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幻海沉金(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凌星尘
“roy……”她声音很轻,但又很正经,“是不是……不管我在哪个城市,你都会追过来?”
罗伊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她的声音也很轻,但又郑重,“是。”
韩韵绮的心随着这个答案猛地一沉。
这种把她当做整个世界的“印刻”,令她觉得惶恐。
韩韵绮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罗伊单薄消瘦的背影变得远远的,小小的,像是一片飘在大海中的浮萍。
而这片浮萍在这里落脚的全部理由,就是她一个人而已。
天色渐渐大亮了,初升的阳光将湖面映出了星星点点的光斑。
光线的映照反射下,他的身影变得模糊。
韩韵绮看着他的背影又问:“roy,你会想回迦利亚吗?”
罗伊很久没有回答。
他不会对她撒谎,所以沉默就表示“不知道”。
韩韵绮不想再为难他,下意识地就说:“算了,一大早的,不说这个。你早点回去吧,外面起风了,好像要下雪。”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不应该知道他在外面的。
湖边的罗伊果然回了一下头。
韩韵绮是躲在窗帘后面的,明知道他不会看见自己,却还是下意识地蹲了下去。
离得太远,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看见他盯着她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缓缓地转回头去。
他应该什么都猜到了,却什么都没有问。
两个人默契地同时装傻,矢口不提他们此刻就隔着叁层楼梯的距离。
谁都不想让他爬上楼的狼狈景象再发生一次。
韩韵绮心情复杂地缓缓坐在地上,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说:“晚上我去找你好吗?”
罗伊平静地答应,“好。”
“今天你不要做饭了,我们吃火锅,我去买材料。”
“好。”
“要买酒吗?你喝吗?”
他回答得很小心,“……如果……晚上不用送你回来的话。”
“那就喝吧。”她对他笑一笑,“还没见过你喝多的样子。”
其实何止是没见过他喝多的样子,她甚至没有跟他逛过街、看过电影、散过步,做过一切“情侣”该做的事情。
所以他们大约根本算不上情侣。
庄景涵说得没错,她并没有想好要不要真的跟罗伊在一起。
如果是在正常环境下相遇,她可能根本不会多看罗伊一眼——即便身体的缺陷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有这样的缺陷,她就压根不会把他作为一个可能的对象来考虑。
可命运就是这样的机缘巧合,让她在那样神奇的境遇里认识他,又跟他一起经历那样刻骨铭心的生死。
而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她就一直在拖泥带水,既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愉快,又无法下定决心做出任何承诺。
罗伊也从来不问她。
“如果你不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就不要问出这个问题。”
他太聪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首-发:qwin10 (woo18.app)





幻海沉金(NP) 72.眼泪。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暖和了,韩韵绮却去了趟高原拍雪山,直接被冻得感冒。
航班晚点到了凌晨,韩韵绮上罗伊车时已经两点多了。
他给她煮了红糖姜茶带来,但她只喝了两口,就已经蔫得不想动了。
罗伊一边开车一边状似轻松地跟她说:“我可能要回迦利亚一趟。那边的巴瓦族叛军跟政府军打了很久,僵持不下,两边准备和谈。”
韩韵绮从头疼中惊醒了片刻。
庄景涵过年时跟她提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有跟罗伊说过。
她知道他绝不可能同意去做m国的傀儡。
但听他这么说,似乎巴瓦人和迦利人真的要和谈。
“他们要和谈,找你去干嘛?”韩韵绮抱着保温杯问。
“巴瓦人开了条件,说需要迦利人出面,表示对他们之前的行为既往不咎,向他们低个头,才肯和谈。我……要去代表迦利人,原谅他们杀了韦斯特一家,还杀了很多迦利贵族。”
韩韵绮艰难地想了想,又问:“那你真的原谅他们了吗?”
罗伊面色沉重,“只要战争不再继续,我的感觉,并不重要。”
韩韵绮没有出声,她知道罗伊对韦斯特一家的感情很奇怪。
他们虽然觉得他是整个家族的耻辱,从来不让他出门,甚至连网络都不让他用,但是又对于他埋头读书的愿望有求必应。
他们虽然从不关心他,但又让他好好地活着长大了。
他们希望罗伊做一个隐形人,但没想到最后出来代表他们的,居然还是这个见不得光的“隐形人”。
“可是你去的话……巴瓦人能接受你吗?”韩韵绮思考了一会儿,非常含蓄地问。
迦利人的算盘打得很响:罗伊虽然是迦利人,还是前总统家的,出身和地位都算过得去,但偏偏他既是混血又是残疾,全是巴瓦人思维里不能接受的点,派他去向巴瓦人低头,这不是抽巴瓦人耳光吗?
如果巴瓦人跟罗伊谈得不愉快,甚至是把罗伊杀了,迦利人就占据了道德高地,可以有筹码向国际社会哭诉。如果巴瓦人欣然接受了罗伊,那就是在向迦利人低头,立刻迦利人就重又高人一等。
韩韵绮在鼻塞头晕中都能想通的问题,罗伊不可能想不到。
高架上的车速不慢,他紧盯着前方小心开着车,一时没有回答她。
直到许久以后,他才轻声开口说:“我不知道,尽力而为吧,既然有机会阻止更多人死伤,总要试一试。”
韩韵绮点点头,“那你去吧。”
几百万人的生命系在他身上,她没有权利阻碍他。
韩韵绮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问题想问,但她实在是鼻塞到思路停滞,迷迷糊糊地就在车上睡着了。
下车时罗伊叫醒她,她自己推着箱子脚下发飘地坐电梯上楼,连澡都没洗,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来亲她,一个潮湿温柔的吻落在她额头,然后又落到她的鼻尖,最后蹭了蹭她的唇。
她一瞬间就被挑起了兴致,搂着他脖子,把舌尖探到他唇间,用力地搅动。
他压到她身上,她就自觉分开双腿,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进来……”
罗伊怔了一下,小声说:“我……我没法……”
平时韩韵绮很享受骑在他身上,看着他全身潮红的样子——他跟她经历过的所有男人都截然不同,连性爱都是温情多过肉欲,除了挑逗她的身体之外,还会挑逗她的心。
可今天她状态不佳,实在没有体力爬起来坐到他身上,艰难地思考了一下,才醒悟过来他无法把她压在身下做爱,于是拍了拍他屁股,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瓮声瓮气地嘟囔:“那就算了,我不想动……”
被她推开的人动作僵了僵,很快就沮丧地离开了。
韩韵绮睡到一半,照例爬起来喝水。
床头有杯温水,她仰脖一饮而尽,四下看了看,发现房间里没有人。
时间是四点多,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韩韵绮头疼得要命,在床沿上呆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躺在她身边的本来应该是谁。
她裹了件睡袍到客厅厨房洗手间都转了一圈,没见到罗伊的身影,才觉出好像哪里不对。
罗伊的手机和车钥匙都在家里,不像是出门去了。
韩韵绮抓上手机就匆匆冲出了门,也没想好自己该去哪儿找他。
等电梯时她心烦意乱地东张西望了一下,赫然发现通往楼梯间的防火门开着一条小缝。
韩韵绮走过去拉开门,果然看见罗伊背对她坐着,面对着两面墙的夹角处,一副要把自己躲进墙角里的架势。
他的肩膀原本在微微耸动,听见开门声便整个人石化了,死死地抱住手臂,一动不动。
韩韵绮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伸手就去拽他轮椅的把手。
谁知罗伊反应极快,马上把轮椅刹车死死扣住,坚决不让她拉动自己的轮椅。
韩韵绮这才觉得不对,从他肩膀上方伸过头去看了看。
这一眼让她震惊得都不会呼吸了。
他白皙的脸上全是眼泪,密长的睫毛是潮湿的,沉得似乎眨不动了,微微地垂着。
刚好有一滴泪从他的眼睛里滚出来,晶莹剔透的,反射着深蓝色的微光。
韩韵绮虽然久经情场,却也没有遇见过半夜躲到楼梯间里偷偷哭的男人。




幻海沉金(NP) 73.贪心。
罗伊别扭地转过头去,匆忙用手背抹了抹脸,把脑袋又往墙边凑了凑。
韩韵绮怔了两秒就反应过来,先再度拉了拉轮椅,见实在拉不动,就试图伸手去扳罗伊的脸。
罗伊用力抵抗,坚决不肯让她再多看一眼自己梨花带雨的样子。
韩韵绮只好直起身来,“有什么事回家里说好不好?外面好冷。”
罗伊踌躇了许久,最后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你先回去。”
“那你马上就来哦。”
他乖乖地点头。
韩韵绮不放心地按按他肩膀,一步叁回头地先回家了。
她脚下发飘地回到卧室,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等了许久,才等到罗伊回来。
他已经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可他肤色太白,一哭就双眼和鼻尖都通红通红的,整张脸都粉成一团。
他离床还有一步的距离,韩韵绮就探身出去,一把把他拉近了,跟自己面对面坐着,分开双腿,用膝盖死死夹住他的膝盖。
“你怎么搞的?”
韩韵绮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凶了点,马上又软了声音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以为是迦利亚的事情,没想到他沉默了许久,才极小声地说:“你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话刚出口,他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再度滚滚而下。
韩韵绮一边慌张地抬手给他擦泪,一边懵圈地回想了一下。
她晚上听说他要去迦利亚的时候稀里糊涂的,好像确实只说了“那你去吧”。
“我……”她凑近了些,努力把声音压得温柔,尽量找借口说:“……我知道你不会去很久的呀。”
罗伊的眼泪并没有因为她的劝哄而停下来。
他别过头去,尽量想躲开她的视线,发觉躲不开,就只能绝望地用双手捂住脸,眼泪很快打湿了指缝。
韩韵绮没有劝他“不要哭”,只是束手无措地看了他一会儿。
她明白他为什么哭。
一直以来,她只是不清不楚地跟他在一起,甚至连最简单的“喜欢”两个字都没有对他说出过口。
她从来不给他承诺,只用一点点甜头,把他的心高高吊起,抛在空中。
他也从来不敢问,只好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压在心底。今天被她挑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眼泪就如决堤一般汹涌而至。
她看不见他的眼泪,却被他颤抖着的肩膀抽得心也跟着疼,匆匆把他拉到床上躺着,面对面地搂着他,小心翼翼地去吻他脸上的泪珠,低声地叫“roy”。
怕他害羞,她索性关了灯,在黑暗中贴住他,拥紧他的腰,缠紧他的腿。
他整个人是僵硬的,一直想躲她,可又被她箍得紧紧的,舍不得挣脱,最后投降似的把脸埋进枕头里,整个人软下来,放弃了挣扎,愈发剧烈地抽泣起来。
她无声地亲他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轻抚他的背,耐心地等他缓缓平静下来。
亲着亲着,韩韵绮就感觉到他的耳朵变热了。
应该是又整张脸都红了。
罗伊皮薄,一点点脸红耳赤都分外明显。
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哭成这样。
从小没有妈妈、被人关在屋里,他没有哭,少年时发了高烧,醒来发现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没有哭,被威廉用抽骆驼的鞭子接连不断地打在身上,他还是没有哭。
他以为自己是个没有眼泪的人。
可是他不知道,原来人可以变得这么贪心,被温柔对待过以后,胃口就会变得越来越大,似乎心底生出了一个黑洞,无论怎样都填不满,只觉得空虚,只觉得难过,只想有人一刻不离地紧贴着他。
他太没有出息了,竟然要靠眼泪来道德绑架她。
韩韵绮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他的眼泪好不容易停下来以后,在黑暗中凑过去轻轻地吻他。
他揪住她的衣角,紧张地裹住她的嘴唇舔了舔,讨好似的,怕她生气。
她安抚般地吮了一下他的唇,却没有停在这儿,而是沿着他的下巴脖子,一路吻下去。
她吻到哪里,他就觉得哪里烧了起来。
他还是很难过,整颗心像是被浸在苦水里,可她的吻又在这苦水里加了一圈圈的奶油泡沫,甜的,软的,令他无所适从。
“roy……roy……”她总是喜欢这样叫他,亲昵的几个尾音之后,吻已经到了他的胸前。
韩韵绮已经很清楚他的敏感点在哪儿。
他全身都敏感。
平时只要她轻轻抚摸,他就会呼吸急促,又不好意思说想要她怎么样,只能抓紧她的手腕,分不清是拒绝还是迎合。
更不要说把抚摸换成亲吻了。
她着意温柔,沿着他腰线一路往下舔过去,最后掏出他坚硬的性器,舌尖重重地抵上铃口。
他马上“唔”了一声,抬手攥住她的肩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舔他,强烈而陌生的刺激令他一瞬间就全身绷紧了。




幻海沉金(NP) 74.答案 ( )
“喜欢吗?”她一边问,一边轻柔地张口将他含住。
他全身巨震,在黑暗中微弱地点了下头。
她看不见他点头,却从他紊乱的呼吸中得到了肯定,于是又深入了一些,用柔软的口腔内壁将他包裹。
他很快就忘了自己刚才在别扭什么、痛苦什么了。
如潮的快感将他淹没。
她的手也没有停,绕着他腿心虚弱无力的肌肤缓缓画圈。
明明是很温暖舒适的感觉,但他又难过起来。
他永远不能把她压在身下,像她以前那些男人一样,给她同样强烈的快感,把她送到极乐的巅峰。
他只能躺着仰视她,祈求她能在他身上得到满足。
但她此时明显是在安抚取悦他,他从来没有想过人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快感。
她紧紧地吮吸住他,舌尖则在这片紧致里微微颤动,撩拨着他最敏感的肉棱。
他不自觉地按住她的脑袋,生怕她停下。
她没有停。
她吞吐,握紧,撸动他。
她没法再用让他心颤的语气叫roy,但是她的另一只手探到了他肉棒的底部,托住那两颗囊袋微微揉搓。
他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低低地,又长长地,“嗯——啊——”
在韩韵绮刻意的抚慰下,他陷入了无比绵长的快感中,全身都泛起无限的酥麻。
最后她一点点加快速度,令他血脉贲张,如同积蓄能量的火山,在最高点时怦然释放。
罗伊的心跳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舍不得松手。
她很快翻身下床,去漱了口回来,还是没有开灯,只是不出声地往他脸上盖了一条热毛巾。
罗伊还没反应过来,韩韵绮已经帮他擦了擦脸,又一把将毛巾扔开,飞快地重新上床抱住了他。
“roy……”她的手再度绕到他身后,沿着他脊椎一寸寸往下,停在他瘦削的臀底,悄声问:“喜欢我摸你吗?”
罗伊微点了下头。
韩韵绮把手又一点点地移到他大腿背面。
那里没有什么肌肉,触感柔软,她摸了很久,反复确认似的,然后又问:“摸这里……也喜欢吗?”
他不想回答的,但他的嘴巴不听使唤。
“喜欢。”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声调也是僵硬的,“你摸哪里……都喜欢。”
韩韵绮笑了笑,大概是觉得他很傻,笑声带着无奈。
他贪恋地往她身上贴去,想用她的体温把自己完全融化。
两个人都没有提刚才罗伊嚎啕大哭的事,韩韵绮只是继续问:“roy,平时你会腿疼吗?”
她从来没问过这种问题,他一下子紧张起来,摇头说:“不会。”
飞快地否认以后,罗伊又沮丧地坦白道:“偶尔会有些不舒服。”
“那不舒服的时候,需要怎么做呢?”
“没、没有什么办法,躺一躺就好。”
韩韵绮不出声地又吻了吻他耳侧,安慰着摩挲他的背。
“一直都是我问你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她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罗伊沉默了许久,问:“如果崔野活着,你会不会跟他在一起?”
韩韵绮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么遥远的问题,不禁反问:“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罗伊声音很低,“当时……从难民营去神殿的路上,你睡着了,崔野跟我说……他很喜欢你,可是他知道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门不当户不对,你看不上他。”
好几年前的事了,他居然憋到现在才问。
韩韵绮回答之前仔细回想了崔野临死前跟她的那个吻。
那个吻里藏着的不是爱意,而是过把瘾就慷慨赴死的豪迈。
“你说过,你受不了别人有缺点……”罗伊非常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韩韵绮想了想才回答道:“我不是看不上崔野,他是个好人,也是个真正的男人。只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罗伊再度沉默了,斟酌了一会儿语句又问:“如果……我有他那样的身体……”
他没有问下去。
“如果我有他那样的身体,你是不是就可以爱我了。”
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问题。
她听懂了,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抚摸着他潮湿的脸庞,认真地回答:“roy,你的身体并不是你的缺点,它是你不能控制,也不能改变的,或许就是因为它,你才会是今天的你,你才会那么优秀,那么可爱。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所有不能接受这一点的人错了,包括我,我不能接受这一点,也是我错了,从头到尾都是我对不起……”
他在黑暗中猛然抬手捂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语速飞快地小声说:“你没有错……我喜欢你,不代表你就一定要喜欢我的……是我主动来这里找你,我……我不应该强求……”
这回换了韩韵绮抬手捂住他的唇,又抿了抿他温热的指尖,轻声说:“等你从迦利亚回来,我给你一个答案好不好?”
不管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她都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只享受、不负责了。
罗伊觉得自己好像又想哭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需要得到她的答案,她愿意认真思考这件事,就已经是对他莫大的恩赐了。
她再一次地搂紧他,把脸埋在他肩上蹭了蹭,软糯着声音说:“困不困?现在……我们先睡觉好不好?”
“好。”他悄然把自己的胳膊探到她脖子下面,用力地搂住她,又往上挪了挪,让她把脸枕在他肩上,摆成一个十足依赖他的姿势。
然后他吻了吻她额头,轻声说:“晚安,阿韵。”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她温柔地答应了,在他耳畔轻轻地“嗯”了一声,朦胧地应道:“晚安,roy……baby……”
她叫得那么自然,好像仅仅是因为这两个单词押韵,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可他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有人这样亲昵地叫过他“baby”。
她的答案不重要,将来是怎么样也不重要,这一瞬间才重要。
追-更:z ( )




幻海沉金(NP) 75.中枪。
罗伊原本只打算在迦利亚待两周。
但第二周快结束的时候,他给韩韵绮打电话,说他暂时回不来。
那边战乱,没有网络,他是用酒店座机打给她的。
巴瓦人竟然被他说服了,愿意跟迦利人进行和谈,但前提是,一切沟通交流都要通过罗伊完成,他们不相信迦利政府里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暂时走不了了。
韩韵绮好奇地问:“你跟巴瓦人是怎么说的?他们怎么会……”
怎么会愿意接受一个魔鬼,还一定要让他做谈判的桥梁?
罗伊笑了笑,“鲁纳你还记得吗?”
韩韵绮当然记得,星星的哥哥,在神殿里给他们送了救命的一桶水。
“他现在是巴瓦叛军首领的亲卫军,帮我说了很多好话。而且……没有人不喜欢听故事。”
那些瀚金帝国的故事,韩韵绮曾经在昏沉的神殿里听他讲过很多。
国王,大臣,农夫,美人。
黄金,沙漠,战争,尸体。
都是最喜闻乐见的故事。
更何况这些故事代表着瀚金帝国辉煌的过去,在那个过去里,巴瓦人跟迦利人一样,都是统治阶级。
对于被歧视压制了很多年的巴瓦人来说,这些故事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奉承。
1...1819202122...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