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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anjiewen
猴子明白过来,感激地道谢,吴哲笑着摆摆手:“你要谢就谢成才吧。”
四十五
山地训练开始很顺利,可没想到会突然来了寒潮,一天之内,气温就降了十几度。
袁朗听着尖利的风声直皱眉:“今年的寒潮怎么来得这么早?咱们的衣服被子肯定不够。”
齐桓一开口就呼出一团团白雾:“晚上的气温绝对要降到零度以下,大家肯定得给冻醒。”
袁朗叹了口气:“只能像以前在雪地训练那样,大家挤着睡了。”
一声令下,队员们都开始忙着拼床,准备每三个人挤两张床。许三多有点为难地看着齐桓,一副想说又不知怎么说的样子,齐桓哼了一声:“去去去,到你青梅竹马那儿去!”许三多登时就笑了,乐呵呵地抱着被子到成才和吴哲那边去了。
三人拾好床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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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锄头,你睡觉最老实,你睡中间吧。”
吴哲知道成才有意把最暖和的位置让给自己,便半开玩笑地推让道:“完毕年纪最小,我俩应该让小dd睡中间。”
许三多连忙说:“成才都说了,吴哲你就睡中间吧。”
吴哲还想推辞,成才已经把吴哲的枕头摆在中间了:“吴哲你最瘦,肯定最怕冷,还是你睡中间吧。”见吴哲还想说什么,成才笑嘻嘻地凑到吴哲耳边小声说:“别娘们。”说完闪身就跑,吴哲不依不饶地在后面紧追。
两人打闹了一阵,都住了手,站在山坡上看着天边那轮落日,渐渐沉静下来。
一阵风过,成才拉了拉吴哲:“回去吧,别着凉了。”吴哲搓了搓手:“我还想在这多待会儿。”成才看了看四周,把吴哲拉到个避风的地方。
天色渐暗,介于昼之白与夜之黑之间的灰色,勾上落日的残红,再加上一点天边慢慢沉淀起来的丝绒般柔滑的深蓝,最后调和成异常温柔的灰紫色。这样的暮色里,吴哲的神色渐渐有点不同于平常,成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吴哲低声说:“我……有点想家。”
成才喉咙一紧,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揽住了吴哲,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吴哲默默地靠着成才,只要稍稍转过头就能看到成才的脸。可是吴哲没有转头,他不看也能感觉到成才满心满眼的疼惜。刚才吴哲心里本来有点酸,有点涩,有点孤独,有点无依,甚至有点想要落泪,可是现在,吴哲觉得心里那个空了很多年的黑洞好像正被身边这个人慢慢填满。
这个安静的黄昏里,吴哲模模糊糊地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幸福,就连呼啸的风声都好像有了悠扬的韵味。
熄灯时间到了。三个人躺在床上,许三多突然笑起来。吴哲问:“笑什么?”许三多低声说:“熄灯时间已经过了,我们应该快点睡觉,不应该讲话。”
吴哲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刚才不是说了?”
成才懒得废话,伸手越过吴哲去掐许三多:“快说!”
许三多只好说:“我想起我们当南瓜那会儿了。那次我们去野外生存的时候,有个晚上我们三个也是挤在一条小沟里睡,吴哲你还给我们讲了个笑话。我就是想起那个笑话了。”吴哲和成才想起也笑了。
笑完了吴哲又叹了口气,说:“那次19号他们那组误食了毒蘑菇,结果被淘汰了,真是挺可惜的。我一直觉得19号要是能留下来,肯定会是个优秀的突击手。”
许三多也跟着叹气:“其实那些被淘汰的也都很棒,就连27……”许三多突然想起成才未必乐意提起27的事,便尴尬地住了口。
成才平静地接下去:“27是挺可惜的,当时我应该拉住他。”
吴哲:“成才你也别太自责。27的退出,你、他自己,还有那烂人都有责任,尤其那烂人的责任最大。军人有军人的荣誉,现在宣传的当代军人核心价值观里不就有一条‘崇尚荣誉’吗?强烈的荣誉感本来就是一名优秀军人的重要标志之一。但是特训时,那烂人想方设法,甚至用了变态的方法来剥夺参训者的荣誉,或者说尊严,27就是受不了这个才会爆发的。”
许三多:“可是……可是队长那样做是有苦衷的,他是为我们好。”
成才也说:“我看过猎人学校的资料,那儿的训练比我们那时还残酷,还变态。”
吴哲:“我知道猎人学校是各国特种兵去特训的地方,咱们中国也有特种兵去那儿,而且成绩还不错。成才我问你,如果你去了那个猎人学校,你会不会咬紧牙关撑到最后?”
成才:“当然会!”
吴哲:“为什么?”
成才:“不能给咱们国家和解放军丢脸呗。”
吴哲:“问题就在这儿了。如果你不爱这个国家,不爱这支军队,你又怎么会为了它去拼命?可我们特训时,无论那烂人真正怀着的是多良好的主观愿望,客观上的结果却是他们不但不可能让我们把他们当成战友,而且还让我们从根本上怀疑这支部队。那时的我们要是真的和烂人一起上了战场,不在背后打他的黑枪就不错了,还说什么……嘘”
三人看到袁朗掀开帐蓬的门帘走了进来,赶紧都闭上眼睛装睡。袁朗四处看了看,检查了一遍,然后在吴哲他们的床边站住了。三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半天,袁朗才咳了一声,转身出去检查下一座帐篷了。
确定了袁朗不会杀回马枪,吴哲才松了口气,用极低的声音骂:“烂人!大大的狡猾!”成才和许三多都忍不住笑了。
吴哲翻了个身,凑到成才耳边轻声说:“花花,别想太多。27现在过得不错,他说他下个月就要去培训了,还说让我们有空到他那儿去玩。”成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吴哲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成才和许三多都蜷缩在自己身边。吴哲想了想,把被子上盖的那件军大衣移到许三多那边,然后翻过身抱紧了成才。
四十六
这天晚上,因为许三多要去站岗,所以熄灯号吹响后,成才和吴哲并排躺在床上,觉得好像比三人一起睡时冷多了。
吴哲见成才把被子上盖的大衣往自己这边移,连忙伸手想把大衣往成才那边移回去。成才在被子里轻轻踢了吴哲一脚,压低了声音说:“别乱动,你得多盖点,谁叫你这么瘦。”
吴哲轻轻回敬了一脚,也压低了声音说:“你才要多盖点,你都当了好几个晚上团长了。”
“什么‘团长’?”成才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吴哲轻轻地笑:“缩成一团的‘团长’。”
成才正要还嘴,正在查铺的齐桓几大步就从帐篷另一头过来,在两人头上一人一个爆栗,骂道:“欠削!”旁边的队友都笑起来,吴哲揉着脑门低声骂道:“菜刀你居然下黑手!信不信回去以后,我把你的所有臭事都揭发给你女朋友?”周围的笑声更响了。
见齐桓瞪起了眼,成才眼疾手快地一把扯起被子蒙住了吴哲大半张脸,然后冲着齐桓笑。齐桓本来也没打算真把吴哲怎么样,见成才那俩酒窝冲自己晃也就算了,只说了声“快睡”就转身走了。
见齐桓走开,成才正想回捂在吴哲嘴上的手,就感到吴哲的舌尖在自己掌心舔了一下。成才猛地回手,吴哲喘了几口气,轻声抱怨道:“你想捂死我啊?”
成才没说话,吴哲也就不再说了,闭上眼睛睡觉。成才也闭上了眼睛,可那只被吴哲舔过的手却总是没法安宁,一下握紧拳头,一下又松开,松开的时候想握紧,握紧的时候又觉得应该松开……手心里还清晰地留着吴哲舌尖舔过的感觉柔软、湿润,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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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被吴哲舔到的那一瞬间,成才只觉得一种奇妙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胸口,整颗心登时软软地好像跳不动了一样。
吴哲呼吸轻缓,显然已经睡着了。成才翻了个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那只手伸过去握住吴哲的手,可握着吴哲的手,成才的心就安稳下来了。
因为惦记着要接许三多的岗,所以成才睡得不沉,他醒来时周围很静,大家都在熟睡。成才抬起手看看表,发现离接岗还有一点时间,便回手打算再眯一会儿。
感觉到吴哲正蜷在自己身边,成才迷迷糊糊地翻身把吴哲抱在怀里,想让他更暖和一点。吴哲动了一下,头发蹭得成才脖子有点痒,成才想让开一点,嘴唇正好触到吴哲的额。于是
成才半梦半醒地在吴哲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成才才在再次堕入梦乡前意识到,刚才那是一个吻。“我为啥要亲他?”成才睡意朦胧地想,然后就彻底清醒了。
成才一边再次问自己:“我为啥要亲他?”一边睁开了眼睛,看着咫尺间的吴哲。
帐篷外风声尖利如哨,帐篷里空气冷冽如冰,而吴哲静静暖暖地在成才怀里沉睡。于是那张本来已如镌刻在成才心里一般熟悉的面容,此时此刻便令成才异样地心动
第一次觉得他这样美这样好,就像自己心湖里那朵不须粉墨点染的独一无二的恬静白莲;第一次觉得他这样亲这样近,好像自己的心自己的血在三生三世前就已经和他紧紧相连;
看着他疏朗的眉,觉得欢喜;看着他安宁的睫,觉得欢喜;看着他英挺的鼻,觉得欢喜:看着他动人的唇,还是欢喜……
静夜里,成才心里的欢喜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每一声心跳都是一阵欢喜的涛声:
扑通我喜欢吴哲。
扑通很喜欢很喜欢。
扑通很喜欢很喜欢……就是爱吗?
扑通爱?
扑通爱?!
扑通是爱吗?
扑通是爱吧。
扑通是爱啊!
扑通……
扑通……
……
从未体验过的爱和喜悦在汹涌澎湃,让成才想放声大笑,想跳起来对全世界大喊“我爱他!”,想……想用全身的力量抱紧吴哲,最热烈地吻他!
可是成才除了深深地看着吴哲之外什么也没有做。他那样深、那样深地看着吴哲,深得每一眼都成了他刻在自己心上的一刀
每一刀都刻得那样重,重得一落刀就有滚烫的爱喷涌出来;
每一刀都刻得那样深,深得他已经把吴哲刻进了,甚至刻透了自己的生命。
而成才居然没有忘记去接岗。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唯恐惊醒了吴哲。吴哲果然没有醒,所以他不知道,成才离开前轻轻给他掖好了被角;他也不知道,成才离开前弯下腰来,在心里对他说:
“吴哲,原来我一直爱着你啊!”
四十七
成才已经接了许三多的岗,许三多却没有走,看着成才直笑,问:“成才,你咋这么高兴?”
成才:“我咋高兴了?”
许三多:“你一直在笑哩。”
成才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真的在笑。许三多见成才不说话,便猜道:“你是做了好梦吧?”
成才想了想,笑出了声:“嗯,是个好梦!”
许三多很好奇:“你梦见啥了?”
成才不想多说,伸手把许三多扳转了半个圈,朝着帐篷的方向推:“别说了,快回去,要不吴哲得冻醒了。”
听成才这样说,许三多便赶紧往回走,没走几步又被成才叫住了。许三多回头看着成才,月光下,成才的眼睛亮晶晶的,满天的清辉都比不上成才眼里的光,就连那样熟悉成才的许三多都看得移不开眼,听到成才说“回去轻点儿,别把吴哲吵醒了”,许三多竟然都忘了答应。
成才见许三多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觉好笑:“三呆子,又发啥呆呢?还不快回去?”许三多这才如梦初醒,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为什么今晚的成才连声音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呢?听起来那么高兴,那么……温柔。
成才看着许三多走远还笑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笑许三多刚才那呆样还是笑别的,只知道满心的喜悦在弥漫,连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可喜可爱。
月光下的群山连绵起伏,由近而远地在天幕上留下从浅墨到浓黑色的剪影,把成才的视线牵向空阔的天际。风在山峦间呼啸,洪大的风声忽远忽近,听在成才耳中就像欢唱。风吹净了天上所有的浮云,还差最后一线就要圆满的月亮洒下一地清霜,自顶至踵地照彻了成才的身心。
“吴哲。”成才仰起脸,对着明月在心里叫了一声,笑了;
“吴哲。”成才在心里再叫一声,笑意更浓;
“吴哲吴哲吴哲……”成才在心里一声接一声地叫着,终于笑出了声。
成才边笑边想:“吴哲真好,就算他是男人,我也爱他。”
这样想着的时候,成才眼前浮现出吴哲微笑的样子,调皮的样子,专注的样子……还有今夜他在自己怀里沉睡的样子。成才的脸热起来,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吻。
成才抬起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嘴唇,努力回忆着刚才那个吻。可惜成才当时还睡得迷迷糊糊,所以现在无论怎么想,哪怕想得眉心都打了结,成才也只想起吴哲的额很光洁,还暖暖的,吻上去很舒服。
成才沮丧得不自觉地撅起了嘴。突然,成才一闪身就到了树后,手指扣住了扳机,枪口指向暗处:“口令!”
成才听到袁朗应了一声,然后袁朗走了出来。
成才从树后出来,向袁朗敬礼:“队长。”袁朗一边还礼一边打量成才,他本想说“警惕性不够,我都猫了五分钟你才发现”,话到嘴边却成了:“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又笑又撅嘴的?”
成才耳边“嗡”地一声,背上登时一层冷汗。他后怕地想,幸好自己没有叫出吴哲的名字,否则……
月光那样明亮,袁朗清清楚楚地看到成才变了脸色。
刚才在暗处观察成才的时候,袁朗心里其实不无惊讶:那对盛满了月光的酒窝,让成才的外号显得多贴切啊,这个喜悦着苦恼着,在月下简直熠熠生辉的青年,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成才吗?
袁朗注视着成才对着一轮明月轻笑,皎洁的月光映得那双清亮的眼睛灿若星辰;注视着成才轻抚着自己的唇,袁朗忍不住好奇地猜想这个狙击手正怀着什么样的心事;注视着成才皱起了眉又撅起了嘴,袁朗突然觉得这个有点孩子气的表情其实也很可爱。
袁朗第一次看到,原来成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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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柔软的情愫,就像一只蚌在月下打开了它坚硬的壳,露出了它藏在心里的明珠,那与明月交辉的光芒,何止光夺目,简直就是璀璨得夺人心魂。
可袁朗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让成才再次闭紧了他的壳。风从两人中间吹过,冷冷的。
成才垂下眼帘说:“队长,我知道自己警惕性不够,明天我会自己加餐的。”
“我让你加餐了吗?!”袁朗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袁朗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他真是讨厌成才在自己面前永远穿着一副盔甲。“见外!”袁朗恨恨地在心里骂,甚至想再狠狠地批评成才一顿。
成才不太明白袁朗为何愤怒,他只好沉默着,站得笔直。
袁朗不看成才,把目光投向远方,如水的月光渐渐浇熄了袁朗心头的火,再次开口时袁朗的声音已经平缓下来:“你当兵几年都没回过家吧?”
成才:“是。”
袁朗:“过年的时候回去看看吧。”
成才知道袁朗这样说就等于已经批了自己的假,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赶紧说:“谢谢队长!”
袁朗见成才感激地对自己微笑,酒窝浅浅,心情便不由得好了起来。
袁朗去继续查岗了,成才继续站岗。一样的月光,一样的静夜,成才却再也找不回方才的喜悦。
成才苦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吴哲的感情别说在部队,就算在外面的世界也是禁忌,可是……
可是吴哲那么好成才的嘴角温柔地向上牵动着;
我要陪着他,好好照顾他成才宣誓一样地在心里说;
我一定要让吴哲平安离开老a成才握紧手里的枪想;
吴哲将来肯定能当上将军的成才好像看到了吴哲肩上闪耀的金星;
他肯定能娶个最好最漂亮的姑娘成才的嘴角耷拉下来;
然后生个最聪明最可爱的孩子成才默默地想象着吴哲应有的幸福;
最后,成才抬眼看着天上那轮未满之月,微笑着对自己说:“就这样吧,这样就好。”
月光啊,为什么会让人又幸福又忧伤?
四十八
第二天训练休息的时候,c3一伙撺掇着另两名队友和猴子比赛爬树。一大帮人都围在树下闹哄哄的,成才和许三多也站在人圈外看着。
许三多边看边问:“成才,你昨晚做了啥好梦?”成才淡淡一笑:“醒来的时候就忘了。”许三多遗憾地叹气,还想说什么,成才已经向吴哲走了过去,许三多赶紧跟上。
爬树比赛这时已经分出了胜负,猴子还是无可争辩的胜利者。不过另两人已经下了树的时候,猴子还在树上研究着一个树洞,最后竟从那个树洞里掏出了一把坚果。
这下大家都更加兴奋起来,都猜测这个树洞是松鼠的储藏室。树下的队员们都嚷着要猴子把坚果掏出来,只有吴哲反对:“别掏!人家小松鼠攒点口粮多不容易啊,咱们现在又不是野外生存,犯不着跟小家伙抢食嘛!”
听吴哲这样说,猴子便把手里的果实塞回树洞,然后下了树。其他人虽然有点扫兴,但也没说什么,只有铜锤嘀咕着:“锄头你个娘们唧唧的,简直像松鼠它妈!”
吴哲瞪了铜锤一眼,正想说话,成才抢先开口了:“铜锤,这些果子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想吃干果,我请你吃我们那儿的核桃栗子,那才好吃呢。”许三多也跟着说:“就是,我们那儿的核桃个儿大,皮又薄,可好吃了。”
铜锤看着成才的酒窝和许三多的白牙乐了:“去去去,当我是馋嘴小孩儿啊?就会给锄头当狗腿!”
吴哲一手一个地搭着成才和许三多的肩,得意地说:“你妒忌了?告诉你,我们仨是一条藤上结出的南瓜……不对,我和完毕是一对儿南瓜,花花是我们这条藤上开出的南瓜花……哎哟!”
袁朗笑着站在一旁看成才和吴哲打闹。连日阴霾后,今天终于放晴,连寒风也平息了。天空湛蓝,秋阳煦暖,再加上成才灿烂的笑脸,袁朗差点又要脱口说出那句“今天是个好天气”了。
下午给养车上来的时候,还顺便带来了信件,引得大家一阵欢腾。因为成才家的来信里夹了好几张女孩子的照片,所以今天成才成了大家起哄的对象。成才被大家笑得脸都红了,才好不容易抢回了那几张照片,钻出人圈跑回吴哲和许三多这边。
许三多乐呵呵地说:“成才,这回可好了。你先看相片,看中了就可以过年回家见面了。四叔跟我爹说过,说他啥都为你准备好了,只要你相中了,就随时可以办事……”
许三多没说完的话被成才愤怒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成才本来就被大家取笑得有点恼,再想到这番话都被旁边的吴哲听了个一字不落,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手里的信和照片就“啪”地拍在许三多脑门上,骂道:“三呆子,你这么想媳妇是不是?这些都给你,随你挑!”
许三多呆呆地看着成才,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火了他。一旁的吴哲连忙好自己的信来劝架:“花花,别生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成才敛了火气,把脸扭到一边,小声地顶了一句:“你还比我大俩月呢,你怎么不嫁?”
吴哲一愣,旁边的石头已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成才登时明白过来,不由得一阵懊悔。他正想对吴哲说“对不起”,齐桓已经吹响了集合哨。
成才站在队列里偷眼瞄着吴哲。吴哲脸上没有表情,可成才就是知道吴哲心里正不高兴,一颗心便惴惴起来。
因为原来的占楼贴被删了,所以现在第一页已经放不下,只好麻烦大家以后到后面来翻看了.
直到晚饭后,成才才终于等到吴哲身边没有其他人。成才正想好好向吴哲道个歉,c3和石头勾肩搭背地过来了。
c3笑嘻嘻地问:“锄头,嫁妆准备好没有?你什么时候出嫁呀?”
吴哲还没开口,成才已经拉下了脸:“别瞎说!”
c3不以为然:“我和锄头开玩笑关你什么事?锄头是你媳妇啊?”
成才的脸色变了,眼里有令人胆寒的光芒一闪而过。同样久经训练的c3条件反射地从石头肩上抽回了手,做出了戒备的姿势。下一秒,吴哲就抓住了成才的胳膊。同时,c3身旁的石头也全身绷紧,做好了随时拉住c3的准备。
吴哲手上暗暗用力钳制着成才,脸上却笑嘻嘻的:“c3,汝虽入队已久,然骄阳不损丽质,霜雪更增风姿,吾辈岂可与汝争妍?况长幼有序,汝既先入此门,则理应先行出阁,岂有吾后来居上之理?”
c3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你说什么?”
吴哲笑而不答。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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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瞄一眼身边的石头,石头也一脸茫然。c3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锄头,你到底什么意思?”
吴哲笑道:“我的意思就是”他吸了口气大吼一声:“要嫁也是你先嫁!”
吴哲这一嗓子不但把成才、c3和石头全吓了一大跳,而且还把周围的队友全惊动了,大家一边问着“怎么回事”一边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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