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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兮儿
吴司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看接近夜晚的天色,默默上前将灯点亮,轻声叮嘱少爷说:“少爷,仔细着眼睛,小的就在门外候着,有事儿您喊一声,小的就听见了。”
殷明昭嗯了一声,吴司便下去了。
吴司出门时,殷雅璇正从西厢房出来,手上拿着一包东西。
“吴司。”殷雅璇朝朝吴司招了招手。
“二小姐。”吴司上前。
“正好你出来了,这是迟瑶姑娘送的药茶,你平时给哥哥泡着喝吧。”殷雅璇将手中拿的药茶交给吴司。
吴司答应着接了。
“哥哥还在看书么?”殷雅璇看着东厢房窗户上的烛光问。
“是啊,刚刚才吃过饭,吃完便继续读,一刻也不歇着。”
“提醒哥哥多休息,别太累了。”殷雅璇关心的说。
“小的明白。”吴司应到。
殷雅璇没再说什么,转身回房了。
殷雅慧见妹妹回来,说:“这迟瑶姑娘还真是不一般,我刚刚喝过那药茶,味道不像药那般苦涩,还略微甜,喝了之后胃里暖暖的,难道这迟姑娘会医术么?”
殷雅璇坐下,摇摇头说:“不清楚,她只是说在汴京的一个医馆中帮忙抓药,所以识得些药材。”
“仅识得药材便能配出这样好的药茶么?我看了看,迟姑娘送来的药茶不止一种,有清热解暑的,提神醒脑的,都是对人身体极好的。”
殷雅璇也说:“是啊,迟瑶姐姐也许真的不简单,说不定她在汴京那几年……”
话说到一半,殷雅璇忽然止住了话语。
汴京,迟瑶姐姐在汴京生活过,而且还是在医馆中!
她在医馆中帮忙抓药,那一定知道卜梅大夫了!
卜梅大夫医术高明,多次进宫为皇室中人看病,汴京中,恐怕无人不识卜梅大夫,迟瑶姐姐一定是知道的。
“璇儿,怎么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在汴京呆过几年怎么了?”殷雅慧奇怪地问妹妹。
殷雅璇想到这里,心跳快了起来,情绪也有些激动,如果卜梅大夫还健在,说不定哥哥的腿就能康复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迟瑶姐姐的爷爷,老人家身体不太好,我们应该多关心才是。”殷雅璇嘴上说着,心里已经拿好了主意。
明日她就去找迟瑶姐姐,问问卜梅大夫的事。
虽然,迟瑶姐姐已经回洛城大半年了,并不能说的准,可是她已经五年多没见过卜梅大夫了,总不会比她还不晓得卜梅大夫的情况。
殷雅慧觉得妹妹这话题转的有些莫名,可是话说的也没有错,迟瑶不仅帮了妹妹忙,又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再加上两家又是邻居,于情于理都是要相互照应的。
而且妹妹又十分喜欢迟姑娘,她看着迟姑娘也是合眼缘,爹娘也想认她做义女。
故而迟姑娘的爷爷,她们也定要照顾的。
“璇儿说得对。”殷雅慧看着妹妹,笑着说。
“可是,如果再像今日送锦缎这样的东西过去,迟姑娘一定不会的,不如我们直接送衣服,这几天我亲手做两件。”殷雅慧想了想说。
殷雅璇也点头,说:“明日我再去找迟瑶姐姐,顺便看望一下迟瑶姐姐的爷爷。”
两姐妹又叙了会儿话,便熄灯就寝了。
第七章罗家
第二日天还没亮,迟瑶便起床为爷爷熬药,药熬好又做了早饭,迟瑶便背上药筐出门上山采药去。
殷明昭醒的很早,自从腿不能行走之后,他很是浅眠。
天还未亮,他便已经醒了,看了一会儿床上的帷幔,耳边听见了一丝响动。
应该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如今殷家并不大,再加上殷家东厢房与迟家只有一墙之隔,旁边大的响动殷明昭听的一清二楚。
这么早就有人出门了?
这个问题在殷明昭心中一闪而过,他便没有了睡意。
拿起枕边的书,殷明昭就着窗边微弱的光翻看起来。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家家户户都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
“姐姐昨晚睡的可好?”殷雅璇醒时,看见姐姐已经洗漱好了。
“还好。”见妹妹起了,殷雅慧笑着回头说。
殷雅璇揉了揉眼睛,她昨夜一夜无梦,睡得真是好极了。
“醒了就快起来吧,赵姨娘饭都快做好了。”殷雅慧走到妹妹床边,一边拉着妹妹起身,一边唤喜儿进来。
殷雅璇拉着姐姐的手坐起,自己穿好鞋袜。
殷雅慧坐到桌边,托着腮,眼睛一动不动看着茶壶。
今日是十五,若不是分了家,今日便应该去给祖母请安的。
她每月初一十五已经养成了习惯,醒的格外早,今日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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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可看到对面床上还在熟睡的妹妹,她便安了心,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殷雅璇净了面,坐到姐姐身边,一只手在姐姐眼前晃了一下说:“姐姐你在想什么?这茶壶都快让你看穿了。”
殷雅慧看向妹妹,笑了笑,掩饰自己的情绪说:“没有啊,我就是想,再过五日昭儿便要上县学了。”
九月二十,县学学子便要开始日日上学堂了。
“是啊,哥哥勤奋好学,一定不比别人差。”殷雅璇说。
“趁这两天,我得为昭儿做几件新衣服。”
殷雅璇一笑,俏皮的说:“就只给哥哥做么?璇儿的新衣还没有着落呢。”
殷雅慧手指一戳妹妹的额头,说:“还能少了你的衣裳?一年四时的衣裳早都给你备好了。”
说完又说:“过年你就十岁了,也该学着做衣裳了,往后你的衣裳自己做,我可不帮你。”
殷雅璇撇了撇嘴,说:“不帮就不帮,姐姐不疼还有娘疼呢,璇儿不愁没衣裳穿。”说完,调皮地吐了吐舌。
“小姐们,饭做好了,夫人叫你们去吃饭呢。”巧儿进来说。
“好,这就去。”殷雅慧笑着对巧儿说。
殷雅璇与姐姐前往正房的时候正好看见吴司拿着早饭往东厢房走。
“哥哥出行太不方便了,也不能去哪儿都让吴司背着。”殷雅璇说。
殷雅慧叹了口气说:“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夫说,昭儿的腿是无法治好了,恐怕这辈子出门都要靠着别人。”
殷雅璇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她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可以使人坐在上面便能行走,那种东西,像是个椅子,可是两旁有两个轮子,她只看见过一次,却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但这种东西,在烈云是没有的,她曾看见戎狄王用过。
二十年前,戎狄王在战场上被萧老将军所伤,废了双腿。
后来戎狄王来烈云求和的时候,坐的便是那个东西。
戎狄,一路向北,穿过襄州,便是戎狄的地界。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若是那种东西在戎狄很常见,那去买一个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戎狄与烈云常年交战,戎狄有什么东西还是烈云不知道的?若是常见的东西,早就流传到烈云了。
由此可推测,那东西在戎狄也十分稀罕。
“璇儿,怎么不走了?”殷雅慧见妹妹原地站着盯着东厢房的房门看着,不知在想什么,便开口问。
殷雅璇被姐姐一叫,反应了过来,答应了声说:“没什么,姐姐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正房,殷存孝招手让两人坐下,说:“离得也不远,怎么走了这样久。”
殷雅慧看了一眼妹妹,没有说话。
“姐姐想给哥哥做新衣裳,却不给璇儿做,璇儿跟姐姐理论来着。”殷雅璇耸了耸肩说。
周氏替两个女儿各夹了个包子,听闻此言,笑了笑,对小女儿说:“你的衣裳快堆成山了,还要什么新衣裳。”
殷雅璇笑了笑说:“娘说的是,我开玩笑的嘛,以后我的衣服都自己做。”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赖账!”殷雅慧说。
“当然!小女子言出必行!”殷雅璇拍了拍胸脯说。
一家人看着她这个样子都笑个不住。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周氏说。
早饭的时间就在这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度过。
吃完饭,殷存孝对一家人说:“我今天出去转转,顺便张罗一下买地的事儿,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好,晚上早点儿回来。”周氏点了点头说。
殷家的人脉很广,纵使二房已经分了家,可殷存孝还是有很多认识的人的,比如卖他们房子的齐家,再比如洛城里最大的地主罗家。
罗家名下土地四十亩,这只是官府的土地名册上记载的,罗家与洛城官员关系很好,改个数字还是没问题的,实际上,罗家拥有的土地不下百亩。
身为洛城最大的地主,罗家家财万贯,要远远超过殷家。
而且,罗家还有个儿子,今年也考上了秀才,和殷明昭同在县学。
有些人往往有了钱,便丢了其他东西,罗家便是如此。罗家老爷罗赛胡便是这种人的典型代表。
坐拥百亩良田,整天吃喝玩乐,欺压贫苦农民,手中拿的尽是从为他辛苦劳作的农民身上压榨的钱财,他的儿子罗福海更是仗着有钱做尽缺德的事。
周氏见丈夫放下碗筷便要出门,又嘱咐说:“罗家与殷家虽然有些交情,可那情分也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如今我们已经分了出去,恐怕罗家不会那么好说话。”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殷存孝说完,便起身离开。
第八章遗憾
过了中午,殷雅璇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说:“这个时辰,迟瑶姐姐也该回来了。”
说着,她对姐姐说:“姐姐,我去找迟瑶姐姐了。”
“去吧,早些回来。”殷雅慧叮嘱道。
殷雅璇应了,便去了隔壁迟家。
殷雅璇去时,迟家门开着,迟瑶在门口刚刚放下药筐。
“迟瑶姐姐。”殷雅璇笑着开口叫到。
迟瑶闻声抬头,见是殷雅璇,笑了笑说:“我刚回来你就来了,可赶巧了。”
“那是我和迟瑶姐姐心有灵犀呗。”殷雅璇笑着说,见迟瑶的药筐拿着劲,便上前搭把手儿。
迟瑶感谢地看了看殷雅璇,笑着解释说:“今日天气好,我便多采了些。”
殷雅璇抬头看了看万里晴空说:“是啊,今日天气真好,不像昨日那样闷热。”
她虽这样说,心里也知道,怕是昨日为了买那些礼物花了不少钱,迟瑶姐姐今日才多采了药,这样便能多卖些钱了,为了弥补上昨日画的钱,恐怕迟瑶姐姐要连续好几天多采些药了。
帮着迟瑶姐姐将药筐放好,殷雅璇说:“多谢迟瑶姐姐的药茶,我家人都很喜欢。”
“不客气,喝完了随时来拿,那些都是我自己采药配的,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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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瑶从门边的大水缸中舀了盆水,将手洗了。
殷雅璇看了看迟瑶爷爷的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迟瑶见她看向爷爷的屋子,说:“爷爷晨间喝过药便要睡到中午,此时也快醒了。”
殷雅璇笑了笑,关心地说:“原来是这样,昨日听迟爷爷咳的厉害,他的病严不严重,有没有请大夫来看过?”
迟瑶苦笑道:“说严重也没有多严重,不过是日日犯咳折磨人罢了,说不严重轻易也治不好,春夏还好些,一到秋冬就反复发作,大夫也请过好几个,开的方子大同小异,也没多大作用。”
殷雅璇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迟瑶笑着请殷雅璇进屋,自己又去厨房为爷爷熬药,忙活起来。
“阿瑶……”迟爷爷醒了,听着孙女在院中忙活,出声叫道。
听着声音,迟爷爷比起昨天倒是好了不少,有了些力气。
看来这药也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哎……”迟瑶听见,忙答应一声,跑到爷爷的屋子。
“爷爷醒了,感觉怎么样?”迟瑶倒了一杯水,扶起爷爷喝下。
喝了两口水,迟爷爷笑了笑说:“今天感觉好多了,身上也有力气了,好像还能下床走动似的。”说着,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迟瑶连忙拦住说:“爷爷,才刚见好,得多养几天。”
“好好好,听阿瑶的。”迟爷爷笑着说。
殷雅璇走到迟爷爷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着,故而殷雅璇在门外便能看到房内的情形。
房内和迟瑶姐姐房间的摆设相同,都是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椅,床上的被子打了好些补丁,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应是疾病缠身的缘故,迟爷爷很瘦,脸色蜡黄,头发花白,眉毛也是白的。
“这位姑娘是?”迟爷爷问孙女。
“这是新邻居,殷家二女儿殷雅璇。”
“爷爷好,叫我璇儿就可以了。”殷雅璇迈进门内,笑着说。
殷雅璇虽然只有九岁,可是个子比起同龄的女孩子来说出挑了些,模样也长得好,一双大眼睛尤其灵动,十分讨人喜欢。
“璇儿,来,进来坐。”迟爷爷很和蔼,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白色的眉毛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倒很是可爱。
殷雅璇笑了笑,进屋坐了。
“小姑娘几岁了?”迟爷爷问。
“九岁了,很快就十岁了。”殷雅璇笑吟吟的。
“好好好,小姑娘这是想长大啊。”迟爷爷笑的很是开心。
殷雅璇也笑,心里说,是啊,她好想长大啊,她一个快三十的人了,却只能说九岁,她也很无奈啊。
“长大有什么好的,永远做一个小孩子多好。”迟瑶笑了笑说。
殷雅璇说:“长大了我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啊。”
“你想去什么地方?”迟瑶问。
“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哪里都想去,我想把所有地方都看一遍。”殷雅璇说。
迟爷爷感叹了一句:“好啊,这个愿望可不小,璇儿要努力才行。”
“璇儿一定会努力的。”殷雅璇信誓旦旦地说。
迟瑶笑了笑没有说话。
殷雅璇对迟爷爷说:“迟爷爷,今日璇儿来就是想看望迟爷爷,迟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好多了,多亏了有阿瑶在身边照顾。”迟爷爷笑着说。
殷雅璇接着说:“等迟爷爷病好了,来我们家做客吧。”
“好好好,若是你们不弃,老身一定去。”迟爷爷笑的愈发畅快。
迟爷爷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聊太久,说了会儿话,殷雅璇便和迟瑶姐姐一同出了屋子。
“冒昧问姐姐一句,”殷雅璇转了转眼睛,笑了笑问:“听说汴京有位卜梅大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包治百病,无论是何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迟瑶姐姐在汴京那几年,没找过卜梅大夫看看?”
走在前面的迟瑶突然停了下来,殷雅璇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也感觉到了她的僵硬。
“迟瑶姐姐?”殷雅璇有些无措,试探着叫了一声。
迟瑶忽然转过身,表情很冷,声音也很冷,这和她认识的迟瑶完全不同。
“你怎么知道卜梅大夫?”
“我……”殷雅璇想了想说:“我也是听说的,家兄有腿疾,大夫说家兄今后恐怕不能行走,除非是卜梅大夫,才有治愈的希望。”
迟瑶神色缓和了下来,看着殷雅璇,好像对刚刚自己的反应有些歉意,放柔了语气说:“卜梅大夫在汴京名气很盛,可是在这偏远的北方之地倒是鲜有人知道,所以我刚刚有些惊讶。”
殷雅璇在宛城长大,不可能知道卜梅大夫,可若是其他大夫说的,那倒是合情合理。
叹了口气,迟瑶说:“卜梅大夫在半年前,已经过世了。”
第九章三月十五
“什么?”殷雅璇听了,心头一震,好像有一道雷在耳边炸开,耳边嗡嗡响。
“算起来,今日恰好是半年整。”迟瑶语气低沉地说。
今日是九月十五,半年前是三月十五。
三月十五,殷雅璇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是李家被灭门的日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卜梅大夫在那一天也……
难道与李家有关?
可是,卜梅大夫与李家的关系并不深,只是曾经为大哥治过伤而已,况且卜梅大夫常进宫为皇室中人诊病,皇上怎么会因为李家对卜梅大夫下手?
殷雅璇袖中的手微微颤抖,脸也有些发白。
迟瑶转过身,并未发觉殷雅璇的异常,接着说:“我也确实去找过卜梅大夫,可是卜梅大夫开的药方,爷爷吃了也是恢复一时,并不能治愈。”
殷雅璇在后面麻木的跟着,迟瑶说的话根本没听见,连迟瑶停下了都不知道,竟直接撞在了迟瑶的背上。
迟瑶被撞了一下,转过身问:“怎么了?”
殷雅璇反应过来说:“哦,原来卜梅大夫已经过世了,得知这个消息,觉得很可惜。”
“是啊,卜梅大夫医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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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天下恐无人能及,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卜梅了。”
迟瑶说这话时,语气低落,眼中悲痛。
殷雅璇叹了口气,夏日里空气温热,她却抱起了双臂。
迟瑶终于发现了殷雅璇的不对,可转念一想,她是将她哥哥治腿的希望寄托在卜梅大夫身上了吧,如今听说卜梅大夫已经不在了,心中必然伤心失望。
“你哥哥的腿是什么病?”迟瑶问。
殷雅璇下意识地说:“是被活生生打断的。之前落过马伤了腿,还没恢复好又挨了板子。”
迟瑶听了,沉默不语。
“迟瑶姐姐,我不打扰你了,就先回去了。”殷雅璇敛了心神,笑了笑说。
“好。”迟瑶点了点头,送殷雅璇出门。
回到家,殷雅璇径直回了房间,殷雅慧正在为殷明昭做一双新鞋,听到声响抬起头,看妹妹的脸上毫无生气,和平日里活泼的样子天差地别,倒是有些像半年前的那场大火后醒来的样子,神情像,眼神更像。
殷雅慧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璇儿,怎么了?”殷雅慧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妹妹身边,握起妹妹的手问。
殷雅璇看了看姐姐,嘴唇动了动像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余下一声叹息。
卜梅大夫走了,哥哥的腿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殷雅慧见妹妹如此,愈发地担心了。
殷雅璇努力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殷雅慧狐疑地看着妹妹躺倒在床上,没再多问。
殷雅璇躺了一会儿,睁着眼睛,没有焦距地看了某处。
殷雅慧自行回到桌边,接着绣起了东西,眼睛却是不是往妹妹那边看。
“对了姐姐,我看过迟爷爷了,他身量和哥哥差不多,就是略微瘦些。”殷雅璇忽然开口说。
“好,我知道了,你要是太累,就睡会儿吧。”殷雅慧关心地说。
殷雅璇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她一点儿都不困。
只是得知卜梅大夫离开的消息,忽然间没了支柱。
现在,与李家有关系的人又离开了一个。
她心里空空的,觉得这个世界又冷了几分。
殷雅璇闭着眼睛,可眼前父母兄弟的脸不断交替出现,让她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她太想念去世的父母了。
“小姐……”
“嘘……”
喜儿小跑着进来喊到,被殷雅慧嘘声示意。
殷雅慧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眼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殷雅璇。
喜儿连忙住声音,走到殷雅慧身旁,伏在殷雅慧耳边小声说:“大小姐,老爷回来了,看脸色不太好。”
殷雅慧奇怪,爹不是去了罗叔叔家么,罗叔叔与殷家关系极好,此次乘兴前往,怎么会败兴而归,而且,西厢房的门一直看着,父亲何时回来的?她怎么没看到?
“老爷是从后门进来的,所以大小姐没看见。”喜儿说。
“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殷雅慧问。
喜儿摇了摇头,她见老爷回来脸色铁青,就急忙过来禀报了。
殷雅慧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说:“我还是去看看。”
说完又嘱咐喜儿:“你留在这儿照顾璇儿,她醒了便给她泡杯茶。”
“是。”喜儿应到。
殷雅慧说完,便去了正房。
殷雅璇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可却没有睡着,姐姐与喜儿说话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让她听进了耳中。
罗家与殷家虽然交好,可今日的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殷家了,他们名下没有庄子店铺,没有生意营生,在罗家眼中,他们恐怕就像只米虫一样。
这样的罗家,会给爹什么好脸色?
怕是父亲满腔热血,诚意十足去了,却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殷雅璇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姐,你醒了。”喜儿见小姐醒了,忙泡了一杯茶端到小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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