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禊鸣鸾
“什么?卧槽.......”他话还噎在嗓子眼里,天堂的大门已经向他关闭了。
“到底在说什么?杜青宁离开a市关我毛事!”他一路咒骂,每每将脚步踏入泥土都有深陷其中的触觉。他的形体在渐次下沉,以超出地球引力的强度不断把灵魂牵扯到脚下。
患有重症强迫的法熙文,无形中总把语言分为两个层次,表达或者叙述。
表达即自我想法,叙述则为他人想法。譬如,你给幼稚园的小妹妹讲白雪公主的故事,那便是叙述,若你讲自己的故事,意为表达。
而每种语言都有其承上启下的道理,再打个比方:你主动对别人叙述,爸爸买了苹果、香蕉和橘子,现在正是吃橘子的好季节。这是非常完整的语言。但若你说:我在广场见到周杰伦了,继而便画上句号,那这句话就不够完整。康明宇的临别赠言就是犯下此等大错,让法熙文反感又疑惑。
不完整的话像你期末考试的作文题目,任何结局都可能发生,全靠一个不安分的大脑。
他对无法预控的发展形势很是敏感,这会让脆弱的神经察觉到不安。
但康明宇从不要求自己把语言文学修炼到尽善尽美的地步,那种经典的表达与叙述只限于无休止的交际场合,因为倘若你在知名人士邀请的茶会上吐一句不完美的话,别人就会尴尬的冷场。他们既不知道你为何突然说起这句话,又不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他把法熙文的语言强迫症嘲笑为社交恐惧症,从而使他尽量多在法熙文面前出言不逊,好让法熙文能习惯这所谓的冷场。
一直到推开房门,法熙文的脑袋里全是那句话留下的残破的文字锁链。
夏季很少有类似今天的夜,头顶乌黑阴霾,没有残留一点光芒。原本还被云雾盘恒的月彻底退下舞台,无人再邀她高歌一曲,她也就灰溜溜的躲起来了。
屋里的电脑仍旧处在待机状态,杜青宁背靠床身坐落在地板上,目光从卧在膝盖上的书中抽离,抬眼望向他。
那是杜青宁十九岁时亚马逊图书上买的,当时他刚上大学,记忆颇深。从小酷爱玄妙之事的他迷上了弗洛伊德,不可自拔。
杜青宁手上这一本,正是他当年含羞带怯认真研读过的《性学与爱情心理学》。这本书有个相当大胆的推论,性乃人类生活的原动力。瞬间让心术不正之人掉进腐烂萎靡的深坑。
“你也喜欢看这类书。”他说,而后极不自然的耸耸肩,掩盖自己曾对性的大彻钻研。
中国对性的领悟极为隐秘,男人认为性是人类的本能,像猫□□一般,但需要隐藏起来;女人则把它看做肮脏的、龌蹉的、不能被第二个人所知道的秘密。大多数人对性的概论寥寥无知,只有少数变异人种才对人性与性充满疑虑。
杜青宁温柔的微笑着说:“弗洛伊德,很著名。你也知道,我没啥文化,只认识那些人尽皆知的名人,所以....随便看看喽。”
如果他能简单直白的说几句,“是或随便看看”,法熙文的心理阴影面积会比现在少很多。
他的冷场后遗症又犯了,只能强迫自己在床与衣柜之间来回穿梭,假装若无其事的整理卧室,同时压抑自己无端炸毛的气质,努力维持新话题的创作。
“外卖呢?”他发现卧室和客厅的任何一张桌子都没有食物留残过的痕迹,不解的发问。
杜青宁茫然摇头,“不知道。你有叫我帮你定吗?”
“哈?都快十二点了,你都没吃饭?”
杜青柠两手一摊,“我以为你会早点回来。”
“那…”他哑口无言,“你就不会到冰箱里找点东西吃啊。”他讲的极为认真,甚至感到过意不去。
杜青柠笑出声来,“你没事吧,规矩都是你定的,你又自己打破,性格这么纠结。”
“我,我纠结怎么了,我早上起床还纠结先喝水还是先上厕所呐。要你管!”法熙文瞬间炸毛,脸上严肃的表情就像小戏骨装宋江,毫无违和感。
“呵呵,我没要管你啊。那你纠不纠结蛋炒饭先吃蛋还是先吃饭?”
“去死!老子就不吃蛋炒饭!”这一句已从厨房里吼出来,案板上放着刚从冰箱拿出的保鲜盒,牡丹绘碗里装有三个鸡蛋,他用力磕碎,拿打蛋器搅拌。
杜青柠把弗洛伊德的话塞回他嘴里,双手插进裤兜,高海拔的背影比法熙文整整高出一头。歪着脖子去看他娴熟的动作。
“你进来干嘛?”
“我听说君子远庖厨。”
“你那是野人时代,我只听说过‘唯有没美食与爱情不可辜负’。”
“那你就没听说过《最孤独的冰箱和有故事的远方》?”
法熙文慢镜头的回身,怒吼一声,“就你破势多!fuckyou!”
杜青柠第一次体会到李连杰师妹的独门狮吼功。
他与法熙文保持良好的距离,继续注视他柔美的一举一动。他打开天然气,倒一勺油,案板上有葱花和胡椒粉,旁边滚落一枚鸡蛋。
鸡蛋拦腰处有磕破的痕迹,他捡起来一瞧,登时笑喷。
“笑什么?吃错药了?”他一面骂,自己也跟着笑。两人像被哈哈儿点了笑穴,抖着肩膀乐了两分钟。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个熟鸡蛋。
已经凌晨了,法熙文端一大碗炒蛋上餐桌,自己坐在窗台边听贰婶的《石楠小札》。
法熙文做饭真是凭良心的好吃。lime觉得饭店都比不上这手艺。
“康明宇找你什么事?”
“跟你没关系的事。”
“好歹我们同住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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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没关系也就变成有关系了啊。”
法熙文摘下一边耳机,嫌弃的说:“错,你这是寄人篱下。”
“好吧,我算知道寄人篱下是种什么感受了。”
他闷头吃饭,法熙文就跟着音乐吟唱,走调的低音和不够长的气折磨着音乐人的耳朵。
“徒弟,歇会儿吧。”
“我不累。”
“可我比较累,我的耳朵和审美观都非常疲惫。”
法熙文恨得牙痒痒,“吃我的饭还听我的歌,你有什么评价资格。”
lime又一次认识到寄人篱下的最高境界。
贰婶这首歌硬是让他唱出了奶奶的味道,杜青柠忍不住问:“徒弟,你大学什么专业。”
总被打扰使法熙文无比愤懑,他干脆把耳机摘掉,两个大灯泡直勾勾瞪着杜青柠。
“我就随便问问,不要这么凶。”
“计算机。”
“就是所谓的技术宅吗?那种晚上不约会只用功的行业?”
法熙文郑重其事的摇头,“不,我们白天也不约会,而且只要一上发条,立马二十四小时转个不停。”
杜青柠在脑海中根据他的描述对号入座,只能想到跑步机和陀螺。
“徒弟,咱能不能接地气一点,你到底会做什么。”
法熙文摇着手指头思索,“就是计算机嘛,我能拆了它,也能组装它,包括代码啊,程序啊,软件一类的,我都能自己制作。”
他说话时两眼放光,仿佛在说某个天使的好处,而他自己正是自说自话的天使。
杜青柠笑意更深几分。
“呦,听起来很厉害嘛!”
法熙文感到屁股上一绺火花,立马被点燃了。“当然,现在是什么时代,科技!你们在用别人做的软件,跟度娘各种讨教,而我呢?我用自己的软件,并且乐于被无知的人叨扰。”
杜青柠怀疑如果自己不及时打断他的口若悬河,他能把自己夸出花来。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请专家给解释解释。”
他的谦虚求教果然博得了赞扬的目光。法熙文故作高深的摸摸下巴,“说吧。”
“我听说你们搞学术的人总喜欢在寂静的夜里工作,是不是只有夜晚才能给你灵感。”
法熙文轻蔑的摇摇头,“唉,所以说隔行如隔山嘛,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们搞学术的人其实根本不需要灵感,靠的是碌碌无为的白天引发的愧疚心。”
“额,你真坦诚…”
第68章第六十八章:抽丝剥茧的发现
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康明宇在卧室与客厅之间的回廊中盘桓。他打电话给蔡仲,暂时无人接听;打电话给法熙文,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陷入绝境,仿佛有无形的手拖住了他的脚踝。
法熙文离开后,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那部手机。那是荧光红的圣诞节专款,意味着独一无二和尊贵。能买到这种手机的人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主页上蓝色的壁纸很普通,炫夜空出于刻意的泼墨,美、玄妙,是肉眼永远也看不到的幻境。
手机的主人似乎很喜欢这种无法定义的色,比如跳动的杂乱线条,或者你梦里也遇不见的星空。
一部新手机所需要具备的软件它全没有,功能堪比老人机,只有通讯录图标挂着小草帽独树一帜。
他点进去,里面有个joy的手机号码。除了这些微薄的东西,无论怎样刷新,都无法再得到任何信息。
抛去它华丽的外壳,康明宇当真以为这是个爱换装的对讲机。
joy的家庭住址、公司、电话包括头像一应俱全,想想看,我们大多数人存几百个号码,只由名字和数字组成,手机的主人却把全部力投身于这一人身上。
joy的头像是长街巷陌里的一隅风景,他在风景中,比之小的可怜。
康明宇把图片导进电脑,放大数十倍并还原最真实的棱角,恍惚看到一个侧影悠哉的走进门缝,消失在监控画面里。
“这…太像了!怪不得我当时就觉得那段监控有古怪。”
joy和汤恩如此神似,他眼角流露的锋芒和薄唇放荡的邪魅,使他显得更加高贵。但倘若他愿意严肃起来,康明宇未必能一眼就认出谁才是汤恩。
他在脏衣服堆里疯狂翻找被遗忘的优盘,把监控仅仅拍到的半个隔壁房间作成图片,joy的侧脸与之相似度90%。
他不懂,这些奇怪的事件似乎指引着什么,却不能把碎片连接完整。
首先,隋愿和樱子为何会独处一室,这就很奇怪。隋愿不是有资本住进这种宾馆的人,从而推断,是樱子叫隋愿去的。
那种女孩,康明宇是见过的,她在什么地方都能教训隋愿,包括在医院的那次。所以她完全没必要去那么高档的地方教训隋愿。
“女人的手机,在蔡仲的小区门口;住在案发现场隔壁的joy和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他没完没了的整理这些已知线索。却总是差一块拼图无法看清事情的原貌。
他快要疯掉了!
他盯着joy的脸目不转睛,仿佛能透视进去与他的灵魂交流。尽管他也知道那是荒唐的事,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让自己的脑袋,他不能不去考虑这些线索。
电话最后的拨打记录和樱子出事的时间太过吻合,这不会只是巧合。
“如果,”他在心中推测,“joy的出现不是偶然,那么…”他再次低头看向这部全新的手机,“它的主人会不会是樱子?”
想起樱子,最先映入脑海的是她死气沉沉的面孔和歇斯底里的喊叫。当时她太凶残了,以至于康明宇都没有仔细考虑过樱子为什么突然躁狂起来。
蔡仲说:“大概…你离她太近了吧…”
但康明宇否定这一说法。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想错了方向。他们以为樱子是在打康明宇,可她每一个目标都完美的落入另一个人身上。
汤恩joy,且不说joy到底是不是汤恩那个弟弟的英文名字,至少他们有着酷似的面孔,让樱子浑身颤抖无法自控的面孔。
“这张面孔为什么给她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
故事分析到这里已是死路,回头看去,仍有诸多可能。首先就是手机主人的问题,如果它不是樱子的,后面一切推论皆为谬误。
他打电话给蔡仲,无法接通。打给法熙文是为了查找更多定位痕迹和能够确定身份的绑定。可惜,黑暗带走了他们。
“这群家伙。”
无奈的揉着额头,他猛然想起一整天都没有蔡仲的消息了。
“打电话也不接,别是出了什么事。”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安起来,大半夜裹得严严实实,出租车被他拦住都吓出一身冷汗。
“小伙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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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啊?”
康明宇把头瑟缩在长斗篷衣的领子里,“去市中心。”
规律的作息一旦被打乱,身体就凶狠叫嚣。他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到他生命的败笔处游荡。今夜比那晚更黑,他已经记不得是在哪棵瘦木旁跌倒了。
饶了一周,他重整旗鼓,一口气冲到蔡仲家门口。
尽管蔡仲在家,他的钥匙仍然躺在门前地毯下面,永无天日可见。
“喂,我进来了啊。”
他做贼一般挤进门缝,连脚步声都故意隐藏。绕过客厅的沙发时他用半蹲的鸭子步往前挪,走进卧室前先在门侧贴墙而立,眼睛贼溜溜的观察四周。
他不确定屋里是否有人,这里毫无生息。
他猛的推开卧室门,蔡仲就坐在阳台的茶几前。他那迟钝的神经能抵御所有恐吓,甚至于万圣节的第二天,他才会为别人的恶作剧感到忧烈。
“我还以为你死了,打多少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康明宇火冒三丈,天知道他为蔡仲和隋愿操碎了心,上帝派给他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他还舔着脸往上贴。
蔡仲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徜徉在夜空中。
“你…”康明宇想把自己的疑虑排班整齐,输入到他的大脑里。但不知这篇说明文最该用哪句话起笔。“那个,我问你个问题啊。隋愿有没有跟你说过类似于…嗯…就是他不是故意的,或者类似的话…”
现在也只有提起隋愿能让他蔡仲打起神了。他的家族因此而蒙羞,他却浑然不觉。他不在乎名望利益,只在乎本质。
如果说从一件震惊的事件中看出隋愿的另一面,蔡仲没法做到。他对人际学和心理学都提不起一丝兴趣。
隋愿即将接受审判,而宗圆家哪怕在他头上扣一万个屎盆子也要了解他的小命。
樱子纵然无辜,裁决对隋愿也不够公平。蔡仲忽然剥开世界炫的外衣看到里面锈迹斑斑的残骸,原来这就是生活,决定生活趋势的永远只是那几个人,剩下的乌合之众,只能决定自己短暂生命的趋势。
他不明白康明宇为何突然空降到此,口里含糊不清的说些奇怪的话。
他想起隋愿离开时的笑声,多么猖狂,仿佛在向上帝宣战。
“我突然问这个你可能想不起来,你等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和荧红色手机。蔡仲被那炫目的红夺走了理智。
“怎么会在你这!”
“啊?你认识啊?”康明宇抵触的解释,“楼下捡的。”
蔡仲把手机放在掌心反复抚摸,像是回忆起往事。
他和樱子还未成年的时候,有次父亲邀请他们去交际舞会,最受欢迎的年轻人能得到gnnhj设计师量身定做的项链和这款限量销售的手机。
当时樱子穿着中国古典秀襦裙,绉绸绣花广袖的外套,周身散发着古典美。他可不会为了迎合樱子穿什么复古装,他就随便穿个衬衣、短裤、高筒皮鞋,有点韩版美男子的气质。加上幼年时纯洁的面庞,成为众望所归的小鲜肉。
但他仍不是最受欢迎的人,他记得很多女孩把一个爵士风格的燕尾服男孩围在中间,她们争相邀他跳舞,他会爵士、恰恰、探戈、拉丁,只要是能吸引女孩子目光的东西,他全会。
樱子和他共舞,她自己更愿意在共舞前面加上“有幸”二字。尽管她很喜欢那款限量版手机,被实至名归的人得到便只能满怀歆羡。
后来有一阵子,她嘴里梦里都是那个人的名字,joy。
蔡仲只知道他叫joy,仿佛天上来的泉眼,算不来出处,也难以用言辞阐述。
这部手机最终成为把joy和宗圆樱子连接起来的媒介,joy把它送给樱子,除了交友之外,他还有个条件。
蔡仲说那是“条件”,据樱子口述,“joy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年少的樱子对隐晦坦言之事都存有怜悯,以为joy遇到了麻烦,立刻答应他。
蔡仲把手机推回茶几上,沉闷的说:“我以为她早把这破东西扔了,这东西差点让她担上罪名。”
第69章第六十九章:浓雾、隐匿、如坠深渊
康明宇紧张的搓手,他迫不及待想要了解joy,而那不完整的拼图似乎需要从这种途径来开始。“joy让她做坏事?”
蔡仲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是joy和樱子之间的事。”
康明宇有种瞬间被泼了一脸凉水的感觉。
“唉,想不到你早就带过绿帽子了。”
他的嘴脸还未完全展开笑意,蔡仲已经从目光里抛出冷刀子,扎在他喉咙上。
“我开个玩笑而已。”他耸耸肩,不以为然。
蔡仲沉吟着说:“本来就跟我无关。其实我讨厌樱子,有时候她势利的像小鲤鱼里的金蝉。可是女人就该为钱着想,大家都认为男人负责娶媳妇,女人负责生孩子,意向很明确。她其实挺喜欢joy的,虽然我和他不熟。当时,joy叫她开车堵在澳门路转入香港东路的那条单行道里。没有理由,我猜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来,joy开车经过的那条路就发生了车祸。她和一个新闻报社的记者是唯一目击人。本来,这个案子牵扯特别广,樱子吓得匆匆忙忙躲回日本。然后,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我当时真有点期待,如果那个记者把这段视频曝光出去,joy在女人们心中的完美面貌就会荡然无存。樱子也就知道joy是私生子了,把手机扔了,再也没跟他联系过。”
他毫无头绪的讲述着,大量信息喷涌进康明宇的脑袋。
蔡仲最后评价说:“都是可怜人,上帝让他们不幸,然后再让不幸的原因降临在他们的性格与品行上。到最后就分不出究竟是不幸的生活制造出他们不讨喜的性格,还是性格一手打乱平静的生活。”
蔡仲有时也能表现出让人萧然起敬的一面。康明宇认真体味,但不能感同身受。
他打开电脑,放出当时剪辑的影片。
“给你看这个,画面里转身回房间的人,还有这张名片。你发现什么了吗?”
蔡仲聚会神的对比,“同一个人?”
康明宇露出欣赏的笑意。“对,就是同一个人。joy,在樱子出事的晚上就住在她隔壁,这不可能是巧合。而且手机里有他们的通话记录,也是当天夜里的,这根本没法避嫌。你想啊,他们通过电话,joy一定知道樱子也在酒店,只要樱子放出来得及跑出门,根本就不会发生。先不说过程中会有厮打喊叫,”他停顿片刻,会意到自己不该描述的绘声绘色。“总之,这个joy在中间肯定起到了某种作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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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在隋愿茕茕孑立的背影中终于体会到,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只是缺乏讨好别人的手段。“而且,我觉得隋愿不是那种人。你…还相信他吗?”
他问的很认真,仿佛这是关乎命运的一个问题。
蔡仲茫然的看向康明宇,同样能从他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窘促不安的神情。
“我不知道,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指望有人为他保释。”
他对人生已经完全失去了热情,康明宇多么怀念曾经那个喝醉酒就歇斯底里,高兴时便手舞足蹈的菜团子。
他默默地下定决心,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我总会还现实一个公道。
“打电话给他!”
康明宇把手机塞到他手里,他大脑里出现短暂空白。“什么?”
“哎呀,什么话,打给joy,问问他那天为什么出现在酒店里。你就说我们已经掌控了足够的证据,只要我们步步紧逼,他早晚露出破绽。”
“你怎么就能肯定这事跟joy有关,万一是巧合呢?”
“那我就去问问樱子。”
“樱子现在神状态还没恢复。”
“她那天能打我,肯定就有思考能力。还有,他那天打了汤恩,你就没觉得奇怪,再看这些画面,joy和汤恩真像。”
“不会这么巧吧,我只知道joy是个私生子,他哥难道是白衬衫吗?”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我听lime说的。”
lime是整个故事穿插的重要人物,肩负一切堵窟窿埋伏笔的重任。蔡仲不知道康明宇什么时候跟他形影不离了。上次在医院里,他没有多余的能力思考人际关系的问题,现在想想确实奇异。
“那个乐队主唱?他说的话能信吗?”蔡仲并未察觉他的语气里充满敌意。似乎又有人要强制介入他的生活,好比你交个拥有你不熟悉的圈子的朋友,那感觉真是够怪的。
“嗯…”康明宇托着下巴沉思,“可以的吧,毕竟汤恩的事他比我了解,而且他和法熙文很熟。”
“他和法海,怎么我好像错过了很多剧情。”
康明宇拍案叫绝,“是啊,你都不知道你浑浑噩噩的这段日子发生多么离奇的事。lime就是夜月怀远!小夜月啊,这狗血的人生我都没法跟你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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