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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子笙
到大堂会面之时,君白对着楚季摇了摇头,楚季忍不住皱眉,“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如梓也从外头回来了,神色很是凝重,扬声道,“这是一座空镇,不仅客栈,外头的人家也没有生人。”
空镇,他们竟是来到了空镇。
“不对,”楚季将包袱放在椅子上,看向桌面上残余的饭菜,又用手指摸过桌面,“这些饭菜如何解释,还有,桌子上的灰尘很薄,若真是空镇的话,没有人打扫,又怎会如此干净?”
君白环顾一周,摇头,“我没有感知到人的气息。”
他是妖,但凡是妖,便能辨别妖与人,连君白都说这镇子没有人,实在蹊跷。
三人一时陷入了沉思,他们原以为此行会很顺利,却没想到会在中途遇见这样的怪事,一所老镇子,物件皆在,但镇子里的人竟是全部不见了。
“天色不早,”如梓建议着,“我们几个先在这里歇息,待明日天亮再一探究竟。”
除此之外,他们也别无他法,君白和楚季没有异议,几人上了楼找空余的客房,这才发现许多客房有人住过的痕迹。
桌面上喝了一半的茶,挂在柜子里的衣物,掉落在地面上的桂花糕,种种迹象,不由得让他们相信流云镇确确实实是曾经有过生人的,甚至于,这些人消失的时间并不长。
楚季点了烛,将行李好之时,房门被人轻轻打开,回过头去看,是君白。
君白手中提了一壶茶,将门关了走到桌面拿了个杯子倒满,对楚季说,“我在后厨煮了茶,道长过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楚季关了柜门,一笑,“你倒挺有闲情逸致。”
“没办法,”君白耸肩做无奈状,“这店连个小厮都没有,只得自个动手,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楚季接过茶杯,温热的茶水透过瓷杯传递在指尖,有些烫手,他将茶杯抵在唇边吹了吹,这才将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坐下来,楚季一心挂念流云镇的异样,便问,“你怎么看?”
君白知晓他问的是什么,想了想,摇头,“我从未听闻过这样的怪事,一个镇子千百余人,竟会凭空消失。”
君白素日面对楚季之时是难以捉摸了些,但遇见正事又变成另外的模样,一双眼满是伶俐,仿若能看透世间万物。
楚季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气道,“异界何时才能安分。”
说完又想起君白是异界妖道之人,尴尬的无声啧了下唇,“我不是说你。”
君白忍俊不禁,“我明白道长的意思,”转眼又正色,“如今沉仞和姜瑜秀放任魔道和鬼道两股势力在人界抗衡,妖道亦不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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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其身,一旦三道正面对抗,受苦的无非是人界。”
楚季静静看着他,君白的面容在烛光里明灭可见,“若是要三界重新恢复平和,唯有一个法子。”他顿了顿,音色轻轻而掷地有声,“除魔道,擒沉仞。”
六个字说起容易却是最难以办到之事,七百年前沉仞称霸异界后,欲征服人界,天底下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也不过九天战神秦宇,可如今秦宇已死,沉仞从混沌之中出来,功力不减反增,放眼三界,无一敌手。
若沉仞想重走七百年前的老路,三界无与之抗衡者,则阴阳颠倒,生灵涂炭。
楚季心中激荡,隐隐像是有股气流从四肢窜出来,他重重皱了下眉,不知这异样是为何。
“姜瑜秀与沉仞势不两立,鬼道必定不会放任魔道独大,那妖道呢?”楚季灵光一闪,眼睛里窜着烛火,期盼的望着君白,“妖尊君闻难不成会甘心依附魔道?”
魔主沉仞,鬼王姜瑜秀楚季皆见过了,但却忘记还有妖尊君闻,他只知晓君闻乃上任妖尊之子,两百年前继位。
外届传闻其性子温润,当年妖尊因他不够魄力号令妖界,欲将下一任妖尊之位传给三子,却不知为何临到继位之际,却是君闻上位,而本该继位的三子却从此销声匿迹。
君闻......楚季默念这个名字,忽然眸子一缩,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看向君白,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可抑制的从脑中跑出来。
烛光忽然摇晃了下,君白的脸也骤然暗沉一瞬,楚季只见得君白深邃的眼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汇聚又渐渐涣散,继而君白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轻声道,“他自然不会甘心。”
君闻那样的性子,怎会甘心依附呢?
楚季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抖,“你,你是?”
君白笑容点点消散,目光深深的望着楚季,“我便是君家三子,君白。”
他讲这话之时仿若风轻云淡,但楚季却从一字字间听出了千斤重,君白、君白、君三公子......这一个个名号,都是属于一个人的。
明明君白神色自若,丝毫没有伤心模样,但楚季透过他那双琉璃般的眼,仿若要看进他的心里似的,于是便清清楚楚看见了,那儿有一角满目疮痍,枯草遍地,刹那间,楚季也觉得心口像是被大掌捏住了一般,跟着君白的痛而痛,随着君白的伤而伤。
两百年前的君白,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令他不惜远离家乡前往陌生人界,隐姓埋名便是整整两百年?
烈火,百枯,白骨,腐肉是为鬼界。
业火燃烧的大堂之中,一道红衣身影侧躺于软塌上,媚眼如丝,手执酒壶,醇香美酒从他唇角滑落进裸露的白皙纤细颈脖之中,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使得红衣如血。
美人美酒,何等享受,姜瑜秀嗜着一抹张扬的笑,原是笑着,眼角却不知是沾了泪还是沾了酒一片湿润。
不爱......从未爱过.......姜瑜秀忽然甩了酒壶,晶莹的液体洒了一地,乖巧伏在他脚边的少年因此瑟缩了一下。
姜瑜秀放肆大笑起来,带着几分张狂和决绝,从胸腔里迸发出来一般,整个大殿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他一把扯过脚边的乖巧少年,少年五官巧,眼睛像含着水一般,微微发着抖躺在他身下。
姜瑜秀用修长的指抬起少年的下巴,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因着饮过酒,声音略显沙哑,“你爱不爱我?”
少年咬着唇,怯生生的回,“鬼界无一不爱着主子。”
“我问的是你。”姜瑜秀忽然发难,用力捏着少年的下巴,捏得少年疼得眼角溢出了眼泪。
少年带着哭腔,不敢不回,“小的心里只有主子一人。”
姜瑜秀抿着唇低低笑起来,要一个爱字谈何容易,但他是鬼王,只要他肯,天底下多得是前仆后继对他投怀送抱的,可这样多的爱,偏偏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那人,偏偏不肯爱他,百年前不肯,百年后依旧不肯。
何其讽刺又何其可笑,他堂堂鬼王沦落得这样卑微,却依旧换不来自己想要的。
“主,主子。”
身下的少年忽然小心翼翼的唤他,姜瑜秀望着他疼得哭红的眼,却依旧不肯反抗的神色,到底稍微松了手中力度。
少年满脸泪水,鼓起勇气一般,声音很小,但很笃定的落紧姜瑜秀的耳里,“我会永远爱着主子。”
永远,姜瑜秀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的轻轻笑了,刹那间眸色加深,掀了少年的袍子,倾身而下。
大堂业火熊熊,软塌上翻云覆雨,有什么东西,也随着这燃烧的业火,一并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副cp请大家自己从玻璃渣里扣糖碎吃吧......
跑走!
第53章第五十三章
关于妖界的一切,君白似乎不太愿意谈及太多,楚季少见君白伤神模样,自也不会再问下去,人人都有难以面对的过往,他不强求君白能将全部都告诉他。
只是君白回房后,楚季却在房中静静坐了许久,烛光落在他静默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他想,自己是真真切切心疼君白了,素日状似无忧无虑一人,竟也会露出那般凄清的神情,君白心中又装了多少事,是他无法探究的。
楚季深深吐一口气,将心口的郁气送出去,眼见夜色不早,便熄灯而眠。
夜深风起,屋檐上堆积满了霜雪,屋里燃着银炭,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颀长的身影似陷入梦魇,眉头紧紧拧着,身子绷得极直,楚季只觉自己似乎跌进泥泞沼泽,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脱身。
眼前迷雾将楚季层层包围,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警惕的往前行去,一阵大风吹过,楚季抬手避了下,迷雾散去,渐渐显现出景色来,林绕青山,香烟袅袅,竟是仓夷。
他面色大惊心中却是狂喜,阔别近三月,他终于又回到了这片他思念的地方,不由自主扬笑加快脚步往前迈去,不料场景忽然一换,楚季急急停住脚步,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这时耳边传来谈话调笑声。
他屏息而听,慢慢绕到人声之地,眼前场景有些熟悉,似乎什么时候曾经经历过。
“楚季那家伙,不就仗着师尊师傅疼爱目中无人吗。”那人,是他的同门师兄,“有什么好得意的?”
楚季瞳孔微缩,顿时将这场景回忆起来,十六岁那年,他便是在此地听得同门聚首谈论他的坏话,他心口一缩,静静听着。
“大师兄一点用也没有,区区一个毛头小子都管教不了,真真窝囊废。”
楚季记得,便是这句话令他勃然大怒,不惜和同门动手,错手将同门打断了一条腿。




[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分卷阅读73
当年年少,如梓又是他最敬爱之人,自是无法容忍别人说上如梓一句坏话,后来,后来呢,眼前场景又骤然一变。
后来,师父罚他跪在殿前,烈日炎炎,晒得他仿若要爆裂开来
他在梦里看见了自己,面色惨白,满头大汗,身形在暴晒之中摇摇晃晃,而如梓却站在远处静静看着他无动于衷。
他为了最敬爱的大师兄与同门大打出手,而如梓却不曾为他讲上半句话,楚季心中忽升腾起一股怨气,那是年少不懂如梓良苦用心的执念,他气如梓不为他讲话,气如梓冷眼旁观任由他在烈日下暴晒至昏迷。
为什么不替他讲话,为什么不过来安慰他,十六岁的楚季似乎回来了,他陷在梦里无法自拔,心头萦绕着痛意和怨气,还有一股被最亲近之人推开的难受。
“如梓......”楚季从喉咙口呢喃出一声,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身体就快要不是自己的。
他仿若要流连在梦里出不去了。
忽然,一道清亮带点急切的嗓音战云破雾般随风灌入他的耳里,是君白在喊他,“道长,道长......”又扬声,音色泠泠,重重砸进他的心里,“楚季!”
随着这一声,楚季眼前顿时一黑,仓夷的景色变得扭曲,而他也犹如从梦里被剥离出来一般,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拉回去。
楚季猛的睁开双眼,瞬间便被一双有力而温暖的手臂揽入了怀中,抱得那样紧,紧得他透不过气。
“道长,还好,”君白在他耳边喘着气,声音有些抖,又重复了一声,“还好。”
楚季身子僵硬着,有些在状况之外,他眼神从迷离慢慢变得清明,待看清自己还身处床榻上之时,脑袋有什么轰的一声清醒过来。
他竟是陷入梦中走不出来,若不是君白的声音,现在他依旧身处梦里,不知何时才能重归现实。
君白抱得他很紧,仿若一撒手他就会不见似的,楚季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轻声说,“我没事,你......别怕。”
他知道君白在害怕,同样的,他又何尝不害怕。
君白深深吸一口气,确认楚季还在怀里,才肯稍微松开楚季,但手依旧紧紧抓住楚季的,眼神片刻不离落在楚季的脸上,“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楚季对他微微一笑,今夜他又见到了不同的君白,他以为君白是没心没肺的,强大不屈的,可现在却真切的在君白的眼里见到恐惧。
君白究竟有多少模样是他未见过的,楚季又觉感动又觉心疼。
“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楚季抬眸,与他的手交缠着,“便舍不得了。”
君白见楚季无恙,面色终于一松,重重吐一口气,这时候还不忘吃醋,盯着楚季幽怨道,“我可是听见你喊如梓......”
两人的神色瞬间一顿,糟了,如梓!
顾不得其他,楚季快速从床榻翻身而下,君白也不闹小脾气,两人一前一后冲出房门,直往如梓的客房而去。
楚季狠狠将门踢开,慌张的冲进屋里,屋里没有点烛火一片漆黑,君白袖子一拂烛光蹭的一下便燃起来,屋里空荡荡的,原本应该在屋内休息的如梓却不见踪影。
楚季挫败的咬牙用手锤在桌面上,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君白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肩按了下,安抚性的唤了一声,“道长。”
楚季尽力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气,大步走到床榻旁,被子呈现摊开形状,如梓方才便是睡在这里。
君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长,或许我知晓是何物作怪了。”
楚季回过头看着他。
“我寻常很少发梦,但今夜入睡后却不得安眠,梦中景象光怪陆离,险些陷入梦中,”君白眉头微蹙,轻声讲着,“可借梦入心的怪物却不知我亦深谙操控人心之道,我以术破了他的幻像,匆匆赶到你的房中,便见你身形已有虚化之势,只得用声音破坏他编织的幻镜将你唤醒。只可惜我没有□□术,救了道长却没能将如梓也救回来。”
楚季五指微捏起,“能控制梦像之物?”
君白抬眸,定定吐出二字,“梦魔。”
梦魔,是为魔界之物,无形无状,以吞噬梦魇为生,无论神妖人鬼,但凡其心存执念,便会被梦境缠身,身灵皆进入梦魔编织出来的另一个幻镜,若不破幻术,此生不得出。
君白将梦魔的情况讲与楚季听,楚季忽的明白流云镇千百人消失缘故上至古稀老人下至三岁孩童,是人便有执念,老人愿长命百岁,孩童讨一口奶水,只要执念在,便不可能轻易躲过梦魔编织的幻镜之中。
楚季亦有执念,他希望当年如梓能为他求一句情,因此便陷入了梦境之中,若今夜不是君白,他便也陷在梦中不得出了。
“那该如何解幻境?”楚季急切问道。
如梓是他情同手足的大师兄,楚季不可能放任如梓陷入梦境之中。
君白目光落在楚季慌张的脸上,眸里闪过一丝落寞,却又细微得让楚季看不出来,他沉吟半晌,“三魂入幻境,以血引梦魔,幻中斩魔物,方可破幻术。”
楚季听得有解决方法,当即便要执行,“由我入幻境。”
说着便要回自己的客房找出斩云剑,却被君白牵住了手腕,楚季不解的看向他。
君白只是轻轻一笑,“不懂幻术之人,是进不去梦魔的幻境的。”
楚季心口骤然一紧,君白掌心的温度落在他的手腕上,忽然变得有些滚烫,他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若是斩不了梦魔呢?”
君白依旧笑着,风轻云淡道,“那出来便是。”
“你在骗我,”楚季手腕轻轻挣扎了下,从君白的掌心里挣脱开来,明明是问着但语气却是笃定的,“斩不了梦魔,便一辈子留在幻境中,是不是。”
君白五指缩了缩,低头一笑,语气半开玩笑又半是认真,“道长真聪颖,这都瞒不住你。”
楚季喉咙发紧,“那不懂幻术之人,也是你......”
他话未完,君白已经回答他的问题,“不是。”
两人离得很近,对望着,楚季想从君白眼里看出半点欺瞒的影子来,可是这一次,他却知道君白并没有骗他。
让君白冒险去救如梓,楚季用力闭了下眼又睁开,“你别去了,我们再想办法。”
君白了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楚季烦躁顿起,好似还夹杂着一点委屈,对着君白低吼道,“办法是想出来的,你说没有便没有么?”
君白静静望着神色凝重而怒怨的楚季,突的露出一个笑容来,他伸手握住楚季的手,由衷而言,“道长能这样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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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
楚季被他的笑刺痛,回想起君白方才在床榻上如吃醋如撒娇的一句我可是听见你喊如梓,终于明白,原来他那不是玩笑话,君白是在乎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怜的大白兔啊(哭唧唧)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流云镇空无一人,夜里静得可怖,唯寒风呼啸着,吹得半掩盖的窗咯的一声。
楚季被君白握着的手慢慢动了动,眼里闪着微光,他静静望着君白的笑容,浅而淡,如同微风拂人心,掀起湖中一点涟漪,他便全然败下阵来。
“我何曾不在乎你?”楚季卷了唇角,音色清冽极具穿透力,就这样落入君白的心中。
君白笑容一顿,似是吃惊楚季会这样讲,楚季这人不到紧要关头总是口是心非,哪怕是令自个难受了,也不愿意明白的表露自己的心迹,而现在,他却字字分明的对君白说出心中所想。
“君白,如梓是我的师兄,我不会让他出事,”楚季定定看着君白,要透过君白的眼里看进彼此的心中,“同样的,我也不会让你出事,要你冒险救我师兄,我做不来。”
君白捏了捏楚季的掌心,眼中光芒尽显。
楚季难得这样推心置腹,他从前总觉得自己无法像君白那样把情啊爱啊的挂在嘴边,可是如果他不说,君白又怎么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感情这回事,是需要两个人坦诚相待的,既然君白全心全意对他了,有时候说些自己难以启齿的肉麻话,也未必不可。
楚季说过这句话,自个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挣扎着想要从君白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可君白却猛然一拉,重重把自己拉进他的怀里。
两人密不可分,楚季甚至可以听见君白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他忽然想由着君白了。
“道长,”君白的唇风吹在楚季耳边,他的手紧紧扣在楚季的腰间,音色既是感动又是认真,“有你这一番话,我纵是为你入阴曹下地府也无憾。”
楚季觉得他把话说得太过了,不禁笑了一下,“差不多就得了。”
两个大男人这样肉麻兮兮怪难为情的。
君白也笑了一下,笑声轻轻散在楚季的耳边,忽然低低言,“道长,你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
楚季眉目一敛,顿时意识到君白要做什么,还未来得及反应,脖子骤然被一记手刀劈下,震痛酸麻袭来,楚季整个人软软趴在君白的身上。
他眼睛半合着,意识尚算清醒,君白将他整个人抱起,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君白将他放在床上。
楚季心口一下下缩着,极其力却只碰到了君白的衣角,视线朦胧之中,他见着君白伸手替他将未闭全的眼皮合上,他无力的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君白的身影至此不见。
再次醒来,天依旧暗着,楚季心神俱荡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脖子的酸痛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他目光张皇的在屋里打量着,而那抹黛蓝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如梓重要,可君白在楚季心中亦无法撼动,而如今,他在乎的两个人都陷入危险之中,而自己呢,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任由君白以身犯险。
束手无策的无力感令楚季眼角猝不及防染上点湿润,他捏着拳重重砸在床沿的木栏上,木栏顿时出现一道裂缝,再抬眼,眼里一片猩红,他的眼神也在烛光里变得晦暗不明,“君白,你若回不来,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迷雾之中骤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君白警惕的施法拨开雾气,眼前景象却未变得明朗。
“梦魔,”君白对着不知方向的迷雾扬声,“我已进入你的幻境,别再徒劳施法,速速将困于幻境中之人放回人界。”
一声巨响从天边传来,君白微微皱起了眉头,望着不远处渐渐显现的黑雾,眉缩得愈深,原来这便是梦魔真正的模样?
听说能从梦魔幻境出去之人寥寥无几,君白微微一笑,他倒是想要看看,这梦魔究竟是用何等幻术令人流连梦中不肯醒来。
“君白,你看这是什么?”
几重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君白警惕的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只见环绕于身的迷雾渐渐散去,眼前出现了他从未见过的景色,是一个道观,他抬眼,念出道观牌匾上字仓夷。
这是楚季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君白面色一敛,抬步往道观中而去,忽然有两道人影窜入自己的视线中,皆穿着道服,只是随着其中一人的走动,发上的水蓝琉璃珠不断晃动着折射出清冷的光辉,君白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微愣的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少年。
少年约摸十二三岁模样,身量纤细,走路带风一般,稚气未脱的面容带着璀璨的笑意,正和身旁的男子攀谈着,君白不由露出个浅笑来,这便是年少的楚季么?
那他身边的是,君白眼一扫,如梓的脸映入眼中。
“如梓如梓,”少年楚季摇晃着如梓的手臂,状态无赖又似撒娇,“我不管,你一定要让下山的师兄给我带炒栗子。”
那是君白未曾见过的楚季,带着少年特有的娇纵,正缠着同门师兄答应他的要求。
如梓眼中既是无奈又是宠溺,伸手摸摸楚季的脑袋,“上一次不是才给你带了么?”
楚季不依不饶的晃荡着如梓的手,“那一点哪够啊,我答应你,我明日一定好好练功,你就让他们给我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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