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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沉金(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凌星尘
罗伊已经看呆了。
刚才当着几百个人侃侃而谈,这会儿却已经连眼都不会眨了。
韩韵绮有种恶趣味的兴奋,愈发绵软地叫了一声“roy”,拉住他手问:“想摸吗?”
罗伊听不懂她说什么似的,一直没有回应,直到她把他的手都按在自己胸上了,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一下子就闭上了眼睛,手指抽紧了,牢牢握住她的乳肉。
她俯下身来,将他另一只手拉到自己裸露的腰上,动作老练地解开他的领带和纽扣。
他的所有动作都是被本能带动的,毫无章法,揉两下她的胸,又蹭两下她的腰,像是一下子被塞了太多玩具的小孩,不知道先玩哪一样好。
她只好引导着他,先把他上衣解开,露出雪白的身体。
看见他胸前那些陈年鞭痕的时候,她突然心头一窒。
细细麻麻的痛从心底泛上来,她低头吻住他肩上的一道鞭痕,手则绕到了他的腰带上,轻声问:“……可以吗?”
罗伊努力克制着气息,“……又……又不是没摸过。”
韩韵绮一下子就笑了,动作熟练地扯开他的腰带拉链,伸手进去摸了两下。
他被她压在身下,又动弹不得,只有跳进她手心的性器火辣辣的,微微颤动着。
那是他下半身唯一生命力蓬勃的部位,她有些心酸地停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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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沉金(NP) 64.不要忍。
韩韵绮不过是犹豫了几秒,敏感的罗伊就停下了动作,侧转了头,不敢再看她。
韩韵绮伸手到自己包里,摸出了一个避孕套。
她的包里随时带着避孕套。
这个事实让他更加挫败,恨不得把脸埋到地毯下面去。
韩韵绮没给他逃避的机会,把他的脸扳过来,轻声问:“第一次……真的要给我吗?”
他被迫跟她对视,眼里盛满了无尽的害羞,酝酿了很久,才坚决地点了下头。
韩韵绮觉得心底里似乎有一个奇异的开关,被他的神情触动了,放出令她整个人全身酥麻的微弱电流。
她将避孕套含在唇间,双手拉着他的两只手往下探,对他一笑说:“想要……就自己脱掉。”
罗伊整个人都红成一只煮熟的虾米,连白皙的胸口都红了。
他肤色极白,有隐隐约约的胸肌腹肌,胸前两颗粉红色的乳尖,像是水蜜桃的尖尖,她情不自禁地弯腰下去,松开口中的避孕套,转而含住了他的一侧乳尖。
这种神奇的体验令他的眼睛立刻睁大了,微欠起上半身,不敢置信地看看她。
“脱掉呀。”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嗔道。
他匆忙拉着自己的裤子往下褪。
腿不能动,他脱裤子都要费劲一些,需要微微侧身抬起屁股,脱掉半边,然后再同样操作,脱掉另外半边。
再加上紧张,明明熟练的动作都被他做得不得其法,颇耽误了一会儿。
但她全程都在舔他胸口,舔得他面色潮红,甚至连双眼都泛起薄薄的雾气。
等他刚一把裤子脱下来,韩韵绮就撕开了避孕套的包装,伸手下去,看都没看就套在了他过分坚硬的性器上。
不过是小小的触碰,他就又硬了几分。
她的手很快抽离,他不满意地小小“啊”了一声。
她笑了笑,用双手捧住他脸,轻声地叫“roy”,像是要验明正身似的。
他盯着她看,脸上全是克制不住的渴求,双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可是又不敢说话,只能剧烈地喘息着,讨好似的用手心在她大腿上蹭了蹭。
韩韵绮脱掉连衣裙下的底裤,坐直了一些,让他高高翘起的性器抵在自己的穴口,又问:“真的想要吗?第一次……会很快的哦。”
“不……不会。”他有些倔强地盯着她,双手扶着她大腿,“我不会很……啊……!”
她在他嘴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坐了下去。
罗伊立刻一把攥紧了她的腿,猛地仰起脖子,紧紧闭上眼睛。
韩韵绮没有动。
经验告诉她,她只要随便一动,身下这个小处男就会射的。
他贴在她腿上的手心是滚热的,陷在她软穴中的阳具是滚热的,唯独被她压住的双腿是冰凉的。
她坐直了,手伸到背后,沿着他膝盖内侧往上摸。
比她的腿还细得多,又软又凉,像一条细长的果冻,触感真的很奇怪。
他随着她的抚摸低低地呻吟,语调忽高忽低,分不清是想要还是拒绝,只是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似的。
呻吟被他压在嗓子里,堵得他自己都喘不上气来。
她只好又趴下去一些,贴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忍……舒服就叫出声。”
他已经不能再红的脸居然又红了一点。
但他还是憋着呼吸不出声。
韩韵绮摇摇头,担心自己要把他憋死了。
她抬起臀,微微地上下套弄了一下。
他立刻忍不住低喘了一口气。
“这样就对了……”她循循善诱地,缓缓动作起来。
他完全被她压在身下,随着她的每一次微小的动作发出巨大的反应。
有时是拼命地捏紧她的大腿,有时是用力挺起胸膛,有时是无法克制地张开嘴。
始终不变的,是绯红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
她一直低着头看他,观察他的反应好像比生理上的快感更加有趣。
他在人前是一副不符合年龄的儒雅成熟,可人后又是这样的胆怯乖巧,那张英俊无比的混血脸庞被情欲催动着带上了几分艳色,神奇的反差令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蹂躏他,又想要好好地疼爱他。
他知道她在看他,于是尽力地想克制自己,但这隐忍的克制反而又让他的反应更加诱人。
“roy……”她缓缓加快速度,吻了吻他的唇说:“不要忍……等一下……还有。”
他倏地睁开了眼。
他的双眸像是两块骤然被点亮的深邃蓝宝石,发出她从未见过的亢奋的光。
她笑着去吻他极长的睫毛,突然又将上下跳动的速度翻了个倍。
罗伊再也按捺不住,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用力将她的双唇含在唇间。
她毫不客气地把舌头探进他的齿间,搅动纠缠,低低地“唔”了一声,似乎很满意他的味道,又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roy”。
他很快就败下阵来,剧烈地颤抖起来,抽搐着挺腰,带动了下半身都朝她贴过去。
韩韵绮整个人趴到他身上,他立刻就用力地抱紧了她。
他的衣服已经被脱了大半,揉得稀皱,她的连衣裙却还好好的穿着,现在站起来的话,甚至都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等他射完了,伸手按住避孕套,起身放他出来,在他身侧躺下。
罗伊一直仰面躺着,迟迟回不过神来,双眼失焦地盯着天花板。
韩韵绮从侧面抱住他,有些好笑地搂住他腰,双腿则顺势缠住了他一条腿。
这就是他们在神殿里抱着等死的姿势。




幻海沉金(NP) 65.跑。
罗伊渐渐醒过神来。
高潮过后的余韵还像电流一般在他身体里乱窜,但他已经开始觉得羞赧,伸手够了够自己的大腿,轻声说:“……不要……”
他想将自己的腿抽出来,但是她偏偏不让,缠得更紧了一些,娇声问:“怎么?爽过了就想跑?”
这样直接的调情令他极不适应,僵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逃脱的希望,只好认命似的又躺平。
“跑”?他根本跑不了。
她一个无心的字眼就让他难过起来,但他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得自怨自艾,于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不能自拔地侧了下身,脸往她肩上蹭了蹭。
韩韵绮猛然间心就软成一团,搂住他的肩膀,抬手将他圈在怀里。
他不是第一个这样靠在她怀里撒娇的男人,也不是第一个把第一次给了她的男人。
但他却是第一个让她说不清现在感受的男人。
他射得不算很快了,但她还远远不够,身体是空虚的。
可被他这样抱着,心底又是异常满足的。
怀里是他英俊到几乎不真实的脸,腿间却又是他孱弱到无法言表的腿。
她迟迟说不出话来。
而罗伊也不敢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贴着她,跟她一起听着窗外连绵细密的雨声。
直到韩韵绮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是一个合作伙伴,急着找她要一组照片。
那些照片都在家里的电脑里,韩韵绮不得不匆忙起身穿上衣服。
罗伊见状就跟着爬起来,非要送她回家。
韩韵绮自己的车还扔在图书馆,着急之下只好答应了。
她假装去玄关照穿衣镜,刻意不看他爬起来穿衣服的动作。
两个人等电梯的时候,韩韵绮对着金属电梯门看了看罗伊稍显凌乱的头发,脱口而出地说:“下次补给你。”
要补什么,他一下就听懂了。
刚才她答应他的,“等一下还有”。
他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小声说“没关系的”。
韩韵绮家离得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韩韵绮住在自己家的老房子里,在当年的法租界,寸土寸金的地方。
叁层的小洋楼,整个顶层都是她的,但是没有电梯。
她给罗伊指了指自己的窗户,罗伊伸头看了看,强装冷静地点了下头,说:“那……晚安了。”
韩韵绮对他笑笑。
激情退却后的空虚渐渐泛了上来,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回家。
生平第一次,她在感情方面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罗伊不是一张白纸,而是一个既成熟又天真、既优秀又脆弱的复杂混合体。
他像一个精美又易碎的瓷器,她很怕自己把他打碎了。
韩韵绮现在主业是旅行摄影师,经常会受到各地旅游局或是酒店景点的邀请,去当地拍照,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在路上。
忙碌反倒令她心情放松,所以她把自己的日程排得很满,几乎去哪儿的单子都接,只有一条原则:不去沙漠。
每次出去回来还要做大量的编辑修片工作,又得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不见天日。
她有半个多月没有跟罗伊见面,中间去拍了一次苗寨。
回来那天韩韵绮在家门口的咖啡店买咖啡,无意中遇到一个男人在家暴女朋友,她就冲上去打抱不平,结果那男人一把将她推到旁边的电线杆上,她额头磕破了一道口子,上医院缝了叁针。
不是什么很大的伤,后来那个男人也被派出所带走拘留了,韩韵绮没跟任何人说,自己回了家。
没想到第二天有目击者把整个过程的视频传上了网,一下子被大量转载,评论里都叫韩韵绮“女侠”。
还有媒体找到韩韵绮想采访,韩韵绮只觉得烦,全都一一拒绝了。
傍晚时有人敲门,韩韵绮拉开门,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坐在地上的罗伊。
他是看到了网上的新闻,来看她好不好的。
他仰着脸对她招招手,叫她蹲下来,摸了摸她额头上那块纱布问:“疼吗?”
韩韵绮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也问:“你是……爬上来的?”
他的“爬楼梯”,就真的是“爬”,老房子的楼梯又窄又陡,他的衣服裤子都已经蹭脏了。
可他的眼睛亮亮的,给韩韵绮看自己背着的一个双肩包,“我带了衣服来换。”
他的脸也红扑扑的,带着些许害羞的亢奋。
认识他这么久,只有这一瞬间,韩韵绮觉得他真的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叁岁的年轻人,勇敢又冲动。
但她只能苦笑着对他说:“roy,你……你不用这么辛苦来看我……”
话音还没落,房间里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了,东西都收好了,走吧。”
罗伊僵了一下,眼里的光一瞬间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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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沉金(NP) 66.怂(18)
韩韵绮的爸爸韩若诚拎着行李箱走出来,边走边埋怨道:“受了伤也不知道说,要不是我秘书看到新闻……”
他说着就走到门口,声音也戛然而止。
韩若诚低头看了看在门口一蹲一坐的韩韵绮和罗伊,脸色黑了几秒。
韩若诚喜怒不形于色,什么也没说,低头跟罗伊打了个招呼,便径直从罗伊腿上跨出去,对韩韵绮说:“我上车等你。”
下了两级台阶后,韩若诚又回了下头:“动作快点儿,你妈等你吃饭。”
韩若诚身高腿长,脚步也很快,噔噔噔地就下了楼。
韩韵绮垂着头,伸手试图去拉罗伊的手。
他立刻抽回手躲开了,嗫嗫地说:“……手……手脏。”
韩韵绮只好转而捏了捏他的手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罗伊很快抬头对她勉强一笑:“你……赶紧走吧。你爸爸还在等你……”
韩韵绮也觉得实在尴尬,纠结了一下站起来,回房间匆匆收拾了一下,拎着包走出来。
她不放心地低头问罗伊:“我走了你怎么办?”
罗伊靠在墙边,垂着头小声说:“我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去。”
韩韵绮暗自叹了好几口气,决定还是给他留点空间,小心地说:“我妈知道我受伤了,让我回家住两天,我过几天就回来。手机联系。”
罗伊抬头对她虚弱地笑笑,跟她说“拜拜”。
两个人尴尬地告了个别,韩韵绮下楼下到一半,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看向她的目光平静又绝望,那好像是他一直以来最常见的神情。
韩韵绮父母住在别墅区,路上要开一会儿。
韩若诚一直忙着打电话,也没跟韩韵绮说话,只在两个人从车库进家的路上突然拦住她说:“阿韵,爸妈宠了你快叁十年,不是让你去给人做保姆的。”
韩韵绮垂头不语。
“从小爸爸就教育你,女孩子是要被人宠的,你换多少男朋友都没关系,爸爸相信你从来都不吃亏。希望你不要到了这个年纪,突然想不开了。你又不缺人爱,到底该找什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韩韵绮不清楚。
她交往过的男朋友就像买过的包,当时喜欢,过一阵子新鲜劲过了,也就束之高阁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并没有体会过真正的“爱情”。
两个人进了家,韩若诚先拉着韩韵绮进书房。
他书房的一个角落里摆了个小神龛,里面供着的,是崔野的遗像。
韩韵绮去厨房盛了一碗饭,供在遗像前,韩若诚点了叁柱香,插进小香炉里。
韩韵绮妈妈在门口小声嘀咕:“救命恩人归救命恩人,这个崔野,杀过很多人,供在家里不吉利的呀……”
韩若诚扭头皱眉道:“他杀的人哪一个不是该杀的?妇人之仁,懂什么!而且他都拿命来赎罪了!”
韩若诚也当过两年兵,当年崔野来找他救韩韵绮的时候,两个人一见如故,颇聊得来,一起张罗找救生机的时候,互相了解了对方不少故事。
韩韵绮甚至隐隐觉得,崔野死了,韩若诚比她更伤心。
韩韵绮在家里住了几天,额头上的伤很快就好了,不过接着她又忙起来,全国四处飞,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怎么在家待。
前一阵子罗伊会给她发消息,这几个月来,他再也没有找过她。
她也没有找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离开迦利亚之前,韩若诚就跟她说过,她和罗伊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
除了那段相依为命、生死与共的日子,她跟他没有任何共同点。
从国籍、肤色,家庭背景,到兴趣、爱好、日常生活,他们俩都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唯一相同的是那一点点对瀚金帝国的追逐,但这件事,也已经落下帷幕了。
当时韩韵绮是同意她爸的说法的,不然也不会跟着回国。
如果不是罗伊来了这里,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见面。
有些人,有些事,只能封存在记忆里凭吊。
转眼到了秋末,韩若诚和韩韵绮去了一趟崔野的老家,中朝边境的东北小镇。
韩若诚在这里以崔野的名义捐资建了一座小学。
小镇在山里,已经下起了大雪,山路不通,父女俩和工作人员下车在及膝的雪地里步行了一个多小时,才顺利到达新校舍。
镇上总共也只有几十个孩子,韩若诚除了建校舍以外,还配了电脑,送来了很多图书、衣服和运动器材,被小镇当做大恩人,受到了热情的款待。
这件事做完,韩韵绮终于觉得还了一点崔野的人情,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镇长问韩若诚是怎么知道他们这个小地方的,韩若诚含糊其辞,并没有回答。
晚上韩若诚和韩韵绮被安排在镇上的招待所住下,土炕烧得太热,韩韵绮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她从迦利亚回来就养成了半夜要起来喝好几次水的习惯,这一晚更是没一会儿就热得爬起来喝水。
第二天回去的航班上,她才终于睡熟了。
她梦见了崔野。
崔野抽着烟,对她斜着唇笑,问她:“小公主,你怎么变怂了?”
韩韵绮想争辩,但嗓子太干,她说不出话来。
崔野对她歪歪头,“走啊,我带你走,带上那个黑小孩。这次可别犹豫了啊。犹豫完了又后悔,又得哭。”
韩韵绮摇摇头,想说“这次不是那个黑小孩”,可还是说不出口。
崔野走上前来,按按她脑袋说:“我这儿你就别来了。该去哪儿你心里有数。”
然后崔野转身离去,还回头对她说:“你谈过这么多恋爱都定不下来,是不是就在等他?”
梦里的韩韵绮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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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沉金(NP) 67.对不起。
飞机落地时剧烈颠簸了一下,韩韵绮从梦中惊醒,抚着胸口许久才平复下来。
窗外下着大雨,韩若诚让司机把韩韵绮送到了家里楼下。
“我就不上去了。”韩若诚跟韩韵绮告别,“公司还有事,我赶去处理一下。晚上记得吃饭。”
韩韵绮点头下车。
她家这栋小洋楼的楼梯是全木质的,因为年代久远了,有不少地方都微微翘起了木刺。
脚踩上去当然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如果换了手摸上去,就很容易被扎破。
用两条腿走上叁楼只要一两分钟,可如果是坐着一级台阶一级台阶地挪动上去呢?
韩韵绮上到二楼,呆站着盯着略微有些斑驳的楼梯看了一会儿,拎着行李箱又下了楼。
韩韵绮敲了门,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罗伊来开门。
看见门口站着的韩韵绮,他又整个人都呆了。
韩韵绮把行李箱拎进玄关,低头看了看他额头脖子上的汗,还有身上的运动t恤问:“你在运动?”
罗伊非常窘迫地把贴在腿上的运动裤拉松了一些,手心在裤腿上蹭了蹭,“只是一些哑铃之类……”
韩韵绮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吸吸鼻子问:“好香啊,什么味道?”
罗伊更加窘了,“迷、迷迭香烤鸡……”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这样紧张。
“够两个人吃吗?”她低头笑了笑问他。
他慌忙点头,更紧张地说:“还、还有别的菜,有牛排,还有burrata cheese(布拉塔芝士)!你很喜欢的……”
他真的是过目不忘,在昏迷之际听到她提过的burrata cheese都还记得。
韩韵绮蹲下来,展臂抱住他汗津津的上半身。
“嗯。喜欢的,很喜欢的。”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
他不敢动弹,被她抱了很久,才伸手回抱住她,偷偷地吸了吸她颈边的气息。
罗伊做饭,韩韵绮则被安排在厨房吧台边上坐着,看他紧张地忙碌。
吃完饭罗伊也不让她动,自己拿了托盘放在腿上,一次次地把碗碟运去洗碗机。
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单人沙发,全包围式的,可以让人整个横躺在上面,韩韵绮坐上去感受了一下,就没忍住舒服地躺了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外面全都黑了,罗伊坐在她身边看书,见她醒了便凑近了一些问:“是不是吵到你了?我把你行李箱里的脏衣服洗了,在烘干,刚才你拿东西的时候打开的……我没有故意要翻……”
她抬手搂住他脖子,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蹭了一下说:“……谢谢你啊。”
他摇了下头,忍不住笑了笑,“不客气。”
她盯着他的唇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她吻得温柔又小心,因为她不想让他再整个人都呆掉了。
一边吻,一边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指根有些粗糙的老茧,大约是推轮椅的时候磨的。
一个以前从来没有出过门、生命里只有书的人,现在可以把自己照顾得这样好,中间经历了多少艰辛,恐怕没有人能真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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