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泪(反讽穿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悔
邵燕飞道:“什麽那个啥!你还真敢说。你这丫头,几日看不到,见识不见长,嘴巴却是越发利了。居然奚落起本少爷来了,恩?我非得向婉娘那里告你一状不可。非得她来主持,还我公道。”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不知道我这小女子何德何能,居然可以给状元郎主持公道?”
邵燕飞顺著声音望去,就见婉娘莲步轻移,来到二人身边。不禁一喜:“姐姐来了!”
婉娘瞪他一眼,半开玩笑道:“休得唤姐姐。我有那麽老吗?”
邵燕飞笑道:“怎麽可能!姐姐这样漂亮的人如何会老。”
婉娘道:“傻瓜!再好看的人也是会老的。哎呀,你们两个,怎麽还傻站著!快随我到屋里来。你杨大哥一会也过来。”
邵燕飞与花碗相视一笑,双双跟了上去。
一声马嘶令他想起身边还有累赘。命花碗先去自己马上就到。邵燕飞回到车旁,简略的跟黄璃真道了个歉,在後者表示没什麽後,吩咐车夫把人拉到四王府。而後,飘然离去了。
黄璃真坐在房中。回想今天和邵燕飞一起出去的情景。
邵燕飞本是兴致勃勃的来找自己,一脸向往的样子的。怎的自己洗漱过後再去见他时,却突然变了样子。虽然言语之间礼数尚存,但是当局者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出对方的怠慢冷漠。这种先热後冷远远比一开始就冷淡让人难受一千倍。
黄璃真这样想著,一坐,就到了夜深。连婢女进来告诉他老爷叫他去进膳,也只是随口编了个身体不适,没有去。
入夜便有丫鬟来点灯。黄璃真屏退了她,并吩咐此後除非自己唤人,暂时不用她们服侍了。那丫头做个揖,随即轻声离去──黄璃真相当讨厌吵闹。且治下手段甚是阴狠。曾经一个丫鬟在他午睡时打翻了花瓶,黄璃真二话不说就命人把那丫鬟吊死了。可怜那女孩当时不过十四岁。奈何他是主子,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黄璃真见著她走了,起身插上门。从床板的夹层内拿出样东西。对光一看,亮闪闪的,竟然是面镜子。若说男儿的卧房里有镜子,也不是什麽怪异之事。毕竟作息出门之时,照一照衣冠是否严整,是非常方便的。
可是这黄璃真却是蹊跷,好端端为何要把镜子藏起来。甚至这个时候拿出来呢?
黄璃真见得左右再无人干扰,於是将镜子放到桌前,又拨亮了蜡烛,兀自照起镜子来。只是他照镜子,也与旁人不同。
他伸手在鬓角画了画,也不见怎麽动作,指尖过处,竟然生生的从自己脸上拉下层皮来。可这皮撕破了之後,既不见流血,也不见有什麽伤痕。那薄薄的皮肤之下,赫然,还是一张脸皮!
第5章第5章
黄璃真看了看手中完整的假皮肤,似乎很满意。一弹指,将它烧了。
再次对上铜镜,镜中绝丽人儿此时一脸讥诮,满目阴霾。配上本就阴柔的长相,如果有观者在场,想必皆得全身一寒。
庸懒的嘴角微微一撇,泄露了入骨的刻薄。
哪里还是平日里那个平凡却不平庸,满目晴明的挚友才子黄璃真!
黄璃真一伸手,拨散了头发。如云的秀发便覆住了细腻的颈项,翩然滑落在肩。
面无表情的凝视了片刻,随即就要将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一团物体往脸上抹去,就听得耳边一声轻笑。
黄璃真浑身一颤,低低说了声:“谁?”边抬手迅速往脸上一抹,恢复了初时的样子。
那边却又没了声息。
黄璃真不会武功,而对方显然是个高手。所以方才的低笑,想必是故意泄露出来的。如此看来,倒好象是逗著他玩一般。
黄璃真才要查找,烛火突然熄灭了。黑暗中,下巴被人轻佻的捏住。
耳边一阵湿热,有人在那里低声说到:“刚才那样多漂亮,做什麽要遮了去?难不成,是怕人家一看到就爱上你了?”
邵燕飞与一干朋友相会尽兴後,回到家中。无聊之余,开始回想自己去找黄璃真的事情,到底觉得自己是失礼了,不过此时心中却只有些愧疚,再无其他。随即又想到,男子汉大丈夫,谁会去在乎这般小事。
心下一轻,迈开步子去向母亲请安。听得前厅一片热闹,邵燕飞紧走两步拉住个仆人询问,却是来了远房的表妹。一个亲戚也至於闹成这样?摇摇头,邵燕飞觉得更无聊了。他打了个哈嗤,夏日傍晚的情景让他心底隐隐感觉到寂寞烦躁。不如出去走走。
才要抬脚离开,便听到母亲的呼唤:“秋竹,这是又要往哪里去!快来见过你表妹秋心。”
哟,差一个字。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邵燕飞脑袋中一闪光,我怎麽就想出去了呢?还没见见这个表妹怎生模样呢。说不定是个美女,来找我相亲呢。
一刻锺後,大厅里……不愧是才子啊!果然,连随便猜猜,都能猜中!邵燕飞深深陷入了对自己的无比崇敬之中。
那里是甚的表妹!可不要笑死他了。表了个十万八千里去了。
表妹家经商。但那个时代人家只看的起政客,商人地位很是低下的。所以若你不是官便是再有钱,底子也硬不起来。为什麽?君主立宪制。
不过条条大路通罗马啊,商人没权政客没钱。加一块不就什麽都有了。
哎呀,可把邵燕飞佩服的,没话说了。邵燕飞那个佩服啊。他都快服死他自己了。我怎麽就这麽聪明呢?不过这些想法他只是在心里想了那麽一想而已。然後偷著笑了笑。
如此日後自己就又有钱又有权。要啥有啥,想啥吃啥了。啊哈哈哈……
想到这里,他更是心情不错的望了身边的女子一眼,顺便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此时长辈们早已默契的离去。邵燕飞一探身,彬彬有礼问候道:“秋心表妹远道而来,还没有在京城好好逛上一逛吧?”
那厢却是早在一看到对方时,就被迷的七昏八素了。但是能让邵燕飞侧目的人,又怎可能是腹空的样子货。虽是情窦初开,沈秋心到底是大家闺秀。想她爹爹虽是商人,却也是个不第举人。母亲又是书香门第,如此的熏陶之下,加上其七窍玲珑的心思,也是堪称一代才女了。
只见她微微低头,柔声说到:“两个月前父亲要来京城办事,赶上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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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便对母亲和我说,不如同去,还可拜访一下未曾谋面的亲戚,顺便看看那里的繁华。於是,於是我们就来了。才到这里,还没得去过。”说完抬头看了邵燕飞一眼,见他目不转睛的望著自己,当下满面飞红复又低下头去。
邵燕飞见她娇羞模样,真个是赏心悦目,胜过某人千百倍啊!又觉得自己此刻拿沈秋心和黄璃真做比较十分不妥,不知哪里来的这蹊跷思想。於是整理一下思路,笑道:“如此,过几日就到了集市。我带表妹去玩可好?”
沈秋心心下欢喜,微微一笑:“如此甚好。表哥,可要说话算话。”
到底是孩子呢。嘿!
邵燕飞如是想著,脑袋中却又浮现出昨日邀黄璃真去游玩时,对方不经意间流露的淡淡的欢喜神情。该死!著魔了?
此後几日下来,二人几乎是逛遍了整个京城。
邵燕飞一直陪著沈秋心,哄她欢心。说到底这人世间哪里有那麽多俊男美女才子佳人。所以,二人可说是一见锺情。门当户对,又得父母支持,且双方都生得一副好相貌。邵燕飞自是非常喜爱这个表妹的。只是,也仅仅是喜爱。这欢喜之余,总觉得少了点什麽。
这天,沈秋心随母亲到城外一处寺庙还愿。邵燕飞随父亲拜访过礼部陈大人之後,正想著回到家後读会书去。这阵子都在陪表妹,不可荒废了学业。却被父亲唤到了书房。
邵丞相道:“飞儿随我来。”
邵燕飞心下已猜出所为何事,只是自己到底什麽个意思却弄不明白。明明是欢喜的。人生三大喜事之二了啊!怎麽有点舍不得的感觉呢?
至於舍不得什麽,他没细想。
邵丞相度了几步,见得下人将茶水端来,随即喝了口。道:“飞儿,为父找你来,是为了……”
竟然不是因为婚事。直到回到自己屋中,邵燕飞仍有些闪神。这,关黄璃真什麽事情?但是父亲面色严肃的告戒他,小心那个人。他和四王爷,最近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搞鬼?
正想著,却听得书童一脸惊慌快步跑来:“少、少爷!不好了!婉儿姐她……她……”
第6章第6章
“她什麽,你说清楚点。”
“她被人抓走了!”
“什麽人?”这样大胆,敢动他罩的人?
“你快来、快来不然花姐儿也……”
邵燕飞策马狂奔,随张叶来到婉娘的茶馆。入目却是一片狼藉。
他快步走进去。桌子椅子都被砸了个稀烂。婉娘和花碗也早已不见了影子。更让人不安的是,从柜台到门框,好几处都粘著血迹。
“这……”邵燕飞也有点慌了。但邵燕飞不愧是邵燕飞。到底在关键时刻冷静了下来。
“随我到後院去。”
後院也好不到哪去。两人东奔西闯找了半天,也没什麽发现。正当认定这里没人想离去时,灶堂後面传来响声。
邵燕飞一个箭步窜过去。发现了一息尚存的花碗。连忙扶起来,给她喂个丹丸,却赫然发现,花碗口中已经是一汪血水,舌头被人割去了。
“是谁干的!”邵燕飞失声大喊。
衣服,被人拉住。邵燕飞低头一看,花碗在地上写下三个血字:四王府。
望著到死都没有合上眼睛的花碗,邵燕飞一字一字说到:“黄、璃、真!”言罢,小心抚上花碗的眼睛,吩咐张叶先将她运送回府,自己飞身离去。
“你!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邵燕飞只身闯进四王府,他运功在身,守门的差役根本就拦不下。不是拦不下,而是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过去,邵燕飞早没了影子。
“你给我说清楚!婉娘在哪里,花碗又是怎样一回事!”直接来到黄璃真的住处。才一过去,就见著罪魁祸首或是帮凶正悠闲的喝著茶水。邵燕飞只觉得浑身的气血全部涌到了头上。冲把过一把将对方的衣领揪起来,大声喊叫。
黄璃真被一股猛力带起,措手不及之下打翻了茶杯。但却是丝毫不见他有一点慌乱。只是有些惋惜的望著一地碎片,就著当时的姿势,抬手弹抚开身上的些许水迹。边不急不火的开口道:“什麽怎麽回事?他们和沈家通敌叛国。诶,对了!说起来,这个沈瑜不就住在你家吗?还有那沈家小姐……听说是你未过门的媳妇?这可是大大的不好办啊。通敌叛国,死罪一条,而且……是株九族的重罪啊。”
“你!胡说!秋心她怎麽可能会是……我知道了,这些,这些就是你和你父亲搞的鬼!你们、真是小人!你们、你们无耻卑鄙!”
黄璃真面无表情的听著,转头望了望门的方向,依旧不愠不火。只是轻轻伸手拿开邵燕飞揪著自己领子的手,冷酷的说到:“随你怎麽想好了。不过与其在这里和我这个让你这样鄙视的小人废话,倒不如,快些回去一趟,兴许,还能与那美娇娘再见上一面,否则耽误的时辰的话,可就……哦,还有,他们才是主谋呢……”
没说完的话被响亮的巴掌声打断。
邵燕飞恨恨说到:“我邵燕飞真是有眼无珠,怎麽会认识你这样的小人!你们居然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不放过!你们、你们……”说著,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当场折断,朝著黄璃真的脸丢过去:“去你的把臂同游!这破烂东西还你!你我恩断义绝!这笔帐我记下了。”
黄璃真原本老老实实的站著,打也不见还手。此时见扇子丢过来,却是一惊,生生闪开。仿佛很害怕。
邵燕飞虽在气头上,但是对著黄璃真,他仍是下意识的一直都没有用内力。此刻见他惊慌躲闪,心中就是一紧,随即更加恨恼。忍不住冷笑著讽刺他:“取你狗命易如反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杀了你。杀人偿命。你等著公堂之上的裁判吧!”
黄璃真默然的望著他远去的背影,半晌方才抬手抚上被扇子划过的脸颊,完美的皮肤,在那一处被割开了一道缝。只是可能是因为太浅,下面没有血流出来。
随後对著闻讯赶来的差役们挥了挥手:“没什麽事,你们下去吧。”说罢低身拾起扇子,小心捏在手中,留下一干人等,就那麽施施然的走了。
邵燕飞刚跑到看的见家门的地方,就见一队官兵推搡著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出来,再近些一瞧,正是沈家三口。
这是怎麽回事!他正想冲过去问个究竟。却被人一把拉住。二哥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到:“走!”
说罢就拉著他向反方向离去。
怎麽会这样!他的脑袋面对诸多变故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只得麻木的随著二哥不断向前狂奔,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僻静茅草屋。
二哥把他推进去随即朝门外左右望望,看没人跟来,立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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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
“你一走,圣旨就来了。说沈家通敌叛国,表面是做丝绸生意,实际则是将中原机密告知番帮。王大人一来,二话都没说一句,捆了人就走,直接送刑部了。若不是韩大人赶来,父亲都险些要被带走……韩大人刚得到就急忙面圣,现在正在皇上面前力保父亲。咱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现在丞相府已经被团团围住不许走脱一人。方才咱们如若过去,就要跟大家一起被禁闭了。”
邵燕飞此刻心神已乱,只一个劲摇头否定:“这怎麽可能!这怎麽可能!”
“我也不相信沈伯父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必有蹊跷。”
邵燕飞仍然摇头:“我不相信。能把秋心培养成那麽知书答理的女子,伯父如何、如何会……”
邵燕来苦笑:“不过人不可貌相啊……何况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只能看看他们要怎麽做了。”
邵燕飞道:“难道、难道就如此冤屈人麽!我要见秋心一面!我定要见她!问个究竟!”
邵燕来闻言面色一寒,道:“休得胡闹!见上一面?如何见!”
邵燕飞咬牙道:“非常时刻,自然是非常手段。”
邵燕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混帐!此事如若是真,你我不动,方可保得邵家一袭香火。如果照你这般冲动,邵府便是每人有十个脑袋,也早晚被你害死!”
第7章第7章
邵燕飞不躲不闪生生接下,坚定说到:“眼下他们被压入大牢。里面什麽酷刑没有?如果四王爷那个狗贼此刻买通看守的官差,对伯父伯母和秋心动用极刑,屈打成招。且,狗贼多年来与爹爹一直不和。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做文章了!咱们若不能够赶在他之前与沈家人取得联系,那才是大大的不妙了。”
邵燕来闻言惊讶的望著弟弟:“小飞,我知你甚是聪明,但是你从未经过什麽风雨,见过何等世面,我一直,一直觉得你不过是个娇贵少爷。如此看来,你最近,成长了不少。连为兄的都为你……”
“近朱者赤吧。”邵燕飞淡淡说到,边开始在手腕脚腕处扎起绳子来。
“且慢,”邵燕来拉住他,“咱们能想到,四王爷也未必想不到。须得从长计划。”
邵燕飞轻轻一笑:“二哥可能还不知道,我手里有枚好棋子。”
他说的棋子正是黄璃真。由於日前经常出入四王府,黄璃真的住处早已摸熟。更妙的是,这黄璃真私底下竟是个极端怕吵的人,所以他住的地方平日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邵燕飞道:“待我捉到他,定能从他口中套出方法来。”
邵燕来半晌不语,方勉强点头:“如此,你小心。”
邵燕飞道:“你不与我同去吗?”
邵燕来道:“你顺利最好,你若出事,我自当逃跑。日後另寻机会翻案。”
邵燕飞听他说的那般干脆,心下没来由的一寒,开始有些後悔自己的做法。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且,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於是点点头:“二哥,保重。”
邵燕飞轻功相当好。但是当他来到黄璃真所住的屋顶上时,一道银针一带一丝内力的定在他身旁一寸之处。低头看去,整根针都没入了瓦片之中。
来不及细想是谁,就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到:“不要打他的主义。”
就在这当口,黄璃真走出屋来,不紧不慢念道:“细雨蒙蒙夜沈沈,梁上君子人我门。腹内诗书存万卷,床头金银无半文。”正是郑板桥的《梁上君子》一诗。
身边那人低笑了声,随手推了邵燕飞一把,道:“还不下去,人家等你半天了。”
邵燕飞一惊,不防之下,被那人点了穴推了下去,滚到地上。而这一推之间,手法也是十分巧妙,邵燕飞虽是全身不能动的摔在地上,却也没有受伤。心中只觉得那人最後对自己说的那句语调奇特,似乎有些妒忌的意思。
来不及细想,就听黄璃真吩咐:“来人,把他给我压下。”
话音落处,就见寂静漆黑的小院一角突然扑过来两个人,轻松将自己压住。
原来他早有准备,怪不得天天那般悠哉游哉!可恨中了这样的圈套。心中正猜测对方要用什麽方法折磨自己。
不料黄璃真却没多说什麽,只是命那两个人将自己捆好了,带到屋里去。
邵燕飞坐在凳子上,尽量忍著怒气,问道:“沈家人在哪里?”
黄璃真命人把他放到一处後,便不再里他,自己在一旁找个椅子,坐下来看《搜神记》。听得他开口,於是算算时辰,道:“这个时候,应该上路了。”
邵燕飞心下蓦的一紧,颤声问到:“上、上路,什麽意思?”
黄璃真看他一眼,似乎觉得有趣,微微一笑,用平静的好似是在拉家常表情望著邵燕飞,随即抬手在自己脖子处一横,比个手势:“当然,就是这麽个意思了。”
“你!禽兽不如!”邵燕飞只觉得胸口一痛,嗓子一甜,一口心血喷了出来。当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目光所及之处,景物十分熟悉,竟是在自家的床上。邵燕飞猛的坐起身,就要往外走,却是眼下一黑,头痛欲裂。狠狠摇晃了一下,亏得他手快,及时扶在桌边,才堪堪稳住,没有跌倒。
却也碰翻了桌上事物。外面丫鬟听见响动,推门进来瞧个究竟。一看邵燕飞居然起来了,忙过来照料。边唤另一个丫鬟去通知老爷和夫人。说是小少爷醒了。
再度坐回床上,手中端著丫鬟斟的茶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邵燕飞终於清醒些了。见那丫鬟尚侧立一旁,於是开口问到:“现在什麽时候?”
丫鬟回道:“回小少爷,现下已经下午了。您昏了这大半天,可急坏了老爷夫人。”
邵燕飞心下一凉,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那麽秋心他们……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阵焦急刺痛。奈何苦无对策,只得强自镇定心神,却又因担心沈家之人,到底有些恍惚,随口又问:“如此,你都听说了些什麽?说来我听。”
丫鬟道:“今儿个早上,四王府的人把您送回府来您就一直昏迷著,听那边来的人说,您急晕了的。不碍事,已经让大夫看过,可是夫人不放心,仍然让小刘又去把韩大夫找了来,又把了遍脉,直到韩大夫也说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丫鬟道:“小少爷,老爷夫人来看你了。”
邵燕飞摇头,心下感叹,丞相府连丫鬟都比不过四王府的机灵。个个笨的好似猪头一般。真是丢人误事。
邵夫人走进来,坐到邵燕飞身边,帮他整理下头发,道:“我儿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与娘听听。来人,都愣著干什麽!还不快去请韩大夫。”
邵燕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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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必担心。孩儿已无大碍。”
邵夫人仍然摇头,一脸忧虑。
邵燕飞注意到她眉间的深痕,想必是半日的担忧所至,心中不禁一酸。
丞相邵光也来了。
邵燕飞一见父亲,倒身就跪:“孩儿惭愧!一直没有听从父亲的告诫,与那姓黄的狗贼保持距离。以至如今、如今竟然……”
邵光叹口气,示意他起来,自己则踱开几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你唤他狗贼,唉!不想自家性命,却是为这狗贼所救。”
第8章第8章
邵燕飞一愣,道:“爹,你在说什麽笑话?”
话没说完,外面仆人急著禀报,说是王公公来了。
众人脸色一肃。
“圣旨到!丞相邵光接旨。”
邵光命人扶了邵燕飞,与夫人急忙来到厅堂,三人撩袍跪了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朝宰相邵光邵清明,因交友不慎,受人蒙蔽之下,与叛党结交,并将其带至家中。影响严重。因陈大人等力保其忠贞,特此从轻发落。官降三级。扣除一年俸禄。钦此。邵大人,领旨谢恩吧!”
邵光叩首:“吾皇万岁。”
即接了旨起身,又道:“王公公远道而来,且暂坐喝杯茶吧。”
王公公“哼”了声,一抬手:“皇上那里还等著呢。洒家要尽快回去交代。这茶水,就了吧。”
邵光略一沈吟,对一旁的管家使个眼色,道:“如此,些微薄礼,不胜敬意。还望公公笑纳。”说著,自管家手中接过一枚锦盒,递与王公公。
那太监这才缓和了面色,侧身低语:“邵大人,这次陛下可是大大的开恩了啊。还望大大好自为官,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惜才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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