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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掠三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琅骑竹马

    但即便是满天汗渍,他的眼眸中,却依旧流露出难以压抑的兴奋和激动。

    没错!

    方才一系列的动乱,正是他一手所造成的。

    在和鲜于辅商讨后,半推半就(无奈接受)的高郅,只能点齐骑兵,准备好偷袭之事。

    不过,他也不傻,先行探究摸索了一下鲜卑营寨的大概情况。

    不得不说,他也是好运。

    这批鲜卑大军,因为目标是杀讨公孙瓒,而不在于长久扎住。

    所以他们的营地依坡下轮廓而建,制式相对来说,也显得十分的简陋。

    营寨周遭只粗粗立了几根木桩以示区隔,此外在再无遮拦。

    一干将领也没想到刘虞援兵会来得这么快。

    加上鲜卑营帐外间的防备也十分松懈,仅有的留守人马又全部聚集于营内,营外竟然仅设有廖廖几名眼线哨兵。

    是以当高郅率军突袭时,轻易成功。

    整个营盘都陷入了大乱,兵找不到将,将不识兵,再加上鲜卑主领古瓦特和一干大将都正在围攻公孙瓒。

    纵有几个惊醒的鲜卑青壮勇士,高声呼喊示警,欲要奋力抵抗。

    只是仓促之间,难成队列,再加上高郅所率皆为精骑,全力冲锋之下,自为所向披靡,一时难挡。

    &




四十四 骑兵十胜
    当高郅领着一众轻骑,马不停蹄的追赶上公孙瓒的时候,已是日正当空。

    烈耀的阳光,挥洒大地,照映在厮杀惨状的将士身上,如同为其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纱。

    “公孙将军~”

    稍稍缓了口气,高郅不敢怠慢,拍马上前,同时,开口呼喊道。

    “哦是你所谓何事”公孙瓒抬眼瞥了一眼高郅,他还记得这个敢于直言插话的白马义从。

    出于这次是高郅成功搬来救兵的份上,公孙瓒卖了他一个面子,放缓马步,问道。

    “是我,将军,穷寇莫追!吾等将士已接连征战,疲惫不堪,不适再追下去了。”高郅来到公孙瓒的身旁,劝诫道。

    公孙瓒沉默不语,立于马背,抬眼望去,由于一路征战数个时辰,士兵们早已累得两腿酸软。

    但,他依旧没有下令休息的意思,而是目光继续游离,打量起前方的阵势。

    在他们的前方,是一个稍平的坡丘。

    此丘坡度平缓,丘顶唤作青撅口,高约十数丈,马可通行,其间一条小径被葛藤杂草掩映,可以藏成千上万人。

    丘上树木参天,层林尽染,将山丘遮挡得结结实实。

    寒风吹刮,朔风袭人,只吹得枝叶沙沙而响,除此之外没半点动静。

    是追,是退

    公孙瓒心中犹豫,委实不能决断,心中忐忑,眉头竟然拧成了一个川字。

    “公孙匹夫,今日之仇,他日爷爷我定当报之!”

    就当公孙瓒已经开始犹豫的时候,自谷内,骤然响起一声粗狂呐喊。

    此话一出,登时激得公孙瓒勃然大怒。

    “逃窜匹夫,丧家之犬,也敢口出诳语”一边说着,他心中憋着的那团烈火再次熊熊燃起,却是再也克制不住了。

    想他堂堂白马将军,在今日居然被这些鲜卑胡虏给生生围困了八个多时辰。

    何等憋屈!

    现在,到了讨回来的时刻!

    况且,之前的交战,让他也深深相信鲜卑军,眼下必然已是油尽灯枯、再无一战之力了。

    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镐也。

    公孙瓒深信,在自己军队的突击下,眼下的鲜卑士兵,已经不会再有抵抗能力。

    “蛮夷匹夫,且让你知晓某公孙瓒的厉害!”公孙瓒怒发冲冠,瞋目切齿,不再理会高郅,一夹马腹,只顾拍马,径直前冲。

    天地之间再无一物,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敌人,只有鲜卑人的脑袋!

    高郅虽有功劳,资历浅薄,见主将坚持,根本没有办法制止骑兵,只得提步跟上。

    由于地势接近,又是加马携行,只盏茶功夫,两军就于一处平地前遭遇。

    饶是高郅已经做好了沿途遭遇鲜卑阻击的准备,也不曾料到埋伏反击,竟然来得这么快!

    不过,这或许与鲜卑的生活环境有关,同样,也是所有游牧民族的通性。

    他们就如同狼群一样,粘性和报复心极其之重。

    在茫茫草原的恶劣环境下,他们需要一个强硬和嗜血的天性,带领他们才能生存下去,这就是游牧民族的悲哀。

    当生存和道德产生矛盾时,他们选择了生存。

    不过,这也是游牧民族强大善战的原因,以鲜血为代价的选拔赛,肯定能给他们选出最强大的战力。

    至少,当他们反戈为伐的时候,公孙瓒麾下又吃了一个小小的闷亏。

    《六韬》载,昔日周武王问战骑之策于姜太公,姜太公答:

    “战骑有十胜,九败…”



四十五 当归
    不得不说,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常常有着诸多能够影响到一场战役胜利的因素。

    或为内在因素,或为外部原因,亦或是人为因素。

    纵观古往来今之兵法,天时、地利、人和,皆为关键!

    天时,非凡人所能控制,变幻无常,无行无踪。

    地利,乃是需要根据军队勘探,借助的有利趋势。

    除上述两种皆为外部原因外,人和,则是内在因素与人为因素的结合,也是最为基础,相对容易控制的要素。

    在人和中,身体健康、军队声势、士气,占据了相当重要的成分。

    很多时候,我们往往会为一场看似毫无悬念的差距明显的两方战役的结果而感到震惊。

    诸如甘宁百骑破曹营、张辽八百破孙权十万,赵子龙当阳长坂坡七出七进...

    这些事情,在未曾发生之前,都是一般人不敢、甚至不能去想象的。

    而造成如此情况的原因,便是基于气势、人心和胆气。

    斩将夺旗,往往能够成为一场战争的结束条件,这一点,其实是热兵器时代难以想象的。

    不过,放在冷兵器时代,却是尤为突出。

    因为对于士兵而言,令行禁止的前提,便是通过熟悉的军中的将领、中军大旗的指挥,来进行战斗;也只有二者存其一时,才能够做到行令畅通。

    相应的,只要能够迅速的摧毁二者与军队之间的联系,便能摧枯拉松,事半功倍!

    当然,纵然斩将夺旗可以迅速瓦解敌军士气,但无疑也是极为凶险之事,一个不慎可能便会深陷敌阵,逃脱不得,到时候,最终受挫的还是己方的士气。

    所以归根结底,这其实也是一柄双刃剑,伤人,亦容易伤己。

    此时的公孙瓒,无疑便是选择了这个看似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确定了目标的他,浑身杀气腾腾,长枪所向,当着披靡,一人一枪,不做片刻停留,纵马前冲,直指敌将中枢。

    只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连破十余骑。

    公孙瓒身上的亮银铠甲,也已被敌人喷溅的鲜血染透,模样甚是可怖,远远望去,恍如杀神再世。

    有名鲜卑百人将试图格挡,结果连人带枪,皆被公孙瓒一枪贯穿,击起漫天血雾,暗红色的肠子内脏洒了一地。

    正所谓将为兵之胆,公孙瓒大杀四方,连带着身边汉军的士气益发高昂,越战越是勇猛。

    身为一军主帅的公孙瓒本人,尚且舍身冲杀在前,使得这些士兵也是亢奋起来,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奋力死战呢

    胸臆间强烈喷薄的战意,再也抑制不住,战士们连经厮杀搏斗,倦极的臂膀竟凭空生出一股力气。

    由是士气爆棚,杀气冲天,汉军皆如不要性命一般涌上搏杀。

    公孙瓒更是悍然武勇,一马当先,杀入敌阵。

    他胯下坐骑本就是神骏,掌中镔铁长枪也是万里挑一的利刃,居高临下、四下挥舞之下,周遭鲜卑步卒便如同被切瓜砍菜一般,杀散了一地。

    于其身后,白马义从,就像战场上的尖刀,哪儿有激烈的反抗,他们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哪儿。

    在骑兵的冲击下,步卒密集军阵一旦被撕裂开来,就犹如决了堤的大坝,一触即溃。

    是以此刻,在面对白马义从成编制的冲锋,虽然只有区区数百骑,但装备精良,行进之间队列不散,人仗马势之下,直如千军万马。

    散乱的鲜卑步卒又如何能够抵御,往往阵刚刚结到一半,就被一冲而散。

    “胡虏匹夫,吃你公孙爷爷一剑!”公孙瓒杀得兴起,于乱军之中,发现敌方断后之将阿列朵,趁势抽出腰间宝剑,倒持于手中,掂量一二,对准方向狠狠投掷而去。

    这一剑准头力度极佳,那边阿列朵回身看见长剑挟着凌厉罡风,破空而至,竟是吓得连躲避都忘记了,心中只不住念道:“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不过,也合该他命不该绝,值此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战马感受到危险,本能地侧身一避,这一剑由是贴着他的脖子堪堪而过。

    虽然未曾死亡,但阿列朵却已然被惊得魂飞魄散,较之于父兄显得胆小的他,再不敢做片刻停留,拨马便撤。

    反正他已经完成了殿后的任务,不是吗

     



四十六 战局结算
    当然,高郅通过呼喊,聚集收拢住周围的汉兵,拱卫公孙瓒的同时,也仅仅能做到稳住阵型,暂时自保。

    就这,很大程度上,还得是要寄托于那左右两侧的鲜卑士兵中,没有懂得观察分析战局的存在!

    时间一久,身处囫囵的他们,估计还得倒霉!

    如此危机,着实是让高郅内心上下忐忑不安,慌得一匹。

    己方身旁毕竟只有一千人马不到,倘若短时内不能击溃敌军,时间一久被这些鲜卑乱军识破了虚实,则攻守之势定然互易。

    好在借着交战的这段时间的缓冲,公孙瓒也冷静了下来,他到底是久经沙场之人,如此情况,他自然不会再继续冲杀,因为他也清楚的知道,当下情况有些紧急。

    诚然,在他之前的冲锋之下,迫使敌方断后中军溃败,守将逃窜,但同样的这也让地方两路边军无法收到撤退的命令,只能留下来继续与他们厮杀不休,迫使公孙瓒不能像以往一样冲杀在前,只顾自己杀得爽快。

    现在的他,必须统筹调度,通过指挥提升汉军效率,已达到击破鲜卑军的目的。

    丰富的战斗经验,使得公孙瓒在控制住情绪后,能够迅速的进入状态,从不懂军事的高郅手中,接过这只人数数百的军队的掌控指挥权,并借其调动,生生抵挡住了千余鲜卑溃军的冲击。

    不过,真正破敌的转机,还是出现在焦灼的战场僵持的四分之一时辰以后。

    由于场上喊杀声大躁,且鲜卑中军已然撤退,仅余下两路边军殊死拼杀,过分关注公孙瓒的战况下,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几百步开外,又有一支汉军已奋然逼近。

    再前行一百步,浑身白甲的严纲长枪一展,大喝道:“众将士,公孙将军便在前方,随我杀敌救主!”遥呼身后的白马义从及一众汉军,朝着坡下大路疾冲而去。

    “杀啊!”

    “杀啊!”

    “杀啊!”

    在严纲身后,无数汉军得了命令,呼喊着骤然加速。

    随着严纲率领的援军到来,场上形势陡变,从原本的势均力敌,瞬间挪转,胜利的天平终于朝汉军倾斜。

    严纲也是骑战老手,在参战前,先寻探得鲜卑空虚之处,领着骑队直直插入穿透,骑队全体通过后,再次调转方向,以严纲为箭头,直扑鲜卑左侧翼后背。

    当他所率的白马义从骑队贯穿敌左翼后,再次调转方向,依旧是以严纲本人为箭头,直扑鲜卑大军的右方侧翼。

    在严纲的率领之下,骑兵呈八字形对凌乱的鲜卑士兵进行来回绞杀,如同一个白色的搅动机器,将鲜卑军队,生生分解开来。

    这些鲜卑弃兵的注意力都在应付正面的汉军,哪里会料到突然间又杀出一支骑兵一时被撞得人仰马翻,惨叫不止。

    再加上正面的汉军见状,趁势欺进。

    一下子,鲜卑军士气再度滑落,有些解决掉身前敌人却发现身后动静的士兵,忙扭头来看,“嗡”得一声,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哪来冒出来得这许多汉军”

    鲜卑的士兵,眼见敌军背后来袭,早就被夺了胆气,加上中军已经崩溃,若非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下意识的进行拼死反抗,只怕一个照面就要被打散。

    只是一来没有战将稳固军心,而来没有指挥官指导战斗,再加上以有心算无意,前后夹击之下,战斗从一开始就陷入一边倒的局势。

    待鲜卑军阵支离破碎的时候,严纲又一声呼喝,白马义从如臂挥指,纷纷调拨马头,人借马力迅速的往外撤离。

    但当那些鲜卑士兵有些惊喜于骑兵撤退没多久,便赫然哀嚎,但见,漫空当中,一大波箭矢扑面射来。

    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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