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白马掠三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琅骑竹马

    “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军鼓声在中军大帐的位置响起,鼓声由轻到重,由缓到疾,一阵快过一阵,最后敲的犹如疾风暴雨一般。

    随着密集的聚将鼓声,原本沉寂的军营迅速开始喧闹起来,无数还在沉睡的的士卒,仿佛得到指令的机器人,立刻一跃而起,迅速穿戴整齐后跑出军帐,开始整齐的列队。

    与此同时,军中所有的各级将校,都一边穿戴整齐,一边向吕布的中军大帐涌去。

    汉制,为了避免因为混乱而引起炸营,所以军营内任何人都不得骑马,即便是皇帝的车驾前来阅兵,在营中也只能缓步慢行。

    这是自大将军周亚夫细柳营时代就开始的军规,所以这些军官们无论离大帐远近,都只能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而来。

    大帐就在军营正中的位置,外边有百余名全副武装的亲兵执矛环绕护卫,大帐顶端一面硕大的黑色‘吕’字帅旗迎风飘舞,好不威风。

    帅旗为一军之灵魂,在通讯不发达的古代,将领们就是通过摇摆帅旗来指挥军队的,可以说在军营中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专门的军兵负责盯着军旗。

    这个时候,同样全副武装的吕布,高坐于帐内主位之上。

    在他面前的帅案上摆放着朱红色的令旗、令箭、朱漆木盒中则装着他的“将”印,这就是他号令三军的凭证。

    “咚咚咚!”

    很快,三通鼓罢,所有军校均已到齐,严肃整齐的在大帐两侧按照官阶大小分别站立。

    望着麾下的这群强兵悍将,吕布有些骄傲和自豪。

    这就是他赖以纵横天下的兵马!

    身经百战的吕布清楚知道,战争需要的不是突发奇想,百分之九十九的战斗,决定因素都不是奇迹与偶然。

    更多的时候,战争其实就是在比拼双方军队谁犯的错误更少,而谁做的正确的事情更多。

    在战争年代,无论是想掠夺什么,守护什么。最重要的还是自身实力。

    对于军队的培养,他是非常重视的。

    队列与阵型在冷兵器战争中,重要程度要绝对优于个人武力。

    即使是在这个拥有气罡,个人武力放大的世界也是一样。

    军队,说的再怎么好听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暴力集团。

    所谓的领军之道,首要在于杀人。要让士兵们知道畏惧。畏惧军法,畏惧主帅。当士兵们畏惧军法与他们的主帅,多过畏惧他们的敌人时,他们就是不败的。

    当然,除了威慑与惩罚外,还需要奖励与荣誉。

    恩威并施,方为正道。

    而现在,吕布要带着他们,再度出征,获取胜利!

    不多时,喊叫声如同山呼海啸,在营寨的上空虚外扩散,震得鸟兽绝迹。




八百八十九 蠢蠢欲动的外族
    这一次,吕布所在意的敌人,对此一无所知,不过,他们同样在窥视着属于吕布的地盘。

    这个时候的大汉,已经不足以再威慑四方了。

    不过这些,也算得上是早已有所预料的无奈选择。

    因为,儒家思想与世家政治的怪物第一次展现威力,将国家的根基蛀空。

    或者说,在汉武帝选择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汉朝的江山,就已经开始日复一日衰落下去。

    首先是思想层次上的腐朽堕落。

    原本拥有极高施政手段的黄老学派被时代淘汰,最终从春秋战国时期的一大学派,蜕变成了迷信宗教。

    除儒家之外的所有一切学说都没存在必要的儒家面前,全部被粉碎了。

    工匠是下贱之人。

    农民是下贱之人。

    武夫是下贱之人。

    记录工业技术的书籍,记录农业技术的书籍,数学与兵法……所有的一切都是垃圾。所有的一切都该淘汰。唯独道德文章千古流传。

    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之下,世家,官僚,皇权,宦官,外戚...无数势力的纠纷下,汉朝的根基已经烂透了。

    就连昔日四百多年,沉淀着无数人心弦的中央皇权的威望,也崩溃在一场又一场,接踵而至的名为州牧郡守,实为割据军阀发起的内战中。

    这个时候,以往的繁荣昌盛,反倒沦为吸引豺狼虎豹的诱惑!

    汉朝的历史,几乎就是与外族游牧势力交战的历史。

    近四百年漫长的时间里,双方战和不定。在草原,边关,黄沙大漠,在西域,山林,长城……

    大汉无疑是胜利的,大大小小数之不尽的战争,拖垮了曾经无比强大的匈奴游牧帝国,也击溃了相当多的外族势力。

    在汉王朝的持续打击下,衰败的匈奴分裂成南北二部,北匈奴被迫西迁,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南匈奴则向汉称臣,被安置在河套地区;次年,迁庭于美稷县,即“匈奴南庭”。出于保护更是为了监视南匈奴,汉朝设置了‘护匈奴中郎将’的官职,令大将率精兵驻扎在河套一带,就像给一条驯服的狗拴上了铁链。

    而就在匈奴人或死或逃,或者内迁称臣后。偌大的草原再次成了无主之地。汉人对于这里绝大多数,无法耕种的土地不屑一顾。也从没想过在草原上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这个过程中,草原上的诸多部落开始互相厮杀,融合,吞并。曾经被匈奴人击败的东胡后裔,鲜卑族人最终占据了绝对优势。

    檀石槐统一鲜卑各部后,过程虽然稍有波折,但最终的结果仍是好的。鲜卑的崛起似乎不可阻挡。

    在某条时间线上,这个民族最终成功入侵了中原王朝。在中国北方建立了一系列政权。

    拓跋氏建立了北魏,宇文氏建立了北周,慕容氏建立北燕……乃至最后统一天下的隋王朝,唐王朝。这些被奉为正朔的统一封建王朝,其血脉来源也与鲜卑分不开关系。

    当然了,也不是说得有些绝对的,毕竟多了一个高郅,历史的走向也早已经潜移默化的随之变化。

    到底是幽并之地,地处边陲。从汉朝立国之后,就经常受到北方游牧民族的骚扰。

    尤其是在东汉的这个时期!

    在匈奴逐渐衰落,一部分内附,另一部分远遁西域的情况下,鲜卑与乌桓崛起,成了北方最大的游牧民族势力。

    这两个民族的单于庭,不像是匈奴那样靠西,而是更靠东,接近幽州。

    这种情况下,幽州几乎天天有警。直到靠着公孙瓒天才一样的骑兵指挥能力,使辽东军崛起,幽州才为之一静。

    不过,鲜卑与乌桓就犹如狼群一般,有着敏锐的嗅觉,他们感觉得到大汉这个昔日的雄朝,如今已经暮年垂垂。

    即便有个公孙瓒,也不可能镇守得住所有边塞,既然幽州难下,那他们就进攻冀州、进攻并州!

    毕竟,吕布虽然可怕,但是有人给他们许诺大量的好处,而他们,一般只用按照正常的来,却也绝不放过他!。

    以战养战,便是他们惯用的方针。

    何为以战养战?

    用掠夺过来敌人的物资,来打击敌人,这就是以战养战!

    反正总有能够让他们洗劫的财富,尤其是大汉内乱的时候,正是合该他们暴富,趴在这头东方巨龙身上猛吸鲜血的大好时机!

    与有着明确上下阶级与秩序的汉军不同。决定鲜卑与乌桓军的上下尊卑的,不完全是身份。

    在这些外族的军内,有非常现实,残酷并有效的选拔机制。

    肉弱强食,优胜劣汰,力强者胜,弱者低贱。

    这些外族士兵,和狼群一样,在茫茫草原的恶劣环境下,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首领带领他们才能生存下去,这就是游牧民族的悲哀。

    当生存和道德产生矛盾时,他们选择了生存。

    同样这也是游牧民族强大善战的原因,以鲜血为代价的选拔赛肯定能给他们选出最强大的狼王。

    那些勇武的游侠,力士,武士。能在这支混乱的军队中迅速出人头地。只要是他们能在战阵上有所表现。

    这种鼓励刺激着鲜卑与乌桓军,军中下层武士,发狂一样的向前,战斗。指望一步登天。同时也增加了鲜卑与乌桓军内部的冲突。

    那些先一步展现勇武,立功受赏的武士们,背后都有更多双眼睛盯着。

    但凡他露出一点胆怯与犹豫,那些妒忌他的人就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责他,希望把他拉下去,换上自己。

    这种狂热对战争有利,当然同样有害。

    古之善用兵者,能杀士卒之半,其次杀其十三,其下杀其十一。能杀其半者,威加海内;杀十三者,力加诸侯;杀十一者,令行士卒。

    这个时候,他们的领袖靠威慑。靠威胁,靠暴力,靠杀戮。

    让他们害怕自己的命令多过害怕敌人。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金钱,女人,美好的将来——

    弯刀闪闪,铁蹄铮铮,现在到了他们收割肥肉的时候了!



八百九十 敌骑汹汹
    其实,鲜卑乌桓等族,对于大汉的窥视从未停止,幽并乃至凉州之地,也一直饱受他们的侵扰。

    只不过之前,幽州有公孙瓒,西凉有董卓,并州有吕布,让他们的侵袭一直不算成功。

    但是随着丁原带走并州大军,吕布离开并州,董卓带走关西大军,南入洛阳、长安,公孙瓒与袁绍的大战搏杀,原本桎梏他们的兵马,基本上都被牵制住了。

    如此一来,等于说原本能够威慑住他们的强者,都已经无法阻拦他们的侵略步伐。

    所以,在袁绍的书信送达后,他们的小心思,被再一次的勾动了起来。

    幽州快被袁绍收纳入囊中,暂时他们打不了,那么...他们并不介意把目光转向并州,反正袁绍也说,如今并州兵力不足。

    当然了,本着谨慎的态度,乌桓和鲜卑他们也是三岁小孩,全听袁绍的一面之词。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尽管鲜卑、乌桓军与并州边疆附近驻扎的守军之间,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役。

    但是小规模的,低烈度的冲突却是持续不断。

    即是试探,也是提前踩点。

    轻装骑兵或几人,十几人,几十人。在道路,平原,山峦与田地间追逐,驰骋。

    弓矢往来,刀枪拼杀。

    一方面是为了削减对方有生力量,一方面是为了侦查情报。另一方面更是为了宣泄杀意与过剩的精力。

    现在,部落的首领,觉得时机到了!

    一声令下,各部大王、酋长纷纷跨上战马向驻地飞奔,汉军有严酷的军规,他们也有自己的传统,首领点兵,有敢迟疑不到者,轻则一顿鞭子,重则乱马踩踏而死,所以谁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很快,帐篷内,人头攒动。

    一张典型的游牧民族特有的宽阔脸型上,布满了刀霜的痕迹,宽厚的身体上穿着由三层野牛皮缝制的皮甲,粗壮的臂膀和布满老茧的虎口,无不证明着这位首领,随时可以跨上战马,举起马刀带领部族的勇士们上阵厮杀。

    “大王,汉人里面也是有霍去病那样的强者的,我们是不是要谨慎的设计一番?”

    当首领大声说出要侵袭并州的决定,一名满脸皱纹就像草原上枯死的白树皮一样的老者站了出来,这位老人是在场众人中资格最老的部落统领。

    因为草原上恶劣的生存环境,加上战争、疾病、天灾等原因,游牧人一般活不过5o岁,而这位老者今年已经54岁了,经历过无数的风雪,也见识过无数的刀兵。

    草原人一生中有无数的劫难,生下来就是一大劫,因为没有医师,许多婴儿生下来就直接夭折了,而后从小到大要经受无数的疾病折磨,再加上各种天灾,七八个婴儿里有一个能健康的长大成人,那么他的父母就谢天谢地了。

    他的话语一出,帐篷内刚刚还热血的众将顿时沉默。

    霍去病--一个所有匈奴、鲜卑、乌桓等诸多外族,都不敢提起却又无法忘记的名字。

    当初漠北一战,冠军侯霍去病带领自己的精锐骑兵军团,大胆穿插北出两千余里,直接打到了瀚海,斩七万余,在匈奴人祭天的圣地狼居胥山下筑起了由人头垒成的‘京观’,威震的草原上所有部落向长安方向俯跪拜。

    草原上的孩子,哪个不是在“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的歌谣中长大的……

    “哼,你的想法太过呆板,霍去病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听说汉人如今连他们的王,都没有管理他们的权利了,现在的那些汉人,一个个都在窝里斗,脆弱得狠,公孙瓒不也被打得龟缩?

    哼哼!现在正是我们发财的大好时机!”

    这位首领对于大汉的敬畏心可没有半点,更何况,他可是尝过甜头的。

    劫掠大汉的财富,这样做的效果是非常显著的,从那时起他的部落里就再也没缺乏过东西,帐篷、车辆、陶瓷、兵器,箭簇……,几乎都能够自给自足了。

    当别的部落的牧民还在用木叉与狼群搏斗时,他的麾下却全装备上了锋利的马刀,箭簇也告别了骨质时代,全换上了锋利的铁箭头,战斗力一连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汉人无法镇守住他们的财富,他们又何不取之?

    对于那些像绵羊一样怯弱的汉人,他从来都是看不起的。

    对于抢劫,游牧出身的他们,丝毫没有什么愧疚感,甚至于他们以抢的多为荣,都是为了生存!

    在草原上是永远也不缺乏野心家的。

    就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里,迅激起无数的波纹,所有的部落酋长全都站了起来,用火热的目光迎向上位座的首领。
1...180181182183184...2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