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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承双(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叫我小肉肉
「别冲动,当哪儿都是麒麟村呢?」麒硕绊住他,不以为意道:「再说小柳儿不是给人送了东西麽?什麽药啊小坏蛋?」
柳宜生贼贼地笑了,凤眼眯起,十分可爱:「他不是看我的眼神淫邪嘛,我就给他下了点以後都没法淫邪的药。」
「你也太坏了,不能干那事?这和净身有什麽不同?」麒硕宠爱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这药不能多下,不然以後你得罪的人多了,人家都知道是你,不安全。知道了没?」
麒庚只觉得身子一抖,顿时也不记得要去揍人了,反而背後凉飕飕的:「宝贝儿,如果我们做错事,你不会把药用在我们身上吧?」
柳宜生笑得更甜了:「你们想做错些什麽,让我对你们用这种药?恩?」
「当然不敢啦,我们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尤其是我们的兄弟,你不信就自己来检查检查!」
三人笑成一团,又闹成一团,直到柳宜生气喘吁吁地帮他们好好的「检查」过,证明兄弟两的兄弟生龙活虎,对他热情一如往昔,自己也累得在他们怀里动不了,才静下心来,相互亲着,说着贴心的情话。
「有个事,小柳儿要注意下。」麒硕摸着他光滑的背,轻轻撩拨道:「我们疏忽了,这不是在麒麟村,有的是登徒子觊觎你的美貌,你也不能每个人都毒软掉,不如日後出门,易容下,也省得徒惹麻烦,我们也好放些心,毕竟人心不古,有些人防不胜防。」
柳宜生觉得这提议不错,点点头,往兄弟俩怀里一缩,舒服得睡了过去。
作家的话:
嘤嘤,明天人家生日,今天还那麽虐,不干啦!
在想生日送大家什麽好呢…(不对,生日难道不是礼物吗?hiahia`)
(10鲜币)61.意外获
知道西门家有可能找到自己出生的线索,柳宜生并没有抱着很高的希望,他才刚开始找家人,不吹灰之力就给他找准了,运气就未太好一些。虽然如此,他还是想着先找个机会去那西门家看看,说不定就真瞎猫撞上死老子,被他找准了呢?
西门家是名门望族,当然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在西门家门口徘徊了好些日子,除了看到管家和几个丫鬟小厮出门买东西,像主人的则是一个都没见上。
毕竟还是怀揣一丝希望的,柳宜不有些气馁。
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要给西门家的井里投个什麽药,自己好有机会混进去借着给他们探病之时,机会却得来全不功夫的出现了。
原来西门家有意在江湖上聘个拳脚师傅,教家中一个旁系的孩子防身之术。
说来也奇怪,西门家本身就是江湖中叫的上名号的家族,家传剑法更是扬名天下,有孩子想学功夫,哪个人不能站出来教,非得外聘个功夫普通的拳脚师傅?
这是别人家的家事,柳宜生想不明白,也懒得琢磨。
易容之後的柳宜生,看着像三十出头那般稳重的年岁,他身材高挑,身姿匀称,却并不柔弱,很有些江湖上少侠的风姿,再加上故意将自己的容貌改变得普通又不失阳刚之气,这麽个看着丝毫不见特色,又老实巴交,拳脚功夫不算花拳绣腿,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师傅,正是西门家想要的,管家看他打了一套拳,问清了他家中是否还有别人,原籍何处等问题後,点了头说就要他了,让他准备准备,去见一见他们家的一个孩子。
真是得来全不功夫。
西门家很大,柳宜生知道不能东张西望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路低着头尾随管家,七弯八绕进入个偏僻,狭小,环境并不好的别院,就听管家叫道:「晴儿,老爷不是吩咐过你会给你找个拳脚师傅麽?找来了,你还不出来见见。」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怯怯地从门口探出脑袋,眨巴着小鹿一般漆黑单纯的眼睛,手还抓着门框显得十分紧张。
柳宜生心里一动,觉得那孩子怯懦的眼神,莫名地就打到了他的心上,这只是刚打了个照面,就有些同情於他。
「柳师傅,这就是我说的那孩子,叫西门晴,以後他就拜托你了。」管家吩咐过之後,就走开了。
「你好,我叫柳宜生,日後便是你的师傅了。你要不要也自我介绍一下?」柳宜生试图用平生最亲切的笑容对西门晴讲话,可他忘了他易了容,看着就是个糙汉子,笑的再如沐春风,那还是一个如沐春风的糙汉子,无法让对陌生人本能恐惧的西门晴放松警惕。
「不愿意自我介绍,至少也要唤一声师傅吧?过来,让师傅看看你。」这人对他说话,没有呼来喝去,声音还很好听,西门晴从来就是别人说什麽他听什麽,做什麽,没有自我主见的,低着头也就踟蹰着走了过去。
柳宜生看着这个不敢近身的少年,近看才发现,他的身材十分瘦小,连脸都只有一个巴掌那麽大,脸色不好,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到了长身体的时候都没吃好似的。这麽一来,就衬着他的眼睛更大更可人心了。
「你叫西门晴,那师傅以後就唤你晴儿可好?你今年多大了?」柳宜生摸摸他的脑袋。
西门晴一愣,温热的温度从头顶传来,这是他很陌生的人和人之间的接触。顿了顿,他细若蚊哼的张嘴答道:「今年十五了。」
十五?柳宜生眉头皱了起来。这西门晴看着最多十二三岁,竟然已经十五,明年便可弱冠。西门家的人是怎麽搞的,十五岁的年纪早就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身子长硬,筋骨都无法重塑了。西门家也是武学世家,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而且把一个孩子放在如此荒凉的院落里,就算是远房亲戚的孩子,也不该如此对待。
他想比起眼前的大眼少年,自己的童年可是过的快乐多了,哪天不是有人陪着撒丫子的疯?就算如此功夫也没有落下,他的父亲对他练功做学问上,还是非常严格的。
「晴儿想学什麽功夫?」
少年的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按下去了,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别怕,你想学什麽,只要师傅会,都教你。不信的话咱拉钩。」
「什麽是拉钩?」西门晴眨巴着大眼睛,美目流转间,可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现在太瘦,脸色太差,衣服也太破旧了。
人和人之间可能真的需要讲缘分,柳宜生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这孩子看着合心意,心里琢磨着得好好对他,边拉起他的小指和自己的小指缠了起来笑道:「拉钩就是一种约定,如果有人言出不行,那就会变小狗。师傅现在都跟你拉钩了,你是不是告诉师傅,想学什麽?」
「真的可以说吗?」西门晴抬起好看的眼眸,犹豫了半天说:「我想学家里的妹妹们学的,会飞来飞去的武功。她们老飞来飞去踩我的肩膀,踩我的头,每次都好痛。如果我也会飞的功夫,就能躲开她们了。」
柳宜生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什麽家,好端端的把一个男孩子欺负成这样,连轻功都不教他让他被女眷欺负?没关系,自己最擅长的不就是轻功麽,他又摸了摸西门晴的脑袋道:「师傅就教你轻功,把你教得比她们飞的更高,踩到她们的肩膀上好不好?」
西门晴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可以的,如果她们不高兴,去找大娘她们告状,我会被打死的。」
作家的话:
让晴儿出来打个酱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了。
今天是我生日,不出意外应该会给大家送上一份礼物同乐。
不过,窝能不要脸的也求生日礼物吗!
(12鲜币)62.功亏一篑
这实在是一个可怜的少年。柳宜生自从成了西门晴的师傅後,便能随意出入西门家了。他本来目的便是找个由头借机打探西门家十八年前丢了孩子的事情,现在也好奇起了西门晴的事,顺便就一起打听了。
西门家没有儿子,有的只是四个千金小姐,年纪都是十来岁的样子,倒是个个出落的亭亭玉立,长大估摸着都能排上江湖上的美人榜。
这都归功了西门老爷,他年轻时也是极为俊俏的美男子,现在虽然年逾不惑了,还是堂堂的侠义之气,比一般的中年男子好看上不少。
西门夫人更是美人,听说未出阁时,便是武林第一大美人。嫁给了西门老爷後,一直没能生下男丁,只诞下了三个千斤,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失了西门老爷的宠爱,西门老爷甚至没有再立偏房传宗接代,可见夫妻两个感情有多好,多让人艳羡。
这些都是西门晴从碎嘴的厨娘丫鬟那打听来的。她们常年工作又苦又累,唯有说点主人家的闲言碎语来打发无聊。
可这下问题又来了,如果按照斜眼刘三的说法,西门家二十年前丢了孩子,那为何下人都说西门夫人从未产子?莫非丢了的那个孩子不是正出而是庶出?
柳宜生有见过西门老爷与西门夫人,当然不是面对面见到的,而是西门老爷携夫人出门,他跟着人群匆匆望了一眼。他承认两人人到中年仍可以算得上一对璧人,但却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父母有可能是这样的,一点点亲近的感觉都没有。
自己的事情虽然毫无进展,对西门晴的教育却小有所成。这孩子聪明极了,人有十分上进,几乎教什麽,会什麽,更难得的是还勤学苦练,短短数月,轻功的基本功夫已经掌握了不少。
慢慢的,西门晴与他也熟络了起来,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拘谨。他像一只毫无威胁力的小动物,或许是没有爪子的猫,又或者是没有牙齿的狗,一开始总是小心谨慎害怕冒个头就被别人欺负了去,在别人真的对他好後,他又毫无戒心地展开自己最柔弱的肚皮,讨好对方,生怕又被恶劣的对待。
柳宜生心疼他,又欣赏他的聪慧,知道他在西门家地位低下,甚至没什麽人会来和他讲话,吃的食物穿的衣服都和下人的没有分别,但他又显然不是下人,没有谁会特地请拳脚师傅来教一个下人武功的。柳宜生看他那小个子於心不忍,总是让麒硕做了好吃的,第二日便借着交功夫的由头,给他加餐。
西门晴哪里吃过叉烧包,桂花膏之类的点心,那些都是妹妹们才可能吃到的,他能有白米饭白馒头填饱肚子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了,现在师傅对自己那麽好,还每日带好吃极了的食物给他加餐,每回都一边吃一边哭。
柳宜生无奈了,板起脸说:「再哭下回可没得吃了。」
西门晴抽抽嗒嗒的,总算不敢再哭了。
除了吃的,柳宜生还送了西门晴一个从麒麟村带出,极漂亮的软鞭。西门晴惊喜得话都不会说了,简直爱不释手。
「晴儿,你武学实际上是极有天赋的,为何那麽晚了才学?如果四五岁便开始学些基本功,现在也能有不错的修为了。」等西门晴把玩完,柳宜生见太阳不错,懒病犯了,坐在院中晒太阳,边与还意犹未尽的小徒弟闲话家常。
这些日子有他的照顾,西门晴已经不像第一回见那麽的瘦小,脸色腊黄,而是身子拔高了起来,身体丰盈有肉,脸色也健康了起来。这麽一看,他的小徒弟其实是长的极好看的,甚至不比西门家那些小姐们差,特别是手足无措站在一边,羞红脸的模样,连他都觉得长大之後,还不知会叫哪家公子或者小姐失魂落魄去了。
「我也不知,从未有人问过我是否想学功夫,忽然之间师傅就从天而降了。这一定是老天见到太可怜,赏我的呢。」他说的情真意切,柳宜生确实是他活了那麽大,唯一真正善待他的人。
「傻孩子,那你父母呢?也是西门家的人?都不管你麽?」
西门晴摇摇头道:「母亲看到我就打我,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她了。至於父亲……他们不让我说。」
「为何不能说?父亲还有见不得人的麽?」柳宜生觉得好笑。
西门晴犹豫了下,如果是别人问他,那他是一定不敢说的,可现在问他的是对他那麽好的师傅,他不愿意瞒骗他,於是小声谨慎地说道:「师傅我们拉钩,你不说出去,我才能告诉你。」
柳宜生当他小孩子呢,也不觉得会有多大的秘密,於是伸出手与他拉钩。
「我的父亲,其实就是西门老爷,只是父亲不让我和别人说,如果别人知道了我和西门家的关系,就要把我逐出西门家,所以我也从未出过门,生怕给别人认了出来。」
「岂有此理!」柳宜生听到这个哪里还能坐得住,他一拍桌子道:「都是爹妈生养的,还有生了不认的道理麽?稚子无辜,却把你一个人关在这麽荒凉的院落里,吃不饱穿不暖,无人问津,还不能出门,这是怎麽样的禽兽父母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这是真的愤怒至极,愤怒到胸口不住起伏,想去揍那西门老爷一顿,问他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师傅……」西门晴见他这样,怕的都要哭出来,他不停摇头说:「这……这并非爹爹的错,都是晴儿命不好,理该如此怪不得别人……如今能遇到师傅,已然是老天庇佑,别的都不重要的。」
柳宜生算是被他那自认倒霉的劲头给震惊了,一时半会都回不过神。他长那麽大,虽然不能说一天苦都没吃过,在人与人的相处上,却是没有吃过半分亏的。快意恩仇,有仇必报一直是他从小到大想都不用想就执行的为人原则。
他年轻,有正义感,有时还十分冲动,多数的时候不用他做什麽,他家那两个就一马当先帮他摆平了。
小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与旁人不一样,甚至不知道自己和麒硕麒庚连族类都不一样,就这样也没有受过什麽不公正的待遇,没有人因为他是异类而欺负他,看不上他,谁若是敢这麽做都不用他动手,兄弟俩早把那人给撕了。
最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在常人眼里是不堪入目,连养着都不愿意,非得遗弃的存在,可是那又如何?他最爱的人不嫌弃他,他也自是不会嫌弃自己,身子是老天给的,如果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还配被谁看得上?
所以西门晴口口声声的,所谓命不好,活该如此的说法,让柳宜生非常不喜欢,他皱着眉头摸了摸徒弟的头道:「你为何会觉得自己命该如此呢?晴儿明明又聪明又乖巧,如果你都活该不被父亲承认,被母亲毒打,那那些坏孩子岂不是个个该从小被狼叼走,吃下肚子一了百了?」
(10鲜币)63.草草敷衍
他这说法逗趣至极,西门晴破涕为笑,扑到他怀里拥着他。柳宜生抚着他的後背,边想,如果西门晴是西门家的孩子,因为种种原因又不被西门家承认的话,那麽当年对外宣称被丢弃的孩子会不会就是西门晴?
这样西门家便不用给西门晴上户籍,而不被允许出门的西门晴又没有被外人发现的可能性。事实上除了自己与送饭的厨娘,连西门家的人都很少来看望他。
可能他真的搞错方向了,不过柳宜生不觉得自己浪了时间,认识了西门晴让他觉得很高兴,两人不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心中又总是记挂着幼子,多亏了西门晴他才能分些心出去。
既然搞错了,就应该不再浪时间,紧接着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奇怪的是柳宜生却十分舍不得西门晴,他长到十五岁,才有第一个人对他真正的好,若自己就这般一走了之了,别说功夫是肯定学不成了,人可能都会重新陷入那种阴郁中,自怨自艾他命该如此,不配有人对自己好。
柳宜生想想就觉得心疼,罢了,就当和这孩子有缘,起码要让这孩子能够自信地面对生活,他才能放开手。
「晴儿轻功学的很好,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想学的没有?有了一技之长,以後可以离开西门家,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再也没人会欺负你。」
「学别的?」西门晴困惑极了,他有功夫学都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奢望可以学别的,然後有朝一日过着没人欺负的独立生活。
「不瞒晴儿,师傅也算是半个大夫,会些医术,从明日起,我们半日学功夫,半日学医术,可能会有些累,晴儿能不能坚持?」
西门晴讷讷地点头,心中认定师傅是不可能会骗他或者作出对他不好的事情的,累和苦怕什麽,为了师傅他也一定要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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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西门晴最近发现他的师傅总是心不在焉,心下有些担心,这会儿他刚背完了师傅让背的药理,还等着师傅评价呢,可师傅眼神空洞,连他说完了都没有意识到。
「啊?」柳宜生一回神,看到徒弟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事,师傅最近都没睡好,所以方才恍惚了。」
「那师傅回我屋里睡一会吧。」西门晴刚提议,想起什麽似的低下头道:「如果师傅不嫌弃晴儿屋里简陋。」
柳宜生摸摸他的脑袋叹了口气,这孩子已经习惯了把自己放的很低,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好的,不值得人去喜欢的。
「师傅怎麽会嫌弃,那师傅去小憩一下,晴儿自己念书?」
西门晴乖巧点头,笑的十分腼腆好看。
柳宜生躺在徒弟硬硬的床上,心想这哪里是简陋,简直是简陋不堪,可能连下人住的还不如。床是随意搭起的木板床,被褥薄的很,这初秋的天气盖已经不够饱暖了,上边的补丁打了一个又一个,就像由边角料缝制起来,做成一条被子似的。整个屋子根本就没有什麽可以入眼的地方,若不是西门家为了隔离开西门晴,可能连一个屋子都不会拨给他,直接让他睡柴房。
哎,这人和人,区别怎麽就那麽大?柳宜生想不通西门晴身为西门家的长男,就算不是正出,也没道理沦落成这样。西门家又不是养不起这麽一个儿子,看他的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哪个不是锦衣玉食?怎麽轮到这个男孩子,就要过这样日子?
唯一的可能性,恐怕是那正房西门家母容不下这庶出的孩子,她自己一辈子膝下无子,自然见别的女人生的都是眼中钉肉中刺,还鼓励她的女儿们欺负这个可怜的哥哥,柳宜生甚至觉得若非是他遇上了自己,这一生可能都要在这个破落的小屋里抑郁而终了。
没人疼爱的人生,又有什麽活下去的意义呢?
柳宜生觉得自己着实是命好,疼爱他的人有两个,只是那两个人最近来看他的频率越来越多不频繁了,一开始是每日晚上都会过来,後来便是三日,五日,到现在,竟然每回就来一人,还一脸疲惫,抱着他就睡,那种事情都没心思做。
他提出要想儿子了,要看看,他们也一脸为难,支支吾吾地说不方便。
他看自己生的儿子还不方便?那世上什麽是方便的?柳宜生见他们明显有事瞒着他又不解释清楚,生起气来,自然对他们没什麽好脸色。
若放在从前,他脸拉下来,两人天都得塌下来,怎麽哄都是有的,可现在,他们只是一脸无奈让他懂点事,别闹。
这是有多敷衍!柳宜生不得不想,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让兄弟俩像变了个人似的!见不到人,见不到孩子,他自己也每日恍惚起来,这才会连西门晴都发现他心不在焉了。
想想他离开麒麟村也将近一年了,会不会麒麟村出了什麽事?或者是修补结界不顺利?抑或是谁病了?柳宜生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到最後甚至想到,会不会他们有别的喜欢的人了,才会对他冷淡,丧失性趣了呢?
甩甩头,他嘲笑自己也变得患得患失,往那种奇奇怪怪的地方胡乱思量。想也知道不可能,麒麟这种种马,对自己的配偶是极其忠诚的,一生都不会移情别恋。
将随身不离的扇子展开,这季节已经无需扇子了,他易容成的相貌普通的男子,在秋风渐起的季节,随时拿着扇子,被不少人讪笑附庸风雅。这哪里是什麽附庸风雅,每次看到这把扇子,看到上面两人的书画,还有那句包含着自己名讳的诗作,漫出来的尽是他们拳拳的爱意,只要看到,心中就又满又暖,只盼着日子再过的快些,麒麟村的事情能有进展,这样他们便不用分隔两地,每日品这相思之苦了。
(13鲜币)64.村中巨变
柳宜生有一点是猜的没错的,麒麟村出了事,还是大事,大到麒硕和麒庚都不敢随便离村,若不是太想念那小东西了,也不会两人分工,一个留守,一个去看人。
他们每日几乎都耗尽法力,即使去看了他,抱他在怀里睡上一宿,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一边思念那人,想见他想到不行,一边又怕他看出了端倪,追问这边的情况,兄弟俩每天都过的很焦躁,连好脾气的麒硕有时也暴躁易怒了起来。
这事的源头,还是在那阿土身上。
三月前,麒麟村一夜之间,遭到了狂风暴雷的轰击,这并不是寻常的自然天气,而是像下天劫一般,状况恐怖至极,结界几乎就要在暴雷之下破损殆尽。
麒麟村里的村民们,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随便站出一个雄性就能闯魔界站魔族的神兽。这千百年的繁衍下来,没有法力的麒麟,只是比一般人类壮硕,战斗力强些罢了,余下的,那更是在麒麟村长大的寻常人类,突然间平静的生活被打破,这保护村子的重任,自然落在了麒天佑父子三人身上。
暴雷并未持续许久,在结界摇摇欲坠的时候,众人的耳膜旁响起了一个高傲的男声:「你们好大的狗蛋,竟敢藏本君的人,刚才的魔雷是对你们的警告,把阿土给我扔出来,本君可以既往不咎。」
众人还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何事,都朝着阿土看去。只见他一听到那声音,面如死灰,壮硕的身子却抖如筛糠,看着可怜至极。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听上去像是隐含着怒气:「阿土,你以为你藏在这儿本君就拿你没办法了?笑话,若是不想连累你的同族,便乖乖跟我回去,不然我把这都夷为平地,看你还能上哪儿当缩头乌龟。」
「阿土,怎麽回事?」柳慕言眉头紧皱,这阿土不是说自己是富贵人家的逃奴麽?如何惹上了这种法力高强,一看就不是凡人的人物?
「是他,是他……他不肯放过我……来找我了……」阿土颤着嘴唇,像是尽力地想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无奈身形太大,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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