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奴才。
而,让锦荣候府姑娘这样尊贵非凡的主子,给一个奴才下跪磕头?
今儿个的太阳,真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昨儿个睡觉的姿势,真得是很正确的?
不然,怎么会见到这样奇葩又惊悚的一幕?!
傅管事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庆幸自己年少时,听了一些“侠义江湖”的故事后,做梦都想成为那些“高来高去”的大侠,缠着家人学了武。
虽碍于根骨资质等缘由,而不能在府里那些真正武艺强悍的护卫们手下走过十招。但,多年习武和为人管事练就出来的一双厉眼,却也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白冬瑶的“算计”,遂赶在白冬瑶下跪磕头之前避开了!
避开了?!
虽磕了个头,却一直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周围一切的白冬瑶,也不由得愣怔住了。
怎么会这样?
真真是可恶!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管事都有这样的能力,真是让人无法控制身体里的洪荒之力,恨不能找上一大堆人弄死这偌大的傅府,将男的流放边疆,女的充入教司妨!
整个家族的人都身败名裂,哪怕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也无法洗清身上的污浊!
得亏,傅管事没有“读心术”的异能,不然,即便碍于“主仆”那所谓的规矩和界限,不能明目张胆地对白冬瑶和她身后的锦荣候府出手,但,暗地里的招数却绝对会层出不穷,让人无法招架。
第181章反转来得有些快
“原来,这,就是锦荣候府的家教?”
轻飘飘一句话,却是极准、狠、毒辣地将偌大的锦荣候府都拖下水!
而,延伸开来的,莫过于深宫内院里的皇后娘娘,是否也是如此行径?
不然,当年,怎能在太上皇已选中“皇后”的情况下,竟能凭借着一个根本就不被太上皇放在眼里的“吏部尚书家嫡女”的身份,而悄无声息地击败了其它人?!
毕竟,太上皇再如何地智谋无双,轻轻松松就击溃所有的阳谋阴谋,分分钟就能碾压一众老狐狸,但,也不可能三百六十度地无死角地拦阻住这“没脸没皮”的人啊!
人心的险恶狠毒之处,没有真正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就如眼下,候在马车里的锦荣候夫人,就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更是颤抖不已,却依然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晕厥过去。
“嬷嬷,快去,将瑶儿拽回来!”
到底是十月怀胎,心养育长大,倾注了无数心血和力的嫡亲闺女。哪怕到了此刻,锦荣候夫人依然想着要保下白冬瑶,而不是锦荣候府那摇摇欲坠的声誉!
可惜,锦荣候夫人的动作再快,却架不住眼下的白冬瑶,实在是个“坑爹”的猪队友,更架不住逮着机会,就要一出心里那口怨气的傅管事,那看向白冬瑶时不再掩饰嘲讽和讥诮的凉薄眼神后,张嘴就来了一通让人挑不出丝毫错漏之处的“大道理”。
“皇宫里,自持身份矜贵,纵容下人出言侮辱皇室,且被人揭穿后,不仅不知悔改,还颠倒是非黑白,这,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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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府之错!”
“如今,贵府前来赔罪,本是理所应当。”
轻轻松松就将白冬瑶下跪磕头的行为,变成了锦荣候府冒犯皇室,若非皇后求情,更兼有太子的缘由在,指不定锦荣候府一家子早就被贬为庶民,更甚至直接被流放到边疆!
相比起这些,如今的下跪和磕头,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只是,不论高门望族,抑或是普通平民百生,只要身在大唐,就没人不知道《律法》。哪怕白姑娘你是锦荣候府嫡女,备受皇后娘娘疼宠的嫡亲侄女,却也该懂得傅府不是可以任人撒野的地方!”
“白姑娘嘴里说着前来傅府负荆请罪,可我只觉得白姑娘是故意挑起这场风波,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没错!”
“既然白姑娘没错,那么,这件事,是皇室的错?”
又给白冬瑶和她身后的锦荣候府,扣了个“知错不改,反还继续侮辱轻蔑皇室,仗的谁的势?不就是皇后和太子”的大帽子!
这,如何能忍?
尤其,白冬瑶可是与太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般长大,早早就做着“嫁给太子为妃,将来,成为大唐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后”的美梦!
可惜,还不待白冬瑶出声为自己辩驳,就只听得傅管事继续道:“所谓天地君亲师,除了背叛自己的誓言、欺君、忤逆不孝等天理不容的行为,也就没有其它的事情,需要一个贵女低下自己那高贵的头颅而负荆请罪!尤其,还是着一袭白色衣裙,背负荆条地请罪方式!”
“抑或是说,这,就是锦荣候府的‘赔罪方式’?”
“既如此,咱们傅府担不起锦荣候府的请罪,这件事,就请锦荣候府与太上皇和陛下请罪吧!”
“关门!”
丢下这句很有气势的话后,傅管事就一甩衣袖,转过身,离开了。
“吱呀!”
厚重的木门,也在白冬瑶和一众“窥探”,或者应该说是“看热闹”的人面前,重重地阖上!
“嘶!”
在这一刻,众人再次倒抽了口冷气。
明明是四月的暖春,却让人觉得犹如瞬间就被人移到了冰天雪地之处似的,呼啸而来的冷风,将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住。
偏偏,即便如此,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变得清晰灵活!
谁能料到,今日,白冬瑶整出来的这出请罪举动,竟能涉及到所谓的“皇室尊严”?
又有谁能想到,这些年来,一直仗着皇后娘家而为非作歹的锦荣候府教养出来的姑娘,揭开那张“人人称颂”的美好面具后,露出来的竟然是这般奇葩诡异的性情?
这样素净到犹如穿戴孝衣,背负着荆条的请罪方式,真是请罪,而不是咒对方一家子早死早超生?
这是请罪,化干戈为玉帛,还是不管不顾,将对方往死里得罪?
可惜,无论哪一种,这有皇后和太子撑腰的锦荣候府,和有太上皇和当今皇帝撑腰的傅府,统统都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招惹得起的,更不是他们能想随便看戏,就看戏的。
万一,不小心,两方交战,伤及池鱼,怎么办?
再不然,两边都忌惮起对方,觉得今日之事丢了大脸,遂在暂时整不死对方之前,将苗头对准他们这些看戏的人呢?
……
于是,短短时间里,一众探头探尾的人,尽皆消失不见。
而,怎么也未料到事情会急转而下的白冬瑶,整个人都懵了。
这剧本,不对!
正常不应该是傅管事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失去理智一般地吩咐婆子小厮将他们打出去,然后,她就能在众人的推攘中受伤惨重,借此机会将昨日之事彻底翻转,奠定傅府借长公主之势欺压锦荣候府的这个基准。
不然,一个普普通通的管事,又怎敢对着候府嫡女大呼小叫?一众普通的下人,又怎敢随意冲候府嫡女下手?
如此一来,锦荣候府就能睬着傅府,开始自己的腾飞之举。
傅佩瑶这个所谓“天仙下凡”般的存在,也将彻底沦为她的垫脚石!
就连那寄情于四皇子的安国公府嫡长女傅芷卉,和同样周旋在皇子王爷勋贵子弟中的淮南王府嫡女佟涵梦,也会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等缘由而受到影响,那所谓的清誉名声将荡然无存。
最重要的是能一举解决掉四皇子利用这两位背后的安国公府、淮南王府和傅府,如预知梦那般登上皇位这件事!
如此,太子之位,何愁不稳?
……
第182章剧本有些不太对
可惜,白冬瑶什么都算计到了,就是没算计到傅管事,或者应该说是整个傅府的反应都与大唐皇室勋贵家截然相反!
明明,她做了预知梦。
明明,在此之前,她凭借着“预知梦”,而在偌大的锦荣候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得无比的恣意。
就连那被一众人公认为“不容易被讨好”的皇后,也对她付出了真心,就更不用说被皇后保护得极好,没有见识过太多人心险恶,整个人显得很是天真实诚的太子了,那更是将她奉为“天下唯一知己”!
凭借此一点,她在世家勋贵贵女圈中,也是让一众姑娘仰望尊崇般的存在。而,利用此事,她也不着痕迹地解决掉了许多预知梦中提到的“敌人”,更是悄无声息地拢了一些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知己好友,实则会为自己“赴汤蹈火,再所不惜”的属下跟班。
偏偏,那“无往不利”的手段,在面对傅佩瑶和她身后的傅家时,竟是毫无用武之地不说,就连自个儿今日是如何栽了的,都摸不着头脑!
让人如何不心生畏惧的同时,更是将那些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愤懑和怨怼等情绪也给激发出来了?!
……
就在此时,奉了锦荣候夫人命令的婆子,连句话都没说,就直接搀扶住白冬瑶的身子,将她往马车的方向拖拽而去。
直到此刻,白冬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莽撞行事,将给自己和锦荣候府带来多大的灾难!
“咚!”
挣扎不休的白冬瑶,激愤之下,竟爆发出了超出常人的力气,轻轻松松就挣脱婆子的窒浩,身子重重地朝地上坠落!
“咚!”
“啪!”
第一声,是白冬瑶的脑袋着地,发出来的清脆声响。
第二声,是白冬瑶的身子触碰到地面,发出来的沉闷声。
可,不论哪一声,都让两个奉令前来搀扶,或者应该说是“鞠押”白冬瑶的婆子愣住了,看了看跌于地上,没有丝毫反应的白冬瑶,再看了看自己那带着厚厚老茧的手,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惊恐和骇怕。
想也知道,以白冬瑶惯常的行事做风,今日这场“闹剧”,那让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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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一众长辈们泄火的对象,除了她们,就再也不会有旁人!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
相比起瞧见白冬瑶脑袋后沁出来的血而满腹惶恐不安的婆子,和半是震惊半是担忧,急切地唤着马车车夫往医馆方向行去的锦荣候夫人,本想装晕逃过此劫,谁想竟真磕破了头,在一阵阵的抽痛中,真正晕迷过去的白冬瑶,根本就没办法思考其它的,已然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
是她错了!
不该在拥有了“预知”的能力,顺风顺水地生活了许多年,将一众位高权重之人玩弄于鼓掌里之后,就开始沾沾自喜起来。整个人也变得飘飘然,觉得周围的人,都是自己手里的棋子。想如何摆放,就如何摆放,想丢弃不用,就丢弃不用。
一旦,遇到超出自己预料之外的事情后,那些年顺风顺水生活培养出来的遇事镇定自若,冷静自持,算无巨遗等情绪就慢慢地消失,整个人都变得万分焦燥难安起来,不再像刚刚获得“预知”的能力后,那为了搏得一个好前程而步步为营。
若非如此,她又岂会在傅佩瑶那儿受挫后,竟还自持能略施小计,就将整件事情给颠覆,并将傅佩瑶和她身后的傅府都踩入泥泞里。
……
正院
“这,简直不可思议!”
待到傅管事退下后,傅佩瑶就再也忍不住地叹道:“我记得,锦荣候被赐封爵位前,正是掌管吏部的尚书。”
“那白冬瑶,正是他们家最受宠的姑娘,怎会如此行事?”
娇娇弱弱,迎风落泪,羞怯可人……
这类的形容词,不是不好。只是,不应该出现在受着世家勋贵英教育长大的姑娘身上,而是应该出现在那些江南x楼耗万金心培养出来的“花魁”身上。
尤其,那幅无时无刻都眉头微蹙,瞧人时,像极了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般怯生生的,又像是那洁白可爱的小花朵一般惹人心生怜惜。哪怕做错了事,也一幅“小猫小狗”般姿态,嘴里说着求饶的话,却不着痕迹地将被自己坑害的主角给拖下深渊……
啧!
这模样,活脱脱当年曾看过的那些言情小说里,被“无情无义”地正室欺压辱骂的“真爱”嘛!
一念及此,傅佩瑶也不由得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
“那家人?!”
长公主只以为傅佩瑶是被锦荣候府家的这幅作派给恶心到了,遂冷笑一声,眼角眉梢间有着浓浓的鄙夷和嘲讽。
原本,长公主并不打算这么早就与傅佩瑶“八卦”这些事情,以影响到了傅佩瑶的心性。只是,即便傅佩瑶一直待在家里,做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却依然难有那祸事从天而降。
就如御花园里无缘无故就找上傅佩瑶的白冬瑶。
于是,长公主遂本着多让傅佩瑶了解一些隐秘,往后,出门在外,也就能及时避开这些包藏祸心之辈的念头,欲与傅佩瑶“分享”一些京城各家各户的“私密”。
当然,最重要的是傅佩瑶的“自我阅历和认知”已很够,更早早就定下了自己此生的目标,再加上备受太上皇和皇帝这两位天下最大boss的宠爱,可谓是早已站在了“人上人”的顶峰处,那能影响到旁人的羡慕嫉妒恨等情绪,已然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大的影响。
“都是些汲汲钻营之辈,一门心地想着走捷径,来保存自家的荣华富贵。却不知道,一个家族想要长久地延续,必需依靠家族男丁的奋斗和拼搏,而不是心培养一个姑娘,然后送入宫,去搏一场泼天富贵。”
“依靠外物得来的尊荣,权势和地位,犹如那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表面看来很是美,实则却是一场虚幻又飘渺的梦境。”
……
第183章候府姑娘有古怪
“原来如此!”
傅佩瑶眨眨眼,一脸若有所思地点头。
想必,如今的锦荣候府,之前的吏部尚书府,就是想法子让自家闺女做了皇后,才碍了太上皇和皇帝的眼吧!
而,白冬瑶嘛?
“如此说来,那白冬瑶,就是锦荣候府为太子准备的?”
虽然,事实真相确实如此,但,这话听着,咋这么古怪呢?!
长公主斜睨了傅佩瑶一眼,对上傅佩瑶那狡黠的神情时,不由得回想起昨日几人在太上皇寝宫里闲聊的事情,笑着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
“是呀!”傅佩瑶冲长公主挤眉弄眼,笑眯眯地附和道:“谁能想得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竟会因为那‘太过尊贵’的身份,而被一直关心疼爱的自家嫡亲姑姑给弃之不用呢?!”
“所以,娘,你说,回头,他们会不会以此为借口,来解释澄清这两日白冬瑶的行为不端?”
“这……不能吧?!”
长公主也有些迟疑了,若是以前,她肯定会斩钉截铁地否决傅佩瑶的猜测。奈何,经过昨日和今日之事,她也算是清楚地认知到了锦荣候府的“无耻劲”,对于锦荣候府会不会一连再地降低自己的底线,眼下,还真不好说!
“那谁知道呢?!”傅佩瑶摊手,耸肩,“反正,不管他们怎么解释,我都是不打算原谅白冬瑶的。”
说到这儿时,也不知傅佩瑶突然想到了什么,竟沉吟片刻后,又补充道:“不过,若,白冬瑶愿意改个名字,我还是可以暂时原谅一二的。”
长公主竟也垂眸思索起来,许久后,竟道:“这法子,不错。”
可不!
从某方面来说,让白冬瑶避傅佩瑶名字的讳,那也算是打了锦荣候府的脸面。
偏偏,因白冬瑶今日的负荆请罪,和锦荣候从最初就没将昨日御花园一事放在心上的轻疏处理姿态,哪怕锦荣候府一家子心里有再多的愤恨,却也不得不将这口恶气给咽下!
……
安国公府
揽翠阁
“白冬瑶?锦荣候府最受宠的嫡女?皇后嫡亲的侄女?”
傅芷卉手指微屈,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微蹙:“奶娘,让人打探一下这锦荣候府,尤其,这位白冬瑶白姑娘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顿了顿,想起这所谓的白冬瑶,却并未在自己前世掀起多大的浪花,就不由得心神一凛:“最好再打听下,她这些年来有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比如说,落水或受伤后,性情突然大变?”
周嬷嬷眉头一跳,忍不住就想起自己出生的那个小村庄里,曾真实发生过的某件事情来:“小姐,你是怀疑,这位白小姐已被恶鬼附身?”
“奶娘,虽然,我不知道,那一日,皇宫御花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令锦荣候府做出赔礼道歉的举动。但,由白冬瑶那一袭白裙,背负荆条上门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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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举动中,也能瞧出她对四婶借势压人的行为很是不满,却碍于长辈要求而不得不低身段。”
“但,私心里,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白裙”和“负荆请罪”这几个字,从傅芷卉嘴里说出来,却带上了另一层意味。
“想来,经此一事后,四房那一家子,就会与锦荣候府彻底结仇。而,皇后那儿……”
说到这儿时,傅芷卉忍不住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间满是对皇后那“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行为的鄙夷和不屑。
“都已经登上后位,何必再乎其它的?如今,只怕会‘作茧自缚’。”
这世间之事,孰是孰非,向来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锦荣候府之人,惯常趋吉避害,更懂得能屈能伸之道,想来,为长久之计,并不会和四房一家子结仇。”
周嬷嬷沉思片刻,补充道:“四房的当家主母,是太上皇很疼宠,更得当今陛下信任和依重的长公主。而,与白小姐生出争执的八小姐,也因长公主而受到太上皇和陛下的看重,早早就被赐封为三品实权荣华县主。”
“奶娘,你不明白。”傅芷卉叹了口气,眼神忽喜忽悲,“倘若,今日,白冬瑶并未如此请罪,那么,两家人私下里的龌鹾算计,并不会搬到台面上来,更不会无所顾及地撕虏开来。可惜,锦荣候府多年的算计,却被白冬瑶这无意间的行为给破坏了。”
若非,重活一世,她又如何知晓,太上皇、皇帝、长公主和皇后一家子的“深仇大恨”呢?!
周嬷嬷愣了愣,下意识地顺着傅芷卉的话,往下说道:“可,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都不会如此请罪。锦荣候府倘若真没与四房撕破脸皮的打算,为何不派候府老夫人上门,直接与老夫人解释澄清此事,偏要任由白小姐独自一人上门呢?”
如今,盛京谁人不知,老安国公和老夫人均与长公主和傅四爷一家子居住在一起。
那么,锦荣候府这般行事,是真为赔罪而来,还是为了挑衅,将两家人彻底地摆上仇恨的台子?!
“白冬瑶……”傅芷卉眼神微闪,不知被周嬷嬷哪句话给触动到了,脑子里快速地浮现一个又一个猜测,“难道,她……”也与我一般?
“我记得,锦荣候府与安国公府向来关系不错?哪怕四叔四婶一家子久居漠北,在回京后,他们家也遣人送了贴子来,邀请府里的姑娘参加茶话诗会?”
“这其中,好几场宴会,都是由白冬瑶主办的。该不会,因为傅佩瑶一直拒绝,却从未给出过正当合理的理由和借口,更未送过什么赔礼,所以,才转而牵怒并憎恨上傅佩瑶吧?”
周嬷嬷摇了摇头,提醒道:“小姐,你也只参加过一两次,其它几次的邀请,也都是拒了。”
“那么,这,就奇怪了。”傅芷卉眼神微闪,嘴角勾起一抹冷诮的笑容,“这白冬瑶与傅佩瑶之间究竟有着何等深仇大恨,竟牵怒到整个四房?!”
连她这个拥有一世记忆,可谓是得到老天爷眷顾的姑娘,都只敢隐于暗处算计,而从不敢将自己的心思显露于人前,更不敢公然对付四房一家子。
那么,白冬瑶又有何倚仗之处呢?
第184章噩梦一说来遮掩
锦荣候府
“真有此事?!”
老夫人坐于上首,神情冷漠如冰,眼角眉梢间,再也找不到往日里看向白冬瑶时的温情和疼爱。
“祖母,瑶儿不敢欺瞒于你。”
白冬瑶以最“恭谨谦卑”的姿态,跪在地上,额头抵在手背上,仿若未曾察觉到老夫人身上情绪的转变,又仿若一直沉浸在被一个小管事给欺凌侮辱了的愤懑和难堪等情绪中似的。
“是吗?!”
老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那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唯有那清冷中带上了淡淡警告和威胁的话语,却清楚地传到了屋内众人耳里。
“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都未能令长公主做出此等举动。”
这句话,却是冲着侍立于下首的锦荣候夫人说的。
锦荣候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身体不自知地变得紧绷起来,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世人不常说这世间虽有‘子以母贵’,可更多的却是‘为母则强’。”
“荣华县主生来就是个痴傻儿的消息,虽被安国公府老夫人和长公主这对婆媳竭力封锁住,却架不住那本就瞧长公主不顺眼的两位妯娌出手拖后腿,故,短短时间里,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即便如此,为圣僧之言,长公主和傅四爷这对夫妻,依然带着荣华县主在漠北待了六年整,直到去年年前,荣华县主顺利回魂后,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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