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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以纾
北夏慨叹蒋漪的胆量,也慨叹自己未雨绸缪。
蒋漪出了门,几个人就过去扒北夏衣服,北夏当然反抗。
她提示几人把她嘴上布团扯掉,几个人实在想知道她要说什么,就饶了她的嘴,“说吧。”
北夏活动活动下颌,说:“她给你们多少钱?”
几个人挣钱有道,不出卖雇主,“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北夏说:“没什么,想出十倍让你们把她给我绑过来。”
几个人对视一眼,交流着可行性。
北夏又上了一脚油,“二十倍。”
几个人里管事儿问她,“我们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北夏不爱带钱出门,身上分毛没有,要想让他们信服,是有点难。
她也没打算给他们钱,她是钱多,但也没多到什么人都给。
“说啊,除非你现在把钱拿出来。”那人又说。
北夏说:“你去我画廊,直接问人拿钱,我助理会给我打电话,你们让我接,我会同意。”
“你要是没同意呢?”
北夏微笑,“我在你们手里,我敢不同意吗?”
几个人围成一团,商量去了。
半晌,他们重新站定在北夏面前,“我们现在就去拿钱。”
说着,一个人站出来,“我在这里盯着你。”
他们挑了一个最瘦的看她,估计是觉得,她一个女的,又被绑了,没什么威胁。
北夏是很满意的,“可以。”
待他们离开,这人就拿起振动棒,“他们走了,那我们愉快一下吧?”
北夏看过去,“不想要钱了?”
他满脸油,笑的也很腻,“要啊,但人也想要。”
北夏皱眉,“你动了我,我会让你们一毛钱都拿不到。”
他朝北夏靠近,“你自己都说了,你在我们手里,我们还怕你不同意吗?”
北夏看着镇定,其实色厉内荏,“你应该把我鱼死网破的可能性计算进去。”
他眯起眼,“你会吗?”
北夏也眯眼,“你可以试试。”
他定睛数秒,眼神若能比作利剑,北夏早千疮百孔了。
“你在跟人谈条件时,应该了解一下对方底细,像我们这种吃人血馒头的,都不要命。”
北夏知道,所以已经在尽量不激怒他们了。可如果他们压根儿也没打算做交易,只想占便宜,那她还要细声软语的哄着吗?她又不是傻逼,当吃亏是福气。
这人打开振动棒开关,去掰北夏两条腿。
北夏被绑的结实,跟个待宰羔羊一样,毫无还手之可能。
这人掰不开北夏的腿,气急,一脚踹过去,正中她小腹,人带椅子一齐被踹倒。
北夏小腹一阵绞痛,一股潮热沿着那条隧道顺流而下,染红她的白裙子,染红她的双腿。
这人一阵懵,被眼前情景吓坏了,还没怎么着呢,怎么流血了?这是碰瓷吗?
“你这是被人操多了?”他满嘴污秽。
北夏脸色愈发惨白,张着嘴,嘴唇也毫无血色,她意识到她的反常,即使知道房间隔音效果不弱,也竭力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这人赶紧把布团塞进她嘴里,甩手就是一巴掌,“臭婊-子!”
门就是在这时被踹开的,北夏看到了玄陈?
怎么会看到玄陈?!
玄陈跟她一样面无人色,一把薅起那瘦小个儿,一脚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卫生间墙上。
他折回来,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北夏身上。
回身又是一顿毒打。
直到饭店老板过来,玄陈动作快,在他们进门前,把门关上。
看那瘦小个儿再没力气站起来,他才走到北夏身边,看到她身下血红一片,眉心锁的紧。
他把床单扯下来,裹住北夏身体,一把将她抱起。
北夏攥着他衣裳,想问他怎么在这里,张嘴却变成了,“你……干什么?”
玄陈盖住她的脸,留给她呼吸的缝隙,说:“我保护你。”
第9章
北夏安静的躺在床上,章婕给她看过之后,眼神在旁边站着的玄陈身上逡巡。
玄陈自我介绍,“我是她的房客。”
章婕一副‘我懂’的神色,起外诊箱,“没大事。”
玄陈觉得她不怎么靠谱,“她,流了很多血。”
章婕说:“她那个来了。”
玄陈平时挺神,这会儿犯蠢,“哪个?”
章婕倒也不介意跟他说清楚,“就是例假。”
玄陈脸倏地一下红了。他后知后觉发现后,觉得奇怪。
本来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怎么听到医生说北夏……例假,就这么大反应?
章婕还挺喜欢他这个反应,笑的不怀好意,“小弟弟,血崩把你吓着了?”
玄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真的没事吗?”
章婕起猥琐脸,“没事,她经期紊乱,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来过了,一次来那么多,正常。”
两年……
玄陈耳朵又开始发烫。
章婕笑笑,“她身体各方面指数都无限接近完美数值,唯独例假。例假不来倒没给她造成正常女人绝经后出现的相应的身体反应,只是让她添了个毛病,性冷淡。”
玄陈听不太懂,但性冷淡,他还是有些概念的。
章婕又说:“这种现象并不正常,而她又没有别的异样,子宫年龄甚至比同龄小很多,也就没办法判断病因。只能说,她是目前医学史上无法解释的罕见病例。”
玄陈消化半天,最后还是问,“那,真的没事吗?”
章婕站起来,背上药箱,拍拍他肩膀,“她开始正常了,是你的功劳。”
功劳两字让玄陈心中一荡,他什么也没干啊!
章婕在他愣神时,已经下楼。
玄陈回神,追上去,“那我要注意些什么吗?”
章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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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注意不要在经期做.爱。”
“……”玄陈:“我是说,吃东西上,有什么忌讳吗?”
章婕摇头,“那没有,不要太油腻就好了,多给她弄点清淡的,想补一补,就弄点高蛋白。”
玄陈记着了,“谢谢医生。”
章婕摸摸他结实的臂膀,“叫什么医生,以后叫姐姐。”
玄陈太阳穴青筋抖了抖,“姐姐……”
“乖哈。”章婕往楼上房间瞥最后一眼,“记得告诉她我来过,顺便跟她说,我挺满意。”
玄陈总觉得这话还是不顺便告诉北夏的好。
章婕离开后,司机还站在门口。
玄陈走过去,留一个电话给他,“以后北夏去哪儿,告诉我一声。”
“好好好!”司机赶紧记下,要不是北夏让他叫俩人,他想起她家有个现成的,给座机打电话叫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是得留个电话,北夏身边正好缺这么个动作快还猛的。
“那boss,就拜托你了。”他说。
玄陈不喜欢他用拜托这词,但他也累,懒得纠正了,“嗯。”
把人都送走,他上楼,走到床边,坐下来,捋捋她头发,“你竟然没哭。”
说完,他又觉得他话很多余。
她又不是那些小女生,当然不会哭。
况且,她撑着北家,撑着北方艺术界半扇天空、半壁江山,当然不会遇事就哭哭啼啼。
他想起梁茵,她就喜欢哭,每次她哭,他就烦,本来不想应的事,也就会应她,正因为这样,她更爱哭了。
她的那些朋友,也都爱哭,柔柔弱弱,很能矫情。
身边兄弟,都吃这一套,喜欢她们声娇体弱易推倒,她们一哭,魂儿都没了。
正走思,北夏动了下,缓缓睁开眼。
他双手去握她肩膀,紧张程度让北夏顿感压力,“怎么样?”
北夏轻轻隔开他的手,“我没事。”
玄陈感觉到她排斥,松开手,退开一些,“那,你要吃点什么吗?”
北夏:“想喝粥。”
玄陈应声,“我给你煮。”
看着玄陈出门,北夏把堵在喉咙的一团压力吐出来。
在醒来之前,她还在想着玄陈似乎是从天而降来救她那个画面。
幸亏她记性不错,也幸亏她身下痛感全程刺激她的中枢神经,才没让她把最那段忘记。
玄陈凛冽的双眸,让九月的北京骤然变得阴冷,与他视线交融那一瞬,她分明看到,一个男人。
她终于在自我麻痹中清醒,撕扯开血淋淋的事实,提醒自己,他早成年了,他是个男人。
你纵容他穿着简单在你家游荡,纵容他睡在你的床上,纵容他对你三天两头的言语调戏,就是在纵容一种不被接受的情愫发荣滋长。
十年,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你们相差的这十年,爱能填满吗?
况且,你们之间,也谈不上爱,顶多是一个可怜,一个感激。
可怜和感激堆积嶙峋,构成一场相遇,一段看似和谐的关系。
但是,能维持多久呢?
章婕电话打断她徂徕的思绪。
她接通,吐出一个浅淡的音节。
“还不舒服?”她问。
北夏说:“好很多了,我什么问题?”
章婕:“那小帅哥没告诉你?”
北夏:“还没来得及。”
章婕:“你没事,你应该谢谢这次遭遇,解锁了你的例假。”
北夏:“以后会稳定下来吗?”
章婕:“这个还不好说,不过是个好现象。”
北夏:“嗯。”
章婕发现她并没多开心,“怎么?怀念停经的时光?”
北夏:“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章婕立马想到玄陈,“你别作死我告诉你,人小孩儿不错。”
北夏:“就是因为不错,我才不能祸害。”
章婕就知道她脑子又抽搐了,“蒋圣源也比你大九岁,他跟你的时候,也没见他觉得自己丧尽天良,你也不觉得他缺德吧?所以你这驾轻就熟的自我贬值是随谁的?叔叔还是阿姨?”
北夏:“我也不是全为他,主要还是为自己。他刚步入社会,各种诱惑还没尝过,他可以玩儿好几年,可以肆意消耗好几年青春,我呢?你觉得我还有几年?”
章婕不说话了,她确实把那小孩儿不安分的可能性忽略了。
北夏又说:“趁着现在只是有那么点苗头,我还是放过他,也放过我。”
章婕不劝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北夏:“我之前让助理找过房,有个符合条件的,明天我就搬走。”
章婕:“你不是要走吗?没几天了,还有必要搬走吗?”
北夏对自己没多少信心,“你知道人都容易依赖温暖。”
章婕吁出一口气,“以为是你的春天,结果是你的地狱。”
电话挂断,北夏就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明天过来接她,想了一下,又说:“今天吧。”
那头停顿片刻,“现在吗?”
北夏眼神飘向窗外,一个艳阳天,肯定很热,“现在。”
玄陈端着粥碗进来时,北夏已经穿好衣服。
他微微敛眉,“去哪儿?”
北夏走到他跟前,拿勺子舀一勺粥,“挺好喝。”
玄陈重复,“你去哪儿?”
北夏转过身来,微笑,“我找到一个房子,我今天搬走。”
玄陈端着粥碗的手,骨节泛白,“为什么?”
北夏没答,“以后你就能肆无忌惮睡这张床了,再也不用担心失眠了。”
玄陈又问:“为什么?”
北夏拎起包,“我的东西,明天会有人来。”
说完,她走下楼。
玄陈打了粥碗,追上去,一把攥住她胳膊,“为什么?”
北夏阖上眼,让自己口吻尽量轻松,“我们本来也是这么说好的。”
玄陈手上用了力,“你不是不准备走了吗?”
北夏亦用力拿掉他的手,“我不太喜欢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个空间生活。”
玄陈没再抓上去,发涩的声线带出一句,“我?陌生男人?”
北夏没应,提步出门,上车,离开。
吕妙说,人如果不往前迈一步,就只能卡在回不去的昨天,和到不了的明天之间,到死。
可一旦迈出这一步,就不再有退路,只能义无反顾,哪怕明知是歧途。
北夏不想逼自己,也不想伤害别人。
如果只为□□,那也无所谓,各取所需,各奔东西。
可她明明知道,有些事一旦继续下去,就不止。
搬到新家的第一晚,北夏失眠了。
充分体现一个人类最自私的一面,即使不喜欢,倏然抽离,也舍不得。
话糙理不糙的来说,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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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半夜,她听到门铃声,以为是幻听,直到它锲而不舍的响了两分钟,她才意识到,真有人。
她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然后就看到玄陈。
他抱着枕头,说:“睡不着。”
北夏看着他一身湿漉漉,偏头朝窗外看,原来是下雨了。
玄陈漂亮的眼睛目不转睛觑着北夏,“我失眠了。”
北夏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那也跟我没关系。”
话说完,她把门关上。
回到房间,她钻进被子里,蒙住头,强迫性的清空大脑。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玄陈再没有摁门铃,北夏想,应该是走了吧?
又过半个小时,她还没睡着,实在没忍住,去开了门。
开门前,她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走了。
门打开,玄陈还在,头发还在滴水。
北夏有些生气,“都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走?”
玄陈重复,“你走了,我睡不着。”
他一开口,北夏心都化了,最后还是没出息的把他领进门。
第10章
玄陈洗澡时,北夏翻箱倒柜找出她一套比较宽松的衣服。
给他穿上,还是显得小。
北夏透过贴在他身上的衣服,几乎可以看到他整个身体,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她愁,洗干净他的衣服,拿吹风机吹,希望干快点。
玄陈把脑袋凑过去。
北夏知道他想什么,把吹风机给他,“你自己吹。”
玄陈一看就是生手,出风口对着空气,还丝毫不觉得。
北夏无奈的接过来,“过来。”
玄陈乖乖靠近。
北夏手指穿梭在他浓密黑亮的头发里,暖风吹得发丝蹦着。
玄陈可能是困了,竟然靠在北夏怀里,睡着了。
北夏吹干他头发,轻手轻脚把他腿抬上沙发,托着他脑袋,垫上靠枕。
最后拿来薄毯,给他盖上。
北夏蹲下来,看着他,突然觉得,又被这个猴儿的小无赖给骗了。
看脸的社会她就不能幸吗?
她叹口气,“还没跟你说,昨天,谢谢。”
谢谢你出现,谢谢你带我走,谢谢你那句‘我保护你’。
她无意识的摸上他软呼呼的头发。
偏头看向窗外,天微微亮,看一眼表,已经早上了。
她回手来,把他衣服晒到阳台,拿来两片感冒药,跟接上热水的保温杯一起,放在桌上。
洗个澡,换身衣服,想给他发条短信,告诉他喝药,走时给她锁门,拿出手机才发现,她没有他的号码。
她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张纸,写上
‘把药喝了。走时记得给我锁门。最后允许你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开门了。’
她上了车就开始打瞌睡,司机关切的问:“boss昨晚上没休息好吗?”
北夏满脑袋那个小无赖,“再被他折腾两回,我可能会因为过于疲惫猝死在工作岗位。”
司机笑呵呵,“boss真会开玩笑,小陈不是那么不节制的人。”
北夏神了,猛坐起来,“谁?”
司机肝儿都颤了,“玄……玄陈啊……不是您的男朋友吗?”
北夏上火了,“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的?造什么谣?”
司机哆哆嗦嗦,“你们住在一起……您生气搬走……他还追过去……不是您男朋友吗?”
北夏抑着火,“我是问你,谁跟你说的。”
司机被空调吹着,汗依然掉下来,“画廊……博物馆都在说啊……说您换男朋友了……”
居然还不是‘交’,而是‘换’!北夏黑着脸,不说话了。
司机仗马寒蝉的把北夏送到画廊,然后群发消息,汇报因他嘴贱而导致的这一悲剧。
立马,一堆人在群里骂他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北夏阴着脸上楼,助理门都不敢进。
她坐下来,喝一口咖啡,又吐出来,“这是谁买的?一块儿糖不放,是要苦死我?苦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工资还想不想要了?年终奖还想不想要了?”
助理在门口一拘灵,差点哭出来。
尽管怕的要死,为了年终奖金,助理还是一步三顿的走进来,“boss……”
北夏抬眼看过去,“关于谣言,你最好有的解释。”
助理差点没给北夏跪下,带着哭腔,“起初是几个画家在传,说您跟夜店驻唱的歌手好了。”
起初?北夏佯装镇定,“然后呢?”
助理攥着裤线的手心全是汗,“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整个圈子都在传,说您包了一个小白脸。”
北夏这个屈得慌啊,早知道一回都没跟他要过还能传成包养,她一定要两回!
“还……”
北夏睨过去,“还什么?”
“还有人说……他是未成年……”
北夏伸手,“把你手机给我。”
助理怂啊,不敢不给。
北夏用她手机看群聊,这帮人这会儿正嗨。
‘boss把他从酒吧拉走时候,甭提有多帅了,女子力爆棚!’
‘主要那小哥们儿长太帅了,要是我,我也愿意当他一个人的霸道总裁。’
‘boss跟那个姓蒋的,做那么久扶贫项目,也该对自己好点了。’
‘我不管你们,反正这小鲜肉我站了,赌五百块钱会结婚!’
‘听说外界也在传,感觉boss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修理我们怎么办?’
‘你不八卦也没少挨boss修理,反正她嘴硬心软,顶多骂我们两句。’
‘你们说,那小帅哥跟咱们boss怎么认识的?’
北夏摁住说话,声音冷飕飕的,“想知道,过来问我。”
三十多人的群,一瞬间,全退干净了。
北夏把手机扔回给助理,“看来是我给你们工作安排少了,让你们一天到晚闲得发慌。”
助理神经被搓成粗粗一股,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回话。
幸好北夏人美心善,没继续这个话题,“给我约蒋圣源,下午见面,让他带上闺女。”
助理应声,倒退着出了办公室。
刚出门,一群人围上来,“怎么回事啊?boss怎么会拿着你的手机?”
助理挨牌儿瞪他们一人一眼,“boss问我要,我能不给吗?你们也是,上班时间就不能敛一点?这下好了,被逮个正着!”
“那,那boss有说怎么处置咱们吗?”
助理回忆她的话,“她说我们一天到晚闲得发慌,一定是工作太少了。”
话毕,办公室外整个走廊,一阵鬼哭狼嚎。
北夏和蒋圣源约在下午,画廊附近清静悠闲的下午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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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到的早,本来想刷刷新闻,谁知被吕妙电话打断这份和谐。
她接起来,“人-妻怎么有空慰问我这孤家寡人?”
那头鼻腔一个重重的‘哼’擤出来,“别跟我装!你是不是对那未成年下手了?”
北夏真想给她挂电话,“你有事儿吗?”
吕妙那头关车门的声音,“我下午出趟国,看看我那混蛋儿子。”
北夏一直知道她有个大儿子,但一直也没机会见一面,“你是在跟我汇报吗?”
吕妙:“我是问问你,你跟他朋友搞到一起这件事,你希望我跟他讲吗?”
北夏蹙眉,“你别胡说八道,我俩没事儿!”
吕妙啧啧啧,“没事儿?你糊弄谁呢?现在你们圈儿里都传炸了,说你包了个嫩的。”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北夏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苍白的解释。
吕妙一个‘嗯’拉的千回百转,跟唱戏一样,“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北夏脸沉下来,“挂了。”
“等会儿,”吕妙赶紧说:“我上回忘了跟你说了,你俩是不是一天内见了两回?”
三回。短时间内,北夏是忘不掉的。“怎么?”
“知道我跟我老公为什么能到结婚这一步吗?”吕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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