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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光来吻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工里
盛静鸣低头盯着地板某处,回:“没,你先走吧,这里我可以处理。”
“可是……”林有些犹豫,对方的视线繁冗纷杂,似在压抑什么。
怕小姐出意外。
“你回去吧,没事的,我了解他。”盛静鸣攥紧颤抖的掌心,表面装出不在乎的神色。
林只好作罢,走前扫了一眼,见那男人静坐不动,暂时没有攻击性,甩掉心里那股揣揣不安。
大门啪地关阖的声音。
盛静鸣扶着椅背坐下,腿撑到现在已经软得浮夸,左手完全没知觉了,抖动不停的右手使不上力。
“现在挺晚的了,要不你也回去吧。”盛静鸣直视他,抑制自己不去想洛星跟他见过面的事。
阗禹由始至终都在盯着她一动不动,肩膀宽阔,穿起正装尤为养眼。
正装……她现在才意识到他穿了西装。
酒似乎连她的视力也不放过,模糊不清地扰乱着。
再定睛一看,餐桌上果然有红酒和鲜花。
似乎时间过长,大束玫瑰的其中一朵凋零了。
“你没到我的信息吗?”他宁静地问,语气并无责怪意思。
但听在盛静鸣耳里是质问的意味。
“对,没看见。”她没好气地。
阗禹:“今天是情人节,我连续几晚熬夜赶完了基地的项目,就是为了今晚能腾出时间来跟你过节。”
她有过心虚,但这种心虚在知道他和别的女人见过面以后,立刻消失掉了。
“哦,”她平淡无奇地应,“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你可以……”
导火线不知何时埋下的,引爆往往只需要一个字就可以。
阗禹扯开领带去脱她的衣服时来得猝不及防,她早没有反抗能力,被他咬住血管时只发出了微弱的气音。
“……操/我跟你讲,”她的脸色因酒染上红晕,拽住他的衣领,“你再不带套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阗禹沉静地,唇吻着她的脖子,扯下酒红色的领带绑住她的手。
她有气无力地还在骂:“你老是在我脸上脖子留吻痕,说不是故意的谁会信,还老不带套,还总是内/射,你他妈是不是想让我怀上你的种……”
炙热的吻随即封住她的嘴唇,趁她被夺走呼吸讲不出话的时候,他抵着她的鼻尖应:“对,我想让你怀孕,生下十几二十个孩子,让你每天呆在家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照顾孩子以及等我回来。”
“……”盛静鸣头痛欲裂,昏昏欲沉地,听了他的真心话,开始拼命掐他的脸。
但始终是无济于事,被绑紧的手摸他脸上软绵绵的,更像是调情。
阗禹继续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吮吸得她很疼,偏偏他嘴上轻柔地哄,“我们复合结婚好不好?”
“……滚滚滚,怎么不去找洛星,她不是比我更适合吗?”
他的动作稍有停滞,终于明白了今晚她又是喝酒又是爽约的异样。
这时他才恢复到学生时代的温柔无奈,“洛星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和她只是普通好友关系,没有别的,你吃什么醋。”
静了几秒。
盛静鸣处于耍酒疯的境界,不听解释,仍是倔强地攻击他的俊脸。
“什么普通朋友,她高中喜欢你谁不知道,你肯定早就知道,跟暗恋你的女生做朋友真是高段位……”
阗禹没立刻接话,拉开一点距离,眼神黝黑,“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又以什么的心态对待自己同桌的?”
客厅的灯在她许久没回时就已经关了,只留流苏致的坠灯。
现在坠灯的光正洒下来,她紧闭着眼,就是不肯看他,软翘的睫毛轻轻颤着。
视线一路滑落,衣衫不整,雪白的肌肤,新的旧的吻痕错落交叠,满是他留下的旖旎,美好如画。
“我没喜欢过你,一直都是想艹你,把你好学生的皮扯下来,你跟洛星是一伙的,就是爱装逼戴着个面具。”
阗禹无声地笑,掌心包裹她光裸的圆肩,“那现在如你所愿。”
她不禁颤栗,闭目仍揪着他的脸不放,而身体已经被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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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耳垂又被咬住。
*
那晚的事盛静鸣记得不太清,因为她喝断片了,醒来之后发现痕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
只有身上的疼痛还留着。
“我昨晚说了什么醉话?”她穿好睡衣,起身去找厨房的他。
阗禹在煮绿豆粥,阵阵热气冒出,袅袅上升,挡住他的面容。
要知道她家里八百年厨房没用过,厨具都快生锈了。
盛静鸣回视线,他才答:“忘了,我昨晚也喝挺多。”
“真的吗?”
她转眼望空荡荡的餐桌,印象中似乎有一瓶未开启过的红酒。
“嗯。”他应着,用饭勺煮得粥化开浓稠之后,盛了一小碗端出来,“你试一口。”
滚烫还散着热气的粥,她皱眉,往后退,“凉了以后再叫我。”
“我帮你吹凉。”阗禹眉开眼笑,递勺子到她跟前。
“不要,幼稚。”盛静鸣继续后退,对他当自己小孩哄的温柔疫。
而且,这种日常和对话跟情侣没什么不同。
“你对所有炮/友都这么好的吗?”她刻意地提起。
阗禹握勺子的手顿一顿,笑容明显地消失了,他平缓地放瓷碗到桌上,说:“不是,我不找。”
“话别说得太满,你现在不是找了吗?”盛静鸣存心每一句都气他。
“……你喝醉了比较可爱。”他淡淡地说,穿着一次性拖鞋回厨房。
空气中顿时只剩墙壁上时钟的嗒声,他的背影陡生落寞的味道。
盛静鸣回神,警告自己别心软。
昨晚喝酒不记得发生什么非常不利,明显阗禹是记得所有的事。
她越想越糟糕,往最坏的结果预料。
目前阗禹不清楚她和盛连的利益关系,估计以为是普通大家族的冷漠关系。
实际上相反。
盛连那种骨子里冷到极点的人,根本不会在乎爱情、亲情这种毫无作用的东西。
六年前他去找自己,不过是缺一个乖乖听他话、可以替他卖力的工人。
这个人可以是她,可以是从小寄住在盛家的林,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对盛连来说有价值的人。
只不过盛连当年嫌身边的人不够忠心,才会去找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企图用血缘道德绑架。
盛静鸣怕疼,所以养成了不与人接触的习惯,一痛就流泪,在盛连看来是没出息的怂货。
“你要记住,在商场上哭,无疑是给敌人的兴奋剂,它可不会像你那初恋一样怜惜你,而是以此来要挟你;所以,你最好什么弱点都别被人发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盛静鸣坐到餐桌上,揉了揉太阳穴。
从两年前的经验开始套入,她尽管怨恨盛连,却也不得不忍同他的理论。
要不然她就不会和阗禹维持着这么一种关系。
防止自己在陷入之前,最后时时刻刻警示着。
其实她本来想,解决盛连以后,再去找阗禹的。
眼睛似乎用眼过度了,她揉得眼角酸疼,停下来,往冒着热气的碗再瞧一眼。
她转过头,见他还在厨房忙活,回过头,她像做坏事似的,飞快地掀起勺子,尝一小口。
绿豆粥是甜糯的,又烫又甜。
她忍住想吐的冲动,艰难地咽了下去。
挺好吃的。她拉开椅子,离开餐桌。
*
基地的项目基本完备,处于交接阶段。
顾平是物理凝聚态的top1,阗禹即使排在他后边,也并不比他差多少。
这点研究所里基本人尽皆知。
而且关于杨教授的选择法则,大家反倒惊奇于选了顾平进来。
顾平听过传言,现在即将回研究所那边,闲聊无事,开始跟香港仔吹水:“我们专业的教授,他是出了名的选第二不选第一。”
香港仔格外配合:“啊,为什么?”
两人于是用白话畅聊起来。
聊完以后,香港人对内地的挑选现象有一定了解。
那位杨教授如此认为,第一名固然聪慧,但是往往是为了冲成绩或者基于其他目的,后劲总是不足,很快散退热情;而第二名则不那么功利性,进步踏实,而且观察下来,他们一般能持续稳定地坚持科研,做出成就。
顾平算是例外,肉眼可见大家都知道他对科研的兴趣,独立怪异的怪人得到了杨教授的青睐。
“不过其他研究所的情况我不清楚,每个地方都不一样的哈。”顾平打最后一个补丁。
香港仔总是对阗禹格外感兴趣,“阗禹,他是不是跟盛小姐在一起了?”
顾平含着棒棒糖,眉毛一挑,“难道你暗恋他?”
“肯定不是啊!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鬼!”
*
午饭时间,盛静鸣又翻了一遍基地人员的资料,林正在帮她挑菜出来。
“排除顾平,他除了平时行为与常人不同,其他的问题后来都有了解释。”盛静鸣重新下定论。
林:“那小姐,除了顾平,大概没有其他人能跟阗禹这么亲近,听得懂粤语。”
盛静鸣突然放了ipad,林筷子一抖。
“你讲过,基地里有一个港澳台来的?”盛静鸣缩小范围。
林点头:“没错,他是港大的。”
“你再说一遍刚刚眼线要符合的条件。”
林听令重复:“跟阗禹亲近,听得懂粤语,能听懂粤语……”
茅塞顿开。懂了。
盛静鸣在林眼里看见了答案。
“去查一下那个香港人这几年的经历。”
二十分钟有余,林就叫人彻查了嫌疑眼线的点。
“他父母是偷渡过来的,早年就去世了,即使他有香港居民证,没有外来人的资助,根本连初中都读不完;四年前,正好他受神秘富商的资助来过大陆一趟,随后应邀接了个项目。地点跟我们这儿没几公里路,可以确定是盛连找他的了。”
盛静鸣听完,认同,“查到这儿就行了,盛连手脚很干净,再查下去应该也查不到什么了,盛连的确很爱养一些边边角角的小角色。”
林边听边记录,复制存档。
“你找个时间点提醒一下阗禹,让他提防一下。”盛静鸣关掉平板,将文件搬到一旁。
林见状递餐盘过去,筷子摆得整齐,“为什么是我,小姐你跟他讲不是更好,他未必信我。”
“不想表现出我关心他,顺便避麻烦。”还没摸透盛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话已至此,林秘书点头应允。
*
在基地的最后一天,阗禹在联系家里人和专业里的教授。
“我想呆在这边,嗯,待遇挺好的。”
“教授,很对不起,已经考虑过了,谢谢你这几年的教导。”
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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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结束,对房的香港仔过来告知他,“阗禹,基地外有人找你。”
阗禹捂手机扬声器,点头说知道了,匆匆暂挂电话。
下午清风朗朗,阳光劲头不大,阗禹出了基地,见到是她身边的那位秘书。
“你好,我是林。”林着职业装,一板一眼地作开场白。
阗禹露出礼貌的微笑,“你好。”
“我是受人之托,来提醒你,提防一下基地里的香港人,他心思不纯。”
有点突兀。阗禹思考着,因为是她身边的人,眼神并无怀疑,“嗯,我记下了,不过我可以问原因吗?”
林细细打量着他,之前对他的偏见在查过底后便打消了。
被拆散的情侣无错,错的是拆鸳鸯的恶人。
林清了清嗓子,言简意赅地:“是这样,小姐和盛总的关系并不像明面上的好,盛总只是把她当利益枢纽。”
阗禹有些意料不到,眼神瞬间漫上一点情绪,很快转瞬即逝。
“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他话锋一转。
带了点情敌打探的意味。
林赶紧压下这奇怪的直觉,捋了捋头发,“考虑到你和小姐的关系,我本来是不想讲的,但是,其实你知道多一点是好的。”
“阗先生,希望今天我告诉你的事情,不要对第二个人说。”林郑重地说。
阗禹点一点头。
“在小姐来之前,我是盛家的远方亲戚,寄人篱下,她刚来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盛连也不管她,任由她闹……”
林对盛静鸣的印象停留在第一天。
盛家的主人终于回来了,别墅里,仆人和留的外房亲戚站到一起,低头恭候,像迎接古代的帝皇。
当时林也是才上高中,瘦弱的身体,见谁都怕的兔子样,盛连因此没正眼瞧过她一眼。
“你们认识一下,这是我的亲生女儿,盛静鸣,以后唤她小姐就可以了。”盛连敲了敲桌,两个保镖押着一个穿白t牛仔裤的女生进来。
林悄悄抬眼望。
女生跟盛连长得七分像,皮肤白皙,睫毛浓密,掀起眼皮看人时像在抛媚眼,干净剔透的气质,与盛连长年挂着冷笑的人明显不同。
也与她们不同。
“顶你个肺,盛连你捉我回来又怎样,你不是可怜到没人陪你玩了吧?”
她是用粤语讲的,林还记得小时候扫过几眼的港台剧。
从语气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话,她们低着头不敢喘气。
第62章
“学的什么坏毛病,没教养。”盛连扔了外套,回身责她。
盛静鸣还在挣扎,两个保镖下手没轻没重的,把她掐哭了。
林一时盯着看愣了眼,女生强忍着眼泪的模样,格外惹人疼爱。
然而盛家的主人对此毫无怜惜,“将她打晕关房里。”
*
在这栋诺大的别墅牢笼里,盛静鸣是第一个不歧视林的人。
虽然在很久以后,林才知道她只是懒得动情绪,并不是对自己另眼相看。
但在当时,对林来说,是救赎也不为过。
林在盛家由于不得重视,经常被剥削权利,有时甚至吃不饱。
盛静鸣来之后不久,盛连天天关着她,除了保姆去送饭以外,不允许别人靠近她。
林有次实在饿得不行,半夜起来去厨房偷翻食物,在那儿见到了偷钥匙出来的盛静鸣。
四目相对,盛静鸣立刻捂住她的嘴,气音警告她:“别出声。”
嘴上的手指柔软得不行,林试着一拽,就把她的手拽下来了。
盛静鸣:“……我有刀。”说完把水果刀亮出来,企图再次胁持。
“那个,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只是来厨房、找东西吃。”林结结巴巴地说,低着头。
紫色蕾丝裙的女生神色坦然,将刀好,澄澈的眼神望她,说:“你很饿?”
林没见到习以为常的厌恶眼神,心底有点小雀跃,乖乖回答:“是的,我很少有吃饱的时候。”
她唯一的优点是力气大,然而吃得也多,所以其他人包括私立学校里的同学、看她的眼神总带有怪异。
“吃不吃这个?”盛静鸣扫了一眼远处紧闭的大门,拿出一条黑巧克力。
林忙不迭点头,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要给我吃吗?”
她一点头,林便飞快地接过巧克力,拆了包装纸一口塞嘴里。生怕对方下一秒后悔似的。
这种乞丐式的吃法。林刚吞完巧克力就后悔了,抬头又看了她一眼,总怕她露出鄙夷的眼神。
出乎意料的,盛静鸣没有,目光冷淡地与她对视,像在观察实验品。
莫名让林感到一丝抚慰。
“要不要我、我留点给、给你。”林秉着友好的想法,小声讲。
“不用,你吃完吧。”
得到肯定的回复,不一会儿,林就把巧克力啃完了。
口吃地问盛静鸣半夜想干嘛。
“逃出这里啊,”盛静鸣说,“你知道谁有别墅大门的钥匙吗?”
林力地回想,“不、不行的,这里的大门是电、电子监控,必、必须经过先生的同意才能打得开……”
“哦,”盛静鸣,“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二天开始,盛连就接到电话回别墅,命人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乖女儿,终于想通了?”盛连西装革履,伸掌摸盛静鸣的脑袋,嘴角的笑罕见有温度。
林和不受待见的近邻站在后面,主桌上只有得盛连重视的少年们在不停恭维。
不过十几岁的小孩,就已经懂得社会阿谀奉承那一套。
并排站的趁机偷招,林却只关注桌上的菜肴,微不可见地吞了吞口水。
“我帮你安排好学校了,你跟他们一起去上学吧。”
盛连抿了一口酒,狭长的眼眯着,看向桌上最大的男孩,“盛伍,你明天带她去学校熟悉。”
“好的,先生。”盛伍拥有一副俊秀的皮囊,勾起得体的笑容,老神在在。
一个星期后,盛静鸣半路在车上逃走的消息,传遍盛家。
盛连发了很大的火。
单薄的女孩子逃到火车站就被逮回来了。
“瞧你个出息样,”客厅中央,盛连甩了她一记耳光,用力极狠,“你以为你回去还有谁等着?”
“如果不是我定期打钱给伏黎,你以为她会养你,帮你找好学校?”
盛静鸣垂头沉默,任由眼泪流着。
“早知这样,在你遇到那男生之前就该把你带回来。”盛连冷声说,事情本来在他掌控之中,然而她新转的高中出现了他无法预计的意外。
在盛连看来,她性格缺陷,情感淡薄是正




等光来吻你 分卷阅读86
常的发展轨迹。
就不该出现所谓的曙光来影响她。
“关地下室,先饿她三天。”盛连动真格了,吩咐旁边的两个保镖。
旁观的林一众人干站,不由屏息盯地毯。
“先生,她只是没想通,饶过她吧。”盛伍突然走出,咚地一响,跪地替她求情。
未等盛连回应,一直不吭声的盛静鸣蓦地开口:“傻叉。”
盛连哼笑,“她讲得对,”视线滑到跪下的少年,“一起关。”
这一关,就关了四天,期间盛连只让人施舍过一次水,吊着不出人命。
期间林数次去地下室,偷偷地从门缝递面包屑给他们。
“滚回去。”女生虚冷的声线。
林平生少有的大胆,在一片漆黑中,继续撕下面包,塞进去。
“吃吧,不然你撑不下去的。”盛伍的嗓音干涩,接面包的人是他,暗无天日的黑屋里,他一直劝解盛静鸣。
林在门外结巴地附和,“对啊吃、吃吧。”
后来盛连终于放他们出来,两人状态不仅差,还衣衫不整,尤其盛静鸣,裙子被撕裂到腿根,大腿留着青紫的淤痕。
盛连打量着他们,挂起玩味的笑,说:“做了?”
“没有。”盛伍极力否认,面色不详。
盛静鸣扶一处物件站着,唇紧绷,脸色苍白,眼皮半阖,刺眼的光线仿佛快将她吞灭。
终究还是晕过去了。
醒来后,林就成了她的贴身随从。
“先生说、说,你不讨厌我,让、让我照顾你。”
盛静鸣嘴唇干裂,眼窝的黑影很重,她闭上眼,“哦。”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处于这种状态,状态时好时差,像堕入一个半真半假的梦境,踩不实脚。
林就这么做着她的小尾巴,无论在学校还是盛家;因为结巴,她平时不太敢出声。
但还是会忍不住问:“小姐,盛伍是我见、见过最好的人,他、他很在意你,那次求情……”
没说完就被盛静鸣打断,“假的,他太假,做什么都是为了讨好盛连,我在地下室跟他打了一架,他差点暴露彻底了。”
“可是……”林只比她小一岁,却隔有鸿沟。
盛静鸣随口岔开话题,“你是我第二个不讨厌的人。”
“啊?”林受宠若惊的,“那、那第一个是谁?”
“第一个。”盛静鸣停了停,午后的阳光温煦,学校高大的灌木,枝桠落下的光影斑驳,林听她淡淡地说:“不知道,他可能不会再理我了。”
无来由生出悲壮错觉。
“盛伍他挺好……”林没气馁,仍想帮忙说好话。
“还行吧,不学盛连那副架子的话,”盛静鸣不动声色地观察她,审视,“我的初恋比他更好。”
贵族的私立高中,盛伍混得如鱼得水,总是注意地关照盛静鸣,连带受惠林。
渐渐地,林找回了一点自信,结巴的毛病不治自愈,人也神爽利了不少。
盛静鸣看似打消了逃离的念头,面对盛伍似有若无给予的恩惠,她不拒绝,但也不透露出一分友好。
“我向你示了那么多次好,为什么你就是无动于衷呢?”盛伍终于沉不住气了。
前方被他挡住路,这时林恰好不在,要是打起架没帮手难说胜负。
“你尽心思学盛连,想当盛连的翻版,处心积虑地对我好,替我求情,不就是把赌注押我身上,猜盛连的心思而已,假惺惺。”她每说一句,对方的脸色略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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