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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爱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白龟的猫
不过外面冷,高速路空旷一片,风还大。花梨直挺挺从学校出来,连围巾手套都没有。车里有空调无所谓,这一出去,一吹风,还得了。
所以他拿出自己围巾和手套,给她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他围巾长,足够把花梨半张脸连同两个耳朵也包起来。手套大,很厚实,伸进去就暖融融。
被包裹着,花梨口鼻间全是他气息,淡淡,一股男用古龙水夹杂着烟草味道。
这个臭流氓,还抽烟!从小不学好!
她裹得严严实实下车,罗正军是一点没感觉,他火气足,不怕冷。车里要不是有花梨,连空调都懒得开。
两个人下了车,就跟学生放了课似,那叫一个欢喜雀跃。
外面空气是真冷,但冷让人精神一振。
高速道上三三两两全是人,都是车里坐不住出来透风。花梨和罗正军顺着路往前走,前面密匝匝堵严严实实,翘首遥望,长长车流一眼望不到边。
也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路上有三三两两回头,手里都拿着东西,瓶装水,方便面,甜面包,咸饼干。显然,前面就有一个服务站。
果然又走了五百米样子,就到了服务站。
服务站不大,但有厕所有商场还有饭馆,热热闹闹挤满了人。
罗正军放花梨去厕所,自己则仗着人高马大冲进商场大肆采购。花梨出来时候,他还商场里拼搏。
花梨站商场门口,卖关东煮地方自己掏钱买了几串肉丸吃。肉丸是再普通不过速冻肉丸,滋味不怎么样。可这样寒冷路口,能有热乎乎肉丸吃,也足够庆幸。
等罗正军拎着一大包东西出来时候,花梨已经站着吃了四串丸子。竹签上还剩一个。
“好啊,吃独食!真不够义气!”罗正军笑骂,一个箭步上前,张嘴夺下那颗肉丸。
路边摊丸子能有什么好吃,可是从花梨手里夺得,他就觉得特别好吃。
他洋洋得意咬着丸子看花梨,花梨瞧她是真够幼稚。
把手里袋子交给花梨,罗正军表示自己得去放个水。
花梨让他随意。他就三步一回头离去,生怕她跑了似。
花梨心想跑什么,堵这么严实,她除非能遁地,否则光凭两只脚,活活累死都走不出这**车阵。
站商场门口,她百无聊赖翻看袋子里东西,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薯片,饼干,饮料,水,奶糖,连女孩子爱吃话梅也有。不必说,这肯定是给她选。
可她才不爱吃这种甜腻腻话梅,她喜欢苏式那种咸死人话梅,口重。
低头看见ha口袋里手套,她想起了陈邵阳。陈邵阳一个人车里待着,没喝没吃。这一袋子零食显然都不是他调调,是不是也该给他买点什么?
察觉到自己似乎是关心那个大流氓大变态,她就觉得自己这简直是羔羊给大灰狼瞎艹心,不知死活,圣母附体。
可她忘不了自己罗正军家客房里又渴又饿时候,是陈邵阳偷偷给她送了食物送了水。
说起来,那是他第一次对她示好。她就是被他这温柔体贴假象给迷惑了,没察觉到丫内是个流氓加变态。
可这个流氓,这个变态,也确确实实有好时候。
也许,他好就是为了欺骗她,欺负她。
可好就是好,她承他情。
罗正军甩着水沫子从厕所出来时候,就看到花梨正柜台那儿付款,凑过去皱眉问。
“买什么呢?叫我买就行了,花那钱干嘛。就你那点钱,也不知道省着点用。”
他这贱嘴,改不了了。
花梨翻一个白眼,懒得理他,自顾自把买面包也塞进袋子里。
罗正军看了一眼,伸手接过袋子。
“你喜欢这个牌子面包啊?早说,我买给你嘛。”
“不是我吃,是给陈邵阳买。”花梨淡淡说。
“什么?给他买?凭什么呀?你偏心!你怎么不给我买?不行!我也要!”他一听瞪视竖起眉毛,嚷嚷起来。
刚还叫她别乱花钱,省着点呢。这会子就争风吃醋又要她破费?幼稚不幼稚!
花梨瞥他一眼,哼一声说道。
“你刚不是已经吃了我一个肉丸!差不多啦!”
罗正军被噎得气结,磨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梨已经自顾自往回走了。
罗正军追上去,心有不甘,斤斤计较争辩。
“那怎么能比?这面包这么大个,那肉丸那么小!”
“面包是素,肉丸是荤!”花梨一招反击。
“我不管!他大,我小,不公平!”罗正军耍小孩子脾气。
花梨突然暗暗一笑,扭头瞥他一眼,眯着眼开口。
“哦,他大?你小?不公平?那你得怪老天爷啊,这是天生!”
罗正军正要点头说对,脑子里一个回旋,猛然明白她意有所指。
靠!小白兔学坏了!不仅会咬人,会偏心,还会开黄腔啦!!
等一下!他明明就比陈邵阳大好不好!这是赤果果污蔑,诋毁!!
五小时路程,用了近十小时才开到。到达目地,花梨,陈邵阳和罗正军都成了爽打茄子,彻底蔫了。
陈邵阳站后一班岗,把车开到罗正军市区小房子。
花梨没有住处,他们也不舍得她去住酒店,自然还是带她来老地方。
时隔近两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她发现屋子大变样了。装修几乎全换,电器全部换,连格局都变了。
她不知道,重装修是陈邵阳主意。如果房子还是老样子,肯定会让她想起那段不愉经历,这样就糟了。当然,如果能直接换房子那就好了。可问题是,以他和罗正军现能力,换房子这种事,还真办不到。
毕竟说起来两人现还是伸手向家里拿钱过日子,没有正真独立自主经济来源。
所谓富二代,官二代,也不是别人想象中那么想干嘛就能干嘛。一旦离开家庭背景,他们也只是比常人强一点罢了。
花梨打量着这既陌生又熟悉屋子,从各种变化中寻找曾经影子。但变化太大了,几乎找不到。
原本是卧室地方,全部打通和客厅相连做成了一间休憩室。铺着一块长毛地毯,摆着低矮布艺沙发和一张实木茶几。长毛地毯是深棕色,暖色调。布艺沙发却是冷色调酒红。
小书房则改成了卧室,而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一张硕大无比床,除了床和靠墙一排柜子,就没别家具。
卧室小,床大,柜子高,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看到这张大床,花梨就皱着眉头回头瞪两人。
这真是都不用猜,两人险恶用心就赤果果扑面而来。
可惜她累透了,懒得训斥他们。
一进门,陈邵阳就开了空调。暖风一吹,花梨就哈欠不断,眼皮子打架。
她对卧室那张床实不感冒,索性拆开军大衣,布艺沙发上凑合着眯眼。
屋子里塞着两个大男人,可统一轻手轻脚沉默不语,她闭着眼也不知道两人干嘛。
一开始,她虽然困倦疲惫,可想着屋子里还有他们两个,就放松不下神经。后来听着空调滋滋噪音,听着听着,就真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卧室那张用心险恶大床上,身边一左一右躺着一大件。
不是陈邵阳和罗正军,还能是谁。
她一动,两人就醒了。陈邵阳揉着眼睛,伸手往枕头底下去摸眼镜。罗正军则打着哈欠,猛抓头发。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眼角挂着眼屎,头发都散了。
幽暗灯光下,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点尴尬。
这尴尬让花梨有一种隐隐不安。
看过他们好,看过他们坏,现又看到他们真,了解越多,陷落越深。
她宁可他们只有坏,那么她就可以只有恨。
可是,人就是这么复杂。真,假,好,坏,爱,恨得,每一个人都有好多面。而每一面都是真,又都是假。
她面对他们复杂多面,所生出来也只能是复杂感情。
“饿了吧?冰箱里有吃,热一热就能吃。”陈邵阳戴上眼镜,看着她说道。
这又是一句再熟悉不过话语,再次听见这句话她真是感慨万千。由此可见他们三个人,真是认识很久很久了。
以前她总是不好意思吃,现……天大地大吃饭大,肚子饿,人受不了。她一无所有,只有自己,当然要保重自己。
于是点点头,翻开被子。
两侧都有人,她是直接从床尾下去,然后光着脚去浴室。
浴室还老地方,只是里面变了样子。热乎乎脚丫子踩冰冷瓷砖上,滋味不好受。她蜷缩着脚丫子放水洗脸,扭头一看,流理台上,三只被子,三支牙刷。毛巾加上也是三块毛巾。
看来,他们是早有打算。
一把扯过毛巾,她哼一声摁进水盆里。@@##$l&&~*_*~&&l$##@@





不是因为爱情 35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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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洗脸刷牙,收拾了一翻之后,她理所当然准备去厨房干活,喂饱三人。
结果刚出了浴室,就闻到一阵饭菜香味。走到客厅,就看见开放式厨房里,罗正军卷着袖子案板上咚咚咚剁一条黄光。而陈邵阳则刚好打开微波炉,把热好蛋炒饭拿出来,摆吧台式餐桌上。
陈邵阳扭头看见她,微微一笑,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勺子,摆那碟蛋炒饭旁边,向她招招手。
“你已经热好了,过来吃吧。”
她愣愣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缩起脚。。
陈邵阳探头看了一眼。
“怎么不穿拖鞋?得了,你先吃吧。我给你去拿。”
说着,就关上微波炉,转身去了卧室。
花梨拿起勺子,拉过餐盘,未吃先看。盘子里是再简单不过蛋炒饭,鲜鸡蛋,火腿丁,青豌豆,白米饭。简简单单,家常便饭。
再抬头,看到对面流理台前,罗正军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条黄瓜剁成大段大块,皱了皱眉。
罗正军仰头一挑眉。
“怎么?觉得本少爷是不会下厨不会做菜?那可就小看人了。得了,妹子你请好了,等着吃哥哥我爱心凉拌黄瓜吧。”
罗正军会做菜?花梨是真不信。
然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瞧着他跺菜,拌酱,调汁。动作大开大合,可也是有条不紊,按部就班,流水似就端出了一盘酸辣黄瓜。
酸醋香蒜辣油,瓜脆色绿,看起来还蛮像一回是。
“尝尝,尝尝。这可是本大爷拿手凉拌菜,独门密汁!”他自卖自夸,洋洋得意,伸手抓一双筷子,拍花梨面前。
花梨半信半疑,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塞进嘴里,嚼了嚼。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入口酸辣,蒜香爽口?”
花梨咽下黄瓜,风淡云轻点了点头。
“还行!”
“什么还行!是绝对k!吃过都说好!花梨妹子,我跟你说,哥哥我拿手除了这酸辣黄瓜,还有一道红焖猪蹄。那滋味……”
他倚着流理台正准备甩开膀子吹牛,陈邵阳拎着拖鞋从卧室出来,走到花梨跟前蹲下,给她套上。
花梨低头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说不出小得意,小惶恐。
往日刚刚上班长大人,如今就给她提鞋了。
穿好了站起身,陈邵阳就懒洋洋打击罗正军。
“有功夫吹牛,还不赶去看汤好了没有。”
“哎哟!忘了!”罗正军一个打挺跳起,跑过去把汤锅端起,又风风火火过来叮叮咣咣翻箱倒柜。
从柜子里翻出三只小汤碗,拿个大汤勺往小汤碗舀汤。
花梨直起脖子看汤锅,想看看是什么汤。
“哎,花梨妹子,这汤可也是有讲究!”
罗正军正要得意卖弄,结果被用微波炉热饭陈邵阳戳穿牛皮。
“讲究什么?再讲究也是超市里十块钱一包方便汤!”
花梨立刻噗嗤一笑。
罗正军把手里汤锅一摔,恼羞骂骂咧咧。
“说我?说我?嫌弃本大爷手艺,有本事你别吃啊!”
陈邵阳瞥他一眼,带着隔热手套拿出微波炉里蛋炒饭,慢条斯理开口。
“军校大食堂手艺,也值得你吹牛,幼稚不幼稚!”
“大食堂怎么了?你能你上啊,做个蛋炒饭你还得意死了是不是!”
“至少我这是主食!”
“主食?猪食!”
“别吵了行不行。猪食?你再说,我都没法吃了。”看到这两人争吵,花梨真觉得自己以前是看走眼鬼迷心窍了。
简直就是两小孩子吵嘴嘛。
她都开腔了,两个人也就不吵了,拿了饭拿了汤,坐她旁边吃。
一时,屋子里除了咀嚼饭菜和喝汤声音,别无它声。
吃完了饭,花梨就自动接下了洗碗打扫活。
罗正军会做凉拌黄瓜和放汤,陈邵阳会炒饭,手艺么,都还行。可问题是,男人下厨,厨房就是一场浩劫。这开放式厨房又漂亮又时尚,满地狼藉可受不了。
她只好洗呀,擦呀,把到处都收拾干净,擦闪亮,这才长吁一口气。
那两个,则只会傻愣愣坐吧台前,看她忙活。
把抹布绞干,挂架子上铺开。她扭头看了看墙上时钟。
都已经是十点半了,冬天晚上,这就已经是该上床睡觉时间。
可三人都刚大睡了一场,又吃饱了肚皮,精神抖擞。
古语说温饱思□,那这个点是不是就该……那啥啥了?
她早已经不是天真傻姑娘,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好。他们对她好,不就是图那点事嘛。
不过脑子里这么想,要她开口说那是不可能。光是想,她都已经觉得自己是脑子进水,天生犯贱了。
都说眼睛是心灵窗户,她两只大眼睛又黑又亮,忽闪忽闪。被这两只水汪汪大眼睛扫过,陈邵阳和罗正军都觉得心里痒痒,热热。
年轻人身体,敏感,热情,有活力。
如果可以,他们当然也希望留这屋子里,好好疼爱她,缠绵彻夜。
可是,偏偏不能。
因为他们两个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能算是正真独立自主人。他们还有家庭,有父母,要回家。
当然,不回家也可以。
但那样一来,就会把花梨暴露。
曾经因为他们不谨慎,不克制,贸贸然把花梨暴露彼此家庭面前,使她收到了许多伤害,许多屈辱。
这样教训,一次就够了。
只要她没跑,还他们掌握之中,那就不必着急,来日方长嘛。
于是花梨带点小挽留眼神里,两个人道貌岸然离开,还不忘殷切嘱咐她管好门窗,明早起来记得吃早饭,食物都放冰箱里。
临走,两人还轮番抱着花梨亲了亲额头。
简直有点神光笼罩,圣父降临意味。弄得花梨一身恶寒,搞不清两个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把两尊煞星送走,她长吁一口气,把门关上,回到客厅。
三个人时候,这小房子是真不大。
可只剩下一个人了,她就觉得这房子生生大了一倍,到处都空荡荡。就算是把所有灯都打开,也总觉得有许多阴影,藏着数不孤独和寂寞。
她关掉客厅空调,汲着拖鞋逃入狭小卧室。
还是那地方,看起来安全一些。
越是接近春节,街上人就越稀少起来。
花梨顶着清晨冷冽,坐着公交车去城外扫墓。花老爸坟一片密密匝匝坟墓之中,显得特别凄凉,特别简单。
人家初一十五清明中秋都会扫墓,花梨要上学要打工,压根回不来。就算回来了,她一个小孩子家家,也什么都不懂。还是宿舍里姐妹看自家大人怎么做,聊起时候,她旁边偷着开了点窍。
香烛,纸钞,她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花老爸坟前少了纸,点了香,然后恭恭敬敬磕了头。
“爸爸,我来看你了。我一切都好,大学里同学老师对我都很好。我有打工,学费和生活费都够,你别担心。”
都说天之灵泉下有知,那么是否表明那些曾经发生过以及现发生过苦难,老爸其实都是知道,看到?
那还是……不要泉下有知了。
她宁可老爸已经去投胎,已经去轮回。喝一碗孟婆汤,把前世苦日子连同自己一起忘得干干净净,开始一段全旅程。
然后,这一次,一定要幸福。
等香烛烧差不多了,她这才收拾好东西,下了山,坐车回去。
到了公寓楼下,才猛然想起,自己没有房间钥匙,压根开不了门。
那本来就不是她家!她怎么会忘了呢?
这认知让她瞬间茫然,霎时无助,站公寓楼下仿佛一个被人抛弃孤儿。
可是她行李都还里面,还有银行卡什么。就算是要去住酒店租房子,也得有钱才行。
所以她还是得回去,也许应该打个电话给他们,来帮她开门。可是打电话给他们,会不会对他们造成困扰呢?万一家人朋友就旁边?万一有事走不开?万一……再把他们那厉害妈妈给惊动了?
那她不是……又要倒霉?
她茫茫然摸了摸口袋,然后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了,手机拉房间里,压根没带身上。
这下好了,连电话都没得打。
那就只能干等了。
楼下大堂等吗?万一别人以为她是什么奇奇怪怪人,就不好了。
还是去楼上门口等吧。可是万一……他们压根就不记得来呢。
像上次那样,来一下,然后好几月都消失不见,连个电话都没有。
谁知道这一回,又要消失多久。
何况,现可是春节。
他们应该要陪自己家人吧。
那她……怎么办?
她迈着沉重脚步上楼,一颗心惴惴不安,整个人惶惶无助。一直走到房间门口,傻愣愣呆呆站住,一动不动。
房门瞬间打开,罗正军气急败坏站门口,一伸手就把她整个拽住。
花梨个子娇小,被他用力一拎,就跟拎只小兔子似,整个拽起来。
她猛然抬头,张大嘴一脸惊讶看着对方。
罗正军拧眉瞪眼,咬牙切齿,两鼻孔吭哧吭哧冒出两管热烟,破口大骂。
“你特么死哪儿去了?要不要这么让人艹心!给你打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又忘了教训!!”
他骂得急,骂得气,唾沫星子都飞了她一脸。
花梨傻愣愣瞪着他,听见他说什么忘了教训,顿时脸颊一红。
罗正军觉得她这就是心虚表现,气了,两只眼瞪得跟牛眼似,要发牛脾气。
花梨咽了咽口水,怯生生解释。
“手机……拉屋里了。”
屋里?罗正军拎着她扭回头,房间里,陈邵阳从卧室枕头低下把那只爱疯找到了,原来昨晚上花梨玩手机游戏,把电都给玩光,就关机了。
难怪是打破了都打不通。
但是又关机,又不接电话,还私自出门,让他们担忧。这就是犯错,犯了大错。
罗正军气鼓鼓一把将花梨拽进屋,用力摔上门,拎着她掼进沙发里,虎视眈眈俯视笼罩。
“说!去哪儿了?是不是想跑?”
花梨摔进沙发里,疼是不疼,但脑子被震糊里糊涂。
扶着脑袋,她撩起眼皮看着罗正军,撅着嘴争辩。
“胡说什么。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谁,凭什么管我!”
她这就是犟嘴,可把罗正军给气坏了。
“好啊,刚对你好点,你就蹬鼻子上脸了!小穷酸,你这就是欠教训!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就把你罗大爷手段给忘了,就皮痒了。得!今天我罗大爷不给你收收筋骨拉拉皮,我就跟你姓!”
他又开始嘴贱手欠乱发脾气,花梨那懦弱也是有火气。当下屁股一撅,从沙发里蹿起来,梗着细脖子就跟他呛。
“来啊,来啊!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不就会扒衣服干我嘛。来啊!有本事把我干死!算你本事!”
哟喝嘿,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罗正军气磨牙,当下掳胳膊卷袖子,就要动手。
“好你个小穷酸,行啊,有种啦哈,不怕你罗大爷了哈。你等着!你等着!”
但别看他气急了气疯了,嘴巴贱脾气臭,可其实没想动手,也没打算动手。面对花梨,他还能怎么着?打她,哪舍得。骂她,那也是被她气。就算是干她,那也不是说干就能干。
瞧见两个跟乌眼鸡似斗,陈邵阳直摇头。
赶忙上前ha进去,把罗正军推开,扭头看了看花梨。
“花梨,够了!”
被他一看,花梨登时就浑身过电,哆嗦一下,想起了这位大爷教训人那些手段。立马,就老实了。
“我们是真担心你。你要出去没事,跟我们说一声,免得我们找你找不到,会胡思乱想。”他上前,轻轻握住她肩膀,语重心长说道。
说这些话时候,他是真心没有丝毫威胁教训意思。就是觉得担心,特别担心。看到她回来了,他真是大松了一口气。她要是再不回来,他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坐沙发里能想出千百万种把她抓回来绑起来关起来恐怖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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