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傅佩瑶的对手,只会是侍琴的主人傅芷卉!
“来人,送安国公府副小姐侍琴出府!”
“副小姐”三个字,可谓是生生将侍琴的脸面给扒了下来!
而,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开来,那么,傅芷卉又会如何看待侍琴这个所谓的“忠仆”呢?
“让人将今日之事,与大姐好生地说道说道。”
“八姑娘!”
显然,回魂前,傅佩瑶“天真单纯,憨傻易骗”的特性,和回魂后,傅佩瑶依然温和良善,不与人计较的性情,让侍琴这样的丫环也都生出了欲“拿捏”一二的心思。
故,在发现傅佩瑶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虽有尊贵非凡的身份,却是个轻易就会被人哄骗得与人交心的“傻姑娘”后,侍琴慌了、急了、怒了!
然而,满腹为自己辩驳一二,顺势,再将“黑锅”反扣回傅佩瑶身上的侍琴,在抬头看向傅佩瑶时,竟意外地被一脸冷漠森寒,身上隐隐流露出一种上位者不可冒犯威严气息的傅佩瑶给震慑住了,那刚刚到喉的话,竟变成这样一句极为凄厉的呼喊。
“你不能这样做!”
蠢货!
包括孙嬷嬷在内的一众丫环婆子们,彼此对望的眼皮里,都流露出这样一个信息。
而,傅佩瑶则淡淡地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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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几个粗使婆子按压住手脚,往屋外拖去的侍琴,就微微偏头,对孙嬷嬷说道:“孙嬷嬷,今日之事,就麻烦你了。”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孙嬷嬷恭谨地行礼,心思转念间,就定下了今日前往安国公府的行事方针和策略。
与傅芷卉告状,那也太没意思了,与安国公夫人告状,那岂不是平白便宜了傅芷卉?要告,就告到安国公面前去!
不闹则矣,要闹,就闹个翻天覆地!
不然,岂不是任谁都觉得傅佩瑶好欺负,谁都想伸手揉捏一把,恨不能时刻都拿傅佩瑶当“垫脚石”呢?!
……
安国公府
这日,一直歇在前院,偶尔回后宅,也只去“宠妾真爱”处的安国公,竟破天荒地回了正院。
这个消息透过重重丫环婆子的嘴,传到了安国公夫人耳里时,那一瞬间,安国公夫人竟有一种“如遭雷劈”,惊大于喜的茫然惶恐的感觉!
没办法,自上次,夫妻俩几乎撕破脸皮之后,安国公就不再维持自己多年的“俊美儒雅,文武双全,冷静理智”的人设了,更不再乎所谓的“内帷不修,惹御史弹劾,从而丢人现脸到朝堂同僚中”,而是彻底地,无所顾及地爆发来!
那情况,怎么说呢?犹如绷紧的弹簧,突然松开后,不仅无法再恢复原样,更可怕的是直接断裂,并犹如一枚炸弹般,将那拽着弹簧多年,一朝放手的两方都给拖下地狱!
相比起满腹忐忑不安,魂不守舍的安国公夫人,侍立一旁的郝嬷嬷,只是愣怔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一脸兴奋和激动地说道:“夫人,你听到了吗?老爷要来看你了!老奴就知道,老爷这样重视规矩礼仪的人,又岂是那些狐媚子能轻易就把持住的呢?……”
“瞧,老奴这说的是什么话?!”话落,郝嬷嬷还轻拍了自己脸颊一下,道:“老爷和夫人携手多年,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可谓是真正的‘同甘共苦’过!又岂是那些‘只知享福,不知付出’的狐狸能相妣美的呢?”
“要老奴说,之前,老爷就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置与老爷多年相依相伴的夫人不顾!而,如今嘛,那能影响到老爷心神的人,早早就离开了国公府……”
话里话外,都流露出这样一层意思那所谓“定海神针”的老夫人,虽从未说过安国公夫人一句坏话,更未像一些世家主母那般使出诸多阴私手段磋磨自己儿媳妇,但,单单老夫人与一应亲友故交闲聊时,那每每提到安国公夫时都“公事公办”的淡漠疏离神情,就惹人颇多猜测。
哪怕,老夫人从未将自己的不喜和嫌恶等神情摆在脸上,但,这世间,聪明人绝对不少!尤其,世家勋贵圈中的当家主母,谁不是心里有杆秤的呢?!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表面看来,老夫人与安国公母子多年分离,感情不那么亲近,但,永远别小瞧了“骨血亲情”这四个字带来的影响力!尤其,对安国公这种少小就与父母分离,可谓是由祖父母带大的袭爵人来说,更是如此!
若非如此,以安国公夫人的心机手段,又岂会不能轻易就拿捏住安国公呢?!
当然,郝嬷嬷这番话,还有另外一重意思。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而,老安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泥腿子”出生的大将,骨子里也有着这样的特性。尤其,相比起只能“守成”,并不具备“开拓”之能的安国公,傅四爷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奇葩”。
武将世家里,竟能出一个“三岁习文,四岁练武,五岁能背四书五经”的天才也就罢了。关键,这位天才不仅仅是让人赞叹不已的“小三元”,还是史上最年轻的“大三元”哪!
过往那些年里,不知多少与老安国公交好之人,明里暗里地羡慕嫉妒恨倘若,这样的儿郎,托生在自己家族,那么,自家想要“武转文”,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395章安国公勃然大怒(1)
不过,很快,一众与老安国交好的武将,就不再三五结伴,约好了“套”老安国公麻袋了。
无它,只因,傅四爷竟又做了一个奇葩的举动拒了皇帝的授官,做了“不是在游山玩水,就是在游山玩水道路上”的“名士”!
为此,老安国公和老夫人可谓是操透了心。而,往日里瞧傅四爷很不顺眼的安国公,也在这一刻,仿若温和慈祥的长辈附身一般,竟也加入了劝说傅四爷的队伍中。
可惜,傅四爷就是一头“打头不走,牵着倒退”的倔驴。
而,包括老安国公,老夫人和安国公在内一众人的劝说和宽慰,不仅未能打消傅四爷心里的“名士”愿望,反还让傅四爷越发地坚定不移,更在与众人相处间,一不小心反影响到了安国公!
而,这,也更进一步地加剧了安国公夫人在府里那“不上不下”尴尬地位的影响。偏偏,初掌家的安国公夫人,忙于将娘家那一套规章制度搬过来,连安国公这个夫君都很少能顾及上,就更不用说傅四爷这位幼弟了,那更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施舍多一分关注力。
直到,傅四爷得到长公主青睬,成为大唐王朝赫赫声名的长公主驸马!
然而,这时,安国公夫人想再对傅四爷出手,已晚矣!
……
怎么说呢?郝嬷嬷不愧是被安国公夫人依重的“左臂右膀”,一边喜不自禁地说着些“安国公夫人苦尽甘来”的话,一边还能忙里偷闲地将一众下人婆子们使唤得溜溜转,一边还能抽空琢磨这些东西。
“唉哟,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京郊庄子才送来了新鲜的玫瑰花瓣和花露,来不及泡个澡,拿这花露喷喷,也是好的。”
“这是什么?这东西,怎能摆在这儿?速度,来个人,将它们搬到库房里去!”
“窗户打开些,将前儿个新得的纱帘挂上。”
“薰香唤上老爷最常用的那款。”
……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在这一刻,再次得到了验证。
或者,可以这样说,在“主仆一体”的时代里,哪怕,安国公夫人自嫁进来后,就一直执掌府里庶物,但,这得宠的当家主母和不得宠的当家主母,那在下人心里的地位也截然不同。
然而,其它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倒还能做那“墙头草”,而,安国公夫人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却是早就被绑在了安国公夫人这艘大船上。一旦,船沉了,那么,这些下人也甭想落得个好结局。
故,事实上,一众下人早就期盼着安国公夫人重获“宠爱”这一日的到来。而,如今,这一日,已近在咫尺,又怎能不伸手抓住?!
……
很快,主院就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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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安国公已抵达院外,这头,郝嬷嬷依然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安国公夫人:“夫人,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不能与老爷别苗头……”
“小厨房已备好了老爷最喜爱的几样菜色……”
“郝嬷嬷。”若说,因着郝嬷嬷的这番劝说宽慰之词,心如死水的安国公夫人,重新激起了一抹希望的话,那么,在见到脸色铁青,怒气冲冲而来的安国公时,安国公夫人那才燃起的期盼和希翼,就再次远去!
而,这一路行来,安国公并未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故,其实,不必安国公夫人提点,郝嬷嬷也立刻闭嘴不言,并一脸担忧和关切地看向安国公夫人。
“你们先下去吧。”安国公夫人摆了摆手,眼底的欢喜一点点地淡去,神情也慢慢地恢复到往日里的冷漠严肃。
以郝嬷嬷为首的一众丫环婆子,行了一礼后,就悄然退下。
“于氏!”
“你就是这样做当家夫人的?我将国公府的管家权交给你……”
郝嬷嬷走在最后,故,她清楚地听到了安国公这饱含怒气的一声低吼!
她的身子僵了僵,脸上浮现担忧、忐忑、惶恐和不安等情绪,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在那犹如“喷火人”一般,让人瞧了就觉得仿若被灼烧着般的安国公,和犹如“雪美人”,瞧着就给人予一种“透心凉”感觉的安国公夫人身上打了个转,沉吟片刻后,就轻轻阖上门,拔腿就往傅芷卉居住的院子方向奔去。
屋内,安国公并未因安国公夫人那一反常态的沉默而闭嘴,甚至,还仿若立刻就找到了发泄渠道般,无数往日里顾及身份地位,而从未说出口的戳心窝子的话,扑天盖地冲安国公夫人袭去。
“呵!”若说,最开始,安国公夫人还有心解释一二,以尝试挽回安国公的心的话,那么,听着听着,安国公夫人就再也忍不住地冷笑出声,看向安国公的目光里满是嘲讽和讥诮。
“我是‘蠢妇’,你呢,又是什么?”
“当年,可是你们家拿出‘三顾茅庐’的神,一次又一次地往我家里跑,并口口声声地说遵循我们这样书香门弟之家的规矩三十无子不纳妾,再加上你虽出身勋贵,却依然勤勉好学,被世人赞‘文武双全,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性情和善’,我家里才在仔细探查过这些后,松口同意了这桩婚事。”
“可,事实呢?”
安国公夫人冷笑一声,不再像往常那样,哪怕与安国公已撕破脸,却依然因着诸多缘由,而给安国公保留最后一丝脸面,反像被混迹于乡村之地的粗俗妇人附身般,肆意地挖苦嘲讽安国公。
“国公府三兄弟中,不论读书习武,抑或是结交人脉的情商手腕,你连给三弟和四弟提鞋都不配!严格说来,你这为人处事的手段,也就只比二妹和五妹好那么一些!但,二妹和五妹是内宅妇人,而,你呢?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承袭安国公荣耀和责任的袭爵人!”
“若不是你运气好,投胎成长子;若不是大唐王朝的嫡长子袭爵制度;若不是老国公和老夫人一生恩爱,未纳任何小妾姨娘,生下庶子女;若不是三弟将心思都放在官场上,四弟生性不喜约束,志向高远;若不是老国公和老夫人治家有方……就你这样的人,能轻易就袭了爵位,那老天爷得多不开眼!”
第396章安国公勃然大怒(2)
爵位,多么诱惑人心的东西!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为此,而拼得个头破血流?又有多少兄弟姐妹,因这样一个虚幻飘渺的东西,而生生反目成仇?
那么,这“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的安国公,前世烧了多少柱香,拜了多少尊佛,才能修来这样一个来世?!
“三弟不到四十岁,就已是大理寺卿,正三品大员。四弟比三弟小三岁,却也早早就成为‘大唐第一名士’。”安国公夫人的目光,在安国公额头那根根蹦出来的青筋上停留片刻,嘴角的笑容越发地凉薄讥诮起来,“而,你呢?这些年,除了安国公的爵位,你又为做了什么?”
“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像你这样的废物,活着就是浪粮食!”
这话,就太戳心窝子了。
整个儿被贬到尘埃里的安国公,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竟化为一片瑰丽的红色,就连往日里狭长入鬓的那对剑眉,此刻也都横成了刀眉。
倘若,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指不定,此刻,安国公夫人早已身中数刀,浑身鲜血淋漓地瘫在了地上。
然而,已彻底撕破脸面,毫无顾及的安国公夫人见状,只觉得心里越发地畅快,眼角眉梢间忧愁和烦闷等情绪也慢慢消褪,竟隐隐有些懊恼往日里端着“贤淑雍容”“和善大度”的架子,而将所有事情都藏着掖着,“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自己!
那时的她,实在太过愚蠢!不然,又岂会放着老夫人这样一尊“大佛”不用,反还做起了往日里最让人鄙夷和不屑的“世家主母”来?!
人生在世,痛痛快快是一辈子,憋屈苦闷,同样是一辈子。
而,这方面,做得好的人,莫过于太上皇和长公主。
即便,她不能成为这样的“强人”,但,跟着老夫人学得三五分,往后,定会受益无穷!
……
然而,正痛快地发泄自己这几十年憋闷愁苦情绪的安国公夫人并不知道,其实,之前,肆意地“喷”了安国公夫人一通,正因安国公夫人一直沉默不语却特别高冷疏离的姿态,以及房间里那极熟悉的布置,和萦绕在耳鼻间淡雅的清香,而令自己那混沌的大脑难得地恢复了几分清明。
这时的安国公,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安国公夫人新婚时那恩爱日子,而生出些后悔和懊恼的情绪。
只是,还不待安国公放低身段,或许以重利,或言语几句,从而将此事揭过,就听到安国公夫人这番肆意贬低他的话!
瞬间,安国公就只觉得心底深处那团一直刻意被他隐藏,却从未熄灭过的火焰,犹如泼了好几桶滚油般熊熊燃烧起来!
而,最让安国公不能接受的,却是安国公夫人这幅犹如“老夫人”附身般,逮着个人就破口大骂,极其泼辣不讲理的姿态!
这,正是安国公多年来与老夫人不那么亲近的缘由!
该怎么说呢?安国公这样的人,就是一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不对,或者,应该用“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句话来形容更为恰当。
不然,安国公岂会数十年如一日地维持着自己那“文武双全,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性情和善”的人设?
而,这样的安国公,最向往的就是那出身于清贵之家的人,尤其,羡慕他们那“端庄贤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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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典雅”的生母!偏偏,老夫人不论出身,性情,眼界,都与这样的世家主母最最标准的形象相距甚远。
若,这辈子,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安国公这样的武将人家,也唯有与同样身份地位的武将家族联姻。尤其,安国公这位袭爵嫡长子。
万般无奈之下,安国公只能将自己满腹的期盼和希翼等情绪掐灭,并打定主意往“儒将”的方向去发展。
及至,老国公生出“武转文”的想法,并为安国公聘了鸿文书院山长家的嫡长女为妻后,安国公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那叫一个兴奋和激动!
若不是顾及身份,又有太夫人这位“定海神针”杵在那儿,不愿意让还未嫁过来的未婚妻因此而遭了太夫人的厌恶,指不定,安国公就控制不住地跑到院子外对天狂啸几声了!
这,也正是安国公夫人嫁过来后,短短时间里,就大权在握,并将整个安国公府的庶务尽皆掌握于手的缘由之一。
哪怕,老夫人一直驻守边疆,从最开始就没插手府里的庶务,哪怕,当时,尚在世的太夫人,出于某种不可细说的缘由,而特意派了身旁得用的嬷嬷,帮着才刚刚嫁过来的安国公夫人理清府里庶务,但,若没有安国公这位袭爵人的鼎力支持和言谈举止间流露出来的维护和宠爱等情绪,想让国公府那些并未超过三代,却依然已在府里铺就一张“家生子”关系网的一众下人们唯安国公夫人之令是从?做梦还比较快!
只可惜,现实永远是那样的残酷。尤其,度过最初新婚蜜月期,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等情绪也已恢复的安国公,又岂不会敏锐地察觉到安国公夫人言谈举止间的“傲气”“冷漠”和“疏离”呢?
当然,这,很正常。
毕竟,不论哪个朝代,文人向来瞧不起武将,觉得他们太过粗俗。
若非,老国公机缘巧合之下,恰好替鸿文书院院长解了围,从某方面来说,算是鸿文书院院长的“救命恩人”;若非,老国公与鸿文书院院长闲聊试探时,不仅退让了许多,更许下了“蛊惑人心”的诺言;若非,老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人品性情都让人赞不绝口,是真正可以在战场上交托后背的兄弟,代表着鸿文书院院长家最高级别教养程度的嫡长女,根本就不可能嫁入安国公府!
基于这种种缘由,安国公觉得,自家夫人有那么些“小性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安国公夫人实在太不会做人。或者,应该说,太会做人了。为了不再勉强自己,按下满腹的嫌恶等情绪,与安国公亲近,竟做出一幅“端庄贤淑”“温婉大度”的姿态,打着为“安国公府开枝散叶”的借口,亲自为安国公挑选了好几房姨娘妾侍!
第397章和离教女二选一(1)
这情况,若放在那些每日里只知“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身上,定会逢人就吹捧夸赞自己的夫人不骄奢善妒,简直延续了前朝那些“雍容大度”世家主母的优点,并再一次深重地抨击如今大唐王朝那些行事越来越奇葩的妒妇。
然而,搁自诩“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武将中难得一见清流的安国公身上,却是狠狠地击垮了他那本就薄弱的自尊的同时,更让他体会到一种颜面扫地的愤懑怨怼却又无能为力感!
谁让这期间,安国公夫人不止一次,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对安国公的鄙夷和不屑呢?那模样,那姿态,仿若往日里那所谓的“浓情蜜意”,都只是安国公自己想出来的,并不是真正发生过似的!
这,让一向自持身份地位,而略有些高傲的安国公,如何能接受?
尤其,在安国公无意中获悉,其实,鸿文书院院长之所以同意这桩婚事,完全是因为想为其那更优秀的嫡次女铺路这个讯息后,那瞬间,若非,太夫人尚且在世,并且及时地拦阻住了安国公,究竟会发生何等惨绝人寰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这,也是这些年来,安国公很是宠爱于姨娘的缘由……
这些早已被安国公沉封在记忆中,久久都未曾想起的往事,如今,因着安国公夫人那番“嫌恶”的神情,而犹如被点燃的烟花般,迅速爆炸开来。
这世间,有人生气时,就憋闷在心里,将自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然而,却对旁人无法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甚至,还难有那么些心思不好的人,逮着机会就这般气上对方一番,致力于将对方气死,而自己则“手不染血”的解决了这样一个仇敌。
而,有人生气时,犹如气球般,越吹越胀,直到超过气球所能承受的临界点,“啪”的一声爆炸,不仅将自己给炸得开花,还能将那把自己当成气球般,放在手心里肆意把玩的人给炸成重伤,此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还有一种人,越生气时,就越发地冷静可怕,短短时间里,就会想出许多种“报复”对方的法子。
这类人,往往本着自己不好过,也要将对方拖下水的心态,无所不用其极。
可谓是真正的“不在沉默中湮没,就在沉默中变态”,或者,也可用“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来形容他们。
安国公,则是这类人。
此刻,安国公就冷笑一声,眼含鄙夷和不屑地看着安国公夫人,道:“连我这样的‘废物’都能爱上,你,又能好到哪里?”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这句话,给安国公夫人带来的打击更大!
瞬间,正双手环胸,作“胜利”姿态的安国公夫人,就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犹如刚刚踏入正院的安国公那般,脑子里那根理智之弦已摇摇欲坠,只需轻轻一推,就能彻底“疯魔”。
“你?!……”
爱?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还是能用?能穿?还是能睡?
什么玩意儿!
这样一个不论以前,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出现在自己字典里的东西,有朝一日,竟会从与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君嘴里说出来!
这,已不是简单的侮辱,讥诮和嘲弄,而是对整个于家家教的蔑视和不屑!
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竟上升到一个家族教养的层次上,对安国公夫人来说,这感觉,已不是简单的气愤和抓狂了,而是整个人都快要爆炸般,恨不能立刻就冲到安国公面前,将这个到了此刻,依然在“胡言乱语”的人给炸个稀巴烂!
……
瞥了眼气得“语塞”的安国公夫人,安国公只觉得一直堵在自己喉咙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的那团郁气终于消失了,仿若它们最初就未曾出现那般,陡然间就找不到它们的去向。
果然,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尤其,仇人的痛苦之上,这感觉,实在太让人着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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