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兮儿
殷雅璇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做出这般动作,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也难怪,祖母怪到三姐头上,谁会怀疑她呢?
“璇儿,你才八岁啊,你,那么讨厌二姐姐吗?”殷雅慧将妹妹揽在怀里,眼中尽是担忧。她与父亲母亲都希望妹妹能健康快乐地长大,无忧无虑地生活,而不是对自己的亲人心生怨恨,即使二姐做错了。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殷雅璇在三姐怀里,眼中流露出悲痛,她何尝不能体会到三姐的心意。
曾经,她为了让昭儿能有平凡快乐的生活而苦心经营,就是为了让他远离皇宫中的黑暗与争斗,心中能有一片净土,即使将来躲不过明争暗斗,她也不希望昭儿变得不顾亲情,手足相残。
“三姐姐,璇儿只是,很喜欢大姐。”小声说完这句话,殷雅璇便不再做多余的解释。
这句话,也承认了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
殷雅慧抚了抚妹妹的头发,说:“姐姐知道,璇儿善良懂事,但是,二姐犯下的错,自然会有老天惩罚她,我们只要看着就好。”
殷雅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是那双眸子,却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目光。
看着?她看了一辈子了,可是最后,她看到了什么?她只看到了亲人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之中,她只看到了五岁幼子在烈火中无谓挣扎,老天不会惩罚任何人,只有自己动手,自己找到仇人,自己亲手……报仇。
第十七章这样的男子
三房那边,殷雅柔坐在房里哭个不停,三夫人看着女儿,心中觉得这次女儿做的真是有欠考虑,想说两句,话到嘴边又不忍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柔儿。”终是叹了一口气,将女儿揽在怀里,轻拍着女儿的背,安抚着。
殷雅柔哭得更甚,哽咽着说:“母亲,你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啊,在那么多人面前,女儿被人那般羞辱,这要是传了出去,女儿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三夫人听了女儿的话,越想越气。
“那人定是有人指使,否则,他不会有那个胆子,敢败坏我女儿的清誉,我绝不轻饶。”恨恨地说完这句话,又软下语气对怀里的女儿说:“柔儿,母亲找了一个医婆,听说有几分本事,明日让她瞧瞧,若真能治好,也是一件好事。”
殷雅柔听了这句话,推开母亲,哭着说:“这种事,这种事怎么让人看?”
三夫人只能安抚说:“柔儿,没准儿能治好呢,要是治好了,以后就不用再为此烦恼了。”
“以后?女儿还有以后吗?祖母肯定随随便便找个人把女儿嫁出去。”殷雅柔气急,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推到地上。
三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说:“你祖母就是在气头上随便一说,你放心,就算老夫人是认真的,母亲也绝对不会让你的亲事那么轻率就定下来。”
听母亲这么说,殷雅柔气消了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将珍儿叫了进来。
“珍儿,前两日让你查的事情,你查清楚了没有?”
珍儿伏低身子,说:“查清楚了,厨房的两个小丫鬟说,是八小姐散播的谣言。”
殷雅璇?一个八岁的小丫头?
殷雅柔与母亲相互看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八岁的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这件事八成是二房的主意。
三夫人看了一眼地上碎了的茶杯,说:“把这些拾了,再去拿一套新的茶具过来。”
珍儿领命下去后,三夫人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说:“柔儿,二房暗地里给我们使绊子,我们就送他们一个大礼。”
殷雅柔脸上泪痕未干,但眼中悲伤的情绪已然不在,“还是母亲疼爱柔儿。”
冯公子与大姐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两家挑选了一个吉日,八月十五,让两个孩子完婚。
经过了那日的闹剧,这个好消息让殷府上下添了一丝喜气,大房大张旗鼓地张罗着大小姐的婚事,虽然距离大婚还有数月,但整个宛城都已知晓这桩婚事。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殷雅璇的九岁生辰。
“母亲,璇儿想出去玩儿。”
殷雅璇呆在府中无聊得很,很想出去逛逛,和母亲提了好几次,母亲都没同意。
起初,是担心大火过后她身子没好利索,万一再生病可如何是好。
“母亲,就答应璇儿吧,璇儿好久都没出门逛逛了。”
二夫人禁不住女儿撒娇,笑了笑说:“好好好,母亲答应你,不过,你可不能一个人出去。”
说完,问身边的巧儿:“昭儿今日在不在府中?”
巧儿回答:“三少爷今日无事,就在房里呢。”
“那你去告诉昭儿一声,让他带璇儿出去逛逛。”
片刻后,殷府门前,殷明昭与殷雅璇并肩站着。
“三哥哥,我们先从哪里逛?”殷雅璇只到殷明昭胸口,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殷明昭低头,看了看妹妹没说话。他虽然经常出门,但也没怎么逛过街,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答。
还是身后的喜儿开了口。
“小姐,东边有一条街,特别热闹,我们可以先去那里。”
殷雅璇点了点头,说“好,喜儿你带路。”
说完,左手很自然地拉起殷明昭的右手,跟着喜儿走。
殷明昭没想到妹妹会有此动作,愣了愣,没跟上殷雅璇的步子。
“怎么了?”殷雅璇见三哥不走,疑惑地回头。
“这……”殷明昭看了看两人拉着的手,有些不自然。
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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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的身份,是个庶子,而妹妹是嫡女,他的生母赵姨娘从小就教导他,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即使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也不能忘了嫡庶有别。
殷雅璇多多少少猜到了殷明昭的意思,摇了摇他的手,说:“这有什么啊,哥哥本来就要拉着妹妹啊。”
哥哥本来就要拉着妹妹啊。
告诉她这句话的人,是她的大哥。还记得小时候,大哥偷偷带她出去玩儿,怕她走丢了,紧紧拉着她,她那个时候年纪小,家教甚严,没怎么出过门,看见什么东西都新鲜,一路东逛西逛的,到处乱跑,还嫌弃大哥走得慢,不想让他拉着自己。
可是,大哥一直拉着,从来没松过手。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大哥守了一辈子。一直到她长大,出嫁,她在后宫里举步维艰,大哥在边关浴血奋战,他一直在拉着她。
可是,直到最后,她却没拉住大哥,让他那样一个英勇无畏的人,背着莫须有的罪名,含恨而终。
“走吧,三哥哥。”殷雅璇眼中的兴奋感染了殷明昭,兄妹二人一起,与街上的人流融合在了一起。
殷雅璇左手拉着殷明昭,右手拿着一根糖葫芦,经过一家菜馆,回头对三哥说:“三哥哥,我好饿啊,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
“好。”殷明昭笑着说,被殷雅璇拉着走了进去。
“我说,你们听说了吗,李丞相谋反,全家一百多口,被满门抄斩了。”旁边一桌人在说着李丞相的事。
一个人答话:“这么大的事,早就知道了,两个月之前了,而且王丞相的女儿,就是先皇后,”说到这里,说话的人放低了声音说:“病死了。”
“还有年仅五岁的十四皇子,不知怎么也死了。”
“好像是溺水死的。”有人说。
另一个人说:“不对不对,是宫殿着火了烧死的。”
“唉行了行了,别说了,人都死了,管他怎么死的。可惜了,烈云第一将军,他打仗的时候路过平洲,有一次我还见过他呢,骑在马上,手里拿杆枪,那气势,估计敌人见了都不敢上前。”
又有一人接话说:“他再厉害有什么用,通敌叛国,皇上封他为烈云第一将军,他呢,要把烈云卖了,这种人,辜负皇恩愧对百姓,要我说就该杀!”
殷雅璇听着,起初还只是静静听着,越到后来越沉不住气。
她那忠心耿耿一心为国的大哥,怎么会是不忠不义背叛国家的人?
拿着筷子的手越握越紧,指节泛白,殷雅璇感觉胸口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她几乎坐不住要厉声反驳那些人。
就在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接着是桌子倒地的声音。
“李将军威武不屈英勇无畏,岂是你们可以污蔑的?”
殷雅璇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剑眉因愤怒而紧皱,一双凤目中满含怒气。
那一刻,殷雅璇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样的男子,如果平静下来,他的眼睛,定是极好看的。
第十八章他救了她
“小姐,这条街我们已经走了两遍了。”
“啊?”殷雅璇听了喜儿的话,回过神,四下望了望,已经走过了。
“喜儿,带我到最好的布庄去。”殷雅璇驱散脑中纷乱的思绪,对喜儿说。
喜儿笑了笑,说:“小姐是该做两身新衣裳了。”
殷雅璇跟着喜儿走,脑中又浮现出菜馆那一幕。
黑衣男子手中拿着剑,将说话的几个人吓得半死,只说了一句“这是朝廷说的,不管我们的事啊”就跑了。
她没想到,这世上除了自己,还会有为李家说话,相信李家清白的人。
殷雅璇自顾自地想着,忽然感觉身边的殷明昭脚步慢了下来。
“怎么了?”殷雅璇问,只见殷明昭看向了身旁的一家店铺。
顺着殷明昭的目光,殷雅璇也向旁看去,是一家书肆。
“三哥哥,你要是想买书,直接买下来就好了。”殷雅璇说。
殷明昭看着书肆的目光流露出渴望,又含有一丝胆怯,听到妹妹的话,犹豫着说:“还是……算了吧。”
他出身商家,父亲母亲都希望他接手殷家的产业,若是他买这些书回去,想必他们会不喜欢。
殷雅璇知道他心中所想,笑了笑说:“三哥哥,我让喜儿陪我那边的布庄,你就在这里看会儿书,等我们买完了,再过来找你。”
“这……”殷明昭不放心妹妹一个人,但又十分想答应妹妹的话。
不给他时间犹豫,殷雅璇拉上喜儿,转身离开。
布庄距离书肆并没有多远,殷雅璇跟着喜儿来到了宛城最有名的布庄,一进去就有一个伙计上前,笑着问:“这位小姐,您要买布?”
这家布庄果然不错,并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小孩子就怠慢。
殷雅璇说:“我自己看看,你忙你的。”
手抚上料子,殷雅璇心中感叹,果然是好料子,这种料子在汴京,也只有宫里能用得上。
“小姐,这个颜色多适合你!”喜儿拿起旁边的一匹布,给自家小姐看。
殷雅璇也喜欢,说:“买了。”
又挑了两匹给母亲和三姐,殷雅璇转身来到另一边。
“小姐,这些比较适合男人。”喜儿在旁提醒。
“就是买给男人啊。”给父亲和三哥哥也买了两匹。
买完布,殷雅璇让喜儿付钱,自己先走出了布庄。
店里的伙计看着喜儿,面有难色。上头交代了,今天八小姐会来,让他们好生招待,不得怠慢,可没说不钱啊,按理说,自家主子当然不用钱,可是八小姐主动给了,这钱,还是不?
“小姐给钱就拿着。”喜儿说。
“是是是。”伙计这才了。
殷雅璇看到喜儿出来时两手空空,问:“布呢?”
喜儿回答:“他们会给送到府上的。”
真周到啊。
“喜儿,河边的景色好美,我们过去瞧瞧。”殷雅璇说完,就往河边跑去。
喜儿在后面追着问:“小姐,我们不去找三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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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三哥哥多看会儿书吧。”
出身商家,难得三哥喜欢读书,一辈子从商,她何时能有机会到汴京呢?
殷雅璇跑到河边,看着眼前的美景,心静了下来。
“小姐,这还不是最美的,等到了花灯节,这里更美!到时候,好多人都会放花灯!”
脑中想象着喜儿说的场面,殷雅璇嘴角微微上扬。
“快躲开,马惊了!”突然,有人厉声喊道。
原本平和的街道顿时杂乱了起来,人们纷纷躲闪,不少小摊儿被人群撞倒。
河边原本并没有多少人,可是,很多人为了躲开受惊的马,来到了河边。
殷雅璇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一匹黑马在街上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
喜儿从未见过这等事,被吓住了,不知不觉就被挤离了殷雅璇身边。
马儿跑得越来越近,殷雅璇被人们挤得连连后退,离河边很近了。
忽然,人群中闪过一个黑影,“吁……”,黑影翻身骑到马背上,马儿前蹄高高扬起。
人们被吓得发出一声惊呼,殷雅璇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紧紧盯着马背上的人,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太危险了。
身前的人又后退了两步,殷雅璇不得不往后退,她感觉到自己的后半个脚掌悬空了。
不知哪里伸出了一只手,轻轻一推。
“扑通……”殷雅璇落水的前一刻,目光也没有离开马背上的人。
“小姐,小姐啊!”喜儿发现自家小姐落了水,惊慌失措大叫道。
河边的人也被这落水声吓到了,看见有人落水,也忙喊着:“有人落水了!”
“小姐,救命啊,救救我家小姐!”喜儿吓得眼泪落了下来,只恨自己不会水。
殷雅璇没有防备呛了水,在水中,她心下虽慌,但五年前她刚怀昭儿的时候不小心落过水,她知道不能胡乱挣扎,屏住气努力看清水中情况。
岸上的人议论纷纷,一个黑影略过众人的头顶,跳入水中。
殷雅璇在冰冷的河水中,隐约感觉到有人游向自己,本能的伸出手去,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拉住了自己。
“怎么样,没事吧?”上了岸后,殷雅璇止不住的咳,贪婪地呼吸着,耳边响起了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
看向身边的人,殷雅璇一怔,是他。
“你没事吧。”想起落水前一刻,她看见他在马背上,并没有摔下来。
黑衣男子没想到殷雅璇会反问自己,眼中先是疑惑,随即了然一笑。
“我没事,不过你好像有事。”男子笑着说。
殷雅璇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想,她想得果然没错,他平静的时候,眼睛极美。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喜儿见小姐被人救了下来,急忙跑到小姐身边。
“你家小姐走不了了。”黑衣男子说。
喜儿低头一看,果然,小姐左脚脚腕一片红,有血渗了出来。
殷雅璇起先并未觉得,听黑衣男子一说,才感觉到左脚的疼痛,一定是落水的时候刮到了。
“喜儿,别慌,你先去书肆找到三哥哥,再去请个大夫去府上。”殷雅璇平静地对喜儿说。
“那小姐,你怎么办啊?”喜儿的声音透着哭腔。
殷雅璇看向了身边的黑衣男子,笑着说:“他会送我回家的。”
第十九章有惊无险
殷雅璇被黑衣男子抱着,坐上了那匹受过惊的黑马。
“这马是你的?”殷雅璇摸了摸之前那受惊发狂现在已然安静温顺的黑马,问身后的黑衣男子。
“不是。”黑衣男子一夹马肚子,马慢跑起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
“往西走两条街,再往北,殷府就是了。”殷雅璇回答,又问:“既然马不是你的,我们骑走了,这马主人怎么办?”
男子轻笑着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马又丢不了,你浑身湿透了,不快点回家会着凉的。”
说完,“驾”了一声,马跑得快了起来。
殷雅璇不再说话,风刮在她身上极冷,她不禁向身后怀里缩,可身后人也是湿透了。
喜儿早已在门前等着,看见殷雅璇回来,喜出望外,“小姐回来了!”
黑衣男子将殷雅璇送到门口,将她抱下马,喜儿扶过自家小姐,黑衣男子转身欲走。
“不许走!”殷雅璇扯住黑衣男子衣袖。
黑衣男子不解,喜儿亦是疑惑。
殷雅璇看着他说:“这位恩人救了我的命,又将我送了回来,不如到府上喝杯热茶,再换一身干净衣裳如何?”
黑衣男子笑了笑,说:“不用了,今日之事不比放在心上。”说完,将衣袖从殷雅璇手中抽出来,转身上马。
“别走,不能走。”眼看着黑衣男子就要离开,殷雅璇心下一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留下他,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走。
“这位公子留步。”二老爷听闻女儿出事,急忙从庄子赶回来,正好在门口碰见救了女儿的黑衣男子,看见了救命恩人,哪里能让恩人直接走了,一定要好生款待一番才是。
黑衣男子见人越来越多,皱了皱眉头,解释说:“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久留。”
殷雅璇见他执意要走,说:“总要知道恩人的名字才是。”
见那黑衣男子一挑眉毛,殷雅璇又说:“不许骗我!”
马上的黑衣男子确实想说一个假名字,没想到被这小丫头看破。
朗声一笑,说:“萧煜。”
说完,驾马离去。
“萧煜……”殷雅璇喃喃自语。
“小姐,赶紧进去让大夫瞧瞧,在这里站了许久,着凉了可怎生是好。”喜儿念叨着,扶着殷雅璇回到房间。
二夫人与殷雅慧得了消息,早就急得不得了了,殷雅慧提早下了课,二夫人也通知了老夫人。
“璇儿,我的儿,怎么样了?”二夫人看着女儿浑身湿透了,脚还一直流着血,吓得脸色煞白,直冒冷汗。
殷雅璇笑了笑说:“我没事儿,母亲别担心。”
殷雅慧早就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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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汤,端了过来,“璇儿,先把姜汤喝了,得生病。”
“你们全都围着我,让大夫怎么看啊?”殷雅璇看着将自己紧紧围住的一家人,又看了看站在圈外不知如何是好的大夫,有些哭笑不得。
众人连忙散开,让大夫瞧病。
把过脉,大夫开了一副药,说:“八小姐不碍事,脚上的伤口不要碰水,每天早晚换一次药就好,至于落水,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听到大夫这么说,众人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刚送走了大夫,老夫人便来了。
“祖母,您怎么来了?”
殷雅璇刚躺下,听到祖母过来,又连忙起身。
老夫人走到殷雅璇床边坐下,关切地问:“八丫头怎么样啊,怎么好好儿的落水了呢?”
殷雅璇这才想起来,在河边的时候,她是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己一把,不过,当时人多,她又一门心思注意着萧煜,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恐怕要查,也无从查起。
“祖母,当时街上有马儿受了惊,璇儿吓坏了,这才不小心落了水,不过璇儿这不是没事儿吗,有惊无险,您就不要担心了。”殷雅璇乖巧的笑着说。
老夫人点了点殷雅璇的额头,笑着说:“你这个古灵怪的,就知道闯祸,又是失火又是落水的,把一家人吓得半死,自己还笑得开心。”
老夫人见孙女没事,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当日,大姐带着五姐六姐也过来看望,还带了好多好吃的过来。
等到来看望的人都离开,屋中只剩下姐妹二人时,殷雅璇对姐姐说了在街上发生的事,并把有人推自己落水也如实说了。
殷雅慧听了,吓了一身冷汗,“有人要害你?璇儿,你在外面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也没怎么出过门,怎么会得罪外面的人呢?”殷雅璇说。
殷雅慧听妹妹所说,静静想了想。
妹妹自然不会得罪外面的人,最近与妹妹有关的事,也就是二姐的事了,难道二姐查出是璇儿做的了吗?应该不会啊,谁会想到是一个孩子做的,除非,她和祖母一样,怀疑到了自己头上,然后对妹妹下手。
想到这里,殷雅慧看向妹妹,殷雅璇也正好看向三姐,两人心照不宣。
定是三房做的。
“璇儿,时间不早了,你先歇着吧,今天我和你一起睡。”殷雅慧笑了笑说。
殷雅璇确实感觉有些累了,点了点头说说:“好,三姐也早点儿歇着。”
刚一躺下,殷雅璇又坐了起来,问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母亲?”
“还是先别告诉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三房做的,说了难母亲忧心。”
“三姐姐,为何要瞒着母亲呢?”殷雅璇有些不解地问。
殷雅慧叹了口气,说:“这两日庄子上出了问题,父亲母亲整日忙着庄子上的事儿,晚上熬到很晚才睡。”
殷雅璇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三姐,三哥哥呢,怎么回来就没见他?”
“昭儿啊,他……”殷雅慧欲言又止。
殷雅璇心中一紧,语气有些急切,说:“母亲不会因为我,责怪三哥哥吧。”
“不过就一起出去了一日,你们两个就这般亲了?”殷雅慧笑了笑,说:“昭儿没事,不过是被父亲骂了两句,刚回来就和大哥去襄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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