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掠三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琅骑竹马
可以说,两汉之际得名的幽州突骑人马皆披铠甲,很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真正重骑兵。
这支劲旅追随东汉开国皇帝刘秀扫dang)群雄,一统天下。
八百七十四 边穆
幽州,渔阳郡北沿,边穆县城。
由于渔阳郡处于易京之后,那场波及到幽冀两洲之地的浩荡兵火,倒并没有怎么波及到这里。
落日余晖,灼灼其华,西落的残阳,挥洒光辉,和人间作着今日的告别。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结束了繁杂的工作,陆陆续续回到了各自的家中,街巷里,还不时的,隐隐约约传来了大人们叫孩子吃饭的声音。
暮色迷离,炊烟袅袅,饭食的芬香,弥漫空气中,恰逢餐晚初晓时,夕阳无限好。
一处镇邑,铜铸的大门边,相互对立的两名士卒,双双耷拉着眼皮,勉强持着矛站立,看守着城镇的正门。
啪塔...啪塔...
忽然间,由远及近的,传来闷闷的马蹄声音,
在此时显得尤为响亮刺耳。
很快,在远处的道路上转过来一人一马两道身影,缓步靠近着,马上那人看起来已经走了很远的路,显得有些疲劳。
“阿牛,醒醒,别睡了,有人来了。”
其中一个士卒被声音惊醒,眯眼稍作打量后,小声的呼喊起同伴,将叫阿牛的士卒叫醒。
阿牛砸吧着嘴,哼哼道:“天都快黑了,还有什么人来。”
他嘟囔着,身体稍微站正了,努力试图站出一个比较威严的姿势。
他努力让自己变得稍稍清醒了些,将目光看过去,
但随即,阿牛的面色缓了缓,却是听出来了来人只是一骑,应该没什么大碍。
当远方出现了来人的身影后,阿牛的面色彻底的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先前懒洋洋的气息。
来者不过区区一名斥候骑兵,倒是不会给他们太大的威胁感。
“来者止步!”阿牛站出来叫道。
“我有加急公文,速速让我进城,面见府衙官员。”快马骑士勒马高呼,亮出令牌。
“原来是有要事,我们这就放行。”检查一下,另外一名守兵顿时开门放行。
小镇并不很大,目光就落在比较特殊的府衙所在,同样占地面积不小。
不多时,骑入府衙,再过片刻,整个县衙的兵源,都调动起来。
从大汉王朝建立那天起,在北部边疆实行的就是军屯制度,既兵民合一,这里的百姓平时为民,战时为兵,渔阳郡地处幽州的最北部,边穆县城更为其北。
久违的鼓声咚咚的响起,瞬时间原本安详平静的像一洼湖水般的小镇,立刻就变成了一锅滚烫的费油,巨大的呼喊声从四处响起。
无论是在地里忙碌的农民,还是在街头叫卖的小商贩,或是在树下闲坐的老者,只要是户籍上有的居民,全都第一时间扔下手中的活计向家中跑去!
跑回去的是农夫,商贩,平民,而走出来的却是一个个身穿战甲,手握兵刃的战士,北地男儿,无论老少,战时人人皆可上阵杀敌。
在这里,县府的户籍之上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战士,另一种是未成年的战士!
说起来,公孙瓒的威名,在幽燕一地,对于男儿来说,还是非常的吃香的。
当他的征兵令送达的时候,县城的人员当即响应。
很快,县府的老县尉便是身披一件陈旧的铁甲,腰夸一柄擦拭的寒光闪闪的环首刀正威风凛凛的站立原地。
满头稀疏的白发今天梳理的一丝不苟,那双昏聩的老眼此时格外的明亮,丝毫没有了往日里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一面
八百七十五 踏上归途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距离袁军退兵易京,已是过去了半个月。
当红日西坠,地平线所有的一切,都被那片殷红给胤照的通红无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刹那,沉沦于艳丽的红霞。
那是绽放的美丽,磅礴的美感!
然而,就是在如此渲染恢宏的“红土”大地上,一条晕黄色蜿蜒蔓长的土龙,却是穿插在红色海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那是一条漫长崎岖的古道,在岁月中几经变迁,历经沧桑,如一支穿云箭,贯穿着这片苍茫的大地,将之分割为二。
烟尘嚣起,黄烟袅袅。
远方突然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黑线,随后黑线越来越粗,越来越近,还有隆隆的马蹄声传来……
黑线近来,原来是一大队精锐骑兵。
号角长鸣,旗帜晃动,各部军士依照命令,逐步推进。
兵马人数并不算太多,大概最多也就三五千罢了。
但看上去,却个个精锐,而且皆为良骑。
人人都是一身轻便的皮甲,腰上挎着斩马刀,背着长弓,马鞍两侧各自悬挂着两壶羽箭,就连马匹的头部也有皮甲保护,看上去一个个英姿飒爽,更带着几分浓郁的彪悍气息。
浑身上下散发着猛烈的杀气,一看就让人知道是那种威猛型的悍卒。
虽然人马看上去都是饱经风霜,一个个风尘仆仆的,但是身上的装备却还是鲜亮的。
盔甲、兵刃是军人保命的东西,同时也是他们吃饭的依靠,所以每一名将军都会把兵刃视为生命一般,无论是军中大将,还是一名小校尉,哪怕是再懒的人,也会自己亲手擦拭兵刃,这是军队里一项不成文的规矩。
高郅回首,望着这群跟随的兵将,心中幽然一叹。
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怕不是应该就是和公孙瓒的最后一面了。
关于公孙瓒的印象,可能有很多人首先想到,他是刘备的同学,一起飞鹰走狗地鬼混;或者是在“界桥之战”中被义暴揍;又或者是最后不敌袁绍,兵败身死。
总之,公孙瓒是一个失败的军阀,成为袁绍在北方争雄的养分。
说起来,公孙瓒不乏军事才能,但没有豪族支持是其割据政权最严重的缺陷,他能获取的资源与援助来自与他基本属于同一阶层的河北商人和黑山军。
再加上公孙瓒又结怨乌桓鲜卑、杀掉刘虞得罪豪族、拒绝与袁绍和解,妄图仅凭武力平定所有敌手。
更何况,公孙瓒身处乱世,却是行避世之谋,实为坐以待毙。镇守易京,根据竟然是童谣!
袁绍在南,必要攻灭公孙瓒,以独霸河北;刘和在北,与公孙瓒有杀父之仇,岂能不图公孙瓒
公孙瓒还希望要“待天下之事”,过于主观,实为坐以待毙!
公孙瓒与妻妾居于楼内,谋臣武将在楼外不得入楼,使妇人大声叫喊以“传宣教令”。众叛亲离,势所必然。
而促使公孙瓒从极端好战,转变为极端厌战的原因,也许是与鲜于辅、刘和交战屡败,幽州各郡多叛瓒。以此观之,刘备折而不挠的品质是多么可贵。
由此可见,打败公孙瓒的,非是旁人。打败公孙瓒的人,就是公孙瓒自己!
毕竟,归根结底,其实公孙瓒他本身也不干净,曾经纵兵扰民,现在又大兴土木,建造营垒、楼观。
另一方面来说,公孙瓒看不起世家名士,打压衣冠子弟,美其名曰让他们懂得感恩。公孙瓒统治幽州的种
八百七十六 无形
征伐天下,绝不单单只是属于他们那几个诸侯之间的争霸,他们麾下的文臣武将,同样是时刻进行着斗争。
文士们以笔墨互相交流,军人之间则用刀剑说话。
很多时候,一旦谈不拢,那就战场上见生死、分对错好了,胜者为王,这可能是万年不变的真理!
而争斗之中,胜负之决都是人力不能完全控制的。
这也同样是属于战场征伐独一无二的魅力所在。
即便是历史上已经确凿的走向,也可能只是其某种走向的分支。
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有时候,一场战役的走向,并不单单只是单纯的某一方面就能决定得了的。
武勇强大,只是一方面。
其实说起来,公孙瓒他虽然有勇无谋,不过他的勇是真的勇。
并非匹夫之勇,公孙瓒的强大是军队战力上的强大。
幽州常年面对着外族的威胁,公孙瓒麾下的士卒可都是从血海里杀出来的
乌桓、鲜卑人见白马而逃,可不是吹的!
三国历史上骑兵最多的诸侯除了董卓就数这货。
马匹多到挑选没有杂色的纯种白马都能组成一个数千上万人的队伍,普通人,也只能表示这真的没谁了!
其巅峰时刻,同样地跨四洲之地,不比袁绍巅峰的时候差上多少。
可是,世事无常,世间也没有绝对永恒的强大。
有很多时候,胜负都不是人力所能单方面决定的,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正如历史上让人耳熟能详的的界桥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夷陵之战等等诸多颠覆性的以弱胜强的战役。
这些战役结束之前,世人又有多少能够猜测得到这种结果
“哎!……天意!”高郅摇了摇头,只能推脱如此。
其实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如此费尽心机,到头来却并没有能够改变公孙瓒的“命运”。
或者更确切一点的来说,应该是他所改变的幅度微乎及微,影响甚弱。
毕竟,算起来,历史上公孙瓒由盛转衰的节点,还是界桥之战。
而这一战,这个世界的高郅他也同样是参与过、厮杀过的。
他还顺势解决了麴义,劫掠了袁绍后方的粮草,可是现在看起来,依旧是于事无补。
就仿佛无形之中,有一双大手,在默默操控着一切。
或许唯一能让高郅感到欣慰的,还是如今在他帮助下,已经和历史上发展不一样的吕布的改变了吧
至于说现在的幽州,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逗留的位置,而是一座火山口,一座随时都可能被炸的粉身碎骨的火山口啊!
这样的好位置,还是留给别人吧,他高郅,恐怕是真的无福消受了。
虽然,他的内心,战意不减,可是理智,还是让高郅选择了在这个时间脱离幽州战线,远离公孙瓒。
长枪枪尖亦是颤动不止,发出嗡嗡的嘶鸣声,仿佛在渴望着鲜血一般。
高郅的内心,并不是那么的平静。
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远。
这一场乱世,注定动荡。
东汉末年,拥有五六千万人口的大汉,五胡乱华之后,只有不到两百万,汉族差点亡族灭种,消失天地间
尽管这个世界与记忆中的三国并不相同,有着武道,有,有着阵法,有着......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历史的修正性,若是没有高郅他的乱入,这个世界的三国很有可能再现五胡乱华的悲惨。
当然,现在想这些,或许有点远了。
高郅摇了摇头,将视线投向远处。
“大家加把劲,再赶十里,我们就进食休憩一下。”
高郅面色如水,丝毫看不出喜怒,呈现出与年纪及其不符的沉稳与老
八百七十七 乱世
人生中总应该有些轰轰烈烈事的,那样即便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的到了耄耋之年,也可以在阳光中,扳着手指细数那些曾经无法忘却的记忆,而不是在无边无际的悔恨中死去。狂沙网
有时候,争夺,是必然的。
大抵武人总不愿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讲得便是这般道理。
当然了,也不是说,什么事,争了,就一定能得。
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这句话出自‘老子’全句为:“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意思是说,不显示自己,不自以为是,因而更显耀突出;不夸耀自己,因而有功绩;不自以为贤能,因而受到尊重;只有那不与人相争的,世界上没有人能和他相争。”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高郅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这一次,笑得格外灿烂!
几口吃完饭食后,高郅再度命令全军集合,准备继续动。
一时之间,哀嚎连连。
好在,这些精锐骑兵们,一个个私底下在内心里对高郅也是充满了敬畏。
毕竟,那些都是他们并肩作战、亲经历过,用无数的人血浇灌出的畏惧感,根深蒂固,牢不可破!
路上一马平川。
由于战火纷飞的原因,路上的行人也是不多。
众人向南行去。因马力足健的缘故,一行人马不停蹄,脚程极快。
天气便逐渐炎起来,虽还没有到让人不能忍受的地步,但已经让人稍感到不适了。尤其是在中午,官道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虽然可以提供一些yin凉,让人激ng神稍微可以清醒一些,但被阳光一晒,便又慵懒起来昏昏玉睡了。
好在不一会儿,便是有蒙蒙细雨笼罩了这片土地,周遭都是打在叶子上的沙沙声还有屋檐上水滴落在水面上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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