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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光来吻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工里
项目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说重做就重做,顾平苦不堪言,但是不敢在偶像面前哭。
不能哭那就发牢骚。
趁着休息的间隙,顾平见缝插针地:“偶像偶像,我发现你最近不怎么看期期面的漫画了,还老是夜宿不归,哎。”
阗禹浅笑,只笑不答,忖量着她今早匆匆赶门的细节。
“对了,”顾平记起一件事,“香港仔说他知道仪器的事是谁干的。”
阗禹听入耳的时候,脑海里跟着闪过林的提醒。
“昨晚凶我们的高层呗,这基地里的仪器,有一半都是他吃回扣贪污的,劣质品,用不了多久就会坏;之前我们遇到瓶颈,死活做不出预料的数据,就是这个原因。”
顾平有理有据地继续,“所以东窗事发他就急了,马上赶过来推卸责任,要不是你的盛小姐,他肯定赖到你头上。”
整番话说完,阗禹手指碰了碰桌,眉目的微表情不易察觉。
顾平:“?”顺着他的手指去看桌上的草稿纸。
阗禹极快地挑笔写:【香港仔有问题。】
顾平正要抬头转时,一只手突然拍上他的肩,“点啊(怎么样啊),你们被人屈野吧(被人陷害还好吗)?”
简直像鬼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抑或是在暗处盯了许久。
顾平讪笑,反应灵敏,把草稿纸反盖,“哇你差点吓死我了,现在两点,你这么快吃完午餐啦?”
“系啊。”香港仔顺势坐下一张凳子,眼睛看向阗禹,“顾平都告诉你听了吧,那个高层真不是人。”
阗禹脸上并无愤懑,仍是有涵养地微笑,“没有证据不好武断下定论。”
香港仔啧啧称奇,“哇阗禹,你好似真是没脾气,被人哈(欺负)到这个份上,还帮他说话。”
对方根本没认真听,在拼命引开注意力,引到那个高层身上。
顾平也察觉到不对劲,说:“对哎,证据在哪儿?虽然那个高层看着面目可憎,但我们不能冤枉好人。”
“证据就是,”香港仔突然从口袋掏出一只小药瓶,“这是纯聚xx,阗禹,给你一分钟,吞了它。”
变故突如其来,顾平坐得离他最近,登时背脊一凉。
阗禹也怔了几秒,还没应答,顾平大骂:“你当我们傻的啊,乖乖听你话???拜托别那么天真了……”最后挑衅的词抑在喉咙里,没吐出来。
因为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顾平的后脑勺,严丝缝合地紧贴着。
香港仔偏头,扣着扳机胁持顾平,笑得狡诈,“怎样,阗禹你喝不喝,喝了只是你死,不喝他比你先死。”
像是生来干坏人的勾当,舔着枪口过活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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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快速平稳下来,见对方摇晃巧的小瓶子,透明的液体波动,“其实我挺欣赏你的,要不是上头让你死,我还想跟你做兄弟呢。”
“……行,我喝。”他沉静地答,即使危险关头,仍不失镇定。
香港仔放桌上,将药瓶推过去,摩擦桌面擦出声响。
一秒,阗禹指尖触到瓶身,两秒,他抓稳拎起,三秒,他扭开了瓶盖。
静音的顾平表情复杂,皱着眉无能为力,脑袋的枪几乎要捅进他的脑浆。
瓶口即将送入阗禹的口中时,盛静鸣赶到了,提着高跟鞋,赤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只有阗禹是正对着门方向,其余两人背对着。
此时是极大的优势。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岌岌可危的液体摇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倾斜洒出。
“快点!”香港仔没了耐性,急躁着,枪口使劲压人质,“我让你快点,不然”
砰地一声,盛静鸣举着酒灯狠狠地敲了一记,人立刻没了意识,眼瞳暗淡地倒下桌。
第66章
酒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顾平得以解救,阗禹贴近嘴的药瓶放开。
但香港人晕前不忘倒拉一把,挣扎着吃力挥起胳膊,去推他手中的瓶子。
盛静鸣眼眸一紧,“小心。”伸手想拉他。
药瓶倾洒了些,所幸阗禹及时躲过,侧身避了。
澄清透明的液体还溅出几滴,好巧不巧地落她手背。
灼烧的疼痛感立即蔓延,手指皮肤却无任何痕迹,更像被水撒到。
痛感却是真真实实存在。
那一幕阗禹没注意到。
“你没事吧?”盛静鸣装若无其事,沾到液体的左手拐身后,关心问他一句。
顾平摆脱了人质威胁以后,从凳子上跳起来,检查阗禹是否分毫无伤。
“没事,”阗禹轻轻摇头,视线定在她的唇角,唇瓣嫣红,“你脸色不是很好。”
看得他心疼,想不顾一切地抱她去床上照顾。
如果她刚刚没赶来,以他自己找香港人的漏洞、并趁机反击对方的计划,不一定能成功。
当时这一切来得防不胜防,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她。
危机四伏,身边的人表象友善,暗地里心怀鬼胎,不知下一秒谁会掏出一把枪逼你死。
林事前告诫他,显然不是第一次。
所以,那些人都是她这些年心力、时刻应对的吗。
阗禹在喝下药液之际,已经做好拼一把的准备,试试能不能从鬼门关闯回来。
盛静鸣挪开视线,不理会他的话,直接说:“我联系警察了,你们看好试图行凶的嫌疑犯,还有仪器的事也赖他身上,反正不缺罪名。”
实验室的大门很早被锁死,她们的内应先一步让香港人识破;设计迷晕后被丢进仓库,幸好提早醒来,及时打电话通知她们。
她和林通着电话,车速没命地飙,抵达基地后,攥好备用的钥匙,防止发出声响她还脱了高跟鞋。
这一次她救得了他,那下一次呢,盛连的心思莫测,每次都在她自以为摸透的时候,迎面当头一棒。
“以及被困仓库的小唐,你们待会儿救他出来,我还有公事,先走了。”盛静鸣抽纸擦净,估算时间差不多了,穿着高跟鞋说。
顾平张了张嘴,似乎仍未从那场胁持中晃过神。
“好。”阗禹半蹲下,轻手捏住她的脚腕,帮她更好地穿鞋。指腹滑过她的小腿。
他似乎越来越迷恋她,虽然嘴上不说限制她的话,但一些小动作透着深不可测的占有欲。
盛静鸣垂眸半俯视,见他平安无事,突然一阵不爽。
要不是他半骗半哄地缠她做,好几次故意不带套,她也不用花时间打掉。
都他妈的是他的错,不知把避孕药藏了多少次。
即使事后劲办法吃了药,仍然如他所愿中了一回。
“我今晚要呆基地,你别等我。”阗禹慢慢松开手,抬眼对上她的目光,短发一瞬碰到她布料遮挡的膝盖。
“谁等过你。”她忍住踢人的冲动,尽量拾回端庄优雅的仪态。
顾平依旧处于大脑短机的状态,脸庞静滞。
等到盛静鸣头也不回地离开之后,顾平才恢复正常。
“……盛小姐说谎了,以我多年看心理学和微表情分析的经验来看。”
阗禹戴手套,握紧枪支摆到一边,随口应:“嗯,她为什么要说谎?”
“因为她的未婚夫今晚开席宴会,邀请名流贵族参加。”顾平答,点开手机新闻的头条。
阗禹的动作顿时停了,压着枪,手撑在桌面久久不动。
*
盛静鸣从基地开到一家成品衣的私人店,林已经替她预约好了。
手指燃烧的剧痛没消过半分,有种快要腐烂的错觉,盛静鸣唯一能维持的是面无表情,将湿纸巾暂时裹住,能缓解一点是一点。
换了礼服,她又补了补妆,对着后视镜的自己审视,忽然之间,失了参加宴会的兴趣。
无聊透顶,纪潜丰还特地约她单独见面。
保不齐有陷阱。
身体逐渐复原,左手食指却越来越疼。
没开空调的车厢闷热,盛静鸣吸了一口窗外的凉空气。
依旧烦得不行,之前六年都撑下来了,怎么这时出现厌烦情绪。
难道因为他的出现?
弯月高挂,寂静的夜色,晚风吹拂进来,潮湿中有海的味道。
她缓慢地闭眼。
忘了几年前,林曾问过她一个问题。
“小姐,你有喜欢的人吗?听说你在那边过得并不好。”
“有吧,还好。”
“小姐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呀?”
她静了静,许久之后,说:“我不太喜欢吃甜食,从小到现在也没碰过,而他让我尝到了甜味。”
“他每次笑的时候,我都想操他。”
林一时惊住。
“那、那哭的时候呢?”不合时宜又情不自禁地问了下去。
盛静鸣罕见地笑,发自内心地,眯着眼回味,“当然是干死他啊。”
“……小姐这么文静的人为什么要对男孩子耍流氓……”
“等你长大就懂了。”她故作老成。
“……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为了我爱的人战斗,为了他在所不惜,为了他我勇往直前,生命不息,爱他不止。”林认真地讲,稍显幼稚。
当时盛静鸣就想,像她这样大概不懂这种热血拼搏的感情。
自己所能想到的,全是怎么把喜欢的人拴紧留在身边。
畸形又厚重的爱,是爱就行。
“为了爱的人战斗……”她试着跟读,智障中二之余,意外带了点激励。
方才的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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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扫而过,仿佛被夜风驱散了。
片刻,盛静鸣移好手机导航,驶动车子,踩下油门,往纪家一座挂名下的别墅开。
*
“盛小姐是吗,您好,纪先生已经在等你了。”进了宴厅,一位侍从就快步走近她,展臂引路。
盛静鸣略一颔首,省了宴会的应酬,直接视线低垂,不看其他宴客投来的目光。
跟着侍者上二楼,唯独一桌摆满菜肴,“盛小姐,请坐到这儿,纪先生稍后就来。”
她点头,沉默寡言的性子,捏起高脚杯,晃了晃里面的暗红酒液。
正晃着不打算喝,对面的位置突然坐了个人,像湖面被掀起一圈涟漪。
风平浪静中投入石子。
纪潜丰是圈内有名富商的独子,远赴国外留学,听说在法国闯出一片名堂,没管家里业务。
这一年,他终于被召回国内,接手纪家的生意,并把婚礼办了。
“非常荣幸见到盛小姐。”纪潜丰悄无声息地坐下,低调沉稳的气场,又含了不羁的成分。
长得不是特别英俊,但给人一种待物面面俱到的魅力,温和的笑脸是百发百中的利器。
这出乎她意料,没想到是位谦谦君子的绅士。跟她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有什么话直说吧。”
纪潜丰:“希望盛小姐能与我联姻。”
盛静鸣直视他,隔了几秒,说:“你不是不婚主义吗,外面都这么传你。”
“确实是,但我不结婚的根本目的是不和人谈感情,商业联姻这点并不冲突。”纪潜丰盈盈笑着,温文尔雅地回。
“……如果我不同意呢?”她放下没动一口的酒杯,开始试探底线。
纪潜丰面色不改,脸上的笑意依旧令人舒服。
“这由不得盛小姐决定了。”男人一举一动文雅,慢条斯理地勾着高脚杯,轻酌了一口红酒。
那副表情配合漫不经心的动作,意外地惑人。
盛静鸣只瞧了一眼,对这套疫,“什么意思。”
“想请盛小姐在这儿留夜一晚。”他像带了个微笑面具,说什么都能赋予面具独特的魅力。
“……然后呢。”她陪聊,借机观察他的表情。
“没有然后,只是让盛小姐平安无事地过晚一夜。”男人游刃有余地循循诱导。
先前忽略的食指,产生最强一波剧痛。
她的脸色有些白,错给对方弱势的感觉,“头条买了不少吧,对不起我还有事,告辞。”
快速结束话题,抽身得快。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朋友,你爸爸没教过你吗,无奸不成商,你来了哪有让你走的道理。”纪潜丰勾着嘴角,笑容已经变味。
男人贴桌布的五指一抬。
第67章
柔和的光线到处放任,窗帘遮挡缀着夜景的玻璃窗,盛静鸣没动,处变不惊。
侧厅的门咔嚓一声,明目张胆地锁上了。
与此同时,几个身材高挑、衣着普通的女人冒出来。
纪潜丰:“我就不奉陪了,身后有客房,盛小姐如果用完餐累了,可以去那儿休息,明天时间一到,盛小姐就能回家。”
她面无表情地听完,冷眼相对,大脑快速运转分析。
那几个女人是监控防止她逃跑的。
非要她留下不可,盛静鸣谈话到半途就猜到其目的,对方需要更有力的恋情证明,想制造出与她共处一夜的假象新闻。
利益驱动商人不择手段。
纪潜丰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用餐布擦拭了一遍手,最后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有严重洁癖的假面奸商。
盛静鸣的视线转到餐桌,稳住脾气,没理他,也不作无谓的挣扎,她清楚对方说到做到,眼下没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她赶回去,那就先呆在这儿。
不过。她随后顺着发展趋势,考虑到纪潜丰如此大手笔,新闻应该会闹得满城风雨。
阗禹只要不闭关埋头研究,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即使是这样,她也懒得逃。
知书达理的阗禹,应该懂她难处的,不会出现无理取闹的情景。
于是接下来的半夜时间,她没怎么动过桌上的菜,更不碰酒,支起手,四周围端详屋内的装修设计,假装欣赏,实则在斟酌到时候解释的措辞,以及公司那边的变故如何处理。
手机从进来纪家的一刻,就信号极差,接受不到任何消息。
纪家这地又不在偏僻地段,估计装了信号屏蔽器,有效范围就是她被关的屋子。
几个女性看护尽职尽责,在餐桌两三米处哨盯着,目光定在她的身上未挪开过一秒。
让人厌烦的监视,盛静鸣选择忽略,挥走心底的烦闷。
*
第二天早七点,纪潜丰守信用,叫人把她放了。
他从头到尾都没出面,只有那几个看佣过来,解门锁,恭敬地称呼她“太太”。
……恶心了她好一阵,还不能发作。
清晨温度凉,她抱臂走出纪家,往自己的车赶。
远处草坪似有亮光一闪而过。
长裙拖曳,盛静鸣只用包挡脸,开车门坐进去。然后翻看手机的未接电话和信息。
林打了三次,发现她不能接电话后改发信息,十几条消息向她报备处理子公司的进度。
事情办得还不错。盛静鸣回一条担忧自己的,说没事。
而阗禹……她一直往下滑页面,越滑越多,根本数不清他打了多少个电话。
滑不到底也就退出了,她犹豫几秒,回拨他的号码。
几乎振铃的瞬间他就秒接了。
“你在哪?”
从来没发现他的声音这么低沉。
她默了几秒,“我准备开车回家了。”
“现在才回?”
盛静鸣应他一声嗯,系好安全带,手指的痛隐隐约约,不再像之前强烈。
“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甜甜又问,传到她耳内就沙哑得很。
跟猛抽过烟似的。
“我昨晚应酬,手机没电,回了车上才有电。”
随便撒个谎,没想到下一秒被揭穿。
“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新闻里全是你和未婚夫定情的八卦,说你和他早就认识,留宿他的家一晚。”
盛静鸣抓紧手机,“你信我,还是信狗仔写的东西?”
“如果你问心无愧,为什么还要说谎。”阗禹一句话堵得她无话可说。
雾气飘进车窗内,淡淡萦绕在她的鼻尖。
不知怎么回,干脆把电话挂了。
盛静鸣往后靠椅背,手搭在方向盘,没管疯狂震动的手机。
有时候她觉得解释很鸡肋,以为阗禹明白自己的性格,其实是她不了解他。
*
到家门口




等光来吻你 分卷阅读92
时,盛静鸣刚打完电话,告诉林今天她不去公司,将一些公事交代了遍。
推门而进,她习惯性地脱鞋,后知后觉地闻到酒味。
她顾不上穿鞋,直接进卧房,见到阗禹坐地上垂着头,肩膀微缩,领口松垮。
地板全是空瓶子,床沿处放着他脱下来的手表。
盛静鸣随即扫一眼酒柜,空荡荡,似乎被人扫荡而光。
数十瓶烈得不行的洋酒……他是想喝死吗。
这种状况着实可怕,盛静鸣立刻一边打救120,一边上前查看他情况。
号码接通的时候,她正好碰到他的下颚。
一下子被捕获,阗禹抓牢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越过去抢她的手机。
阗禹眼眸紧盯她,隐约透着血丝,黑眼圈比她重,却没有醉酒的疯态,眼内依旧清醒。
除了他得愈来愈紧的力道。
电话早被挂断扔床上,他第一个动作就是要亲她,手上一拉,凑过去含住她的唇吮吸。
很神奇的,他喝了那么多酒,身上的味道只掺杂一点酒香,并无浓重的酒味。
盛静鸣任由他吻,送医院的事暂时抛到脑后。
他贪恋地深吻,汲取她的呼吸,慢慢地,动作逐渐粗暴,牙齿甚至抵着唇瓣啃咬,就着咬出的血继续舔吻。
盛静鸣被咬疼了,反手打他一下。
“……你最后会跟他结婚吗?”阗禹终于开口,将方向转到她的脸颊,嘴唇紧贴着脸问她。
热气喷着,她有点痒,“不会,门都没有。”
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心,反而又提出另一个尖锐的问题,“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医院?”
她停滞的两三秒里,他顺着脸吻到眼尾,重复:“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怀孕了。”她难得坦白。
听到怀孕的那一刻,他的眼眸骤亮,倒映欣喜的光。
还未等他回复,盛静鸣微微低头,继续补充完整:“然后我打掉了。”
光消失了。阗禹离她极近的距离怔愣,眼眸从灼灼生辉的宝石变为黯淡的石头。
伴随着的是他的眼泪,迅速盈满眼眶,溢出眼睑。
悄无声息地,泪水滴落她的肩。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见到他落泪,同样,好像都是因为她而哭。
“别哭了,”她伸手指抹他的眼泪,笨拙地学怎么哄人,抬眼想了句安慰的话:“你越哭,我越想上你。”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他好久才找回声音,嘶哑中压着痛意,“当年一声不吭离开我,现在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就打掉孩子。”
盛静鸣轻声:“因为我自己能做决定。”顿了会儿,她开口提:“其实那时……”我就后悔了,不想离开你。
可是阗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说完,流着泪更加凶狠地亲她,压着她说:“既然你打掉了,那我再让你怀一个。”
“……”盛静鸣终于意识到危机感了,尽管眼前的甜甜一喝醉就凶她。
脑袋的记忆终于复原,想起上一次他恐吓她,让她怀十几二十个孩子的狠话。
等等,那一次他根本没喝酒。讲的是切实的真心话还是气话已经分不清了。
她重新记起送他去医院的念头,满柜的酒不是说着玩的,虽然他似乎并没有喝醉。
“……甜甜,你先去医院好不好?”像调换角色似的,她适应不良,中间停顿了一两秒,才艰难启口:“你喝太多酒,我怕你出事。”
阗禹置若罔闻,单手扣紧她的两只手,正在剥她的衣服,自己身上齐整的长袖早没了扣子,宽松地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筋骨分明。
“你这样一点都不甜。”她改用激将法,缩着身子往后躲,不给他碰到自己衣衫。
他的动作未停,手法毫不凌乱,“甜又怎样,还不是被你抛弃,不被你在乎,如果是这样,我不如当个放任自己的禽兽,没必要压抑。”
这番言辞听着非常不妙。
“不在乎你?不在乎你我干嘛要劝你去医院。”她力地摆脱禁锢,手四处乱摸,试图找工具帮助。
“只要你在乎我,哪怕一分钟,当年你也不会残忍地离开我。”阗禹眨眼,泪水晶莹,“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千杯不醉就是你留给我的笑话。”
他差点活不下去了,没有她的日子,靠着回忆和思念支撑,痛苦度日如年。
偷偷去酒吧喝酒,酒暂时麻痹他入骨的痛,却无法根治。
最后,他成了越喝越清醒的千杯不醉。
任凭旁人称道他酒量佳,却无人知悉他这些年经历过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他居然咬牙撑过去了。
她没料到这茬,怔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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