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小财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洗澡的兔子
“对对对,带上,都带上!”
房二一见高阳说话,瞬间就激动了,仿佛她是在和他说话。
“妾身份卑微,还是不要去了。”红苕怯生生的说道,她躲在高阳的身后,实在是不想以身犯险。
不论是李佑还是长孙无宪都不是她能得罪的,一旦上了朝堂,恐怕别人还没受大过,首先被处置的就是她。
“你不能不去!”高阳抄手一拉,就把她又拽了出来:“此事因你而起,你怎能袖手旁观!”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高阳底气十足的宣布,这话,别人不相信,李治却是信服的要命。
李世民是有多宠爱这个女儿,沈安一清二楚,有了高阳给她撑腰,这个妩媚的红苕可算是保住命了。
“走吧!”最后还是高阳一锤定音。
沈安瞧着这一队人复杂的构成,心说,今天算是有热闹看了,好戏连台啊!
第七十七章 直面仇人(入V求订阅,感谢!)
王府门外,李佑和长孙无宪之间更是剑拔弩张。
长孙无宪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连架马车都没有,梁英站在他俩中间,为难的紧。
“齐王殿下,派一架马车出来吧。”
“我不管。”李佑看着长孙,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臭虫。
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边无法攻克,梁英又转了向:“要不薛国公就屈尊,和齐王殿下挤一挤。”
“什么?”
“你个阉货,你居然让我和这个兔崽子挤一辆车!”
“你安的什么心!”
“你骂我做甚!”梁英气的直哆嗦。
“老奴不管了!”
要不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怪李佑把他脸打的像个烂桃似的,就算是霸王李佑,也知道顾个起码的体面。
可长孙无宪呢?
他就是个妥妥的恶胚,还从来也不会看人脸色,面子什么的,不存在的。
这下可倒好,暗器一出,就突突突扫射一大片。
就连居中调和的梁英也不搭理他了。
“别呀,梁公公,我可以坐晋王的车走。”
长孙对自己还真是没什么正确认知,他自认为好歹是李治的半个舅舅他就一定愿意收留他。
他这是在做梦,李治还没说话,梁英就拒绝了。
“这可不成。”
“殿下身子刚刚恢复,您这一身的酒气,还是省省吧。”
梁英最了解李治的脾气,这位小祖宗一向是挑剔至极,长孙这样的,是肯定容不得的。
就是勉强上车,也会被李治一脚踹下来。
“干脆坐我的车走吧!”关键时刻,房二出头,贼兮兮的出了个主意。
房二是个痛快人,才不管长孙愿不愿意,就把他往车里塞。
“上去吧!”
“除了我这架车,你也没车可坐了!”
“诶,你轻点,我脚疼!”
房二那是多大的力气,对待某人,当然不会和风细雨的,长孙无宪捂着脚,疼的龇牙咧嘴。
其实,也不见得有那么疼,刚才齐王府的郎中已经给他简单看过了,没伤着骨头。
可架不住他会装啊!
嘿嘿,他自以为得了个便宜,怎会知道,这完全是一架贼车。
房二、沈安相继上车,长孙无宪气的头顶冒烟,什么玩意啊!
他堂堂国公,居然连一架车都不给准备,还如此粗鲁。
“你们要干什么?”
车上的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那眼神透着不善,要不是沈安拦着,李治也非得上来凑热闹不可。
“不干什么啊!”
“薛国公,你别紧张啊!”房二嘿嘿傻笑,长孙心肝一颤一颤的,这房二的恶名,他也是知道的。
一向是活阎王类型的,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一直笑。
莫不是中了邪?
还是被李佑打傻了?
车轮继续行进,沈安渐渐放下心来。
随着距离皇城越来越近,这糟老头子逃跑的几率也越来越小,房二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自从刚才就频频向他使眼色。
他那点小心思,沈安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正是亮明身份的好时候,就长孙这点胆色,若是知道现在他正和仇人的儿子同坐一车,非得一头跳下去不可。
沈安审视着长孙无宪,各种思绪翻腾。
父亲沈全一辈子本本分分,到最后,竟然被这么个烂厮推向了深渊,他亏不亏啊!
软弱,真是人生的大敌。
“话说回来,薛国公,你怎么会跑到齐王府来了?”从刚才开始,房二就好奇的要命。
“薛国公,不知前因后果的,到了御前,你很吃亏啊!”房二按照沈安的指示,循循善诱。
说起这件事,长孙无宪也后悔的要命,要不是喝醉了,他怎么会跑到这位活阎王这里找不痛快。
“在通化坊多喝了几杯酒,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门,谁知竟然转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了,薛国公是去参加吴儿会了吧。”
“你也知道吴儿会?”长孙抚着长须,脑子好像正常了些。
房二颔首,所谓吴儿会,也是自武德年间就开始的一项官员聚会了,自两晋南北朝以来,长江以北和长江以南地区分立足有二百余年,大隋虽有短暂的统一,但终究没能达到持续的稳定繁荣。
江南江北各个地区没有达到充分融合,这样的情况,到了大唐才有所改善。
许多江左世家的子弟都参与到朝堂政治之中,比如郧国公殷开山,秘书监颜师古,都居住在通化坊。
殷、颜都是南朝旧世家,尤其是殷氏一族,更出过南朝皇后,算是可以与皇族联姻的显贵。
因的他们都出自江左旧吴地,俗称“吴儿。”
江左出身的官员大多聚居在通化坊,他们在这里的定期聚会,就被称之为“吴儿会。”
“薛国公又不是江左出身,真是好雅兴啊!”
“诶,老夫不过是给他们个面子,凑热闹而已。”昏黄的眼珠子一转,长孙无宪便开始自吹自擂。
想起在席间受到的冷落,他就怒从中来,自从郧国公殷开山死后,吴儿会之中的当家人就变成了秘书监颜师古。
殷开山武将出身,自有一股豪爽气度,即便不喜欢长孙,可也勉强保持尊重。
颜师古就不同了,在长孙看来,这人完全就是个笑面虎,两面派,他们一群人凑在一起推杯换盏,谈古论今,既不排挤他,也不欢迎他,只是把他放到一边,不搭理他而已。
长孙自斟自饮,一口气喝了好几坛,可不就喝醉了。
趁着酒劲和一股义愤,他才从通化坊里晃荡出来,一出坊门,脑子就泛起眩晕,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就依着感觉,一个劲的往前走而已,谁知道,竟会游荡到了兴道坊。
长孙切切诉说,态度倒还算端正,沈安心说,这位薛国公也还真是能自找倒霉。
看来,这就是天不绝人啊!
要知道,通化坊和兴道坊之间可是隔着一条宽阔平整的朱雀大街,而这位薛国公,居然连马车都没有坐,就靠着两只脚,醉醺醺的晃荡到了齐王府,还闹起事来。
真是不可思议!
怪不得没有马车可坐,也无随从陪伴。
正在一切运转正常的时候,没眼色的房二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第七十八章 造个假身世(上架求首订,感谢!)
“薛国公,你猜……”傻房二的眼神瞟向沈安,他一听这开头,就知道房二要放什么屁。
连忙拽住他的袖管,拼命使眼色,房二虽然没听懂,却也还算配合,没有继续走漏消息。
“猜什么?”
看他俩挤眉弄眼的样子,长孙无宪起了疑。
这些个臭小子,今天来这么一出,别再是合起伙来坑他吧。
“没什么,就是想让薛国公猜猜,陛下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房二哼哼哈哈的说道,长孙思忖片刻,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抛开房二不说,这位瘦瘦高高的郎君,究竟是谁,以往从没见过。
从上车开始,他的眼神就时不时的飘到长孙的身上,那种眼神,透着一股凉意。
显然,这人对自己很感兴趣。
却并不是好意。
“小郎君高姓大名,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沈安就呵呵了,要不是房二说走嘴,长孙说不定都想不起还有他这么一号人坐在车里。
到了这一步,房二也渐渐明白了沈安的意思,故而不再插话,静等着沈安自己回答。
这位老兄是鬼心眼子最多的,肯定有应付的说辞。
“某是小人物,只是二郎在国子监的同学,无足轻重。”
“是吗?”
长孙无宪根本不信,他仔细端详着青年的眉眼,总觉得似曾相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被琼浆侵蚀的大脑,记忆力明显下降,终日里混混沌沌,根本对不上号。
“不对,你不是国子监的学生。”
“快说,你到底是谁!”
他瞪起眼睛,提高了声调,企图逼沈安就范。
可沈安是什么人,脸皮厚,意志坚,怎可能因为他一两句恐吓就动摇。
不过是个糟老头子,怕他作甚!
他扯开嘴唇,笑道:“薛国公有所不知,某确实是国子监的学生,只是家中门第不高,怕说出来让国公笑话。”
房二傻了,什么什么?
什么门第?
什么国子监?
这都是哪跟哪?
这话说起来可就太长了,房遗爱虽然爱好拳脚功夫,可作为国公嫡子,在国子监也是占着个学生的位置的。
虽然隔三差五就不去报到,学业也没有精进,但地位一直没变。
贞观时期的国子监已经初具规模,高峰时期,学员可以达到五百人,所以,就算是长孙无宪,也无法认清所有人。
伪装同学是最便利的。
“诶,年轻人何必如此谦虚,说出来让我听听,说不定是鼎鼎有名的。”
“晚辈祖父在前朝乃是五经博士,江左人士,名唤明山宾。”
明山宾,这人是谁?
房二思来想去,还是想不起来,这个沈安,真是有两下子,从哪里挖出这样的人来。
“不知薛国公可听说过?”沈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长孙。
大事能不能成,可就卡在这一步了。
房二歪歪头,果然,长孙对此人也是一无所知。
这个话头,就算是打过去了。
沈安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这明山宾乃是南梁时期的著名学士大儒,不过几乎从不参与朝政,大唐统一南北之后,明氏一族也跟着北迁,继续做学问。
所以,找这种既有门楣,又不显眼的大家族做伪装,就是沈安最好的选择。
“依晚辈看来,这件事,薛国公就别再追究了。”
车厢里静的要命,房二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尴尬,唯恐长孙再来打探沈安的身世。
看他的那个意思,现在还不想揭开真相,房二虽然不能明白沈安究竟是怎么想的,却也只能先依着他,转头来揭长孙的疮疤。
果然,此言一出,某人的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不追究?”
“你看看老夫的脚,”长孙激动的拍拍膝盖,即便没有直接触碰,那份疼痛依然传导上来,传遍了全身。
长孙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沈安也看出来了,这绝对不是装的。
“老夫也是朝廷命官,齐王居然如此欺侮我,就算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我至少也是他的长辈,他怎能如此对待我!”
说到激动处,他简直就是在吼叫,整个车厢都被他吼得晃荡了几下。
提到李佑,房二突然有了些灵感。
他现在的任务绝对不是和稀泥,充当和事佬,
要充分利用同坐一架车的机会,夹住老头子不能让他退缩,要继续扇风,让他的怒火烧的更旺。
“薛国公,这样说就是意气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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