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春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iraffey
徐然不知道leonard这人是怎么看出来这么多事来的,他明明记得当初招助理时这人还只是个从中国到英国打拼没几年的穷学生。
不过,这次他做的很好。徐然迅速回了句“goodjob”。
采访磕磕绊绊也总算完成了,差强人意,足够写第一部分的内容了。
何许人关掉录音笔,拿着衣服起身告别:“真的是谢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接受我们的采访,这部分的采访已经结束了,我就不多叨扰了,谢谢你的款待。”
天色已晚,徐然也不挽留他,而是起身一同送何许人出门。
走出屋门,狂暴的风雪卷得前院的灌木枝叶簌簌,连带着何许人的风衣也被摇成了猎猎的旗帜。
“这天气不大好啊,要不你再回屋等等?”徐然帮何许人按住被吹起的围巾,才发现这是七年前自己送给他的那一条。
“不了,b市的天气总这样。”何许人的脖子被徐然温热的手指触及,情不自禁地缩了缩。
何许人其实不大想走,他很确定自己还喜欢徐然,也许徐然也还喜欢着自己,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种感情。
真奇怪,清心寡欲了七年了,怎么心还会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就又痒了?何许人的手又下意识地扣起了裤腿。
“那好吧。”徐然故作遗憾地按动前院栅门的开门按键。
栅门分毫未动,徐然在心底为leonard比了个大拇指。
“不好意思,这几年我都没有回国,这房子也是家里留下来的,太久没住人了,这门怕是坏了……”徐然故意不看何许人,而是喜形于色地把脸躲在开门的按键后。
“那这怎么办?能修好吗?”何许人信以为真。
“今天怕是不行了,要不你今晚就就在这儿住一晚吧?”徐然看向何许人时还是一脸狡黠的笑意。
何许人哪里看不出来徐然的别有用心,心里却丝毫不恼火,甚至莫名地掀起了雀跃:“好,那就麻烦了。”
看到何许人又折了回来,红豆不停地黏在他身边摇着尾巴以示欢迎。
“红豆长胖了好多。”何许人摸着狗头,话却是对着徐然说的。
这像是一种默许,对两人过往种种的一种默许。
“嗯,它现在可能吃了,一天吃的狗粮和鸡肉牛肉都得把我吃穷。”徐然伸手做出下按的动作,红豆立刻乖乖坐下。
“好听话。”何许人感慨一句,握住红豆的一只前爪。
“以前也挺听话的,就是起初你不在的时候它总是吵着要我去找你。”徐然的手在红豆光滑的后颈毛上摩挲。
“难为它还记得我。”何许人露齿一笑。
“我也记得你。”徐然的手顺着毛发的纹路下滑,然后握住何许人的手。
“徐然,你先听我说。”何许人止住徐然的欲言又止。
“我……”徐然的话被何许人一吻封缄。
何许人的吻还是生涩的,是带着回忆的试探。
“你知道了吗?”何许人的呼吸在亲吻后变得有些紊乱。
徐然捧着何许人的脸,确认着他眼中的感情,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才敢把人拥入怀中。
“我好想你,何许人,我好想你。”徐然吻着何许人的耳廓,粗重的呼吸几乎要灼伤他的听觉。
“我也想你……”何许人侧头吻着徐然的脖颈,欲望像100c的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窗外暴雪肆虐,屋内烈火干柴。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红豆还是不知情地拱着两人的腿,一脸新奇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搂搂抱抱。
“嗷呜……”红豆叫了一声。
“等等,去床上。”何许人的领带已经被扯开,西装和衬衫也被解了个大概,残存的理智让他说出了这一句话。
“好。”徐然又吻了吻何许人的眼睛,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何许人的皮带和西装裤被扯到了小腿,索性直接蹬掉,两腿紧紧夹在徐然的腰侧。
“你快点……”两具炽热身躯紧紧贴合,何许人可耐不住徐然这上楼的速度。
“好。”徐然不怀好意地隔着裤子把人往上顶了顶,迅速上了楼。
红豆也跟着上了楼,只是在跟到卧室时吃了主人无情的闭门羹。
“呜……”红豆在门前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楼下的狗窝趴着。
第49章鲸落
何许人是被手机设定的工作日闹钟给吵醒的,躺在徐然身边醒来这事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闹钟的时间订在早上五点,只响了两声就被何许人按停。
太久没做带来的疼痛并没有让昨夜的爱意降温,何许人像是竭泽的鱼渴求雨水一般将自己与徐然融为一体。
“我在做梦吗?”何许人喃喃自语。
徐然还没醒,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何许人枕边,多年不见,风采不减,还是何许人深深喜欢的模样。
“懒。”何许人伸手刮过他的鼻子,唇瓣似轻风般拂过徐然的眉头。
何许人的手又移到徐然的锁骨边,深陷的骨窝里垂着一粒被打磨得光滑圆润的琥珀,透明的琥珀里裹着一粒小小的红豆,红豆上的牙印被描上银边,仿佛盛着一个以红豆为恒星的甜糯宇宙。
没想到他还留着,何许人又将这条项链把玩几下。
卧室的暖黄的壁灯亮了一夜,何许人起身关闭,下床捡起扔在地毯上的衣服穿好就下了楼。
红豆醒得也很早,一看到何许人从楼上下来就火急火燎地冲上去拱着他的腿。
“饿了吗?”何许人浑身酸痛,但还是笑着摸着红豆颈间的毛发。
“呼哧呼哧……”红豆用喘气声表达着自己对食物的渴望。
“你等等,我找找狗粮。”何许人安抚性地拍拍红豆的头。
厨房的和大厅间漆底烫金的推拉门让何许人找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里边儿是厨房。
“应该在里面吧……”何许人在壁柜里翻了好几遍,终于找到了狗粮的袋子,仔细阅读了包装上的喂食要求才倒出来给红豆吃。
红豆围着被倒入狗粮的碗兴奋地摇着尾巴,小饼干落入碗底的声音实在是太动听了!
红豆吃得很欢,何许人看了看手机的时间5:26,还早。
虽然徐然还没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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幢房子里住上几天,冰箱里的存货倒是不少,看来先前的保姆阿姨也是个做饭的好手。
“吃面吧……”何许人拿出面条。
起锅热油,先后打进两个鸡蛋。蛋清在热油里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响,鼓胀成微微焦白的裙边,蛋黄也圆润地成型。何许人用锅铲在蛋黄正中戳了个口子,有油亮的溏心流出,香气十足。
虾皮、葱花、盐、香油……热汤一浇就飞出诱人的香气。
“好香啊,我在楼上就闻到了味道。”徐然不知何时到了厨房,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靠在门边看着何许人煮面。
“起得挺早,我还准备做完了再叫你起床的。”何许人用锅铲从碗里勾了些汤汁尝味道。
“我也尝尝。”徐然从身后搂住何许人,笑吟吟地弓着背用脑袋蹭着他的脖子。
“去刷牙洗脸。”何许人一掌拍开徐然炸毛的头。
“那你怎么刷的牙?”徐然不安好心地在何许人的颈间又吻又啃。
“我不一样,我随身都有带洗漱用品。你以为都像你这样,大早上起来不刷牙洗脸就吃东西啊?”何许人常常跟着跑外地出差采访,一次性洗漱用品已经成了随身必备产品。
“真好。”徐然放开何许人的腰,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你看我们像不像老夫老妻?”
何许人白了他一眼,端起一碗面放到餐桌上:“快去刷牙,然后吃面。”
“是!”徐然帮着把另一碗面也端上桌就去了洗手池。
面很香,只是凉得也快。虽然室内有暖气,但还剩小半碗时面已经凉了个大半。
何许人飞快吃完已经坨成一块的面条,一边碗一边告诉徐然自己要离开:“等会儿你吃完了洗个碗,我走了。”
“你去哪?”徐然慌张地放下筷子,拉住何许人的手臂。
“我去上班,去公司报备一下采访的情况。”何许人抽手离开,从沙发上拿起外套穿上。
“那你还回来吗?”徐然跟着到了客厅,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
“采访还有其他的部分,我还要再找你取材的。”何许人拾好工具,把围巾围好,像摸狗似的摸了摸徐然的头发。
雪已经停了好几个小时,前院的植株被压倒了一大片,天空已然放晴,栅门也果然可以正常打开。
何许人挤在地铁的人群中回想着昨日种种,心里还是有些迷惘:我们现在算是情侣还是炮友?
没有任何复合的仪式与标志,旧情的余焰以燎原之势把理智燃烧殆尽,昨夜的两人更像是一瞬间意乱情迷。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何许人在路上到了徐然发来的短信:“我宣布,我们复合了,我在家里等你。”
地铁上的乘客昏昏欲睡,只有个别人注意到了一个青年对着手机笑中含泪。
这篇关于设计师ares的人物访谈还需要从生活层面取材,徐然知道后当场拍腿决定把生活场景的切入点定在b市的动物园。
何许人和徐然复合的第十七天,成功进行了第一场约会,虽然这场约会还是以工作为目的的。
冬季的动物园开放的时间比夏季短些,加之前一天在床上太过放纵,两人赶到时距离闭馆也只剩下了不到两个小时。
“一个多小时够看什么啊?”徐然拿着手里的动物园景观区导图撇了撇嘴。
“去海洋馆看看吧,我还没有看过。”何许人指着有蓝色鲸鱼的路线提议。
“听你的。”徐然欣然接受。
当天的海豚表演已经告一段落,观众席上还有稀稀拉拉的清洁人员在清理着座位间的垃圾。
说不失望是假的,何许人的举着相机的手在经过这满地水渍的一片狼藉后只能沮丧地垂下。
徐然哪里看不出何许人的难过,当场旁若无人地拉起他的手安慰道:“你难过什么?我们还有机会,以后还可以再来看,海豚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看鲸鱼。”
超大的环形落地窗像幽暗深海里的一条光带,身形巨大的白鲸缓慢而优雅地掠过游客的头顶,用晶莹的眼睛窥视着往来的行人。
何许人的双手按在隧道的亚克力胶展示窗上,用惊奇的目光追逐着海底天幕中翱翔的白鲸。
海水里的光,隧道里的光都比不上心上人眼中的光。
徐然用手机偷偷拍下这一幕。
两只白鲸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两个驻足已久的人类,饶有兴致地凑到何许人面前打着圈。
白鲸的脸越来越近,何许人的脸也逐渐贴近展示窗。
“噗”地一下,白鲸吐出一个水圈,随后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般张嘴大笑起来。
“你看,它刚刚在对我笑。”何许人指着甩尾游离的白鲸向徐然炫耀。
“看到了,特别傻。”徐然这话说的是何许人。
“我也觉得它有点傻。”何许人回手,拖着徐然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在我看来,鲸鱼是很温柔的生物。当它们预知到自己的生命走到即将结束时,它们总是悄无声息地共赴死地,像失去灵魂的雕像一样沉入海底。”何许人说这些时,眼中带着共情的悲哀,“它们的肉身在腐烂中孕育出更多的生命,这就是鲸落,有人说这是它们最后的温柔。”
“我突然说这么文艺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非主流啊?”何许人摸了摸鼻子,看着徐然眨了眨眼。
“不会,你说的很好,很温柔。”徐然听得很认真,回答得也很认真。
混沌深海里,是你给了我爱和光亮,你比鲸落更温柔。
第50章死火
有关徐然设计师的人物访谈最终定档在了象征着新年伊始的二月刊,公司一月中旬就放了假,只剩相关发行部门的人继续加班处理这本新年首刊。
“喂?”何许人站在马路边等着红灯转绿,母亲的电话正好打来。
“许人啊,今年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大伯大妈总是记挂着你,还给你特意包了大馅的牛肉饺子。”何妈坐在茶几边攥着手机,何爸则围着围裙贴在听筒边一起听着。
何许人掐着手指算了算,自己好像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家了。
冬天的风像粗粝的沙磨过指缝,何许人又把手揣回兜里:“今年怕是不行了,公司还要加班排版,我不好走开。”
其实现在何许人已经放假了快一个星期了,只是出来买些做火锅的食材,因为家里那位这几天总是吵着要吃火锅。
一想到徐然,何许人被吹得发僵的脸颊也裂开一丝笑意。
“怎么又加班?你们这大公司也要赶这一天半天的年吗?”何妈在电话那头的嘟囔声不小,显然是故意说给儿子听的。
“这里不是家里那种小地方,人人都忙得很,哪里有空休息……”何许人皱起眉头,用力地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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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来湿润干涩的眼球。
“……我来和他说,你先去帮忙看下火……”电话那头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转场,接电话的人换成了何爸,“许人,是我。”
绿灯已经亮起,何许人却退离了斑马线,站到了一根灯柱下。
“爸。”何许人太久没往家里打电话了,近乡情怯逼着他一时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今年回家吧,这两年我给你妈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她不会再逼你结婚了。”何成器又想在围裙上擦手,却发现围裙早就换给了妻子。
“那我喜欢男的这件事呢?她会理解吗?”何许人咽了口唾沫,换了只手拿手机。
“你谈朋友了?”何成器敏感地问道。
“嗯,男的。怎么?又要把我送去治疗?”嘴唇干得厉害,每说一句话何许人都感觉它裂开无数张捕风的口子。
“你这是什么话?你还在恨我们吗?爸爸妈妈已经知道错了。”何成器忘不了那个得知所谓“戒网瘾治疗学校”真面目的午后,电视新闻里的报道画面看得他们触目惊心。
“没有,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何许人的恨早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被压得毫无喘息余地了。
“那个孩子怎么样?对你好不好?你喜不喜欢?”何成器还是更关心自己的儿子的,连发三问。
“他很好,对我也好,我很喜欢他。”何许人看着绿灯又变成行人禁行的红灯。
“那就好……带他回家一起过年吧……”何成器放低了姿态,摘下眼镜揉揉水肿的眼睛,又补了一句,“一起回来吧,爸爸想你。”
“好。”何许人呼出的白气氤氲了眼眶。
街道上车来车往,像一个个移动的囚笼。何许人揉了揉鼻子,踩着信号灯的秒数过了马路……
“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大风刮走了呢!”徐然一上来就搂着何许人不放,像个撒娇的小孩。
“路过体育馆看了会儿小孩打乒乓球,看着比你小时候还厉害。”何许人把袋子塞到徐然手里,催促他去洗菜摆盘。
“我们吃完火锅也去!他们哪有我小时候打得好……”徐然屁颠屁颠地提溜着两袋子牛羊肉和虾丸鱼丸进了厨房。
何许人回来的路上确实去体育馆看了会儿小孩打乒乓,不过他们脸上争强好胜的意味比当年的徐然要少,更多的是对这一运动真的感兴趣。
火锅的汤底用的是何许人提前熬好的高汤,放了火锅料后沸腾出一锅的红油鲜亮。热气腾腾的,一个又一个水泡在汤面爆开馋人的香气,是幸福的味道。
“先下丸子和面条……”徐然端着盘子,沿着锅边倒入自己想吃的东西。
何许人托腮看着他忙来忙去,看着鱼丸一个个浸透了汤汁变成升起的浮标,看着牛羊肉片的血色被烫成熟灰……
火锅吃得两人腹饱体热,徐然坚定不移地要拉着何许人去体育馆散步。
一个半小时后。
“哈哈,你们这儿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徐然完全不知羞耻地转动着手中的乒乓球拍,一脸得意地冲着对面刚刚换牙的小朋友说道。
何许人坐在附近的台阶上一脸无奈地看着徐然仗势欺人,徐然拉着馆里所有练乒乓的小孩子都比了一次赛,又总是极其无耻地用擦网而过的高吊球得分,大部分孩子的手甚至都够不到他的球。
比赛结果显而易见,徐然大满贯。
“怎么样?我厉不厉害?”徐然骄傲地抬起了下巴,讨着何许人的表扬。
“就会欺负小朋友,算什么英雄好汉。”何许人走到徐然的对桌,弯腰笑着询问刚刚输掉比赛的小姑娘,“小妹妹,可不可以把球拍借我用一下,哥哥要把他给打趴下。”
“嗯!”小姑娘抹了把眼泪,十分郑重地把球拍交到何许人手里,“大哥哥加油!”
这是一场成年人的对决,徐然vs何许人。
刚才还哭哭啼啼地小姑娘立刻把其他打球的小伙伴通通召集过来,坐在何许人一侧为他加油打气。
何许人其实也不大会打乒乓球,说要比赛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可没想到这群小朋友把它看得如此正式,这让他也不得不紧张起来。
“诶,你给我点面子,让我赢。”双方互换场地时,何许人同徐然咬起了耳朵。
老婆的命令怎么能违抗?于是乎,接下来的场景都是这样的
徐然故意瞄准何许人的拍子发球,何许人也顺势回打……在孩子们单纯的眼里,徐然节节败退,何许人则是百发百中的超人。
有了徐然的故意放水,何许人顺理成章地赢得了比赛。一群小孩兴奋地簇拥了他一会儿,很快又各自散开继续练球。
“多年不见,宝刀未老啊!”何许人拍了拍徐然的大腿。
“哪里哪里,是何同志太厉害了,士别三日确实该让人刮目相看了。”徐然半靠在台阶上,用球拍撑了撑下巴。
“如果你继续打球,会不会我采访的对象就变成了奥运冠军徐然?”何许人也斜躺下来,把头枕在帽子上。
“不会。”
“为什么?”
“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打乒乓球,我学它也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期望,让我的父母能在为我骄傲之余相处得更久一些。只是我那时候一直都错了,两个眼里都没有爱的人怎么可能仅仅靠我这微不足道的成就来维持爱情?”
何许人伸手握住徐然的手。
“可是有一段时间,打乒乓球的时候我很快乐。我以为是我突然喜欢打球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你。你那时候总是来看我训练,我总是想在你面前展示出我最好的技术。”
“我知道,你那个时候总是喜欢在拿了一球后看我一眼。”
“我那时候也开始觉得没有父母的陪伴和关心也无所谓,至少还有你,现在也一样。有你在就很好了,我不需要他们那劳什子的关心。”
徐然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平静,只有在提到何许人的地方才格外温柔。
“和我回家吧。”何许人勾住徐然的手指。
“嗯?现在就回去?才下午三点多呢!”
“回老家过年,去见我的爸妈和家里人。”
“你爸妈?算了吧,他们不会接受我的,这对你也不好。”
“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都和你在一起。”
何许人目光如炬,点燃徐然心里死火的希望。
“好,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前一夜,b市有灯会活动。
何许人和徐然在一盏孔明灯的两侧写上各自的愿望,然后任由它飞入无垠的星海,隐匿为万千星辰中的一颗。
“你写了什么?”徐然望着孔明灯在视野里或隐或现。
“秘密,不能说。”何许人牵住徐然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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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手,十指紧扣。
“那我的也是秘密。”徐然笑着亮出一口大白牙。
春运时期的飞机票比其他交通工具的票要容易买,但多少还是到了春运大潮的影响,两人的航班也排到了深夜。
飞机在无边的夜色中穿行,脚下是层叠的薄云和繁绰的灯影,看着像无数的星辰在云底闪烁。
何许人已经睡着,徐然却还是清醒得很。
徐然看着飞过的千家万户,忐忑又茫然。他不知道这象征着港湾的万家灯火里,是否也有为他留的一盏。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
第51章和你在一起
飞机降落在平地,何许人被徐然推醒,两人提着行李一前一后走出机场。
“果然还是这边冷。”徐然摸了摸被风刃划痛的脸颊,放下行李帮跟在身后的何许人拢了拢围巾。
“是有点冷,南方都这样,室外室内一个样。”何许人的意识还有些混沌,说这话时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叫了车吗?”徐然看着机场外行人稀疏的马路,排列有序的街灯漂浮在深蓝色的夜里,好像海上亮光的浮标。
“嗯,我订好了,我看看……”何许人掏出手机查看着约车记录,但立刻清醒过来咒骂了一句,“cao!他单方面取消了,说太远不拉了!”
“算了,再叫过别的车吧。”徐然准备把何许人先拉回机场大厅避避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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