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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钱嬷嬷跑得满头大汗,却在见到趴伏在青砖地面上,整个人犹如冰窟里的千年寒冰般,裸露在外的肌肤竟散发出青白之色,让人瞧着就从脚板心往上窜寒意的锦荣候夫人时,脸上的血色尽褪,往前奔窜的身体一个踉跄,就栽向地面。
“扑通!”
“唉哟!”
巨大的声响中,伴随而来的痛呼声,终于将陷入满腹惶恐骇怕等情绪中,不可自拔的白冬瑶给唤醒了。
“娘!”
白冬瑶那如面条般酸软无力的身体,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暖流,不知打哪来的一股勇气,让她手脚并用地从柜子里爬了出来。
在这期间,她的身体无数次撞到柜旁的摆件,发出“砰通”的声响。然而,她全然不顾,只是踉跄着跑到锦荣候夫人面前,和同样赶来,一身狼狈惊惶的钱嬷嬷一起,将锦荣候夫人搀扶到了软塌里。
又是狐狸皮毛的大褥子,又是暖炉,又是滚烫的红糖姜茶水,又是搓磨着手脚……
一通忙活后,锦荣候夫人总算回过神来,然后,就是对方才那幕场景的后怕,忍不住就和白冬瑶抱头痛哭起来。
钱嬷嬷也在一旁跟着抹泪,嘴里更是迭声说道:“夫人,苦了你了……”
放一般人身上,遭遇这种“打脸”的事情,必然会回娘家,寻娘家人做主。
然而,当初,锦荣候夫人之所以能与曾经的吏部尚书嫡女,如今的皇后娘娘玩到一块儿去,完全是因为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无几。
如今呢?
哪怕,这位坐镇中宫的皇后,并不受皇帝待见,导致娘家原本应该加封“承恩公”这样的爵位,却不仅降为候爷爵位,更只给了个“锦荣”的赐封,却也不是官职最高不过三品的锦荣候夫人娘家能理直气壮找茬挑刺的!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如今的锦荣候夫人娘家,那完全是要看锦荣候脸色吃饭!
一旦,锦荣候狠下心来,不愿再与锦荣候夫人维持所谓的“相敬如宾”,那么,不需锦荣候亲自动手,就有一众上赶着逢迎拍马之人出手对付锦荣候夫人娘家父兄!
可谓是不吹灰之力,就能将锦荣候夫人的娘家人给碾死!
傅府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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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佩瑶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什么叫锦荣候提着鞭子,狠狠地抽了锦荣候夫人一通?
什么叫锦荣候夫人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锦荣候府里的所有人,包括主子和下人们,通通做起了噩梦?
“白冬瑶呢?她就没做些什么?”将这些消息,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傅佩瑶抬头,看向下首汇报此事的,道:“说到底,这件事,也与她有关,她就没去寻些助力来?”
比如说,那锦荣候夫人的娘家父兄。再比如说,借助“准太子妃”的身份,入宫寻求皇后的帮助。
“并无。”婆子恭谨地说道,然而,心里却也是颇瞧不起白冬瑶这凉薄到连“白眼狼”这三个字都不足以形容的性情。要知道,那惨遭鞭笞之人,可是她嫡亲的生母哪!
“啧。”傅佩瑶撇撇嘴,摆了摆手,示意婆子退下后,就冲一旁静坐的长公主说道:“娘,没想到,白冬瑶竟然是这样的人!如今,我倒是有些同情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了!!”
“哦?此话怎讲?”长公主挑了挑眉,相比起白冬瑶的冷血无情本性,她更好奇的是傅佩瑶又会针对此事,说出一番何等震惊世俗的观点。
傅佩瑶摩挲着手里的茶杯,笑了笑,道:“连自己生母都不重视的姑娘,又能指望她会因所谓的‘姑嫂’‘婆媳’等关系,而多么地看重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吗?指不定,还不等大难临头,这只‘鸟儿’就会提前飞走。甚至,飞走之前,还会一翅膀就对方给拍到坑里,从而为自己的逃亡之路增添更多的生机。”
这,就是典型的“遇到熊瞎子了,不必跑到队伍最前面,只要能超过队伍末尾那个人,就能拥有存活的机会”。
“不过,也许,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就欣赏这种‘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姑娘。”唯有狠辣至此,才能在皇宫内院那样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安稳地生活下来。
“白冬瑶越狠毒,越薄情,往后,他们母子俩算计起白冬瑶时,也就会越发地无所顾及。毕竟,白冬瑶连自己嫡亲的生母都能弃之不顾,那么,他们为了‘自保’,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
比如说,让白冬瑶打头阵,利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阴私手段,将手伸到宗亲重臣的内宅中,从而胁迫这些人为太子所用。
待到太子顺利登基后,手里不知沾染了多少条性命,可谓是“心黑手辣”典型代表人物的白冬瑶,被皇后和太子推出来,承受众人的怒火,不是很正常的吗?
到时候,皇后和太子就又能往自个儿身上贴个“大义灭亲”的标签!
此举,可谓是“一箭三雕”!
第481章名士头衔有何用
“只可惜了,锦荣候夫人。”
“你很同情锦荣候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水的长公主,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
“当然不!”傅佩瑶鼓着双颊,气呼呼地瞪着长公主,“娘,合着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五六不分’的蠢货呢?”
“哟?”不待长公主回话,一道熟悉得让人不由自主就生出“欠扁”感慨的声音,就出现在傅佩瑶耳旁:“我还是第一次听人骂自己是‘蠢货’的,啧!”
逆着光而来的傅四爷,衣袖翩飞间,竟有一种飘然若仙感。
然而,这,纯粹是那些被傅四爷的“潇洒狂放”名士作风给蛊惑成“脑残粉”的人,才能生出的感慨!
对傅佩瑶这个“见多识广”的姑娘来说,那是全然不受影响。
“爹,这是比喻,懂?!”傅佩瑶斜睨着傅四爷,“别总是捞起半截话就跑,你得将整件事情给捋顺了,再不然,也得将整句话给听全了,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哪!不然,旁人还不得怀疑你这所谓的‘名士’,真是靠自己实力获得的?而不是靠刷脸和身后的后台得到的?”
“瞎说什么?!”若傅四爷也像其它那些性情狂放恣意的名士一般,蓄着一把美须的话,此刻,他定然演绎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来,“瞧你说得这般轻巧,有本事,你也给我拿一个‘名士’的头衔回来!”
“我要‘名士’头衔做什么?”傅佩瑶就只差没有直白地鄙视傅四爷了,“‘名士’?那是什么?能吃吗?能用吗?能卖钱吗?”
“轰隆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正好劈在了傅四爷脑袋上!
“恍恍惚惚”,“茫然懵逼”“生无可恋”等词语,完全无法描述傅四爷此刻的心情。
听傅佩瑶这样一说,咋就觉得让人追捧的“名士”,犹如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的沙砾草木般,根本就不值一提呢?
那么,过往那些年,他为了得到“名士”的称号,付出去的那些心血和汗水,时间和力,又算什么?
那些因为他年纪轻轻,就“镀”了一层“名士”的光环,而每每拿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瞧他的人,又算什么?
……
然而,傅佩瑶完全没察觉到傅四爷满腹的郁闷和懊恼等情绪,更没留意到傅四爷竟破天荒地钻了“牛角尖”,而是用一种满满无奈的神情看着傅四爷,摊了摊手,道:“所以,爹,你觉得,“名士”,有何用呢?!”
傅四爷一脸茫然地回望傅佩瑶,显然,心神不知飘到了何处去,根本就没听到傅佩瑶的这句总结。
不然,眼下,傅四爷会不会气得闭过气去?那,还真不好说!
“咳。”长公主放下手里的茶杯,嗔怪地看了傅佩瑶一眼,道:“别欺负你爹。”
“什么?!”傅佩瑶再次瞪圆了眼,指了指虽依然处于愣怔状态中,却依然不失潇洒狂放气度的傅四爷,再指了指蜷缩成一团,完美演绎出“可怜兮兮”四个字的自己,控诉道:“娘,爹是见多识广、心胸宽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我呢?只是一个眼界狭窄、短见薄识、瞻前顾后的小姑娘。向来只有爹随意揉捏欺负我的份,哪有我反抗的地儿呢?!”
长公主手指微屈,敲了装怪的傅佩瑶额头一下,道:“就你这脑瓜子转得比谁都快,从不认怂,伶牙俐齿到让人招架不起的模样,不当‘名士’,都可惜了!”
“才不!”傅佩瑶扁扁嘴,揉着自己的额头,看了眼虽依然愣怔在原处,眼神却已慢慢恢复清明的傅四爷,就如同一只邀宠的小猫咪般,“哧溜”一声就窜到了长公主怀里,四处蹭了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后,才冲傅四爷扮了个鬼脸。
“咱们家,有爹这样一个‘怼天怼地’,从不认怂的名士就够了,再多一个,我怕爹往后都不敢出门了!”
“你呀!”长公主又何尝不明白傅佩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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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之意呢?
然而,对长公主和傅四爷来说,他们在外面与人拼搏厮杀,几乎耗尽了心血,却依然甘之如饴,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女们创造更好的生存环境!不就是想要给那已然老去的父母长辈们撑起一片依然蔚蓝的天空!
“我曾跟你那五个哥哥们说过,咱们家的人,不必依靠‘联姻’,而,如今,这句话,我也要跟你说一遍。”
“咱们家的姑娘,不需要像其它人家的姑娘那般,享受了家族给予的庇护,锦衣华裳,珍馐美馔般娇养大,就该为家族的荣辱兴衰尽力。”
这样的理念,搁在傅佩瑶穿越前的科技爆炸时代里,并不突兀。然而,搁在大唐王朝这样一个“家族至上”的年代里,却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了。
而,这,也正是长公主能与傅四爷相知相惜,进而相恋相守一生的源由!
然而,即使如此,对那些从还未记事起,就被灌输了与家族“荣辱祸福与共”思想理念,并以此为傲的世家子弟们,长公主也并不会发表任何不妥的看法。
只因,每个家族,都有自己存在的必要,故,家族里的每一个族人,也都必需遵守家族里的规矩。
就如“没规矩,不成方圆”这句话般。
不过,不论长公主,抑或是傅四爷,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命运”,降临在自己的儿女身上。
“娘,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成为了你的女儿。”傅佩瑶只觉得自己犹如浸泡在温泉里般,无处不在的暖意,将她紧紧地包围住,穿越前,多年职场倾扎而铸就的凉薄性情,也在慢慢地消褪。
长公主轻轻抚摸着傅佩瑶的后背,像安抚一只满腹忐忑惶恐,却又不知这些情绪由何来的猫咪般,一下又一下的,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复杂,在傅佩瑶注意不到的角落里,和傅四爷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第482章惨遭被嫌傅四爷
傅四爷抬手,抹了一把脸,只觉得自己今儿个出门还真没看黄历,不然,怎会陷入此等“进退维谷”的环境中呢?
要他说,去另外一个时空“锻炼”,多棒啊!
换了他,那是恨不能立刻下跪,感谢老天爷送来的这份大礼。
而,搁在长公主身上,却特别地心疼,甚至,竟还隐隐有些恼恨老天爷的安排。
仿佛,傅佩瑶那所谓的“历练”有多么地艰辛似的。
然而,事实上呢?
当年,他们在傅佩瑶这个年纪,那是早早就“独挑大梁”了哪!哪像傅佩瑶这丫头,到现在,还找各种理由和藉口待在家里,过那“吃饱就睡,睡饱就继续吃”的养猪一样的生活?!
……
可惜,再多的想法,傅四爷也没办法说出口。
谁让长公主正拿威胁和警告的目光看着他,一幅他若不想个法子,让傅佩瑶从这“自怨自怜”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就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模样呢?!
傅四爷连连咳嗽了好几次,都没能唤来傅佩瑶一个正眼后,无奈之下,只能佯装漫不经心地从长公主和傅佩瑶身旁经过,宽大的衣袖,因为他的动作,而在温暖如春的屋内,散发出一道极犀利的冷风。
挑了个离长公主最近的位置,坐下,为自己沏了杯茶,端起来,品了一口,放下后,发现依然没能“唤回”傅佩瑶心神的傅四爷,“磕”的一声,就将手里的茶杯放回桌面,阴恻恻地说着:“我说,丫头,吊人胃口的行为,很不道德啊!”
傅佩瑶充耳不闻,一幅依然沉浸在和长公主母女情深的美妙氛围中。
“嘎吱!”
傅四爷磨了磨后槽牙,真当他没瞧见,傅佩瑶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狡黠和奸诈呢?
他就知道,这丫头,就是上天派来惩治他的魔星!
“傅佩瑶!”
这回,傅佩瑶终于抬头,看向傅四爷了,一脸的茫然和疑惑,仿若不太明白傅四爷为何突然就出声唤自己似的。
“啧!”
傅四爷微微偏头,一幅“辣眼睛”的嫌弃模样,然而,脸上那抹嫉妒,却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瞅瞅,那得瑟中混合着炫耀的情绪!
若非,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姑娘,是自己嫡亲的闺女;若非,长公主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呵!
虽然,傅佩瑶没有“读心术”的异能,不知道傅四爷心里的想法,但,由傅四爷那毫不掩饰的嫌弃情绪中,也能猜测出几分来。
“爹,你叫我,做甚?”
“你说呢?!”傅四爷不答反问,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佩瑶。
可惜,这幅高深莫测的模样,只能骗骗其它人,想要骗住傅佩瑶这么个已经习惯和傅四爷每日“互怼”一回的姑娘来说,那还真是难于上青天!
就如此刻,傅佩瑶就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虫子,哪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又为什么要叫我呢?更何况,你还不是通俗意义上所说的‘风度翩翩,儒雅俊美,文武双全’的世家贵公子,而是那‘性情狂放,怼天怼地,张嘴就喷毒汁,每天都走在结下更多仇人路上’的风流名士!”
“爹,你应该知道这样一句话想要知道名士心里的想法,尤其,还是那自诩‘风流’名士心里的想法,那么,首先,就得将自己给逼疯!因为,作为正常人的我们,永远不知道名士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对于我们正常人来说,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搁名士眼里,那就是轻轻松松就能要了他们老命的大事!”
……
“敏儿!”傅四爷摊手,耸肩,将傅佩瑶往日里的“无可奈何”的举动做了个“惟妙惟肖”,“你瞧见了吧?连我都被这丫头‘怼’得说不出话来,其它人,哪还能欺负得了她?你呀,就放一百个心吧!”
一个字都没提自己被傅佩瑶欺负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尴尬又郁闷的往事,然而,细细剖析,却能从每个字里品出好几重意思。
这,才叫能耐哪!
傅佩瑶毫不犹豫地冲傅四爷翘起了大拇指,一脸的钦佩和敬仰!
傅四爷:“……”
人生,从没如此艰难!
随心所欲地活了几十年,从来只是坑得旁人一脸血,真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傅四爷,如今,总算体会到了往常那些人每每见到自己时,那满腹哀怨和愤懑,偏又敢怒不敢言的酸楚感。
果然,人哪,就是不能太得瑟。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傅四爷这满腹的怨念,傅佩瑶并不知晓,当然,即使知晓了,也不会太当回事。
此刻,依偎在长公主怀里的傅佩瑶,佯装没瞧见傅四爷那灼热得仿若能杀人的目光似的,笑嘻嘻地说道:“娘,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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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探讨到哪儿了?”
傅四爷:“……”
瞅瞅,这转移话题的方式,太生硬了,差评!
“啊!”说着话的同时,傅佩瑶还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想起来了!我们在探讨锦荣候夫人值不得值人同情这件事。”
“娘,我觉得,锦荣候夫人在憋大招。”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样的感慨,并不适合套用在锦荣候夫人身上。
真要说起来,锦荣候夫人这样长期混迹于内宅,惯使“杀人不见血”“坑死人不偿命”招数的妇人,那是真正的“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爆发”。
套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兔子急了还咬人。
而,哪怕,借了皇后的名义,但,能将偌大的锦荣候府尽皆掌握于自己手里,并让包括老夫人和皇后等人在内,挑不出任何疏漏失误之处的锦荣候夫人,又岂是那些性情懦弱到被人欺负狠了,才豁出去自己一条性命反抗的人呢?!
……
长公主微微颌首,静静地聆听着傅佩瑶的言论,不时出言,适当地提点诱导,以通过这样一个又一个实例,来培养傅佩瑶“透过一件普通的内宅阴私小事,从而窥见前朝官员派系之争”的能力。
第483章幕后英雄郑少主(1)
而,在傅佩瑶没察觉到的角度,长公主和傅四爷隐讳地交换了一个视线。
说实话,锦荣候府的算计,并非表面那般粗浅。
若非十月份,郑皓轩抵达京城后,就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将曾招惹,或者,应该说是算计坑害过傅佩瑶的傅芷卉、佟涵梦和白冬瑶三人调查了个清清楚楚,就连三人唯一依靠的安国公府、淮南王府和锦荣候府都没放过,哪怕长公主和傅四爷早早就提防戒备锦荣候府,想要脱离锦荣候府倾尽阖府之力的算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这世间,向来都是“只有千日做贼,而没有千日防贼”的。尤其,锦荣候府还是皇后的娘家,太子的外家!
哪怕,皇室勋贵里那些顶着张“忠厚慈祥”面皮,实则内里却满满明狡诈的老狐狸,早就从皇帝对锦荣候府爵位的赐封中,敏锐地猜测到太上皇和皇帝这两位大佬对皇后,或者应该说是锦荣候府一家子的不待见,但,太子呢?
自古以来,“虎毒不食子”,而,大唐又向来施行“嫡长子”继承制。除非,如今这位太子一时脑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否则,他的太子之位就必然会稳稳的!
在“天子一怒,伏尸万里”的情况下;在个人利益与宗族牢牢地绑在一起的时候;在“胜者王,败者寇”到一步错,就可能出现“满门抄斩”或“阖族流放边疆”的结局里,不论前朝后宫,哪一位,不是绷紧了面皮,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呢?
一味地讨好现任帝王,不论帝王做了什么样的决定都拍掌叫好,并冲在最前方,那不叫对帝王“忠诚”,而叫分不清时局,连自己和家人都不一定能保住的“狗腿子”。
当然,在皇帝身体尚且健壮的情况下,本着“从龙之功”的想法,将自己和整族的前程性命全部押在某个皇子身上,也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通俗地来说,每个朝代忠臣小人都必不可少,更多的,却是那些既能讨好太上皇,又能献媚于新君的“墙头草”。
如此一来,世间总有那么些寄希望于“太子”顺利登基称帝,而明里暗里地偏向锦荣候府的人。
这些人,在得知锦荣候府阖全族之力对付某个人和其身后的家族的消息时,虽不一定会捋起袖子冲在最前方,以表明自己站在锦荣候府这一边的态度。但,却也难会紧随在锦荣候府背后,不时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再落井下石,从而做出一幅“不能吃肉,却能跟着啃骨头喝汤”的姿态
哪怕,锦荣候府对付的是太上皇和皇帝皆信任和器重,更有老国公和老夫人坐镇的傅府,就连傅府的主子长公主和傅四爷,也并非好招惹的,可,那又如何?
“富贵险中求”,越危险的事情,将来得到的报酬就会越丰厚。
比如说,帮着铲除了傅府,不仅能顺势瓜分傅府的产业,也能顺势斩掉太上皇和皇帝器重的左臂右膀,在这两位伤痛欲绝的情况下,皇后就能真正掌握整个后宫。若能一劳永逸地弄死皇帝,那么,登基称帝的太子,岂不会大肆封赏自家?!
……
思虑片刻后,长公主就笑盈盈地说道:“瑶儿,其实,这次,咱们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也有郑家那小子的功劳。”
“郑……”在长公主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傅佩瑶默默地将到喉的“皓轩”两个字咽下肚,“郑少主?他怎会莫名其妙,就帮我们这样大的忙?”
“话说,爹,娘,你们与郑家这代家主和其夫人的交情,就真这么好?简直不可置信!”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还摇了摇头,一脸的哀怨和郁闷。
“往常,总听人说什么‘莫逆之交’,又有什么‘肝胆相照’,我还以为那都是些酸儒们编出来的话本子,世间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纯粹的情谊。今儿,我才发现,我实在太浅薄了!”
“可惜,为何,我竟然没有这样的好运呢?这一辈子,我不求三五知己好友,但求有那么一位知心人,也就死而无憾了啊!”
“咚!”
“嗷!”
傅佩瑶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望着慢吞吞回手指的长公主,一脸控诉地声讨道:“娘,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长公主斜睨着傅佩瑶,“这不是你最常挂在嘴旁的话吗?今儿,我就借来一用。”
傅佩瑶扁扁嘴,不再与长公主争辩“君子”和“小人”的话题,转而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究竟哪儿说错了吧?不能一声不吭,就实施这样的‘惩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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