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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禊鸣鸾
蔡仲继而揶揄的反驳,“可我有权势啊,古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隋愿发自内心的笑了。“哈哈,我还以为你很讨厌用权势掩盖自己的无能。”
蔡仲坚决否认,“不,我有时候也可以很猥琐。”
说完,隋愿便不再笑了。
他看向敞开的病房门,好几个正装的刑警不经意般看着他,没有表情。
他缓缓抬起手臂,对头顶愤怒的目光回以微笑,慢慢将双手靠拢,送到他面前。像世人情愿被铐上爱情的羁绊一样,满怀慰藉。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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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触觉挂上他的手腕上紧紧相连,他竟觉得生命如此轻松。
他穿着病服跟在蔡仲身后,走到警察身边时,蔡仲拉过他的手将他推出去。
人潮涌退,刑警拥搡着隋愿走进狭窄的楼道,康明宇和其他人贴墙而立,目送他悲惨的离开。
他始终忘我的狂笑,像个疯子。声音在空旷里狰狂,喷薄在四壁,仿佛要把世界崩塌。
蔡仲摔合房门,向壁抱头蹲在地上,把通红的眼藏在衣襟里,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
疼痛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出哪里更痛;他甚至毫不在意自己是个被好友□□了未婚妻的男人,他对此简直谈不上后知后觉。
马克吐温说,这是一个习惯离开的世界,但我们都不懂得告别。
他痛恨自己,为何不去安慰隋愿而是狠狠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他像个看到巴黎圣母院里的囚徒在广场上被围观的路人,囚徒口渴难耐,他明明有水,却端过去泼到那囚徒脸上。
他痛恨自己卑鄙无耻,和所有平凡人一样龌龊鄙陋。他背离了自己的初衷,背叛了灵魂和人性。以前他只是个懦弱而善良的人,现在彻底成了苟延残喘的死狗。
他感到自责,听门外渐进消失的笑声;脑海中全是那凄惨的画面,占据整个身体,甚至渗透进血液。
“怎么,你哭了?”康明宇一进来险些把蔡仲拍扁在门后,蔡仲擦一把眼泪,“没有。”
康明宇抿起嘴巴,眉头紧锁,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哦?是嘛。你不哭,那一定就是手刃凶手,太激动了。”
蔡仲的伪装已经太过明显,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偏要拆穿。
可能有人认为他是哗众取宠,但康明宇付诸一笑,从不辩解。
他只是单纯的讨厌伪装罢了。人若不能坦诚的对待朋友,那不是品行问题,而是在心灵的深处没把对方当朋友。
现在的人认为朋友就是你认识的人的代名词,套上古人所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瞬间高尚了许多。殊不知已是陈腔滥调。
如果你剖开一千个人的胸口,把他们的心脏拿出来研究,你就会发现,这一千个人里有一千零一颗心都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朋友。还有人多个心脏那!
如果不是因为在乎,他从不屑于拆穿毫不相干的人的伪装,反而恨不得那些可笑的虚伪能给他的生活多加点笑料。
然而,因为是朋友,所以虚伪和隔阂都绝不能容忍。
“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蔡仲又要哭了,认真的模样不容置疑。
康明宇古怪的挑动脸部肌肉,把眼睛瞪大却把眉毛上挑,嘴抿成鼓眼鱼,面颊夸张的挤在一起,似乎只有这种愁眉不展的表情才足以消化朋友给予的指责。
而后他脑袋一歪,无所谓的说:“没关系,我大多时候都很讨厌,我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他如是解嘲,蔡仲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法熙文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被他冷漠的略过,径直走了出去。
法熙文深深叹息,大概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这种感觉。
康明宇在墙上狠狠踹一脚,整个房间都在他强制镇压的怒火下颤动。发泄过后,他平静了许多。
“汤恩,帮忙送法熙文去学校行吗?”他习惯迁怒,却对汤恩保持礼貌,理性在他身上完美诠释,使得灵魂熠熠生辉。
汤恩点头离开。
他该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既专注又幽默,正直与偏见并存。
“你不去?”法熙文问道。
康明宇牵强的扯出微笑,余光瞥向走去楼道尽头的蔡仲。“这次我来断后,你们放心撤退吧。”
“难得…我们的逃兵归队了。”法熙文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其中情感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怕,一有空我就通篇改文,改错字,改句式,改章节字数。
第64章第六十四章:汤恩往事
法熙文走后,康明宇才想起他还有个结盟的战友在身边。lime靠在走廊深处的墙壁上,一条腿做身体的支点,另一条腿登在墙上。烟圈从嘴里吐出来,指间烟灰脱落。
“看到林黛玉了没?”
lime先是一愣,明白他在说蔡仲后解颐斜指,“喏,去人民的茶前饭后之所了。”
康明宇耸耸肩,想问他要根烟又苦于难以启齿,目光无神的落在脚边。
lime把烟头在脚下捻灭,重新点燃一根。
“想不想趁机跟我谈谈?”
康明宇点燃他给的烟,眯起眼睛,“又来?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你感兴趣的话题,谈汤恩啊,谈gay的诞生什么的。”
“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lime嗤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感谢你。”
康明宇回忆着,“我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帮过你,有那种机会我居然没捅你一刀?”
lime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说得挺有道理的。”他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念兹在兹的品味着某种令人雀跃的味道。然后,他笑说道:“法熙文不错,人物形象和众神皆醒很配。而且,你和攻其不备也很配。”
康明宇猛的一阵肝颤,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谁!”
lime含笑说:“夜月怀远啊。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康明宇几乎吓掉下巴。“卧槽,那……”他想到lime和汤恩,想到对小夜月有求不应甚至有点毫无尊严的照无悔,脑袋里灵光乍现。“照无悔…该不会就是汤恩吧。”
lime为他鼓掌,“你真聪明。”
康明宇猛吸两口烟,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汤恩知道吗?”
“当然…”
康明宇瞪大眼睛,听他接着说:“不知道。”
康明宇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忽悠一瞬又掉下去了。这大喘气,差点吓死老子了!
“现在能谈谈了?我可是好心,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就给汤恩尸吧。”
“什么意思?”
lime向左侧跨一步,靠坐在蓝色长椅上,康明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我认识汤恩的时候,他就躺在我身后,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车祸,冲击波堪比冬季的六级大风,我一回头,他就躺在血泊里,撞他的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在机场听飞机起飞一样。然后,”他又点燃一支烟,康明宇仿佛身临其境,仿佛就站在不远处亲眼目睹这车祸现场。尽管lime的叙述干瘪无力,他却凭想象充实了汤恩躺在地上时的无助。
“那车调头就跑,就像…有预谋的谋杀。”
他低沉的瞳孔像海里的漩涡,完全将康明宇吸了进去。
“汤恩的车都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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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满地玻璃碎片。后来肇事者的车又在不远处停下了。我看到汤恩在地上抽搐,嘴里开始吐血。我这辈子唯一没有遗漏的一次正义感就用在他身上了。”
“后来,救护车来了,我把他送上去,他忽然睁开眼,拉住我的手喊一个很奇怪的名字,我猜他可能开车在追谁,结果和另一辆车撞上了。从当时肇事车冲过来的角度来看,那车绝对是不偏不倚,拿汤恩当目的地。后来汤恩的家人也来了,我在医院一直陪着他。”
听到这里,康明宇觉得不可思议,“你这么有爱心?还陪了他一夜?”
lime眯起眼睛微笑,“你嫉妒了?”
康明宇冷冷的怼回去:“专心当个旁白。”
lime笑着解释说:“他从救护车下来,不管别人怎么劝说就是不肯打麻醉。除了挣扎就是拉着我不准我走,他的家人还以为我是肇事者,更堵住我不让我离开。我也没办法,就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吧,在那等着他醒过来。”
“肇事车主找到了吗?”
“没有,对方应该也是厉害人物,路上的监控一律没有保存记录,案发之后就被黑掉了。汤恩在车祸里受了很大打击,有一阵子住在神科,他也不为我辩解,他的家人就认定我跟凶手有关似的,对我横眉竖眼,就苦于找不到证据揍我一顿。我早打消了做好人的念头了。以后若是再碰到这种事,就算有人被压成肉饼我两眼一闭看都不会看的。”
“我看汤恩现在很好啊,除了性格不够活泼,嘴巴倒比王熙凤还毒。”
“哈哈,你真会比喻。”他笑得前仰后合,忽而突然瞪一道野兽的目光对上康明宇的眼,“他受的打击太突然,你能想象吗?有一种打击可以让一个攻,直接变成受。”
康明宇茫然的摇摇头,“没懂。”
“就是…怎么跟你说呢?”他苦思冥想,“我不太善于表达医学上的术语。要是你跟他上过床,应该就懂了。”
“所以你也是跟他上了床才懂的?”
两人四目相对,皆发出狂傲的笑声。
“攻其不备,你又多心了,我知道是因为这三年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千万别误会,我可不喜欢汤恩。只是…他失去了男人的‘本性’,作为gay,你比我懂。”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渗透蔓延开来,康明宇试着做许多假设,有意避开那个他曾经有所预感的可能性,但这会让他离真相愈来愈远。
“所以是性功能,对吧。”他坦然说出lime不愿启齿的词汇,lime耸耸肩,默认了。
他继续说:“汤恩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汤爵,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汤恩的母亲是巴黎歌剧院到中国演出的女学生,和他父亲相爱后就再也没回去。汤恩提起自己的母亲总会很怅惘。不过他母亲死的很早,在他七岁时就去世了。男人是不会拒绝女人的,尤其有钱的男人,更不会拒绝欲拒还迎的女人。他父亲娶了个南方的小女子,如四月西湖水,柔美多姿。不过嘛…他爷爷只认一个媳妇,在家里处处打压新媳妇,从前新媳妇百依百顺,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一个儿子,有了汤家的龙脉。越是有钱的人,在传承这方面越是刻板,她就想着母凭子贵。她丈夫也很疼她。汤恩从不找她们母子的麻烦,他甚至搬出主家。但他爷爷还是不喜欢汤爵,甚至更讨厌。”
“被你说的,我忽然觉得汤爵最有可能谋杀汤恩。”
lime说:“我也这么认为,但法律只认证据,没有证据的悬天案件时间久了就无人问津了。”
“还记得我被打的事吧。”
“当然,我永世不忘。”
lime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真看得起我。”
康明宇付诸一笑,认真的洗耳恭听。
他说:“我不知道汤恩怎么会在那附近,但他绝不是一个人在车里。在我去作证的前一个小时,汤爵打电话给我,他说只要我供出是汤恩指使那些人找我的麻烦,他给我一笔钱,足让我以梦为马,走遍天下。反之,他有把握让我从a市的音乐界消失。”
“看来你的诚实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lime认真的否决,“不,是我的乖张给自己惹来了麻烦。汤爵确实有证据能证明汤恩就是花钱叫人给我罪受的人。我有时真的不明白,他的脑袋像是被驴踢过,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跟我说,非要让别人有机可乘。”
“所以你帮了他。”
“也不算是,汤恩的家族那么有本事,想从吹毛求疵中把汤恩搬倒是不可能的。汤爵我们见过三次,他的性格最显著的层面就是暴躁,我看他估计是没办法短时间内让汤恩无法翻身,故意找人撒气的。”
“他后来还有威胁过你吗?”
“你说汤爵?唉,对付汤恩他没本事,对付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已经打算离开a市了,正好换个环境,艺术需要在世界上游走,才能体味人生百态不是。”
“呦~”康明宇吹起口哨,“不错嘛,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
“不过…我有点犹豫。”他沉吟一声,转而说道,“不提这些,我们继续谈汤恩。”
“你觉得他弟弟要想方设法给他致命一击?”
“短时间内必有动作。我和汤恩最后一次见面,他很憔悴。说真的,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好,他什么都跟我说,包括他家里的事。他拿特制的情侣外套给我穿,好在我没有真的穿上啊,要知道披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就像偷窃别人的爱一样,感觉很不好。后来我才知道,他出车祸前真的是在追人,游戏里的一个朋友,他以为我是他游戏里的徒弟,据说他那徒弟不好意思见他,所以没去聚会,他从门外看到我,认定我就是那个人,在医院里都不肯昏过去,就怕我跑了。结果我还被当成凶手,从来没想过这种戏剧化的一幕会发生在我身上,得知真相后我真是笑破肚皮。”
康明宇极为专注的听他的叙述,虽然大多都是lime的个人感想,可但凡有能够了解汤恩的机会,他连标点符号也不肯错过。
“就是那次见面,我们坦诚了误会,他也就不再畏缩。他跟我说,他爷爷病了,留下两笔遗产,公司股份和别墅,抛去过继到自己儿子名下的企业,他老人家只剩下这些,他立了医嘱,在律师和全家人面前把东西留给了汤恩我。你能想象这是亲爷爷吗?”lime讥诮的说,“他可能老糊涂了,汤恩在那个家里本就窘困,他爸爸知道,三年前的车祸让他不能为汤家传后,他的另一个儿子就尤为重要了。这就是挑起战争的前奏。”
“那汤恩呢?他怎么想的。”康明宇紧张极了,生怕自己理不清局势,无法帮助他。“他想夺回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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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吗?”
lime向后靠,仰头在空中吐一串烟花,“这你得问他了,我可不关心他的死活。强者和仁慈永远不能并驾齐驱,只有废物才把善良当自己唯一的品质。”
康明宇并未指责他的阴毒,至少他是个现实主义者。听了lime的叙述,他用理性的思维构架出汤恩的世界。
他从小没有母亲,后妈表面孱弱,背地里却趾高气昂。他从小生活在虚伪的双重世界里,看着真相却无法宣之于口。换做别的孩子,非得神分裂不可。
康明宇好心疼他,恨不得立刻把他抱在怀里,托庇于自己的爱,替他抵御世界的虚浮。
缄默的消化了汤恩的过去,lime像是完成了任务,拍拍屁股就有人。
第65章第六十五章:玲玲
康明宇走进公用卫生间,里面寂静无声,每个洁白的简易门都平整的关闭。
“蔡仲?”他轻唤一声,悄悄靠近狭窄的走廊,心想,“那小子该不会耍我的吧,要么就是我们聊天太入迷,忘了看住蔡团子。”
正匪夷所思,突然听到一阵冲水声,他猛的打开面前的门,蔡仲面壁而立,缩在角落里。
康明宇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面颊上泪痕已干,粘稠的糊在肌肤上,整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紧,表情也紧,嘴唇也紧,像被白人严重打压过的奴隶。
“怎么,激动的不能自已了?”康明宇粗鲁的拖他出来,他先后挣扎过两次,一次用手臂企图挥来他,另一次紧缩着身体朝他低吼:“要你管!”
他也就剩下这么点力气了。能把永远活蹦乱跳、热情永驻的蔡仲打击成这样,康明宇只服隋愿。
虽然心中既不甘又垂怜,他还是温柔了语气。
“行了,我送你回去。你到家里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个好时节。”
他也不说话,只是靠在厕所水箱上不动。
康明宇又提议,“要不我们再去看看樱子,她一个女孩子孤单的等待家人,多可怜。”
康明宇就想着,只要他肯出来,直接拖出去把他往出租车上一扔了事。在厕所里他哪敢有所动作,人家进来还以为他们要干啥龌龊事呢!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蔡仲这人最是心善,哪怕潦倒至只剩一条裤子,他都能选择条裤腿捐给流浪汉。
康明宇就大肆抒发感慨,把他所见的樱子的神状态用天花乱坠的词藻描绘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蔡仲忽然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康明宇当时就呆住了。
他的泪像滚滚长江,灌进康明宇的脖子,连带脾胃心脏全被淹没了。泪水像强酸,腐蚀他的身体,把坚硬的外壳破坏殆尽。
“好啦,”他轻轻抚摸蔡仲的后背,“回去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蔡仲的视线被泪水落的影影绰绰,撇嘴把抽泣憋回去,“我得去看看樱子,她一上午没都说话了,万一想起什么,身边连个倾诉的人也没有。”
康明宇仿若当头一棒,没错,世人总是把善良和傻瓜连在一起用,这不无道理。
“行,那你先整理一下。”
蔡仲用力点头,“嗯,我洗把脸。”
康明宇在他背后帮忙整理衣裳,尽管滋润了脸上的皮肤,他看起来仍然像灯泡眼的红脸阿凡达。
两人穿过长廊到达目的地,308病室里传来平和的独白。简陋的蓝色房门隔音并不好,康明宇走到门边,立刻听到那绵长又滔滔不绝的声音。
说话的是个女人,语言连贯,没有断断续续的戛然。康明宇当时一愣,蔡仲却后知后觉的推开了门。
“是你?”坐在樱子床边的女孩抬起一双紧致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康明宇,后者在脑海里搜寻一周,终于想起眼前这个似乎熟悉过的女孩。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玲玲,游戏里那个毒舌妹纸“他的喵”?
“你就是樱子的未婚夫?”
康明宇嘴角抽搐,几乎要口吐白沫。“不,我不是,他是。”他当机立断的出卖了菜团子。
玲玲冷笑,“呵,既然你不是,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和樱子的未婚夫是朋友。”
康明宇想说:是的,我想告诉你我们真是朋友。但他插不上嘴。
玲玲傲慢的下巴朝天,“果然是物以类聚,都不是些好东西。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两人被一连串的银筷子、陶瓷碗、矿泉水瓶和奶酪蛋糕吓得屁滚尿流,本就一片狼藉的房间现在已不剩什么完整东西了。
康明宇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兄弟,我就想知道这女人和你未婚妻什么关系,他有凭什么连我也骂进去,我招谁惹谁了?”
蔡仲也刚从噩梦中醒来,手足无措的站在墙角,“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康明宇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倒霉。
他催促蔡仲离开,在医院门口拦下出租车,使劲浑身解数好歹把他劝上车,这家伙的脑袋是卷心菜做的,定要进去结识臭批他俩的那个女人。
“现在想起自己身为男人的责任了?晚了!上车吧你!”
他用力把蔡仲塞进去,自己不放心,又坐到副驾驶指引司机。行驶在落叶归根的路上。
玲玲发泄一通,自己又默默拾残局,樱子始终行尸走肉般躺着,时而落泪,时而瞌目,不发一声。
玲玲也没法子再劝说什么,打开房门走出去,在一旁的长椅上坐镇。平静过后,她掏出手机。
“阿杰,我听说你还没去学校报名,主任给我打好多电话了,这个名额来之不易,你到底在想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你最近怎么了?雅思大学不是你念兹在兹的梦想吗?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你在犹豫什么?”
她不晓得苏文杰是否在听,从单薄的手机中,她既看不到他,连他薄弱的呼吸也无法镊取。她甚至怀疑苏文杰把手机随便扔在哪个角落里,任凭她发出刺耳的聒噪。
她勃然大怒,在医院压抑的空气下喷薄而出。
“那个传言,是真的吧。你和游戏里的那个‘菇’……”她停顿在难以启齿的部分上,等待对方的回答。
但仍旧没有任何声音。
“我知道你在听,你说句话行不行!”
过了好半天,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简单的应答。“嗯。”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她的话语中盈绕着悲伤。
“算是吧。”
“你喜欢他什么?”
“我,……不清楚。”
玲玲深深太息。“算了,可能就是喜欢,人们把表达不清楚的牵绊都说成喜欢。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说出那些话,你就不生气吗?”
人与人之间的天堑,大概就是你永远不知道别人脑袋里的思想。哪怕有高人和神秘学家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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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九型人格和星座,却仍不能把每个人的性格都很好的概括。
她实在想不通,如果她是苏文杰,喜欢的人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一耳刮子,她非将那人碎尸万段不可。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软弱的人,她渐渐体会到,温柔的背后,藏着一个容易妥协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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