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傅佩瑶眨巴着眼睛,并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只是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啊?”老夫人摸了摸傅佩瑶那瘦削的小脸,满满的心疼和怜惜,心里也盘算着应该再寻摸哪些调养身子的东西给傅佩瑶吃,嘴里却回应道:“吃的?穿的?用的?总离不开这些吧?”
“奶奶,合着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耽于哀乐的姑娘!”
傅佩瑶扁扁嘴,顺势蹭了蹭老夫人的手心,不待老夫人出声安慰,就又眉开眼笑地赞同道:“不过,我是投胎小能手嘛!当然应该尽情地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女孩儿嘛,就应该这样。”老夫人一点也不觉得,可劲地娇疼傅佩瑶这件事有何不对,更不觉得,将自己的私库全部留给傅佩瑶这个决定有何不对。
那可是她的嫁妆,她给谁,不给谁,本就该由她来做主。
其它的人,就算有不服,也给她憋着!
哼,更何况,这偌大的国公府,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傅佩瑶一人的“孝心”足!
真以为,她年纪大了,就老糊涂了,分辨不出人心的好坏了呢?
想当初,她身先士卒地杀入敌营,将一众特别嚣张跋扈的敌军斩于马下的时候,这群兔崽子还没出生呢!
一群眼光浅薄,心思狭碍的蠢货!
若非“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她早就下令,将家里这群小兔崽子全部丢到军营里去狠狠操练一通了!
“嗯嗯!”傅佩瑶用力地点头,一脸的赞同。
前世,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不曾让自己“委曲求全”过,今世,又怎会破戒呢?!
于是,在老夫人那“奶奶的小乖乖,你想要月亮,奶奶绝对不给你星星”的一幅大包大揽的神情中,傅佩瑶手一挥:“来人,将我为奶奶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话落,屋内所有“眼观鼻,鼻观心”的人,在这一刻,齐刷刷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门口。
无它,谁让傅佩瑶这姑娘,就是有一种让人抓狂的“逆天好运”,总能找到些旁人“上天入地”也寻摸不到的好物件呢!
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不论傅佩瑶寻摸回来的东西是什么,又有多么地稀罕,也会在做出一幅“喜欢得不得了”的姿态后,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摆放在房间最显眼处。
再罕见的东西,搁在小库房里,也不过是一个“沾灰生霉”的结局,倒不如,让它们物尽其用!
比如说,邀请一众老姐妹来府里聚聚……
再比如说……
下一刻,老夫人就愣住了。
漠北离京城太远,再有,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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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佩瑶又开启了“买买买”的“败家狂魔”姿势,故,哪怕傅四爷再如何地于谋算,却也不能卡着一个极好的时辰回到府里来。
就如今日,众人才说了一小会儿话,那散发了耀眼光芒的太阳就慢慢地西斜,将天边一大半云都薰染成火红的颜色。
哪怕,梅园的位置最好,哪怕,大厅的窗户都蒙着透明的轻纱,但,现下,大厅的四角,依然点起了烛火。
故,此刻,在星星点点的烛火,和艳丽的夕阳余光映衬下,摆放在厅中间那几乎可以用“赤橙红绿青蓝紫”来形容的花海,以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凶残霸道”,顺利地撰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微风拂过鼻尖,送来淡淡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要踱步到花丛中,凑近离自己最近的那盆花,细细地品鉴一番。
……
“好花!”
老夫人一直以“俗人”自居,故,让她辩认出这些菊花都属于哪些名品,又是如何地珍贵,需要耗多少时间,力和心血才能培养出来,却是不可能的。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懂得欣赏了啊!
白色的,粉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紫色的……
单株的菊花,兴许,其它府里也有,但,绝对没哪家心培养出来的菊花这么高,这么壮,还这么地生机勃勃!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
真正让老夫人万分感慨的,却是单纯一种颜色的花就那么一两盆,大部份都是一株上有好几种颜色的!
比如说,同一株菊花上,开出来的每一朵花颜色都不相同。
再比如说,同一株菊花上,同一朵花的花瓣,从花蕊到花瓣有好几种颜色。
……
错综复杂的颜色交织在一起,竟没有丝毫的凌乱感觉,反让人觉得“本该如此”,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美得,可谓是惊心动魂,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尤其,最中间那几盆致新奇的盆景,竟是由品种颜色皆不同的菊花构建而成,让人瞧着,就恨不能将它们统统搬到自己院子里去,搁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不论是抬头,睁眼,都能第一时间瞧见!
第18章霸气狂放老夫人
“奶奶,还有呢!”
傅佩瑶又招了招手,就又有一个大箱子被抬了进来。
这回,傅佩瑶亲自打开了箱子。
最上方是个一尺见方的透明匣子,里面装着同样透明的瓶瓶罐罐。
“这是什么?!”老夫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傅佩瑶,旁的不说,单单这制做美的玻璃器具就很是值钱!
“涂脸用的。”傅佩瑶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纸,递给了候在老夫人身后的嬷嬷,道:“回头,让郝嬷嬷按照这上面的流程帮你保养肌肤,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年轻十岁!往后出府赴宴,大家肯定会认为我们是姐妹俩!”
“瞎说什么呢?奶奶都多大年纪了,可不能跟你们年轻小姑娘一样,将时间都花在肌肤的养护之上。”
老夫人轻点傅佩瑶的额头,略有些嗔怪地说道,心里却很是受用。
这世间,就没哪个女人不愿意留住青春美丽的!
“我才没胡说呢!”傅佩瑶摇晃着老夫人的胳膊,一脸不依地说道:“我不管,总之,奶奶,你必需用!”
“否则,我就不理你了!!”话落,傅佩瑶还特意偏过头去,一幅“我很生气,还不快点来哄哄我”的傲娇小模样。
好吧,不得不说,这一个月来,为了同傅四爷抢夺长公主的注意力,傅佩瑶还真是将各类“卖萌撒娇”“装乖弄憨”的姿势玩得炉火纯青,此刻,就毫不犹豫地用了出来。
至于脸面和节操这东西?
对如今的傅佩瑶来说,还真不重要!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充分说明了老夫人心里究竟有多么地高兴,“奶奶的小乖乖,奶奶都听你的。”
“奶奶,瞅瞅,这是什么?!”
一字排开,大小高低和颜色各不同的玻璃瓶!
每一个都致得让人恨不能立刻就扛回去,不论摆在床头塌旁,还是摆在窗前桌案上,总之,绝对能拉高整个屋子里那原本平淡单调的摆设!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
眼下,真正吸引众人视线的,却是瓶里装的液体颜色,不仅有透明的,也有粉色的,更有紫色的!
在烛火和夕阳的映衬下,散发出一种迷惑人心的光芒。
“奶奶的小乖乖……”老夫人的目光,猛地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来,喉咙也微微耸动了下:“这些,全是酒?!”
不错!
养尊处忧的老夫人,有一个让人诟病的爱好嗜酒!
偏偏,不论是国公府里一众人,抑或是盛京其它人家,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却没任何人敢在私下里议论出声。
谁敢肯定,就没那包藏祸心的家伙,本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将这些议论的话递到了老夫人耳旁?
要知道,当年,老夫人那可是“气吞山河”的霸气人物!狂放到能拿着先帝御赐的“金涧”闯大朝会,当着一众臣子的面痛揍皇帝的人啊!
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哪怕,如今的老夫人早已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多年,但,在众人心里依然是那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暴躁将军。
“咕嘟!”一直静坐旁观的国公爷,在这一刻,也不由得流口水了。
没办法,从军营里拼杀出来的人,谁不好那一口?
再谨言慎形的小白脸,被丢到军营里后,想要在那苦寒的边疆生活下来,想要结交到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就必需抛弃所有的清规戒律,将自己彻底地溶入进去,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糙汉子”。
而,酒这东西,尤其是那种“烧刀子”般的烈酒,在边疆,在军队里,能起到的效用,绝对大过它们给人带来的害处!
眼见自家老妻笑得连牙豁子都露出来了,恨不能立刻就抱着这一大箱子据说能“调养身体”的好酒回房细细地品鉴,老国公爷忍了又忍,末了,还是本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想法,一脸不悦地看着傅佩瑶,单刀直入地问道:“瑶儿,爷爷的呢?”
不求跟自家老妻同等待遇,但,也不能少得太过吧?!
虽然,老国公爷并未言明,但,傅佩瑶是什么人哪?能不明白老国公爷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
不过,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有个“亲疏远近”,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因此,有老夫人撑腰的傅佩瑶,毫不犹豫地再次挥手。
“爷爷,你的东西来啦!”
做工巧的玻璃茶具和陶瓷茶具各一套。
老国公爷微捋胡须,微不可察地颌着,眼睛慢慢地眯起,心里也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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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一抹“得意”来。
果然,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并没有被动摇,依然是一众人必需讨好的!回头,就找那几个老伙计喝茶显摆一下。
可惜,下一刻,老国公爷那捋着胡须的手就一用力:“嘶!”
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致的玻璃器具,同样颜色各异的“酒水”,竟然只有自家老妻的一半!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些“酒水”,瞧着,就不是那种能让人畅快饮用的“酒”,而是让人恨不能立刻就丢到旮旯角落里,再也不愿意瞅见的“水”啊!
开什么玩笑呢?!
他是男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不是那种不沾烟酒的娘们!!!
“瑶儿……”
阴恻恻的叫唤声中,有着许多不能明说,但大家都明白的意思。
“爷爷,太医不是交待过,你的身体受损太过,如今,必需静心调养吗?!”
傅佩瑶才不吃老国公爷这一套呢,连眼皮都没动弹一下,慢慢地说道:“瓶子里装的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果汁饮料,虽然味道不乍滴,但,在你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还是能喝上那么一两口解解馋的。”
末了,还特意抬眼看向老国公爷,一幅“瞧,爷爷,我待你多好,这世间,就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上心你身体的孙女”的邀功小模样。
只将老国公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无遗。
“你!你!!你!!!”
第19章伏小作低老国公
“嗯?!”
老夫人抬头,杀气腾腾地看着老国公爷:“瑶儿是为你好。”
“你个作死的老头子,连真心假意都分不出来了,合该‘二两黄酒’喝死你!”
老夫人毫不犹豫地张嘴就喷,似有若无地看了眼垂眸不语,扮作“壁柱”的傅芷卉。
蠢货!
自认手段高深,于谋算人心,实则尽皆流于表层,让人瞧了就心生不喜的蠢货!
哪有人讨好自家亲爷爷,会一个劲地送对方喜欢的东西,并不理会这些东西会不会给对方带来不好的影响?
尤其,这丫头送出手的,还是那种战场上的士兵才喝的特别烈的烧刀子!
也不想想,老爷子都多大岁数了!自从十多年前,从边疆退下来后,这些年来,因着太医提及的调养身体之故,连度数最低的米酒都是逢年过节时,才能喝上那么一杯蛊!
这种举动,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将“想让自家爷爷早死”的心思给刻在脸上了。
哪怕,场面话说得再漂亮,但,实际上呢?
当大家都是傻瓜,能任她随意忽悠呢?!
不过,“养不教,母之过”,这丫头能这样地“作”,并一幅“全天下就我最聪明清醒,其它人都是一群蠢货糊涂虫”的姿态,完全离不开老大媳妇的影响!
当年,她乍就瞎了眼,竟让老大娶了这么个蠢妇人!
什么一家子书香门弟,规矩森严,教养颇好,是众多世家勋贵踏平门槛也要求娶的宗妇?
呸!
好好的国公府,都被她带得“乌烟瘴气”!
尤其,前段时间,那大街小巷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退婚”事件,绝对有这蠢妇的手段。
若非,亲眼看着这蠢丫头,从这蠢妇肚皮里爬出来,她还真怀疑,这丫头不是她亲生的。不然,哪个做娘的,能放任自家闺女的名声被败个一干二净,自个儿不仅一幅无动于衷的模样不说,还隐于暗处推波助澜,煸风点火!
想到这儿,老夫人就忍不住狠狠地剜了“低眉顺眼”的安国公夫人于氏一眼,最后,才将目光移向下首“严谨肃穆”的安国公。
她的嘴唇动了动,想破口大骂一通,却又顾及老头子提到过的“脸面”“尊严”等玩意儿,不得不将到喉的训斥话语又咽下肚去。
只是,心里满满的无奈和抓狂等情绪,却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给湮没了。
……
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偏偏,在老夫人那森然冷冽的视线里,竟有一种矮了一大截的感觉。
缩头乌龟,莫过于此!
傅芷卉心里轻哂,她就不明白了,这样畸形的夫妻关系,究竟是如何维持下来的!
还是说,如今这世道,女人越强悍,越厉害,就越容易拿捏住男人?
要不然,老国公爷为何一生只一妻,从未纳妾蓄婢,更没有过流连青楼酒肆间,享受一把“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红袖添香举动。
老国公爷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憨笑道:“我刚喝一口,不就被你发现了嘛!你当场打了我一掌,生生逼我将那口酒吐了出来,又挥舞着东西将那些好酒全部砸了,我也没说什么。”
“不过,确实有些浪。”说到这儿时,老国公爷还长叹了口气,一脸掩饰不住的心疼:“就算你不想看到这些酒,也可以拿去送人嘛。再不济,拿去卖了,也能换点银钱回来。”
“送送送!就知道送!你是冤大头投胎啊?卖卖卖,就知道卖,府里缺了你银两花还是乍滴?当我不知道你存的私房钱都到哪里去了?再有下次,老娘就直接将你的私房钱全部没,让你出府和老友相会都付不出钱来,看你脸面往哪搁!”
知晓自己再次“躺枪”的老国公爷“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随意搭话了,并做出一幅“我错了,你说什么,就算什么”的诚恳姿态,就怕真得激怒老夫人,然后,再一众儿孙面前,被老夫人“教做人”!
那才是真正地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呢!
……
和老国公爷做了几十年夫妻的老夫人,又怎会不知道他心里的盘算?
只不过,若就这样轻飘飘地放过老国公爷,她又不是太乐意。
恰于此时,有丫环入屋秉报,言院子已经拾好了。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老夫人只能狠狠地剜了眼老国公爷,打定主意私下里再好生拾一通老国公爷后,就毫不犹豫地敛了一身的威势,冲傅佩瑶露出一抹慈祥和蔼的笑容:“瑶儿,奶奶的小乖乖,累了吧?”
“都是奶奶不好,明知道你千里迢迢地赶回京城,偏还要拽着你一个劲地说话。其它的事情你就甭管了,只管到屋里歇着。”
“奶奶,我还给大家准备了些礼物呢!等我把礼物送完,就听你的话去歇息。”傅佩瑶轻言细语地安抚着,无论如何,这该送的礼物,总要送出去才行。
否则,还不知那些“包藏祸心”的家伙,私下里会如何地编排他们一家子人呢!
听得“礼物”两字,被老夫人身上的气势给压得快软趴在地上的老国公爷立刻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傅佩瑶:“瑶儿,你给爷爷准备了什么花草盆栽?”
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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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不待傅佩瑶回话,老国公爷又摇头晃脑地说道:“不掬什么,总是你一片心意。”
“当然,若是‘四君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爷爷,你不是一向说,花草树木这东西,就是那些酸儒们用来彰显自己身份的道具吗?”傅佩瑶诧异地说道,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挑明老国公爷这样的大将,向来都是“一言九鼎”,如今,怎么能因为卸甲归田了,就无所顾忌地“食言而肥”?
这样的放飞自我?可不太好!
“那怎么能一样。”老国公爷摆了摆手,“那些老家伙都是被儿孙给忽悠了,随便哪来的野草也养得那叫一个兴致高昂,啧!”
“但,我可不一样。”说到这儿时,老国公爷还一脸得瑟地看着屋子里的花海,双眼灼灼发光。
唉哟喂,一想到那些仗着“文人”的身份,不乐意搭理自己的老家伙们,知晓这些花草的存在后,脸上流露出来的“仿若下一刻就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和不得不按奈下满腹的悲愤,跑到自己面前来刷好感值的举动,就让他想要对天放声大笑!
武将又乍滴?
不通文墨的大老粗,又乍滴?
总之,如今,手握这些稀罕的菊花,可就轮到这些老家伙拉下脸面来“求”他了!
“只有这样高雅的东西,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
第20章皇帝也借花献佛
与此同时,皇宫里,伏案批完一大摞奏折的皇帝,正微阖双眼,由着伺候的太监揉按酸疼的脖颈。
就有人前来秉报,长公主遣人送来了一大堆珍稀菊花。
“菊花?”
珍稀的?铺满了一整间大殿的?
什么时候,珍稀的东西变得跟大白菜一样不值钱了?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大堆?!
皇帝难得地来了兴趣,搁旁人身上,也就罢了。
搁在生于皇室,见多了世间稀罕物件,眼界和阅历远胜一众世家勋贵当家主母的长公主身上,那所谓的“珍稀”两字,却是不掺杂丝毫水份的。
于是,皇帝兴致盎然地起身,缓步往大殿行去。
卧槽!
今儿个的太阳真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哪怕,一路行来,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这“震憾人心”的一幕时,皇帝依然傻眼了。
眼前,这密密麻麻,将整间大殿挤得没有落脚地的,已经不是菊花了,而是真正的花海啊!
让人恨不能立刻跑到里面打个滚,在清雅淡然的花香中入眠……
“咳!”
皇帝轻咳一声,忙不迭地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不合实宜”的念头给掐灭,看向这片花海的目光在痴迷中,却有着淡淡的纠结和郁闷。
真想将这些菊花全部霸占下来!
然而,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必需要分些给一众臣子,以示“君臣同乐”啊!!!
“母皇那里可送了?”
这世间,就没哪个女人不爱花的。
哪怕,这个女人曾为帝几十年,有着令天下间一众男人都必需膜拜崇敬仰望的“霸气”,也不例外。
在得到“已经送了更多的菊花,并且,绝对将太上皇寝宫前那一大片地方都铺满了,足够太上皇开一个“赏菊宴”,再随手赏赐朝臣一些”的消息后,皇帝那颗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不过,即便如此,皇帝依然吩咐道:“挑一些最致的,我带给母皇。”
“借花献佛”,莫过于此!
偏偏,不论是皇帝,抑或是侍候的宫人,都一幅司空见惯,不,不对,应该说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
“剩下的……”说到这儿时,皇帝的嘴角也隐讳地抽搐了下,却不得不继续维持自己那幅“富贵名利皆如浮尘”的高洁姿态:“皇后那儿十盆,四妃各四盆。”
后宫高位嫔妃们都有了,皇室勋贵之家,也必需得有一到两盆吧?
然后,就得轮到重臣了吧?
……
最后,自己就只能捞那么两三盆?!
……
越盘算,就越发觉得心苦的皇帝,微微抬头,以四十五度的角度望天:“……”
皇帝这位置,真心不好做!
尤其,还是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皇帝!
当初,母皇怎么就将自己生成了“长子”?再不济,长姐怎么就没生出继任“女帝”的念头?
一说起当皇帝,过那“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艰苦生活,就一个两个跑得比谁都快!
真真是一把心酸泪!
太子什么时候才能历练好?才能担负起这天下苍生的重任?
什么时候,才能像母皇那样退位?享受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悠闲幸福生活?
然后,像母皇那样,想起太子的时候,就将太子唤过来逗弄取乐一番,没想起来的时候,就一巴掌将太子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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