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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兮儿
沈弘轩听着妹妹的话,只觉得阵阵头疼。
他可不在意什么罚不罚的,如今瞒着母亲将这婚事退了,还不知道母亲知道后会怎么发脾气呢。
殷家人在沈家兄妹走后,便关起门来处理家事。
老夫人定定看了殷雅柔半晌,说:“柔儿,无论你将殷家绣谱外借,还是拿自己的清白来欺骗我这老婆子,归根究底,还是你太过虚荣,不知满足。”
说完,老夫人闭了闭眼,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极是疲惫。
众人都没说话,一时之间,大堂内鸦雀无声。
“来人啊,上家法。”老夫人说到家法时,语气不喜不怒,平淡无常。
短短几日,殷家便上家法两次。
到底是她,教导后辈无方。
三夫人一下子便跌坐在地,护着女儿说:“母亲,不可啊,柔儿身子本来就弱,怎么能承受得了家法啊,殷明昭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若是换了柔儿,恐怕就要没命了!”
大夫人面有不忍,可是却是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
都是报应。
殷雅柔听到家法二字,吓得浑身发抖,直往母亲怀里躲。
可是,她能躲到哪里去?
下人面无表情的将殷雅柔拖起来便往地上按。
“不要啊!”三夫人喊破了嗓子,老夫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殷雅柔垂死挣扎,忽而看见了跪在一边的殷雅璇,一时之间恨意上涌。
又是她,一定是她一早就布好了局来害自己!
“祖母,绣谱是殷雅璇先借给我的,为何只惩罚我一个人呢,如果有错,那也是殷雅璇的错啊!”殷雅柔嗓音嘶哑,听上去倒像是疯了一般。
殷雅璇本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对耳边发生的事不予理睬,可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是抬了抬头,看向那不见棺材不落泪,到死还想拉替死鬼的人。
“二姐姐,你这黑锅妹妹怕是不能替你背了,因为,妹妹从未将绣谱借与你,何来惩罚之说。”说完,殷雅璇又低下了头。
听了殷雅璇的话,殷雅柔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从未借过她,那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想明白答案,板子就落了下来。
板上倒刺刺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入耳,大堂内的丫鬟婆子纷纷遮住了眼不敢看。
可耳边殷雅柔凄厉的喊叫却是逃不过的。
一下板子,殷雅柔的衣裙之上,已见了鲜血。
“别打了,求求你了母亲!”三夫人跪着不住地磕头,只希望老夫人能停手。
两下板子,殷雅柔的叫声在大堂中回荡,一时之间,殷家大堂宛若地狱。
大夫人额头已经有冷汗流了下来,她没有遮住眼,生生看着殷雅柔的衣裙被大片红色浸湿。
三下板子,殷雅柔喊声减弱,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将刻意修饰过的妆容染花,使那张绝世容颜一丝人样都看不出来,像鬼一般。
“祖母住手!”殷雅璇闭着眼,呼吸急促地喊到。
第六十三章罪魁祸首
老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这个最小的孙女,眼中竟有些许赞许。
殷雅柔毕竟是她的孙女,那一下下板子,好似打在了她的心上,她的心,也疼。
可是,殷雅柔犯了如此大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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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沈家的人,如果不惩罚她,对沈家也没有交代。
她在气头上,下了狠心,罚之以家法,可是听着孙女的哭喊声,她便后悔了。
但是,她不能叫停。
幸好,八丫头是个懂事的。
“祖母,二姐虽然有错,可是如今婚也退了,绣谱也回到殷家手中,二姐又挨了这三板子,不如,就算了吧。”
殷雅璇声音颤抖。
老夫人只当她是被这个场面吓得,毕竟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哪里见得了这血淋淋的。
可殷雅璇只是觉得,没必要再打下去了。
再打下去,能改变什么呢?
若是三姐受不住失了性命,祖母只会怜悯三房,没准会儿因此暗中坐实了父亲的罪名。
不如就此停手,殊不知活着才是对三姐最好的惩罚。
老夫人走到殷雅柔近前,问:“你可悔改了?”
殷雅柔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点着头。
“既然你已经悔改,八丫头又为你求情,那……你便回去,好好反省吧。”
一番话说完,老夫人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殷雅柔的衣裙浸着血水,黏在皮肤上,她卧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殷雅璇还跪着,跪的膝盖都没了知觉。
大夫人看了看殷雅柔,叹了口气,对三夫人说:“赶紧请个大夫瞧瞧吧,我院子离这里近,不如,先将柔儿扶到我哪里?”
“谢大嫂好意,不好意思打扰大嫂,我们这就回去了。”三夫人擦了擦眼泪,便去扶女儿,可是殷雅柔伤的那样重,哪里起得来?
大夫人也不再多言,她本也就意思意思,随便问一句,若是她们真的答应,那才是麻烦。
“那我就先回去了,三弟妹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说完,大夫人便离开了大堂。
殷雅璇暗叹了一声,抬手招乎喜儿。
喜儿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她从进了大堂没多久便跪着,一直跪到现在,此刻虽然有喜儿扶着,她还是站的不大稳当。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坐一会儿?”喜儿见自家小姐一直跪着,心中十分焦急,可是老夫人没让小姐起来,她虽然心疼小姐,也不能说什么。
殷雅璇摇摇头,不过跪了一会儿,哪里就严重到那种地步。
主仆之间的对话,让躺在地上的殷雅柔受了刺激。
她今日落到这般地步,是因为谁?
都是因为殷雅璇!
“殷雅璇……”殷雅柔忍着身上疼痛,抬头看着罪魁祸首,眼中漫天的恨,让她本就苍白的脸,更骇人几分。
殷雅璇侧头看着二姐,站直了身子。
殷雅柔瞪着她,眼角留下一滴泪,说:“你记着,这仇,我一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二姐姐,我和你之间,本无深仇大恨,只怪你贪心不足,自作自受。”
殷雅璇走到二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二姐一定很想知道,明明是我将绣谱借给了你,祖母为何不罚我?”
殷雅柔用手臂撑起上半身,冷冷的看着她。
“因为……那本绣谱是假的。我殷家绣谱何其重要,祖父传给了二房,那二房自然有责任保护好绣谱,妹妹一直牢记家训,不敢将绣谱借出,没想到,二姐胆子倒是大的很。”
殷雅柔听了殷雅璇说的话,瞪大了眼睛。
“你,你居然骗我!”殷雅柔也不知怎的来了力气,伸手拼了命向前去拽殷雅璇的衣角。
喜儿挡在殷雅璇面前,看着二小姐狰狞的脸,有些发怵。
疯子,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三夫人看着殷雅璇的目光也是满含恨意,可她虽恨,却没有失了理智。
二房的天,马上就要塌了,这个仇,他们马上就能报。
“柔儿,你身上有伤,别乱动,来,母亲扶你起来,我们回家。”三夫人扶起女儿,她身后的莲儿和珍儿也上前帮忙。
看着殷雅柔母女艰难前行,殷雅璇心中也没多自在。
恶有恶报,虽然大快人心,但是也只是徒增悲哀。
“八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呢。”一个丫鬟过来说。
“嗯,我这便去。”殷雅璇点了点头,给着那丫鬟来到了祖母房间。
这一趟,意料之中。
就算祖母不找她,她也想去找祖母。
“祖母。”殷雅璇福了福身。
“坐吧。”老夫人冲她点点头。
殷雅璇坐了。
刚一坐定,眼前便出现了一本绣谱。
“这绣谱,虽然是假的,却也不全是胡编乱造,看来,殷家不仅有个秀才,还有个才女啊。”
殷雅璇笑了笑,面对祖母的质问,她神色变也未变,仿佛像在话家常。
“祖母谬赞了,不过是孙女涂鸦之物,哪里就能称得上才女呢。”
老夫人也笑了笑,只是不知这笑是什么意思。
“你三哥怎么样了?”老夫人忽然问到。
“大夫说,三哥哥的腿,以后怕是不能走动了。”殷雅璇眼中神色暗了暗。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是我错了。”
殷雅璇疑惑。祖母这是同意三哥哥入仕了?
“你父亲做出那样的事,二房自然是要交到昭儿手中的,可是昭儿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能接管三房呢。”
殷雅璇面色变了变。
祖母难道已经决定了,为了保护三叔,放弃父亲了么?可父亲也是祖母的儿子啊!
“祖母,您为何不问一问便认定是父亲做的,父亲为人和善,怎能做出那种事!”殷雅璇说。
老夫人叹了口气,眉头紧皱:“我也不愿相信,可是那么多百姓,联名上告官府,还能有假?”
殷雅璇只觉得胸口一堵。
那些百姓都是普通的农民,恐怕都不知道那状书上写的是什么,若是有人威胁恐吓,便不敢不在上面按下手印。
殷雅璇深呼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一片清明。
“祖母,孙女就问您一句,如果有一天查出真相,父亲是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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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罪魁祸首另有其人,敢问祖母,是会相信父亲,还是会偏私犯罪之人?”
第六十四章人命
老夫人神色一凛,看向殷雅璇的目光略带犀利。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八丫头知道什么?
“八丫头,祖母知道你担心你父亲,可是证据确凿,祖母也……”
殷雅璇低下了头。
祖母的这番话,已经表明了态度。
“祖母,孙女知道了。”殷雅璇声音清冷,透露着浓浓的失落。
老夫人只感觉心一凉。
“八丫头……”她还欲再说什么,却被殷雅璇打断。
“祖母,三哥哥因家法,今后只能躺在床上,这样的惩罚也够了,还希望祖母今后能网开一面,让哥哥遂了心愿,弃商从文吧。”
老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倒是一怔。
殷雅璇继续说:“现在父亲不在家,母亲又病着,二房的庄子无人看管,还请祖母让大伯父和三叔帮忙照看着。”
二房名下庄子十三个,大小店面二十四家,织布坊两家,染布坊两家。
老夫人心里想着,殷雅璇毕竟年纪小,这么多产业说撒手就撒手,里面的关系利害竟完全不顾。
“二房的产业还要由你们自己打理,这个祖母自有安排,至于昭儿……把病养好再说吧。”
殷雅璇面无表情,祖母说的,她不点头也不摇头。
祖母的话令她心灰意冷,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产业,只想等父亲平安回来,然后,分家。
父亲顾念亲情,可这个家,却一点也不顾念父亲。
既然如此,还不如分了。
“祖母休息吧,璇儿告退。”
殷雅璇说完,便离开了祖母的房间。
回倚竹院的路上,殷雅璇步履沉重。
深宅大院,皆如囚牢枷锁,皇家如此,殷家亦如此。
一家人住在一起,却是勾心斗角,为了利益,全然不顾亲情。
何其可悲!
喜儿跟在自家小姐后面走着,看小姐脸色不好,也不敢像平时一般说笑,只好将目光放到四周的景色上。
从老夫人房间出来,旁边便是大房的院子。
“小姐。”喜儿走着,看着,不知看见了什么,忽然止步出声叫住了殷雅璇。
殷雅璇停住脚,回头看着她。
只见喜儿指着一处草丛,说:“小姐,那里好像有东西。”
说完,喜儿便走向那处,弯腰看着。
“小……小姐!”
殷雅璇站在原地,听喜儿声音发慌,察觉不对,也走过去。
那是一只素色鞋子,和喜儿此刻穿的样式一样。
喜儿看见那鞋,声音有一丝恐惧。
那是欢儿的鞋子,欢儿失踪那天,穿的便是这双。
可是现在,它出现在这里,那欢儿在哪儿?
“小姐,是欢儿的鞋子……”
殷雅璇知道这是欢儿的鞋子后,手脚发凉。
这种事,往往都不是意外。
一只鞋,一只发钗,一只耳环……这些东西,她见过多次。
“喜儿,去这周围找找,看还有什么东西。”殷雅璇说完,自己也向深处走去。
炎炎烈日,阳光灼灼,殷雅璇却感觉由内而外的发冷。
欢儿死了。
沿着大房院门前的石子路走去,有一口井。
这口井里厨房太远,平日里没什么人用它,故而周围荒草丛生,将它遮掩的很隐秘。
殷雅璇与喜儿就在这口井中,发现了欢儿的尸体。
“欢儿!”喜儿先是被吓得后退,跌坐在地,而后便掩面大哭。
殷雅璇看见欢儿在井中的恐怖模样,心跳加快,双腿发软。
欢儿临死前,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小姐,快救救欢儿啊。”喜儿起身趴在井口向下望着。
人死不能复生,欢儿已经走了。
“喜儿,去通知祖母。”殷雅璇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喜儿应了,哭着跑去找人。
殷雅璇心下恐惧,可还是走到井边,向下看着。
那是一口枯井,里面并没有水。
欢儿坐在井中,向天望着。
殷雅璇注意到,欢儿的一只手紧紧攥着,仿佛手中有什么东西。
那是人死前的最后意识。
不一会儿,喜儿带着人来到了井边,老夫人也来了。
下人们将欢儿拉了上来,殷雅璇第一时间上前,跪坐在欢儿身边,握住欢儿冷冰冰的手,哭着说:“欢儿,怎么会这样?欢儿……”
喜儿更是哭的厉害。
其余的丫鬟们捂着眼不敢看,更有的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呕了起来。
欢儿的样子,的确骇人。
“快,快把八小姐拉开,别沾了晦气!”老夫人急忙让人上前拉殷雅璇。
殷雅璇被拉开,并没有反抗,只是哭着,嘴上叫着欢儿的名字,让人看了十分不忍。
“老夫人,欢儿死的不明不白,还请老夫人为欢儿做主啊!”喜儿跪在老夫人面前,哭着说。
老夫人看了一眼欢儿的尸体,便不再看,叹了口气说:“这井已经荒废了好些年了,欢儿定是走到此处,不知这里有口井,失足落了下去,才意外丧命。”
殷雅璇的哭声小了些,听完祖母说的话,眼中隐隐有些怒意。
欢儿脖颈上的勒痕十分明显,一看便知是被人杀害后抛尸井中。
可是,祖母不会为一个丫鬟,大动干戈。
殷雅璇明白,喜儿也明白。
“来人,拿十两银子,去送到她父母那里。”老夫人一句话,便将所有事安排个彻底。
一条人命,十两银子。
在老夫人眼中,死了一个丫鬟,不是大事。
殷雅璇擦干了眼泪,哽咽道:“还请祖母看在欢儿在殷家侍候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将欢儿的尸身也送还至欢儿父母家中。”
老夫人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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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和你姐姐都是重情的人,如此也好。”
老夫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老夫人走后,自有人将欢儿尸体抬了出去,殷雅璇眼瞧着欢儿离开,只觉得手中那坚硬的物件儿硌的手疼。
欢儿与喜儿,对殷雅慧与殷雅璇来说,情似姐妹。
这件事,该如何对三姐说?
三姐都没来得及见欢儿最后一面。
“小姐,欢儿就这么……这么走了……”喜儿抽噎着,哭的双眼通红。
殷雅璇声音坚定地说:“我定不会让欢儿,白白丢了性命。”
第六十五章好事
“我们回去吧。”殷雅璇手中紧紧握着那个物件儿,回到了倚竹院。
毕竟是条人命,又有好多下人看见了,不出半日,殷家上下便都知晓,二房欢儿落井身亡。
殷雅璇知道,这件事不能瞒着三姐,回到倚竹院后,便对三姐照实说了。
欢儿是打小便跟着三姐的,在殷雅璇还没出生的时候,欢儿已经被卖进殷府,在殷雅慧身边服侍。
一转眼,已经九年了。
欢儿的离去,最伤心的便是殷雅慧。
得知欢儿遇害,殷雅慧哭了一个下午,听殷雅璇描述欢儿走时的样子,她心很凉。
在她眼中,欢儿从来都不是下人,而是朋友,亲人。
欢儿活泼开朗的样子还清晰的浮现在脑海,可是她的人,再也不能陪着她了。
“三姐,你可认识这个?”
第二日,殷雅璇将从欢儿手中取下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枚扳指。
“看着眼熟,倒像是见谁戴过。”三姐拿在手中看了看,想了片刻。
殷雅璇也觉着这扳指眼熟得很。
欢儿拿在手中的东西,定是与凶手有关。
这是一个线索,绝不能放过。
“三姐,那个丫鬟,服侍的可还尽心?”殷雅璇问。
欢儿不在了,殷雅慧觉得,身边谁服侍都是一样。
“挺好的。”殷雅慧回答。
办事利落,能干,就很好了。
殷雅璇暗叹了口气。
三姐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可她知道,三姐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犹如一盘沙,一丝微风,便吹散了。
今天,是个阴天。
天灰蒙蒙的,压的人心也沉重。
殷雅璇透过窗,看着压抑的天,心闷闷的。
殷雅慧又开始刺绣了,不知绣的是什么,低着头很是专心。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吵吵嚷嚷的,听起来人很多,脚步声很是杂乱。
声音由远至近,又由近及远,片刻便没了声响。
殷雅璇从窗口向外看去。
“喜儿,你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是。”
殷雅璇看着喜儿出了门,见起风了,便将窗关上,坐到了三姐身边。
两天了,也应该有消息了。
她静静地看着三姐手中的针线舞动,空气静谧的都能听见绣花针穿透布料的声音。
三姐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原本空白一片的布料上已经绣好了一个轮廓。
看起来,像是一朵花。
“小姐。”喜儿回来了,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神色到没有什么异样。
“好事?”殷雅璇抬眼问。
喜儿犹豫了一下,她也不知这算不算好事。
“三老爷,刚刚让官府的人给带走了。”
殷雅璇用鼻音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反应。
殷雅慧停下了手中动作,问喜儿:“三叔怎么会被官府的人带走,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好像……好像和二老爷有关。”
喜儿出去看时,三老爷已经被带走,她只从几个下人口中听到了一些东西,貌似与二老爷有关系。
殷雅慧看向了气定神闲的妹妹,悬起一半儿的心又放下了。
璇儿那么轻松,毫不担忧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事吧。
于是,她继续绣了起来。
三老爷被官府的人带走,对于二房来说,确实是好事。
那表明了萧老将军已经拿到了三房栽赃陷害的证据,父亲很快便可以回家了。
可对于老夫人以及三房的人来说,恐怕就不是好事了。
三老爷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儿子,从小宠到大。
可偏偏这个儿子,被猪油蒙了心,一时之间,犯了错事,又害怕东窗事发,嫁祸给二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深陷其中想保全自己抽身而退,岂是那么容易的。
殷二老爷坐了五日牢,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三姐,母亲的身子,这两日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便请母亲出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吧。”
二夫人自昏迷醒过来,虽一心记挂着牢中的丈夫,却是有心无力,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今日,二夫人身体也好转了不少,多日没出屋子,难闷着,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殷雅慧点了点头,说:“也好,这几日,母亲的饭食都是在房间自己吃的,一会儿我便让厨房做些母亲爱吃的,我们娘仨儿个,一起吃个饭。”
“就是这个理。”殷雅璇展颜。
她原本估摸着,父亲出狱怎么也得五六日,可不过两日,官府便上门将三叔拿了,照着这个速度,没准儿今晚,父亲便能回来了。
她还要吩咐厨房做些父亲爱吃的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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