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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妤
虽然你做得很解我气,但是大魔头是我家虞姬的,让你带走了她要生气的。
长乐在心里撇了撇嘴,表面上却龙目低睨,轻蔑地哼了一声,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威压就朝那个妇人压去。那妇人一贯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起这个,顿时觉得冰冷的压力将她的背脊都要被压断,两股战战,一时竟直接被压着埋头,瑟瑟发抖地跪了下去抬都抬不起头。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今天你们仗势,做事情如此霸道,强迫这个书生结什么冥婚,那我为什么不可以从你手上抢人,就因为我比你强。
不过呢,这到底取决于书生,如果他也愿意和你走,去和你家死鬼姑娘结什么冥婚,我便无二话。
话虽然这么说,她心里却想着,她家虞姬可是在人人都自带美颜效果,真*美女如云的修真界都是第一美人啊,是要大美人还是要个死鬼,只要大魔头的转世不傻就该知道怎么选。
额,虞姬也是她自己,这么自瓜自夸好像有点不对。
正在胡思乱想呢,下一瞬间,她却听到虞姬异常冰冷的声音。
长乐,下来。
虞姬凤眸凌厉含霜,声音听着含着冰渣一般,压抑着的怒浪滔天。霎那间,她便见虞姬黑衣猎猎,身形骤然腾空而起,只手一空抓,那个之前和她们呛声的妇人便飞了起来,直直落到了她手间被她狠狠卡住了喉咙。
虞姬的表情好可怕,一向清冷的凤眸竟此刻看着是暴怒的血红色,所以这是和大魔头呆多了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传染了吗,嘤嘤嘤,好可怕,这样的虞姬好像大魔头啊。这些人到底把大魔头转世什么了这是,她从来没看过如此怒火中烧的虞姬啊。
然后长乐听见虞姬冰冷地吩咐了一句:长乐,去照顾好大人。
即时,虞姬大乘期的气场遮云蔽日的展开,可怖地迎面压下,似乎连空间都开始噤若寒蝉一般的颤抖,压迫感似要把罩入的所有人都挤得飞灰湮灭。
辱及吾主,罪该万死!
她听见虞姬冷厉的话语似是从牙缝间一字一顿地挤出,然后一手利落干脆地扭断了那个妇人的脖子,直接从空中丢到地上。
刀丝网的乌黑指环出现在她右手的食指和小指上,只手一挥,天罗地网的刀光便劈头将下面的一伙迎亲队伍罩下,要将所有人都凌迟成碎肉块。
等等,这样的暴虐不是虞姬的风格啊,她从来都是很温柔很善良不是嗜杀的人,不对,是她之前从来都没杀过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嘤嘤嘤,发飙的虞姬好可怕好像大魔头。
等下,虞姬说什么?大人?
长乐身做流虹,瞬间化为美人落下,几步便到那辆马车前,正欲伸手拉开帷幕,一霎,一个熟悉而清朗,如山风徐来的男声从马车内传出,让她一瞬间如遭电亟地僵在了原处。
姑娘,停手, 别杀人!
顷刻,锦帷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一掀,长乐便直直面上车内的人。
他一席青衣素洁,面容清俊如画,气质温和儒雅,眼尾微垂,生一颗小痣是风华正茂的雅致。
竟然,是她的……尧初大人。
长乐一瞬如痴醉一般地凝望着那人,下一时,她尖叫了一声大人,泪盈于睫,直直扑入了那人怀里。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肆拾玖 再见大人
苏尧初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有些光怪陆离,变换得有些太迅猛,他有点应接不暇。
他就是一个普通书生,结果先是正月里城主府的小姐看中了他,态度强硬地要做他的夫人,然后那姑娘死了他要被拉去结鬼亲。到结亲当天,突然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看着很温柔的黑衣姑娘来抢亲,她一掀华盖的帷帐,带着几分好笑好气地语气说,苏明衡大魔头你也有今……
然后这个美人就看着自己惊得怔住了。怔了一阵,她唇瓣嗫嚅地叫了一声尧初大人,蓦然间,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潸然落下,她的表情有惊喜,有不敢置信,还有委屈和心疼,百感交集的一瞬,这个美人含泪温柔地伸出手,似是想要抚摸自己的脸颊,但停顿在了半空中。
这个姑娘完全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不知道为何,看见她凄然落泪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跟着苦涩了起来,手不知觉地想拍拍她的头让她别难过。
再后来,这个大美人就突然气疯了,爆发出要毁天灭地一般地暴戾怒火。杀气腾腾间,这个看着无比温柔的姑娘二话不说就掐死了那位城主府的太太,如果不是自己极力阻止,怒不可遏的她还要狠辣地,把所有迎亲的人都撕成碎片。
……所以这个看着无比温柔娇滴滴的姑娘,居然是个大能。
然后,又出现了一个长得和先前那个大美人一模一样,只是眉间没有花钿的白衣姑娘,她也是惊得怔了一下,然后叫了一声大人,猛地冲过来抱住自己哭得梨花带雨,他胸襟前的衣服都给哭湿了一大片,还没有要停的趋势。
姑娘,你别哭了。
他很无奈地轻柔拍了拍她的背,他觉得自己的心泡在她苦涩的眼泪中,也很难过。
他自己感觉不到,但抱着他的长乐顿时感觉到,天地法则的威仪加诸于他的话语之上,她是时一顿,便再也哭不下去了。
熟悉的“言出法随”,他竟然,真的是她的尧初大人。
所以差点被抢了当鬼郎君的,是她家大人。所以虞姬才会如此的生气,差点要大开杀戒,如果是大魔头的话她顶多一笑而过就算了的。
这群蝼蚁!他们竟然敢!想!强迫她的大人结阴婚!
想起这里,长乐也觉得一阵后怕,余怒未消,急忙问他。
大人,您没事吗。那些人有没有虐待你?
她长睫带泪,怒得握拳,凤眸也闪着冰冷嗜杀的怒火,银牙紧咬森冷道。
这群该死的,我要去把他们都抽成碎片!
他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柔和清澈的眼眸看向长乐,低声道。
姑娘,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我只是一寻常书生,姑娘不必叫我大人,叫我尧初就好。
尧初大人。
长乐看着他,低低地唤他。这个名字再次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是满满涨涨,失而复得的喜悦。
之前就在担心大人,可现在,她的大人,她青衣素洁的有匪君子,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她面前,她又可以陪在大人身边了,幸福来得好快好措手不及。她觉得眼睛又开始有些酸楚,似是又要涟涟落泪下来。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只是,大人似乎完全不记得她了,也完全变成了凡人。是因为那只白泽那时候说的,因为那时候自己在纵云天梯影响了他,累及他受了重伤的后遗症吗。
她真是该死啊。
大人宠她纵容她,将她庇护在他宽广的羽翼之下,不受风吹雨打,还因为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居然还埋怨过他为什么不带她回家。
所以,大人,这次换我来守护您吧。就像您曾经做过的一样,这次换我来以我之生命,守护您不受一丁点伤害。您曾经庇护过的那只鲤鱼,也不知不觉成了一个强大的存在了呢。
不觉间泪水又迷糊了眼眶,她于是轻柔地揉了揉眼睛。
大人,我是长乐。
她在他面前郑重地低下头,以臣服的姿态半跪下来。
尧初大人,九音宫妖主长乐,愿认您为主,以我之生命护您安全无恙。
我臣服于您。
长乐姑娘,这不妥。
尧初给吓了一跳,急忙想扶她起来。
这是个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啊,为什么会一见面就想认他为主?她不担心自己心怀恶念吗?
虞姬刚回来,她被大人阻止了不能杀光那一行人,但依旧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直接跑去推平了那个城主府,留下话是九音宫妖主虞姬所为,有本事就来找她算账。
说起来,九音宫因为大魔头的缘故已经恶名昭昭,不差这一点事情。而且,现在大魔头不在,依旧有她和长乐这两尊神君坐镇,刚刚立威过,也不怕人家敢来生事。
再说大的宿敌都给她家大魔头给推平了,好像都没有什么剩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为什么苏明衡的转世成了尧初大人?
那她家大魔头,她的丈夫,又去了哪里?
她不自觉地低头,去看自己右手虎口间的九凤印记,按理来说,印记在,人就还应该在的啊。
他究竟,身在何处啊。
她下意识地避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忧郁地低叹了一声。
推门而入时,便逢长乐在认大人为主。
是啊,现在大人是凡人,不再是那个站在世界之巅,无比强大,无所不能的存在,该换她们,来守护他了啊。
她也随之恭敬地低头,优雅地跪倒,立誓道:
尧初大人,九音宫妖主虞姬,也愿认您为主,以我之生命护您安全无恙。
大人,我也臣服于你。
尧初大人是天道,不是有人能冒充的,是假的天雷早就劈下来了,所以她一点不担心认错人。
说起来,那个城主家的姑娘也是作死,竟敢强迫天道,所以才会英年暴毙。可惜一家都是蠢货,人都死了居然还不消停,还敢强迫大人结阴婚,所以,这取死之道还能是血脉遗传的吗。
契约成,尧初的右手虎口间,出现了两只小小的白龙印记,盘旋于一处,和她们的真身一样,背脊有一抹惊艳至极的红色,映着他玉白的肤色,像是致之极的刺青。
他看着这两个印记,对着这两个一见面,就要认主的姑娘实在有点无所适从。
你们两个姑娘,就不担心我起歹念?
大人有什么歹念啊。
长乐笑眯眯地起身,含笑看他。
大人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大人送过来,大人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帮忙。好事可以,即使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的坏事也没问题哦,虽然我不太擅长这种,但是实力在这里,破坏什么的最容易了。
说起来,虞姬和我都是神君的境界,这个世界上神君总共就只有九个。
所以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或者得不到的东西实在很少很少的。连自荐枕席我也都可以哦,不过虞姬已经嫁人了,她就算了吧。
尧初:……
然后两人看见,尧初清俊儒雅的面容上,居然泛起了一片红霞,映着清冷如玉的肤色都显得多了许多生气。
虞姬:……
长乐你这个二货居然调戏了一把大人,你牛,还把大人调戏得脸红了。
不过话说,现在的大人好可爱啊,要是以前,估计他会一抬长眉,一指弹在长乐额头上,笑斥一句:胡说八道。
就像还是鲤鱼的时候,他有点恼自己的时候,会伸出修长的手指戳她的肚皮。
但是,不管怎么样的大人,都是如此的美好呢。
……
等下。
大人以前说过,他在等一件事情,等了几万年。
他等的是一个变数。
那,发生了什么变化?
大人变成了苏明衡的转世,变成了个普通人,还没有了记忆。她变成了她和长乐两个。
……所以,这是大人等的变数吗?
长乐和普通人身份,没了记忆的大人?!!!
虞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下一瞬间,她摇了摇头,似是要甩开这个荒谬不经的想法,这实在太荒唐了好吗。
她觉得自己还是担心,下面就会天降来一道九霄神雷, 来劈长乐比较靠谱一些。
不过没有,天色依旧平静。
所以天道还是很宠她们的吗。
长乐,你别胡说八道,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人不是这种人。
虞姬松了口气,伸手在长乐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呵斥了一句,然后转向尧初,温语道。
大人,我家妹妹比较调皮,请您不要管她说浑话。我们自是知道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认您为主的,您不用担心。
你们认识我?
尧初实在有些疑惑,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频繁,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梳理一下。又或者,也许自己在做梦?
但梦见两个大美人,硬要认自己为主,也太荒诞不经了啊。
就这一句问话,倏然间他看见两个美人看他的眼光, 都柔和得似是要融化,睫羽间皆泛起了一汪盈盈水光。
是啊,大人,在很久很久以前。
虞姬颔首答道,她低沉妩媚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隐忍的泪意。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伍拾 再见大魔头
尧初大人的家,是在乌衣巷尾的一个很迷你的小院子,庭中有颗白梅树,现在也亦是飞花的季节,就像在蓬莱仙岛。
夜深的时候,胧月半圆,虞姬一席黑衣,披着雪白的狐裘,如一只懒散优雅的黑猫,支颐仰卧在梅树的一根粗枝上,抬起凤眸看月。
长乐已经去睡了,大人也去休息了,这间小院子只有两个小小的客房和一个主卧,她不需要也不想睡,于是来守夜。
大人现在空有天道的身份,却没有了实力,对很多心怀恶念的人来说都应该是个香馍馍,所以她和长乐说过了,为防宵小,大人身边绝不能离人。
春夜月似水,倾翻一银瓶玉壶的恣意泼洒而下,落在地上光华仿佛在流动,让她虞姬想起了那个大人饮酒舞剑,然后倚着梅树和月光入眠的夜,也想起了那个苏明衡大醉抚琴的夜。
他冰冷而热切的吻,他唇齿间的烈酒,都仿佛还在触手可及的记忆里,只是这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她的夫君,她的笨蛋大魔头,她的小明,突然变成了大人。在她刚刚放下了一切芥蒂,把所有对大人的眷恋和爱慕都给了长乐,觉得可以和他重新开始,要把一颗芳心全部交给他,这次她来好好守护他的时候。
她的长发披散,从树梢如瀑落下,仿佛三千尺的烦恼丝,她觉得月华有些过于耀目,都刺痛了她的眼睛又酸又涩,于是伸手在眼前挡住了月光。
她欠了大人很多很多,她愿意用命来还,用命来守护他。
但她也欠了苏明衡很多很多啊,这个人突然不见了,她现在要怎么还他,能够怎么还他啊。
也许是月光太好太温柔,于是日里那些压抑下的忧伤、抑郁开始蠢蠢欲动,她突然想喝酒,喝苏明衡喜欢的烈酒竹叶青,和他那日一样,一醉方休。
虞姬姑娘。
大人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那个青衣高挑清雅的身影,披着一身恬淡清浅的月光走出来,他的眉目清俊出尘如远山,眼尾垂落的那颗小痣很是温柔秀美。
大人。
虞姬翩然从树梢落下,似是一片无声无息的落叶落在他面前,向他行了个简礼。
虞姬姑娘,你在哭。为什么?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目光中正清澈。
被他这样看着,这一瞬间,虞姬的泪再也忍不住,如雨而落,她的视野已经完全模糊了。
大人,我可以拥抱您一下么。
极力咬唇去忍住澎湃的泪意,她垂着头轻声问了一句。下一瞬,她看见他张开了双臂,于是直直撞入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受伤委屈的孩童,呜咽得心碎泣不成声。
大人,我好难过好难过,我好想好想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还要不要我了……呜,我要怎么办……
大人的怀抱有着安静好闻的白梅香,有些清冷,不和苏明衡一样,他是酒,血,沉香木,烈火一样熊熊地燃烧。
尧初安静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似是在安慰一个因为自己的小鸟死去了,或者心爱的玩具坏了的小女孩的伤心,他说。
好姑娘,别哭了。
这句话不觉间带上了言出法随的力量,虞姬觉得自己的悲恸顿时浅了很多,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湿了一片的衣襟,有些羞赧,于是松开尧初,退后了一步,安静地低头道歉。
大人,我逾越了。
尧初一双清透柔和的墨瞳依旧看着她,眼尾微垂带着毫不掩饰的忧心,那颗眼尾的小痣都有着几分忧戚的感伤。
真的没事了吗,虞姬姑娘?
下一时,不知怎么地,虞姬想着,要是这是一部恶俗的八点档电视剧,那苏明衡前一刻就会出现,正好看见大人拥抱她,于是她就得舍下大人去追他,一边想方设法地去平他的满心怒火,一边想对该死的编剧竖个中指问候全家。
啥?为什么不对天竖中指?
天是她家大人好么,她家大人这么温柔宠她,她哪敢对他有什么不满。
可是没有。没有苏明衡熟悉的阴鸷,择人而噬一般的凶兽气场,也没有那个一席墨衣的高挑挺拔如剑般的身影。
月色依旧安好,散落一地的月光,她看见梅树上几瓣梅瓣在花间将离未离地悬着,犹若振翅欲飞的白蝶,似是在等待着下一刻乘风而起。
所以她不需要狗血地追着苏明衡跑,求他听她解释。
这样胡思乱想着,虞姬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拭去脸上的泪迹,浅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笑容如樱瓣上的薄雪,梅落间的月华,有着温柔和悲伤。
尧初依旧长眉微蹙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姑娘对月黯然神伤,他的心也会随之难过忧伤不已。
大人,如果实在担心的话,就祝福我一句吧,就类似,我等的人不久会回来我的身边就好了。
虞姬想了想,侧头带着微微的调皮,言笑晏晏地开口道。
尧初清浅一笑,依她言,祝福道:
虞姬必定得遂所愿。
言出法随的力量随之加诸于他的话间,月光下,尧初长眉如柳,眼尾低垂,他眼角的小痣也如一片欲飞未飞的梅花瓣,有着蝶一般轻捷优雅的艳治。
她的大人,依旧是如此美好的安宁,能让和曛的阳光将温暖撒落到每一个黑暗角落的存在呢。
托大人吉言。
虞姬含笑款款一礼,一瞬间,她的笑容如午夜的昙花一现般的艳丽,是香气生寒水,素影含虚光的万种风情。
尧初认为虞姬应是困顿疲乏,坚持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也许心中的郁郁就会消去一些。
虞姬虽然明知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却依旧不忍拂了他的意,于是等长乐醒了,她便去客房里稍事休息。
结果茫然躺着,望了垂白纱的床顶一会儿,竟真的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等虞姬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斜下,日落西山。
所以,我和虞姬都是白龙,现在九音宫算上大魔头,应该有三个神君,暂时是仙界最大的势力了吧……
等她移步到前堂,却见长乐和尧初两人在泡茶,东仙域来的今年的新茶很是清雅的茶香袅袅弥漫间,两人一边在对弈,长乐一边为他解释仙界的事情,正说到九音宫的事情。
长乐姑娘,你输了。
她一脚踏入门槛,随一声几乎轻若无息的落子声,便听得尧初浅笑道。
啊呀,真的耶。大人又赢了,好厉害。
长乐的声音。
春风途经这个小小的庭院,吹散一阵飘飞的白梅瓣回旋而起,流连于狭窄的乌衣巷间。在夕阳的暖红色间,似是花飞花满天的婀娜共舞,又是香风扑袭行人面的荼蘼。茶雾氤氲间,少女宛转悠扬的声音,很是活泼,男子清朗的低低笑声,听着淡泊而静好如一树似雪的梅花,两人对弈的气氛温馨而美好。
虞姬想着,现在还没到重阳节,要不然就是遍插茱萸少一人了呢。
要是苏明衡也在,又重新找到了大人,就此生圆满了啊。
如此想着,她嘴角啜笑,举步向两人走去。
虞姬虞姬,你醒了你来陪大人下,我都连输好几盘了。
长乐看见虞姬,于是跑过来抱着她腰和她撒娇。
虞姬未置可否地微笑着摸了摸长乐的头,然后接替长乐坐到了尧初对面,持黑与尧初的白子开始对战。长乐殷勤地为两人泡茶,将茶盏一一递到思索的两人手边。
几番落子,尧初便微蹙长眉,抬头,清澈纯透的眸光看了对面一袭黑衣,眉目温婉的虞姬一眼。
长乐的棋下得不怎么样,是虽然心思玲珑,但是积累和心境完全不够的初学者;而虞姬的棋艺明显好了很多很多,却带着上位者的铁血无情,还有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即使做困兽之争也依旧要争到头破血流,血染五步的辛辣,实在和眼前这个看着温柔似水的姑娘有种大相径庭的落差感。
呃,就像初见时,这个姑娘狠辣地出手要将所有的人都碎尸万段。
好端端一个姑娘,怎么被教成了这样。
看着对面依旧浅笑晏晏的姑娘,尧初有一种莫名想把教她下棋的人揍一顿的冲动和手痒感。
连长乐都看出来了。
啧啧,虞姬,你真是给大魔头教坏了,这种毒辣济河焚舟的风格简直和大魔头一模一样啊。
没办法,近墨者黑。
虞姬含笑吟吟地回答了一句,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一手持起衣袖,白皙修长的手指再盈盈落一子,以一个凶恶的飞,开始对尧初的大龙施加压力。
尧初面色淡然,落子间一个守角,沉稳以不变应万变应对。
果然还是赢不了大人。
再几番落子,虞姬优雅地手,含笑一礼道。
我输了。
对着对面笑眯眯认输的姑娘,尧初一瞬间有种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说一句,棋道为修身养性,太过锋芒毕露狠辣决绝不是正道的冲动。却想到,依旧和人家姑娘不熟,昨天夜里拥抱了人家已经很逾越了,于是按捺下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间拈起的一颗白子扔回白瓷棋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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