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男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黄小善在桌下摸上近横的手,他低垂的目光闪了闪,慢慢的,由黄小善单方面倒贴,变成近横与她十指紧扣。
不知内情的老幺一听朝公子提她半夜爬起来“吃宵夜”就感觉事有蹊跷,再比照黄李二人暧昧的氛围,她吃什么“宵夜”自不言而喻。
老幺拿起自己的碗,气咻咻地踢翻椅子坐到黄小善身边,重重将碗磕在桌上,尖锐地说:“喂我!”
阮颂被暴走的老幺撞了下胳膊,手中的汤匙掉到地上,他弯腰去捡时看见黄李在桌下纠缠的双手。
他心口猛力一抽,若无其事地捡起汤匙,挺起身体后一阵突发的眩晕袭来,身体自下而上蹿起一股寒气。
黄小善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撇下近横和老幺,坐过去捂住他一只手,发现很冰凉,再细看他的脸色,借一句道家的话来形容就是“印堂发黑”。
她又探了探阮颂额头的温度,同样冰凉,着急地问:“阮阮,你怎么浑身发凉,是不是夜里睡觉没盖被子,着凉了?”说罢看向王储的御医。
“他……”
“我也不大清楚,早上起来就莫名得了风寒,大概是夜里热,我开窗睡觉,吹了一宿海风隔天就着凉了。”阮颂让近横没有开口的机会,但黄小善仍然向近横投去询问的目光。
近横的目光从黄小善捂着阮颂的手一路往上看向她关切的脸,冷漠地说:“早上我给他量过体温,是有点儿风寒,问题不大,不必刻意吃药,注意保暖即可。”
早上他敲开阮王储的房门,看见阿庆在铺床,阮王储则撑着头、死气沉沉地坐在一旁,窗户也的确是开着的,纵然有清爽的晨风吹进来,近横也嗅出屋内阴暗的气氛。
不过他撞见这对主仆阴阳怪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更没有看出他们反常的原因出在自己身上。
近横给阮颂做基础检查时查出他身体有异,问了他几句,通通由阿庆代答,本人却一个字都不吐。
他虽然给阮颂治病有小一年的时间,但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外加他因为昨晚睡眠不足,导致肝火虚旺,眼下见病人不配合他还摆谱,顿时冷冷地嘱咐阿庆几句,提起药箱就走人,没有看见阮颂投注在他后背上妒恨的眼神。
伊米自己拿起刀叉切盘中的食物,没礼貌地啧一声,嫌弃说:“大热气得风寒,病秧子转世。”
阮颂脸色一变,黄小善马上骂回去:“你个小老外懂什么叫转世,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伊米拿餐刀指着她说:“我什么东西不懂!我看你没准就是只老王八转世,上辈子被人宰了炖成十全大补汤。”
“哟嗬,你还来劲儿了……”黄小善挽起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冲伊米摇晃,“来,你来咬一口,看补不补,补的话我改天就割下二两肉炖给阮阮吃。”
“这是你说的!”伊米双目喷火,磨牙霍霍。
“是我说的,来呀,你来咬呀。不敢咬你就是小狗,咬了你更是小狗。”她将自己一截手臂在老幺喷火的眼皮子底下舞得飞起,不断刺激老幺火爆的脾气,特别贱。
伊米扔掉刀叉,“好,我马上就咬死你,让你下辈子投胎去当狗!”
黄小善成功引爆炸弹,连忙跑到苏爷背后寻求庇佑,“拉拉,保护我,否则我一死,你们全都得成鳏夫。”
苏爷近期频繁为集团内部的不合而劳心伤神,回来又要面对这不争气的一大家子,他的肝火也很旺盛!
“够了,全他妈给我闭嘴,改天我命人在屋外空地上盖座戏台,让你们尽情窝里斗去。”他一把掐住黄小善的后颈,气得恨不得掐断,“祸害,别的本事没有,太岁头上耍横你最行。”
黄小善习以为常地反过去搂苏爷,给他老大倒酒,揉肩捶背,忙碌的间隙还不忘牛逼哄哄地冲老幺翘起下巴,特拿自己当根葱。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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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H) 第四零一章 把衣服脱了
喧闹的午饭落下帷幕,黄小善陪阮颂回房。
近横与他们同路,若即若离地跟随其后,打量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偶尔黄小善回头与他说话,他的视线立马放平,等黄小善不看他了,他的视线就又不受控制地下垂。
阮王储只是得了点风寒,用得着这么关怀备至吗!
黄小善将人送到门口,阮颂没有放开她手的意思,她心领神会,两人一起进屋。
近横站在门口,对她说:“你等下来我屋里一趟。”
黄小善正扶着阮颂慢慢坐下来,抬头问:什么事?”
近横看见黄小善放在阮颂身上的手就碍眼,没好气地说:“让你来你就来。”
黄小善傻不拉几地“哦”了一声,见近横要走,赶紧喊住他,“阿横,你不给阮阮再看看身体?”
近横返身,“看什么,午睡盖暖和点,出出汗,晚上就好了。”
“嘿,我傻了,走吧,走吧。”黄小善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近横心想:走就走,没人说你不傻,昨晚刚“骗过”我,隔天就钻阮王储的房间,是爱照顾他,还是爱照顾病人!想也知道是后者。也对,你本来请回家住的人就是他,我只是个顺带的拖油瓶。
黄小善整理好被褥,扶起阮颂躺下,再用被褥将他盖得严严实实,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仿佛又回到从前照顾病西施黄妈妈的时候。
虽然黄小善起初是被阮颂凄美的皮囊吸引,但慢慢接触后她越来越将体弱多病的阮颂跟病逝的黄妈妈重叠在一起,将阮颂当成黄妈妈的化身,将体内对亲妈没有宣泄完的情感移驾到阮颂身上,阮颂眉头皱一下或者咳嗽一声,她就忙前忙后地瞎紧张。
她自己当局者迷,却被敏锐的阮颂注意这点。
“阮阮,热的话你也别掀开被子,捂出汗后风寒就好了,头也不会难受了。”黄小善坐在床边,拨弄他的刘海,“阿横没给你吃药,应该是考虑到你每天已经有固定在服用调理身体的汤药,所以能少吃其他药就少吃,所谓是药三分毒。”
这厮自持懂点病理,就敢揣摩大科学家的心理。
阮颂一把将黄小善拉倒、压在自己身上,紧紧地抱住她,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浮木那样紧紧地抱住她。
黄小善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一惊一乍地着急从他身上起来,而是顺从他的心思,乖乖压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手心在他身上轻轻地拍打。
她理解长期与病魔抗争的病人心里所承受的非同一般的压力,更别说阮阮的压力不止来自身体,还来自他所处地位带来的纷纷扰扰。
身上的重量让阮颂心神安定,抱到他心满意足了才虚弱地说:“阿善,你进被子里陪我躺一会儿。”
黄小善二话不说钻进去,脸颊靠在他肩头上。
室外大太阳,室内也没开冷气,黄小善闷在被子里片刻身体就发热了,然而阮颂的身体却还是温凉温凉的,给黄小善心疼的呀,抱住他,用自己热情的体温给他暖身子。
黄鼠狼,你可真热情。
阮颂用下巴磨蹭她的发顶,“阿善,你这里特别好,我特别喜欢这里,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吃饭,比我一个人在空旷的王宫里吃饭香多了。”
“哪里热闹了,我都快烦死他们了。你喜欢就多住些日子,房子就建在这里,也不会长脚跑了,你病好后想来就随时来住。”
她无心的言语听在阮颂耳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住得太舒服,就把什么都给忘了,忘了他住在这里是有期限的,更忘了李近横对他造成的威胁。
“如果病好了就得离开这里,那我永远不想病好了。”
“说什么傻话,有阿横在,保你能活到一百岁。”
“他会让我活到一百岁?”
阮颂的语气带有明显的讽刺,黄小善有心想为近横解释两句,转念一想,可能是风寒让阮阮很难受,才不由自主地生起医生的气。
“阮阮,别说话了,乖乖睡觉。”
“我不睡,我一睡着你就走了,你要去李医那里。”
“好呀,那咱们比比谁能坚持不睡着。”
这还用比?肯定是黄小善赢了。
阮颂心里再恨,他也是真的难受,头晕,四肢发冷,黄小善往他身旁一躺,暖洋洋的体温烘得他极舒服,很快便传出微弱均匀的呼吸声。
黄小善从他肩头抬眸,手在他面上晃了晃,自以为他睡熟了,轻手轻脚地下床,退出屋外。
身体出汗,她拎起衣服边扇边钻进近横的屋子,“阿横,我来了。”
近横正背对她坐在窗前翻书,听见声音扭头瞧了瞧她,又若无其事地回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完全没有因为跟黄小善定情了就对她另眼相待,这在黄家男人里算是独树一帜的了。
黄小善暗中撇撇嘴,阮阮把她当香馍馍,这位看她就跟看臭豆腐似的。
她甩着脸倒进沙发里,操一口小混混式的拖拉口音问:“叫我来什么事?我也很忙的。”
近横问:“你下午有课?”
“有”她尾音拉得很长,态度吊儿郎当的,很散漫。
“有课啊,那动作得快点了,你坐好,把衣服脱了。”
黄小善马上端正态度,积极地脱衣服,“阿横,大白天的,不好吧。”
近横取来一管药膏,见黄小善还客气的在身上留了件胸罩,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把这件也脱了,将乳房露出来。”
黄小善血液往脑门冲,“羞羞答答”地反手解开胸罩的后扣,“阿横,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以前是我看错你了。”
她差点忘记阿横是外冷内热的闷骚型,表面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则内心是脱缰的野狗。
第四零二章上吧(二更)
近横坐过去,黄小善双目冒淫光,兴奋得像只不停冲他摇尾巴讨骨头吃的小狗,他哭笑不得,弹了下她的额头,“脑子尽装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是要给你胸脯上的绳子勒痕涂药膏,让它快点好。”
“哈?”黄小善低头看胸脯,再看满脸纯真的近横,尴尬地拿衣服盖住胸脯,打着哈哈说:“阿横,这么点小事,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回去抹抹就好了。”
近横从她手中抽出衣服放到一旁,“你一定涂得不仔细,我给你涂,以后你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都由我给你涂药膏。”他拧开盖子,抠一点乳白色的药膏抹在手背上,用指腹在药膏上打圈,磨出热度。
黄小善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勾起近横的下巴,亲一口,挺起胸脯,特别自豪地说:“上吧。”
近横心无旁骛,也被博大深的中华文字挑逗了一下,再看黄小善大刺刺袒露的一对白面馒头,脑中的杂念就多了。
她双乳的弧形很好看,尖端两圈粉红色的乳晕环绕着两粒乳头,乳头中间微微塌陷着一点小小的乳孔。
回想昨晚从乳孔中射出的母乳,近横似乎闻到从乳孔中飘出的奶香,细细一闻,又只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不对,还有一股药味,她一定抱阮王储了!
这下白面馒头在近横眼中的美感顿消,他拉长脸,指腹沾一点磨匀的药膏,一点一点抹在乳房的绳子勒痕上,没好气地说:“你是怎么弄的,这种地方也能留下痕迹。”
“哈哈哈,是啊,是怎么弄的呢?我也,我也……反正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呢。”黄小善一语带过。
近横看她装疯卖傻的,也懒得去深入追问,反正她看着就不像是那种有勇气自残的人,八成是他们在床上硬给她弄上去的!
脑瓜子聪明的人,真相仿佛就在他们眼前。
近横很快涂好药膏,顺便给她身体别处的痕迹也一并涂了药膏,然后心随意动地托起沉甸甸的乳房,撩了撩乳头。
黄小善弓腰咯咯笑,近横忍不住对她说:“你,改天把那个让你产乳的药拿过来,我要看看长期服用对你的身体有没有坏处。”
黄小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瞬间想通近横深夜跑到泳池泡水的古怪行为是为哪般。
近横也知道自己这么对她说等于在间接承认自己昨晚当老鼠偷看人家行房事,这下要遭她调笑了。
要不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又何至于自己拆自己的台!
他放开黄小善的胸脯,别过脸躲她,下巴随即又被勾转回去,听见她说:“阿横,看见了怎么不进去?”
近横想拿开下巴的手,被她一瞪,只好不情不愿地作罢,嘀咕说:“那是你们的场子,我一个外人进去做什么。”跟着又摆出医学专家的派头,教育她说:“你别自持自己年轻体力好,就夜夜几个男人、几个男人的行房,这种事要适度。”
“好呀,既然李医生这么为我的身体着想,那我以后就把这种事都适度到你身上。”
近横明知她在说笑,依然急急说:“不要!”
“哦吼,原来李医生是个两面派,让我对别人适度,对自己就不要。”
近横的私心被点破,有口莫辩,坚定地拿掉下巴上的手,背过身闷闷不乐地说:“就算我偏袒自己又如何,对他们有构成一丁点威胁吗,你我之间真正算起来还是清白的。你不要我,我也没硬去要你,说我是两面派也得等我们真正行房了才算数。”
黄小善从后欺近他耳边,调侃说:“大宝贝儿就这么想和我做那件事?医生也好‘此道’啊。”
近横被她一声“大宝贝儿”叫红了脸,推开她的狗头,越发讨厌这个人了,“我叫李近横,不叫大宝贝儿,我也不好‘此道’。”
黄小善怎么看近横怎么喜欢,他就是这么可爱,她才舍不得“吃”他,就想放在嘴里慢慢含。
这个黄小善,一肚子坏水。
她抬起屁股坐到近横腿心,搂住他的脖颈压下他的头,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吸吮,像对自己的大宝贝儿一样珍爱。
近横积累了些昨晚的经验,这次不仅知道这种时候手臂要抱住她,也懂得舌头要配合她的舌头扭动。
浓烈的鼻息互相吹打,他们动情地湿吻,近横的思维好像被她水润润的双唇吸走,什么也想不了,只能全身心地感受她的美好。
这种感觉很真实,很甜蜜,他们也彻底走出初吻的巴掌阴影。
一番唇齿间的忘情蹉跎,等四片唇瓣吻到麻木,两人才给彼此留出一丝喘息的空间。
黄小善摸上近横的脸颊,苦恼地叹息,“原来真有这么老实的男人,亲的时候手一点都不碰我。”她抓起男人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胸脯上,“亲的时候也可以摸摸我的,大宝贝儿。”
近横小心地爱抚胀鼓鼓的酥乳,垂眸敛去眼中的暗色,“涂的药膏还没吸,我不好碰的……哼,你可真懂这些事。”
黄小善抬起他的下巴,“你害羞的时候就喜欢躲着我说话,记住以后眼睛要永远看着我,不许对我隐藏你的情绪。”
近横看见她眼中有两个小小的自己,若有所思,半晌后小声且迟疑地说:“我,到现在还是不能认同你一心多用,但既然你能接受身体怪异的我,我便也试着接受他们,努力和他们相处。”
黄小善挑了下他的鼻梁,“你啊,说话一点都不懂得遮掩,就不怕我听了你的实话后勃然大怒,骂你不知好歹,然后一脚把你踹了。”
近横笑了,冰封万年的俊脸笑了,在黄小善猝不及防的时候,“呵,你喜欢我,不会踹开我的,我知道。”
黄小善看呆了,没记错的话,这是阿横第一次笑给她看,而且依他的性格,估计也只有笑给她看了。
近横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蠢事,窘迫地平嘴角,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也没像蠢蛋一样对她傻笑过。
“别呀,再多笑笑,我喜欢看你笑。”黄小善捏住他两边的脸皮,往外拉扯。
近横挣脱她的手,顾左右而言他,“你还不穿上衣服去上学,一把年纪了才刚上大一,我13岁的时候博士都拿几个了。”
“我窝囊没关系,我们家大宝贝儿厉害就行了!”黄小善去挠他的腰窝,近横憋得辛苦,脸皮差点崩塌,两人跌倒在沙发上滚做一团。
阮颂从门框后回眼,在墙面上留下三道指甲刮痕,拖着单薄的病体走回房。
乱男宫(H) 第四零三章 差点闹出人命
他走进浴室,拧开浴缸的水龙头接了一缸冷水,果断地跨进去躺倒。冷水慢慢淹没他的身体,冰冷的水仿佛凌迟的刀刃,他不仅肉体冷,心窝更冷。
他安祥地闭上眼,约莫一个小时后就意识模糊,头一歪,失去知觉。
傍晚时分,海风轻拂,妖娆的夕阳余晖映红了大半座黄宅。
阿庆外出办事归来,敲响阮颂的房门,准备跟他报告事情的进展。
房内无人响应,他再敲一次,依然无人响应。
阿庆心头倏得一紧,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急促地连续敲打房门,“王下,您交代我的事办好了。王下,我直接进去了。”
他拧开门直奔阮颂就寝的内间,看见被褥凌乱,床上无人,浴室亮着灯,人应该十有八九就在里面了。
阿庆紧绷的神经没有半分松懈,反而心口生凉。
一走近浴室,他就从不大的门缝看见一条纤细的手臂了无生趣地垂在浴缸外,整个人顿时毛骨悚然。
赶紧推开门,惊见阮颂晕倒在盛满水的浴缸里,面如死灰,唇如白蜡,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活人的生气。
阿庆的胸口有惊涛骇浪在拍打,冲过去从水中抱出阮颂。
他身体轻得可怕,没有一点体温。
阿庆顾不上其他,将人抱到床上,除去湿衣服,看见阮颂全身的皮肤都被水泡白且浮肿,他焦急地呼唤昏迷中的人,但怎么可能叫得醒。
也许王下不是晕迷,也许是……
惊慌恐惧让阿庆没有断掉的右臂肌肉抽搐个不停,他趴在阮颂单薄的胸口上,听见他还有点微弱的跳动,混沌的脑子才恢复一丝清明。
给阮颂盖好被褥后奔向隔壁,没有敲门就直接闯进去,没找到近横,又马不停蹄地飞奔去他的工作室。
外出采购回来的小忠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跑动声,还来不及回头,肩头就挨了阿庆的铁臂一记碰撞,手上满满当当的购物袋掉下来,瓜果蔬菜、瓶瓶罐罐滚了一地,肩头还差点被撞得骨裂,那叫一个钻心的疼。
小忠揉揉肩头,不明就里地看向阿庆奔跑的背影,将另一只手提的购物袋靠墙边放好,挥舞手臂上下扭扭被撞的肩头后蹲身去捡散落一地的东西,边捡边在心里念叨:撞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借宿又不是定居,好歹对主人家的家仆客气点,黄小姐还喊我一声“哥”呢,而且你们的三餐也全是我做的。那位阮先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得风一吹就能倒似的,脸倒是顶好的。可过日子怎么能只看脸,过日子还是得找我小忠哥这种打细算的经济适用男才好……
小忠真相了,庸俗的黄小善就是看脸选男人,才每天活在水深火热里。
小忠正捡着东西,头顶压下一片阴影,他抬头就看见阿庆宛如钟馗一般凶悍的脸,因为心里碎碎念了人家几句,他心虚又磕巴地问:“干,干吗?”
“麻烦忠管家帮忙煮点暖身的汤水,端到阮先生的房间。”
小忠没在意阿庆急促的语速,仅“忠管家”三字就听得他大为服贴,挺直腰杆说:“好的,具体要什么汤,鸡汤可以吗?咦,人呢?”
阿庆奔去近横的工作室,二话不说将正在忙活的人拉去阮颂房间。
近横到后只看一眼阮颂苍白浮肿的身体,就知道具体出了什么幺蛾子,他被气得够呛。
简直可恶,想死直接拿刀片往手腕上割一刀,何必浪时间去泡水。
我心研制的药给这种不爱惜自己性命的人喝真是浪,还好意思催我快点医好自己的身体。我好不容易帮你恢复的那点生命力,都不够让你拿去挥霍用以换取某人的怜惜。
哼,来这里养病?
我看你是把这里当你西黎的王宫,肆意搞风搞雨。
你搞这么一出,够拴住某人十天半个月了。
另一边,在学校上课的黄小善还不知道家里有尊祖宗为争一口气,差点自己把自己搞死。随着下午她和朝老师手牵手出现在校园里,关于她豪门梦碎的绯闻也就不攻自破了,换成朝老师神勇无匹、小娇妻吃不消在床上修养半日,诸如此类的口水八卦。
她承认,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大学生谣传的绯闻大部分符合实际情况,但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替她被男朋友记旷课伸一下冤!
难怪各个一把年纪了才上大一,哼,我们家大宝贝儿13岁就拿几个博士了。
黄小善,你的脸真大。
黄小善下课后和神勇无匹的朝老师手牵手回家,从老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阮颂因为泡冷水差点嗝屁的噩耗。
估计谁听到也没有她听到这个消息来得惊异,因为中午阮颂是在她的陪伴下入睡,怎么她上了两节课回来,形势就变成阮颂差点没命了!
近横刚为任性的阮颂忙活完,正抱胸坐在椅上沉思,一脸严肃,阮颂躺在床上还没醒,手背上扎着针在挂点滴。
黄小善带着一肚子疑问和担忧从外面飞奔进来,匆匆与近横对视一眼,不管不顾地踢掉鞋子,爬到床上跪在阮颂身边,抓起一只手焐在自己的脸颊上,“阿庆,这是怎么了?我中午明明看着他睡着了才出门的,这是怎么了!”
阿庆绷着脸不响,今晨他敲门进来,看见一地狼藉,王下坐在地上,头趴在床上,随后才得知王下因生李医的气而一夜未眠。
王下在他拾狼藉时突然出声让他去外面花重金另外找个医生备用,说什么他有预感李医给他看不了多久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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