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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之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尾香蕉
虽然形状还没固定,但那个在铁锤的敲打下不断迸出火花的火红色条状物,明显是一把剑,或是刀。
他低下头,看到她认真的眼神,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铁匠正在锻打的东西。
“腰带也不要了,”她这样说着,毫不犹豫地开始解腰间的系带,“身上这身的话,回去之后脱下来洗干净还给你,我只想要那个”
黑羽按住了她的手,没有让她在街道上做出更加引人注目的举动。他往那家店铺走去,稚叶面色一喜,赶紧跟了上去。他的个子比她高太多了,走得也比她更快,等她走过去时,他已经和那位铁匠说过什么了。
“你会用剑吗?”铁匠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稚叶一愣,迟疑着摇了摇头。
“对不会用的人来说太危险了。”
“但是……”铁器比树枝还是石头什么的好用太多了,比起其他的任何东西,当然是武器更能给人安全感。
自从刚刚离开布料店,她的反应就有点和平时不一样。黑羽终于确定了这不是他的错觉。她为了得到那把剑,想要辩争却只是张了张嘴的反应,和平时她总是喋喋不休的性格相差太大,这莫名地让他感到了不适应。
“你走吧,我不卖。”铁匠自有自己的坚持。
“.…..”没想到就这样被断然拒绝,稚叶看了看重新埋头打铁的铁匠,又看了看身旁沉默的雄性,最终抿起了双唇。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失落的样子,既不向他求助,也没有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就这样径直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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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黑羽跟在她的身后。
“我不想要了。”她头也不回,却用相当干脆的话语打断了他。
“你”他皱了皱眉,眼看她的越走越快,完全毫不留恋身后的样子,他直觉她并非真的不想要那把剑,而是在试图掩饰着什么。他展开双翼往前伸去,一把抱住她托了起来,不让她继续往前走,“到底怎么了?”
“哇!”猝不及防被抱起来,双脚离地的瞬间,稚叶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回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你吓死我了……”在看到他认真的表情时,几乎冲口而出的抱怨话语又通通咽了回去。
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容易判断出她在什么时候会有怎样的情绪。她现在的反应和他预想中的相差太远,所以他立刻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但他也很清楚,这种时候即便追问下去也只会得到她更加敷衍的回答,这只看似驯顺的雌性,实际上并不那么容易妥协。
“.…..回去吧。”稚叶多少能透过这张端正的面孔读懂他并未外露的不满,她笑着把脸贴近他的颈侧轻蹭了几下。一种毫无根据的直觉告诉她这样做可以安抚到这只雄性因她而起的不耐,果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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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听到了他轻微得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气,随后是一句代表妥协的简短话语,语气明显软化了不少。
“嗯,回去了。”
她在获得这个小小胜利的瞬间笑逐颜开,却又因为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伫立在布料店门口向着他们一边微笑一边挥手的雌性而面如覆霜。她的眼神黯淡下来,颤抖的嘴唇逐渐开启。
“喀”黑羽听到了那个声音。他下意识地歪头避让了一下,见她龇着两排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怀疑刚才那种被满口利齿的野兽盯上、不留神就会被撕下一块皮肉的战栗只是因为自己过分强烈的警戒所导致的错觉。
“怎么,以为我会咬你吗?”
黑羽没有回答,又把视线转向了前方。
只有被黑鸟捧在手心里的雌性,还在拼命地抑制着来自牙关的格格颤抖,试图把脸上人畜无害的虚假笑容维持得更久一点。
在熟悉的巢穴里,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等待雄性为她奉上吃食。鸟类的双翼不便持物,但他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以合起的翼尖夹住那个装着大半瓶清水的铁壶向她走了过去。假如他也像其他同族一样惯于和异性生活在一起,那她就是被他养在巢中专门为他产下后代的雌鸟,因为大腹便便而无法外出觅食,所以雄性必须担负起喂养她连带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的责任。
“咕噜、咕噜”她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下许多水,从嘴角溢出的水痕一直蔓延到了下巴、颈部和胸口。刚刚回到巢穴她就抱怨过中午的天气太热了,因此十分自然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这让他忍不住怀疑不久前向自己要求弄来衣服的人也许不是她。
她对他的疑惑一无所觉,放下水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解开系在腰间那片兜住了整个腿心的白色布条。一道银丝连接着她那在阴影之下若隐若现的幽谷和被夹得发皱的布条中心,随着她的放手,那片轻薄柔软的白布自她的双腿间落下,那道银丝也在逐渐拉伸,直到变得无比纤细才终于断开,让他得以回过神来,继而从这幅宛如魔障的淫靡画面上移开视线。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这个熟悉的气味了。他的雌性渴求着他,这种时候除了交配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够缓解这份饥渴。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她处处给他反常的感觉,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她淫乱的一面。他还在认真地思考,这只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的雌性已经起身朝他走过来了,在她的示意下,他顺从地坐下,仰着脸等待她的靠近。
带着微凉湿意的柔软双唇贴了上来,他的头脑自动放弃了思考,视线范围内只有因为靠的太近而变得模糊不堪雌性面孔,白色的肌肤,黑色的眼睛,映在眼中的一切都变成了边缘被弱化了的色块。他的颈脖被她的手臂缠上了,有双小小的手压住他的后脑,她那湿热的唇舌贴得越来越紧密,根本不容他退避分毫。其实他也没有退避的打算。
“哈啊……”她别开脸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再转过来时脸上已经微微泛红,眼角也渗出了盈盈水光。在伸出舌尖舔去挂在嘴角上的银丝后,她对他露出了浅笑,“你不知道,在飞回来的路上,我就满脑子想着交配了,你说过害怕掉下去的话就要紧紧地抓住,如果我用那.里.把你夹住,那就…无论发生什么都没办法分开我们了吧?”她捧起他的脸,提起胸部把微微挺立的乳头喂到他的嘴边,看着他的舌尖从那上面扫过,留下一片濡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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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叶双手圈住勃发的肉柱,就着润滑的汁液缓缓上下套弄,蠢蠢欲动的肉块以积极的搏动回应了她的逗弄。她的手从柱体的根部往膨胀的龟头撸过去,直挤得顶端处微张的小孔流出了散发着浓烈雄性气味的透明液滴。她点了点泛着水光的肿胀龟头,那里被雄性的腺液沾湿了,整个饱满的蘑菇头摸起来滑溜溜的,引得她忍不住揉了几下,那东西也随之变得更加充血坚硬了。
和以前从a片上看到过的男人的性器官不一样,黑羽的肉棒没有包皮包覆,一旦从绒羽间冒出来,柱身上柔滑的粘膜就会直接裸露在外,可想而知他对外界的刺激有多敏感了。而且他的腿间也没有垂挂的阴囊,大概负责产生子的器官是在体内的,每次交配他都会都在她的体内射入满满一肚子的液,真不知道要有多可观的囊袋才能储存下那么大的量……想起小腹被撑得像怀孕一样微微隆起的那种饱胀感,又有一股淫液不受控制地从她穴口流出,很快沾湿了大腿内侧的皮肤。
她抬头去看男人紧绷的脸,因为欲求不满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阴沉沉的。但这已经吓不到她了。最近她建立起了莫名其妙的自信,总觉得自己可以适当地对他做些任性的事情而不必担心惹恼他。这个“适当”的标准很难用语言准确地描述出来,幸好她不算敏锐的直觉在趋利避害方面是刚刚够用的程度,所以她直到今天都没有玩脱过。想到这里,她突然就很想挑战一下他的容忍限度。
“明明被舔的是我,你的这东西却伸出来了,就这么容易发情吗?”
这个世界有很多仗着自己天生身披羽毛或是毛发就不穿衣服的家伙,露出度是很高,但光明正大地当众露出性器的家伙她可是一次也没见过的。假如正好处于发情期,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呢?就像这只下半身覆着黑褐色绒羽的雄性,在街上走着走着从胯间伸出一根雄伟的硬挺肉棒……光是想象那个淫亵的画面,她的下腹部就开始泛起阵阵难耐的抽搐了。
雄性猛禽半阖着那双盛满欲火的金色双眼,用自己宽阔的羽双翼圈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把这只正在不遗余力地挑逗着他的雌性围困在一个方便自己为所欲为的范围之内。既然她敢用下流的话语来刺激他,那么在他彻底满足以前,即使她又再哭叫着说不要,他也不会心软放过她了。
“如果我在集市那种有很多人的地方舔了你,你会不会忍不住就这样把肉棒露出来让所有人看到啊?”
看到她脸上恍惚中带笑的表情,黑羽不难猜到知道她正沉浸在多么下流的妄想之中。他并不反对她靠这种方法来刺激自身的性欲,只是她太过投入以至于怠慢了身边需要抚慰的雄性,这一点多少让他心生不满。黑羽合起翅膀把她娇小的身躯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低头去看时,那里的绒羽被她淫液濡染得变成了深色,而她腿间的粉色肉缝已经微微敞开,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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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汁水的样子明确地向他昭示她正饥渴难耐,随时欢迎他把胯间的肉棒捅进去,用丰沛的种液让她饱餐一顿。
“到那时我就插到你的里面去,这样一来,别人只能看到你挂在我身上了。”肿胀的龟头在她圈成管状的白皙双手里滑来滑去,那种不松不紧的束缚感让他难耐得腰部都忍不住自动自发挺动起来。
“可是只要闻到气味,他们就会知道我们在交配了……”嗅觉灵敏的家伙到处都是,否则她就不用担心自己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味又会让谁发狂了。
“那就交配好了,”黑羽紧翅膀,把她拉近过来,“把你带在身上,无论走到哪里在做什么,我们都是在交配,这样不是更好吗?”
“.…..才不好……”
“说谎。”回答得那么细声细气,根本毫无说服力,她肯定已经开始想象挂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走动不停被操干的场景了,“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你会喜欢上那种感觉的。”
“才不……啊!”她还想继续口是心非,可欲火焚身的雄性早已迫不及待,卡她夹在两腿间的壮腰身毫无预警地往前一挺,她的穴口随即被硕大的圆滑龟头入侵了,紧接着一阵让人肉紧的强烈摩擦感,那根又粗又长的坚硬肉棒温热的硬物一下子逐寸挤进了小穴之中。下流的妄想有一部分成为了现实,在心底酝酿许久的强烈刺激感瞬间眼神出去,唤醒了身体里每一条和性爱相关的神经。
他已经太过熟悉这只对他来说太小也太柔弱的雌性。经过那么多次无节制的交配,她的身体也终于习惯了他,不久之前她还会因为被突然插入而抱怨,最近已经变得很享受这种略微粗暴的交配了。
体型娇小的雌性被他顶撞得身体不住上下晃动,交合的水声和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如果他们不是身处无人能窥视的悬崖之上,这毫无节制的下流声响早已引来别人的耻笑了。
“哈…啊…好大,又被大肉棒干了……”稚叶陶醉在小穴被填满的极致充实感里,搂着他的脖子开始摆动臀部来吞吐那根竖立的粗壮肉柱,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硬了,又热又硬,熨烫得每一寸肉壁都舒舒服服的,越磨越想要。她用力地坐了下去,主动把花心压在圆滑的龟头上画圈摩擦,“等一下要用种子喂饱我,不然我可不放开你……”
那个圆形小口的形状他确认过无数次了,每次顶到那里,龟头总会被轻轻地吮吸一下,她从来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热衷于索取种液的意图。他喜欢这种直接的反应,想要他怎么做、舒不舒服都很清楚明白,他甚至不需要思考,只要顺从本能不断地顶过去,反复地攻击那里,她就会感到高兴了。
“好,喂饱你……就这样插在里面,再也不分开了,”黑羽低头在她耳边喘息,腰部毫不停歇地挺动着,配合着她的套弄在她湿滑不堪的体内来回抽送,“每天不停地交配,一直做下去……好不好?”
“好啊,从现在开始每天都连在一起,不停地…不停地做……”堕落到那种地步就失去为人的资格了,那样的话她不就只是个受本能驱使的动物而已吗?竟然会去向往那样的生活,她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每天晚上含着肉棒睡觉,连在梦里也是在交配”花心被圆硕的龟头反复撞击,整个小穴被撑展得无比充实、饱足,这种又爽又痛的感觉已经远非快感二字能概括得了了。
黑羽眯起了眼睛,她的直率仅限交配时期,一旦两人的身体解除结合,她会立刻变回那个喜欢装傻充愣的她。不过这也无所谓,能有这么尽兴的玩乐也足够了,除了交配,他不知道自己和她在一起还能做些什么。把她当成玩乐的对象圈养起来也不错,毕竟这么合意的玩具可不会再有第二个了,既然她也喜欢这样的生活,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直留在这里,让我养你,好不好?”他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稚叶沉浸在节节攀升的快感中不可自拔,全身的感官几乎都集中到下半身,一心一意地享受着小穴被雄性器官不断抽插的感觉。他的问话来得不是时候,她已经听见了,可是却懒得分心去思考是否答应,即便是被快感冲晕了头,她也知道“好”这个字眼是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简简单单地说出口的。
“……哦……插得好爽…顶到花心了……还要、还要更多……”她闭上了双眼,任由嘴巴胡言乱语,重新把全副身心投入了这场欢爱之中。
得到的只是些无意义的淫声浪语,和他的问话毫无干系,简直枉他的认真。他重重地往上顶去,直到刚才还在他身上起起落落的雌性一下子瘫软下来,趴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气。
“除了交配就不会思考其他事吗,你这淫荡的雌兽”他抱住她又再狠狠地来了几下,捣弄得水声大响,两人相连之处汁液横流。
黑羽喜欢看她被自己顶得两团雪乳上上下下晃个不停的样子,她越是无力抵抗,他就越能从支配和使用这只雌性的过程中获得更多的成就感。这也不代表他不喜欢被她主动索求,那是另一种刺激,把这只柔弱无力的雌性捧高到能够驾驭他这猛禽的高度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无论和她交配多少次,他都不会感到厌倦,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会死于过度纵欲之后的力竭。
“啊、嗯…没错喔……我是淫荡的雌兽……最喜欢交配了……还要,再来啊,用力插到尽头、啊……别、别这样……”她隐约知道他在以自己的方式惩罚她,粗硬的肉棒捅到了最深的地方,他还左右摇动了几下,都快要把她脆弱的穴口撬得裂开了。
肩膀被她的指甲刮得有点疼,黑羽从不合时宜的动怒中清醒过来时,怀中的雌性已经陷入了高潮带来的短暂失神之中。即使失去了意识,紧实的肉壁还是紧裹着他一一放,仿佛一张正在认真进食的小嘴。当真是不喂饱就不放开呢。他不由得失笑。
刚刚恢复意识,稚叶就感觉下身有点不舒服。之前做得太过火也会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躺在柔软的被褥里,伸出手试着摸摸了自己的腿心。毫无意外的湿乎乎一片,全是液和淫液。他那玩意太粗了,每次做完她的穴口都被撑得大开,想想自己的体内竟然容纳得了那么大的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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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影遮盖过来,她下意识地护住眼睛,片刻之后,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从额头上拂过去,拨开了因为汗湿而贴在她脸上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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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
“疼吗?”黑羽移开翼尖,把下巴靠过去生硬地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
“……没什么。”平心而论他对她确实很不错了,几乎有求必应,但很明显那只是出于对合意的玩物的爱惜,她终于知道为何面对他体贴的举动,自己却总是觉得心情复杂了。
黑羽没有遗漏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如他所料的那样,她的坦率仅限于交配期间。
“对了,刚才的问题,你想知道我的回答吗?”再不找点话题,她担心他真的会生气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总觉得他变得比之前更难应付了。
“所以呢?”他斜了她一眼,也就是说她刚才明明听见他的问话了却装作没有听见吗?
稚叶也不在意他明显变黑了的表情,她笑了笑,“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在明天到来之前你能一直和我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我就答应你。”
“.…..”这算是什么要求呢?至今为止他们已经共同度过多少个夜晚了?对他来说毫无难度。而且,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把她留在这里牢牢看守起来的,“我明白了。”可他还是点头了。
稚叶却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感到高兴。她从鸟巢里坐起来,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欢爱的身躯还没恢复体力,少不了这里酸那里痛的。他把翅膀伸过来扶了她一下,动作之温柔,几乎使她潸然泪下。
距离明天的到来还有多久呢?洞穴外面的天空还很明亮,太阳高高地悬在天空中。遥远的天边飘着两三朵洁白的云,可她看着、看着,就从中看到了一个不协调的黑点。这个黑点越来越大,像是一只从远处飞来的鸟。
确实就是一只从远处飞来的鸟,一只鸟族的雄性。
黑羽站起身用爪子抓起被子扔到了她的身上,不知为何他不想让其他雄性看见她的身体。
“首领,南边溪谷的羊族被低级种袭击了!”即使情况紧急,这人也很清楚地记得他们鸟族的首领不喜欢自己的居住地被其他人涉足,因此他没有降落下来,而是挥扇着翅膀飞在半空中。
第一反应不是关心伤亡情况,黑羽很快回过身去,用翅膀把身后的雌性拉了过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就知道刚才那个要求不简单!
稚叶含笑回望着他熔岩一般涌动着怒气的双眼,“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这明显敷衍的态度瞬间让他的愤怒上升到了最高点,思绪急转之下,他也很清楚她没有能力背着他做些什么,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被他看守着,绝不会有机会和别人勾结。可他还是很愤怒,甚至是恨,恨她什么也不说。黑羽他深呼吸了很多次才能把毫无道理的怒气压抑下来,他试图用冷静的态度对她说话,“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了……”他用翅膀小心翼翼地围住她纤细的肩膀安慰道。
她只是微笑着,微合的双唇纹丝不动。
“没事的,我会让老鹰们保护你的,我也很快就会回来了。”
“.…...”
过去,他有过许多次猜不透她的想法的时候,可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她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首领……”在外面等待的那人为难地唤了一声,要知道对正面临危险的羊族来说时间可是耽误不起的。
“听到没有?!”他回过头朝着身后的同族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声。但那话问的却是她。
稚叶被他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然而,除了沉默的微笑,她依然不给他任何的回应。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也许他已经在刚才的那一声怒吼中释放出了所有的怒气,这一次的语气回复了平静,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近乎小心翼翼。
“……我讨厌那个羊族的雌性。”她终于开了口,“不过,如果你要去救她的话就去吧。”
黑羽在脑中迅速地回忆了一遍早前在集市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从中找出任何一处不对的地方。他很想问她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可他也清楚她不会简单地说出口,况且现在不是能浪时间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向着洞外吹了一声口哨,伴随着“哗啦哗啦”的翅膀扑扇声音,住在这片山壁上的老鹰听从他的号令,很快聚集过来,在洞口形成了墙壁一般的阵仗。
“给我好好看守她。”背对着她,黑羽咬牙切齿地对降落在洞外岩石上的老鹰下了命令。即使她不答应留下又怎么样?说到底根本没有必要在乎她愿不愿意,既然想要她就继续把她困在这里好了。




魔性之兽(H) 地面上的蛇
目送黑鸟的背影逐渐远去,最终变成细小的黑点消失在天空的另一头,稚叶叹了口气。她把视线回来,扫过看门狗一般把洞口外那块突出的大岩石站得满满的老鹰们,它们对她回以视线锐利的注目。
这些老鹰是她认知中普通的老鹰,没有什么奇怪的人类特征,而且看起来也无法沟通。大概因为同是鸟类,黑羽才能使役得了它们吧。虽然和有着高等智力以及攻击力的高级种不一样,这些鸟也远远不是她可以小看得了的,稚叶见过它们群起攻击靠近河滩的狼群,用爪子抓、用喙啄,用不了多久那些恶棍就会落个皮开肉绽甚至是双目尽毁的下场。真是一点都不辱没猛禽之名。
如果她执意要做些什么,这些老鹰一定会妨碍她的。
稚叶转身走回洞中,翻出衣服套在身上,唯独把羊族雌性给她的腰带拿在手上。她状似不经意地把腰带落在老鹰们群集的岩石中央,又返身回去,从桌子底下拿出了自己粗略打磨过的另一块刀状石头。片刻之后,她回头看向洞口,那里飘起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白烟,老鹰们倒栽的倒栽,剩下几只勉强还站着的,看起来也摇摇欲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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