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涉异志:画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彻夜流香
大明涉异志:画皮 分卷阅读171
人仍然硬顶回嘴:“我们患难在此,连妖树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呢,为什么要杀自己人?”
贺攀英道:“是啊,孟公子,下这么大的雨,我们要出来的话,一定会淋湿鞋帽的,不可能是我们。”
“对!正是如此。”众位学生纷纷道。
昭然冷笑了一声:“倒是孟公子,你们搜索得是御书院,那里离着讲堂近,你不去那边跟锦衣卫傅大人会合,却横跨了半个书院到我们这里?”
孟承天看向九如,微微欠了一下身道:“那是因为我放心不下先生,做为学生,放心不下先生,合情合理。”
“这条山阶如此陡峭,难道你们就没发现谁是杀害孙奇的凶手?”
孟承天的目光转到了昭然的脸上,有些似笑非笑:“没有,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信不信,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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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又多了一批人,可是没有人觉得就此变得暖和,也再没有人敢轻易离开寺庙,刚组织起来的巡逻队看来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孟承天带着一批护卫压根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他靠在柱子上,只是偶尔抬起一眼,视线从九如的身上扫过。
贺攀英站在门口喊了两声,没有人愿意站起来,最后贾晨跟昭然站了起来。
“真是多谢你们了。”贺攀英瞧着身旁的两人,没想到最后勇于献身的是他最意想不到的两个人,昭显是又矮又瘦,贾晨则是一副神魂游离的样子。
“两位不惧艰险,果然是圣人之徒。”
贾晨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昭然则挠了挠头道:“其实我是有两个问题想你们才出来的。”
“请问。”贺攀英戴上了斗笠。
“屋里的人你们有数过吗?”昭然问道。
贾晨道:“十三个。”
贺攀英几乎同时开口道:“十二个。”
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贾晨又道:“是十三个!”
贺攀英摇了摇头:“十二个,我数过几遍,不会错的。”
贾晨道:“那你报一下看见人的名字。”
“好。”贺攀英,“我看见的人有小圣人,你,我,昭显,具颜,孙奇,杨丹书,路涛,周敏学,朱仰光,顾厚德,苏启颜。”
贾晨的面色煞白:“顾厚德就是顾宽吧,他不是在山下死了吗?为什么你能看到他?”
贺攀英面上显出了困惑之色,然而逐渐变为惊惧之色:“也就是他一直尾随我们,我,我们当中有鬼!”
“贾晨你呢?”昭然问道,“你为什么……看到十三个人。”
贾晨抬起了脸看着昭然:“我想知道,你能看见几个?”
他说着,与贺攀英的目光一起盯着昭然,昭然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只能看到十一个。”
“十一个,是十一个人……”贾晨喃喃地道。
贺攀英焦急地道:“你倒是看到了哪些人,为什么你能看到十三个。”
贾晨咬了咬嘴唇抬起了头道:“不知道,我数来数去,总觉得殿内有十三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比你多出一个,会比昭显多出两个人!”
贺攀英转过头去问昭然:“你呢?”
昭然想了想摊手道:“我跟贾晨一样,我不能确切地说出为什么我会比你少看到一个人,比贾晨少看到二个人,但是我确定无疑是十一个人,我数了一晚上。”
贺攀英皱眉道:“妖树混乱了我们的视线,现在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殿内有一个不是人。我们先不要吭声,静观其变再说。”
贾晨微有些呆滞地点点头,昭然道:“好。”
“又有人上山了。”贺攀英拿起了棍子。
暴雨如注,山下的人飞奔上山,贺攀英看清了是傅恒那帮锦衣卫这才起了手里的棍子。
“下面水都快将书院淹没了,没法呆了。”傅恒顶着大雨吼道,“你们的人都在寺庙吧。”
都在可不敢说,贺攀英只得含糊其辞地道:“小圣人在寺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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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很快又多了一批人,这下子原本显得空旷的大殿变得热闹了起来,人心再一次得到了安定。
等傅恒他们擦掉身上的雨水,昭然问道:“傅大人是从何得知白鹭书城的消息,直奔孟公子的据地的?”
锦衣卫得到白鹭书城闹妖树的消息不难,可是傅恒还没有抵达书城就知道要先奔孟承天的死后之地就有些难了。
傅恒道:“其实我们是接到了白鹭书城的县令的报信才能准确地找到孟公子那儿。”
“县令?”想起那个逃之夭夭的县令居然还有此远见,倒是让昭然吃了一惊。
“他师爷胆子倒不错,还想跟着我们返回白鹭书城说要给县大人取回一盘卷香,好像叫什么人在天心,月在水中。”羊晚叹气着摇了摇头,“这文人爱附庸风雅的毛病,也不怕为了一盘香葬送了他师爷的一条命。”
昭然仔细回想了一下,好似县官的身边真得有那么一个影子,眉目疏淡的让人都回想不起来。
“人在天心,月在水中。”昭然轻声念道,他不由自主地侧头去看九如。
只见九如陈墨似的目光也在看着他。
按照他本来的推断,当年苏氏与徐氏在同一天生子,苏氏生下了儿子横生,徐氏生下了女儿隐娘,白梅将隐娘还给了苏氏,又给徐氏换了个死婴,然后将横生控制在手中。
横生长大以后,孟清婉与隐娘同时对他有好感,横生无意中发生了自己的身世,为了复仇,他利用自己的姿色同时勾引了孟清婉与隐娘。因此隐娘才会不听从徐氏的建议,不是谋求孟府的小姐之位,而是利用那只绣鞋来讹诈孟老夫人白梅的钱财,所以她才会给孟清婉下毒。
她为的是得到一大笔钱之后,好与横生远走高飞。
徐氏察觉到这点之后,改变了将绣鞋藏给隐娘的主意,没有得到绣鞋的隐娘匆匆去找横生商量,因为要见的是横生,因此她特地打扮了一番,可是横生却将他与隐娘在书店后面密会的事情透露给了白梅,引至白梅前去会隐娘。
而在书店内的横生故意绊了书铺掌柜的脚以引起他的注意,目的是引掌柜去后巷,听见白梅翻当年有关徐嬷嬷的往事,这样掌柜就会知道那场将他恩人朋友烧死的大火不是偶然,而是徐嬷嬷所为。
此时横生让孟清婉出面,与恨意炽天的书铺掌柜交换杀人,掌柜杀死孟老夫人白梅,孟清婉负责杀死徐嬷嬷。
最后孟清婉也死于隐娘的投毒,从头到尾一个圆,所有的人都死干净,而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一直在旁观着的横生。
昭然不相信师爷真得是回来取一盘什么雅香,他一定是有原因回来的,他们因为孟府案子而弃官逃走,那么回来也一定是因为这件案子。
人在天心,月在水中。
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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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抬起头,看向了沉默坐在一边的横生,他白皙的颈脖微弯着,但却不让人觉得他俯首贴耳。
那句话的意思看似不同,其实都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人与月都是水中有的倒影。
第97章水月方寂29
由此可以想到的谚语便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掌握在手里的东西,不过是一场幻影。
师爷这是在暗示他已知的答案,那就是这个看似整圆的案件里另有凶手?
“贾晨,你还呆在门口做什么?”贺攀英喊道。
昭然转过头去,见贾晨面目苍白的略有些慌张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说起来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贾晨总是在无缘无故的发呆。
贾晨坐回了原地,他的眉梢轻轻抖动了一下,昭然看见了他投向别人的目光,很像月光下的湖面,月光很满,仔细追寻,却又空无一物。
“外面雨停了!”一名锦衣卫进来对傅恒禀报道。
既然雨停了失踪的学生还是要找的。
“大人,小生粗通武艺,我跟几位锦衣卫大人一起去。”贺攀英自告奋勇地道,傅恒看了一下他的身量,赞许道,“危难当头,奋勇当前,果然不亏是白鹭书城的学生!”
贺攀英获得了傅恒的赞许,更加卖力地道:“谢大人。”说完提起棍子头也不回地就出门去了,甚至越过了几位身在门口的锦衣卫,一马当先地冲到外面黑夜里去了。
几名锦衣卫面面相觑,人头树就在外面,外面一片漆黑,他们出去都是迫于无奈,没想到贺攀英居然还要抢着出去。
“贺学长果真是让人敬佩,从头到尾他都在照顾我们,而且有什么危险的事情都冲在前面。”苏启颜道,“即然如此,大家一起去找吧。”
“不必了吧,既然有各位锦衣卫大人在,我们又不像贺学长那样通武艺,去了恐怕也是添乱。”路涛反驳道。
“是啊,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锦衣卫大人们还要保护我们,这的确不是帮忙而是添乱。”
苏启颜也不勉强,只淡然地道:“你们不去,那我一个人去帮贺学长也可以。”
说完,他也扭转身头也不回地追贺攀英去了,路涛皱眉道:“启颜这是怎么了,他平时可不是这么积极的人。”
苏启颜几乎是出了门就飞奔地追上了贺攀英,他刚才做了一场恶梦,在恶梦里他们这些人都死了,唯有贺攀英活了下来,那个梦太逼真了,以至于苏启颜无法忽视它。
假如这里的人都会死,那么贺攀英就是唯一生机。
“启颜?”贺攀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发现追上来的人居然苏启颜不禁略略有些诧异。
苏启颜快步几下道:“贺学长,我跟你一起去搜寻吧。”
贺攀英点了点头,向着庙后走去,苏启颜的面色微微一变:“学长,咱们去庙后做什么?那里什么建筑也没有,杨丹书不可能藏在那里,他杀了人多半是朝着山下跑了。”
“殿后面还堆放着不少杂物,也许杨丹书就藏在其中也未可知。”贺攀英跟锦衣卫这么解释道。
锦衣卫道:“那过去看看,说不定这小子就藏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
苏启颜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朝着庙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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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颜的一番表态让剩下的学生有些面上无光,尤其是那些正准备应考的考生们,不知这些天子近卫会不会给自己带回去不好的考语,以至于他们的前程功亏一篑,路涛忍不住道:“傅大人,若是您有需要学生们出力的地方,尽管吭声,我们这些人是怕给您添乱。”
傅恒拿着布帕正在擦刀,听见了这句话笑道:“说得也是,毕竟你们都是读书人,没有什么事情,大家还是安心留在原地,也方便我们看护。”
他这一句话顿时安了不少学生的的心,路涛由衷地道:“傅大人正是个宽厚仁义之人。”
昭然觉得傅恒能在这个时候还能做到安抚人心,实在是个人才,也的确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他的想法将落,就听九如在他的轻声道:“小心傅恒。”
九如很少对人发表意见,昭然一直以为那是九如站得太高,所以看人难高矮相同。
可是九如却让他小心傅恒。
傅恒……昭然忍不住瞧了几眼,同最初一眼所见的风流倜傥傅恒相比,二十年前的傅恒要更郁郁葱葱一点,也更像一个带刀侍卫一点。
他仅瞧了几眼,傅恒转过头瞧着昭然微微笑道:“这位是小圣人的弟子吧。”
羊晚接口道:“他叫昭显,可是小圣人千辛万苦挑进门下的学生。”
傅恒笑道:“看得出来小圣人的安护之心,想必昭显必当是有过人之处了。”
九如简短地回应了一句:“先生爱护学生,理所应当。”
傅恒笑道:“我听县令说,昭显跟着小圣人前不久刚查明了一桩书城的连环杀人案。我当时急着来这里,没能听个仔细,现下倒有些好奇,不如请昭显跟我们仔细讲讲如何?”
外面的雨虽然停了,但是还是电闪雷鸣,尤其是还有几个学生失踪了,去找的人也都还没有回来,而这个傅大人居然还有闲心听连环凶杀案,尤其是那个连环凶杀案即是苦主又是杀人犯亲属的孟承天就坐在他身后。
孟承天竟然好似不恼,他微笑了一下:“大人,你想听故事,我这边倒有一个人说得极好,你不妨让他说。”他说着调过头道,“横生,你说是不是?”
横生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道:“我知道的也许没有还没有昭显少爷多呢。”
傅恒起手中的刀:“那就挑知道的说吧,有遗漏的昭显会帮你补上。”
昭然见傅恒瞧向他的目光,他心中一动,傅恒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他故意要在此刻挑起此事的目的。
“这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一年孟夫人白梅嫁进孟家已经有七年了,孟府还未有所出,但白鹭书院迎来了一桩盛事……”横生的语调极为平淡,但三言两语就勾起了大家的兴趣,要知道孟府那可是除了小圣人以外,白鹭书城的另一个象征,现如今说得可是孟府里最为隐私之事。
横生缓缓抬起双眸:“那就是小圣人再次光临书城。”
大家微微吃了一惊,转头瞧着九如在灯光下的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来小圣人在二十年前就来到书院了。
横生道:“历代小圣人都会大驾光临是白鹭书院的传说,但孟府也有一则传说,那就是孟府也会诞生一名圣人,只要这名圣人出生,小圣人就将不再光临白鹭书城。”
学生们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垂目静坐的九如,原来孟府一直有取他而代之的心。
“可是孟府娶遍了各种大贤之女,都未能生出像小圣人这样,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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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如处子,血镇百族的子孙来。最后孟府甚至聚了位异人之女……”横生缓慢地道,“不错,白梅即是影族之女。”
昭然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横生道:“影族一向安份守已,千余年来以经商为谋生,大多时候不要说是异人,即便连遗族其他异人,都鲜有再闻影族之名的人。可是孟老爷自从娶了白梅,不要说生出一个圣人,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
羊晚捏着胡须道:“即是七年未出,孟山长虽是大贤,也有足够的理由停妻再娶了,难怪……”
白梅情急之下逼着孟天与她偷情也就合情合理了。
横生淡淡地道:“你错了,白梅是在得到孟老爷的首肯之下,才与孟天同房的,因为他根本生不出孩子来,孟府上下女侍几十人,若当真要妾侍生一个又不是什么难事。白梅与孟天偷情之后,便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影族历来生下的都是双胞胎,先出生的为主,后出生的为仆。”
孟山长为了掩饰自己生不出孩子,居然强迫自己的贴身随侍与妻子私通,白鹭书院的学生均感到面上无光。
横生说到这里,淡薄的嘴唇微微一弯,好似嘲讽一般:“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白梅生下来的居然是一男一女,孟老爷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当仆人,于是便没有依照影族的俗规,而是故意将孟清婉的年纪往后缩小了一岁。可是他知道一双儿女是借来的,却不知道影族即然要让后出生的那个为仆,必定有为仆的理由。”
傅恒道:“是不是后出生的那个生而有缺陷?”
横生道:“生而为影,便是生而扁平,后出生的那个会逐渐变得越来越不像人,而像纸片人。因此后出生的那个才只能为仆,永远诚服于自己长兄,长姐的脚下。”
昭然莫名地想起了,在无灯巷里遇见的纸片人,那个将李墨变成魔人的神秘人物。
横生反问道:“试想那个影子倘若心有不甘,它会选择怎么做?”横生没有接着往下说,却抛下了这么一个问题。
“会杀了主人,取而代之。”路涛脱口道。
昭然却轻轻摇了摇头,横生道:“他会杀了所有知道他身份的人,最后才是主人,因为主人……是他最好的掩护。”
他这番话说完,几乎所有人都将眼睛朝着孟承天脚底的影子看去。
孟承天很浅地弯了下唇,只听横生道:“所以孟清婉才会连自己的亲身母亲白梅也杀,我想如果不是她最后被隐娘毒死了,下一个目标应当是山长跟少爷了吧。”
孟山长已经下落不明,但孟承天毕竟还好端端地坐着,如此奇诡的故事,众人心下唏嘘。
路涛忍不住问:“如此绝密的讯息,做为一名下人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横生垂目道:“孟清婉未死之前,曾视我为爱人,因此个中细节,我才有所闻。”
众人点头道:“这就难怪孟府的大小姐素来少见人,也难怪她一个堂堂千金小姐,会做出这许多凶残之事。”
昭然已经确定傅恒是故意将师爷那句人在天心,水在月中的诗说出来,他没有听懂,横生大约是听懂了,所以才不得不将白梅是影族这件事情说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说得滴水不漏。
这点,连昭然都不得不佩服,这个横生真非一般之人。
“贺攀英他们出去有一段时间了吧。”贾晨突然插嘴说道。
傅恒挥了挥手,指着殿里另两名侍卫:“出去看看。”
第98章水月方寂29
两名锦衣卫应声而立,盆子里的碳火已经有些不足,几名锦衣卫干脆拆了供桌来生火,柴火在“噼啪”作响,出去的锦衣卫还没有回来,人心也随之焦燥了起来。
殿外有脚步声传来,学生中有人忍不住兴奋地脱口道:“他们回来了!”
昭然抬起头,几名锦衣卫架着浑身是血的贺攀英从外面奔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苏启颜呢?”路涛忍不住脱口问道。
锦衣卫已经抢先对傅恒道:“大人,山后有妖树的踪迹!”
众人一阵惊慌失措地哗然声。
“不是说妖树已经离开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它又回来了?!”
贺攀英流着泪道:“是真的,我跟启颜还有几位大人到庙后巡视,启颜他不肯往庙后扭了脚,就留在原地等我们。我不放心启颜,因此就先从庙后往回走,刚走到启颜你休息的地方,就看见妖,妖树将启颜拖走……我拼了命,也没能将他救下。”
几名锦衣卫道:“我们听见了他的喊声,等我们赶过去,就见他摔在墙下,苏启颜已经不见了!”
一直低头的贾晨突然开口问:“除了攀英……其他几位大人可有见到妖树?”
为首的锦衣卫瞧了贾晨一眼:“不曾,不过贺攀英脸上的确是树枝造成的擦痕!”
贾晨吞吞吐吐地道:“擦痕也可以是自己制造的!”
路涛忍不住道:“贾晨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攀英杀死启颜吗?”
贺攀英苦笑了一声:“我跟启颜虽然是同书院的学生,可是素来没有交集,这个节骨眼上,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何必杀个与自己无仇无怨的人?”
“正是,贾晨你的怀疑为有些不分青红皂白!”
“贾晨你要是这么多疑,不如下次自己去巡逻,好过坐在这里怀疑为大家冒险的人!”
贺攀英沿路一直冲在鞍前马后,已经得了很多学生的心,不对贾晨无端地指控感到不满,贾晨在众人的指责中低下了头。
昭然却觉得贾晨怀疑地并非没有一点道理,毕竟孙启重也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外面,严格说起来两人都与贺攀英有时间上的交集。
可是为什么,贺攀英要杀死他们?
昭然一直在苦苦思索,就像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们都能看见十二个人,而他……却只能看到十个。
“大家不要怪贾晨,也是这一路来,我们莫名其妙失踪的同窗太多了。”贺攀英道,“如今看来,妖树恐怕还潜伏在书院底下,这里也不安全,我们还是早点撤离地好。”
室内是暖融融的火堆,而外面是漆黑的夜,凛冽的山风,淅沥的寒雨,众人不禁有些迟疑,路涛踌躇着问:“可是外面……就安全吗?”
傅恒烤着自己的手,突然看向九如语气恭谨地问:“小圣人以为呢?”
九如抬起眼帘:“离开。”
路涛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外面也不见得安全,更何况黑灯瞎火的,妖树如果拖起人来,我们岂不是更没办法?我们是不是等天明了再走,会更方便一些?”
“是啊!”很多学生附和道。
九如回答地很淡:“既然都不安全,等待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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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为,为什么?”
“因为等待不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问题是他们并不想要答案,而是想要活下去,可是即然连他们当中唯一的圣人也这么说了,路涛只好把心里的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宁可死在路上,也绝不在原处等死。
昭然抬头看向九如,他突然发现他好似又有那么一点点了解九如了。
羊晚连忙道:“即然小圣人说离开,那咱们就离开!”
傅恒起了烤火的手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下即使有人心里反对,也不能再吭声了。
“你,你走在左边,你还有你,殿后!”锦衣卫指着学生分配道。
被指到殿后的路涛忍不住不平地道:“为什么是我殿后?”
锦衣卫瞪了他一下:“不满意,你走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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