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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南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第九只黑羊
“我不和你说了,我要拾东西了。”
“诶诶!吴非,你俩都要住一起了,别告诉我你还没想过这事,保护措施起码得做吧?”
“拜拜。”逃命一样挂了电话,吴非打了个冷颤。不是说想象和梁祁做爱的画面不美丽,而是她对真枪实弹的性认知仍然停留在季南渊那。她见过的阴茎多,自己体验的就那么一根,确实是有点刺激的。
可是季南渊对她说“这里只能有我”的时候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吗?她将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接吻拥抱性交。吴非仰头靠在椅背上,这样的回忆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她是不是真的该放他走了。想这样做那么久,到现在也没有做到过,快乐是快乐,但仍然不是最快乐。
喜欢梁祁吗?喜欢的。但是没有那么喜欢,没有那种我愿意为你撞南墙的心情。
吴非深吸一口气,看着天花板上裂开的细缝想,希望你也一样思念我,有爱意偶尔从封闭的回忆里流淌出来。
真正搬进公寓了,吴非才有了脚踩在地的实感。她躺倒在沙发上开始思考,一个卧室一张床的话,要睡在一起吗?好像是废话,当初说不开房也不在宿舍搞的可不就是本人。想到这吴非警觉起来,他有没有买避孕套啊?这回她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必须戴套,不搞特殊。
于是梁祁开门之后看到的就是正在翻找东西的女朋友,本来蹲着要去够稍远一点的抽屉,偏偏懒得起身直接跪在地板上,腰到臀部的曲线好极了,是一幕能让男人打开开关的场景,他放下钥匙问道:“你在找什么?”
临门一脚了吴非也算是坦然,头也不回地说:“这边是你的吧?”
“对啊,是我的东西。”梁祁干脆坐在了吴非身后,继续欣赏着完美的角度。
“你有那个吗?”
“哪个?”
“那个。”
“哪个?”
“你不知道我问什么吗?”吴非扭过头。
“我怎么知道你问的哪个?”言之有理但是笑得很可疑。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姿势之诱惑的吴非关上了抽屉,双手撑地组织着语言。
“额,就,安全保障类的日用品。”
“什么啊?”
“避孕套!”无语,说就说吧,也不会死人!
梁祁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这么着急吗?”
“你不着急?”吴非不想猫捉老鼠了,“好啊,那咱俩继续柏拉图。”
“别介啊姐!”梁祁从背后抱住准备离开的吴非,“我只是没想到今天就行。”
“我就是问问有没有,没说要今天做!”
到嘴边的肉怎么可能放开,梁祁低头亲了亲吴非的脖子,“就今天吧,我忍好久了!”
很久没这样被近距离亲密过了,吴非身子敏感的随时能掐出水,可偏偏人在身后不好推拒,她挣扎了会儿也只是被压制在了沙发上,一来二去就红了眼,捂着梁祁的嘴问“下回吧?”
手心很快被湿润地舔舐了,他顺着指缝向上吸咬住了纤细的指尖。吴非脑子好像又要宕机了,是狗吧,真的是狗吧?!
梁祁亲得认真,见吴非已经浑身绵软的样子很是满意,手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柔软的乳盈了自己满手,也引得身下人哼唧起来。他将吻游移到她的耳边,伴随着喘息低声喊道:“姐姐。”
本来迷糊的吴非这下醒了一点,姐是常叫,姐姐还是第一回,迭字喊出来可就变了味。
“你喊我什么?”
“姐姐,”眼睛圆亮亮的毛绒大狗,“吴非姐姐。”
不要乱叫啊!!吴非内心的高墙快要坍塌,天知道她最吃年下,梁祁比她小也是事实,但他是怎么知道的?重点是,他怎么还越来越往下?不会吧?难道!
“唔!”吴非抓住褪下自己裤子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哄姐姐开心。”而且说到做到,女生的力量还是太小,他甚至不需要用力挣脱,仅仅是落在腹部的一个吻就足够她失神。
不行不行不行,吴非脑子里拉满了警戒线,可是没有力气推开,勉强撑起身也只是亲眼目睹了梁祁贴近了自己的那里,似是虔诚而喜悦的亲了上去,完全超纲了啊!很久没被安抚过的花心早就湿了个透,甚至因为遇到久违的照顾而激动地流出更多淫液。
季南渊亲过那里吗,吴非头晕眼花到无法正常思考,迷离中感官全在那里被吸吮的爽感上,太犯规了,怎么还伸舌头?本就敏感的体质彻底败了,她绷起脚尖大喘道:“不行!那里不行!”
当然一定是可以的意思,梁祁埋得更深了些,舔动的速度更快,吸的力也加大了。
“不可以不可以!!”吴非腰往上挺,白皙的腹腔有着诱人的线条,两边那漂亮的肋骨也变得明显,是久违的失禁的快感,他怎么那么会?
梁祁抬起头,嘴边晶亮的样子十分淫秽,他落膝在吴非的腰侧,随后低下身吻着她的脖子,脸颊,眉骨和眼睛。等着那双朦胧的眸子渐渐回神,他才开始解下自己的皮带。每一个动作都堪称色诱,扣子被打开,拉链滑下,内裤只是拉下一点,那根勃起就整根弹了出来。
好粗!吴非咽了口口水,虽然很不该,但还是不可避的和前男友要对比一下。季南渊的阴茎大、长且翘,龟头粉嫩,而梁祁的弧度小一些,因为粗的缘故看上去没有那么长,阴毛也多很多……如果季南渊的睾丸能称作完美可爱秀色可餐的话,梁祁的就有点让人害怕了。怎么会这样,深色皮男孩的下体这么恐怖吗?
“吴非,你给我舔舔吧?”
操,我才不要!
女生眼神里的吃惊和求饶溢出的泪水完全起了反作用,她可是吴非啊,吴非如果哭的话,可就太漂亮了啊,漂亮到让人想要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总有一个第一次要给我吧,吴非?”梁祁一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握住勃发的那根开始撸动,“下面是季南渊的,上面就给我吧?”
这是什么糟糕的画面啊,他怎么对着自己手冲啊?!吴非眼神游移着不知道该看哪最后还是落到了那根硕大上,因为前后滑动的动作,龟头深深浅浅露出着,就算看过那么多a片,但这样带着热度勃起在自己胸前的,果然还是太糟糕了。
“就一会儿,我不会射在你嘴里的......”大概。
谁能在这样的情境下保持清醒呢?甚至没注意计较前男友被多次提及的攀比心理。刚被照顾舒服一轮的是自己吧?甚至还到了高潮……看上去不好吃,但是很想试试......
吴非舔了舔嘴唇,微微张开了些。





无非南墙 没有下次?【一、咬】
公司年会,无尽的攀谈。
季南渊刚结束了一段冗长的对话,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露台透气。推开门的时候看见正在打电话的陆夏天:她穿了一身露背的红裙,系带从胸口往上绕在后颈扎了个蝴蝶结,头发高高盘起,回过头的时候,细卷的长刘海微微随风摇动了几下。漂亮性感,几乎不会有男人不喜欢。陆夏天将手机递了过来示意他接,季南渊本来只是看着没有说话的打算,那头早有料到地打了招呼,“是我,胥禾。”
“哦,”季南渊把手机放在桌上,交接的时候碰到陆夏天的手指,凉意透露着身体主人冻坏了的事实,“不知道你在这里,没有带外套。”
“不打紧,就是为了感冒,”陆夏天斜身一靠,单肘搭在了冰凉的象牙白围栏上,“陆总安排我去服侍一老头,流着鼻涕应该就不想被传染病毒了吧。”
“你做的亲子鉴定是不是假的,”罗胥禾叹了口气,“时至今日我都不敢相信他是你亲爹。”
“畜生也是有繁衍后代的能力的。”
“畜生都不如。”
“他是不是个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陆夏天看了眼沉默的季南渊说:“别管我了,说说吴非吧。”
俊朗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人还活着的神情,季南渊问道:“她怎么了。”
“哎,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你手机是丢了还是拉黑我了啊?”
“说正事。”
“我只是提前说好,得你迁怒于人,”罗胥禾停顿了一下,着重声明了一遍,“我早就联系你了,是你不理我的,所以这事不能怪我。”
“……”
“看在我们两家关系好这么几十年的面子上,你最好做个人。”
“吴非,”季南渊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连自己都有一瞬间的愣神,“怎么了。”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实在瞒不下去,“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天气的冷只是肉体折磨,陆夏天的神经在罗胥禾说到第五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绷紧了,她不敢回头,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现在去看季南渊,早知道就把陆睿叫到身边来一起,不至于一个人面对这个阎王。
“你知道吗。”
陆夏天的嘴张不开,是怕的。
“哎,你别怪她,她和陆睿哪敢惹你。”绝对安全的一人隔空打圆场。
季南渊忍住胸口的怒火,押着眉心问道:“是谁,多久了。”
“嗯……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很快就会结束的,所以没和你说,而且……”自知言多必失,罗胥禾不在现场都觉得后背发凉,硬着头皮推了推眼镜,缩短了话说:“姓梁,要同居了。”
异常安静的季南渊却是最恐怖,陆夏天觉得有些无法呼吸,抬手抚住双臂,已经全是鸡皮疙瘩。听到他起身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蝴蝶振翅之前,还是得拦一拦。陆夏天抓起手机就跑向前面,一把按住半开的门,接着整个身子抵了上去,艰难地张开嘴低声道:“你疯了?你爸和我爸都能在机场把你扣下来。”
电话那头的罗胥禾也急了,“季南渊你冷静点,据我所知他们没有过过夜。”
“……我很冷静,你让开。”
陆夏天抬头望向季南渊的眼睛,那里面黑的深邃,看不到情绪也猜不出想法。具体是经历了哪件事想不起来,也可能是很多事积在一起。但一定是从某一个时刻开始,他们学会了不冷不热,学会了越彬彬有礼,学会了承受。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即便再深知彼此的脾性,也会有误判的时候。比如此刻,她忽然就明白了,那些予己的担忧其实是多余。
他的愤怒,他的悲伤,他的不理智,一切好的不好的,都只会展示给吴非。
这不是一种示弱的自保机制,而是认定了要同归于尽的决心。
季南渊想过很多次吴非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也以为自己或许可以忍耐这个结果。但和高二那年一样,他再一次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么些年来断断续续的能听说她过得还不错,在心涩的同时又强逼着自己再学快一点,把这边的事情做完,问题解决了就能够回到她身边。
可事实是,季南渊确定了自己的这份感情是不可控的,甚至毫无回转余地。
她敢,她只要敢……
“我们不是说好了,在你接手公司被转到国内之前,都不能回国。”
“我从一开始就不明白这个前提条件的必要,但我高看了自己。不论是为什么我都并不在乎,我现在请您让我回去,该做的事做完我会回来。”
“就因为吴非?”
“是。”
季嘉铭看着站在桌前的季南渊,忽然觉得他可能真的是遗传了自己,第一次正面提出的诉求到对倾心之人的捍卫,虽是以卵击石的冲动行为,但,果然还是不爽啊。
“如果我说不呢?”
似乎是早已料到,季南渊神色如常道:“我不在意您的目的,但用这个要挟我,或者控制我,您都一定会后悔的。”
是,和他当年一样,太阳底下无新事。前人做过的,当下自然也在发生。如果季嘉铭拒绝,那眼前的人将会是最警觉的猛兽,等待着弱点暴露那一瞬的猎杀,划不来,也不至于。
“你还是要回来,那结果不就是一样?”解开袖口的男人向后靠在椅背上,眉眼凌厉地扫视着自己的儿子,“她可不是季芸,不是我领回来的,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这点考验都受不住,你为何不放掉执念?”
“人为考验的定量和变量本就不同,您又为何不放过她?”
不放过她的人是你啊,这样的偏执跟自己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只退步一回。”他当年也只得到过一次机会。
季南渊欠了欠身,再度直起身来才说道:“谢谢。”
“你为什么总是要和你儿子过不去?”季南渊走后,季芸推门进来,皱着眉头走到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身边。
“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你把他折磨坏了,我可不会再给你生一个。”
“他不会的,起码在那之前,也会先把我干掉。”
“你当年这么想?”季芸有些惊讶。
“差不多吧,只不过,青出于蓝真的会胜于蓝。”男人揉了揉眉心,又露出有些欣慰的笑容将季芸揽了过来。
吴非不会口交,自己上阵的时候脑子里一锅乱粥,早忘了参考黄片里的动作。她握着那根热得有些发烫的勃起,小心翼翼地用唇贴了贴。目前来说,没什么味道。她以前听说男性的味道和石楠花差不多,还专门跑去着名的石楠花一条街闻过,但是败兴而归,因为和季南渊的味道一点也不像。
梁祁的这根也没有那种味道,或许是还没有太兴奋,她又伸出舌浅浅地尝了下有些湿润的马眼。手中的柱身似乎是动了一下,她定睛看去,下面的两颗的确在抽动。这个男性知识对吴非来说是新鲜事,一时就忘记了本该做的事。
梁祁忍得辛苦,捏了捏她的下巴,胯也往前顶了些,“别看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谁嫌弃谁啊?吴非抬头瞪他,换了只手,张开嘴含了进去,一边小心避着牙齿咬到,一边觉得这么长吞不完,干脆只含着前半根开始吞吐。她记得黄文里说和吃棒棒糖一个原理,模拟着模拟着唾液就开始顺着嘴边流淌到阴茎上。
梁祁喘着粗气,喉咙里也有些压抑的声音。
该不该吸啊?吸了那不就得咽下去了吗?吴非松开口,晶亮的银色还连接着深色的性器官与她的唇,现在嘴里的那些分泌液能吐吗?
“吴非……你这样我真的受不了。”梁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样的画面与她生涩的技术都令人无比兴奋,让人想要把她弄得乱糟糟。
“不是你要我舔的吗,还要挑刺……”说之前还是有些介意地吐掉了,口中的味道不差但也不好,不漱口可能不太行。
“你张开,我教你。”
虽然半信半疑,但考虑到自己被服务到舒服了一回,吴非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而那一根很快就抵了进来,甚至没有给她太多缓冲的余地,来回抽插着嘴巴发酸,唾液也在不受控制的流淌,她终于还是本能的吸了几口,偏偏这个行为像是激到了他,那根粗长直接捅到了嗓子眼,生理性的干呕使得喉咙处开始缩。
发不出声音,吴非呛到眼泪飚了出来,想去推开却被顶在了深处,她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听到男人终于没压抑住的呻吟,有什么东西喷在了她的口腔深处。
在射的时候梁祁的私欲占了上风,抽出来不算及时,但还是有几股射在了她的脸上。
妈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那么深的地方她根本来不及全吐出来,咽了一大半,干呕着狼狈地用手擦着脸,虽然没异味,但是本来没打算做到这个地步的。
梁祁从纸巾盒里抽出好几张纸给吴非递了过去,自己留了张给她擦脸,这下好了,他一时没忍住,可能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吃肉的机会了。
“你真是禽兽不如,”吴非红着眼哭诉道:“不是说不会射在里面吗?”
“对不起,我真的……”是故意的,但是不能说真心话,“我也吃了你的……那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你……”吴非竟无法反驳,你是自愿的我不是,这种话说出来好像也太低情商,“我要去刷牙。”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离我远一点。”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跑到卫生间关上门的声音明显有些脾气。
梁祁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半勃起的性器,内心有了丝丝后悔。如果刚才忍住,也许还能继续做下去,不至于就这么一回,完全不够啊……
照现在来看,只能等下洗澡的时候解决了。
等到他解决完爬上床,吴非又挪远了些几乎睡到床边,梁祁伸手把她抱了回来,动作的同时安抚着说:“我刚刚解决完了,不会碰你的。”
吴非鼻子哼哼道:“你现在不是在碰我?”
“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梁祁轻轻吻了吻她的肩头。
“没有下次!!”
“好好好,没有下次。”
不过是需要他再一次放长线钓大鱼了,基本到手了,似乎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空着急了。
罗胥禾坐在驾驶座上给陆睿打着电话,“怎么办,他什么时候到?”
“我查的就延误了一次,还有九个小时,你到时候先稳住季哥,我见机行事。”
“你他妈远在天边怎么见怎么行?”
“你知足吧,这么多年都是我和我姐踩钢丝,也该轮到你了。”陆睿开关着打火机盖,清脆的声音在他听来很是愉悦。
“……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吗?”罗胥禾再次确认着。
“你还想有谁?我和我姐可不敢求那畜生。”
“你说我是先和吴非报信,还是去季家?”
“我建议你平等分配都做一下。”
罗胥禾挂了电话看了眼手表,一瞬间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守在别人的小区门口到凌晨两点,凌乱分析下来,大概是死前的觉悟吧,他擦了擦镜片,随后发动车子往季家开去。




无非南墙 你给他操过吗
还有十分钟下课,教授已经和前排同学聊起了周末计划,吴非座位靠后,转着笔思考中午是直接回家做饭吃还是在校门口买,如果自己动手可能还需要去趟超市,她一个人最多拎两袋。吴非看了眼手机,梁祁正好发了微信消息来说自己下午临时有事,晚上才能回家。
那就随便买点吧,周末再填冰箱好了。吴非挑了个ok的表情包算作已读给梁祁回了过去,随后把手机塞进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里。她大致翻看了一下今天做的笔记,确认了一下标注的需要后续查阅的部分,贴上了红色标签。
下课铃响的刚好,吴非拾完书包站起身,戴着耳机往外走,打开歌单还没按下播放键就被叫住了。声音并不耳熟,她侧头一看脸上爬满了疑惑,又环顾四周一遍才指着自己问,“你找我?”
喊吴非的是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白衬衣黑西装,领带打得十分工整,穿的像金融业公司管理高层,不过气质没那么坏。
“是,你好吴非。”声音和脸一样年轻,没有久混金融业的老成。
吴非不记得自己最近投过简历,就算有也肯定和这人本职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她往过道边上站了些,摘下耳机握在手里问道:“请问你是?”
“我姓罗,”男人笑着递来一张名片,“你可以叫我胥禾,我们以后会很熟的。”
额这......吴非拧着眉,礼貌地接了过来。名片质感很好,摸上去给人很致的高档感,她稍微扫了眼,“你找我是?”
“我是季南渊的朋友,有些事想要和你说。”
在听见前男友的名字时,吴非的右眼很合时宜地跳了一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吧?难道......
“他的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落地,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坐下聊一聊。”
哦,不是出事人没了来告知前女友出席葬礼啊。吴非莫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起了眉,“这和我有关系吗?”掐指一算分手有四年多了,她当然没有忘了季南渊,但是现在这又是整哪一出?
“有的,”罗胥禾左右望了望,“我希望能和你单独谈一下。”
他看上去没有奸商的气场,但是吴非有种即将踏入狗血连续剧的奇妙预感。她和季南渊彼此之间没有纠缠不休,这么多年来一点消息没耳闻过,她都几乎当这个人不存在了,照理来说不该被找麻烦。两人分开之后也都清清白白(起码她是),没有谁欺瞒谁,偷偷怀胎生子含泪养着,争夺抚养权的问题肯定不会产生。
那现在季南渊回来了,她有什么需要知道的?难道是他为了自己鞠躬尽瘁,呕心沥血,疾病缠身,现在需要她化身圣母玛利亚去给他救赎吗?别吧,这一点也不好玩,反而很恶寒。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我和他分开很久,现在也有男友了......你可能找错人?”
“他回来是要来见你的,我想你有心理准备一些。”
“?”吴非想走了,但又不想没礼貌,挠了挠耳后说:“他找我干什么?你是他朋友的话转达一下,就说我心里没准备见他,叫他不必来找我。”
她是真的不想见季南渊,赌气有,短暂理性思考下得出的结论也是不见。
“先和我去车上吧?”罗胥禾有点儿着急了,他有想到吴非可能会拒绝,但没料到态度这么坚定。
“你想要和我说什么?他这些年的情况?他是有苦衷?他其实很可怜?”吴非没有生气,一一发问的时候心态出乎她自己意料的平和,“我没有知道前情概要的心情,如果你看不出来,我已经move on了,他很大可能也是,真的不用心了。假使他非要说,我确实不一定推的走,但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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