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男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他往黄小善身后望了望,确定太子爷没跟在她身后,心想这个是太子妃,还是来片场赚外快的学生妹啊?
不管是不是太子妃,他依然提醒黄小善说:"你机灵点,今天别往导演身边靠了,我不是灭火器,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互相帮帮忙啊。好了,自己找个地方蹲着等领队挑人开戏。"黄小善对小头目千恩万谢后一溜烟儿跑去找上次的老哥,有个熟人带着,她也好混点。
第四一三章为艺术献脸(二更)
黄小善在上次蹲过的地方找到龙套老哥,突然蹦出来拍一下他的肩膀,说:"叔叔,我又来了,你今天还在啊。"正在喝水的老哥被她吓得喷水,一抹嘴巴后看见是她,意料之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说:"你玩一次还不够,又来玩啊。""一次哪够我集邮。"她掏出背包里事先准备好的相机,喜滋滋说:"我今天要和见到的演员拍个够。"还是黄家众夫了解她,没把她说的要凭实力踏上星途的话当真。
如此更显得想巴结她的场务小头目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她此生估计就这么一个粉丝了,而且还是活粉。
黄小善左顾右盼,问:"痘痘哥呢?今天没来啊。"
老哥说:"他去其他剧组演死人了。"
黄小善羡慕地说:"哇,我也想演死人。"
老哥想起那天带她走位时她深入人心的表演,感概地说:"你的确适合演死人,躺着不动,不需要演技。"黄小善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叔叔,我后来看了男朋友录的视频,知道自己演得不好托你后腿了,对不起啊。"老哥无所谓地摆摆手,一老一少就地坐下来,他以老江湖的身边给黄小善说一些在片场应该注意的猫腻。
很快领队来挑人了,黄小善不是说想演死人嘛,她的机会来了,只不过演的不是死人,但也差不多了,她演植物人。
这个角色因为距离主演很近,所以镜头时不时就会从她脸上扫过,对龙套来说绝对是个大角色,怎么也该分给老龙套或演技好的龙套,哪里轮得上菜鸟黄小善。
顿时,在场的龙套们看她的眼神变得很暧昧,以为她靠潜规则上位。而老哥就以为是她家里为了让她玩得尽兴、玩得开心,给剧组哪个小人物塞钱了。
喂,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相信黄小善完全是凭借自身出众的外貌条件而赢得植物人这个角色的?她长得确实不错啊,是块演妓女的料。
领队挑完人还叫她去后台化植物人的效果妆,看看,居然还要化妆,她可真是碰上了一个"大角色"。
黄小善化好植物人的妆容后换上仿真的病号服,趿拉着仿真的病号脱鞋,走进仿真的病房,坐到仿真的病床上。
全部场景都是假的,只有她紧张到七上八下的心跳是真的。
她心想叔叔也不可能每次都在旁边带她,幸好演的是植物人,躺在床上不用移动,眼睛一闭也看不见打光,应该不会出错,一定不会出错。
上次演痴呆,这次演植物人,她的病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戏还没开拍,隔壁病床的两位主演已经各就各位,演婆婆的汪明荃正在跟演媳妇的佘诗曼对戏,听汪明荃对戏的语气,这场应该是一场激烈的婆媳大战。
黄小善斜眼偷看她们对戏,低头扯扯身上的病号服,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跟佘诗曼撞衫的一天。
"咦,小妹妹,你今天演我的病友啊。"佘诗曼居然出人意料地还记得上次找她拍照索要签名的黄小善。
眉开眼笑的佘诗曼很亲民,反观黄小善就紧张得整颗脑袋里都是火车的气鸣声,血气从脖颈一路冲到头顶,想郑重回答人家大明星的话吧,又支支吾吾吐字不清,只能拼命点头。
佘诗曼体谅她的紧张,还鼓励她说:"别紧张,等下好好演啊。"正式开拍了,黄小善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看雪白的房顶,棉被中两只放在大腿外侧的手捏成拳头,一听见场记板落下来的"啪"声,她就赶紧闭上眼,一动不动,进入忘我的境界,即脑子一片空白。
人说一回生二回熟,她都第二次打酱油了还会脑子空白,果然植物人这个角色是为她而生的。
隔壁病床的主演正在如火如荼地表演,汪明荃将台词说得掷地有声,听在黄小善的耳朵里轰隆响,吵得她睡不着。
没办法,这场戏算是一场小高潮,要拍很久,一直闭眼睛的植物人黄小善就像病房中的桌子椅子,只是个活人道具。她眼睛闭久了,再紧张的神经也松弛了,一松弛,睡意就来了。
隔壁病床,汪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跟佘说是安胎的中药,逼她喝,佘说是堕胎药不肯喝,药碗被两人推来推去,最后被佘成功拍飞。
只见黝黑的堕胎药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虹式圆弧,结结实实泼到植物人黄小善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冰凉液体将她的瞌睡虫驱赶得一干二净。
好在她还记得自己演的是植物人,别说被泼水,就算被人砍也不能睁开眼,于是一直闭眼到导演喊卡。
她睁开眼,睫毛上都是水雾,从病床上坐起来,像小狗一样甩甩脸上的"中药"。
怎么有股可乐的味道?
她伸舌舔舔湿润的嘴唇,还真是可乐,原来剧组用可乐当作堕胎药。
被"堕胎药"泼了一脸,她今天算是为艺术献脸了。
佘诗曼接过助理递给她的纸巾跑到黄小善身边为她擦脸,"小妹妹,真不好意思,刚才我演得太投入、没控制好力道才扫飞药碗,幸亏你没睁眼,不然穿帮了这场大戏就得重演了。"原来是拍摄意外,而导演知道出现意外也没有喊卡,让演员把戏演完。
黄小善接过佘诗曼的纸巾自己擦,边退下场边摆手说没关系,经过导演身边时甚至被他夸了一句。
她对这个臭骂过她的导演还心有余悸,深深鞠了一躬,撒丫子跑开了。
导演问副导:"喂,我的脸很可怕吗?"
副导昧着良心说:"怎么会,现在的小妹妹不懂得欣赏大叔的魅力而已。"之后几天,黄小善只要学校一没课就自己坐小巴去影视城打酱油。因为场务小头目对黄小善太子妃的身份存疑,所以马屁拍得不连贯,塞给她一个植物人的"大角色"后就没下文了,而演植物人时的歪打正着也没有给她带来什么特殊的待遇。
她要么在佘诗曼的这部台庆剧里演路人甲乙丙丁,要么跟着痘痘脸去抗日剧、古装剧里演死人,在片场唯一做的正经事就是满场瞎转碰瓷演员,然后死皮赖脸求他们合影签名。
慢慢的,还真让她在手机里积累了很多香港的明星大腕,还有几个来港拍戏的内地明星。
唉,这个女人的虚荣心全用在这种小儿科上了,她是不是傻?
第四一四章小五偷吃?
前文夸过黄小善是块演妓女的料,这不,她的机会来了。
根据剧情需要,男主要抛下怀孕的女主去酒店召妓,妓女这个角色无疑成为女龙套们的香馍馍。
因为和男主有对手戏,所以曝光率高;又因为演的是特殊行业,所以劳务高;外加几句满含情感的“淳朴”台词,简直不要太好了这个角色。
领队来挑人的时候,一众女龙套磨拳霍霍,互相推搡着往前挤,唯独黄小善偷偷缩到部队后方。
她呢,是一个庞大家族的家主,有家室,要守妇道,来影视城打酱油只为追星,演演路人或死人,小打小闹即可。妓女这种对演技要求极高的角色不是她能胜任的,她能不能被挑中都应该退后一步,把机会留给有真材实料的人。
要是被家里的五指山知道她打酱油打出品德问题,任她如何巧舌如簧地解释这是演戏、是假的,他们也会捂起耳朵装聋子,然后集体批斗她。
畏夫狂魔黄小善打了个寒颤,心想她已经为艺术献脸了,献身就不必了。
然而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向来怕什么来什么,领队一挑就挑中缩在最后面的黄小善,说:“小黄,这里面你最漂亮,就你演妓女吧。”
植物人她演,这次妓女又是她演,凭什么好康的角色全落她一人头上,她算老几,其她女龙套又不是没脾气。
一群女人互相打眼色,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由喜欢戴假货的小芬代表群众,质疑说:“演妓女又不是光看脸蛋,还要看演技,她有吗!她被男主摸的时候能叫得逼真吗!”
还真别说,你们这群女人里面没准就黄小善最会叫。
“对呀对呀,”黄小善点头如捣蒜,“我不会叫又没演技,肯定演不来这么重要的角色,给姐姐们吧。”
她的识相并没有取悦众女,反而引起她们的七嘴八舌:
“谁是你姐姐!”
“别瞎叫,我看起来比你老吗!”
“你才演几天龙套,算老几。”
……
黄小善灰头土脸,站在她们身后装死:瞧她在女性同胞中的人气,可真气人。
天热气躁,领队被这群吵吵闹闹不服气的女人围得脱不开身,油腻腻的脂粉味和汗臭味熏得他够呛,简直头大如斗,大喝道:“好了,都别吵了,小黄不演就小芬来演吧!”
攻擂成功的小芬和成功守住妇道的黄小善双双开心地跳起来拍手,小芬还抱胸哼了她一脸。
不料事情还没完,领队挑完人跟着又说:“呐,你们这群女人要开心死了,接下来几天我们剧组要出外景拍摄,地点在森美兰华大酒店。”
这句话引爆的效果犹如将一个赤身裸体的壮男扔进一群饥肠辘辘的女人堆中那么震撼,抢到妓女角色的小芬激动地花枝乱颤,“嘤嘤嘤,我要去森美兰华当妓女了。”
黄小善抽了抽嘴角:姐姐啊,你是演妓女,不是当妓女。
森美兰华是香港的酒店龙头,高不可攀,如果不消的话酒店是不会放闲杂人等进去瞎晃观摩的,所以普通人甚少有机会进去开阔眼界。
然而女龙套们视之为蜜糖,黄小善却避之如砒霜。
原因嘛,你们都懂得的。
她奇怪之前的戏都在影视城里拍,现在男主只不过召个妓,干吗大老远跑那个破酒店去,于是举手问:“影视城里就有酒店场景,为什么要去外面拍?”
领队说:“这部台庆剧的经很紧张,副导到处求人拉赞助,最后森美兰华同意投资,条件是要把他们酒店拍进电视剧,当作给他们酒店打广告。”
黄小善听完在心里大声逼逼:满身铜臭的臭商人,到处给你们家酒店打广告。我每天坐小巴,连小巴的车身上都是你们家破酒店的打折广告,现在连我打酱油的电视剧都不放过。赚那么多钱,你的屁眼够不够塞呀!
这个女人可真逗,用什么方式宣传酒店又不是酒店老板一个人说了算,是整个团队拟定的计划,你自己跟酒店老板有龃龉,关酒店本身什么事。
“领队,我有急事,出不了外景。”
“什么急事?家里出殡啊。”
“不是……”
“不是就得去,人家大酒店只给我们几天时间拍摄,我们要把跟酒店有关的剧情在这几天时间里都赶出来,人手不够,只要没死爹死妈,全部都得去!”
黄小善缩起脑袋,心一横:
怕个蛋蛋,去就去!
没准死基佬躲在顶楼搂着男人吹冷气,也不一定见得着面。
见着了,大不了吐他一脸口水。
别看黄小善这么义愤填膺、耻于与柴泽见面,其实她心里还有一点小期待呢。
哪怕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放着不闻不问几周,气也漏得差不多了,更何况她这个人向来嘴软心更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辈子硬不起来。
出外景当天,她一早跟着剧组的大部队浩浩荡荡进驻森美兰华。
香港这家与美国那家相比,除了酒店名字和代表酒店的大型logo一样之外,几乎可以看成是两家不同的酒店,奢华倒是一样的奢华,她甚至不记得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可见她有多久没来这里了。
许是混在一群人里一起来的缘故,她跳下面包车乍然看见气势恢宏的酒店大楼时竟无比的坦然,隐约还生出一股莫可名状的亲切感。
虽然不想承认,但一定是因为酒店是他开的缘故。
可惜这股亲切感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顷刻间打散。
黄小善跟在大部队中走上森美兰华大门前的台阶,感慨这段台阶可算是她和柴泽孽缘的始发地了。
她当时急匆匆跑下台阶要去见阿逆,不小心绊到裙摆,被正在上台阶的阿泽扶住,从此就记住他身上那抹香甜的体香,更被这抹体香缠住了手脚,至今挣不开,据他说全世界只有她能闻到他的体香。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太沉浸在回忆里,她似乎又闻到阿泽身上的这抹甜香……
黄小善一抬头,就看见仪表堂堂的男人从酒店旋转门走出来。
她甚至连突然撞上他的思想准备都没有,紧接着就看见了他的新欢。
一个小白脸,长得不高,尖脸细腰,唇红齿白,看似十分稚嫩,跟成熟男人完全不沾边,紧随阿泽的后脚跟从旋转门出来,走到他手臂边,与他言笑晏晏的,走路时还状似无意地用自己的手臂去擦碰他的手臂,讲话时全神贯注凝望他的双瞳涌动着一股爱慕之情。
这一刻,黄小善觉得柴泽曾经信誓旦旦对她所说的什么既喜欢她又喜欢阿逆的话全部成了屁话。
他还是他,她一点都没有令他改变,他还是那个喜欢男人的酒店大老板。
早上八九点,不从外面进酒店上班,反而从酒店携美外出,哼,昨夜的战况想必很激烈。
呸,管不住鸡巴的脏货。
黄小善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别开脸,她不想看见柴泽,更不想被他和他的新欢看见。
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边!
柴泽走出酒店一看见这么多鱼龙混杂的人涌上来,他就知道是剧组来酒店拍摄的人,可他依然停了下来,他总觉得这帮人里面有个他牵挂的人让他迈不开脚步。
小白脸揪揪他的衣袖,怯生生问:“大哥,怎么不走了?”
柴泽摸摸他的头发,说:“没事,你坐飞机辛苦了,我先带你回家。”
“谢谢大哥让我住你家。”小白脸揪着他的衣袖,乖顺地笑。
幸好黄小善没看见他们这么亲密的一幕,不然她这只又充满气的气球会原地爆炸。
但她没看见,不代表别人没看见,剧组里两个八卦女凑在一起说闲话:
“,那个帅哥是不是酒店老板?”
“哪个,哪个……”
“那个!和一个美少年站在一起。”
“还真是老板,听说他是gay啊。”
“全香港都知道了,啧啧啧,有钱人真放得开,大白天就和男友黏在一起。”
另一个娘里娘气的八卦男也凑上去插一嘴,“呐,如果他给够钱,我很乐意把屁股卖给他。”
两个八卦女异口同声说:“就凭你?一边凉快去吧。”
关于森美兰华老板是gay的八卦就这样在剧组里两个传三个,三个传四个,被大家当作没开工前消磨时间的谈资。
黄小善阴沉着一张脸,跟别人当着她的面议论她家男人出轨似的不开心。
她堵不住悠悠众口,只能在心里拼命咒骂柴泽是个脏男人、臭男人,偷吃都不会关起门来,还偏偏被她看见了。
第四一五章小五乱入
柴泽开车送美少年回住所后叮咛他几句就马不停蹄赶回酒店上班,美少年前脚跟他说自己坐飞机很累想休息,后脚柴泽一走他就溜出客房,兴致盎然地在别墅里东摸摸西摸摸,专摸柴泽使用的东西,甚至擅闯他的卧室乱翻他的私人物品。
穿上他的西装皮鞋,打上他的领带,站在试衣镜前挥舞,宽大的衣物套在他纤细的身体上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更像个唱大戏的。
他抱住挂在衣柜里柴泽的衣物,陶醉地埋首在上面,属于柴泽的男人味让他情不自禁羞红了面颊。
抱够后哀怜地深吸一口气,拖着长裤管继续在衣帽间里乱翻,最后被他翻出许多与柴泽身量不符的小码衣物,挂满好几柜,而且全部是新的。
美少年取出一套放在自己身上比划,合身是挺合身的,不过大哥肯定不是买给他的。这些东西只能说明一点,大哥有爱人了,一个他喜欢到肯与其共享衣帽间的爱人。
难怪大哥一直不肯回大马,都是因为他在香港有爱人了!
美少年愤恨地甩掉衣服,穿着柴泽的衣服气冲冲跑进他的卧室,爬上他的大床,整个人闷在被下发脾气。
柴泽回到酒店,穿越大堂时看见剧组已经在酒店特地给他们划出的大堂区域内拍摄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在忙碌地走动,一些酒店住客新奇地围观他们拍电视剧。
他招来大堂经理问话,说剧组方面有什么需要尽量配合,又说维护好酒店大堂的秩序,不要让借场地拍摄电视剧这件事影响到入住酒店的贵宾,等等。
大堂经理郑重地奉命行事去了,柴泽又确认一遍人头耸动的拍摄区便准备回总裁室工作,没走几步,他的眼皮跳了一下。
有人偷窥他,这种感觉像是熟人在偷窥他!
黄小善躲在大堂的大理石圆柱后面,伸出半个头偷窥柴泽。见本来要走的男人突然又不走了,乌溜溜的双眸直勾勾盯着他的后背,指甲在圆柱上抓挠,也不知道她把圆柱当成柴泽还是当成他的新欢。
不是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吗,现在又是偷看人家又是抠石头泄愤,你这个人怎么说一套做一套。
觉察到不对劲的柴泽一扭头,吓得黄小善闪电般缩回狗头,躲了小半天忍不住又贼头贼脑伸头出去,发现男人站过的地方只剩下空气,她失落地低喃:“人走了……”
肩头这时被人拍了拍,她下意识回头,一根手指就戳在她的脸颊上。
“小黄!”柴泽的手指头往她的脸皮里面钻呀钻的,“想我所以来酒店找我吗?外头天热,何必大老远跑来,你打一个电话我马上飞过去见你。”
不管是看她的双眼还是跟她说话的语气,都一如既往的亲热、没有隔阂,好像那晚在风水林中的闹掰不曾发生过一样,好像今早他没有带着个幼齿美少年走出酒店一样。
黄小善火气上涌,拍开逗弄她脸颊的手,“你以为你几岁,还学电影里的套路,幼稚。”
“不喜欢我用手啊,那你跟我上去,我改用嘴喽。”她貌似还没消气,没关系,只要把人骗进他的贼窝,保证让她有气也变无气。
柴老板可真好意思说,忘记风水林里的撕逼是谁引起的?
黄小善像只鸣笛前的高压锅,肚子里都是气,脑子里都是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肉体,而自己的头上就是一片绿油油的呼伦贝尔大草原。
真操蛋,这个管不住鸡巴的脏男人。
“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工作的,滚回你的办公室搂着男人吹冷气吧。”因为人多眼杂,这话她是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工作而已嘛,你先缓缓,跟我上去,让我搂着你吹冷气。”柴泽没把她口中所谓的“工作”当真。
“你听不懂人话啊,都说了我是来工作的。”黄小善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她像只炸毛的小兽,以至于让吵架后初见的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
她不说话摆了会儿死狗脸,受不了压抑的气氛了才“哼”一声,扭屁股跑开了。
柴泽不喊不追,独独看见她跑进电视剧的拍摄区内和剧组里的人攀谈,老熟人一样,他想不到小黄真是来酒店工作的,估计是给剧组打工之类的,还给她混得如鱼得水。
真有你的,小黄。
家缠万贯还坚持出来勤工俭学,你身上这种嗜钱如命的葛朗台神正是当代大学生所欠缺的,满分100分的话,我只能给你打82分,剩下的18分以666的形式发给你。
这是当代大学生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看见心心念念几周的女人,柴泽阴郁的心情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日了,小黄就是他的小太阳。
很快就轮到黄小善的戏份了,她这场戏不仅简单还很享受。
男主角和演妓女的小芬在开房前先去了酒店的咖啡厅聊骚,所以他们这一桌处于镜头的中间位置,而同时出现在镜头里的其他几桌就得坐几个龙套充当客人,而且还不能光坐着,还得摆两盘酒店的致甜品和咖啡当道具。
这场戏黄小善不用场务催就早早坐到场区的座位上了,只等道具摆上桌,现场一喊“action”,她午饭前吃甜点的时间就到了。
因为拍摄任务重,剧组人手不够,他们这些龙套也被喊去当劳力了,她一上午给好几个场务打下手,早餐吃的那点狗粮早消化了。
黄小善偷吃剧组“道具”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演过几次龙套就胆肥了,只要碰上能入口的“道具”,一准儿被她偷吃掉,别的女龙套都在背后笑她。
这厮可真不害臊,家里是有少她吃的吗。
她左顾右盼等人端甜品来,却看见酒店老板亲自端着托盘,以一种潇洒、风度翩翩的姿态飘到她桌前,再慢条斯理地将甜品和咖啡摆上桌。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又脑抽了,但这个男人一定知道在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她不敢对他动粗,甚至于连脸色都不敢对他摆,才故意端着托盘唐突地出现,他在打什么歪主意!
黄小善顶着场中众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十万吨压力,刷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恐慌地、受宠若惊地抢走酒店老板手上的活,磕磕巴巴说:“我,我来,我自己来……”
“不用客气,这种杂活应该由男人来做,小姐坐下来享受就好。”柴泽说一句不痛不痒的好话就为他在群众中拉了一波好感,而且在抢回杂活的时候正大光明摸了她的小手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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