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渣肉里
她拍拍我的手,说:“未夏,是咱们家对不起你。我和你叔叔现在最大的愿望,除了希望秦无虞能早点回来,照顾你,再一个就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之前一个月真的苦了你了,正是该娇气受宠的时候,却在外风餐露宿。”
她念我年纪小,事事宠我,像是把我当做她的小女儿一样娇养着。我眼眶发热,笑着点了点头,“会的,都会好起来的。”
秦无和李逸明还有工作要忙,他们的单位性质特殊,能请这么多天假已属不易。呆了两天,秦爸爸便让他们先回去,他们在这边也帮不上忙,能做的都做了,该找的人也找了,现在就是等消息,而在哪等消息都一样。
我出院后过了几天,秦无虞父母也回了j省。出院后我和我爸妈住在新家里,这边的房子比较大,人多住着也不挤。
鉴于我之前的不良表现,我妈让我老实在家呆着,最好躺床上哪也别去,可看着这个地方,每处家具、每处装饰都是回忆,心情难有些沉闷。林逾白来看我的时候察觉我情绪低落,不知道他怎么给我爸妈说的,他们居然同意搬出来,住进林逾白在市中心的家里。
隔三差五我也和江融视频,聊聊他在非洲的情况,说完正事,江融说他想看看我的肚子,我让林逾白帮忙拿手机,然后指着肚子说:“看吧。”
江融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眼神还温柔得紧,一言不发地也能看上许久,谁知道就一个隔着衣服的肚皮能看得见什么。
呆在家里都快发霉了,我感觉我好像个珍惜动物,还在医院的时候,我的同事朋友提着东西上门来看过我,出院后,还有人能找到家里,送一些小孩子能用到的东西,顺便宽慰我放宽心。他们不说还好,一说我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情又浮躁了起来。好在搬到林逾白那,还能落个清静。
这天难得家里没人,林逾白和我爸出门办事,我妈去买东西,我最近表现良好,我妈也不在家里盯着我了。我镇定地靠在软椅上看书,人一走光,我飞快换上衣服,打车回到家里,取了车钥匙开着秦无虞停在车库里的车出了门。
轻车熟路地开到江融他们藏在郊区深山里的小木屋处,我下车往寺庙走去,踏进门槛,上次见到的那个僧人正盘坐在堂屋门前的木走廊上抄写经书。
我不信命,可当一个人把所有方法用尽,仍走投无路时,总忍不住想去求助悬浮于天地间的未知力量。那间小庙里的僧人,大抵是我现在唯一能握住的救命稻草。
我在他面前立住,背对光,在经书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我问道:“上师……您可知我这次是为何事所来?”
他放下笔,手合拢进袖子里,应道:“为凡间事,为忧心事……为不得知事,不可说事,不可求事。”他缓缓站了起来,与我错开两步,面对大开的绯色双门,神情淡然,“凡人一生所问,也不过这些了。但我知道施主心中还有一虑,为前生事。”
我一震,“……我不信轮回。我是来问,一个人的下落。”
他折返身,弯腰拿起经书递给我,“秦施主平安无事,当回来时,自会回来。”
回了国后,我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莫名相信秦无虞人是好好的,就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这种话我自己都不信,只能藏在心里,现在听他也这么说,我终于放宽慰了心。
可怎么的还涉及前世了?人只有今生,哪有前世来世的。
我皱眉,问:“上师所说的,何谓轮回?”
他道:“施主相信没有轮回,那便没有轮回吧。只是除此之外,善恶有报。林、江两位施主俱是庇佑一方百姓,开创百年盛世,算是功过相抵。秦施主背负太多杀戮,本该十八层里走一遭,便可前尘了却,平安到老。”他叹了口气,“再者,这一世本该是你与他人的因果,他怕这一生错过你,便逃了出来……一步错,步步错,该承的,怎么逃得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从很远传来。我眨眨眼,眼前突然换了一个场景,高檐深墙,抬头望去,湛蓝的天空被此起彼伏的黑色檐角和高大的树枝划成窄小的不规则图形。
我手里还握着那卷经书,迷惑地四处张望了会,魔怔似的向前走去。转过几个弯,前面出现一个庭院,我推开门进去,窗上挂着的风铃响起,我扭头,正撞见一个撑着头发呆的宫装少女的眼里。
像是有股吸力把我吸进了这个少女的体内,再回过神,我便好像变成了“她”,经历着她的故事。
……
“我”现在在大魏国的皇宫里,我是扶风国某个连称号都没有的妃子生下来的孩子,七岁那年,我被冠上公主的称号,便被送到了大魏作为人质。
除了扶风,其余三个王朝也送来了他们的公主或者皇子,此外还有一些手里握有兵权的王侯的子女。我们这些人便住在这间宫殿里,名义上是太子伴读,实际地位与仆人差不多。
此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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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及十五,我从小便心许雍周的皇子,奈何雍周皇子面冷心更冷,我怎么表示他都当看不见。我心里明白雍周与扶风不同,扶风早早便向大魏示了好,因此没受到什么灾祸,雍周却是被打得几乎亡国,才低下了头颅,那个人承担了太多责任……
他是在战争中出生的孩子,雍周的王认为他是不祥之子,一直不愿亲近他。我却觉得他克制又独特,外表清冷,内心温柔……大抵心里装了一个人,怎么看都是好的吧。
只是他不愿理我时,心里难伤心,宫殿里的那群闲人也以取笑我为乐……胸闷。
大魏国国姓为林,雍周为江,扶风为夏。我们“陪读”的大魏国太子逾也是个闲人,不知是哪次惹到他了,居然不甚正经地告诉我,要是我愿意嫁给他做小的,他便遣返各国人质归回故里。
我能信他?还嫌我从小被他捉弄的次数不够多。
而且……他是不是快疯了?还嫌这天下不够乱?把这些人送回去,这局面还能看吗。
……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为自己喜欢的人牺牲一下……是值得的。
消息传开,宫里这群人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江融就是我喜欢的那个混蛋,靠在柱子上,环抱双手,眼神冰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躲开他的眼神,低头扯了扯裙摆。
有相熟的人问我是不是真的,看到我点头后,他们都不可置信望地望着我。喜欢嘲笑我的那群人这次倒闭了嘴,也是,等嫁给大魏太子,我的地位可比他们高多了。
大婚之后,这群人就要离开。不管关系怎样,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我心里竟有些不舍。
太子逾走到我身边,说:“看你一脸发愁的,舍不得江融?要不我让你跟着他离开吧。”
“真的?”我惊喜地望着他。
“假的。”他笑眯眯地回道,眼神恶狠狠的,“再说要走,我可要回之前的话了。”
我撇撇嘴,不再搭理他。我不懂他,在这个年纪便不动声色掌控了大魏国,按理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可一在人后,就幼稚得不行。
……
成婚后的生活没什么意思,皇宫里空荡荡的,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太子逾三天两头要气我一遭,我生气了他便心情好得不行,要是哪次我没反应,下次他就变本加厉,花样百出。
要不是背后还有个扶风,我早就拾包裹浪迹天涯去了。
……
无虞哥哥来救我了,可我不敢走。
他说现在天下已大乱,太子逾……不,他现在已经是主公了……已是自顾不暇。
我摇摇头,笑道:“夏已为人妇,自当同进退,共甘苦。”
他摸了摸我的发顶,也微微一笑,“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小时候还说要嫁给你无虞哥哥呢。”
我红了脸,心叹世事无常,身不由己。
……
我想林逾白这一生大概就是:游戏尘寰。
我没想到他也会有懊恼的一面。
他要把我送去雍周,他问:得尝所愿,是不是很自得?
我说:是你得尝所愿,这天下为你一人倾覆,开心吗?
他突然抱住我,说要现在带我走,以后给我做小的,为我洗衣做饭,更衣画眉。我让他往东,他绝不往南去。
“做小的”,是他娶我时候说的玩笑话。
我放纵自己靠在他怀里,告诉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
……
……
之后着实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时光,大段大段的回忆哗哗地略过,看不清任何一个片段。我猛然回过神,又回到了局外人的视野。
却是大军逼近城下,我抬头望去,高得似乎遥不可及的城墙下,一个红衣女子从城墙下一跃而下,渺小得像一只扑进火焰里的飞蛾。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经书,晃了晃,眼前的景象便如同从高空跌落的玻璃,一块块碎了开来。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再醒来我睡在林逾白的怀里,他打横抱着我,走在林间路上,每踏一步都有落叶被踩碎的“咔嚓”声响起。
若有所觉般,林逾白低头,宠溺又无奈地笑了,“怎么出门不带手机?叔叔阿姨都快被你吓死了。出来一天,还在人家走廊上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我努力想了会,才想起我是做什么来了,抬起手,发现经书还拿在我手上。
“你抓得很紧,我怕吵醒你,就没拿下来。刚才你眉头皱得很紧,是做噩梦了吗?”
我皱眉想了想,觉得刚才好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像是……可是一醒来就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林逾白把我放进车里,“先回家吧,叔叔阿姨还在等你吃晚饭。”
“嗯。”
第六十八章过渡
这次偷跑出去,回家差点没被我妈念死,还好林逾白说我只是在家呆的太久,闷得慌,才出去找朋友玩了一天。
我在旁边低着头挨训,眼见林逾白眼睛也不眨,编了一段有理有据、有时间、有地点的假话,差点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妈听了,面色缓和多了,看了我一眼说:“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出去也不给家里说一声。要是你听话点,我不至于管你那么严,倒让我做坏人了。”
我立马狗腿道:“哪能,妈你最好了,天天给我熬汤喝呢。”
“汤就算了,熬了你也不爱喝。”我妈没好气,“好几小时做出来,还要逼着你像喝药一样喝下去。以后你就别喝了,不然咱们两都得受罪。”
“爱喝的爱喝的,不信你问我爸。”我连忙表忠诚道,还拉上我爸给我垫背,殷切地问坐在一边的我爸,“爸,妈不管做什么,我们都特别喜欢,是吧?”
“啊?”我爸注意力明显全在林逾白家里的家庭影院的投影上,迷茫地转过头来,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是啊,我就说不要急嘛,未夏都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孩子也大了,要给她自由的空间……”
看着我妈越来越黑的脸色,我爸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没声了,紧张地看了我眼。我摊摊手表示无能无力,倒是林逾白有胆,开玩笑道:“阿姨,您就别气了。以后未夏出门我一定跟着她,就算她要去洗手间,我也在门口守着,保证把她安安全全带回来。”
“那咱家可得给你保镖了。”我爸跟着乐,“小林,练过没?”
林逾白说:“以前学过几年跆拳道。”
“哦哦,那感情好……”
我和我妈无语地看着这个话题越来越偏,但这么一打岔,我妈也顾不上生我的气。
这么热热闹闹的其实也挺好的……只是越热闹,越想秦无虞,心疼他一个人还在异国,连带着,也想江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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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江融通话的时候,我表情缓和多了,听到他说一些趣事的时候,还露出了笑意。
江融也轻轻勾了下唇角,问:“今天怎么心情突然变好了?”
我向后靠进软椅里,惬意地舒了口气,“想着你在国外受苦,我却舒舒服服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有多滋润就有多滋润……”我拿着手机转了圈,给他看周围的环境,尤其重点给他看了我身边的小桌子,上面放了一本摊开的书,以及一堆吃的,连水果都是洗好把核取了才拿过来的,“看吧,幸福果然是对比出来的,咱两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咱两轮流转什么,”江融也把镜头错开一点,也给我看看他周围的环境,“我昨晚在车里睡的。”
“那不一样,你是男孩子,不能娇气的。”我心里心疼他,嘴上还在犟,“我爸说了,女儿要富养,儿子呢,就要糙着养。”
说话间,林逾白走了进来,看到我在和江融视频,轻轻一笑,道:“未夏,有人来看你了,你要出去么?还是让他们进来?”
“谁啊?让他们进来吧,我现在懒得动。”我把屏幕转过去,对着林逾白,调皮道,“看,这是我管家,羡慕吧?”
林逾白问:“贴身管家吗?”
我想了想,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干脆道:“是啊,倒贴钱贴房子的那种。”
这下连江融也笑了出来,林逾白忍着笑揉揉我的头发,说:“贴了你愿意要就成。”出去接人去了。
吴冶带着谢孜菲登门拜访,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关系比以前好多了。
我给江融说是他朋友来了,江融和吴冶打了个招呼,又问了我几句今天身体难不难受,一会要做什么的废话,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吴冶听得目光都呆滞了,问:“刚才那个……真的是江融?”他看了看我的肚子,“你怀的是他的娃?”
我这几天在家里横行霸道惯了,没好气道:“不是。”
他干笑,“我知道,是你老公的嘛。可是江融那反应,就跟他是孩子他爹一样,我还没见过他这么体贴。”
那是他没看到林逾白的反应,一开始连我爸妈都忍不住揪着我耳朵问,说我是不是骗他们的,林逾白才是孩子爸爸吧?烦都烦死了。
谢孜菲问了问我最近的近况,看着桌上一堆吃的,默默摸出一堆酸梅子、酸枣糕。
我光看着就觉得牙根都是酸的,连忙说:“我就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没事,这是给你买的。”吴冶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一个傻笑,“等孜菲有了我再给她买新的。”
谢孜菲一个白眼甩过去,懒得理吴冶,她看出我是真不想吃酸的,便问:“你最近是想吃辣的么?”
我点了点头。其实也不尽然,只要是味重的我都想吃,最近我妈天天给我熬汤喝,怕我看到油的会反胃,汤里有点油水都给瓢了,调味料也不多放一点,我都后悔昨天出门没趁机在外面打点野食。
谢孜菲说:“酸儿辣女,看来怀的是对小公主……下次我给你带辣的。”房门开着,她看了眼坐在客厅里和林逾白下着棋的我爸,又看了眼在厨房里忙活的我妈,压低了声音,“偷偷给你带,藏好了啊,不然你爸妈得杀了我。”
我立马点头答应,感动得不行地看着她。
可想到怀的是女儿,我又撇了撇嘴,有点遗憾地说:“怎么是女儿呢,我想要儿子。儿子多好啊,我是老思想,重男轻女。”
谢孜菲摸了颗酸角糕塞嘴里,说:“你自己就是女的,你还重男轻女?女儿多可爱啊,你还可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吴冶立马接过话头,“对啊,我也觉得女儿好,我就想要女儿。”
谢孜菲看他一眼,“没你什么事,我们女孩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吴冶耸耸肩,道:“好好好,你们说,你们说,我出去看他们下棋。”
说着,果然往外走去,还贴心地帮我们把门带上。人一走,我八卦得不行地凑到谢孜菲跟前,“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大反转哇。”
她故意淡然道:“也没什么,都认识这么多年,就将就过下去吧。”
我“”一声,她立马憋不住笑了出来,说:“之前我们两个人都傲气,不愿意低下头,关系就越弄越僵。后来林逾白替我们说开了,既然还是爱对方的,那就继续在一起吧。”
“说来,林逾白也不像那种会管闲事的人,他是面热心冷惯了的。”谢孜菲语气透出疑惑,“莫不是……所以现在看谁都希望别人成双成对的?”
我突然想到我以前给林逾白随口提了句,我想帮吴冶和谢孜菲重归于好,就是一直没机会去实施……林逾白真的是贴心小棉袄呀。
第六十九章结
因着上次我的“离家出走”,我妈担心管我管得太狠,适得其反,特许我每天出去走走,不过要有林逾白陪着。
现在天冷,我其实也不愿意出门,最多在周围随便转转就回来了。林逾白家在市中心,出门没多久就是商场,他的那间书店就开在这附近,我妈让我少用电子产品,于是我干脆来林逾白这“借”书看。
书自然是林逾白拎着,我手揣在兜里,商场里开着暖气分明不冷,我还要企鹅一样把脖子缩进厚厚的围巾里,纯粹是贪念这柔软的触感。
路过母婴区,林逾白问道:“进去看看吗?”
“能有什么买的?”我看了看店里,都是挺着肚子的准妈妈在逛,又瞥瞥我藏在厚外套下一马平川的肚子,“还早着呢,你看,什么都没有。”
林逾白露出一个笑,眼神温柔,“是衣服太厚了,有两个宝宝还是很显身子的。”他下意识想来揽我的腰,我往旁边躲了下,林逾白垂下眼,掩盖住眼里的情绪,再抬头又是淡淡笑意,“等到八九个月的时候,再来买就太晚了,早点准备着也好。”
“哦,那回去问问我妈吧,不然买了一堆用不上的,浪钱。”
我不喜欢林逾白把自己当成孩子爸爸的态度,更不希望别人因着他的亲昵误会孩子是他的,不了想要疏远他。
可刚才我明显躲避他的姿态让他伤心,我又有些心疼。林逾白对我太好了,我总希望他能去喜欢别的、会珍惜他的人,别把时间耗在我身上,却忘了问他真正想要什么。
算了……人生已经有太多的苦,生病是苦,别离是苦,求而不得是苦。要是再事事瞻前顾后,那这短短一生,到底为了什么而活?
我注意力难以集中在我不喜欢的事上,向来只望得见我自己的一方小小天地,但我也因此,知足常乐,风流快乐。
开心与否,无关条理准则,只在于自己。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手从兜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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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林逾白的手一起塞进了厚厚软软的荷包里。
林逾白先是有些诧异,接着露出一个暖暖的笑,他反手握住我,说:“那先去超市吧。”
“我妈给的那个单子,我是不是给你了?”我拐个弯,往楼下的沃尔玛走去,“过下你负责买我妈要的东西,我就管好我要买的,不然买漏了还要在跑一趟。”
林逾白说:“那我要买的呢?”
我看他一眼,“你要买啥?你又不缺什么,柜子里一堆新衣服,别的东西也很新,又不需要换。还是你要买吃的?这个我负责就好了,到时候藏你画室里,我们一起吃。”
我语气算不上好,林逾白眼底却写满藏不住的笑意,我才意识到我这话透着掩不住的亲昵,听起来就像夫妻俩。
林逾白一语双关,道:“我想要的已经有了。走吧,买了东西,我们今天在外面吃,你不是好久没吃到辣的了?”
林逾白说到做到,从超市出来把我买的那堆零食藏在一楼的画室里我爸妈从来不进这间画室,我在车里等,林逾白上楼把东西放下,打声招呼便下了楼。
不知道是不是被车里的热气一吹,还是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骗过了我妈,我脸红扑扑地看着林逾白,带着三分做贼的心虚和七分做了不大不小坏事的好玩,笑得像刚偷完腥的猫,“你看我们像不像要去私奔的?”
林逾白嘴角微弯,说:“不像,私奔哪有钱也不带,两手空空就出门的?”
我一摸口袋,果然没带钱,“……没事,你记得带钱就可以了,实在不行过下还能把你留下,给老板炒菜抵债,你做饭好吃。”
林逾白说:“好啊。到时候你找好机会先溜,小心不要摔倒了,别的有我。”
要去的饭店也不远,很快就到了。是间仿古式风格的两层小楼,服务生也穿着民国时代的服装。
林逾白是熟客,进门便有人迎上来,笑道:“好久没见到林先生了,今天是两位?”
林逾白回道:“是的,两位。”
他知道我喜欢窗边的位置,便没让安排包房,落座后又叮嘱道,“家里人最近怀孕了,菜式上还请多留心。”
那人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不动声色地看了我眼,随后恭敬地问我有什么忌口的。
我摆摆手,说没什么忌口的,又笑眯眯地让厨房放菜里多放点辣椒。
人一走,我八卦地凑到林逾白耳朵,小声道:“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家里人’,他肯定以为你结婚了。”
林逾白学着我“咬耳朵”,唇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到我敏感的脖颈上,慢悠悠说:“不然呢。本来就是我家里人,还不准我这么介绍了?”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又趴到他肩上,“您可真幼稚。”
吃完饭回家,我满足得不行地把手搭在肚子上,一晃一晃地走着,还记得买瓶口香糖,得被我妈闻到我在外面偷吃她不让我吃的东西。
进屋,我开心地挤到我爸我妈中间,和他们一起看电视,林逾白坐在一边,时不时接上几句我们对剧情的吐槽,气氛好得就好像一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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