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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江奇侠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寡人抱恙

    与此同时,有三人从小院的角落钻了出来,将黑衣人与慕容霖儿团团围在中间,这其中一人正是赵天成无疑。

    没错,这间小别院正是慕容霖儿所住的那一间。

    她今日有意进万花楼,引起大轰动,真正目的不是为了万花楼,而是为了引出最近一直跟踪在她身后的神秘人,也就是她身边的这个黑衣人。

    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还让她意外发现了万花楼的暗桩。

    至于段成海的那一剑,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也可以说幸好有这一剑,才能如此成功将黑衣人引出。

    “终于被我抓到你了!”慕容霖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忽然伸手,欲要将黑衣人脸上的黑巾扯下。

    黑衣人早有此防,抬手就去握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动作。

    这本是无意之举,谁知慕容霖儿怔愣了下,旁边的人也按捺不住脾气了。

    “无耻之徒,竟敢趁势对慕容姑娘行不轨之举,看我不把你的手割下来!”

    就在这时,一声暴怒大喝响起,一道剑气也随之而来。

    黑衣人飞快将慕容霖儿推开,“借剑一用!”话音落,他出手奇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最了靠近他的殷玉阳腰间的佩剑。

    众人只听见“铛!”一声刺耳声响,两剑相碰,夺人的剑气迸发,围在四方的几人不禁后退几步,将中间空地留给了两人。

    籍着厅中微弱的烛光,慕容霖儿等人仍可清晰看见,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缠斗在一起,打斗非常激烈,刀光剑影不断闪烁,找不到轨迹,只能听见剑碰声不绝于耳,越看越叫人心惊胆战。

    因为慕容霖儿早有吩咐大家不能让这个黑衣人逃跑,故几人有意守在小院的各处角落。

    几人中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赵天成则站在一旁观看,他看不出黑衣人所使的剑法路数,却心中总觉得有熟悉感,细细一想,竟诡异地与他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一起。

    目光悄悄望向慕容霖儿,只见她双眼淡漠,不似有异,又令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猜测来,但如果真是那人,小姑奶奶会认不出?




第五十八章、初次交手
    黑夜中,刀光剑影如闪光灯闪烁,叫人眼花缭乱。

    大家只觉眼前人影闪动,黑紫两条人影缠斗在一起,出招快如风,剑气横飞,一时也分不出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一连过了上百招后,段成海停下了动作,一剑横胸,横眉怒目,质问对面的黑衣人:“你这登徒浪子!竟敢对慕容姑娘毛手毛脚,我绝不会放过你!”

    黑衣人默了默,目光复杂,反问:“在下乃是无心之过,方才的情形,若在下不出来救人,阁下是否有把握救下这位姑娘?”

    “你……到底是什么人?”

    段玉海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对方打斗时不自觉散发出的一身慑人杀气,那是杀过人才能练就出的令人由心恐惧的气息,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浓厚的杀气,只怕是个刀口舔血的杀手才有吧。

    杀手组织为何会盯上慕容姑娘?他又是哪个组织的杀手?

    黑衣人望了眼静立在旁观战的慕容霖儿,开口问:“姑娘,难道你不打算为在下说句好话?”

    “小女子为何要为你说好话?你若不是登徒浪子,为何三番四次跟踪我?”慕容霖儿扬了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的剑,剑上散发着瘆人的寒芒,“小女子若不是看在阁下是位尚算有礼的君子,眼下就不会还站在这了。”

    “看来在下今日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将面巾摘下,小女子可保你安全。”

    黑衣人眼中一丝无奈一闪而逝,快得叫人看不清,说:“在下曾说过,在下面目丑陋,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还望姑娘见谅。”

    “既然阁下不想摘下面巾,那在下唯有亲手来取了!”

    段成海脚一蹬地,出手如电,一手直取向黑衣人的面巾,想以一举猝不及防,摘下对方脸上的面布。

    殊不知黑衣人早有防备,结实有力的手臂一挡,段成海只觉自己这一掌似乎打在一块铁板上,反震得他心脉翻涌,心中大惊失色。

    眼前之人内力之深,出乎他意料之外!

    黑衣人手掌一翻,反手握向他的手腕处,似乎想籍着这一招扣住他手腕命脉限制他的行动。

    段成海眼疾手快,挥剑就挡。

    于是,一黑一紫两道人影又缠斗在了一起,一下子,满天的刀光剑影如囚笼一般将二人困在其中,大有要打个不死不休的架势!

    “姑奶奶,不阻止一下他们二人吗?”赵天成忍不住低声问旁边的慕容霖儿,“他们二人的武功似乎难分高低,再打下去,怕也分不出个胜负……”

    “谁说难分高低的?”慕容霖儿目光依然凝在打斗中的黑衣人身上,半刻不移开,“段成海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黑衣人可是曾与自己交过手,他的实力自己再清楚不过,怎可能仅与段成海的武功不分上下?只怕就是少林十八铜人阵,他也有实力一试!

    在旁的宋文涛,听了慕容霖儿无心实话后,忍不住沉了一张脸,道:“慕容姑娘,我大师兄可是崆峒派最有实力接任掌门之位的人,这个黑衣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绝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你不应长他人志气!”

    慕容霖儿不想与他起争执,随口应了句,“是否实话,你继续看下去便知,守好便是!”,便不再理他不太好看的脸色,静下心继续盯视黑衣人的武功路数。

    慕容霖儿的内力本就不深,加上二人对招时,凌厉剑气不断四散击出,她唯有凝起真气护身,已是堪堪足够,哪还有精力看清二人的武功路子?

    不知是否听见了慕容霖儿与宋文涛的对话,忽然间,段成海大喝一声,一剑挥出。这一剑凝聚了他一身的真气,一道白色剑气凝聚而成,如破千军,直冲黑衣人的下盘力劈而下,想以一举就将黑衣人拿下!

    黑衣人眉一皱,只是眼下他却不能躲开,他身后站的正是慕容霖儿与赵天成二人,若是他此时躲开,二人便性命堪虞!

    若是这一招击中,黑衣人的双腿即便不废也会从此行走不便,但若是他躲开,慕容霖儿与赵天成的双腿也是同样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黑衣人身法诡异一闪,眨眼便消失在原地,等众人回神来寻时,黑衣人又忽现在慕容霖儿与赵天成二人身后。

    “你想做什么!”段成海一惊,正欲冲上去救人。

    就见黑衣人双手一提,两手分别提起了慕容霖儿与赵天成的后衣领,往两旁一丢,二人凌空而起,分别飞向了两边守立的李钰和与宋文涛。

    李钰和与宋文涛几乎是下意识把被丢来的二人接住。

    慕容霖儿稳住身之后,飞快回头,却见黑衣人已不见了影,地上只留下血迹斑斑,一看便知那人已负伤而逃。

    段成海定住,目光凝视地上的斑斑血迹,复又望向目光复杂的慕容霖儿,心中思绪万千。

    刚才若是那人选择逃,那受伤的就会是慕容姑娘与赵兄,但他没有这样做,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人。若他是个侠义之士,为何不愿暴露面目?难道真如他所说的,面目丑陋不堪入目?

    “慕容姑娘,方才那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跟踪了你多日的神秘人?”段成海收了剑,走到慕容霖儿身旁,关心倍至,“慕容姑娘,刚才我出手重了些,你没受伤吧?”

    慕容霖儿摇摇头。

    “大师兄,刚才那人的武功似乎很诡异,你能看出他的武功路数吗?”宋文涛问。

    段成海皱眉,缓缓道:“我也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他的内力深厚异于常人,我与他交手时,一心只在应对他的剑,没有多余心思留意他的剑法。”

    “大师兄,这么多年来武林盛会你都参加过,以你的记忆力,各门派的武功招式皆逃不过你的法眼,若连你也看不出那个黑衣人的武功路数,难道他就是江湖传闻的奇侠?”

    宋文涛一语惊人,众人皆默。

    最后还是慕容霖儿开口,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应该不会,一来我看那人的年纪应该不出三十岁,与武林中传言的奇侠有很大的出入;二来奇侠已经隐世多年,绝不会轻易露面才对。”

    顿了顿,她继续推论道:“何况天下之大,人外有人,最近追踪奇侠踪迹来到渝江城的武林高手不少,又或许,他是哪个隐世武学世家的子弟也不一定。”

    众人一想也对,武林人士皆为追踪奇侠与他手中惊世之宝而来,奇侠又怎么可能蠢到自己往火坑里跳?



第五十九章、女妖寻来
    城外渝江之上,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凝结成冰,浪花翻腾,海面上船只往来,岸边不时可见有碎冰块漂浮着。

    今日也同往常没多大区别,望不到头的海岸线上,有一处显眼的芦苇丛,此时芦苇丛已经枯黄不见半点生机,依然在寒冷的海风中坚毅地站立着。芦苇丛旁边泊着一条小船,船上也如常躺着一个跟死人似的僵尸脸,渝江城的百姓们家喻户晓,只因他是这渝江上唯一的一位渡船人。

    “这位船家,不知你是否就是渡船人?”

    魏宁之正在船板上浅眠时,忽然耳边传来一把脆生生的声音,魏宁之倏地睁眼,望过去。

    船边,立着一个以面纱遮脸、体态婀娜的绿衣女子。

    魏宁之只扫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翻身坐起,从船板下取出了写上价钱的木板,抬起给她看,目光从始至终冷漠如一潭死水,就好似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美人而是一具死尸。

    绿衣女子对他冷淡的反应感到很意外,一路走来,男人们遇到自己,都会都像只哈巴狗一样,上前好一翻套近乎、阿谀奉承,哪像这人,眼里仿佛根本看不见自己。

    她打量了一下木板上的价钱,对他说:

    “船家,我不是来搭船的。”

    魏宁之冷冷看了她一眼,收起了价目牌,不耐烦地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快离开,既不是做生意就勿扰了他的好梦。

    女子也不恼,反倒是呵呵笑起来,“船家,你是渡船人,我便是你的客人,上门的生意你竟然如此不耐烦,难道你不想做生意?”

    魏宁之盯着她,目光冷冽,心想:难道是来找茬的?

    魏宁之冷冷看了她一眼,收起了价目牌,不耐烦地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快离开,既不是做生意就勿扰了他的好梦。

    绿衣女子也不恼,反倒是呵呵笑起来,“船家,你是渡船人,我便是你的客人,上门的生意你竟然如此不耐烦,难道你不想做生意?”

    魏宁之扬扬眉,望着她,似乎在问:你不是来帮衬,算什么客人?

    “船家,我今日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想约你的这艘船,三日后这个时辰,我需要船家你帮手,将两个人载到对岸去。”说着,女子取出一个钱袋,双手递过去,“这里是定金,若是三日后那二人能到这里,就会将剩下的钱给你。”

    魏宁之伸手接过钱袋,那女子也不多留,转身就走了,他目光落在手中钱袋上,难得的露出了狐疑之色。

    一出手就是一锭黄金,此女不简单,只是她要帮的又是何人?

    远在城中的卢家,今日也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清晨太阳还未露面,卢晴儿与卢钰就已经起来,在屋前的空地上打坐练功了。

    其实他们二人才刚回来不久,因为下山本就晚了,加上又在万花楼里费了些时间,回到卢家时已是三更时分。

    他们二人突然回来,自然是惊醒了本就浅睡的卢平夫妻二人。看见一双儿女平安回到家,二人忍不住一阵嘘寒问暖。

    卢晴儿亲昵的挽住母亲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膀处,跟她说着上山以来所学所见,兴奋的睡不着觉。最后还是卢平说了句:“好了,夜已深,你们一路回来也累了,回房里歇息着吧!”,兄妹二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嘴,回房去了。

    他们二人在山洞里习武了三个月余,早已今非昔比,精气神倍增。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睡觉已经不再是日常所需了,但他们却忽略了自己的父母是普通人,精力与自己定是不能比的。

    现在兄妹二人都有一身真气护体,虽说仍不到刀枪不入境地,御龙谱素以天地之气为己所用,他们只到床上打坐一阵就会比睡一觉精神百倍。

    故一大早,兄妹二人就自觉起身,开始每日的练功任务了。现在的他们,已经将练武当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若是一日不练,还会有种浑身痒痒的不适感。

    两人将御龙谱运气三周天,不约而同睁开了眼。

    卢钰说:“好想与你比试比试,一日不与你过两招,我就觉得手痒痒。”

    “哥,这里是城中,我们在这里比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自是知道,我不过是说说而已。”

    卢晴儿想了想,笑道:“哥,不如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吧!”说着,她便站起身,在空地上跳起舞来。

    若说是舞,那更像是武功。

    卢晴儿的舞姿很轻很柔,她身体柔若无骨,手如水袖腰如蛇行,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好似下一刻就会化成水雾飘走……

    但若是仔细打量,就会注意到有些不对劲。

    卢钰看得出了神,他的感官四散开来,感受着四周每一处的变化,很快他就感到惊讶。

    虽则卢晴儿舞得很缥缈,动作柔弱无力,几乎连脚都站不稳了,但在她的周身,似有一层无形的真气,若有若无的飘浮着,在她的四周慢慢散开。

    她的手如风吹草摆,当她一手拂出,不远处的树木就会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久久回响,动静很小,若是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这时,篱笆外有人轻笑出声:“小丫头,武功可不是这样练的!”

    卢晴儿的动作停了下来,望向外面的来人,当下惊喜道:“慕容姐姐,是你吗?”说着,她的人已如蝴蝶飞舞奔了出去。

    “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一眼就把我给认出来了。”慕容霖儿笑着伸指弹在卢晴儿的额头上,道,“你们二人的师父是谁?我要去教训教训他,竟然把你这么一块上好的璞玉教得这么差!”

    “慕容姐姐,我舞得不对么?”卢晴儿眨眨眼睛问。

    “哪里对了?没错看上去是很温柔似水,有如春风化雨,但你的这一支舞就败在了最重要的一点——气势!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教你的?这么重要的点,他都没有告诉你么?”

    卢晴儿摇摇头,说:“慕容姐姐,这不是我师父教的,是我从行云流水身法与绵掌功中领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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