姬杀气腾腾的样子真的越来越像大魔头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长乐:(和虞姬心灵交流)但是大人的消息……
虞姬:你会用那盏灯么?你现在拿得出来么?拿都拿不出来,他的条件我们心动又有什么用,你难道还敢敞开神魂让他自己来取?!
长乐:哦,是哦。
老者闻言,苦笑一声。作为真神境界,被个神君境界的小妮子威胁了,这个亏吃得有点大。
虞姬阁下,你现在的性子还真有几分明神狠辣的影子啊。
虞姬微微一笑,颜色动人:近墨者黑而已,所以您老考虑得如何了?
虞姬阁下真不想要天道大人的消息吗?天道大人可是因为您,受了重伤啊。
老者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出言道。
闻言,虞姬握住白虎之刃的手狠狠一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的武器,长乐的凤眸中已经出现了几分慌乱。
之前就有些猜测,所以,大人他……
一霎那,乘两人皆是心旌摇曳之际,老者手间的书本金芒一散,竟是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冲两女而来,如一只吐信金蛇一般迅猛扑面而下。
虞姬顿时冷嗤了一声。
啧。作为白泽,你这个老头子还真是没有一点慈悲友善的神兽影子啊,真是卑鄙。
说话间,她手中的天罗地网再起,这一次,刀网之上所附的蓝色幽芒又深了几许,都能闻到一种清甜得有几分发腻的香气,刹那间,刀网扑向那本金书,将蛇的真形直接在网内困住,如身陷囹圄的困兽被擒个正着,只能在其间拼命挣扎做无用之争。
长乐手中的长剑也随之而起,剑出,中段的起手式直接刺突向老者的喉口,剑光快若惊鸿而出,万千的生之星芒璀璨如星子环绕其间,这一剑有将万物都做一件冲破斩裂的豪情。
指腹之间,她的剑冲破了重重束缚刺向老者,刺如他喉口的一瞬,她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喀嚓声,不是刺入人的血肉所应有的破阻力而行的感觉,而是像……刺中了一件死物。
瞬息间,她看见一面圆镜抵在她的剑尖,镜面一阵水纹般的震荡,剑的力道化作裂痕从剑尖点在的那一点开始直直地阔散向四方,无数裂迹如蛛网一般遍布整个镜面,然后分封离析地碎成一片片碎片。
这个应该是白衣老者提到过的,道器镜花水月。老者身形已经消失不见,困在虞姬天罗地网那的那本金书而成的蛇也随之消弥于无形之间,片晌间,这个虚无什么都没有的世界开始四下瘫塌,长乐的神魂感觉一阵梦中跌落般的下坠感,然后在自己的身体间骤然睁目醒来。
入梦结束了。
虞姬!
长乐甫一睁眼,便坐了起来,惊道,大人他!
可没有人回答她惊恐的呼声,马车内依旧是她睡着之前的样子,瑞兽香薰炉中的香早已冷却,黑檀木刻云纹的几案上,白玉茶盏间碧绿的残茶尚在,也早就凉透了残温,虞姬枕着一手的手腕伏在几案上,一手尚提着细豪笔,只是书墨已经干了许久,在停笔处晕开了一块,已是结成了坚硬的墨块。
她依旧是熟睡不醒的样子,侧颜看着是肤若凝脂,闭月羞花的宁静和惊艳,乌丝如瀑倾泻在几案上,呼吸轻浅而绵长。
虞姬,虞姬!
长乐试图轻拍她的脸,唤醒虞姬,可怎么都没有反应。
长乐这一瞬间有些无措。
那只白泽虽然卑劣,却是不能说谎,所以,他说大人受了重伤,那就真的因为她们,受了重伤。现在,虞姬也困在了入梦里,醒不来,她简直不敢想,大人出了事,要是虞姬的神魂也永远回不来了,那她要怎么办啊。
说起来,九音宫似乎有个可以以身入梦的宝物,就是大魔头用来救她们的那个,可惜没有带着。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吩咐妖卫停车修整,霎时,手间的动作却是陡然一顿。
因为马车,骤然停下来了。
前方几里外,有不善的气息,是两个神君,还有很多很多弱一些的气息。
……
这个感觉,是敌人,而且,又是敌众我寡。
大人!我们已在九鹭城,前方似是有人埋伏!要如何请大人定夺。
同时,妖卫的前哨业已发现了异常,沉声禀报声,在此时从马车外传来。
长乐垂下凤眸,眼神一厉如寒星照夜,一霎,她笑了。
刚好。
她正好有满腔怒火要发泄。大人受伤,情况不知,虞姬昏迷,情况不知,被又一次暗算,入梦了的怒气冲冲夹杂满心焦灼郁抑的时候,还有一伙蝼蚁要抢着上来触她的眉头。
冰冷而从容的笑容啜在她唇角,她手间小心地扶着虞姬的娇躯将她放在软塌上躺好。
你们原处待命,照顾好你们夫人,我一会就回来。
长乐面色平静无波,轻声吩咐道。玉手风淡云清地一伸间,忆瑶剑出现在她右手,青行弓化做金色长鞭,重重叠叠缠在她腰上,如金色的腰带显得她的腰身格外纤细。
打开车厢门,踏出马车的一瞬,长乐的凤眸转为金色蛇一般的竖瞳,龙悍然遮天的骨翼从她纤细的腰间骤然展开。
天地间的灵气在这一瞬向她汹涌浩荡聚集而来,疯狂汇入她体内,她的气势骤然间开始破竹一般地逐节拔高,长乐在这一瞬间倏然放开神魂,有近千条法则磅礴的力量,从她的神魂间鱼贯而入躯体内,万点金芒笼罩于她的周身浮浮沉沉,如燃河灯的夜中点亮的万千烛火逐波。
神君境界屏障的桎梏在这一瞬应声而碎,她的境界水到渠成地踏入分神期。
灵气漩涡!是谁在这个时候突破神君境界?怎么会!
一阵骚动,种种惊异的呼声和乍声喧哗声,嘈杂地从前方传来。
长乐只微微一笑,从容恣意地在半空中舒展开铺天盖地的骨翼,手间利落地将黑铁木为鞘九头璃龙为剑格,剑锷微曲的忆瑶剑拔剑出鞘。
她是殊色动人的含笑晏晏,吴带当风地浮在半空中,潇洒地手间持剑直指天宇,金色冷酷的蛇瞳和庞然的龙翼让她带上了天神一般的威严和傲慢,凤眸睥睨间朱唇轻启,婉转清脆的声音刹那响彻方圆百里。
诸位,挡本座的路,是有何指教么?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肆拾壹 回忆
虞姬依旧在梦境中行走,她仿佛在无数纵云天梯之后记忆的片段中穿梭。
她看见天气晴好的日子里,苏明衡带她去河谷边看使女们放纸鸢。有看着单薄而脆弱的蜻蜓,蝴蝶,有飘逸的仙鹤和寒蝉,甚至为了讨她喜欢,还有一只是红背白鲤鱼,一只是白龙的纸鸢,看着巧绝伦,在空中拖着长尾轻巧平稳地滑翔,像是绚丽多的梦境飘到了明蓝的空中。
使女们欢笑嬉闹的声音在远处,她抱着大人的佩剑坐在一树牡丹般艳红色的垂丝海棠花树下,欣长如蝶翼般的眼帘掩着眼尾上扬的凤眸,静静地看着她们热闹玩耍,目光沉默而平静。
虞姬大人,来一块放风筝吗!
她听见那群活泼的姑娘们在招呼她,向她开心地招手,她只是含笑向她们摆了摆手表示不去。
苏明衡一袭墨衣坐在她身边,绯眸一瞬不瞬地看她,落在那把剑上挂着的一个巧之极,垂下纤长丝绦的白穗子上,刹那黯淡了一些,似是被刺了一下的伤痛。
小鱼,你真的不去放风筝吗?那个红背白鲤鱼的留给你,是炎菲特意为你做的,你应该会喜欢的。
须臾,他终是开口了,伸手为她拿下落在发间的一片花瓣。他低沉的话音是平静的温柔,那一瞬间的心伤早就被他藏好。
她转头看他,微微一笑,流转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回答道。
不用了,看热闹就好。我感觉自己有点太沧桑了,和她们这群小姑娘一起闹一起疯不大适合。
他抿了抿薄唇,小心得近乎笨拙地伸手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她没有再躲开他的亲昵,只是定定地望着那群活泼的姑娘的笑和闹。她的凤眸平静得几乎是木然,他的红眸凝望着她,温和之下隐忍着黯然伤神。
两人的关系像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他喂鱼的那几十年,她不再排斥他的接触,但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干,她的心如死水一潭般死寂无波。他小心而拙劣地试图接近她安慰她,然后被她刺痛伤心。
其实她知道得很清楚,小菲菲根本不知道,她的本体原来是什么,又怎么会做红背白鲤的风筝呢。
有快五十年,她辗转在两个人之间艰难取舍,然后备受折磨。
她哪边都放不开。
她不是瞎子,她看得到苏明衡的隐忍和伤,看着他放弃了自己的骄傲,带着一颗苦涩不堪被她伤透的心,却依旧不离不弃地陪着她,一点点试图温暖她,安慰她。她也会因为自己的刺伤到了他而内疚,难过心痛,但她想着,要是有一天,大人又出现了,她得和她的大人回去啊。
她答应过大人,要为他集花瓣酿梅花落,为他做剑穗的啊。
如果没有她,大人的蓬莱岛,就只是无边无垠的死寂之海间,浮着的一座孤零零的岛,又有谁能够在他身边,慰藉他万载孤单呢。如果没有她,有一天大人要是再喝醉了,又有谁可以为他披衣,守在他身边,让他不再是月下梅树下,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呢。
但她要是走了,苏明衡要怎么办呢。
这个笨蛋为她学会了如何去爱人,又放弃了自己全部的骄傲认她为主。甚至认她为主的时候,她看见他的手都在颤抖。所以即使这个时候,这个傻瓜也在担心她以法力硬阻止他,不要他。以他神君之尊,做人奴隶还要怕人家不要他,这么傻的,找遍全天下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了吧。
她要拿苏明衡怎么办呢。她不想,也不能再负他了啊,她想要放下一切,毫无保留地爱苏明衡,可她又放不下,因为她想陪伴大人的万年孤独。
如果是凡人,五十年就是生命的逾半,或者短命的话就是一辈子,可以说是从风华正茂的双十少女到了白首带花的耄耋老妪,一辈子就要走到尽头了,她依旧没能做出取舍。
为什么就没有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两全法,为什么,选择一个人就注定了要伤害另一个呢。她欠了这两个人都很多,很多,哪个她都放不下,哪个她都不想伤害啊。
然后有一天,她和苏明衡在温泉边看风景,苏明衡是九凤的妖体,她难得心情不错,放松地仰枕着他柔和温暖的羽翼眯着凤眸看晴好无一丝云的苍穹。他从来都知道,她很喜欢他的妖体,以妖体的形态陪伴她她会随意很多。
然后苏明衡开始戏说起那时,她当着他的面脱了外衣准备洗澡,笑她简直是不知羞,居然当着男子面就要脱衣沐浴。
她羞恼了,扑在他身上挠他漂亮的羽翼,扯他绚丽的翎羽,然后被他镇压,他翻身直直压倒在她身上,她一边笑他好重一边躲,推他。
一霎间,九凤的身体变成了苏明衡修长结实的男子躯体,这个一身黑衣,俊美得像是神祇的男人压着她,定定地凝望入她的眼睛,她的面容倒影在他的红眸中,像被一泽晚曦填满了暖色的湖泊间的浮光掠影。
她的笑闹顿住了,她一时不知所措地僵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定了片刻,他伸手十指相扣地握住了她的右手压在身边,另一手温柔地覆住了她的眼睛,然后直直地吻了下来。
他以冰凉的薄唇轻柔地,一点点勾画着她唇瓣的形状,似在缱绻地安抚下她的不安。他吻得如此小心,唇齿依偎的温柔带着他的冰冷侵入她的口间,轻叩开了她的牙关然后长驱而入,掠夺式地卷走她呼吸的空气,却又缠绵悱恻地度过他有些森冷的气息。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应该是被他挡着眼睛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感官尤其的敏锐,能听到他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他的不安和他的沉迷。时隔五十年,他再度吻了她,却没有那日酒醉时候半点的凶猛。
她想要推开他的,他只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她的另一只手还是自由的,他的身体高挑而悍,很重,但她是神君的修为,想要的话,用上神力就轻而易举地推得开。
但她全身的力气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觉得他张开了无所不在,无处不生的天罗地网,温柔却死死地囚困住了自己,俘虏了她,她挣不开挣不脱,只能在沦陷在这种囹圄之间,直到他蓦然网,于是满世界,满思绪都是他浓郁的男子气息,他是汹涌的潮,怒起的浪,她在其间被倾吞沉没。
也不知道多久以后,他松开了她,以双手撑在她身边,很贴心地避压着她,红瞳直勾勾地看着她尚有些迷茫的凤眸。他眼中的情愫太过复杂,有多情的温柔和缱绻,有单薄不堪却灿烂得让人不能直视的希翼,有忐忑不安的期待,还有隐忍的伤痛。
他说,小鱼,我算是看过你身体的人了,我对你负责,你嫁给我,好不好。
这一次,面对着这双簌簌眼帘之下掩着的,美丽的红眸中的专注,不安和软弱,她感觉,他像是再一次把匕首直直递到了她的手里,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等她再狠狠地刺透一次。这个傻瓜,他知道会很痛苦,他已经尝过一次这样的滋味,那种伤痛让他痛不欲生地疯狂过一次,让他从灵魂中感到颤栗,从心底怀有深深畏惧。但他依旧选择放手让她再一次伤害自己,等着她来狠狠再一次伤害自己。
但这次,她握着匕首,却再也刺不下去。
她要有多残忍,才能够狠心地刺透这颗深深爱着她,火热跳动着的心,一次又一次啊。
许久,有轻薄的泪顺着她姣好的脸颊滑落,被他轻轻以指腹拭去。
她最终侧过头说,苏明衡,好。
然后她就看见咫尺之间,那张俊美的脸缓缓展开,比初阳还要更炫目的笑容,他像是破晓时分的曦光,照耀着她驱散了全部的黑暗。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肆拾贰 心魔发作(上)
她记得洞房花烛夜他一席大红吉服,衬着那人的俊美英气,是彼岸花一般妖艳的完美无瑕; 她也记得他那时的无比欢喜和自卑,他别扭地不想让她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甚至想拿发带遮住她的眼睛,让她好气又好笑;她记得他百余载如一日的呵护和关切,百余载岁岁的春花秋月,夏夜冬雪,她看见的万千种风景里,都有他的身影他的守护。
他教过她下围棋,弹古琴,他教过她剑法。如果说尧初大人的剑是天破壤碎,鸿蒙初开的破万物破万法;那苏明衡的剑便是以命相搏,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决绝,是出剑抹喉的狠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凛冽,血腥淋漓的暴力美学。一切记忆的片段都化作璀璨星海中的星点,虞姬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虚幻的银河之中,一片黑暗里无数萤火虫似的光点围绕着她,点点都在细数那个人的一片痴情种种。
最后有关他的记忆,停留在她心魔发作的那日。
小鱼,上来。
他在悬崖上,微笑着长身玉立于那棵最高的树顶上,面容俊美而英气迫人。墨衣的衣袂和他的乌发在风中翩跹纷飞,阳光在他背后形成神祇一般的金色圆形光晕,炫目得有些刺眼。
他的绯眸灼灼凝视着她,蕴含着晦涩复杂的情绪,向她伸出手。
来我这里。
她在地下对他温和一笑,步步生莲地踏空走上树梢。快到他身边时,拉住了他的手,便被他就势一拉,使力迫不及待地扯入怀中抱住。
你似乎很喜欢高的地……
她的话都还没来及问完,他热切的唇即压了下来,含住她的唇瓣肆意地缠着她,带着如火的热情,深入而强势地堵住了她的话。她已经适应了他玉石一般清凉的体温,不会再有骤然被冰了一下的惊乍,于是温柔地回应了他。
是啊。
待到他松开了她,他的血眸里已经蕴满了宠溺的浓情蜜意,却依旧有什么压抑在眼底,他微垂着睫羽凝視她,拥着她没有放开。
我以前很喜欢在高的地方,感觉毫无隔阻沐浴在阳光中的感觉。我对自己说,我不是天弃之人,你看,太阳也一样会把光芒撒在我身上,如芸芸众生一般。
可是啊,在你之前,我的生命是冰冷的永夜黑暗,再温热暖炽的阳光,都似乎只是停留在我的体表,即使灼伤了我的眼睛,都照不进我的心里去。
他怀抱着她坐在最高的树枝上,安静地晒了一会太阳,然后低头,在她眉心间再落下一吻。
只有你在怀里的时候,我才能真正感觉到,沐浴在阳光下的安宁和温暖,所以,我的阳光是你,也只是你。
……
她敏感地感觉到,他心里有事。
这个男人平素都是少言寡语,即使对她,也很少有如此情感外露,愿意吐露心声的时候。
我还以为,这是你作为一只鸟的本能。
她没有问什么,只是如此玩笑了一句,顺从地环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胛上枕着他,任他的手掌陷入她的长发中,轻柔地一下下抚触着。
他低笑了一声,语音低沉而微带沙哑,在她听着是漫不经心地耳语,只是,他揽着她腰的一手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紧握成拳。
小鱼,今天来了玄武族的使者,带来的意思,似乎是白虎,玄武两族都有意拥护你做要新的妖皇,青龙一族也说,如果你愿意认祖归宗回他们族的话,他们也支持。
她闻言,柳眉一蹙,然后按了按有些突突跳的太阳穴,有些无语。
这样的事情,居然不是来直接问我,而是来和你说,还真的是……
傻得没话说,这不是当我是你养的小宠物,事事都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的意思么。
后面的半句伤人,她没有说出口,只是轻嗤了一声,撇了撇嘴,在心里安慰了下自己。
算了。妖族没智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然不会明明实力比人族强不知道多少,还一直被压了好几个头,就不指望他们突然开窍了。
……
额,不对。这句话把她自己和苏明衡一块骂进去了,她已经不是人族好久好久了。
他没有错过她有些恼怒的情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温声道。
就知道你要生气。他们只是探探我的口风,愿不愿意让你去罢了,而且,也只是有这个意思,没定,估计不想你有所期盼?
小明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会期盼这种麻烦事的人。
午间的日头明媚得有些晃眼,她倒是被他很体贴地背对着日光抱着坐在他腿上,于是耀眼刺目的光线,都被挡在那人坚实的肩背后。只是依旧有一两缕,调皮地从他颈间漏了下来,灿然斜照入她的凤眸中,她伸手挡了一下,抱怨了一句,然后无所谓地笑了。
怎么不问你啊,妖族从来都是以强者为尊,怎么说,小明你都比我合适吧。
他们问过我啊,早就问过我了,我不愿意。
他微眯着眼眸抱着她,抓过她挡在眼前的手,十指相扣送到薄唇边,漫不经心地吻了一下掌心。
现在虽然忙,却还有时间和你在一起陪你,要是当了妖皇,还不知道要每天花多少时间,听那一伙傻子闹哄哄地,整日为那么一点点利益扯皮,没完没了的,妨碍我和我家夫人亲热。
你正经点。
她闻言,脸色一红,顿时想要抽回手,嗔了他一句。换来他一声轻笑,将她的手抓得更牢,送到唇边,一根一根手指细细地亲吻过。
怎么不正经了,和你亲热是我最正经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得靠边站。
话说回来,要做了妖皇,反倒还要护着以前那一群想要我认主的废物。我虽然现在懒得和他们计较,但维护着他们?我看起来有那么像以德报怨的傻子?
他握着她的手,薄唇一挑,讥讽地嗤笑了一声,然后毫无征兆地直接抱着她从树梢轻巧地一跃而下。
又来这一手。
她一瞬有些莞尔,失重的凌风中,她只是含笑晏晏地看他,神色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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