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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曲文海一把将手中的端砚摔在地上,泼出的墨汁在她的衣袍上染出大片大片的墨花。
曲清言梗着脖子不再言语,只她这般确实如此的模样,比出声应答更让人狂躁。
“你可知你让你母亲遣媒人到杨府去提亲,让祖父在同僚面前有多抬不起头?你可知现在全京城都在是说新近入京的曲家,眼高于顶一个庶出居然也想嫁入侍郎府做掌家夫人?”
这是何出此言?
曲清言眸色未变,依旧扬着头:“孙儿从未让母亲遣媒人去杨府提亲。”
“你当是我在冤枉你?”曲文海心头的怒气未消,扬声对着门外喊去:“去将六小姐唤来。”
“你既是觉得祖父于你不公,那就等你六姐前来你好生问问就是了。”
☆、第四十八章亲娘亲姐坑一遭
三月天,暖风尚未吹起,地板依旧寒凉,曲清言跪在地上,膝盖处就有如寒针一根根往里钻。
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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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曲昭云……
曲清言心底一声叹息,垂下眼帘再不愿与曲文海对视。
曲昭云来的很快,书房门被推开,曲清言未回身就听着脚步声越行越近,接着一双缎面碧色绣鞋撞入眼中。
“昭云见过祖父,祖父万安。”
“去杨府提亲到底是谁的主意?”
曲文海面容冷厉,眼中厉色直直落在曲昭云身上,骇得她心一慌忙向后退了一步。
“回,回祖父,是……是四弟,对,是四弟向母亲提议去杨府提亲的。”
“怎样?你可是听到了?”
曲清言落在袖间的双手指甲已是紧紧的扣进手心,真是她的好姐姐!
“清言从不曾说过此话。”
“你怎么就没说过,明明是你说杨府大公子才学、相貌、家世无一不好,可做良配。”
“我也说杨公子来年若是金榜高中就是迎娶国公府的嫡女也全然配得上,让你不要做白日梦,这话你为何不讲?”
曲清言无视曲昭云的怒目,只冷冷的回着。
“这……这话我怎么知道你说过?再说,母亲说她都是听了你的建议才寻的媒人,”曲昭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知从何处寻到了胆子,越说越是顺畅:“四弟可是最近学业太重,记性变差了,不然为何说话的话做过的事丝毫不记得?”
曲清言死死的攥着拳,强迫着自己不要一拳挥在曲昭云的脸上。
好心不得好报也就罢了,现在又被反咬……
曲文海站在书案后,冷眼瞧着他们二人,突然抬手指向曲昭云:“你回去吧。”
曲清言的沉默让曲昭云如斗胜的公鸡,扬着头行过礼,得意的瞥了曲清言一眼这才反身退了出去。
书房门再次关起,房中只余他们祖孙二人,曲文海背靠在官帽椅上,一手撑头就那样看着曲清言。
事到如今居然还是满身不逊。
“你还有什么可说?”
被自己的母亲和亲姐姐摆了一道,她还有什么可说?
曲清言挺直背脊,再扬头眼中只剩漠然:“孙儿无话可说。”
“祖父还是那句话,后宅之事你身为男子不要再插手。”
可她不是男子!
曲清言跪在那里,心头全是恼怒和无奈,还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彷徨。
“你何时想通就何时起身回房去吧。”
曲文海疲惫的揉着眉心,起身出了书房,只余曲清言一人被落日的余晖拖拽出细长的身影。
曲文海让她跪着,她便一直倔强的跪着,很多事不是她想通就可以,那样的亲娘那样的亲姐,她如何能不管,这样的时空最容不得孤家寡人。
曲文海在田氏那里用过晚膳又闲聊了几句才回到书房,结果就见她居然还跪着,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只得气闷的将人赶回来。
“少爷,你这是你怎么了?”
容嬷嬷早就听人说他们下了学回府,可日头都已经落山还没见到曲清言回来,她也不知为何会心头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就一直心焦的守在院门外。
曲清言冷冷的扫她一眼,也不用她搀扶一步一挪的回房。
跪的太久,书房的地板寒气又重,她的膝盖当晚就肿了起来。
容嬷嬷关紧房门,讷讷的找出药油,倒了些在手上搓热后这才小心的在她的腿上揉捏。
“四少爷,三夫人她……她也不容易,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曲清言面无表情的看着红肿的膝头,秦氏只轻飘飘的一句不容易就可以得到原谅,那她呢?
她女扮男装混迹在一群男子中间,为了生计、为了前程、为了她当年的一句谎言,每日都要禁受不知会从何而来的算计,她就容易吗?
还是她们都觉得身为一个女子,去做一个男儿当真就那么容易?
容嬷嬷等不到曲清言的恢复,小心的抬头扫她一眼,还是忍不住为秦氏辩解。
“四少爷,那日您离府之后,老夫人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三夫人和六小姐都叫了过去,狠骂了一通。老夫人说夫人眼皮子浅,不识好歹看不清自己身份。也说六小姐有生无养,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曲清言冷笑,这田氏骂人虽狠可确实一句都没有说错。
不论是秦氏还是曲昭云都有些拿不出手,想必她现在一定后悔为了膈应曲伯中,给他说了这样一门亲事。
“您也知道夫人最听不得旁人说她教养不好,当场就同老夫人吵了起来。”
曲昭云闹腾的本事全部得自于秦氏,她就算没见到也能想象得出当时是怎样一番场景。
只孝之一字大过天,她那般吵闹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也就不难想象。
“您也知道……女方主动上门提亲这事说出去就不好听,六小姐又是那样的身份,不将过错推倒您的身上六小姐的声名就全毁了,所以……夫人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是母亲的主意还是曲昭云的主意?”
她的目光太过冰冷,容嬷嬷握着药油的手一抖,也不敢多隐瞒:“是……是六小姐,老夫人要打板子关她院子,六小姐一慌就……就将因由推到了您的身上。”
就知道是这样!
问题出在她这个总妄图插手后宅事的庶孙身上,田氏本就看她不顺眼正好还能借机在曲文海那里打压她一番。
不过一次上门提亲,三房就彻底折了面子。
秦氏被罚闭门思过,曲昭云没了闺名,而她这个大有前途的庶孙又一次拉低了在曲文海心中的地位,降低了对曲清闻的威胁。
曲清言接过药油,挥了挥手让容嬷嬷先退下。
“四少爷,您不要怪夫人,她真的不容易。”
容嬷嬷还想说些什么,可曲清言身子已经转了过去,她讷讷着踟躇着还是退了出去。
她木讷倒了药油在手上,这一切能怪谁?
怪曲昭云痴心妄想、秦氏眼高手低,还是怪田氏手段狠辣,一早就挖好坑等着她们三人一个一个的跳进去?
她讨厌身不由己一词,却又只能身不由己!
她用力的搓着,膝盖上传来针刺一般的疼,让她忍不住呲牙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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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她用力的搓着眼泪随着药油刺鼻的味道,慢慢流进心里。
☆、第四十九章过旬考豫王回京
休假后再入国子监,曲清闻明显发现曲清言的异常,不是走路很慢好半天挪不出一步,而是她面上那如三月春风般和熙的笑彻底消失不见。
“四弟……”
曲清闻轻唤了一声,该安慰些什么,又能安慰些什么?
内宅之事他虽不懂,可这事之后的得失太过明显,所有人都知道曲清言又一次被曲文海罚跪。
他的祖母他的母亲为了他算计了他已经真心相待的庶弟……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肩头,犹豫了许久只剩用力的捏了一下。
曲清言自嘲了浅笑,轻轻摇了摇头。
国子监中日子过得极快,一转眼就到了三月底,再一次休假后就要开始旬考。
旬考不同于月考,是全然仿着下场大考的方式来的进行的,每次旬考前国子监内都是风声鹤唳的气氛。
曲清言用要准备旬考做借口,第一次休假没有回府。同她一般没有回去的,还有曲清鸿。
只曲清鸿是真的紧张,他一连两次月考的成绩都不理想,若是这一次旬考再拿中下,他这一年的学分怕是不会顺利拿下。
旬考的考棚就在后院旁的的空地,是师生打马骑射之处,赶上旬考就会辟出来布置成临时考棚。
一连几日都要在考棚内度过,曲清言还是第一次经历这般阵仗,交了最后一场考试的卷子,她头重脚轻的从考棚中出来,微风吹过,就觉身上散着一股馊味。
只这个时候全院的学生都考完回了院子,想要洗澡连热水都排不上。
京城的四月天,暖风已是吹绿了枝头,大朵大朵的玉兰花挂满枝头,微风出来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只这般致她没有丝毫的欣赏之心,蓬头垢面的跟着曲清鸿往回走,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有人说着小道消息。
“听说了吗?西北传来捷报,豫王同永宁侯已是彻底击退鞑子准备班师回朝,据说昨日早朝金銮殿上圣上龙颜大悦,要犒赏三军呢。”
“你也听说了啊,据说是要给永宁侯和豫王加封,豫王再加封,啧啧啧……”
身后那二人旁若无人的闲聊着,似是对朝中局势格外了解。
豫王二字让曲清言心头一震,这位‘久仰大名’的四皇子竟是要回来了。
她脚下步子放缓,正准备再多听几句,就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急速靠近,她心中大惊还来不及闪躲,就被人一个手刀直接敲晕。
“三少爷当真英明神武,赶在刚刚旬考结束,这曲清言的戒心果然比平日要低上许多。”
“那是自然,换你在考棚中呆上几日,你也累的生不出戒心。行了没那么多废话快搭把手,赶在这会子人少,咱们赶紧将人弄走,晚一些人多起来咱们想要出院怕是就不容易了。”
碍事的考篮被踢到一旁,两人一左一右架上曲清言的肩膀,将人拖进了小路。
“敦敏兄,这次旬考感觉如何?若此次的考题就是来年春闱的题目,敦敏兄可有信心高中?”
风姿卓然、名满京师的易安公子,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的提着考篮,头上的发髻已是松散的一缕缕从儒巾中钻出,站他身旁的曲清闻同样带着狼狈,一身举人袍服满是皱褶再无半点飘逸。
“易安兄还能如此说笑想来是考的极好。”
“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入学早经历过几次旬考罢了,走吧,先去用晚膳。”
两人沿着小路一边聊着这次的考题一边向前走着,转出小路就见前方不知是何因由被人群围了起来,不远处的树下还有散落满地私物的考篮。
“每次旬考,出院就晕倒的人也有很多?”
曲清闻讶异的挑眉看向杨建贤,杨建贤探头向人群扫了一眼:“偶尔。”
“是否要从一旁绕过?”
曲清闻对看热闹兴致不大,对出手相帮同样兴致不大。
杨建贤同他一般想法赞同的点了点头,两人正欲转向一旁的小路,就突然听着身后有人叫他:“前面可是敦敏兄,清鸿晕倒在路上了。”
曲清闻脚下一顿忙转身挤进人群,就见曲清鸿软软的摊在地上考篮滚在他的脚边。
他上前正想要将人扶起,视线透过人群突然就又看到滚至树根前的另一个考篮。
是曲清言出事了!
他手指用力的按向曲清鸿的人中,直将他鼻下抠出一道血印子。
“大哥?”曲清鸿迷糊醒来,晕沉沉的看着头顶上方围满的人头,他虚弱的抬手揉着火辣辣的人中,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弟呢?你们可是一道出的考棚?”
曲清言一向谨慎,自从被聂太霖说过那样不三不四的话,她在国子监中就再没有落单的时候,不论何时要去哪里她总会拉上他们其中一人。
曲清闻面庞语调都带着焦急,曲清鸿挣扎着从地上做起,就觉后脖颈稍稍一碰就格外疼。
“我昏倒前听到有人说豫王在西北打了胜仗,不日要班师回京。”
曲清闻暗道不好,曲清言和曲清鸿这次休假因要准备旬考都没回府,所以不知豫王已是先永宁侯一步回到京城。
“易安兄,可否带我向祭酒大人请假?”
“我同你一道回府。”
两人将曲清鸿丢在原地,快步向太门走着。
“不对,清言出事最多一刻钟,他现在应是还没有离开。”杨建贤猛的停住,面容肃穆。
“我知道,可我们拿不出任何他出事的证据去要求祭酒大人帮我们进行搜查,而且,依着清言的个性他也一定不想让旁人知道这事。”
这一点曲清闻自是也一早就想到,只就像他说的那般,这国子监太大,他们想要寻人谈何容易。
之前曲清鸿晕倒的位置正在路口,有几条小路通往不同地方,对方若是动作快上一些,从后院绕出去也极有可能已经离开国子监。
“我会帮你请假,你先回府去寻曲大人,再帮我带话给泽源,他家中有人手可以借来一用,我先留在国子监。”
“好,我代清言先谢过易安兄。”曲清闻再没多言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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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饥寒交迫寻出路
曲清言昏沉沉的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丢在一间柴房之中。
刚过初一没几日,月亮羞答答的只露出一道月牙,四野里漆黑一片。
旬考不让多带衣物,进了四月天气一日热比一日,她进考棚时就已是换了单衣额外加了一件斗篷。
只出考棚时斗篷被她卷起放在考篮中,此时进到夜里她一身单衣竟是被冻的发起抖来。
她是被送出了国子监还是被藏在国子监中的某处?
没有月光,她隐隐只能看到柴房内的轮廓,这柴房并不大。
豫王不是还没有进京,这聂太霖为何会提早下手?
是想要重新挑起双方的紧张局面,还是他又另有打算?
一直被关在个国子监中,曲清言到了此时方觉自己对京中大小事务来源的渠道太过狭小。
可想要培养属于自己的亲信和手下又谈何容易,就是曲清闻现在也多是从曲文海那里得到消息。
柴房老旧四下漏风,她挣扎着从地上爬坐起来,用力的向一侧挪蹭着,手上的绳子绑得太紧,她试了几次都无法解开,只能等天亮再寻办法。
夜风极冷。
她咬着牙强忍着不敢完全睡去,她不能也不敢让自己生病。
夜已深,北望斋的书房中灯火通明。
“祖父,易安送来消息,他带人在国子监中四处寻过,就是聂太霖的院子也寻了由头进去看过,没有寻到四弟的身影。”
曲清闻站在书案前声音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躁。
“清闻,冷静下来,”曲文海背着手站在窗边,冷声呵斥着:“为何如此慌乱?事情既是已经发生,你就当知道你再如何慌乱都无济于事,你要将它当做是对你磨炼。”
这怎么能只简单当做磨炼。
除夕那晚,他就已经下定决定以后要将曲清言视作自己的同胞弟弟来照顾,出了这样的事,让他如何能冷血的只当是磨炼。
“我已给张大人和钱大人送去消息,张大人回信说豫王今日一直在宫中,西北大捷,皇上心中欢喜今晚直接将人留在宫中。”
豫王不在宫外,不论聂太霖将人截走的目的到底是为何,眼下他都不会轻举妄动。
他们至少还有一晚的时间。
曲清闻焦躁的心因着这道消息缓缓的平复下来,理智回归,他微微有些赧颜:“是孙儿太过急躁了。”
“你不是急躁,”曲文海转身向他走来,年过五十尚未佝偻的背脊在烛火的光影中如山一般向曲清闻压去:“你当记得,他只是你的庶弟,不应分去你太多的注意。”
曲文海的话如当头一棒直直的砸到曲清闻的心里。
他面色瞬间一白,向后退了一步。
“庶弟,也是弟弟……”
“清闻,这个家以后还要靠你,你当知道自己肩头的责任是什么。”
责任,这二字如山重,曲清闻瞬间即被压的喘不过气,“清言他也肩负得起曲家,我们兄弟二人总能有所照应。”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但……他到底只是庶出,出身太差……”
一夜冷风送走暮色,天光破晓的一瞬,曲清言在寒颤中头磕在木板上迷糊中醒来。
这一晚格外难熬,几日的旬考已是耗尽她所有的力,被人丢在柴房中又困又累、又冷又饿,破晓的天光落在她的脸上,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比这更狼狈的一日。
她翻滚着力的从地上爬起,透过粗陋的窗子看向房外,入眼就是一道极近的院墙,院墙一侧有处油迹斑驳的角门。
院外的景致太过普通,普通到这京中大大小小的院落都会有这样一个寻常的后院,她甚至不能分辨出她是否还在国子监。
她该怎么办?
这场意外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她毫无准备。
她一蹦一跳的挪到门口,用肩头撞了几下就感受到柴门被从外锁了起来。
柴房中大半是散乱的干草,曲清言用身子在里面一点点拱着,只拱了大半依旧寻不到可以用来磨开绳子的东西。
曲清言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刻越不能慌乱,她的命、她的前程只捏在自己手上,曲文海那里她就不能指望。
柴草翻拱起来格外困难,旬考几日都是吃的硬面馍泡白开水,本想着旬考结束蹭着曲清闻的月例去吃顿好的,结果……曲清言不愿再去想,不然饿的实在厉害。
聂太霖将她丢在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若是真要将她送到那位豫王的床上,按说应该找个宅子将她好吃好喝的关起来才是,不然面黄肌瘦的真的很让人倒胃口。
她拱着拱着就觉肩头撞到一坚硬的物件,她惊喜的将柴草弄开,就见一柄发了铁锈的柴刀躺在地上。
天色微亮,曲文海派到聂府周围的探子丝毫消息都打探不出,聂太霖以身子不适为由,旬考几日就没去国子监这几日更是没有出门。
聂府进出之人只有寻常的婆子小厮,连上门之人都是极少,想要就此寻到蛛丝马迹着实很难。
曲清闻在第二日一早就被曲文海赶回国子监。
“你留在府中也做不得什么,不如回去好好温书,大考在即不要被寻常事分走力。”
曲清闻垂着头,一夜未睡又一直担忧,人已是有些憔悴。
“祖父,清言他……您一定要想办法救回来。”
“你真以为祖父会弃他于不顾吗?”他们曲家想要彻底留在这京中,想要如周家顾家那般长盛不衰,又如何能只靠曲清闻一人。
他对曲清言呵斥多过关怀,也是因着他通身的不逊太难把持。
不论他是嫡是庶,若有一日站在朝堂之上,代表的就会是他们曲家。
如此一个难以控制不知其内心想法的小辈若是不打压一番,让他尝尝苦头,他又如何能放心的让他出仕。
只这番话他却是没有必要让曲清闻知晓。
曲清闻知他的话一旦说出就很难有转圜的余地,正犹豫着就听有下人在外轻扣:“老太爷,该上朝了。”
曲文海目光扫来,他忙躬身说道:“清闻向祖母和母亲请安后就返




登科 分卷阅读52
回太学。”
☆、第五十一章两处机锋话不多
一夜的烛火燃尽,春和殿外高高挂起的灯笼在春风中左摇右摆。
殿内,有宫人端着宫灯鱼贯而入,曹公公站在床前服侍着朱瑾钰起身穿衣。
披上大红丝衮龙袍,腰跨白玉带,微宽的袍袖垂在两侧,发髻高高挽起带好翼善冠。
朱瑾钰将脚抬起,曹公公忙从一旁的小太监的手中接过靴跪在地上为其将穿好。
“瑾睿可是还在宫中?”
“回殿下,豫王殿下昨儿夜里被陛下留宿在武英殿。”
曹公公服侍朱瑾钰穿好靴正准备起身,因着这一声发问心下惊恐的连身子都不敢起,趴跪在地上扯着细尖的嗓子回着。
“武英殿?”朱瑾钰眉头轻挑,却是没多少诧异之色,只淡淡的说了句:“该上朝了。”
曹公公忙从地上爬起,跟了上去。
非朔望之日,午门上五凤楼中已是响过第三道鼓,开二门,官军旗校先进入摆列还依仗。待鸣钟之后,列好队伍的文武官员由左,右掖门进入,在金水桥南依着品级站好队伍等待鸣鞭。
曲文海淡漠的手执笏板,低头专注的在地上寻着银票。
聂齐琛一身大红圆领蟒袍,织金云肩内饰过肩喜相逢蟒一对,左右通袖各用行蟒一条,前后膝处用行蟒多条。头戴乌纱帽,腰缠白玉带,一身赐服站在百官中极为显眼。
内阁诸公尚未得景帝赐服,他这般依仗着裙带关系站在金水桥南,为人处世又多有嚣张,不知有多少人想看他从云端跌落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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