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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禊鸣鸾
康明宇手里的证据不着急公众于世,他在等一个锲机,作为男人,自然要把报仇的机会让给仇恨最深的人。他想,如果和汤恩再次见面,他就把新闻当成礼物送给他。他一定会喜欢。
回首想想蔡仲的个性,虽然很傻逼,但至少是个坚韧不拔的傻逼,只要他想逃出来,总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康明宇打电话通知众神的人到a市聚会。离真人联赛开幕还有八天,sty会场人潮汹涌,每日都有人匆忙光顾。他们拍照合影,临街尬舞,到b站上发表各种云云。
宣传海报上画的是一个身穿虹之翼的法师,手心里升腾着魔法球;夸张的特效使他极为诱人。
没错,他就是东方神尼,连续两届真人联赛的冠军。康明宇虽然英勇的挑过擂台,但没成功。他把责任归咎于汤恩,如果汤恩那天来现场给他加油,结果肯定不一样。
这都是借口。
潜力又不是石油煤矿,说开发就开发,康明宇就算把攻略扒光裸奔也难达到东方神尼那样的造诣。他是靠bug和代码打天下的。
“唉,荣煦,老地方聚一聚呗,后天下午……对,都是自己人,你懂的,带上你的亲朋好友姊妹孩子,欢迎撒狗粮。”
“喂,好基友,后天去syt玩玩呗,我请客。”
知会了几个重要的人以后,他考虑要不要通知夏晴怡,如果她工作不忙的话,应该不会拒绝凑热闹的机会。
“吴丹,去群里组织一下,后天下午sty,我一会儿把具体位置发给你。我要全员到齐,一个也别少。”
副会长最大的用途就是远程通讯器,贼好用。
然后他又打给法熙文。明明拉开窗户喊一嗓子就能了结的事,他却翘着二郎腿,展开双臂霸占整个沙发,自鸣得意的傻笑。
“法海,后天下午众神的决战前party,一定要带上杜青柠,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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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谢谢他。”
法熙文咬着披萨不厌其烦的说:“知道了,我十分钟接了三个电话,全是你主办聚会的事。你真是生怕贱名不远扬,死怕无人掘墓地。”
康明宇嘿嘿的笑,“这不,广撒网,多捞鱼嘛!”
法熙文嫌弃的撇撇嘴,“你该不会吃不上饭,在这搞众筹吧。”
“想太多了,本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怎能与龌龊苟同。是吧?”
法熙文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别问我,我不知道。”
他大嚼汉堡,番茄酱像是吸血鬼牙齿上残留的痕迹,忽而又问:“你感谢杜青柠干嘛,就因为他帮你撮合汤恩?”
康明宇咋舌说:“唉,我和汤恩还用他撮合,我是感谢他了你。”
他这话可谓是虎口拔牙,对面瞬间炸毛了。
“你什么意思!”
康明宇油然笑道:“解释了你也听不懂,要是真想懂,不如让杜青柠解释给你听。”
“他不在。”
“不在?他去哪了?”
法熙文下意识的揉弄手里的珍珠奶茶,有那么一瞬间,房间寂静的像哑剧表演。他用餐巾擦嘴,把便当纸盒扔进脚边的垃圾桶,心思却早已飞远了。
其实,康明宇以为lime要下个月才离开a市,他怕lime不肯透露给法熙文,所以月底借机给他践行,好让后知后觉得法熙文有点危机感。
千算万算,算错了一步空城计,城里的人已是望尘莫及。
他不知道法熙文和杜青柠之间发生了什么,思维却被一种已经形成的印象操控住了。
像飞鸟穿越海岸线,走远了;旧日春光不可期,似曾相识燕归来。
人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夜空中陨落的流星,我们知道里面住着一个灵魂,却没办法与之连线。人寰间住着太多我们不了解的人,五百次回眸之后,果然擦肩而过。
在康明宇的记忆里,法熙文是个健忘的人,感情在他的世界里流失飞快。这样,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杜青柠。
多少悲欢离合啊,可是谁在乎呢?法熙文又不是gay,自己不过是在乱点鸳鸯谱。
“喂!贱神,你还活着吗……”低沉的声音将他从胡思乱想间拉回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啊?你说什么?”
法熙文郁闷的咬着吸管,用牙齿把它压扁折叠,就快喝不出奶茶来。
“他丢了。”
“什么东西,钱包还是银行卡?身份证还是大头贴!”
“我贴你妹!我说杜青柠,他在路上走丢了,我一直考虑要不要贴寻人启事。不过我不打算赋予任何报酬。”
杜青柠的手机还在他口袋里,如果他发现找不到自己,就可以打电话过来。可他等啊等,终于石沉大海。
明明他们还是一起坐上地铁的,因为回程时间特别长,他就闭目养神,没成想睡着了。
到达终点后人流嘈杂,他几乎是被推醒的。可扭头一看,身边没了杜青柠。
难道这是一场梦吗?还是说杜青柠的出现本就是一场梦?他恍惚未明。于是有个大慈大悲的老男人踩了他的脚,用行动向他证明,这一切绝不是梦。
想到自己二十多岁的人还会把朋友弄丢他就很内疚,可换过来想,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坐着地铁就失踪了,他难道就不羞愧吗?
借着郁闷的愁绪,他在路上买了许多许多食物,多到牛皮袋都勒手。他就坐在家里等杜青柠回来道歉,整整等了一夜,披萨饼和珍珠奶茶都是凉透的。
彻夜不眠让他体冒虚汗,他很冷,所以蜷缩在沙发里用毛毯围着头,说话的声音不止低沉,而是有气无力的。
康明宇本来想帮他找找,看到铁公鸡蹲在门口的画面立刻改了主义。“什么?寻人启事都不给钱,有人理你才怪,现在寻只金毛还三百块。”
法熙文甚是邑郁,这一夜胡思乱想到天明,担心是真实的。但若叫他千山万水的去寻找,换言之,杜青柠又不是没脑子的弱智,大家改以为他要倒贴那。
“切。大不了我把杜青柠直接送给捡到他的人,就当酬劳了。”
康明宇茫然的眨眨眼,艰难吞咽这一句自相矛盾的言论。怅然长叹。
“唉,古人就是有先见之明,还真是有脑走遍天下,无脑寸步难行啊。”
“你有吗?”
“当然有,虽然是旧了点,比你还是绰绰有余。”
“那你说……他会去哪呢……”
“想知道吗?嗯?”
“你又想诳我,说的好像你见过他似的,虚张声势。”他说话的口气就像小白兔和狐狸,那种自我保护式的蜷缩和康明宇的狡诈把童话故事演绎的惟妙惟肖。
“你居然怀疑我!我要能帮你找到他怎么办?”
“你来真的?”
康明宇胸有成竹的说:“当然,我有办法。”
法熙文吃掉最后一对儿凉透的鸡翅,怅然太息。“算了,能找我也不找了。”
这无异是致人才于无用武之地啊。他都膨胀了,难道还让他憋着不成?
“喂,刚才要找的是你,现在不找的也是你。能不能不要矫揉造作啊亲。”
法熙文恶狠狠的说:“我为什么要找他,一个趁我睡着就下车的骗子!白住我家这么久,一分房租也没交!”
康明宇真为lime感到难过,不知道远方的他会不会打喷嚏。
沉默良久,他觉得有必要为杜青柠辩解一下,好歹相识一场,他对自己的兄弟也是用心良苦,喜欢就喜欢呗,藏着掖着的,太监都急死了。
难道lime真的一点也没透露给法海吗?如果要离开的话,会不会在一举一动中流露出特别的东西。亦或是法熙文傻傻的没悟出其中缘由。
敏感者就比作夏晴怡,好是好,但容易受伤。迟钝者就如同蔡仲吧,虽然刀枪不入,但容易让别人受伤啊!
“海啊,哥跟你透句真心话,你就没想过lime可能有什么苦衷?”
“什么意思?”
“唉,你这样问,我也是很为难的,他不让我告诉你。”吞声叹惋,欲说还休,他还真不敢言。
法熙文登时火冒三丈,冲着手机大吼:“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骇然雷动,险些把康明宇的手机掀飞。
“就是…就是…”他的脑袋极速旋转,把信息网扬长避短过滤掉,最后只剩一句无可奈何。“唉,他要离开a市了。”
“为什么?那些恶棍又去找他麻烦了?不是解决了吗?他还是要走?”
“不算吧,反正…他想去别的城市发展。这个你可以问问我徒弟啊,听lime说碧水云天也要去的。你问问他走了没。”
“你徒弟?他还会管苏文杰的死活?”
“苏文杰不是一直给他写信吗?还塞进他家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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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从哪知道的?”
“lime告诉我的啊。还有就是我徒弟上次也说了。”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不跟我说!”
他的分贝越来越大,像降落在市区的直升飞机,折磨康明宇的耳朵。
“法海,你是不是在大锅里熬醋啊,千里之外我都忍不住捏鼻子了。”
法熙文破口大骂:“我去你大爷的!”
康明宇耸耸肩,撇嘴喃喃:“我大爷可真倒霉。”
“哼,苏文杰才叫真倒霉呐。我现在都有点同情他了。”法熙文说道。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小蘑菇去他姑妈家了,他再寄多少信也没用,一开门就砸死他也没用。他看不到的。”
康明宇想象着小蘑菇被一吨纸压死的画面,不明觉厉。“被你这么一说,杜青柠可能已经走了吧。”
“走了就走了,关我屁事!”对方怒吼一声,愤恨绵绵。
“嘟嘟嘟…”
康明宇无力的叹息一声,这群病娇可怎么治……
第88章第八十八章:菜团子的处境
一觉睡到天亮,蔡仲扭曲腰肢伸了个懒腰。昨夜七大姑八大姨轮流到他卧房里传经送宝,一开始他还叨陪鲤对,后来越来越无趣味,然后直接秒睡。
好在他一直是家里的一块玉,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再加上蔡家皆是有素质的人,要换做别人的亲戚,估计一耳光从窗户扇飞。
他下楼去厨房搜寻食材,中途只遇到一个阿姨,每天来他家干三个小时的临时工。
蔡伯母是扛着相夫教子牌匾的家庭主妇,贤淑大方,对老公言听计从,只在背地里宠溺儿子。
蔡仲断然不会要求走出家门的,但他还是挣扎了一番。
“妈,我要开学了,你们到底搞什么啊!”
鸠湘走到儿子背后帮他清洗蔬菜,杏鲍菇、西红柿和大葱,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蔡仲根本做不成席,他最多把它们大卸八块放天然气上煮。
“儿子,你让爸妈很为难。你这一闹把樱子这丫头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怎么说也是你未婚妻,你让咱们蔡家和宗圆家以后怎么相处,外人背地里怎么议论我们,脸面还要不要!”
“又不是我的错,她自己做错了事,她可没考虑她和宗圆家的脸面要不要。”
“她可以不考虑,你和她不一样。你是男人,她就是你的一部分,一举一动都带着你的身份。”
“我听不懂,你们大人就会混淆是非。”蔡仲一生气,把西红柿直接拍在案板上,荧红的汁液夹杂淡黄色的籽缓缓流动。
“我不管,我上大学容易吗,说转学就转学!”
“你先别着急,我再和你爸商量。但你也得跟妈说实话,你和那个隋愿到底什么关系。”
“就是朋友呗,能有什么关系。”
蔡仲没敢抬头,自顾自的去掰手里的杏鲍菇,把它们放进水池中央的蓝色篓筐里。
“你是什么性格,就算别人不知道,那我还不清楚吗?法庭上的事,不是你能做到的,若是当初你有这魄力,你爸也不会同意你去读那么远的大学,专业还没什么出路。你瞒不住我的。”
蔡仲感觉大家把重点都搞错了,法律难道不是审判对错的场所吗?如果情比法大,每个犯人都出自情有可原,谁也不是天生就想当罪犯。换言之,他徇私枉法,包庇樱子和joy,且不说隋愿和他的家人都难过,就是他自己也绝不能认同。
从前那些冤狱的、横遭囹圄的、替人顶罪的,现在都翻案了。这不是指责法律曾经有错,而是告诉我们,现在的法律变好了,不用再担心民主问题了。
“妈,我那是就事论事!就算不是隋愿,有别人被冤枉了,我也不会坐视不理。要是每个人都这么想,世界不就乱套了。”
他总觉得,大家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这条路走下去,心酸苦楚都填满了江河。
鸠湘握刀的手停在半空,太息的,缄默怅惘。回想她和蔡永国认识的时候,也是迷恋他身上志刚至强的正义感,虽然他不懂浪漫,但很可靠。
大概蔡仲的爷爷也是一样,他的奶奶也最欣赏爱人一身军装在灰暗的旧胶片面前正襟危坐的模样。
男人背后的女人是最会做女人的女人,肩负国家国威的男人是最像男人的男人。
谁也没为女人和男人做出严格的审核,没有制定规范,也不确定怎样的行为会跨出性别界限。人们之所以被议论,全凭道德的感官和世俗那张嘴。
鸠湘活到奔五的年纪,从没被谁戳过脊梁骨。难道她没想过跨越传统女人的定义?想过。只是她所在的那个年代,没有女人能够承受那种后果。
现在的女孩不同了,值得欣赏同样也濒临悬崖之巅,当一个数值,走到不能再高的时候,它必定会迅速下降,过满则亏。
在理论上,樱子罪无可恕。但是,她的罪名不该由蔡仲来揭发。也别怪鸠湘多心,他总觉得儿子被人利用了。又不敢明说,万一说错了惹得儿子不高兴。
手上的力道一下一下缓慢的切,故作镇定,苦口婆心的说:“你有正义感,这很好。但我觉得,你这么做的初衷,并不来源于你的正义。”
话以尽此,点到为止。蔡仲再傻也不会留在这等着被挖空防线。
“别说了,好烦。”他沉下脸,几乎是瞬间的事扔下食材,转身上楼。
鸠湘满目愁容,顿时显得老了许多。她的盘发从鬓边掉下一缕,她用手撩到耳后。
“一会儿下来吃饭啊。”
“不吃了!”
鸠湘听到沉重的摔门声,好长时间凝身不知所措。蔡仲属于晚熟的类型,十七八岁乖巧的像兔子,青春期的叛逆在二十出头猛然爆动,一发不可拾。
蔡仲再房里坐立不安,他长这么大还没体会过心急如焚的味道。
怎么办?能不能借口打个电话给康明宇,记不住他号码啊喂,以前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有了智能手机,脑袋都转不动了。
他蹲在墙角把头发搴光,颓闷的回到床上继续躺下。
想象一下,他今后就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养在闺房,实在不行当个宅男好了,反正不能妥协。
因为公司无事,蔡永国起的稍晚。饭桌上见不到蔡仲身影,自然板着脸训斥一番。鸠湘欺上瞒下帮他说了不少好话,又低声下气去敲蔡仲的房门。
蔡仲却铁了心躲在房间里,谁叫也不答应,让鸠湘很为难。
身为臣、子,哪有父叫子不答的道理。他家自来家教严明,五岁弟子规,六岁千字文,儒家学道耳濡目染。
“你叫他给我滚下来!”蔡永国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杯盏盘碟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她夹在中间左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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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再敲下去也得不到回应,想着回去劝劝老公。
她走回饭桌前,重新把筷子递到他手边,“算了吧,让他冷静一下也好。”
“冷静什么!你以为他在房里能面壁思过?他就想着怎么对付我们!小兔崽子硬气了,天天跟我叫板!”
蔡永国火冒三丈,步伐只觉流星赶月,腾腾的冲到客厅角柜前,抓一把铜环扣住的钥匙登阶直上,一把推开房门。
蔡仲蒙头躺在榻榻米上,软绵绵的人形抱枕横在背后,地上散落许多明信片和卡通胶带,还有两条床单中间结一个活扣的长布条。
“你怎么随便进我房间!”
蔡仲气得直蹦,在地摊上干跺脚,又无计可施。
蔡永国将置屋之物一览无余,眼睛瞪的将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告诉你,你不吃,就永远别吃。你不是有骨气吗!我明天就给你办转学,以后我找人看着你,你再见他,我就打断你的腿。”
蔡仲耿着脖子,视死如归的说:“转就转呗,我不上了!我去打工,我去扫大街,我要饭也不用你管!”
他哭了,他很少在家人面前哭,倒不是隐忍不发害怕家人担心,他没那么伟大,他只是没被严厉对待过,谁会欺负热腾腾的软包子,至少包包子的人不会,但难吃包子的人不会。
隋愿已经是公认的食客,大排盛馔准备入席。既然包子喜欢他,就让人吃了吧,心甘情愿的,可对于那个辛苦把虚无之物一点点加工、沐浴清化,培养成人的“造物者”而言,他的包子应该有更好的归宿。他们有公司,有人脉,目前还有掌舵的能力,哪个贪嘴的家伙想要毁掉包子的一声,蔡永国第一个就要他死。
蔡仲紧咬着嘴唇,眼泪汨汨簌簌,连视线也模糊了,像行船遇上暴风雨,水往甲板汹涌侵略。
“你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当付出和回报无法达成共识,被迫接受的一方承受深切的控诉。蔡仲已经是抗诉的惯犯,绝不妥协。
“爸,你能不能别管我,我不是小孩了!我交我的朋友怎么了?你们凭什么认为他不是好人!”
蔡永国气得浑身发抖,像脑血栓病人一样。“你别让我把话说的太难听!你们年轻人现在就爱乱搞,什么同性恋,真爱无敌,学人家外国搞□□,传出去向话吗!”
“为什么要歧视别人,跟奴隶制有什么区别!”
“我管不着别人,我就管着你,不准再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讲不通的话就像堵上塞子的水龙头,蔡永国用力摔上房门,把洪水孟浪隔绝在体内。
蔡仲横扫桌面,把陶瓷器具都打翻,一根玻璃笔落地碎成一地流霜。“你拦得住我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徘徊,“就这么三层楼,想关我一辈子?我交朋友跟你们有啥关系,不讲道理!”
他拉开东窗,从榻榻米上抓起各种玩偶杂耍一般抛出去,仿佛要把愁闷借物培风而去。
最后实在无物可抛,他登窗长啸,吃一口大风到肺腑中。
俯瞰地面,一楼门前空地的花园已经分不出棱角,视线让它变了形状。花朵不再娇艳欲滴,和路边的野花没有区别。
当你专注与欣赏一朵花的美,它可以美得无与伦比,缺点也变成使其独特的有点。然而万花丛中的一片,它又有什么特别。
蓝粉交漆的篱笆尖扯住一块深红色布条,卡在空中的米糕仓鼠滑稽又狼狈。
记得有个专门研究动画片的动画片,让一只猫来讲解幽默的性质,它告诉世人,嘲笑是幽默最大的成分,无论明说暗讽,或是对马戏团里搔首弄姿的小丑爆发出如火如荼的笑音,都来自人类心中的恶趣味。由此可见,人类善用讥嘲,已经是驾轻就熟的。
沐猴而冠的玩偶没有反抗的本能,任由他嘲笑它的软弱。今日风复吹,明日风依旧,自然界从来不会因为他不再踏足就失去了彭勃。
隋愿不能打电话过来,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忽然就有种置地南北、乘风送情的感触。
书香门第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字字随心,把情感挥攉的淋漓尽致。感谢上苍让他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他从没抱怨过,而且无时无刻不在珍惜。
窗外有鸟依枝空鸣乐,忽然俯翔而去,离开隐蔽之乡。感慨就如潮涌、如悠云,如瀑布飞流直下无穷尽。
他闭上眼,金光把血液的颜色映透在视网膜上;红的又不似火,不似血,不似谁家喜宴初芙蓉,红帐步摇额罗遮。
他突然有点好奇,那些电影里跳崖跳楼跳闺阁的女子,每次正面俯冲还要在空中像天水运动员一样来个优美的大翻身,落地时无论身下红的多凄惨,总是正脸朝天,凄婉不绝。
本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好奇和实践得真理的求知欲,他睁开双眸,缓缓松开了搭在窗框边的手。
第89章第八十九章:迟到的挽留
若说坐车是种享受,那你一定是没做过长途车。
宋从姑妈家回来,是被姑父和堂哥开车送来a市的,同行者还有一只号称专业保姆的金毛和一只非宇航员的金丝熊仓鼠。
所以说,这就叫作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和二者坐在后位,时常会幻想狗拿耗子的画面。
“胖妞”今年五岁了,喘气都会流口水,喉下的皮毛和瘦骨嶙峋的九十岁老人一样松弛,行动缓慢,脑筋愚鲁。
姑妈把它送到爷爷家,让其成为老年人生活的必备环节,养鸟、遛狗、练太极。
“飞轮”是他在堂嫂的宠物店里领养的,办理过领养证,并且定期去医院做检查。有了它,宋归程的背包顿时沉重了许多。它需要木屑、浴沙、磨牙石,瓜籽、核桃、爆米花,随时随地发出稀碎的咔咔声,双手捧着果仁,一双黑扣子般的眼睛享受人生式的半合半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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