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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子笙
所谓敌人相见,楚季自是不会遂了沉仞的愿,纵然无法取了无云的性命,楚季还是狠狠朝无云打了一掌,无云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飞去重重摔在魔物之前,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来。
楚季这才是罢休的回归战队之中。
沉仞冷冷望着跌地的无云一眼,并不多说,只是把狭长的眸落到楚季身上,寒声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们这样大胆,竟到我的地盘造次。”
楚季冷哼,原是只准他沉仞上九霄不许他们杀至魔道门前,想来沉仞也不曾料到他们会有此举。
“沉仞,姜瑜秀何在?”楚季将长缨枪好,五官敛得极紧。
沉仞只是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来,“杀了。”
此言一出,君白和蒋遇雁亦皱起了眉,如今鬼道沦陷,姜瑜秀似乎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沉仞会杀他不足为奇,但还是因为未能及时救得了姜瑜秀而自。
这些日子,不是没有试图去查探姜瑜秀的消息,但派出去的探子无一活命归来,而楚季和蒋遇雁重伤更是令君白无法脱身,如此一来,便拖到了今日。
楚季有君白挂念,蒋遇雁有银淼挂念,而姜瑜秀呢,连最喜爱姜瑜秀的小九都不在,他果真孑然一身了。
楚季的手猛然握紧,这几日他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连姜瑜秀都死在沉仞手中,怎叫他不悲愤难平。
楚季目光透过阴寒的风和沉仞对上,一双眼骤然变得赤红,声音似从胸腔发出了的吼叫,一个杀字响彻天地。
顿时两军便厮杀起来,刀剑碰撞声,剑没入肉声,以及各种各样的惨叫徘徊不散。
楚季、君白和姜瑜秀三者对沉仞恨之入骨,自是拿出毕生功力对抗,三人形成一个小阵将沉仞包围起来,沉仞于中央面不改色,风将四者的发吹得飘扬。
长缨枪率先出击,楚季带着必死的讨伐沉仞,他回想起这段日子因为沉仞无辜死去的生命,心中激荡难平,出抢用尽毕生之力,势要用这柄秦宇曾经拥有过的长缨枪将沉仞诛杀。
君白的藤鞭使得出神入化,随着他的动作,藤鞭如同一条跃天的龙直往沉仞而去。
沉仞堪堪避过,面对着三方夹击,他却依旧不紧不慢,蒋遇雁的利剑刺来,他稍稍转了个身,一掌出去,蒋遇雁只得侧身避过,而楚季抓准时机,长缨枪直往沉仞的背后袭击,沉仞一把将君白的藤鞭甩开,伸手一抓,将长缨枪的柄抓在手中,眼神一暗,楚季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撞出去,踉踉跄跄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跟。
明知他们三个加起来还不是沉仞的对手,但楚季就是不想放弃,他们已经没有退路,若今日不将沉仞打败,他们三定命丧当场。
魔物之势力难以衡量,眼见楚季一方便要落下风,此时魔道城墙忽然出现一道血红身影,于混乱之中他跌跌撞撞的躲避,楚季顿时将姜瑜秀认出来,惊呼的喊他的名字。
而姜瑜秀却左躲右藏,迟迟不从城墙上下来,楚季渐渐看出些不对劲姜瑜秀,似乎没有了法力。
沉仞亦注意到那道身影,眼神顿时杀气腾腾,楚季和君白对望一眼,君白便拼死和蒋遇雁阻止沉仞上前的势头,楚季趁机往城墙而去,此时,一个魔物恰好在他身旁,楚季到时将魔物斩尽,伸手扶住姜瑜秀,手中却摸到一片粘稠,而姜瑜秀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心里一沉,问,“沉仞说他杀了你,这究竟怎么回事?”
姜瑜秀还活着无疑给了楚季极大的希望,但姜瑜秀的状况却极其不好,他急道,“你的法力呢,怎么会没了?”
不远处君白和蒋遇雁依旧在和沉仞厮杀着,已然有些吃力。
姜瑜秀满目灰败,他紧紧攥住楚季的手,咬着牙,“你先听我说......”
楚季还想说些什么,但姜瑜秀已经附到他的耳边。
而沉仞见二人之景,双目顿时通红,出招也愈发阴狠,君白明显感受到了沉仞的变化,掌心一紧,藤鞭狠狠甩出去,堪堪卷住沉仞的手腕,蒋遇雁见此景,不顾身上的伤,用力将剑刺出去,肉入三分,沉仞背后一疼,他抿紧了唇,用自身功力将剑弹出,而蒋遇雁而被冲得往后摔去,捂着未好的胸口跌落在地。
君白攥紧了藤鞭,阻止了沉仞的动作,沉仞晃眼便来到他面前,他迅速躲过看准时机掐住沉仞的手,两人的气流冲撞在一起,空气有着致命的压抑。
就在君白快要坚持不住时,眼见楚季将姜瑜秀安顿在城墙之上,替他做了屏障,待魔物都无法近他的身,楚季才迅速而决绝的转身从城墙上跃下,直往君白和沉仞之处而来。
沉仞的邪气太过浓烈,近乎要将君白的邪气吞噬,他只觉血液中都被邪气侵入一般有倒流之势,但还是奋力冲撞着沉仞的邪气,直到楚季接近了,才使出浑身解数用一掌打在沉仞的肩上,沉仞从喉咙口发出闷哼一声,君白随即离开,胸口剧烈翻滚着,一口止不住的鲜血喷洒出来。
楚季一把扶住君白,神色复杂至极,眼睛里似有流光转动,但又通红一片,君白察觉事态不对,而沉仞已经转身过来伸起了掌。
这时,城墙上传来一道凄厉的叫声,“沉仞......”
沉仞心头一震,回眸所见,姜瑜秀站在屏障里,红衣在风里剧烈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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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似一团最热烈的血,仿佛就要随风而去。
也不过须臾,见得姜瑜秀苍白的脸慢慢路出一抹解脱的浅笑,刹那便从城墙上跃下,随风而下耳边是厮杀惨叫声,眼前红衣急速落下,沉仞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而楚季双眼淌下泪来,和君白左右夹击,爆发出一声,“沉仞,受死吧。”
他回想起姜瑜秀方才惨淡的话来,“楚季......我强行冲破沉仞的封印,筋脉尽断,命不久矣......沉仞他,还是在乎我的......我会从城墙跃下......他趁他不备出击,或许事情能有转机......答应我,杀了他,一定要替我杀了他......”
这是姜瑜秀最后的念头,也是楚季唯一能替他了却的夙愿。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
第88章第八十八章
姜瑜秀死前回想起这一生,实则窝囊至极,爱而不得,哀而不幸,最终还以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为终。
没有一个鬼王做得比他还要憋屈。
早在沉仞对小九动手的那一刻,姜瑜秀便决定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沉仞血债血偿,但闭眼前望见沉仞僵住而震痛的神色时,怎么心中还是如同被碾压过一般疼痛。
明明不该疼的,怎么就是忍不住呢?姜瑜秀啊姜瑜秀,到死你都没能彻底将那薄情寡义者从心里抹灭干净。
得知楚季带兵到魔道时,沉仞还宿在他屋里,他们相拥得密不可分,可靠得再近心却各在一方,沉仞抚摸着他的脸,半分没有紧张之意,仿佛笃定这场战定能大获全胜。
姜瑜秀自然知晓沉仞的通天本事,什么都没有说,任凭沉仞亲吻他。
等到沉仞出去应战,姜瑜秀才产生要冲破沉仞封印的念头,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力定无法与沉仞抗衡,若强行冲破定会筋脉俱损,可他不在乎,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什么好舍弃的。
姜瑜秀万念俱灰唯想要了沉仞的命。
冲破封印那一刻,全身的筋脉崩坏,他忍住蚀骨的疼痛,每走一步都要承受难以忍受的痛楚。
这几日来,他将沉仞眼里的情意看得明明白白,起先是全然不信,后来是半信半疑,到如今真假已经无所谓,若沉仞真的有半丝在乎他,若自己的死能换来他的痛苦,若他能为楚季争取时机,姜瑜秀便觉得这一死值得。
可怜的是,他用那样真切的目光追随了沉仞近百年,直到死前才能在沉仞眼中得到同样的回应,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倘若,沉仞真的有在乎过他,便不会不顾他的感受,那不是爱,是占有。
而姜瑜秀,不屑沉仞的爱了。
他急速的往下坠,若有来生,他宁愿一生都没有尝过爱的滋味,爱对于他而言,实在太痛苦。
姜瑜秀看见沉仞朝他奔来,而身后一道藤鞭紧紧锁住他,锋利的长缨□□入沉仞的胸膛,他的绛紫色衣袍瞬间便染成浓墨般的黑。
而姜瑜秀在这样刺目的颜色之中,狠狠砸在地上,再无力动弹,他感受到粘稠腥厚的血不断从自己口中涌出来,他觉得难受极了,全身的骨头都碎裂开来,听说死前都会回想起这一生最快乐的事情,可姜瑜秀却发觉,原来,他从未真正快乐过。
沉仞教会他什么是爱,却让他此后都活在恨中,实在太可悲了。
他抑制不住不断往外呕着血,直到眼神越来越涣散,再也无法看清远处容颜。
终于是......解脱了。
沉仞眼睁睁看着姜瑜秀从城墙上跃下,鲜红如血的红衣在空中飘扬着,他伸出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他想到那到身影旁,却被藤鞭锁住了行动,长缨□□入胸膛的那一刻,沉仞便知晓自己输了。
不是输在功力上,也不是输在两军对峙上,他只是输给了姜瑜秀。
他没想到,姜瑜秀竟是用命也要他败,若是如此,那姜瑜秀这一回,终于赢了他一次,而他输得一塌糊涂。
楚季双目被姜瑜秀的身影染得赤红,长缨枪却发用力,而沉仞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竟然想要靠冲力拔出长缨枪,入肉十分,他甚至能听见骨肉摩擦的声音,鲜血不断从沉仞的身体了涌出来,染红了长缨枪。
楚季用力将长缨枪拔出,沉仞顿时跌落在地,却是固执的想要站起来,而他走去的方向,俨然是姜瑜秀丧命之地。
远处,蒋遇雁轻轻将姜瑜秀抱在怀里,姜瑜秀垂着的双手被血染得鲜红,而蒋遇雁对着他们的方向痛苦的摇了摇头,沉仞忽然便像疯了一样要冲过去,向来带着睥睨天下气势的脸顿时变得慌张起来。
无法无天的沉仞也会怕。
可君白和楚季又怎么会让沉仞去玷污姜瑜秀的尸身,姜瑜秀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要沉仞死,楚季也唯有拼尽全力来换取姜瑜秀的夙愿。
他三两步冲上前,一掌打在沉仞背后,沉仞便向前倒去,发被风吹得散落开,他回过身,眼神狠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沉仞虽受了重伤却不至于无反击之力,顿时便向楚季袭去,楚季脸色亦冷冽如霜,仇家便在眼前,他自是不留余力要置之死地。
天地变得暗沉压抑就要坠落般,沉仞的邪气从未有过的浓烈,周围的天兵和魔物甚至受不了这股邪气瞬间瓦解,而楚季用长缨枪为盾,生生接下这邪气,周身有寒风呼啸,君白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视死如归。
纵然是死,也死得痛快了。
局面扭转,沉仞受伤令魔道惊慌,而天界和妖道士气大涨,逼得魔道节节败退。
沉仞似乎一心只想要结束这场打斗,用得招式都是足以毙命的,君白和楚季不敢掉以轻心,时刻警惕着沉仞的攻势。
长缨枪在接触到邪气之时忽然震动,楚季只觉其似乎有自己的思想,不多时,沉仞逼至他面前,他被冲得胸腔翻滚,血腥味愈浓。
而此时,长缨枪骤然迸发出金色光辉,楚季顿觉体内似乎被注入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君白的藤鞭如同一道闪电般袭来,卷住沉仞的手臂,楚季抓准时机,将长缨枪挥出去,光辉乍现,天边一阵璀璨,君白和楚季也被震得往后退,皆从胸膛里吐出浓郁鲜血,再无力斗争。
待光辉散去,只见地面上匍匐着一个身影,绛紫色的衣袍尽数被血染成深色,沉仞一点点的往城墙的方向爬去君白扶住楚季,抹去嘴角的鲜血,二人看着那不可一世的魔主变成如今的模样,不禁唏嘘。
但楚季不会再让沉仞接近姜瑜秀一步,他踉跄着走过去,长缨枪狠狠没入沉仞前方的土地,挡住他的去路。
沉仞猛然抬头看向他,满脸血污,一介魔主狼狈不堪,但眼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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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却依旧是让人不可忽略的寒意,“让开。”
他力敲开长缨枪,嘴角慢慢显现一抹笑容,“你当真以为我是输给你,可笑。”
“可笑的是你,”楚季冷笑着,脸色夹杂着愤恨,“你可知姜瑜秀为何从城墙上跳下来?”
沉仞浑身一僵。
楚季的音色在厮杀声中冷凝异常,“你封锁他的功力,让他不惜强行冲破封印经脉尽断,纵然他没有从城墙上跳下来,也不可能再存活于世,是你杀了他。”
沉仞坚毅的眼神终于有些被瓦解。
楚季艰难的把话说下去,“他不惜一死也要我杀了你,他对你恨之入骨,我不会让你再接近他的尸身一步。”
楚季将长缨枪握得极紧,明明自己都摇摇欲坠,却依旧是堵住了沉仞的去路,于是君白悄然从身后扶住他,神色冰冷的望着地面的沉仞。
沉仞走到今日这一步,实则咎由自取。
总是得到了不珍惜,失去才想要取回,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胡说,”沉仞音色沙哑,指甲深深埋进泥土之中,又重复一遍,“胡说。”
他自以为是只要赢了今日这一战夺得三界,姜瑜秀就会对他俯首称臣百依百顺,可他没想到这一回他输得一败涂地,输给了姜瑜秀的决绝,输给了自己的狂傲。
沉仞用力的往前挪去,咬着牙,“让他再见他一面。”
就一面......他不信,姜瑜秀就这么死了......无痕丹,无痕丹......
“他不会死,鬼界有两颗无痕丹,他不可能死。”沉仞喘着粗气,眼神迸发出光芒。
而楚季打碎他最后的念头,“两颗无痕丹,不过世人误传罢了。”
早在鬼界,姜瑜秀便将这件事告诉他,否则小九也不会救不回来。
即使至今,楚季依旧不知道沉仞和姜瑜秀究竟有怎样的纠葛,但姜瑜秀为情所伤至深,却是无法磨灭。
沉仞眼中的光瞬间灰败,无力的倒在地面上,远处,姜瑜秀无声无息的被蒋遇雁保护起来,他伸手什么都触摸不到,却还是用尽全力蠕动指尖,仿佛这样就能离那道身影再近一些。
沉仞放肆大笑起来,天地都响彻了他的笑声。
果真是,一点赢面都没有,但是姜瑜秀,你何苦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何苦呢,他笑得眼泪都出来,只余下一句问......
不是说不爱了么?那又是何苦呢
可惜再无人会再给他答案。
第89章第八十九章
沉仞受重伤,魔道群龙无首,渐渐被击败,三界陷入狂欢之中,这是一场足以弥留千古的战役,三界结合起来对抗魔道,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将沉仞压回天界之时,他虽是战败,却依旧是让人看一眼都胆战心慌的存在。
沉仞乃天地开辟的邪气所化,若要将其消灭,唯一的方法便只是将他掩盖在混沌之中再不得出,白玄亲自执行,楚季亲眼看着一代叱咤风云的魔主陷入烈火之中,纵是如此,他却半分也不吭一声。
若他非魔主,也绝对是世间上令人仰望者,但沉仞便错在野心太大反被吞噬。
烈火熊熊之中,沉仞狂妄的笑起来,笑声极尽凄厉,在混沌之巅久久不散。
后来的千万年间,三界凡是路过者都能听见这样的笑声,分明是笑着,却带着让人胆颤的惧意,后人皆闻,那里头关的是千万年前的魔主,因战败而疯,被拘谨在混沌之中世世代代不得出。
百年、千年、万年,沉仞在荒芜之地,享尽孤独,受尽寂寞。
姜瑜秀的尸身被楚季和君白带回鬼界,和小九的尸身葬在鬼界之中,楚季亲手给姜瑜秀起了一个墓碑,单单一个风字,他要姜瑜秀来世不再未情所困,自在如风。
姜瑜秀就该是风,轰轰烈烈,来去自如,这山这水这云这地,都是姜瑜秀的天下。
后来楚季再为踏未鬼界,听闻鬼界易主,上位的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男子,但为人随和处事有方,鬼界百年安乐,不曾出什么差错。
这都是后话,属于沉仞和姜瑜秀的故事被岁月埋葬,谁都无法知晓。
经过魔道的侵袭,三界百废待兴,楚季站于修葺好的玄北门往下看时,天底下一片狼藉,他手中的长缨枪十分安静,仿若当日大战之时亦从未躁动过。
蒋遇雁不知晓何时来到楚季身后,音色淡淡,“这柄长缨枪,除了师傅之外,你是第一个使其发挥出真正功力之人。”
楚季将长缨枪拿在手中随意晃了晃,转头看站到他身侧的蒋遇雁,笑道,“你的意思是,他认可我了?”
“是,”蒋遇雁回答得毫不犹豫,“你虽是师傅一魄,但并不是师傅,长缨枪肯折服于你,是你自身的缘故。”
楚季但笑不语,风吹过他额角的发,带了些暖意,春天不知不觉到了。
而这个冬天实在是太漫长也太黑暗。
就像一场梦一样,醒过来,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什么打算?”楚季忽然问道,“还是留在天界?”
蒋遇雁沉默半晌,颔首,“我知晓你定看不起我......”银淼为他到如斯地步,他还是固执的守在天界。
他话未说完,楚季淡淡打断他,“不。”
蒋遇雁未诧异,楚季的目光落到金灿灿的长缨枪,“以前我总不明白你们口中的道义和苍生是什么,我也总以为你们太迂腐,”他顿了顿,眼神望向狼藉的人界,“可此次大战后,我明白了。”
这天底下,若是谁都想像他一般恣意妄为,不堪设想。
不过信念不同罢了。
蒋遇雁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笑了笑,继而慢慢的蜷起了掌,掌心稍显凉意,他又想起那条总是往他身上靠的小银蛇,也是这般的温度。
楚季将长缨枪丢个蒋遇雁,口气爽朗,“沉仞已擒,这东西物归原主。”
蒋遇雁将长缨枪稳妥接在手中,问他,“你去何处?”
“何处?”楚季带着少年恣意的潇洒,语气有些轻狂也有些傲气,稍微卷了卷嘴角,“天地任我行。”
白玄百般挽留都未能让楚季改变离去的心意,他到底不是秦宇,不会被困在这一方小小之地。
大战之后,君白带众妖回归妖界,离去近十日,每日托小妖给楚季传消息,讲的都是些琐碎之事,今日头疼了,明日恼怒了,那个邬都君公子似乎在一日日的变回来。
楚季想,若不遇见君白,他或许便依旧是走上七魄归元对抗沉仞的道路,但也因为遇见了君白,这再艰难的路道也有他陪伴。
从玄北门离开之时,楚季遥遥一望,蒋遇雁竹青色的身影在白雾之中渐渐被吞没,谪仙之姿却,着实有让人一眼倾心的资本。




[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分卷阅读122
但楚季却依旧有些同情蒋遇雁,穷尽一生,活得压抑,再受人敬仰又有何用?
直到再见不到那道身影,楚季才毫不留恋的回目光。
楚季回了一趟仓夷离开的时候,仓夷的树木都枯败了,回来的时候,仓夷建起的墓碑前都长满了杂草。
一岁一枯荣,到底新气象。
楚季挽起袖子亲自为仓夷的墓碑除草,手动着嘴巴也没有闲着。
“师尊,你放心吧,我给仓夷报仇了,你走得安乐些。”
“老头子,给你带的栗子,轮回转世的时候记得吃了再上路。”
“大师兄,我听你的话了,把你葬在仓夷,师尊那边你可要为我多说好话。”
他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慢慢倚靠着墓碑坐下来,天边的红霞艳丽至极,红日轮回,东升西落,他看了许多年这样的场景,却从未有过一次这样的难过。
仓夷,便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像表现的那么轻松。
楚季很怀念仓夷的日子虽然总是和师傅师兄拌嘴,但如今回想起来,却是那样的富有生气,而如今,便只有他孤零零一人,唯有风陪着他。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楚季眉头只是微微一皱,随即又如平川。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黛蓝色的衣袍落在余晖中,君白的脸被照得柔和。
楚季扬起脸,便见君白含笑低头望着他,音色清朗,像是在索求,又像是撒娇,“道长,什么时候带我去浪迹天涯啊?”
邬都君公子,世间草木神楚季心中回荡着这两句话,笑了下,“那你的妖界呢?”
君白把手伸给他,嘴角的笑容如春风和煦,“给别人了,我只要你。”
耳畔有风吹起杂草沙沙声,尽数灌进楚季的耳朵里,他笑着,从胸前里发出的爽朗的笑声,把手交给君白,任由君白把他拉进怀里。
楚季附在君白耳边,清脆道,“就此刻......”
君白紧紧拥住他,低低笑着,“好。”
山间清风,落日余晖,这天地偌大,都是他们的。
而君白和楚季,是彼此的。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还有两篇番外(一荤一素)明晚九点发。不瞒大家,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抖着的,《命道行妖》完结了......
那就说点什么吧。
依旧是为爱发电的一本小说,不过我真的很感谢大家在我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安慰鼓励我,让我撑着一口气把小说写到今天。
真的真的很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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