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苦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寻道儿
“当时薛霸双手举起棍来望林冲脑袋上便劈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薛霸的棍恰举起来,只见松树背后,雷鸣也似一声,那条铁禅杖飞将来,把这水火棍一隔,丢去九霄云外,跳出一个胖大和尚来,喝道:“酒家在林子里听你多时!”
两个公人看那和尚时,穿一领皂布直裰,跨一口戒刀,提着禅杖,轮起来打两个公人。
林冲方才闪开眼看时,认得是鲁智深。
林冲连忙叫道:“师兄!不可下手!我有话说!”智深听得,收住禅杖。两个公人呆了半晌,动弹不得。
林冲道:“非干他两个事;尽是高太尉使陆虞候分付他两个公人,要害我性命。他两个怎不依他?你若打杀他两个,也是冤屈!”
鲁智深扯出戒刀,把索子都割断了,便扶起林冲叫:“兄弟,俺自从和你买那相别之后,酒家忧得你苦。自从你受官司,俺又无处去救你。打听得你配沧州,酒家在开封府前又寻不见,却听得人说监在使臣房内;又见酒保来请两个公人,说道,“店里一位官寻说话∶“以此,酒家疑心,放你不下。恐这厮们路上害你,俺特地跟将来。见这两个撮鸟带你入店里去,酒家也在那店里歇。夜间听得那厮两个,做神做鬼,把滚汤赚了你脚,那时俺便要杀这两个撮鸟;却被客店里人多,恐防救了。酒家见这厮们不怀好心,越放你不下。你五更里出门时,酒家先投奔这林子里来等杀这厮两个撮鸟。他倒来这里害你,正好杀这两个!”林冲劝道:“既然师兄救了我,你休害他两个性命。”鲁智深喝道:“你这两个撮鸟!酒家不看兄弟面时,把你这两个都剁做肉酱!且看兄弟面皮,饶你两个性命……”
由此可见,鲁智深此人不但武功高强,粗中有细,做事情很彻底。而且他做的都不是为了自己,他帮金翠莲应该是帮一个“弱”字,一个“理”字。保护林冲也完全是为了结拜兄弟之情,(如果用今天某些人的眼光看来,当时林冲绝对没有任何的可利用价值了)。讲一个“义”字。
只可惜,跟错了人做了贼寇。如果跟对了人,用得好。去边疆杀敌绝对是一员猛将智将,忠君爱国。
“看来你曾仕湖看什么东西都看得很细哦,怪不得当年读书那么厉害,继续继续。那武松呢?武松在你眼里又是怎样的?”
“武松是个杀人狂,毫无人性,连妇孺都不放过,这是我对他下的结论,他是我很讨厌的一个人,完全无资格称为好汉。
所谓的“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他不能称之为“侠”,只是倚仗武力滥杀无辜的悍匪。
我们来看看武松进梁山之前的人生轨迹。
他先是在景阳冈打了一只大老虎,为当地除去了一害,出了名,知县抬举他做了都头,大概相当于派出所所以吧,管治安。
后面西门庆和他嫂子潘金莲,为了能从露水夫妻升级为长久夫妻,害死他亲兄武大郎。武松为兄报仇,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可算是是血性之人,杀兄之仇不得不报。事后也没有逃跑自己去报官,还算是条汉子。但这种事如果放今天估计也是要枪毙了的,毕竟杀了两条命,而且手段残忍。
武松刺配到孟州后,一身武艺被那个管牢房的管营施恩看上,然后就去帮施恩打蒋门神,帮施恩把快活林重新夺回来。其实施恩的快活林那里是什么正当产业,用今天的话说完全是黑社会产业,我们再看看书上怎么说:
“……施恩道:“小弟自幼从江湖上师父学得些小枪棒在身,孟州一境起小弟一个诨名,叫做金眼彪。小弟此间东门外有一座市井,地名唤做快活林,但是山东、河北客商都来那里做买卖,有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赌坊、兑坊。往常时,小弟一者倚仗随身本事,二者捉着营里有**十个弃命囚徒,去那里开着一个酒肉店,都分与众店家和赌钱兑坊里。但有过路妓女之人,到那里来时,先要来参见小弟,然後许他去趁食。那许多去处每朝每日都有闲钱,月终也有三二百两银子寻觅。如此赚钱。近来被这本营内张团练,新从东潞州来,带一个人到此。那厮姓蒋,名忠,有九尺来长身材;因此,江湖上起他一个诨名,叫做蒋门神。那厮不特长大,原来有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枪棒;拽拳飞脚,相扑为最。自夸大言道:‘三年上泰岳争交,不曾有对;普天之下没我一般的了!’因此来夺小弟的道路。小弟不肯让他,吃那厮一顿拳脚打了,两个月起不得床。前日兄长来时,兀自包着头,兜着手,直到如今,疮痕未消。本待要起人去和他厮打,他却有张团练那一班儿正军,若是闹将起来,和营中先自折理。有这一点无穷之恨不能报得,久闻兄长是个大丈夫,怎地得兄长与小弟出得这口无穷之怨气,死而瞑目;只恐兄长远路辛苦,气未完,力未足,因此教养息半年三月,等贵体气完力足方请商议。不期村仆脱口先言说了,小弟当以实告……”
看见没有,他施恩不过是仗着:“随身本事,加上**十个亡命之徒。”所以在快活林开酒肆,开赌场,收妓女保护费。被蒋门神夺去也不过是两个“黑社会”抢地盘火拼,没有任何正义性可言。
那黑社会火拼自然就没道理可讲了,谁拳头更大,更硬,地盘就是谁的。蒋门神的拳头比施恩大,所以把施恩赶走,霸占了快活林。施恩又去笼络了一个拳头更大的武松来,又把快活林抢了回来……仅此而已。
那既然是两个黑社会火拼,蒋门神一方明的拼不过,自然来暗的,所以就有了几个公差准备在“飞云浦”结果武松。但怎奈武松武艺实在太高,几个公人反被杀了,这一节,都还可以说是武松为了保命,没办法被迫杀人。
接下来“血溅鸳鸯楼”就显出他杀人狂的本色了,本来他的仇人就只有三个嘛: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但是在鸳鸯楼呢,他大开杀戒,毫无人性,只是为了所谓的出口气,我们再看书上怎么说:
“……武松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一百个也只一死!”提了刀,下楼来。夫人问道:“楼上怎地大惊小怪?”武松抢到房前。夫人见条大汉入来,兀自问道:“是谁?”武松的刀早飞起,劈面门剁着,倒在房前声唤。武松按住,将去割头,刀切不入。武松心疑,就月光下看那刀时,已自都砍缺了。武松道:“可知割不下头来!”便抽身去厨房下拿取朴刀,丢了缺刀,翻身再入楼下来。只见灯明下前番那个唱曲儿的养娘玉兰引着两个小的,把灯照见夫人被杀在地下,方才叫得一声“苦也!”武松握着朴刀向玉兰心窝里搠着。两个小的亦被武松搠死。一朴刀一个结果了,走出中堂,把闩拴了前门,又入来,寻着两三个妇女,也都搠死了在地下。武松道:“我方才心满意足……”
看见没有,他杀毫无反抗能力的妇女儿童,却只是为了“我方心满意足”,他是好汉。那他妈的**和鬼子都是好汉了……
第三十二章
林振翔听了曾仕湖如此“离经叛道”的言论后,呆了半晌,大概五分钟后才说:
“也许只有你曾仕湖才能说出这么不拘一格的言论,打虎英雄武松,这基本上都是全国人民的共识,你却说他是悍匪,甚至比做鬼子、**……”
“共识不共识我不懂,但是如果一个人。对生命毫无敬畏,对妇孺毫无同情。只是为了一己私怨,倚仗武力:大开杀戒,滥杀无辜,连毫无反抗能力,对他毫无威胁的妇孺都不放过的话,这种人无论在任何年代都不能称之为英雄。
当然,在土匪窝里别的土匪称他为“英雄”,那又另当别论。连那个在十字坡开黑店专门把人蒙翻了,把人肉做成叉烧包的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都是“好汉”。那称武松自然可以称之为“好汉。”曾仕湖如是说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确实。虽说《水浒传》是小说,真实性可能仅仅有那么一点点。但一个人看任何事物,都应该有自己独立的观点,都应该是自己独立思考的结果。而不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鹦鹉学舌。对吧,仕湖?”林振翔说出自己的看法后,接着问道:
那宋江呢?宋江怎样,我最喜欢听你那种不流俗于大众的看法了。”
“那我们再看看书上是怎么写宋江的嘛。”说罢曾仕湖又翻开了书,只见上面写道:
“……何涛看时,只见县里走出一个吏员来。
那人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排行第三。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为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做黑宋江;又且驰名大孝,为人仗义疏财,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
上有父亲在堂,母亲早丧;下有一个兄弟,唤做铁扇子宋清,自和他父亲宋太公在村中务农。守些田园过活。
这宋江自在郓城县做押司,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
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士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
端的是挥金似士!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时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
济人之急,扶人之困,因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看见没有,宋江的父亲和弟弟在家“守些田园过活”,并没说他家是什么当地巨富,他“仗义疏财”,“挥金似土”。
这个“财”,和“金”从哪里来的?用膝盖想都知道了,用今天的话讲就是“黑社会的保护伞”或者本身就是“黑社会”,以黑捞钱,以钱养黑……
他本是郓城押司,相当于今天负责治安的派出所所长之类的吧。但是何涛来叫他协助逮捕劫了生辰纲的晁盖等人时,他却是跑去给晁盖等人通风报信,给晁盖等人有机会逃走。他也因为这件“大功劳”,得到了梁山的老班底们,也就是: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等人的认可。他又和武松、李逵、柴进等人交厚,再加上往日之名声,所以能够在晁盖死后坐上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当然,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北宋时的吏治极为**。
宋江应该是有一定的政治野心的,毕竟是属于北宋的编外公务员,眼界和抱负自然不可与三阮等“:“论秤分金银,异样穿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过上好生活就能满足的土匪同日而语。他应该也有类似于杨志的:“博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的理想。
但是在北宋的体制之下,像宋江这种“吏员”,正常渠道是绝对不可能晋升成为“官员”的。那么宋江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也只能通过“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这条路了……
所以这就非常好理解当他坐上了梁山的头把交椅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字:“招安”,包括什么拉卢俊义入伙呀,去东京会见李师师,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当然,后来也让他如愿以偿,顺利受招安了。从草寇变成了正规军,打大辽,打方腊,南征北讨,建立功勋,也算是赎了部分之前的罪孽。
然后所谓的108将死的死,散的散,残的残,宋江也被高俅等用慢药害死,不过宋江死之前做的一件事还是让我蛮钦佩的,我们再看看原文”。说罢曾仕湖把书翻到最后几页,只见上面写道:
“宋江自饮御酒之后,觉道肚腹疼痛,心中疑虑,想被下药在酒里。却自急令从人打听那来使时,于路馆驿,却又饮酒。宋江已知中了奸计,必是贼臣们下了药酒,乃叹曰:“我自幼学儒,长而通吏,不幸沦为罪人,并不曾行半点异心之事。今日天子轻听谗佞,赐我药酒,得罪何辜。
我死不争,只有李逵现在润州都统制,他若闻知朝廷行此奸弊,必然再去哨聚山林,把我等一世清名忠义之事坏了。只除是如此行方可。
连夜使人往润州唤取李逵星夜到楚州,别有商议。且说李逵自到润州为都统制,只是心中闷倦,与众终日饮酒,只爱贪杯。听得宋江差人到来有请,李逵道:“哥哥取我,必有话说。“便同干人下了船,直到楚州,迳入州治,拜见宋江罢。
宋江道:“兄弟,自从分散之后,日夜只是想念众人。吴用军师,武胜军又远,花知寨在应天府,又不知消耗,只有兄弟在润州镇江较近,特请你来商量一件大事。“李逵道:“哥哥,甚么大事?“宋江道:“你且饮酒!“宋江请进后厅,现成杯盘,随即管待李逵,吃了半晌酒食。将至半酣,宋江便道:“贤弟不知,我听得朝廷差人药酒来,赐与我吃。如死,却是怎的好?“李逵大叫一声:“哥哥,反了罢!“宋江道:“兄弟,军马尽都没了,兄弟们又各分散,如何反得成?“李逵道:“我镇江有三千军马,哥哥这里楚州军马,尽点起来,并这百姓,都尽数起去,并气力招军买马杀将去!只是再上梁山泊倒快活!强似在这奸臣们手下受气!”宋江道:“兄弟且慢着,再有计较。“原来那接风酒内,已下了慢药。当夜李逵饮酒了,次日,具舟相送。
李逵道:“哥哥几时起义兵,我那里也起军来接应。“宋江道:“兄弟,你休怪我!前日朝廷差天使,赐药酒与我服了,死在旦夕。我为人一世,只主张“忠义”二字,不肯半点欺心。今日朝廷赐死无辜,宁可朝廷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廷。我死之后,恐怕你造反,坏了我梁山泊替天行道忠义之名。因此,请将你来,相见一面。昨日酒中,已与了你慢药服了,回至润州必死。你死之后,可来此处楚州南门外,有个蓼儿,风景尽与梁山泊无异,和你阴魂相聚。我死之后,尸首定葬于此处,我已看定了也!“言讫,堕泪如雨。”
曾仕湖念完这么长长的一段后,对林振翔说:“宋江下面这句话还算是忠义之言:”
“……我为人一世,只主张‘忠义’二字。不肯半点欺心,今日朝廷赐死无辜,宁可朝廷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廷……”
“仕湖,那你觉得像宋江这样,带着自己的一帮兄弟去帮朝廷卖命,死了那么多兄弟换来自己头上那顶乌纱。但是朝廷中奸臣当道,自己也被奸臣害死,是不是对皇帝太:‘愚忠’了?”林振翔说道。
“我说说我的观点和看法吧,当然我的看法不一定对,也不要求谁接受。我认为:人生天地间,“忠孝节义”四字,乃人之根本。
我小时候看连环画《岳飞》,每一页下面都有写“岳飞有封建社会的愚忠思想,请辩证的看待。”我小时候不理解什么叫做“愚忠。但长大了后,却对“愚忠”二字特别讨厌,“忠”就是“忠”,不忠就是不忠,什么叫做“愚忠”?难道还有“智忠”。如果“忠”称之为愚,那不“忠”肯定应该称之为“智”?那“逆”,“叛”岂不应该称之为“圣”?
在古代,没有民主,政党,人民一说。那一个人忠肯定是忠于国家,忠于君主。也就是古人常说的“忠君爱国。现代呢!有了民主,人民,政党,国家等概念,那么一个人更加应该忠于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道理很简单,中国是十几亿中国人民的国家,不再是一家一姓的朝廷。政党是十几亿中国人民选择的优秀管理者,不再是古代昏庸**的世家贵族。如果把我们的国家比喻成一个人,那么我们每一个小家庭都是一个细胞。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如果一个人都垮了,那做为这个人身上的一个细胞难道还会更好?
我跟你讲过我外婆走日本鬼子的故事。所谓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再发生那种惨祸?你觉得一个家庭多富点或者多穷点?在那个时候还有意义吗?
所以我最痛恨那种,完全只考虑自己的个人利益。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坑蒙拐骗……
总之只要不挨法律制裁,能赚到钱,就是有“本事。”而完全不管赚这个钱会对社会上的多少家庭造成巨大的撕裂和创伤……
这些个人像患癌病人身体中的癌细胞,拼命地吞噬着人肌体中的健康细胞来壮大自己。又像一条大船上的蛀虫,拼命的破坏大船的结构。只想问蛀虫们,如果船沉了,难道你们逃得掉?
第三十三章
腊月十五这天,秋哥是格外的高兴,因为他的树终于砍完,曾仕湖包的“工程”完美结束了。
虽然按照事前的约定,年前砍完秋哥每方木头补多10块钱给曾仕湖他们,秋哥一共补了7200块。但是树砍完了对他来说就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如果没砍完留点尾巴到明年,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一到开春下大雨桐秀沟涨水,路肯定会被冲烂,今年他光修这条路都修了差不多两个月才修好。
而且本来估计只有500-600方的木头,居然砍出了720方。县城木柴厂的松树原木收450元一方。秋哥可是从木柴厂一共结了三十多万的现金,给了曾仕湖他们五万工钱,运费还不到三万。砍完这些树后秋哥立马变成了大财主……
“仕湖,你们好走哈!如果什么时候有机会进来桐树坪村就找我喝酒,辛苦你们了波,在这里干了这么久……再见……”
曾仕湖他们几个上了朱师傅的拖拉机后,秋哥依依不舍的和他们几个道别……
完全如曾仕湖和林振翔那天所算的那样,后面估计还剩下130方木头,实际砍得145方。总共砍了720方木头,工钱按60块一方算的,每拉走一车就发的现金拿了43200元。口头约定的对赌协议秋哥又补了7200块,一共是得了50400元,中秋节前五个人拿了7800元回家,现金还剩42600元,每个人可以分到8500块,不过钱还是让林振翔用皮包装着拿着。几个人商量好了的。到曾村晒谷坪再分,顺便向曾村的村民们炫一下“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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