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小财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洗澡的兔子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李世民的态度,这位雄才伟略的帝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居然对儿子们的明争暗斗视若无睹,一直放任。
不止如此,他还一心偏疼李泰,就在贞观十一年这个时候,他的症状还不是那么明显。
再过几年,他就会给李泰置办规模宏大的王府,让他招揽各种博学之士,大肆的凌驾于东宫之上。
李承乾虽然占着个太子之位,却要眼巴巴的看着李泰每项待遇都压他一头,不时把自己踩在脚底下,他不崩溃才怪。
“反正小心着点总没错,齐王殿下也一直很得陛下的宠爱,虽然魏王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是记恨着你的。所以,依我看,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房二,你这是怎么了?”李佑挑眉,将房二上下打量一番:“吃错药了?”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谨慎小心的人,是不是受了你那朋友的影响?”
他又把球踢到了沈安这边,沈安无语凝噎,这又关老子什么事了!
“齐王殿下,小人可从没这么说过。”
“谁知道你们背后撺掇着什么事!”
“再者说,”李佑酒量极好,一连喝几坛连脸都不会红,现在竟是在这里自斟自饮,喝个痛快:“储位之争是他们两个的事情,跟我又没关系,他恨我做什么?”
“好好好,你认为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吧。”
房二看看沈安,某人现在哪有心情喝酒,一盏酒早就倒出来好长时间了,还是一点都没有动。
沈安一脸苦楚的看着房二,房二怎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哎,还是钱闹的!
“殿下,崔老板在吗?”
“在啊!没在我们怎么过来的?”
他们刚刚闲聊了几句,沈安就觉得有一股陌生的气息,接近了这个房间。
窗外,柔柔的树枝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美好的树影显现在窗户纸上,平添了几分生趣。
从刚才开始,沈安就不时注意到它。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不对劲,而这一刻,那诡异气息的贴近,更让他盯着窗畔,一动不动。
不同于树影的的来回晃动,一抹长长的,略显纤细的影子也出现在窗户纸上。
在树影的扰乱之下,并不显眼,要不是沈安一直盯着一块地方看,根本无法察觉。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地方,房二和李佑在闲聊,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在一边做什么。
就在他的凝视之下,那细长的影子只在窗户纸上停留了三秒钟,就消失不见。
根据它消失的方式,沈安判断,那应该是人的一截衣带。
阿虎来了?
终于忍不住了?
虽然没有任何别的迹象,但沈安判断,这股诡异的气息就是从阿虎身上散发出来的。
听说此人是洛阳一地极有名气的杀手,这诡异的气息,会不会就是杀气?
既然他已经按捺不住,沈安也要加紧时间,赶快行动了。
却在这时,房二和李佑的交谈也接近了尾声。
“齐王,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房二举起一盏酒,意思很明确,干了这一杯,我们就撤了。
“走什么走?魏王回来,我们还要继续玩的,好节目都在后头。”
房二如实说道:“不行,魏王殿下回来,我们就都走不了了,多谢殿下款待,下次有空再聚。”
齐王眼珠子一转,看傻房二黑黝黝的脸上透出着急尴尬的神情,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房二这人从来都是将吃喝玩乐放在第一位的,有酒席,有美娇娘,各种优渥,他怎么舍得抬起屁股走人?
眼神转了转,他就看到了一直隐藏在房二身后的沈安,会不会是这个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此人一向诡计多端,虽然二人还不熟识,但沈安的嘴脸,李佑已经有了很深刻的认识。
“是不是沈郎有要事要提前离开?要是这样,沈郎你自去,房二你再跟我玩一会。”
“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李佑把房二的酒接过来,一饮而尽,小眼神还不停的往沈安的身上瞄,沈安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样,沈郎着急吗?”
“额,这个就……”
着急是当然着急的,可沈安却犹豫了,脸上挂着尬笑,不时看一眼房二,这个人,关键时刻总是指不上。
他都已经把话头挑起来了,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赶快趁热打铁过来帮忙吗?
谁知,被李佑这么一忽悠,房二又动了心思,不时观望着沈安这边的动静。
还贼兮兮的笑,他那点花花肠子,全都挂在脸上呢,沈安还能看不出来。
对于房二来说,取钱根本不是那么要紧的事,今天也行,明天也行,反正也不着急,钱就在楼下放着还能跑了?
他怎么能体会到老财迷的痛苦,钱,那都是钱啊!
只有拿在自己手里,那才能放心,藏在这里,谁知道还会生出什么波折。
不行,求人不如求己,必须赶紧行动。
“齐王殿下,小人确实是有要紧的事,就先行一步了。”他站起身子,递给房二几个眼神。
房二心领神会,在这个方面他还是没话说的,虽然眼神差点,可只要沈安提议,他也知道跟从着。
这不,放下了酒碗立刻就凑到了沈安的身边:“是是,齐王我们还有事,得赶紧走了。”
“魏王那边,你就帮我们赔个罪!”
说着就冲出了门,房二也知晓,要是决定走人,那就得趁现在,等到李泰回来,那就谁也走不了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钱,出问题了
两人刚从门里出来,登上了游廊,就见李泰从廊子的另一头出现,脚步缓慢。
两人眼神一对,还等什么,赶快跑吧!
登登登几步,就跨到了一楼,幸而李泰人生的肥,步子也慢,等到他从拐弯那处彻底转过身子,沈安他们早就没影了。
“诶,好险好险!”
房二带着沈安,轻车熟路的就往崔老板的厢房跑去,还不停埋怨某人:“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等会再取不行吗?”
沈安抹抹汗:“我也不想啊,可是,阿虎已经在房檐上盯着了,再不抓紧时间,布置下去,大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不止如此,申时我还要进宫面圣,耽误不得。”
“什么?你要进宫?”
房二猛拍大腿,恨得要命:“你怎么不早说!”
废话少说,赶忙就推开了司老板的房门。
出乎沈安的意料,这甲字第一号的的集芳苑,居然是控制在一个爷们手里。
那传说中的妈妈桑,只是负责调教小娘子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掌控者。
房二熟门熟路,一早就和崔老板有交情,带着沈安过来,连门都没有敲,就闯了进来。
沈安跟在他后面,本来还挺紧张,在他的印象里,能控制平康坊中最大的秦楼,这样的男子,在长安城也算是个人物了。
不只是人物,还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自打沈安来到这大唐,除了一开始的钱牙侩,他遇见的都是些正派人物,没坏人。
他还真想见识见识大唐的坏人,生的是个什么模样。
结果,房门打开,他便大失所望,入眼的宽大房间里,居然空无一人。
“人呢?”
“别急!”房二一点也不紧张,亮开嗓子就是喊:“司老板!”
没人回应,房二鼓着劲,正想再次开腔。一位男子就从里屋走了进来。
沈安一看,啧啧,这位司老板,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此人生的身材颀长,脸上颇有侠气,而立上下,一看就是绿林中人。
“司老板,多日未见了,生意怎么样?”
也没有人进来伺候茶水,司老板走到桌边,亲自给他们泡茶。这里也没有小炉子,只能就着热水,泡点清茶。
好在,在沈安的熏陶下,房遗爱早就喝惯了清茶,根本不在意他用清茶招待人。
“二郎,这位就是沈安,沈郎君吧。”
诶,沈安奇了,这位老板有点意思,这才刚进门,说了没有两句话,他怎么就猜出他的身份?
“是啊,司老板还是这么睿智。”
这位姓司的老板,虽然是个商户,派头还真不小,与房二对话,丝毫不落下风。房二这人也是个没心没肺的,遇上投缘的人,也不端架子,和气的很。
“你怎么看出来的?”
沈安支棱起耳朵,也好奇的很,他这脸上又没有刻着字,他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这还不容易。”司老板饮了口茶,慢慢讲述。
“二郎是我这里的贵客,极少带人过来,最近一次到访也是因为受了朋友所托,保存钱财。”
“这么一大笔钱,放在我这里,我不放心,主人就更加不放心,总是要提早取回去才好,这个时候,能跟着二郎来到我的房间,还眼神不住的转的,肯定就是这钱的主人了。”
“你看看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房二嘿嘿一笑,在沈安和司老板之间居中介绍。
司老板微微颔首,既然是沈安亲自造访,那就不用说别的了,绝对是来取钱的。
他也早就等着这一天哩,然而,就在房二激情洋溢的想跟着司老板去取钱的时候,这位坦坦荡荡的老板,却迟疑了。
“怎么了,走啊!”
“不就在地下室吗!”
房二在后面催促着,还推了他两把,司老板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得实话实说。
“二郎,沈郎,”他转过身,面对着二人,那犹豫的样子,落在沈安的眼里,这心啊,一下子就扑腾了起来。
怎么着?
莫不是钱出了问题?
早就说了,这开青楼的老板他靠不住,靠不住,偏不听,现在好了,白瞎了吧。
可这也不能怪房二,人是自己拜托的,仓促之间,他也找不到什么更稳妥的地方。
怪只怪自己倒霉。
就在短短的一瞬之间,沈安觉得心跳加速,气都喘不匀了。
“小人以为,有些话还是提早说明白了比较好。”司老板捋着长须,露出惨惨然的表情。
沈安的心就好像是掉进了那冰窟窿里,凉透了。
完了,肯定都飞了。
没错了,让这老板独吞了!
人家还没开口,某人就已经做出了判断。
“沈郎,你不必如此紧张,你的钱没丢,都在底下好好的放着。”司老板见他的脸都青了,赶忙解释一句。
要说这事对他来说也真是无妄之灾,他明明一直很用心,谁知道竟然会这样倒霉。
本想坚持几天,赶紧把这个错误给遮过去,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这一下可就尴尬了。
短短几分钟,沈安的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这一刻,听说了钱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咧开嘴笑笑,那笑都带着颤,可怜见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房二追问道。
司老板一向是个爽快人,这次说话吞吞吐吐,就连傻房二都看出来肯定有问题。
司老板大袖一甩,罢了罢了,带着他们去看看就是了。
“二位请跟我来。”
他在前面带路,却并没有向门外走,房二和沈安两人现在都恢复了平静,既然钱没有问题,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
现在时辰尚早,一起去看看也无妨。
司老板带着他们进入了内室,在确认了房门都已经锁好之后,他叫上房二。
“二郎,过来我们一起把胡床拉开。”
房二讪讪,拉床干什么?
那钱不是藏在地下室吗?说来,那天赶到这里实在是太匆忙,一箱一箱的钱运进来,就算是平康坊这样的鱼龙混杂之地,也有些招眼。
为了避人耳目,一直傻乎乎的房二还特意给钱箱做了点伪装,罩上了黑布,虽然不算完美,也是聊胜于无了。
可即便如此,也还是改变不了时间的仓促,只能将钱箱都托付给司老板,自己并没有亲眼见到他把钱箱都藏到哪里去了。
是以,现在看司老板搬床,这才觉得奇怪。
待两人合力,将那沉重的胡床搬开,沈安打眼一瞧,这才明白过来。
这里原来是密道的入口!
乖乖,怎么藏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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