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哪怕,这所谓的“心腹”,趁着太夫人急病而亡,没来得将身后之事交待安排清楚的机会,隐瞒了太夫人之前交给她打理的那股隐藏起来的势力,那又如何?
说到底,不过一个没什么身份,更没后台可倚仗的普通平民!真惹急了她,让人随意寻个错处,不就能“手不染血”地除掉对方?
至于那些势力?
她才不相信,这么多年下来,这些人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替谁卖命!而,姜嬷嬷这个中间人都死得那般凄惨,那么,这些人就不会在心里掂量一二?
只要有一个人心生惧意,那么,“敲山震虎,隔山打牛”之类的计策,随便用上一两次,就能起到非同一般的效果。
“若,她不知好歹,那么……”安国公夫人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磕在矮桌上,那力道之大,竟令茶杯也跟着晃悠了几下,一部份茶水就溅到了桌面上。
之前,安国公夫人之所以与姜嬷嬷虚与委蛇,并非是畏惧姜嬷嬷手里掌握的那股势力,而是不想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让对整个安国公府拥有非同一般掌控力道的老国公和老夫人失望,更不想惹来安国公的忌惮。
然而,如今,老国公和老夫人已搬离安国公府,就连安国公这位与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君,也都说出了“和离”的话,那么,她又何必再顾虑重重呢?!
郝嬷嬷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偏偏,因为身体上自带的热量,竟有一种一半透心凉,一半却灼热得连灵魂都为之颤抖的痛苦感觉。
然而,这样的情绪,郝嬷嬷根本就不敢暴露于安国公夫人面前,只恨不能将下巴贴到胸口处,嘴里则闷闷地应诺道:“是!”
……
有郝嬷嬷这位安国公夫人依重的“左臂右膀”出马,那是轻轻松松,就将侍琴今日前往傅府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给审问了出来!甚至,还包括了连安国公夫人自己都没预料到的一些“隐秘”之事!
由此可见,侍琴这个所谓的丫环,究竟有多么地胆大妄为。
而,这样的胆子,又是谁给侍琴的?除了姜嬷嬷,不作第二人这选。
一想到,在自己蔑视嘲讽姜嬷嬷的同时,姜嬷嬷也在心里骂自己是“蠢妇”,安国公夫人就只觉得胸腹间那团好容易才按压下去的怒焰,犹如被泼了好几桶滚油般熊熊燃烧起来,那火势之大,只将她的灵魂都灼烧得疼痛起来!
“砰!”
又一个瓷瓶,被掷到了地上。
而,那原本雍容华贵的房间,此刻,已一片狼狈。瞧着,像极了被人烧杀抢掠过一番似的。
安国公夫人的目光,一一地从房间里那些散落一地,早已辩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的破碎物件上掠过,眼眸开阖间,满是狠戾杀机。
“好!好一个姜嬷嬷!!既然,你不仁,就别怨我不义!!!”
……
至于傅芷卉?
那是又气又恼,又恨又怒,而,看向傅府方向的目光里,蕴含着无尽的恨意,就连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也能轻易就让那些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胆战心惊!
没办法,作为一个“重生”而来,凭借着前世记忆和阅历,轻易就扭转了自己和周围许多人生命运轨迹,隐隐生出些“自大”“骄傲”情绪的傅芷卉,此刻,就第一次面临这般“打脸”的场景。
“侍琴啊侍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枉了我这些年对你的培养之恩!!”一想到,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自己竟然没察觉到侍琴的异样,就让与侍琴一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傅芷卉,只觉得心口憋闷得慌。
“没想到,终日打雁,有一日,竟也会被这雁啄了眼!”
“姑娘,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周嬷嬷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作为唯一被留在屋子里的下人,哪怕身为傅芷卉的奶娘,平日里,也颇令傅芷卉另眼相看,在府里一众下人眼里拥有非同一般的地位,然而,在这一刻,她依然有些忐忑不安,惶恐茫然起来。
侍琴可是姜嬷嬷最为疼爱宠溺的嫡长孙女,若非,当年,安国公夫人亲自出面请求,又有姜家根本就无法延请到的名师指点的诱惑,哪怕傅芷卉是安国公府嫡长女,代表着整个傅家家族最高级别教养程度的嫡长女,姜嬷嬷也不会轻易就将侍琴送到安国公府里来。
哪怕,平日里,与傅芷卉同吃同住,彼此之间虽不是姐妹,却胜似嫡亲姐妹,但,单单一个“下人”的身份,就在傅芷卉和侍琴中间划了一条鸿沟。
“奶娘,若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侍琴有什么不得己的苦衷。可……”
傅芷卉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也有些黯然和失落。
谁能想得到,前世,自己之所以会沦落到那般凄惨的境地,侍琴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呢?甚至,说不准,那诸多波折和磨难,都是侍琴一手策划编导的!
这般一想,哪怕经历两世,心志早已锻炼得如钢铁般坚硬的傅芷卉,也不由得悚然一惊,忍不住再次将前世今生自己觉得很正常,如今看来,却未有些“太过正常”的事情又捋了一遍……
第402章大姐上门来赔罪
傅府
“谁?”
傅佩瑶掏了掏耳朵,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事实上,别说傅佩瑶了,就连今日当值的众丫环婆子们,也都纷纷露出震惊和无语的神情!
有些计策,第一次用,确实能达到让人措手不及,疏忽之下,做错事情的效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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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计策,第二次使用呢?却难给人予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哪怕,眼下,是傅芷卉这位安国公府嫡长女,带着侍琴这个犯错的丫环上门“请罪”,和去年淮南王府嫡女佟涵梦让府里的嬷嬷,将郑碧曼这个得罪了傅佩瑶的丫环“完璧归赵”,就形式上来说,略有些不同,但,性质上却完全一样啊!
只不知,佟涵梦知晓今日之事后,会如何地想呢?
心电微转,傅佩瑶就敛了外放的情绪,嘴角浮现一抹浅淡的笑容,缓缓起身,道:“说来,自‘选秀宴’结束后,我就再未与大姐见过面了。”
自有丫环上前,服侍傅佩瑶重新梳妆打扮,之后,就簇拥着傅佩瑶,往正厅的方向而来。
浩浩荡荡一群人,成功地惊醒了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不可自拔的傅芷卉。
沐浴在阳光中的傅佩瑶,那一身气势,竟犹如“谪仙”般,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膜拜敬畏的情绪来!
不!这不是真的!!
傅芷卉用力地掐按了下手心,并微微偏头,避开傅佩瑶那双过于清冷,或者应该说是了然的视线,总算将自己那不知飘到何处去的理智再次揪了回来,并稳住了心绪。
“大姐。”傅佩瑶一脸关切地看着傅芷卉,道:“最近,你可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芷卉的身体瞬间就紧绷起来,犹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不由自主地瞪向傅佩瑶,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威胁和警告等神情,换一个其它的人,只怕会忍不住地生出“一片好心喂了狗”的想法来。
然而,傅佩瑶仿若只是单纯地关心问候傅芷卉一般,说完这句话后,不待傅芷卉反应过来,就微微偏头,吩咐道:“泡一壶我前几日新得的秋茶,再捡几样大姐喜欢吃的点心。”
就有丫环应了声,很快,就泡了一壶红茶,并送上了四甜四咸总共八样点心,和两样坚果小碟。
这些东西,大部份都是傅芷卉喜欢的。剩下的,则是傅佩瑶自己喜欢的。
以至于,回过神来的傅芷卉,看向傅佩瑶目光竟越发地复杂起来。
“八妹有心了。”
“姐妹之间,何必这般客套呢!”傅佩瑶摆摆手,捡起一块杏仁酥,放在嘴旁轻咬了一口后,才道:“之前,我就想去看望大姐了,奈何……”
话,点到为止。
可,在场之人,就没一人是蠢笨的,又何尝不明白,傅佩瑶之所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完全因为心仪四皇子的傅芷卉,未能在“选秀宴”中得到赐婚的圣旨不说,而,这板上钉钉的四皇子妃,竟然还是与傅芷卉颇为亲近的嫡出表妹佟涵梦!
这打击,不可谓不大!
而,傅芷卉和佟涵梦之间那本就薄弱的姐妹情,也因此事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则是恨不能立刻就置对方于死地的“深仇大恨”!
这一点,单由最近几个月里,盛京大街小巷的淮南王府和安国公府有关的流言蜚语中,就能瞧个真切。
“大姐,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老天爷关了一扇门,就必定会在另外的地方,为你打开一扇窗户。”说到这儿时,傅佩瑶特意顿了顿,“而,大姐是众所皆知,人人盛赞不已的‘大唐明珠’,想必,对于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另一番考量。”
“我在这儿,就先预祝大姐‘如愿以偿’。”
这话,表面看来,挑不出丝毫错漏之处,然而,越细细琢磨,就越发地觉得不得劲!
傅芷卉脸上的神情有瞬间的僵硬,笼在阔袖里的手,不知何时再次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借助这样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万万不能中了傅佩瑶的“激将法”,落入傅佩瑶设下的圈套里!
“那就借八妹吉言了。”傅芷卉慢慢地说着,眼波流转间,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侍立一旁的丫环婆子,目光尤其在今日当值的孙嬷嬷身上停留了许久,“八妹,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挺羡慕你的。”
这话,让人如何接?
故,傅佩瑶只是笑了笑,就端起茶杯,小口地抿起茶水来。
而,事实上,傅芷卉也没指望傅佩瑶会回应她这句状若无意间感慨的话,只是微微抿唇,轻叹了口气,道:“往常,我总以为,自己拥有非同一般的识人辩人之术,如今想来,其实,从我生出自满自大之心的那一刻起,我的眼睛就已瞎了!”
自古以来,就没人主动“咒”自己的。
尤其,大唐王朝这样一个封建社会,出身于世家望族的贵女们,更是从记事起就被身旁的丫环嬷嬷们这般教导着。
而,如今呢?傅芷卉竟毫不避讳地说出这样一番话!由此可见,此刻,她的心绪是多么地复杂难辩。
“侍琴是姜嬷嬷的嫡长孙女,自四岁进入安国公府后……”傅芷卉缓缓地将这些年,自己与侍琴那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的事情一一道来,言谈举止间,不乏自己竟错信这样一个“狼子野心”下人的愤怒和懊恼。
当然,这其中,傅芷卉还不忘记表露自己今日之所以将侍琴带来,只为了让傅佩瑶亲自出手惩戒一番,以因侍琴这个“吃里扒外”的丫环,而令傅府和安国公府生出嫌隙,更令傅芷卉和傅佩瑶两人之间的姐妹情谊也分崩离析。
末了,傅芷卉还不忘记感慨道:“幸而,有你,不然,还不知我会被瞒到何时呢?甚至,说不准……”
说到这儿时,哪怕一连再遭受各种打击,心志早已非常人所能企级的傅芷卉,也不由得红了眼眶,神情无比的黯然和失落:“八妹,不瞒你说,我一直怀疑,梦表妹之所以能成为四皇子妃,也与侍琴有关。”
第403章满腹悲伤寻助力
傅佩瑶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并未发表任何看法和观点。
唯有那极为熟悉她的人,才能从她那偶尔流露出来的情绪中,敏锐地察觉到她这对一切事情的不以为然。
傅芷卉眼神微闪,对傅佩瑶一连再地“沉默”,很是不满,然而,眼下这种状况,实在不容许她明目张胆地与傅佩瑶怼上,故,傅芷卉深吸了口气,压下胸腹间翻腾不息的怒焰,道:“八妹,你觉得,如今,我应该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傅佩瑶眨眨眼,一脸茫然和无措地看着傅芷卉,显然是不太明白,傅芷卉为何突出此言?!
“八妹,你我本是同宗姐妹,真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傅芷卉抿了抿唇,因傅佩瑶那仿若看透一切的了然目光,而有些烦躁和抓狂,然而,眼下的情况,实在不容许她再次后退。
“不瞒你说,原本,我,才应该是四皇子妃。”
“偏偏,事到临头,那赐婚圣旨,竟然被梦表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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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理解我当时闻听此消息,那仿若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的感觉吗?”
“兴许,这其中,有什么其它原因。”傅佩瑶干巴巴地安慰道,“那四皇子,我并未见过,但,单由他与你早早就互生情意,偏偏,却任由陛下另赐正妃予他这一点中就能瞧出来,他,其实并不值得你倾注一颗真心。”
傅芷卉仿若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言论,整个大脑都处于一种迟缓的僵硬状态,抑或是说,因为傅佩瑶这位前世与四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般长大的姑娘,如今,言谈举止间竟一派瞧不起四皇子的姿态而震惊茫然不已,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傅佩瑶。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又要做什么?!
……
眼见,在这样一种茫然状态中的傅芷卉,就要被傅佩遥给“忽悠”得带着侍琴,离开傅府时,就有随同傅芷卉而来的丫环侍棋,忍不住抬手,轻轻拽了下傅芷卉的衣袖。
“小姐,侍琴……”
话,点到为止,然而,傅芷卉却立刻就反应过来,然后,还不忘记给了侍棋一个赞赏的眼神后,再拿一脸惊奇中混合着哀怨和委屈的神情瞅着傅佩瑶:“八妹,怨不得,外面传你是‘天仙下凡’,拥有非同一般的能力,单单方才你露出来的那一手,就能让你不论身处何等困境中,都能轻轻松松就脱围,可谓是‘无往不利’哪!”
“天仙下凡”这样的说法,最初,不就是安国公府,或者,应该说是傅芷卉一手编排,传到外面去的吗?
只是,唯一超出安国公夫人和傅芷卉母女俩预料之外的就是“圣僧”竟也为此话“盖了戳”!
然而,这样“神乎其神”的事情,也得看用在何处。
故,此刻,傅佩瑶就抿唇一笑,道:“大姐,你只是犹如身处迷雾中,分辨不清方向,找不到出路的人,突然见到前方一束光后,生出来的一种感激兴奋之情而已。”
“然而,事实上,即使,没有这束光,以你的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在静下心来后,也能找到出路。”
“八妹太过谦虚了。”傅芷卉一脸感激地看着傅佩瑶,道:“你放心,我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万万不能说。”
末了,怕不能取信于傅佩瑶,傅芷卉还不忘记再添一句:“这该为你保密的,哪怕被人严刑拷打,我也不会吐露分毫!”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佩瑶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只有笑而不语哪!
傅芷卉也有些无奈,她是真没想到,今世,因为很晚才回魂,遂被长公主长期带在身旁悉心教导指点的傅佩瑶,会变成这样一块难啃的骨头!
而,面对这样“软硬不吃”的傅佩瑶,唯有一法单刀直入!
“八妹,不瞒你说,今日,我是来寻常你的帮助的。”
傅佩瑶眨眨眼,一脸茫然和疑惑地看着傅芷卉,仿若是不太明白,连傅芷卉这样一个众人称赞的“盛京明珠”都搞不定的事情,自己这么个世人皆知的“傻姑娘”,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傅芷卉微垂眼眸,对于傅佩瑶一连再“装傻”的举动很是不愤,然而,眼下,她却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再次将这口闷气给咽下!
待到日后,她一定……
在脑海里畅想了一番自己往后荣登“凤位”,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语嫣不详的话,就能让一堆人上赶着对付傅佩瑶,以讨好自己的美妙场景后,傅芷卉才觉得心里舒坦了几分。
“听说,前段时间,梦表妹也来寻你了。”哪怕,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然而,再次回想起这件事时,傅芷卉依然觉得胸口如同被块巨石给压着似的,连喘个气都觉得不自在,“若我未猜错,只怕,梦表妹定与你严词谴责,并哭诉了一番吧?”
若非分家,哪怕,长公主将自家人居住的院子打理得跟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铁桶一般,傅芷卉也有自己的渠道,能轻易就获得傅佩瑶和佟涵梦两人谈话的内容。
然而,眼下呢?
傅府,那是真正的固若金汤哪!
不论安国公夫人,抑或是淮南王妃,再或者是傅芷卉和佟涵梦这对虽彼此憎恨仇视对方,但同样也恨不能将傅佩瑶当作“垫脚石”的嫡亲表姐妹们,无数次想安插暗棋到傅府都未能成功不说,就连之前那些被他们或威胁或利诱的下人,都统统被长公主找准机会将人除掉了!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关键,长公主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而将这些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包括他们的卖身契,送到了他们面前!
这,算是什么?
挑衅?警告?威胁?
总之,不论哪一种,如今,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都不敢再像往常那样无顾顾及地往傅府安插人手了,更不敢下狠心地去买傅府做事的下人,不然,等待着他们的,还不知会是何等可怜又凄惨的结局呢!
这,算不算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
第404章再提生日宴会事
“大姐,往常,总听人说梦表妹与你,虽不是嫡亲姐妹,却胜似嫡亲姐妹,我还不太相信。”
傅佩瑶摩挲着茶杯上面的花纹,仿若未曾瞧见傅芷卉那瞬间就变色的面容似的,缓缓地补充道:“事实上,那天,梦表妹并未与我哭诉。”
至于严词谴责?
连委屈无助的哭诉哀求都没有,又何来的厉词谴责呢?
当然,傅佩瑶并没有想为佟涵梦隐瞒的打算,只是,不想再介入到傅芷卉与佟涵梦的“四皇子妃”争斗中。
无论这两位,最终,谁赢谁输,那与她又有何干系?!
“是吗?!”傅芷卉根本就不相信傅佩瑶的话,论对佟涵梦性情的了解,她若说第二的话,那么,就绝没一人敢排第一!
“没料到,短短半年不到,梦表妹的变化竟然这般大。果然,该说,困境永远是最能磨练人的吗?”
话落,傅芷卉摇了摇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都说‘造化弄人’,往常,我还不太相信,如今,却不得不相信这所谓的‘命中注定’了。”
“不然,为何,我付出那么多,甚至,连‘门当户对’的婚事都拒了,却依然未成得偿所愿?而,梦表妹只需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必做,就轻轻松松摘取到了胜利的‘果实’。
“这老天爷,还真不公平!”
若是真正亲近的人,那么,傅佩瑶还真会耐着性子,一连再地劝说对方不要“剑走偏峰”,而,眼前,这个一连再提起四皇子的人,是傅芷卉这位数次出手算计坑害自己的姑娘,让傅佩瑶摒弃前嫌地伸出相帮?开什么国际玩笑!
更何况,自此事揭开来后,该说的,傅佩瑶已经说过了,该劝的,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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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过了,奈何,傅芷卉一门心地往“捷径”而去,连安国公夫人都无法拦阻,傅佩瑶又能做什么呢?
故,在这一刻,傅佩瑶再次沉默以对。
见状,傅芷卉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垂的眼眸里迅速掠过一抹暗芒,脸上却慢慢地浮现一抹哀愁和伤感:“罢了,这些,已成既定事实,无论私下里如何地抱怨,却也无济于事,反倒让自己一直陷于低落的情绪中,于己大为不利。”
“人哪,为何要长大呢?如今,每每夜深人静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些年,姐妹们一起于国公府后花园嬉戏玩闹,纷纷受了寒,为了躲过那苦涩的药汤而三十六计齐齐用上的日子来……”
确实,童年时期的情谊,总是那般真挚纯粹的。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里的十多位姑娘,没有一人是重生或穿越的!
傅佩瑶心里轻哂,脸上却也跟着露出一抹怅然:“小的时候,盼望长大,体会大人间那频繁出府赴宴,结交许多位朋友的繁忙却又的生活,而,长大了,却希望能回到幼年时,继续过那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不!”
傅芷卉微微颌首,以她的眼力,又何尝察觉不到傅佩瑶身上传出来的违和感?
虽然心里很是愤懑,觉得这般随意漠然状态的傅佩瑶,很是看不起自己这位安国公府嫡长女,然而,脸上却不能显露分毫。毕竟,就目前情况来看,即便她暂不能和傅佩瑶“结盟”,共同对付佟涵梦这个敌人,却也不能将傅佩瑶给推到佟涵梦那方去。
不然,岂不是“赔了夫人还折兵”呢?!
“说来,我们这样的世家贵女,虽享受着普通平民百姓艳羡的锦衣玉食,然而,身上肩负的责任和义务,却也很是沉重。”
“真正不必为外间纷争而心烦意乱的,并能过上几年悠哉惬意日子的,也就只有嫁人前这段时间。”
“说来,八妹,你回京也有一年了,可有想过,要在府里办一次宴会?”
抛出这个话题的傅芷卉,不待傅佩瑶回话,就又兴致勃勃地建议道:“距离你的十二岁生日,仅只剩下半个月。虽然就时间上来说,确实有些赶,但,姐妹们一起帮忙的话,也是能让这场生日宴变得很圆满盛大,不会让你生出任何遗憾和后悔等情绪。”
“至于参加宴会的人选?这个,你不必担忧。这些年,我也认识了一些世家贵女,下帖子邀请她们来参加你的生日宴,哪怕时间确实太赶,但,她们也会给我几分薄面,同意出席这次生日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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