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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轮到黄小善的案件,她站到被告席上,证人席上站着当时与他们发生相撞的卡车司机,司机说完当晚两车碰撞的情况后人就退下去了。
之后法官问黄小善问题,她态度良好地回答,问她认不认罪,她也很痛快地认罪。
法官点点头,在纸上写写划划,没多久就当庭宣读对她的审判,说被告有深切反省且事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判被告给予卡车司机合理的赔偿,罚款一万港元,履行社会服务令100小时,吊销驾照6个月并且参加驾驶改进课程,另付课堂1000港元。
法官一锤定音,黄小善从他宣判起就屏住的呼吸才哇得一声放开,猛吸两口气,恍恍惚惚走下被告席。
近横迎上去,她一下子扑到他身上,近横问怎么了,她说腿软。
判得不重,黄小善才不关心是不是朝夫人的功劳,反正她尽人事了,与近横手牵手离开法院。
回程车上,近横问:“还腿软吗?”
黄小善笑眼弯弯,“没有了。朝夫人可算是言而有信,还以为她会借这件事来个局中局对我斩草除根呢。”
“你自己小心眼儿,看谁都小心眼儿。”近横这话说得在理。
“哼,小心眼儿你也喜欢,是不是智商高的都喜欢小心眼儿?”事情告一段落,瞧把她得瑟的。
近横纠结要说“是”还是“不是”,不知不觉就把还嘴的最佳时机给错过了。
他们回到家从车库下车,黄小善站在自己的爱驾阿斯顿马丁车头前拍拍它的车盖,沉痛地说:“你暂时要被封印大半年了,放心,我不会找‘小三’的,时间到了咱俩还‘执剑走天涯’。唉,都没好好开过你几次,尽给我当床了。”
近横迟一些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当床”是什么意思,不禁脸热发红,心想他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
两人手牵手走出车库,上门口台阶的时候与朝公子一左一右地撞上了。
朝公子低睨他们挽在一起的手,近横羞得马上松开。
朝公子问:“你们去哪里回来的?”
黄小善对答如流:“出去约会。”
朝公子眉峰倒竖,严声说:“你近来都有考试,挑这个时候出去约会!连等到放暑假也等不及?”不知道他发怒的目的何在,是真的关心黄小善的考试还是不满他们偷偷出去约会?
“是是是,我这就去读书。”黄小善陪着笑,抱住近横一条胳膊就要溜之大吉。
“慢着。”朝公子不放人,“你读书还要人陪?是读书还是干别的!”
“有阿横在,我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嘿,累的时候还可以吻他。
“既然约会刚回来,想必近横应该也累了,你跟我一起去我屋里看书。”朝公子向她伸出手,黄小善识趣地马上换了条手臂抱。
等他们一走,留在原地的近横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我是不是被朝逆欺负了?
【作者说】
香港的司法程序是很严谨公正的,法官、律师都很清正廉洁,这是毋庸置疑的
作者是根据剧情需要才这样写的,而且法庭审理案件的过程也一笔带过,与实际情况有出入,你们看看就好,别太较真,也别钻法律的空子。
第四四一章分手是吧,我同意(三更)
黄小善拼死拼活,总算是从期末考的苦海里爬上岸了,这个时代还有像她这样带伤赴考的优秀学生,时代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呸)
期末考一结束,她的大一生涯也就结束了,心里空落落的。
刚上大学的时候发高烧,结束的时候出车祸,以苦开始又以苦结束,中间经历了那么多不凡的遭遇,总归一句话,都是套路啊。
黄小善考完试又一个人跑去展风曾经住过的警察宿舍楼前顾影自怜,站过一趟法庭接受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法律制裁,让她极想极想刚正不阿的警察叔叔。
他要是知道她替人顶罪这么大胆,一定先揍她个屁股开花,再一脚踢她进监狱里去捡肥皂。
一提到肥皂,黄小善就想到菊花,一想到菊花,她就想到一个与菊花休戚相关的男人。
离去的终要离去,他终究不是个可以和她相守的人,今晚就去找他摊牌吧。
吃晚饭的时候,她当众对朝公子说:“我等下要去找柴老板谈话。”
相比她突兀的话,她坦荡荡的模样倒叫除朝公子之外的其余男人不好反应了,只等朝公子表态。
“嗯,你去吧,谈完了早点回来。”她自己造的孽,朝公子索性让她自己去斩断,孰轻孰重也由她自己去掂量。
事情跟家里男人做了报备,黄小善晚饭后就骑着小电驴穿越风水林,往柴泽的别墅驶去。
朝公子站在二楼自己房中的窗前,目送她骑车的背影在路灯下渐行渐远。
他抬头望天,夜色沉沉,远处有条小闪电划过夜空,看样子要下雨了。
如果下雨,就去接她吧。
黄小善在柴泽的别墅前停好小电驴,下车走到门前按响门铃,隔不久从对讲机中响起久违的熟悉男音。
“哪位?”
黄小善被他浪荡慵懒的声音动摇,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怀念以后听不到这股声音的日子,不禁打起退堂鼓。
今晚天气不好,不适合谈这么沉重的话题,要不改天挑个好天气再来吧。
“小黄,是你吗?”对讲机后面的男人声音苦涩。
黄小善难受地垂下头,说:“是我,我找你有事。”
他沉默,稍后说:“进来吧。”大门咔嚓一声解锁了。
黄小善沉重地踏进这栋她不再陌生的房子,没有第一眼看见柴泽,她这次没喊,心想能拖就拖,他晚点出来自己就能晚点当坏人。
屋中多了盆蝴蝶兰,与送给她的那盆蝴蝶兰一模一样。
她抚摸火红妖娆的蝴蝶兰花朵,心想碰上这么个偏执的男人,今晚有她的苦头吃了。
空气中香味变得浓郁,黄小善心动的瞬间就听见柴泽在背后喊她:“小黄。”
她回眸,望见男人从二楼光脚走下楼梯,当即被他穿在身上伤风败俗的丝袍吓得后退一步,赶紧捂住鼻子,怕上涌的血气从鼻子里喷出来。
死男人,他根本就没存跟她好好谈的心。
柴泽很快走到一楼地板上,丝袍服贴地包裹在他修长的身躯上,每走一步,都可以清晰地看见腰胯摆动的幅度和衣摆后面的大腿,上身的对襟还拉得很开,露出大片胸膛。
黄小善目光闪躲,不太敢看骚里骚气的男人。
柴泽仿佛看不见她的畏缩,贴上去就抓起她的两条胳膊左右翻看她的身体,高兴地说:“小黄你又活了,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你才是祸害!”黄小善被他身上袭人的香气熏得脸红,不敢看脸只能看地板,然而地板上有双他的光脚踩在上面,她觉得他连大脚都好看,更别说丝袍后面刚洗完澡的光裸身体了。
她敢赌两根鸡腿,他丝袍后面绝对没穿内裤!
黄小善不管他,自顾自坐到椅子上。
柴泽旋即坐到她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张不大的圆桌。这张本就是他摆在厅中闲暇时喝茶吃点心翻书的休闲桌,桌上还放有他随手扔在上面的烟盒打火机。
他惬意地靠向椅背,高高抬起一条腿,慢慢叠在另一条腿上,腿心的香气一股脑往黄小善处喷发,她还隐约看见一条毛绒绒的肉条软趴趴地蛰伏在结实的大腿肌肉之间。
黄小善忍无可忍,暴起一拍桌面,大吼道:“够了,你就是脱个光,今晚我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漏。”
柴泽点了根烟,抽一口后将烟夹在指间,“你激动什么?我只是洗完澡穿了件夏季的薄浴袍出来见你而已,这你就受不了啦,你家里的五个如花美眷不会连这种程度的衣服都没穿过给你看吧?”他抱臂倾身过去,暧昧地说:“不如今晚就带我回家吧,我可以天天变着花样地穿性感浴袍给你看。”说完不理黄小善的反应,靠回椅背一口接一口地抽烟,一副蛮不讲理、不肯好好说话的神态。
“你清醒点,我是来跟你说分手的,我要跟你分手啊,以后大家好自为之。”黄小善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说这句话。
柴泽无所谓地掏掏耳朵,“你吼什么,我耳朵没聋。分手是吧,我同意。”
他太痛快,反倒显得黄小善用力过猛,之前为应付他发疯所做的心理准备也都没用了,她呆愣语塞了半天才失落地说:“那我,走了。”
“等我抽完这根烟再走吧,让你多看几眼我抽烟的样子。”柴泽始终优雅地抽烟,仿佛对她口中的“分手”无知无觉。
“好吧。”黄小善坐下来很认真地看他抽烟,心里格外的酸楚。
当她看得入迷、当烟快燃尽的时候,柴泽才开口用平静的语调说:
“你跟朝逆,你们都很残忍。”
“我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不是出于自愿,结束的时候也不是出于自愿,像烟花,就灿烂了中间那么一段时光,而且是躲躲藏藏的时光。”
“我想放手,却无法离开;知道爱上了就是煎熬,却义无反顾;明知前面没有路,却一定要走到确定没有路了才肯认命。”
“你们离开了,可我的心却不来了。”
“我谢谢你们的绝情,祝你们心安理得地白头到老。”这不是祝福,这是诅咒。
“烟抽完了,你走吧。”
黄小善捏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站起来硬逼自己说:“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一下。”柴泽喊住她,“把你留在这里的东西一起带走。”
黄小善不解地回头:“我留在你这里的东西?”
他旋风般刮向二楼,又旋风般刮回来,抱了满怀的衣物,一股脑儿砸向黄小善,多得能把她淹没。
黄小善拿下盖在头上的衣服捧在手上,又四下看看散乱一地、各式各样的小号男装,不解地问:“这些怎么会我的东西呢?你不是说是你买给你弟弟的吗?”她明白了,“阿泽,这些是你特地为我买的,所以之前我穿起来才那么合身……”
“呵,没错,我很傻吧。”柴泽轻轻呢喃,双眸空洞,神情死寂,“我见不得光,不能陪在你身边,就只能靠这些布料来想你,想到自慰,想到神分裂。”
黄小善的心被针贯穿一般剧烈地疼痛,这时看见在一堆男装里突兀地埋着一抹银色。
这条裙子是……
她捡起来摊开,是一条银色真丝礼裙,“阿泽,这条裙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当初在赌城森美兰华的购物中心她相中这条裙子,拉拉却不肯给她买,隔天她自己去买的时候却被告知裙子已经被人买走了,这个人居然是阿泽!
“是我买的,我只会做这些没用的蠢事!”他发狠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裙子,发疯地撕扯,好好的裙子瞬间在他手里变成碎片,手一扬,片片银色从空中流泻而下。
“没有了你,没用了,这些东西都没用了!”他疯狂地踢踩地上的衣服,发泄心里的绝望。
“阿泽,你别这样。”黄小善抱住狂躁的男人,她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她不该在这种时候去碰柴泽。
柴泽反抱住她,狂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脖颈、胸口,边吻边放倒她,让她躺在一地的衣服上,他则压在她的身上扭动、凶狠地亲吻,封住她所有退路。
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衣服上,他跪起来掀开丝袍的下摆,露出赤条条的大腿和高高翘起的充血阴茎。
他想要她,他以后再也得不到她了。
黄小善趴在地上没有反抗,断弦的眼泪滚滚落下。
柴泽掀起她的上衣,手刚碰上裤子的时候看见她后背结痂的疤痕,这是车祸留下来的疤痕。
他仿佛无形中被朝逆打了一拳,惊得跌坐到地上。
黄小善回头轻轻地唤他:“阿泽?”
柴泽对上她湿淋淋的脸蛋,嘴唇颤动,失控地爆出大吼:“走啊!滚出这里!走啊!”
他的痛苦让黄小善心碎,边流泪边拉好衣服,快步离开这间屋子,离开他的世界。
她走了,回不来了,柴泽躺倒在凌乱的男装上,捂脸痛哭。





乱男宫(H) 第四四二章 什锦风味的雄性荷尔蒙(一更)
黄小善奔出门跨上小电驴全速冲回黄宅,脸比夜空更早地下起倾盆大雨,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两人好好的时候瞒着她,非要等抛弃他的时候才说出他做的那些傻事,他是个混球,她更是个混球!
回到家,她停都没停小电驴,跳下去任其侧摔在地,自己一鼓作气跑回卧室,扑到床上痛哭。
黄宅五男还不知道她已经从柴泽处回来,是小忠听到有女人在嚎啕大哭,惊疑不定之下跑去向朝公子禀报,途中碰到四爷,四爷又跑去叫苏爷,而阮颂恰好在苏爷处谈事,三人赶去黄小善房间时经过近横的门前,近横见他们行色匆匆,料想肯定和黄小善有关,便也出来跟在他们身后。
朝公子与苏拉四人在黄小善门口碰头,与他们面面相觑,后由他带头进屋,寻到趴在床上脸埋在被褥里闷声大哭的女人。
上次她像这样大洒特洒猫尿还是因为展风的离开,这次撕心裂肺的程度可以说只增不减。
五男分散站在床前包围她,朝公子上床躺在她身边,将人翻个身拥进怀里,嘴唇贴着她的发顶吴侬软语地哄她别哭。
黄小善从他怀里抬脸,一抽一抽地说:“阿逆,我跟他都说好了,他以后不会来烦我们了。”说时仿佛又听见柴泽绝望的嘶吼,心里一阵阵的抽痛,钻进朝公子怀里接着哭。
他们具体怎么谈的朝公子无从得知,但过程肯定不愉快。
上次为了苏拉赶走展风,这次又为了他斩断孽缘,真是难为她了。
朝公子亲吻她的发顶,脱掉上衣让她贴着他的胸口肉哭也能舒服点。
苏爷也跟朝公子想到一处,想到展风离开前后她就跟现在一样要死不活,真可谓多情自有多人磨,风光的时候很风光,苦哈哈的时候就跟嚼了黄连一样苦。
他在心底叹气,脱去上衣赤膊躺到黄小善另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肩头抚慰她。
东西宫都上床了,下一个就轮到四爷。他可比前头两位哥哥猛多了,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哪怕是普通的三角内裤不是丁字裤,也足够让旁边的近横不忍直视。
四爷躺上床侧身隔着苏爷面朝黄小善说:“黄鳝,你哭得我好心疼,你身子还没好完全,别这么用力哭。”他的话居然奏效了,黄小善的哭声当真逐渐减弱直至变成无语凝噎,四爷得意地翘起尾巴。
五个男人有三个躺到床上,阮颂岂有不躺的道理,他很干脆地脱衣躺到朝公子身后,心想碰不到她,静静陪伴也是好的。
目前为止,床上已经并排躺了五个人,其中四个还是男人,居然还有富余的床位!近横没法,手指只能摸上纽扣。
床这么大,她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对每个男人都掏心挖肺,难怪活得这么累。
近横在阮颂和四爷之间果断选择躺在阮颂的身后,他是绝不会跟全身只穿一条紧绷小内裤的男人碰触的。
第四如果是一具尸体,他兴许会多看两眼,活的话他是半眼也瞧不上。
想不到四爷引以为傲的肉体也有吃不开的时候。
瞧瞧黄小善,一哭哭来了五个男人的陪寝,不细看,都没法在一床活色生香的男人堆里找到她。
如果她不是为了柴老板太过伤心,这会儿该是享无边艳福的绝妙时机,没福气的女人,关键时刻总掉链子,读者想看修罗场啊!
一床男人联合配出的什锦风味的雄性荷尔蒙很好地安定了黄小善受损的心神,她哭累哭不动了,鼻尖蹭蹭朝公子的胸膛,不久男人便听见从他怀中传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朝公子松口气,将人放平,支起身体心疼地梳理她因泪水而糊在脸上的乱发,“为了不让我伤心,你就让自己这么伤心。”
“呵,说明她疼你啊。”苏拉也被他们三个男男恋、男女恋扰得又无语又心烦,他虽然与二爷素有嫌隙,但二爷的贤惠稳重他是认可的,没想到……这个家没一个能让他省心的。
朝公子默认了苏拉的嘲讽,他以前总认为她向着苏拉,怨她不够疼他,怨她为了苏拉赶走家里唯一和他交好的展风,怨她这个怨她那个……
可想想车祸时她毫不犹豫地扑到他身上,伤没好就着急去他病房里讨打,今晚又果断与柴泽断交……
今后他再没什么好怨她的了,她是真心把他当宝贝看待的。
“她睡了,我们也睡吧。”朝公子面颊挨着她,疲累地阖目。
“怎么睡嘛,床上这么挤。”四爷嘟嘴翻了个身面朝床外,不安分地蹬蹬腿,折腾了一会儿才肯静下心入睡。
他还是第一次在黄鳝的床上宽衣解带了却什么都没做就早早入睡,白白浪了这身得天独厚的好肉。
你还不知道吧,近横可嫌弃可嫌弃你的这身好肉。
按理说黄朝柴的这碗狗血洒到这个程度也该洒光了吧,并不,他们的狗血不是按碗算的,是按盆算的。




乱男宫(H) 第四四三章 醉闹黄宅(二更)
约莫凌晨一点左右,户外电闪雷鸣开始下大雨,雨水噼里啪啦地敲打窗户。
黄家六口纯洁地躺在一张床上酣睡,五男在睡梦中听见窗外的风雨声,大家你动一下他动一下,都知道外头下雨了,却没有一个懒得睁眼。
下雨?
下雨怎么了?
下,使劲儿下,下得越大他们一家子高床软枕睡得越香。
睡前被东西宫夹在中间的黄小善这会儿居然跑到四爷怀里,被他媲美八爪鱼的四肢密不透风地缠绕。
不用奇怪,是不甘寂寞的四爷趁兄弟们睡死后将黄小善截胡到自己怀里,心想不能动真格的,要是连抱抱也不能的话,他这身衣服岂不是白脱了,他这身肉岂不是白让他们看了。
他们一家子睡得心安理得,住在离黄宅大门最近的小忠却被吵醒,被鬼吼鬼叫的门铃吵醒。
他睁眼开了灯,看时间才凌晨一点多且窗外满世界的下大雨,心想这个时间这种天气来敲门的别是什么雨夜杀人狂魔吧。
当然不是,杀人狂魔正和你家大公子躺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呢。
小忠下床开门,不仅清楚地听见门铃声,还听见那人对大门拳打脚踢,边踢边大声嘶吼黄小姐的名字。
他站在门后往大门处伸长脖子张望,听着那人在门外愈演愈烈的吼叫和击门声,他胆战心惊,返身取来平板调出大门处的监控摄像头,见屏幕中门口的夜灯下站着个手拿酒瓶、脚步摇摇晃晃的男人,他喝一口酒就踢一下大门再大吼一声“黄小善你给我出来”。
男人背对镜头,小忠辨不出这人是谁,不过听他能叫得出黄小姐的名字,应该是她相识的人,可哪个相识的会在下大雨的凌晨跑人家门口撒酒疯!
门口醉醺醺的男人又举起酒瓶灌酒,倒了半天倒不出酒,才发现酒瓶空了,既然没酒喝了,那还留着瓶子干吗?
于是转身将酒瓶狠狠砸向门口高处的监控摄像头,一砸一个准儿。
小忠眼睁睁看着镜头前越放越大的酒瓶,还没反应过来屏幕就彻底黑了,而他也在男人转身的瞬间认出此人是谁!
他赶紧放下平板,出屋直奔黄小善的房间找他家大公子。
黄小善第一个被敲门声吵醒,她挣脱老幺缠在身上的触手,脚踩在地毯上站稳,揉揉眼睛扭头迷茫地看看床上五个睡在一起的如花美眷。
她前头哭得太甚,熟睡间被吵醒,导致记忆有点断片儿。
小忠又敲了一记房门,黄小善回目光走去开门,背后朝公子也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他一醒一动,整床的男人也跟着苏醒。
门总算开了,小忠见门后站的是睡眼惺忪的黄小善,恭敬地低声问:“小姐,我们家大公子……”
“阿逆在睡觉,小忠哥什么事呀?”黄小善困顿地说。
小忠犹豫了下,说:“是这样的,森美兰华的老板在外头……诶,小姐?小姐!”
不等小忠说完,黄小善当即冲去大门。
“小忠,什么事?”朝公子裸着上身走到门口问话。
小忠正正神色,说:“是这样的,森美兰华的老板在外头……诶,公子?公子!”
他这回又没说完,大公子也像黄小姐一样冲出去。
随后从黄小善的屋中陆续走出苏爷、阮颂、近横、伊米,一个一个从小忠面前走过,全部上身赤膊,惊得小忠张口结舌到怀疑人生。
黄小善一路跑到大门,连气都来不及喘就急着解锁开门,门外柴泽歇斯底里叫喊她名字的声音听得她心慌意乱。
柴泽看见门动了,大力一推,将门后的黄小善推得连连后退,还没站稳,人就被一抹高大的黑影笼罩,继而被抱进一堵湿淋淋又酒气熏天的怀抱里,听见他大着舌头说胡话:“黄小善,小黄,你终于肯出来了,你对我那么狠心……别离开我……”
“天,阿泽,你整个人都是湿的!你还喝了这么多酒,你是怎么过来的!”他居然还穿着这件晚上见她时的丝袍,整件湿掉黏在他身上,头发、袖口、衣摆都在滴水,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柴泽从抱黄小善变成压在她身上,累及黄小善跟他一起踉踉跄跄的站不稳,醉得舌头都捋不直,语无伦次地一直喊黄小善的名字,喊着喊着还哭了。
黄小善被这个一团糟的男人气个半死又很心急,抱着他的腰身拼命想扶稳他,却还是被高大的男人压得直不起腰,“哎,哎哎,要倒了,要倒了……哎哟……”两人歪歪斜斜倒在地上,酩酊大醉的柴泽重得像座五指山,黄小善被压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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