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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以纾
玄陈摆摆食指,用她最喜欢说的话回她:“你没错。”
北夏吸吸鼻子,指望一副可怜兮兮能博得玄陈的同情心,但似乎没用。
玄陈还是把她办了,利落干脆。
北夏裹着小被子,假哭,“滚出去!我不要跟你睡了!”
玄陈到浴室给她放了热水,之后又回来,站在床前,“过来我这里,我抱你。”
北夏不动,“离我远点!别叫我!”
玄陈无奈,“刚才是不是你说,让我不要停,是不是你说舒服?”
北夏耳朵冒烟了,脸烫的跟刚从锅里捞出来的一样。
玄陈还没说完,“叫的比小狗可脆亮多了,我以前都不知道,夏夏你有唱女高音的潜质。”
北夏哭唧唧,还不让人家事后耍耍横了?!
玄陈不逗她了,“你来,我抱你去洗澡,黏糊糊的不难受啊?”
北夏也不跟他僵着了,过去挂在他身上。
玄陈连着小被子裹住她,抱到浴缸,让她自己泡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北夏想了一下,“咱俩出去吃烧烤去吧?”
玄陈看眼表,“十二点了。”
北夏想喝啤酒撸串,“去呗去呗,簋街南馆。”
于是,两个人就穿上衣服去撸串了。还碰见了熟人。
只不过,仅限于彼此知道。
倪峰跟乐钦也出来撸串了,影帝和三料视后,听说倪峰自从跟乐钦在一起之后,训练出了一副狗鼻子,在剧组,隔着八丈远,都能知道乐钦在吃什么。
北夏过去要了个签名,倪峰当下遮了遮乐钦的檐儿帽,“对不起,不签名。”
乐钦吃的正香,圆鼓鼓的腮帮子里边全是肉,她无邪的看了北夏一眼,“是你啊。”
北夏顺势坐下来,“你认识我?”
乐钦小嘴捣了一块豆皮进去,“认识啊,你男朋友长得特别帅。”
倪峰:“……”
北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还特别做作的谦虚了一番,“没有啦。”
谁知道乐钦紧接着就说:“不过跟我男朋友还是差一点。”
北夏:“……”
倪峰阴转晴了。
北夏待不下去了。
倪峰那人贱啊,还问她,“不要签名了?”
北夏哼哼唧唧不想跟他们说话。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玄陈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扎啤了。
北夏问他,“你觉得倪峰长得帅吗?”
玄陈以一个直男的视角看了眼他在网上的硬照,发现他竟然看不出来。
北夏还等着他的答案,“说啊。等什么呢。”
玄陈把手机放下,“你应该问我,乐钦长得好不好看。我是个男人。”
北夏瞪他一眼,“好不好看你也不能给我看!”
玄陈笑,“好,我就看你,我天天看你,看到你牙都掉没了还看着你。”
北夏瞧一眼倪峰的方向,“乐钦居然说,你没倪峰好看。”
玄陈:“所以呢?”
北夏:“那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只要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明明你更好看。”
玄陈:“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就你觉得我好看。”
北夏还有话说,玄陈换到她旁边坐,“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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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我就亲你。”
那张叭叭叭说不完话的小嘴才消停。
吃完宵夜,已经两点了,两个人走在大马路,来往人还是特别多。
北夏冷,脸都冻红了,她指指脸,“冷。”
玄陈就花二十块钱给她买了条围巾,把她脸都围起来,“还冷吗?”
北夏摸瞎瞎,“我看不见你了。”
玄陈把手给她,“那你抓着我走,别松手啊,松手你就丢了。”
北夏攥紧,“你也别松手。”
可能没有前头这一番互相承诺,他们真的不会松手,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可笑,不强调的事情反而更容易发生,古人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北夏把围巾拿下来的时候,已经找不见玄陈了。
她的手机也在玄陈那里,可她一点也没想到借个手机打给他,主要是当下太慌了。
人是一个容易习惯的物种,过久了两个人的生活,对对方产生依赖,就再也没办法恢复到一个人时的机敏和睿智了。北夏觉得她目前就是在验证这一条真理可信性是十分高的。
她觉得她,可能,大概,也许是有点懵。
为了玄陈能找到她,她还是很聪明的留在了原地,等了十分多钟,终于看到那双熟悉的眼。
玄陈看起来恐惧极了,他把北夏搂进怀里,心跳好快,“夏夏。”
北夏环着他的腰身,“你把我丢了。”
玄陈亲亲她头发,“对不起,我再丢你一回,就是狗,还是一只再也硬不起来的狗。”
北夏哼哼唧唧,正要借机会跟他闹小脾气时,玄陈又说:“不过你都29了,居然还能丢了,以前你没遇见我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北夏心情很复杂。
玄陈看她脸色开始难看,没再逗她,牵住她的手,实心扣好,“我不会再把你丢了。”
*
第二天一早,北夏飞了趟上海,开了一个短会,晚上回来,她去找了吕妙。
吕妙也刚从外地回来,带着一身风尘仆仆,都没来得及卸下怠倦,就看到北夏在她办公室。
她把包放下,松松脖子筋骨,“知道了?还是想知道?”
北夏没跟她兜圈子,“知道了。我昨天就说,晚一点我撒出去的网就该交货给我了。”
吕妙笑,“跟我还是差那么一点,我知道好久了。”
北夏锁眉,“你知道好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吕妙:“你觉得以你的智慧,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是为什么?”
北夏知道,是玄陈想方设法的瞒她。
吕妙说:“我儿子一心为你,我也犹豫半天才准备告诉你。”
北夏觉得她立场不对,“如果你站在他那头,更应该瞒我下去不是吗?为什么告诉我?”
吕妙手托着下巴颏,“你有知情的权利,尽管这会让你痛苦。”
北夏云淡风轻的笑了下,“你觉得我痛苦吗?”
吕妙只是看着她,没再说话。
北夏话说完了,准备走了。
吕妙又喊住她,“晚上你来找我吧,我老公不在。”
北夏笑,“这话听着像要偷情。”
吕妙也笑,“我也叫章婕了。”
北夏开玩笑,“呵,你这是要玩儿高难度?”
“晚上我家,我俩等你。”
北夏忖道,“好。”
从吕妙处离开,北夏去找了历衍诚,解铃还须系铃人。
到历氏资本,历衍诚没在,而顾之昕也没在。听招待她的秘书说,历衍诚把顾之昕送走了。
嗯……
这倒叫她蛮意外。
历衍诚进门,看到她,一点也不讶异。
他给北夏亲自煮了咖啡,以前在这里,北夏最喜欢他煮的咖啡,因为喝起来便宜,而外边便宜的,他总是管的多,说不干净,北夏那时候还老顶嘴:一样便宜,有什么干净不干净?
历衍诚那时候总是温润的看着她。
时过境迁,五年,本来也不牢靠的感情,自然不会剩下什么。
“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你要怎么样,才会放过玄陈?”北夏问他。
历衍诚唇角勾了下,“你是在求我吗?”
北夏看着他,“你并的四家画廊,东南西北,同行业不同风格,看起来山高水远,却各自握着他们那一风格的最强资源,但由于风格太过单一,在市场上也极为缺少说话的机会。我和梁栋这种杂食动物之所以看起来居于人上,是因为我们不做一种风格。”
历衍诚始终不动声。
北夏身子前倾,手臂撑在腿上,躬了腰,眼却没有离开他片刻,“但如果四种风格被某个资本平台联合起来,那自然就具备了在艺术圈呼风唤雨的本事,如此,你想封杀谁,都可以。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所有人,你就这样不显山不漏水的堵死了他的路。而我跟个傻逼一样还以为你的目标是华夏,原来,原来一直都是玄陈。”
历衍诚鼓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是最近太甜蜜,脑袋不好使了?”
北夏不怪玄陈瞒着她,他只是太爱她了。
可他为了她不自责,竟然傻逼似的要自己承受。
第54章
梁栋的事情上,是历衍诚走眼了,也怪顾之昕洗脑太严重,而他本来于她有愧,她也一直对他极好,他就没细琢磨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暗茬子。没想到让历氏资本损失惨重。
所以他把顾之昕送走了,话说的挺重的,估计再没见面的可能性了。
梁栋现在彻底凉了,听说他女儿经历这一番挫折,似乎成长了,带着梁栋退居人前。
具体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不过走时倒是放下一句话
“北夏!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底下,把你带给我的屈辱、痛苦,统统还给你。”
北夏每天,不对,每秒都会到这样的恐吓,历衍诚知道她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她来找他,一定有于她更要的原因,而当下,只有玄陈才能影响到她。
他早在听说北夏来找他时,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历衍诚问北夏,态度上十分恳挚。
北夏也不想虚与委蛇,“放过他。”
历衍诚点头,“可以,你跟他分手,回来我身边。”
北夏摇头,“除了这一点。”
历衍诚也有另一套方案,“你把华夏给我,我让他重回巅峰。”
北夏在摇头,“如果我也不呢?”
历衍诚摊手耸肩,“那我就没办法了,你签他五十年,是绝对要亏本了。”
北夏咬着牙,盯住他。
历衍诚看多了她恨他的模样,心早已麻木。
“我确实想要华夏来着,但并不强烈,所以对梁栋和顾之昕的计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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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参与,所以风暴嘉年华上,输给你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说着话,去看北夏的神情,她对他的恨满眼都是。
“我四条路这么一堵,玄陈以后是一毛钱都给你挣不了了,当然,你可以倒贴,给他开展,不过就是主流平台的人不会去看罢了,但他还有粉丝啊,那些小姑娘,肯定愿意去看,不过你觉得,新鲜,又能新鲜多久呢?”他又说。
北夏自然是知道这些道理,所以才来找他,求他高抬贵手,可她还是高估了他的人品。
历衍诚看着北夏,“当初你爸让你在放弃华夏和我之间做选择,最后是你不吃不喝,他心软了,我现在倒想知道,如果我让你在华夏和玄陈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北夏咬肌紧绷,“你简直无耻至极。”
历衍诚不怒反笑,“我给你三天时间,只要你在三天内,同意放弃华夏,我就解除主流艺术对玄陈的封杀。”
还是走到这一步,北夏阖了阖眼,起身朝外走,“我考虑一下。”
历衍诚又好心提醒她,“顾之昕在离开之前,去见了狄诺一面,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看他一下,避他产生一种,你有了玄陈,就不要他的、被遗弃的心理。”
北夏踅身,一字一句说给他,“我跟你不一样,爱对我来说很奢侈,所以我从来都很珍惜,不爱的,绝对不敢乱用。我不爱狄诺,是以永远不会对他做,你对顾之昕做的那些事。”
历衍诚笑容僵在嘴角。
狄诺近来一直在意大利发展,北夏已经从最初的两个助理,加派到一个团队,专门负责他的生活和工作,也是在鼓励他,期待他可以再突破一下自己,给她,给他自己,更多惊喜。
助理反馈回来的消息一直是狄诺在专心画画,她也就没再多干预、监控他的生活。
顾之昕去找狄诺的事情,北夏知道,但狄诺助理说,顾之昕走时情绪不对,明显受了刺激,而狄诺却无异样。
北夏按兵不动,偷偷联系了神科医生修戎,确定狄诺状态是正常的,就没操心。
修戎说过,要给狄诺绝对的自由,切记不要过分保护,他需要一个呼吸的空间,和一个独立思考问题的机会。他不能丧失做选择的能力,所以一定要北夏硬下心来。
顾之昕估计是想刺激狄诺,想釜底抽薪,可坏事儿都让她干完了,总得有点反噬。
这个结果北夏很满意了,顾之昕造成了狄诺不健康的神状态,就该被狄诺讨回来。
吕妙的电话来的很及时,北夏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撅了她。
“到哪儿了呢?是不是快到了?”吕妙的声音。
“刚上车,开到你那儿,三十分钟吧。”北夏上车,跟司机说:“走。”
“好嘞,等你哈。”
北夏一进门,就被喷了一头带,泡沫,搭配她down到地壳的心情,真是讽刺。
吕妙冲她笑,“开心一点咯!”
北夏择头上粘的东西,瞪她俩,“你俩有病?”
吕妙搂住她肩膀,“对啊,神经病。”
北夏还以为她得怼回来,谁知道她就认了。“你俩叫我过来,就是要说笑话给我?”
吕妙说:“今天章章生日,忘干净了吧?”
北夏皱眉,看向章婕,“章章,我……我真忘了。”
章婕摆手,“没事儿,去年我不也忘你的了?”
北夏瞪吕妙一眼,“你故意的?见面时候也不提醒我。”
吕妙笑,“我就要看你愧疚的模样。”
北夏把她搭在她肩膀的手拿掉,扭头就要走,还不忘跟章婕说:“章章,明儿我给你补上生日礼物,先走了。”
吕妙把她拉回来,“你这个状态回去,打算怎么跟我儿子说?”
北夏不准备说什么,“我需要好好想一下。”
章婕有问题,“华夏你不要了?玄陈呢?他真的能放弃让人看到他作品的机会吗?”
北夏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吕妙拉她坐下来,“我跟章婕也没讨论出合适的办法,但我们可以把我们的建议说给你,你自己听过之后,看着办。”
章婕点头,“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单打独斗不是历衍诚的对手,但咱们人多啊。”
吕妙说:“我的建议跟你的想法一样,跟玄陈走。”
章婕持相反意见,“你守了华夏那么多年,为了一个男人,你舍得吗?你对得起你爸妈吗?”
北夏眼睑垂下,聚焦在照在地板的灯光上。
须臾,“我现在脑袋特别懵,真的,真的可能,没办法跟你们讨论这个问题。”
章婕也坐下来,“你不能懵啊,现在是关键时刻。”
吕妙也说:“对啊,历衍诚肯定拿让你跟他和好当条件,你可不能懵啊,你舍得玄陈吗?”
北夏没说话,也正好玄陈的微信发过来。
她点开,是个表情,一个小猫咪噘着嘴说:亲老子。
眼泪啪啪的掉下来。
吕妙和章婕都慌了,赶紧找纸巾给她擦,“夏夏……”
北夏止不住,哭成狗,“他或许是因为我才知道为什么画画、该如何画,可那些年在丹麦举目无亲的日子里,能陪伴他的只有画笔,如果不是喜欢,哪能一画就是十几年?现在又要因为我而放弃……我怎么能跟他逃到岛上去?吕妙你不心疼,我心疼。”
吕妙顺顺她脊背,“可那是他的选择不是吗?他为了你,心甘情愿,你又干嘛自寻烦恼?”
北夏指指心口位置,“因为爱。我可以毫不关心历衍诚、蒋圣源为我做过什么,为我付出过什么,因为不爱,可我爱玄陈啊,我爱他啊,怎么能因为他的一句‘心甘情愿’就理所当然?”
吕妙一愣。
章婕也是,“我不知道你已经这么……”
“可我要保住他,就要放弃华夏。”北夏抱住双腿,“当初我爸不允许我和历衍诚在一起,一面是生身父母,一面是我的爱人,一定要让我作出一个选择,这让我怎么选呢?你们来告诉我,我应该选择哪一方,放弃哪一方呢?我无可奈何啊。”
章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前一套一套的说辞,都被推翻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当机立断的交出答案呢?我想要华夏,那是我父母交给我守护的东西,可现实告诉我,可以,但我要放弃玄陈,这他妈跟要我命有什么区别?”
吕妙阖上眼,心疼怀里这个辛苦那么多年的女人。
北夏抬起头来,脸上妆花的不能看了,“我选择他,放弃华夏,那我又对得起我爸妈吗?我看过黑格尔一句话,‘两难之所以难,是因为两方面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是两种合理性的冲撞,是一种深刻的无奈。’真正有价值的悲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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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善恶之间,而是出现在两难之间。”
章婕去握她的手,“我知道这对你很难,可你不能避。”
“我真的很不舒服,章章对不起,我明天你给补生日。”北夏说着,抽回手来,也跟吕妙道别一句,跌跌撞撞出了门。
两个人怕她出事,又追了出去,开上车,远远的跟着她。
北夏手机又响了,还是玄陈的微信
‘鹰哥要关酒吧回天津了,今天营业最后一天,我给他站台,你要过来吗?’
北夏打过去一个:好。
她打车到街口,选择走进去,指望冷风可以吹干净她一脸不堪,可以冻醒她肿的昏昏欲睡的眼睛和鼻头。
吕妙、章婕两个人也跟着她,生怕她不小心掉进下水道里。
北夏看着往来人言笑晏晏,幸福在他们身上被无限放大,她被裹挟其中,是那样违和。
但很快,比她更违和的画面出现了。
男人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你他妈成天花我钱还他妈b脸挺大!我他妈一大老爷们成天听你话?你怎么那么不知道你吃几碗干饭呢?蹦迪怎么了?我他妈蹦迪怎么了?”
女人抽抽搭搭,头发被他扯得乱成一个鸡窝,“你跟她都开两回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男人又一巴掌扇过去,“老子有钱有几把!老子想开就开!怎么地你?嫌我射的你少了?”
女人捂着脸,喊着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
后边男人的话实在不堪入耳,北夏这种听遍网友旋转骂的人,都想洗耳朵。
她本来没打算多管闲事,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男人似乎是喝了点酒,竟然要脱裤子让女人给他口……她把旁边不知道谁的思维车,抄起来,拽过去,砸在男人头上。
后边的吕妙、章婕都傻逼了,“卧槽!”
北夏把女人扯起来,差点也给她一巴掌,“你他妈贱到姥姥家了?这种渣男不分手你要留着过年?他都跟别人去开房了,背都不背你,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女人反应了半天,清醒过来却是扶那渣男,还对北夏破口大骂,“干你屁事啊?”
那渣男看北夏漂亮,也不管一脑袋血,龇出一口跟黄色蜡笔没什么区别的麦粒牙,“怎么?嫉妒了?我也能跟你开。”
吕妙、章婕上前,隔开他,“滚!”
渣男一看,还有帮手,搓搓手,转转脖子,“4p啊?也行。”
女人在一旁又恢复一脸梨花带雨,“我们回家好不好?”
北夏听着来气,扒拉开吕妙,把女人薅过来,“我就问你一句话,分不分手?”
女人甩开她的手,“你有毛病啊?”
北夏忍住抽她的冲动,“你不分手,迟早死在他手里。”
女人哼一声,“我乐意。我本来一无所有,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北夏醒了。
这一句话,振聋发聩,北夏醒了。
她没再管这对渣男贱女,也没管吕妙、章婕,接着朝酒吧走。
渣男自然是不放过,去拦她。
北夏拿出手机,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已经报警了,你再动一下,我送你进去蹲两年。”
渣男以为她吹牛逼呢。
直到人群中有人认北夏,“,那不是华夏的老板吗?是吧?”
渣男揉揉眼,再去看北夏,怂了,放了她走。
北夏继续走到酒吧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玄陈的声音。
性感、撩人的声音,听一句,骨头都酥了。是她的玄陈没错了。
舞池人很多,卡座也被占满,包厢的门都开着,也挤满了人,北夏往里挪了两个位置,就再进不去了。抬眼看看玄陈,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么遥远过。
他穿着件卫衣,撞色的,仔裤,还有一双限量鞋,他喜欢鞋,也会穿,家里他的鞋,都比北夏要多了。
北夏又想起他在哥本哈根的生活,原来在他那里,节俭跟品味是不划等号的。
也变相证明了一点,贫穷跟时尚感没有关系,有些人,对美的感悟,是与生俱来的。
玄陈在唱田馥甄的一首‘你就不要想起我’,他那种慵懒的唱腔,把现场人都带向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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