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南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第九只黑羊
吴非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汗,迷蒙着眼睛望见他舔舐自己胸前的两团,下面被磨的湿透了只想让他快点进来,她松开手去抱他,又抬高腰贴紧了他。
男生轻轻地喘了一声,撑起身子看她的同时扶住那根东西,对准了口就往里面抵了进去。吴非快乐地呻吟起来,感觉自己像是要死掉,那一整根仿佛撑开了全部缝隙,把自己体内塞的满当当。
他把她的额发往旁边拨去,低下头咬住微张的口,把自己的津液渡给她,随后直起身,连根退了出去。那个穴口已经被插的闭不上,敞着流出因为激烈抽插而打出的白沫。他的手抚上那颗充血鼓起的阴蒂,稍稍用力地揉了几下,花心就喷出了淫水。
季南渊听着吴非失了声般的尖叫,没等她恢复神智就顶着那洞口又插了进去,伏在她耳边说:“你高潮了。”
吴非最受不了他这样,在自己高潮的时候还不停的顶她,又抓着她的阴蒂去刺激她持续高潮。潮吹的液体洒在两个人的交合处,他往里插一次就出来一股,明明羞愤的要死,理智却已经溃不成军,只能被操的乱喊“要死了”“不行了”“饶了我”。
到后来被抱着去洗澡也要被占便宜,吴非趴在浴缸边,阴毛被两人刚才的体液黏成一块,只能冲着水用手去洗。她自己浑身酸软手都抬不动,这种活只能季南渊来,可他来着来着手指就又往里面伸。
她呜噜着做没什么用的斥责,对方却说:“我得帮你把吃进去的液抠出来,不然留到明天早上你自己弄不出来又要找我哭。”
“那你一开始别射里面啊……”话音刚落,就被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插了进去,吴非连连认错,“别别别,你想射多少射多少!爱怎么射怎么射!别弄了,求你了,我真的想睡觉……”
某种程度上来说,季南渊挺黏人的,像他睡觉的时候就一定要抱着她。虽然他会在第二天早上唬她是她自己钻进他怀里的,但吴非从小就喜欢一个人睡,不乐意别人碰她,这种习惯怎么可能会忽然变呢。
不过只要是季南渊的话,就可以,她不讨厌,可以退步。
这周末吴非一家出门买东西,顺带着也捎上了季南渊。自从得知季南渊的父母长期出差,吴非的爸妈就热情地挑起了照顾亲家的担子,有什么家庭活动都招呼男生一起来。
能和吴非待在一起,季南渊当然不会拒绝。大人去挑菜,剩他俩添置日用品,分工明确。
女生挑选着沐浴露,心情十分憋屈,“都怪你,沐浴露用的飞快,一点也不环保。”
一旁的季南渊有些心不在焉的答着,“嗯,都怪我。”
吴非扭过头去看他,见他盯着货架潜心研究,“看什么呢?”
“我在想哪个味道好一点,”季南渊拿下了罐多芬牛奶沐浴露,“这个不会盖住你的味道。”
吴非有些慌张地左右看了看,“你小声点,万一我爸妈听见就完了。” 季南渊是狗鼻子,她亲测过,他甚至闻得出自己什么时候来了月经。但这很明显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机场缉毒犬的地位并不需要他撼动。
“季南渊。”
“嗯?”
“我今天能买酸奶喝吗?”像是怕又被拒绝赶紧加了句,“保证就在家里喝,红枣味的也行。”
“想喝就买,”他跟在吴非身后忍住没牵她的手,“别在梁祁面前喝就行。”
吴非回头看了一眼,“梁祁怎么了?”
“我不喜欢。”
“……?”吴非想了又想,没理清中间关系,“梁祁就是个弟弟,我和他没什么的。”
“我知道。”
“但你生气,”眼见男生脸上神情的默认,吴非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对每个和我来往的异性都有敌意吧?”转念一想,季南渊好像没什么往来、亲近的同学或者朋友,所以她从来没有担心过。
假如季南渊不是这般冷淡的样子,和女生们处得非常来,自己心里醋坛子还不得翻天。不过,主要问题是,梁祁不是外人,他们从初中就认识了,熟的不行,要有那番心思早就在一起了。吴非主动拉起男生的手,安慰性地亲了亲,“你要不要跟我学学,不把他当男的看?”
说得轻巧,季南渊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对梁祁的敌意不是单纯来自同为男性的竞争心理,而是因为他们恰恰是同一性别,男性眼神里表达的东西他太清楚不过了。那不是普通友谊层面上的注视,那种压抑的欲望他每天望进镜子里,在自己眼中看了一年。
虽然梁祁看上去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样子,但季南渊知道,其实他藏的比谁都深。十句话里十句都真假掺半,辨不出来他的目的。
到底他还是没来由的怕她离开,她就像是一种抓不牢的流质,甚至可能是气态,什么时候才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呢。
或许她在无意识状态下寻求着自己的样子让他放心,被包裹在体内的湿热不断流淌才像融合。
每一次的高潮,每一回射入的液,都是他虔诚的心愿:他想要把自己的全部保留在她体内,想标记她为自己的所有物。
季南渊摩挲着吴非的手腕,哪怕站在冰柜旁边,两人的触碰还是带着些湿热感。外吹的冷气微微扬起她的碎发,额头上的细汗也消了踪迹。
他不怕冷,也不怕热。春夏秋冬对他来说仅仅是一年的计量单位,可是从今年的夏天开始,他拥有了吴非。
夏天的夜晚总是在交缠下变得湿润,就算她嚷着威胁不把空调温度调最低就不做爱,他也还是有办法让她顺从。季南渊明白,她的被驯服得出于愿意,和他有时的妥协同理。她那么讨厌夏天挽手,讨厌洗两次澡的麻烦,讨厌黏糊糊的体液,讨厌和别人肌肤相亲,却向自己低头。
即使眼睛都睁不开了,也要爬到自己耳边嘀咕“喜欢你”。这对季南渊说,就是爱夏天的理由。
无非南墙 讨厌夏天!
到底全球变暖应该是真的,夏天越来越热,热到让人发疯。本来学校的空调就已经半退休状态,制冷效果基本不怎么样,吴非座位还离的远,空调在讲台旁边,她个子高永远都是倒数几排。
今天,她已经扇破了第叁把纸扇,咒骂贪便宜买水货的自己,气鼓鼓地从淘宝上下了新的扇子订单。吴非好恨,恨自己像极圈生物,一热就不能活。
以往勉强还能为夏天说说话,漂亮吊带和小裙子都属于夏天,晒过的床单被套上,太阳的味道比全年任何其他时间都正,甜品、汽水、冰沙、雪糕和冷藏过的水果只有在夏天才吃的最过瘾,但今年真太热了,她不行了。
浑身上下都因为夏天而变得黏糊糊的,出班超过十分钟校服就能拧出水来。季南渊就不会,甚至在她去过夜之前,他家里的空调基本是个摆设。太不公平了,吴非心想,光溜溜的夏天里,自己又酸又臭,男朋友又香又甜。
季南渊那灵敏的狗鼻子,使得她每次出完汗都恨不得找机会自己先溜出校门跑回家,生怕他闻到讨厌的汗味,可事实是她每次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拎回去。虽然他说了无数遍不嫌弃,但吴非就是不乐意。
到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达成共识,只准牵手,别的一切都不能在洗澡之前干。
“吴非吴非!”李响珍喘着气冲到五班,一把抓住正在扇风喊热的女生,“你听我说,你可千万别晕倒!”
“??”吴非表情凝固了一会,很快反应了过来,“干嘛?金城武结婚了?”
“不是!”李响珍腾了支手把刚走近的梁祁也拉了过来,“是季南渊。”
梁祁被拉的突然,一个没站稳导致现在半个身子摔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他死了?”
吴非瞪他,“你才死了!”
李响珍咽了口口水,紧紧盯着吴非,“他们班转来个插班生,美国来的,点名道姓找季南渊,说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
“……所以?”梁祁甩开李响珍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
“是个女的,叫陆夏天,又白又美胸还大!”
“……你怎么知道胸大?”梁祁瞥了眼吴非,发现她的表情已经从刚才开始渐渐静止,“姐,不至于吧?”
“我他妈亲眼看见的!吴非,你别怕,我觉得咱们大家都站你的!先来后到!”
“呃……”梁祁拍住李响珍的肩膀,“先来后到也是那个夏天先吧?”
“你少说一句会死啊?!”李响珍骂他,随后又转过来拉住吴非的手,“你说句话,看看妈妈!啊?”
吴非转了几下抽出手,人也往后坐了不少,“你夸她又白又美胸又大,就是说相比之下我又黑又丑胸又小咯?”
“这……”李响珍快要抓狂,“我语文不好!你们两别跟我咬文嚼字,倒是认真点啊!”
梁祁耸肩,“我觉得悬,季南渊一心在吴非身上。”
李响珍又来气了,“梁直男,这不是季南渊有没有意思的问题,这个女的出现在这里就不行!”
“这你也要管?”梁祁匪夷所思道:“她去哪还要被限制了?”
“你有没有站在我们的角度想啊?”
“有啊,我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啊。”
“能别吵了吗?”吴非摆出张完美的假笑脸,似乎毫不在意,“等下去看一眼不就行了?”
可是只有她知道,连从抽屉里拿书的时候自己的手都在颤。难道是报应?她才沾沾自喜季南渊身边无异性的可靠,如今就被打脸,跳出来个青梅竹马。
她果然,还是更讨厌夏天一点。
今天周二,没有升旗仪式。中午吃饭的时候,吴非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季南渊。她焦躁地抖起了腿,连带餐桌都颤起来。
梁祁看着自己的青菜汤不停泛着波纹,终于忍不住说:“求你,别晃了。”说完没见成效,失焦的双眼说明身体的主人正在云游,他一把按住吴非的腿,另一只手放下筷子打了个响指。
吴非回过神,“啊?”
“你要是这么关心就去看一眼呗,总不能老等着他来找你啊。”
吴非想了想,“你说得对。”
“相信我,”莫名的想给她打个强心剂,梁祁回手摸了摸鼻子,“就凭季南渊的性格能对那个女的有反应,我把头给你。”
吴非摸到叁班门口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到班上找过季南渊,以至于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坐在哪。虽然她有足够的自信能在一群人中瞬间找到季南渊,可是探了半天脑袋,确实没看到季南渊的身影。
正疑惑着这种课间时候他会去哪,侧一下脸就看见了站在跟前的季南渊,他一如既往的清爽干净,不像自己被炎热的温度闹出一身汗。吴非当然没有忽略掉旁边的陆夏天,这个女的吧,漂亮是漂亮,个子比自己还高,柳叶细眉外还涂了双大红唇。
怎么上学化妆还没被请去教务处喝茶,难道美国来的能有特权?
吴非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平心而论,陆夏天五官长得大气,特别像以前和王祖贤那一批的香港影星,叫什么来着现在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总的来说,人不如其名吧,一点也没有夏天的感觉,吴非觉得她叫冬天还差不多。
“你在干嘛?”季南渊问,顺手给她擦了擦鼻尖的汗。
“我……”吴非直起身,尽量目不斜视地说:“我来找你,看你吃饭没。”
“还没,今天没时间去食堂,”男生揉了一下肩,似乎有点疲倦,“你吃饱了吗?”
“我吃了,那你没吃东西怎么办?”
“我带了午餐,可以分你吃。”一旁的陆夏天开了口,她的嗓音有些哑,就这点居然也和香港影星碰上了。
吴非内心里的火已经冒了一丈,心想我的男朋友怎么可能吃你的饭,双眼望着季南渊都快滴血,恨不得扼住他的喉咙威胁“你敢”。
季南渊确实没有接受共享午餐的邀请,他摸了摸吴非的下巴,笑着说:“放学等我。”
这下吴非开心了,觉得季南渊嘴跟抹了蜜一样甜,笑起来好看的无敌。她乐嘻嘻地点点头,“好滴!”正巧上课铃响,挥挥手就往楼下跑。
陆夏天半挑着眉,跟在季南渊身后进了教室,“当着她面不理我,避嫌?”
“我需要跟你避嫌吗?”季南渊眼也没抬,径直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陆夏天跟着坐在了旁边,翘起二郎腿,从包里摸了半天找出一包烟,“抽吗?”
男生摇头,“不了,谢谢。”
“行,”她又站起身,“那我自个儿去,有钥匙不?”
季南渊总算抬头和女生对上视线,“去天台不行?”
“你说的是人话吗,”陆夏天一把拉开窗户,热浪扑面而来,“这么热,我是去点烟还是烧人?”合上窗之后把手摊在季南渊面前,五根手指上温温柔柔涂着藕粉色的指甲油。
“……”钥匙递过来倒也没太不情不愿,男生不忘叮嘱道:“记得通风散味。”
“知道,我又不是没躲厕所散过,这学校还能比我爹鼻子灵了?”
女生走到半路碰上刚进门的英语老师,一见手上的烟盒火机就要没,陆夏天也没扯皮,双手背在身后说:“老师,我跟您去办公室解释解释?”
英语老师看着眼前的生面孔,妆容发型都有韵味的不行,特别像一个港台明星。跑歪的联想很快了回来,她想到年级主任中午开会时叮嘱的事确认道:“陆夏天?”
“是我。”笑的非常无害。
“……你走吧,别给别的学生看见。”陆总的女儿,想干嘛让她干嘛就是了。英语老师站到讲台上摇摇头,放下课本转身开始板书。
陆夏天拧开门,看见空中飘浮的尘埃细碎地翻滚着,她掩住门在窗边坐下,半只脚踩在椅子上往外看。
点了烟之后也没急着抽,看着火星红亮的燃烧了四五秒才叼进嘴里。
吴非吗?
吴非啊。
无非南墙 做爱吧
“我说呢!”李响珍一拍大腿,“像谁不好偏偏像的是邱淑贞!!”
吴非撑着脑袋,用另一只手推了推梁祁,“让她闭嘴。”
“邱淑贞怎么了?”梁祁困惑,“邱淑贞不行吗?”
“我问你,王祖贤和邱淑贞两个的感觉一样吗?”说完还搜出两张照片举到男生面前,“你好好看看,说出真实的感受。”
“都是女的啊,”梁祁皱着眉头看了会儿,“你这不如问吴非梁朝伟和金城武有什么区别。”
“这你就说到点子上了,梁朝伟的帅和金城武的帅是两种,梁朝伟的髓在他的眼睛,是可以用眼神缩自如的气场。金城武的话不仅仅是眼睛,整个人站在那里就盖不住帅气。同理,”李响珍用笔敲了敲桌面,“王祖贤和邱淑贞的美是两种美,王祖贤的美温温柔柔客客气气,招女生喜欢。邱淑贞的美太有攻击性了,是可以划分领地的那种。”
“……合着就是你们觉得被威胁了呗。”
“别讲了,”吴非往桌上一趴,“我认输。”
“?这就认输了啊?”李响珍来了气,“季南渊本来等级就高,以后少不了王淑贞,张淑贞,你这点小打击都撑不住,怎么回事啊吴非?”
“我认输和她比美,谁说我认输让季南渊了?”女生把脸转了过来,“我又不怕她。”
旁边的梁祁从李响珍手里把笔抢了回来,摆摆手催她回班,“你快回去找你的情郎,每次来都带丧气话,下次没点好消息别来打扰。”
“我这是分享情报!你懂个屁!”李响珍白了男生一眼,又握了握吴非的手,“姐妹同心!”
吴非附和地笑了笑,“您走好。”
大课间的时候吴非又开始抖腿,她有些焦躁,把笔转到了地上好几回。梁祁正要开口,她就一个起身,站了一会开始迈腿往外走。
“去哪啊姐?”男生伸着脖子问。
“去杀人!”吴非一边往叁楼走,一边重新扎头发。她昨天忘了和季南渊说今天要去奶奶家,正好现在说了,得晚上他没看见自己误会。她当然也有个小私心,那个陆夏天来了,她就像和鲶鱼共处一桶的沙丁鱼,不得不警惕着。
季南渊不在教室,吴非找的很认真,确定陆夏天也不在。昨天就是这样,两个人不知道去哪但总之是一起回来的。她上次没和陆夏天正儿八经的打招呼,但人家也并没有主动和自己认识。
吴非走到楼梯口,鬼使神差的上了楼,她把手攥地紧紧的,心里默念着:不要在那里,不要在那里。
结果事与愿违,她站在顶楼的闲置教室门口,看见了里面的两个人:陆夏天在窗台上靠着抽烟,季南渊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吴非没见过抽烟这么有气质的女人,黑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嘴角还带着笑。她刚好移开视线看见了自己,伸手招了招。吴非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关上门之后用背抵住,看见陆夏天咬着烟冲自己挑了挑眉,“嗨,吴非。”
这样的神态和姿势,和邱淑贞在赌神里叼扑克牌一模一样,吴非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你好。”
陆夏天取下烟,烟嘴那里已经印上了好几层口红印,她将烟转了个方向问吴非,“抽吗?”
“你别教她这些。”季南渊已经走到了吴非旁边,拉住她的手往旁边一带,两个人一起坐在了椅子上。
“管那么多?”陆夏天在腿边用纸迭的小盒子里弹了弹灰,“他这么管你,不烦吗?”
吴非倚在季南渊怀里,后背开始发热,想拉开些距离又很快被揽了回去,“抽烟……对身体不好。”
“做爱太多也对身体不好,”陆夏天仰起脸,往天花板的方向吐烟,“只要死不了,快活就行。”
不管陆夏天有没有那个意思,吴非听着都有点刺耳,她垂下眼,拍了拍季南渊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我要回去了。”
“回哪去?”季南渊刚松开了点,女生就很快地站了起来想往外走,速度甚至快到他没来得及拉住,只得起了身跟出去,“还没上课呢,吴非!”
本来她闷着头只想快速离场,却还是本能地停了下来,心里偷偷骂了自己好几声没出息,“你陪她抽烟吧,我得回去写作业了。”
“我没陪她,就是闲着上来的。”
“我知道,”吴非终于有点理解季南渊的心情了,她转过身来,看见他半个身子被阳光照射出金色的光,“你是不是故意的?”
季南渊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又没有往前去,站在原地望着她,“你别哭。”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我没看见,”他说:“我感觉到的。”
果然在他面前,装什么都没用,吴非抬起胳膊擦了把脸,“我晚上去奶奶家给爷爷过生日,不和你回家了,”连着下了好几层台阶才回头看了眼,季南渊还站在先前的地方,“你站那干嘛,不晒吗?”
“晒。”
“那你过来啊,”吴非气呼呼地走回去,拉住他的胳膊往阴凉处扯,“我生气的时候你不能这样,看上去无动于衷,非常冷血!”站到太阳照不到的角落里才停下来,“我虽然很好哄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不哄。”
季南渊低着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总之肯定不能去你那了,”根本就还是没听清楚自己的诉求嘛……吴非长叹一口气,伸了手去抱他,“给你抱了,不要太想我。”
“这一会儿怎么够,”季南渊顺着她的背,右手向上滑到后脖颈抚住,“想你这件事也很难停下来。”
得,还是会说好听的话嘛!吴非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胸膛,“我真的要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吴非都有点忙。上次参加市里的作文拿了奖,老师想递到省级作文比赛去冲一冲,递之前让她再改改。
美其名曰课后辅导,其实就是把课余时间放在自己眼皮下监督着产出。吴非虽然喜欢语文,但这种正规作文比赛的题目一向很死,她并不乐意写。每次从办公室出来如同被心理凌虐了一回,脑子都揉成了正方形。
好在季南渊体贴,没有给她加晚上的体力劳动。过夜的几次在她爬上床后完全没有动手动脚的意图,使得其安安心心入眠,吴非每次都感动坏了,主动抱着他胳膊说日后补偿。
这样的惬意生活当然有结束的一天,她紧赶慢赶的交了工,心有旁骛思考着季南渊这段时间是不是憋坏了。洗澡的时候她一直在想要怎么提这件事,如果开诚布公地说:“我可以做爱了!”,显得自己很迫不及待,虽然她确实有一点,但还是很让人不好意思。
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季南渊坐在床上看书,吴非半条腿搭在床上坐在床尾,隔得有点距离导致看不清书名,“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季南渊合上书,身子一侧从床上下来,“走,去吹头。”
吴非连忙起身往房外溜,“我饿了,我先吃点东西。”
“吹完头再吃东西,”季南渊也不急,拿着吹风机站在浴室门口摆弄着插头,“不然我就关空调。”
“我靠!你!”吴非又开始磨后槽牙,“算你狠。”
其实季南渊已经很客气了,吹头用的风是温的,但大夏天洗完澡谁想吹热乎乎的风呢?起码吴非不想。坐在椅子上说话也听不见,她无聊地去解季南渊睡衣上的扣子,解开了之后把两边衣服绑起来打结,打完了像是很满意,扬起头冲男生嘿嘿笑。
季南渊手上摸着发根处基本都干了才关上吹风机,“解开。”
“这不挺好看的嘛!”吴非戳了戳他的腹部,“这里没外人,给我看看不行?”
“我觉得你裸体也挺好看的,”季南渊把吹风机放在洗手台上,“这里没外人,你脱光了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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