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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大约,也就是还没有审问。
熊章眼中暗沉波涛用过,厉色尽显。
子西放下揉着眉心的手看向熊章时,熊章已经恢复了神色。子西是看着熊章长大的,他没有说话,但子西却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子西皱了皱眉头,小声道:“章儿,此事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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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熊章想也不想便顺从地点头:“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说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捏起拳头。
在别人眼里,半儿只是秉文随从般的人物。半儿在秉文心中的重量。只有他这个曾经跟秉文朝暮相对的人了解。
熊章放开捏着的拳头。
他会在秉文回来前,帮她解决掉麻烦。
子西耳朵里听着熊章的应声,整个人却绷了起来。上前一步看着熊章,道:“章儿,我再说一次,你可不能妄动。”
“然。”熊章答得利落极了。答完冲着子西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子西却将眉头一皱,伸手拉住了熊章的衣袂。急急地开口想要拦住熊章:“齐国内政混乱,吕荼虽立储,但吕阳生却在国内搭上了大将军田乞和齐大夫鲍牧。此二人在齐国国内势力巨大,若是他们相助,吕阳生夺位可不是说说的。”
熊章抬出去的脚步停下,看着远处潋滟的荷塘。听着身后令尹的声音。
“楚国照拂吕阳生多年,且还在他与田乞之间打过桥。一旦吕阳生夺位,必定心向楚国。如今天下唯四国势大。齐、秦、楚、晋中,秦国西南而居,对中原影响并不大。剩下三国,晋国国内韩、赵、魏三家蠢蠢欲动,晋公族只见凋敝,风雨飘零。吕阳生的能力可比不上吕荼,若他能即位,齐国只能走下坡路。”
子西一口气说了太多,有些喘。他停下声音连着呼吸了几口气,见熊章已经在认真听自己说话,稳下来声音缓了些许:“你父王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你铺路啊。齐、秦、楚、晋四大国中,一个远居西南,中原两国衰落。如今时机,便只剩楚国国力稳健,厚积薄发。
你父王年纪已经大了。只能帮你稳住天下局势。
眼前便有机会让让楚国成为天下第一大国,俯视群雄,称霸中原。”
子西声情并茂地道:“章儿,这是楚王族列祖列宗做梦都想做的事啊!
可是,从未有人做到。
如今你,熊章终于有机会做了,难道还要自己亲手毁掉吗?”
哪个王族的储君和首领,没有一个称霸天下的梦?
何况是他这样从小就接受储君思想教导的人。
安邦定天下,雄心揽四方。
熊章看着晚霞的光洒在远处的荷塘,荷塘泛起各色的碎星子。他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中的戾气已然消失。只剩一潭死水的平静。
熊章转过身子,从子西手中抽出衣袂,恭敬地行礼,道:“是章鲁钝了。”
子西看着熊章的模样,松了一口气,感叹道:“年少难轻狂之时,无碍。只要你明白,吕阳生我们现在不仅不能动,必要时候还得帮他一帮。
以后若有一日,楚国要借用齐国之力。也要让他们心甘情愿才是。你踩着人家往上的时候,他可在受力往下。
不过吕阳生蠢笨,大概是感觉不到齐国是往上还是往下的。他只关心储君,和齐公大位。”
熊章咬着牙关,几息之后才应声:“章明白了。”
子西看着熊章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明白就好,那我便先归去了。再有疑惑不解,可来询问你父王或我。”
“诺。”熊章低身应道。
子西深深的看了眼熊章,再次满意的点点头。章儿从小是他亲自教导的,长成这般明理断是非,能力卓越又胸怀大志的人,他很欣慰。
楚国称霸,指日可待。
子西怜爱地摸了摸熊章低着的头颅,面上带起笑。
须臾之后,转身离去。
……
施夷光一去顿国,花了快半年的世间。归来的时候,已经是冬日了。
她驾着马车,经过那巷子,目光触及巷子里青柳家门前。紧闭的房门,屋前下着厚厚的雪。没有人扫,也没有人迹。荒凉而孤寂。
马车“蹬蹬蹬”走过。
施夷光叹了口气,驾着马车拐到自己家门前。目光触及自家的院落,那口还没叹完的气顿了下来。
她的院子,看起来比青柳家更孤寂呢。
她跳下了车辕,抖了抖肩上的学渣自。上前推了推紧闭着的篱笆门,上面不知堆了多久的积雪簌簌落下。她看着落了一地的积雪,皱了皱眉。转头看着自己紧闭的屋门,高声喊道:“半儿!”
院子里寂静无声。
在施夷光看来应该突然被推开然后冲出人来的屋门也紧紧闭着。
她心中顿觉异样,叫也不叫了。
往后退开一步,对着篱笆门抬脚就是猛地一踹。
篱笆门被踹开,连着的篱笆上的雪哗啦啦落下。
施夷光拉着马车走进院子,没有卸车拴马就直奔屋子而去。
第346章谎言
房门一推开,有灰尘扑来。
施夷光后退一步抬起袖子扇了扇,而后踏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许多还是她走时的模样。目光落在床上。上面的棉被被整整齐齐的折成一条,放在床里面。
施夷光面色沉了下来。
半儿起床从来不叠被子。而她因为前一世有过军人般的训练,叠被子是跌成四四方方的豆腐状。
施夷光脚步缓缓的上前。
床上的床单被套已经不是她走时的那一床,而是被人换过。换的却不是半儿的被套,而是她柜子里的另一套。
施夷光心中疑虑越来越大。
她大声的叫了句半儿,回应她的只有屋外呼呼吹过的风。
施夷光心中的不安蔓延。她转身跑出屋子,又跑向了隔壁半儿的屋子。
她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唤半儿。依旧无人应答。
她又唤阿黑。
屋中依旧安静极了。
施夷光面色完全沉了下来。她转身,再次走进自己的屋内。站定在自己的床前。
目光一点一点的扫过大床。触及窗边一团暗色的污渍。施夷光目光一顿。而后缓缓蹲了下来。看向那暗色的污渍,手指从上面摩过。
纵然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完全被木头吸了进去的血,施夷光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她心中的不安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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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大,像是一个迅速膨胀的气球。下一刻似乎就会爆炸。
发生了什么事?
她站直身子,面目无神的扫过屋子里头。然后俯身将床边,地板以及屋子里各物细细的查看起来。
走到床边,撑开了窗户。
铺面而来的寒风吹向施夷光。她却感觉不到这寒意了。因为心中寒意更胜。
施夷光看到站在篱笆外的一个少年。定定的站在那里像是生根的柳树。面色木然地看着她。
施夷光回手,走向门口,冷眼看着他。
“你可知这里的人去了何处?”她问道。
青柳站在篱笆旁边,点点头。
施夷光一挑眉,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道:“去了哪里?”
青柳道:“死了。”
施夷光心里“咯噔”一声,看着少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听到自己带着颤抖的声音:“你说什么?”
青柳朝着院子里抬了抬下巴:“坟在那里。”
施夷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院子里,那木槿树的后面有一块儿小小的,吐出来的土包。上面覆盖着白白的雪,被旁边的树木和水缸挡住,以至于将才她进门时没有看到。
施夷光感觉心中像是有火烧了起来。带着紧张。她向着那土包踏了一步。
耳边想起青柳的声音:“他死在了家里,被令尹大人安葬在了那里。”
施夷光没有说话。走向了那土包。然后立在旁边,看着那土包。还有个更小些的土包,静静的堆在旁边。
雪下在施夷光的肩头,落在她的发丝上。点点洁白。
良久,青柳听到了那人如常般淡漠的声音,道:“什么人做的?”
青柳知道这是再问他。
他摇了摇头。又想到院子里的人背对着他看不到。于是道:“我不知道。
不过令尹大人知道。”
施夷光转头看向站在篱笆旁的青柳,眼睛里带着血丝。声音却已依旧平静淡漠:“你所知道的,是怎么一回事?”
青柳看着施夷光,不答反问:“你可以帮我主持公道吗?”
施夷光看着他,默然不语。
她回过头,走向马上,抽出腰间的剑一把砍断了套马的绳索。拉着马缰翻身上马,扬鞭策马,黑马跃起,飞跨过低矮的篱笆。
青柳赶紧上前,道:“我告诉你便是!”
施夷光勒住马缰,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青柳。
青柳垂下头,语气木木地道:“那日我来找他帮忙,一直找不到人。只看到床上很乱,然后发现了床底下的他。那时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如何做。想到你之前给我的青玉,就跑去了令尹府。后来令尹大人便来了。再后来,你一直没有回来。令尹大人便做主将人安葬在院子里。”
听完青柳的话,施夷光道:“多谢。”说完,扬起马缰使劲儿一甩,便向着北边策马狂奔而去。
到了令尹府,施夷光没有下马。她直接递了自己的牌子进取。
不大会儿,令尹府的大主事风村便亲自出门迎接她。“将军一路风霜,快快请进。大人已经等候许久。”
施夷光没有多说,下了马,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了旁边躬身的守卫,跟着风村便走进了令尹府。
子西在书房中抄经,听到声音,抬头看着走进来的风村。
“秉大将军的到了。”风村对着子西说道。
子西点了点头。风村出去将施夷光迎了进来。
“末将秉文,参见令尹大人。”施夷光站着,双手抱拳,冲着子西行礼。
子西跽坐着,冲着施夷光回礼,而后指了指旁边的蒲团:“将军请入座。”
施夷光顺势坐下,而后看向令尹大人,开门见山地道:“末将今日前来,是为了鄙弟。鄙弟遇杀,我全然不知其中细枝末节,前来询问道大人,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施夷光说到后面,没再用敬语。
子西却不在意这个,他只是听到了施夷光话中的鄙弟,心中一凛。
他们都以为只是个随从,却不曾想,原是在他羽翼庇护下的弟弟。
幸好人已经下葬那么久了。也幸好他让人重新整理了他的屋子。
心中辗转一圈,很快敛住心神。看着施夷光先是长叹了一声,而后满眼惋惜地道:“说起来,也是我的失责。在郢都城内出现如此之事,真是对不住将军。”
施夷光没说话,只看着子西,等他继续说。
子西说着,停了停,又道:“那日我听到你邻人小儿的消息,去查探。人已经死了两夜。令史也看不出什么。后来派了官府去查,才查到原是一伙偷入郢都的胡人。被官府追至走投无路之下,慌不择路到了将军宅子里躲避。在屋中发现了半儿,为了不泄露消息,便将人给谁杀害了。”
第357章实话
施夷光微微垂着头,敛着眉眼,听得很认真。待子西说完,便抬头看向他,道:“那些胡人呢?”
子西道:“那些胡人偷入楚国,还到了王都。这本就是窃国的死罪。还敢夜入将军宅邸杀人。王大怒,当即便下令即刻处死。故此些人在事发不久便被勒死在了牢中。”
施夷光偏着头,目光淡淡地看着子西的脸。很安静又很认真的听着他的话。
子西看到她认真的模样,松了一口气。
“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的。”子西道。
施夷光没说话。子西转头看向她。施夷光回望着子西。
子西看着那双审视的眸子,不自然的回过了头,掩住嘴咳了咳。
施夷光回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桌案上的茶盏,伸出手摩挲起茶盏的边缘。
“语,就不用了。”她悠悠说道:“大人还是将真相告知我罢。”
子西转头,惊讶地看着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将军这是何意?”
施夷光停下摩挲着茶盏的手,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偏过头看着子西,眼神冰冷。道:“胡人只是走投无路私入民宅。大人忘了我家还养了条狗吧?那那些胡人该有多傻才会选择我宅子。嗯,我的屋子里,没有任何打斗,甚至挣扎的痕迹。
只有两种情况会这样,一是大人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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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功夫高的连狗都闻不到气味,出手就毙命了半儿的命。二是,凶手提前迷晕或者迷软了屋中的人和狗。”
说着,施夷光停下,别过看着子西的目光:“大人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傻子。”
子西放在髀间的手攥起来。看着施夷光的神色依旧平静。
事发之后他立即到了现场都没有查出来的东西。没有想到事隔将近半年后,面前的人靠着屋中被他几乎除净的蛛丝马迹一眼就摸清了线索。说不震惊是假的。
旁边的风村上前一步,想要开口说什么。他一直跟着令尹,包括当时感到案发现场查探,也寸步不离。他说的话的确有可信度的。
可风村刚上前一步,对着施夷光张开了嘴,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施夷光抬起的手掌止住了话头。
施夷光冷眼一扫风村。转头看向子西,道:“我只想听你讲。”
子西颔首,须臾之后抬头冲着风村摆了摆手。风村退后垂首。
子西看着施夷光,面上是惆怅,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道:“不想告诉你,是怕你两难罢了。既然你一定要知道真相,我讲便是。
半儿的死,我怀疑是齐国大王子吕阳生造成的。具体如何做,还没有查出来,也没有去询问他。秉大将军知道齐国国内的政况,更是了解我国的现状。吕阳生那边,纵然怀疑是他,一时之间也无法动手的。”
吕阳生啊。
施夷光摊开面前的手掌。第三条命的手掌还没有被磨损过,现在看来细嫩而光滑。不过她不在乎,反正杀了那么多人了。多沾一条命也无所谓。
“既然令尹大人和大王不管,那我就只有自己解决了。”施夷光转头对着子西笑了笑,站起身子。
子西见此,出手制止,道:“不可!”
站着的施夷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处置了吕阳生,对楚国只有坏处。你不能轻举妄动。”子西道。
“我记得,大人曾经说过。会答应我一个条件。”施夷光依旧站着。当年山林中遇到大虎,子西逃脱之后许了她一个愿。
“是,我的确说过。”子西回的毫不含糊:“可我记得当时我还说过,是在不损害楚国利益前提下。”
施夷光回过头,看着外头纷飞的大雪,抬手抹了抹将脑门一抹,喃喃道:“所以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啊。靠天靠地靠祖宗,是不可能的事儿。”
子西愣神没听清施夷光说的话,她已经抬脚向着外头走去了。
“将军?”子西看着大步迈出去的背影,撑着坐直了身子,满脸担忧:“不要冲动啊。”
“既然是将军,那肯定要英勇异常又嫉恶如仇。”施夷光看着子西:“哪里有别人都敢到我头上拉屎了,我还伸出脖子张开嘴接屎的道理?”
子西看着施夷光,一时间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道理。更不明白话中的意思。只看着施夷光古里古怪的说完话,转身就要往门口外走去。
他虽然听不懂,但也明白这人是要找事儿了!
“来人!”子西从位置上站直身子,大声呼道。
话音落下,本来只有三人的屋中,突然跳出了是个大汉,个个身手高强敏捷。
施夷光一点儿也没有惊讶,只转头看向子西,道:“大人这是要我杀了这十个人么?”
子西脸色黑了黑,很快又敛好神色,看着施夷光,道:“秉将军多虑了。只是齐质子之事,实在妄动不得。所以请原谅申的失礼。”说着,子西对着施夷光举起双手,做了个揖。态度诚恳极了。
施夷光看着他,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你以为你能拦得下我?”施夷光道。
“拦不拦得下,自然要试试才知晓。”子西直起身子,对施夷光道:“我们以一个时辰为基,若是在一个时辰之内他们十个能拦下将军,还望将军答应我不妄动。”
他对自己的手下非常有自信。别说一个时辰,就是十个时辰,面前十个人也是拦的下来的。
“那要是拦不下我呢?”施夷光转头扫了扫旁边围着她的十个人。
“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没有拦下将军,我便不干扰将军行事。”令尹子西恳切地说道。不过这在他看来,是不可能的事。
这十个人,是王族死士。
“怎么才算没拦下?”施夷光问道。
屋子许大,施夷光站着的位置,离着门口大约还有十丈的距离。
子西指向屋子的门槛处:“就以那里为界。若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没有出那门槛,便算拦住了。可”
‘好’字还没有说完,大堂之中的施夷光突然飞起。子西没来得及看清,堂屋中人影就瞬间消失。旁边的十人大骇,皆是乍起去拦飞上房梁人影。
第348章挖坟
施夷光一个转身,对着冲在最前面靠近自己的两人心口一踹,两人还没靠近身子就后倒。顺便压着身后离的极近的两人往后倒去。
施夷光瞅准空档,在梁上借力一等,直直的飞冲向堂门处。
旁边有两人见此飞来阻拦,施夷光不避不让,手腕一转抽剑两刀。莫邪剑寒光乍现,刀起手落,不吹灰之力便各劈下两只胳膊。
几步蹬地跃起,稳稳落在门槛外。前后不过十几息的时间。
施夷光站在门槛处,手里的长剑滴着鲜红的血。堂屋中两个人倒地死死的捂住胳膊呻吟。各人一条胳膊落在堂屋正中央,血腥异常。
施夷光扫了一眼地上的胳膊,将莫邪剑插回剑鞘。抬眼看着子西,语气平平地道:“我以为他们能躲开的。”
子西嘴角一抽,看着施夷光。这还怪他们了?
看着眼前的少年。子西感觉有些难以呼吸。
他做梦都没想到面前的人这么难缠。软硬不吃,偏偏身手高强至此。早知如此,他是死也不会将真相告诉这小子的!
徒增麻烦。
施夷光见子西没说话,只黑着脸不知想着什么。又道:“不知大人将才说的话可还算?”
子西吸了一口气,冲着施夷光一点头,比出一只手做请,生硬地道:“君子一诺重千金,将军请便。”
“那就多谢大人了。”施夷光说道,转身向着外头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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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还站在正位的桌案后,看着施夷光大步走远的身影,面上高深莫测。
风村招呼着人拾着大堂。而后走到子西身边,顺着他看了看那已经快要走出正庭的施夷光,神色忧忧:“大人,秉将军的身手如此高,若他想要去杀齐王子,十拿九稳。这么重要的事,难道您真的就不管了?”
“你也说了,他能力这般高。我即使想管难道就能管得了么。再者,我既许诺,就不能反悔。”子西说着,抬着手指按了按有些疼的太阳穴,而后道:“伺候笔墨,我要写信。”
他不管,总要有人管。
“诺。”风村应声。
子西很快写好了一封信。折好布帛,交给身后的风村,道:“此信你亲自送给章王子,立刻就去,不得有误。”
“诺。”风村应声,接过子西递来的布帛,踹到了袖子里头。
子西看着风村急急走出去的背影,感觉太阳穴的疼痛消散了些。
希望他能看在和章儿师生一场的情谊上,亦是为了章儿,能手。
……
施夷光一踏子西所在的门庭,就看到旁边正理着云鬓的芈丘。
她看着突然走出来的施夷光似乎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理着耳鬓的手,双手曲着,道:“叔丘见过”
芈丘声音戛然而止,抬头看着已经大步走远的施夷光,面上尽是失神。
施夷光回到南城,青柳正坐在她院子外的柳树下,撑着头怔怔的发呆。
听到马蹄声,转头看到策马而来的施夷光,站了起来。
施夷光没理会他,策马就跨进了院子。青柳在后面,想了想,也跟着翻进了院子里。
施夷光拴好马,走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一点一点的细细看了起来。
这一次查看,比之前的认真许多。严肃而仔细。
低矮的门槛,蒙着一层薄灰的木地板,被人重新堆过的书籍,还有沾着暗色血迹的床栏,换过的新被褥,搁在旁边的木屐……
不过小半日,施夷光已经将屋中的每个角落查完。谋杀,一场策划过的谋杀,一场在床上完成的谋杀。受害者至始至终没有下过床,甚至,在床上都没有挣扎的痕迹。
睡梦中被人杀死的?
施夷光看着床栏上的血。除了直接断头截腰,利器所伤就算是一击杀中必死的部位。死者在完全脑死亡之前还会有一段清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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