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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香为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水成衣
“后来找到了吗?”
“当然找到啦,介子是什么人,找一个历劫的星君还找不到吗?”申屠讲到此,忍不住得意起来。
“那后来呢?”路子平又问。
申屠正要开口为自己再多说几段话来烘托自己的光辉形象,就听到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他闭目细听,就听到门口似乎有一位将军带了众多的兵将,正要拿路乐康去皇宫。
”驸马听命。“将军旁站着一个太监,那太监声音又尖又细,直刺得人耳疼。
路乐康带着玉欣公主两人跪在地上,他双手高举,朝那道圣旨恭恭敬敬地拜了一个官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当朝驸马意图谋反,然朕心存疑……“
申屠正听着外面的动静,路子平却不知道,当是师傅在发呆,便不高兴地摇了摇申屠的手,道:“师傅,你在发什么呆啊?”
他望着怀里这个孩子的眼睛,突然知道了他究竟是为何抑郁而终的了。
可他却无法去改变命数。
这次轮到他叹气了。
第10章第10章
路乐康被传唤入宫,玉欣公主似是觉察到此番凶多吉少,忙给路子平拾行李,好叫他趁早离开,然拿着行李却不敢叫孩子忧心,仍装出一副平淡的模样,与路子平说话。
“子平,你近日读书辛苦了,娘给你备了银两马车,你出去游玩些时候吧?”
路子平却不想出门,便握着玉欣公主的手撒娇:“娘,孩儿不想出去。”
玉欣公主一下子着了急,将行李塞进路子平的手里,道:“如今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路子平没见过娘发过火,吓得赶紧松了手,缩着脑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申屠也明了玉欣公主心中所忧,便走上前安抚地摸了摸路子平的头,笑道:“先生也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近日你也累了,师傅也陪你出去好不好?”
路子平瞧了瞧申屠,又瞧了瞧母亲,伸手抓住玉欣的手摇了摇,道:“那娘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的。”
“好……”玉欣哽了一下,嗓子被巨大的难过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申屠拍了拍路子平的肩膀,温言哄他:“子平,你先去外面的马车上等等我,我与你娘亲说几句话。”
“好,那师傅要快一点。”路子平也乖,朝申屠笑了笑就背起行李往外面走。
待路子平走远了,申屠才朝玉欣行了一礼,道:“请公主放心。”
玉欣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从眼眶里狠狠地流了出来,连说话都断断续续:“请您……一定护住了他,此番……此番路家,凶多吉少了。”
她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树大招风,没有人能在官场里全身让退,更何况自己是一个公主,权力之争,自己从来就躲不掉……只是,可惜了路郎也要与自己一同死在这权力的漩涡里了。
在路子平走后的第三个月,旧帝就被赶下了皇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殷姓的新王朝。
新帝此前是旧帝的将军,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为了掩盖自己的怯懦,彰显自己的权势,竟将旧皇的宗亲都斩首示众,其中就有玉欣公主和路乐康。士兵似乎是知道这两个是一对佳人,还故意将他们挂在城墙的两端,有一阵风吹过,头颅轻微地晃了晃,却终究是太过遥远,连目光都无法触及。
路子平站在城墙下,申屠为了防止他被抓住,便使了一个隐身诀,站在他的旁边,他以为路子平会大哭一场,身旁的人却一直安安静静的,死死地盯着城墙两边的父母,许久才小声地说了一句:“为什么要把爹娘分开。”
申屠伸手揽着路子平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宁愿他此刻抱着自己好好地哭一场,也不希望他这么冷静,仿佛是那股子痛苦无处发泄,便安安静静地潜伏在他的心脏,等着某一天突然觉醒,把他的心和生命都一起撕碎。
他害怕极了这样冷静的路子平。
“子平,难过就哭出来吧。”申屠轻声地安慰。
路子平却朝申屠轻轻地笑了笑:“我不难过……不难过。
“父亲希望我能考取功名,母亲希望我平安喜乐,我如果难过了,母亲的‘喜乐’就没有了。
“所以,我不难过。”
路子平说的很平静,申屠的心里却像一把钝了的刀子在慢慢地剌着自己的心,他一把将路子平抱在怀里。他好恨啊,他最心爱的人正历着丧亲的劫,自己却连想让他哭都做不到。
“师傅,陪我去读书吧,等我考取功名,等我平安喜乐,便也算是和父母在一处了。”
“……好。”申屠顿了一下,却还是答应了。
只要一直陪着他就好了,和司命的约定里也只允了这样的。
此后的两年里,路子平就当真每日悬梁刺股,却从不问父母的死因,年年都参加朝廷的科举,然年年都落榜,连身子都变得孱弱起来。
“师傅身上真暖和。”路子平窝在申屠的怀里,话刚说话,又咳嗽了两声。
申屠忙将他又抱的紧了紧,口中叹息道:“这天如此冷,你还读什么书,一到冬天你就要咳嗽,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路子平却不听劝,伸手却拿桌上的书,那书已经非常旧了,每一页上都写满了注释,从山川治理到朝政纲纪,密密麻麻,一阵风吹过来,申屠忙握住他的手,塞进裹着他的被子里,伸手替他拿。
“师傅,我是不是太笨了,否则父亲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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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能考上状元,我却连续落榜了五年?”
“是阅卷的官员没有眼光。”申屠边替路子平翻书,边回答。
“若是明年再考不上,自己真是无颜去见父亲。”说罢,突然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申屠吓得忙拿了一张帕子递给路子平。路子平接了,又咳嗽了许久,才算是渐渐平息下来,他将帕子一合,顺手就塞进了自己的衣袖,然这小动作瞒得过申屠的眼睛,却瞒不过申屠的鼻子。那一缕缕一丝丝的血腥味,叫申屠无论如何也无法假装闻不见。
他将书合起来,温言劝道:“今日先休息吧,离明年的科考,还有半年呢。”
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来,路子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申屠忙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用被子塞满每一个空隙,生怕有一点儿的风钻进去,又害的路子平咳嗽。
“你先躺一躺,我去请大夫。”申屠不容拒绝地道,不等路子平说话,就大步离开了屋子。
路子平一直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屋子的,问他他也只说是靠着他娘留下的银两,可是就娘留下的那些银两能负担得起这么好的屋子和日日丰盛的三餐吗?他猜其实师傅是一个仙人,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江湖人。
他思绪又开始飘散,恍惚中竟又回到父母还在的时候,父亲站在一旁正询问先生自己的功课,而母亲正站在门口喊他,手中还端着自己最爱的糕点。
“路子平,你醒醒!路子平!”
路子平只感觉有人再叫他,一转身就看到申屠那张着急慌乱的脸。
“咳咳……师傅。”路子平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了一声。
“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申屠一把将路子平抱在怀里,“我还以为……”
我还以为这一世我又无法在你闭上眼睛的时候陪着你了。
“师傅,你不是出去请大夫了吗,回来得好快啊。”路子平扯出一个笑容,似乎是想要申屠安心。
申屠被他一提醒,忙松开他,招呼了大夫来看路子平,老郎中按了按路子平的脉,表情甚是忧心,起身朝申屠招了招手,申屠便和他一同出去了。
“这位小公子得了肺炎,有郁结于胸,老夫实在是治不好啊。”老郎中如实道。
“便就是缓解,也是可以的。”申屠道,“无论如何,也要撑到他参加完下一次的科举。”
老郎中谈了一口气:“我写一个方子,只能缓一缓,不能根治,如此吊着也算是还他一个愿吧。”
申屠点了点头,凡人的命数,他本就无法插手,只能尽自己所能能拖一时就是一时吧。
许是郎中的方子真的有用,又或许是路子平对科考之事甚是执着,竟真的熬过了寒冬,熬到了来年科考的时候。
“今年还是要去科考吗?”申屠帮路子平了包裹,却还是不甘心地开口去问。
路子平身子还是十分的虚弱,只能缓缓地走动:“师傅别担心我,这一次若还考不上,便不考了,好吗?”
“唉。”申屠叹了一口气,“自然是要随你,我这个师傅哪有本事管你。”
路子平闻言朝申屠笑了笑,伸手要去拿桌上的包裹。申屠忙从他手底下抢过来,顺手抓住他的手,将他扶住。
“你身子那么弱,拿什么包裹,我送你去吧。”
“谢谢师傅。”路子平朝申屠笑了笑,干脆将自己直接靠在申屠身上,跟着申屠往外走。
考场离路子平很近,因此没有走多久便到了大殿的门口。
大门旁守着一位年迈的老人,眯着眼睛朝路子平和申屠看,看了许久他突然低低地喊了一声:
“子……平?路……子平?”
第11章第11章
“您认识我?”
“路乐康……玉欣公主……”那老人还是看着路子平,像是听不见路子平的声音,他念叨着,忽然笑了起来,“都长得如此俊俏了。”
那老人似乎是有些疯了,一伸手直接握住了申屠的手,却还是在嘴里念叨:“子平……子平……”
“老先生,您认识我父母吗?”路子平靠在申屠的身上,问。
“乐康……玉欣公主,死得好惨啊。”那老人说着竟哭了起来,似是太多年没有人听他说这些话了,拽着申屠的手颠颠倒倒地说了半晌。
路子平只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被皇帝招去的,后来却又不知为什么被新帝当做震慑朝野的垫脚石。
如今才知道,事实远比表面上看到的更残酷。
旧皇早已走投无路,身边的大臣都被那将军买,连军权都被那位将军尽数控制,自己根本就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卑躬屈膝求一个表面和平。
将军见他软弱,便侮辱他,要他进贡自己的女儿以供自己取乐,旧皇就当真将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全都送给了将军,那位将军却还不知足,他早已垂涎玉欣公主的美貌许久,又跟旧皇要已经出嫁的玉欣。
旧皇为了保全自己,竟真的随便安了个谋反的名头,把路乐康关起来,又将玉欣送给了将军。
玉欣深爱着路乐康,如何也不肯从,那将军气极,竟将玉欣绑了扔到兵营里,被他的士兵们羞辱致死。
路乐康在牢里也被狱卒们绑起来,以折磨他来取乐,除却身体上的折磨,还时常出言羞辱他,得知玉欣公主已经被将军的人折辱,便直接拿这事在路乐康面前说笑,看着路乐康愤怒却又无力的表情尽情地嘲笑。
等将军玩够了那些公主,也羞辱够了旧皇,就一声令下直接逼宫,又将所有的皇室全部斩首示众,连玉欣的尸体都不放过,把她从乱葬岗里刨出来,割了她的头挂在城墙之上。
又知道玉欣是因为路乐康才不肯委身,连死了都不想把他们放在一起,硬是挂在城墙的两端,叫他们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一起。
路子平的脸色随着老人颠颠倒倒的言语,脸色也越来越白。
许久不犯的肺炎,也趁机爬上他的嗓子,叫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申屠忙撕了自己的袖子,递到他的嘴边,路子平伸手接了,不停地咳嗽,不多时,那片袖子上就沾满了血迹。
“子平……子平……”那老人还在念叨着路子平的名字,路子平耳朵里却只有咳嗽声在轰鸣,什么都听不见。
申屠怕路子平又被那老人勾起了病,忙抱着他去旁边远些的地方坐着,小心地拍着路子平的背。
路子平咳了半晌才平息下来,将沾了血的帕子藏进袖子。
“别藏了。”申屠从他的袖子里把带血的布摸出来,折了放在一边,又撕了一片自己的袖子递给他。
路子平一副秘密被发现的模样,小心地偷看着申屠。
申屠叹了口气。
自己还真的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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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想去科考。”路子平捏着申屠的袖子,似乎是也怕申屠不同意,连声音都十分的小。
申屠闻言就一皱眉,刚要发作就冷静下来,想到这许是他最后一次参加科考了,便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温言道:“想去便去吧,我就坐在这外面等你。”
“可是要考三天呢!”路子平睁着眼睛,想要他回去,得在这里风吹日晒地呆三天。
科考科目繁多,所有的考场内都设着隔间以防考生作弊,要考上三日,三日里的吃喝拉撒睡都在隔间里,不说三天的科考有多伤神,就是那考场里的环境,也叫申屠十分担忧他的身体。
“三天怎么了,我就在这等你,你快去吧,考试要开始了。”申屠话音刚落,将开考的钟声就响起来了,似乎是要应和申屠的话。
路子平听到钟声,也着了急,起身就想往考场里走,却脚步虚浮,刚起身就一个趔趄,幸好申屠眼疾手快,才扶稳了他。
申屠一把将路子平背起来,赶在考场的门关上前,将他送了进去。
他也说到做到,当真就在考场外不眠不休地等了路子平三天三夜,只偶尔有卖酒的路过,他就买几壶酒,看着对面的老人当做消遣。
对面的老人只偶尔清醒,更多的时候却还是疯疯癫癫的,有时候高喊一声吾皇万岁,有时候又捂着脸哭泣。
就这样过了三天,在第三天的黄昏,考场的大门才打开,里面的考生都纷纷跑出来,迎接阔别三日的自由。
申屠守在门旁等着,待到考生们都走了光,路子平才缓缓地从大门里走出来,较之三日前,脚步更加虚浮,还被门槛绊了一跤,眼见着路子平就要摔倒,申屠忙冲到他面前,接了一个满怀。
“师傅。”路子平靠在申屠的身上,声音也变得更加的轻,仿佛是飘在空中。
申屠忙把他一个打横抱起来,快步回到屋子里,刚把他放下就要出门去找大夫。
谁知路子平直接拽住了申屠,力气不大申屠却直接站定了,回过头来看他。
“师傅,别走了,陪我说说话吧。”路子平的声音虚浮,轻的快到听不见。
路子平知道,他的气数尽了。
从知道自己爹娘死前的惨事,他就憋着一口气,想要考完这场试,现在考完了,他没有牵挂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撑不了多久的。
可是他好怕自己一个人死啊,只希望自己死前,能有人陪陪自己。
“好,我不走。”申屠坐到他旁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师傅,你把那位星君的故事与我讲完吧。”路子平虚弱地笑了笑,手中的力气也小了半分。
申屠忙使劲握住他的手,想把自己的力气传递过去,语气轻柔:“那星君下界做了一个书生,他饱读诗书,人聪明又俊俏,介子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介子生命长久,书生却是个凡人……”
“后来那凡人死了吗?”
“还没有讲到那里呢……”申屠的声音哽了一下,“那书生后来病了,介子就一直陪着他,书生不想他离开,就一直抓着他的手,连大夫都不让请……”
“是吗……”路子平虚弱地吐了一口气,本还有些力气的手在申屠的手心里变得无力、冰凉。
申屠将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低下头去,将他的手抵在额头上,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哽咽着:
“现在那个书生死了……”
那个介子一步不离,一直陪着他。
还算得上圆满吗?
子平……
第12章第12章
申屠只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什么抽离了,他将路子平的手塞进被子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他只觉得路子平的比起元清时更加的瘦削,这五年的病痛,早已将他的神都磨光了。
他招呼了人,替他选了最好的棺材,挑了一块最好的山林,即使知道他此刻早已轮回了,却还是希望他这一世的肉身,能有一个好地方躺着。
他处理完了路子平的尸体,却也没有立刻走,他算好了时间,临走时摸了摸路子平的墓碑,轻声地念叨:“子平,我去替你瞧瞧你这次考得如何,等我看完了榜,就去找你。”
街道上人来人往,因了放榜之事,这街道越发的热闹,商贩们趁此机会大声地吆喝着,以期那些考生们能在等待之时买些自己的东西。
在众多的考生之中,申屠显得十分的特殊。
他的额上绑着白色的孝带,旁边的人似乎是嫌晦气,申屠走到哪里,那些人就避到哪里。
他也不往人群去,那榜贴出来之后,考生们都急匆匆地挤到那张大红色的纸张前,仔细地寻找自己的名字,有人发出欢呼,有人懊恼地再找一遍。
等到天色近了黄昏,旁边的考生或喜或悲地散开了,他才走上前,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去找那个他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字。
一张榜单看尽了,他也没有找到路子平的名字,他轻飘飘地叹了一口气:“又没考上,若你还活着,定又要再考一年了。”
罢了,罢了,今世之事尽了。
这一世的元清甚是难找。
他本想循着桂花的香气找到他,却偏偏什么都闻不见,最后只好去闯阎王殿,抢了生死蒲,才找到的这一世的元清。
这一世的元清投了一个将军世家,自小习武,一身的尘土味将桂花香都盖住了,也难怪了申屠如何找都找不到。
人间的时间过得甚是快,他不过是在阎罗殿里闹了几天,元清竟已经长大成人,随着父亲上阵杀敌去了。
申屠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穿着盔甲骑着马在他父亲身旁,才十四的光景却已经生的高大,手上握着一柄□□,威风凛凛,申屠暗道这一世的元清身体倒是不错,然错过了亲近他的最好时机,需得想个法子接近他才是。
当今的殷皇是害死路子平的那个将军,而这卫思远正是当年跟着殷皇的副将,殷皇开国三年,殷皇将自己的妹妹殷韶容许配给他,开国五年,长公主诞下长子卫光启,开国六年,又诞下小女卫平彤,而卫光启正是这一世元清的轮回,这世间轮回,还真是弄人。
卫思远将军将门无犬子,生下来的儿女也都是英才,卫光启十三岁时就参加武试,当年就拿了一个状元,十四岁就随父上阵,而卫光启当年武试的探花就是卫家当年才十二岁的女儿卫平彤,还被皇帝封了一个“女英”的名号。
更为坊间乐道的,就是卫家的人皆是路见不平便要拔刀的侠义人士,不少的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又听闻今日殷皇派卫思远将军去打西夏,今日正是撤兵回程的时候,他忽的展开一个坏笑,捏了个诀变作一个瘦弱的小孩,蹲在小路旁边守株待兔。
老远就听见马蹄的声音,他




折香为故人 分卷阅读16
便站起来低着头,装出一副几天没吃饭的样子,颤颤巍巍地走路。
为首的马蹄果真慢了下来,最后直接停在了他的旁边,再一声马蹬的碰撞,卫光启就出现到了他的面前。
申屠趁此机会,一把抓住卫光启的手,虚弱地嗫嚅:“我饿……”然后直接晕倒在卫光启的怀里。
他自然不是真晕,然卫光启哪想得到这么瘦弱的小孩会是故意骗人的,直接就喊手下人拿了水和大饼来,还甚是心细,要了碗将饼泡软了想喂,这孩子却一点也吃不进去。
卫光启便把他抱起来,脚一蹬竟直接把他带到自己的马上去了,又听见他沉着声音喊了一声:“走!”
申屠就感觉颠了颠,估摸着是卫光启准备将他带回去了,一边暗喜这一世的元清甚是好骗,一边又想这傻小孩怎么这么没有戒心,万一自己是坏人呢?
“连连征战,如此小的孩子竟都瘦弱成这样了。”卫光启将申屠往怀里拢了拢,似是怕怀里这个瘦弱的孩子被马匹颠坏了身子。
卫思远抓着缰绳也慢悠悠地走,他对殷皇忠心耿耿,见儿子似有不满之意,便道:“殷皇上位十年有九,休养生息国力昌盛,正是开拓疆土的时候。”
卫光启也知道父亲又要教育他,便不搭话由着他去说,低下头来专心去看怀里这个孩子。
申屠幻化的孩子又瘦又小,模样却不曾变,仍是那一副看上去甚是纯良的样子。
卫思远看儿子也没有认真在听,便哼了一声也就不说话了。
“这孩子怎么还不醒?”卫光启伸手戳了戳那孩子的脸,见那孩子不动,又狠狠地捏了捏那孩子的脸。
申屠被他捏的脸一疼,若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定要先蹿一团火,此刻却一点儿气都没有,只轻飘飘地喊了一声“疼”然后伸手抓住卫光启的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啊,醒了。”卫光启意外地叫了一声,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饼塞到他的手里,申屠看了看饼,又看了看卫光启,一想演戏要演全套,便立刻抱着饼就大口地啃了起来。
卫光启看他似乎是饿极了,又把自己的水袋递给他,申屠一手接了把嘴里的饼都咽下去。
申屠最不喜的就是人界的饼了,又干又乏味,然这次倒没什么感觉,一张饼也就这么吃完了。
“谢谢你。”申屠将水袋还给卫光启,卫光启见这孩子神好了许多,便了水袋,和这个小孩闲聊:“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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