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为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米缪灵雨
她也在这榻上做过龙凤合欢的春梦,美梦。再由秦尧玄伸手,抹去噩梦醒时的泪痕。
礼数道德,桃华不在乎,可秦尧玄怎可这般骗自己,又妄图蒙混过天下?若不是大衍的亡君说出,桃华觉着秦尧玄定然会瞒自己一辈子。
自己也会被他宠一辈子,然后一辈子也不知道母亲是谁,自己究竟是哪里来。
秦尧玄决定了她日后的归处,却连来路也不告诉她。
他当真只要自己乖乖的,听话的,陪他云雨便好。
心涩间桃华颤颤悠悠地坐起身来,榻边的外衣被手脚笨拙地穿上。她走到窗边,而后往外翻。
“你要去哪儿?”安易跟过来,却没有阻止,“你家就在这。”
“我没有家。”桃华淡淡道。
“你去哪儿,圣上都找的着你,何苦自寻没趣,明知逃不掉的不是么?”对她这心如死灰的模样,安易笑得奚落,“凡尘俗念有这般伤人?”
桃华觉着自己应是心痛的。可她已经痛得连具体是什么痛都分不出来了。
心乱如麻。
“至少我还能死。”桃华看向晨光遍布的天际线说:“每个人总有个归处,不是么?”
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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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这样与兄长通奸,又让国君面对世人指责,背着红颜祸水妖颜惑君的人,会下几层地狱来着?桃华一时间想不起来。
安易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又怎知,死了,就逃得掉?”
桃华的心更乱了。
她觉得身后的国师不是人,句句字字都戳的她无处可藏,遍布血痕。
“倒不如乖乖候着,待圣上下朝,把腿张开,软语几句,你的日子才好过。”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吗?
桃华头皮发麻地逃了。皇宫森森好似无尽的墙,桃华甚至连鞋都没穿,石子泥土提醒着她现在一切都真切无比,可上一世的阴影却反复纠缠在头顶。
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桃华颓然地瘫倒在地上。
“什么人?”隔着花丛,有婢女叫嚷道:“有刺客!保护太后与亲王!”
明晃晃的刀锋在眼前闪过,桃华甚至绝望地闭上眼睛,只待当头一刀来个痛快。
“等等,这是小桃!”一个喜出望外的声音叫桃华心头颤抖,她被婢女扶了起来,看见面前雍容华贵的太后以及秦黎渊。
“小桃,你怎在这儿?还这般狼狈?可是皇弟又欺负你了?”
扒开侍卫的刀,秦黎渊刚走上两步,却被太后冷呵一声:“离那小贱人远些!你也被她美色迷惑蒙了心?”
秦黎渊立刻顿住,尴尬地回到太后身边,低头说:“母后,我不过是将小桃当妹妹。”
“瞧瞧你这好妹妹闹出的事!”咬牙切齿的严厉口吻,向来端庄威仪的太后怒骂道:“我当你不过是和那贱人生了一般勾人的脸,圣上执意封你为后不好多说。结果贱人的女儿还是个小贱人,迷惑君王,戏弄朝纲。去江南几日便将朝廷和后宫搅得鸡犬不宁,依哀家看,早该把你逐出宫去,省的这后宫多几道冤魂!”
“我从没做过那些事……”
感受到赤裸裸的敌意,桃华辩解道:“太后明察,华儿从未在后宫做过什么,更没有兴风作浪,何来冤魂一说?”
骂她勾引秦尧玄,害他朝纲偏颇,照着上一世江南水灾,桃华认。可那些后宫的手段她从未用过!
“兰妃不是因你而死?媛妃,宁雅那么好的女孩,去了趟江南便被驱逐出宫,回家不多时便疯了!”太后眯着眼睛道:“为了坐上这皇后之位,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和你母亲一样的贱!”
“母后,您说些什么?小桃的母亲……是花妃?”秦黎渊不敢置信地问:“就是当年妖言惑君,害您腹中胎儿早产夭折,害我失去幺妹的那人?”
“没错,这小贱人的狐媚脸和她那娘亲一模一样!”伤心事再提,太后重重地咳了几声,恸哭道:“可怜这大衍千年传承,两代皇帝都栽在你这对母女上,你们根本就是天煞灾星!”
“不……不是的……”
桃华害怕地往后缩,下意识地看向稍熟识的秦黎渊。这个人曾经在千云,自己被推落水即将溺亡时救了自己。
“难怪小桃不愿与我,当真是心比天高。”可此时的秦黎渊眼中对她再无半点温和,只剩下厌弃,“竟然讨好兄长承欢为后,小桃,你真是太恶心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溺死在千云的水底!替我那死去的幺妹报仇!”
“我不是的!”
几乎诛心剜肉的话,桃华尖叫得几乎失声。可周围婢女侍卫的的眼神却比刀更锋利。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桃华想逃跑却挪不动腿。她的耳朵好疼,头也好疼,手和呼吸都在疼。
想逃。桃华脑中只有逃这个字越加清晰。
可是又能去哪里?
蹲下身抱成一团,眼前的一切被碾成碎片,斑驳得不真实,又痛彻心扉。
“圣上驾到!”
一声传令,一片混沌裂开了一个口子,漏进来的的却不是光。桃华睁开眼睛看见秦尧玄,只能瞧着眼睛里密密麻麻的血丝,比凶狼更甚。
……
“怎又抱回来了?”
金丝苑里,圣上驾到的响动却叫烹茶之人连头都未抬,他只是滤出茶叶道:“圣上方才求问方法,难道在下说错了?圣上心里也是明白的,不多时前不也应了让她走,随她意?”
秦尧玄冷着脸将晕过去的桃华放回榻上,攥着她冰凉的小手,喉头只剩下一声苦涩叹息。
“孤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事已至此,便不再强求放她走,得她恨孤。”他盯着面前渐渐缩成一团的小人,俯下身,额头相贴道:“可孤终究是不放心,她太聪明,也太笨了。就此消失,山长水阔,两相安好。可她深夜再噩梦醒来,该如何是好?”
安易看着秦尧玄这模样啧啧摇头。
“圣上若是将一切说清楚明白,也只会叫她更恨你。倒不如……”
“倒不如?”听闻他话中有话,秦尧玄竟心怀侥幸。
“倒不如立刻杀了,一了百了。”安易真心实意地劝道:“也省的臣子百官,文武大臣再说丁点不是。于这天下子民,更是极好,于情于理皆为上上良方,您觉得呢?”
见秦尧玄不语,安易更是贴心:“圣上若是不忍,由臣代劳,如何?”
“你当真无情。”秦尧玄不动声色地将桃华护在身后,冷声道:“孤还以为,这世上唯独你不会有心害华儿。”
安易仍旧平淡饮茶道:“我的确无心害她。不过是为今良计,局外人清罢了。”
50.真相欺君为凰(h,重生囚禁)(米缪灵雨)|popo原市集
50.真相欺君为凰(h,重生囚禁)(米缪灵雨)
50.真相
终究还是有醒来的时候,卧房内却连人气都没有,只剩一盏将尽的火烛顶着窗边夜风摇曳。
桃华愣愣地望着床帏,月白色的纱帐,绣边细哄人安睡。脚踝处的镣铐也依旧沉重无比。
听见里头如此轻微的响动,一只手立刻撩开床帏,桃华下意识地紧闭眼睛。
“华儿还要接着睡?”
秦尧玄伸手点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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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眉梢,划过耳畔,托着脖子示意她起身:“都两天两夜过去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可好?”
桃华还是不睁眼。
“至少喝口水。”
床上的人并没有理,执拗地闭眼不醒,秦尧玄又放缓语调唤了两声,无果。
“起来。”威严的下令,桃华果真颤了一下,却抱做一团扯着被子往里埋。秦尧玄一把将她身上的锦被扯落至地。手掌扼上齿关,喀拉的碾压声响,桃华依然不张嘴。
秦尧玄蹙着眉,捂上她的鼻子,一张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又发青,最后终于松口。
在她咒骂之前,一勺半凉的粥被他直接喂进嗓子眼里。
任凭桃华如何四肢虚浮地挠他打他,这碗粥终究是喂进腹中。只是不消几瞬便被她吐出了一大半。
满地秽物混着她的咳嗽声叫秦尧玄头疼欲裂。
“喝水。”他直接将茶壶拎过来,“连泪珠都哭不出来,还不喝?”
呕过后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桃华双唇刚启,紫砂的壶嘴便塞入齿关,他将整壶茶都喂了下去。
近乎窒息的沉默后,秦尧玄起身唤来夏朱,将屋内打扫干净又撒上香砂,他这才解开穿了良久的外衫。
此时榻上没有被,桃华冷得有些发抖,在他躺下环抱的时候身子立刻往他怀里凑,又被桃华猛地推开。
“怎么?”
所幸她此时没多少力气,拳头挥来只是胸口一沉。秦尧玄蹙眉看她徒劳挣扎的样子叹气,“华儿莫闹了。可是有哪里不适,唤国师来诊?”
“秦尧玄……”
手腕被他攥住了,对上他那双满是担忧的朗目黑眸,桃华心中最后一丝底气也崩塌殆尽,“我……我该喊你什么?”
他并未犹豫:“都随华儿的意,尧玄或是陛下,若是腻了,只有你我二人喊夫君也可。”
桃华垂着眼睛泫然欲泣的模样。
秦尧玄有一丝慌张:“喊相公?”
“难道不该是皇兄吗?”桃华努力做出个笑的样子,割在自己和秦尧玄心上,“你到底想瞒我多久?”
正要吻她的人立刻停住,晦涩道:“华儿信了?”
“难道不是吗?”桃华苦闷道:“大衍国君说将我送过去的时候你也在场!难不成还有偷梁换柱,其实我并不是花妃的女儿,只是路边随意抓来顶替你妹妹去大衍为质的野孩子?”
秦尧玄当即捂住她的嘴,“华儿并不是随意抓来的野孩子。你有名有姓,不许这般欺辱自己。”
桃华眼前满是氤氲的水雾,越来越浓:“那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告诉我?如果不是大衍国君,我是不是到死都不知道日夜云雨的人是我皇兄?哪怕生出个痴傻呆子也不知道?”
“桃华!”秦尧玄几乎是将她抱进怀里快揉碎了,重复道:“你不会生个痴傻呆子,不会的。”
“我根本生不出来。”
桃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你分明也知道的不是吗!我喝的那苦药里就有下胎的药,再多保胎药也没用,你却还一直要我含着那玉柱,你分明……你分明就是喜欢欺凌我,到死都不肯放过我!”
想起前世种种,桃华越加激动,甚至发起狠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你妹妹了?别说你也和秦黎渊一样不识得我长大的样子,不然为何兵临大衍指名要我?”
秦尧玄点头道:“两年前发兵大衍,孤只想将你带回来。这儿才是你家。”
似是怕桃华不信,他甚至将那镣铐解开了。
“我家?”桃华摇头,“华儿才没有家。你亲自将我送去大衍,那般不堪地将我抢回来,又要我身子,要我给你生孩子。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执意要兄妹相奸?”
秦尧玄见她哭的这般狠,断断续续的话却如此伤人,掐她脖子的手再忍耐力道也留下猩红的印。
“为什么非得是我?”
被掐的只剩下半口气,桃华看着秦尧玄那张勃然大怒的脸,分明英俊无双,天底下多少女子都愿意陪她云雨,干嘛非抓着她不放手?
她想了很久才问:“别的公主不行么?因为我自幼便是傲国弃子,所以你才无所顾忌地对我做这些事?”
桃华突然觉得好笑极了。自己被他送出去,又被他抢回来,压身下。只不过是一件漂亮的物什。
所以她问母亲是谁,想找亲人的时候秦尧玄才会那般动怒。
“别再说了。”
秦尧玄将桃华翻过身来,紧抿的薄唇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桃华不啃就咬她,捂她,唇舌侵入口腔席卷,不给她留任何的余地。桃华是当真没力气再挣扎了。两日昏迷,丁点粥水,莫说是仅有的几颗眼泪,就是被秦尧玄按着插入时都没有多少水。
甬道又干又紧,被肉刃强行破开时桃华疼,秦尧玄也疼。
“你这个混蛋!”吃痛得不断喘气,桃华扭头愤愤地盯着蹙眉的男人:“干自己的妹妹很舒服吗?”
“闭嘴。”
他胯下更用力一分,被顶上花心的尖锐酥麻甚至带起痛意。虚弱的身体渐渐被插出水声,被开发多日的宫口承受不住他故意的碾磨贯穿,不多会儿就节节败退,炙热的肉棒插入宫内,烫的桃华直打哆嗦。
“疼……”甚至咬不住自己的手,喉中的泣音因他的动作渐渐婉转,桃华忽然笑了一下:“你还不如就这么干死我。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就这么死了也没人在乎。”
那就一了百了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剩下。
桃华觉得自己真是太好笑了,竟然被世上仅剩的亲人这般对待,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贯穿,又疼又爽。
大股大股的液将小腹灌得鼓起,桃华看见秦尧玄又拿来那根玉柱往她身下塞,顿时哭得难受。
“够了!我不要给你生孩子!我不要生傻子!混蛋,你是畜生吗?我恨你,我不要这样!”
“不会的。”秦尧玄执着地将她那泛红发肿的花穴堵住,伸手抚摸她满是薄汗的身子,良久良久,才在桃华心如死灰的绝望眼神中叹了口气。
“华儿,看着孤。”
桃华定定地望着他。与往日并无不同的脸颊,只是多了几许落寞。向来坚毅的眼,此时正翻涌着什么。
他张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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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拢,喉头滚动,终究无话。
这般僵持许久,桃华扭过头去,又缩成一团要睡觉了。
好似全然不在乎他会说些什么,已经缩进只属于她的那方间隙里,无所谓他,无所谓冷暖,就这么默默地等死。
“江桃华。”
发觉她在越来越远,就像一片枯叶沉入深深海底就此消失不见,秦尧玄立刻俯下身将她抱得紧紧的,哪怕箍疼她了也不放手,“孤不是你皇兄。”
桃华睁开眼,满脸戏谑,信与不信都无关痛痒地不屑着:“当年送我去大衍为质的人中不就有你?何苦再自欺欺人。”
“的确是孤亲自送你走的。”
秦尧玄猛地坐起身来,用手比划道:“当时你还只有那么小,将将两岁,连话都不会说。小辫子只有那么丁点儿,孤每次给你梳发都挽不起,走路也会摔跤,孤只得抱着你在院内晃荡。”
两岁,他应是九岁。那时刚先帝应是刚立太子,他最不受宠的时候。
眼前仿佛看见一个皇子逗弄奶娃娃的场景,甚是温馨,但桃华却更心酸了。
“既然你那么疼我,干嘛要把我送走……”他不说还好,说起这事桃华更是委屈,“我在大衍,皇父皇兄都不喜欢我,我也没有母亲护着。每天除了教导就是训尺,房里那么冷,入了秋就要生火,全都是灰。嬷嬷说身子要从小养,肚子饿了就喝水顶着,我半夜去厨房还挨了打,后来只敢求着陆天行偷偷摸摸帮我带些熬冬的奶糕来。”
那些东西味道不算好,但顶饿。每回学课入了夜,还在背诵学习的桃华就会吃一点,久了便谈不上喜欢,只是离不开了。
“听说那时送去的皇子皇女不止我一个,别的人很快就死了。”念及此处,桃华瑟瑟发抖地看着秦尧玄:“你知不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皇兄偶尔路过我院外给的粗糙点心,我都要当宝贝藏着。每年好不容易能上桌吃顿宴,我都会往袖子里藏糕点,叫姐妹们笑话。”
“孤知道。”秦尧玄的语气也发了颤,“华儿现在想要什么孤都给你。”
“我……我想回家……”桃华捂住脸,“可为什么我回来了却是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瞒我……你还不如不要喜欢我,就这么让我死在大衍算了!”
“胡说什么!孤当时势单力薄,身不由己,如今怎可能再让华儿一个人?”秦尧玄将她掩面的手抓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孤是真情心悦你,才同华儿做这事。也是为华儿好……”
“为我好?”桃华冷哼,“圣上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那孤要华儿不恨我,华儿听么?”
桃华沉默着摇头:“强人所难,粉饰太平。”
“恨孤当初送你走,还是恨孤现在瞒你?”秦尧玄自问自答道:“都有,对么?”
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桃华默默地爬下床,将之前被他丢到地上的锦被捡起来拍拍,俨然是要睡了。秦尧玄扯她被子,桃华手脚并用甚至是用牙齿也不放手。
她索性抱着被子缩到卧房的角落里,面朝墙角,蒙住头要睡。秦尧玄也顾不上身份,坐上冰凉的地砖,脑袋抵在她肩膀处。
“别闹了,华儿,此处凉。”
没闹。就是不想见他。
墙角都比他好看。桃华感觉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别逼孤动手。”
可桃华还是不听。秦尧玄作势打了她几下,她也不躲。他只得离她远远地,默默地退出房门。第二日他推门而进,却见桃华还是窝成一团在墙角。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正直酷暑,桃华的身子却冰冰凉凉,她每日吃饭喝水,却不见人,不说话。
秦尧玄可以与她接吻,甚至是进入她的身子,轻而易举地凭借熟悉将她弄得哭吟不止,可眼里的光还是越来越淡。
安易亲自出阁来给她诊脉开方,也是连连摇头。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见秦尧玄将药阁中最稀有的珍品一股脑往外拿,安易开口阻止:“圣上还没将话说出口吗?”
秦尧玄熬药的手一顿,垂头道:“孤说不出口,华儿仅是当年只是便如此恨孤,怪只怪当时孤只有九岁,没有能耐,让那女人得了道。”
“若不说,圣上这辈子便不用说了。”
安易将方才给桃华施针的医包打开,深黑色的毒迹甚是刺鼻,“花妃留下的毒有什么作用,圣上也明白。反正她都要死,还不如叫她死个清楚明白。”
见秦尧玄还在犹豫,安易又补充道:“圣上总不能连她具体因何而死都瞒着。”
“若告诉她,还有解法吗?”
安易耸肩:“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秦尧玄知道自己必败无疑,但终究还是朝着桃华的金丝苑去了。他看见桃华坐在榻边,本就纤瘦的小人身上不剩几两肉,比两年前从大衍抢过来时还骇人。
“先吃些点心。”他将带来的甜糕喂给她,末了又亲亲她,“华儿,孤真不是你皇兄。”
桃华笑:“嗯,华儿听着了。”
她现在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响声,世界都不真切。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和秦尧玄做的越来越多,却没有丁点儿好转。
每天光喝药都喝饱了。
“孤说真的。”秦尧玄索性蹲下身来,在她榻前,与她平视道:“你在花妃肚子里,只是一丁点小腹隆起的时候,孤就看着你了。”
桃华歪头。
“花妃进宫时,华儿在她腹中,才方满月。”秦尧玄将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不断摩挲道:“虽然先帝的确与你母亲共赴云雨,但那时华儿早已成胎,所以你的生父,并不是先帝。”
“哎?”许久,桃华的眼珠才动了动,看着秦尧玄满脸痛苦的样子问:“所以我是……野种?这才要将我送到大衍去么?所以这十几年,哪怕傲国国力强了,也没将我带回来……反而任我在大衍自生自灭?”
“不是的!”
秦尧玄连忙将桃华带进怀里,但事实又无法否认,他的胸膛重重地起伏了几下,缓声道:“是孤不好,着了你母亲的道。”
这下桃华更听不懂了。脑子里乱得七零八落。
“为什么?”桃华想不通,“我母亲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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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算计你,还将我送去大衍?”
“因为你母亲是花妃。是千云人。”秦尧玄伸手摸桃华的脸蛋说:“在南疆便搅得一团乱,来了傲国后又是一番风雨,最后她瞧上了孤。”
千云人擅长什么?桃华想起简疏说的,算命勘人,祸乱君心,反哺千云。
“因为先帝总是和你母亲行那事,华儿从出生时身子弱得很。你母亲说若是不行蛊,华儿不出几月便会夭折。孤应了。”
见秦尧玄嗓音哽咽,桃华总觉得他话语闪烁。
“倒不如让臣替圣上说清,关于这千云的事,臣更清楚些。”在门外的人也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苦药命桃华喝下去。
安易见她喝得这么乖,冲秦尧玄点点头,示意有救。
“南疆的蛊,虽然不能生死同契,却能借一人的生气给另一人续命。你那侍女阿蜜朵便用过。”
桃华点头,总结道:“所以我这命,是秦尧玄给的?”
“是也不是。可以说你这命也是圣上害的。”安易仿佛看不见此时秦尧玄的脸色,径自道:“花妃被送来傲国时本不过封为美人,先帝后宫何其多,莺莺燕燕又怎会独瞧上她?不过是遇着当时的圣上,见他受伤孤苦,用医术给他治了伤。这才格外入了先帝的眼,日日夜夜缠绵不止,可怜当时你还在花妃肚中,险些胎死。”
“这也不能全怪尧玄吧……”桃华觉得自己当真是死过两回,脑子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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