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小财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洗澡的兔子
房二只知道嘿嘿傻笑,却是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还能不告诉你?”
“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说来,房二和李佑还真是好长时间没见了,自从甘露殿一别,他就被他老爹禁了足,虽说很快就解除了吧,可也打击了他的嚣张气焰,让他都不敢出来玩耍了。
房二估摸着,可能是看最近风声也过了,陛下的心情也好转了,没有继续惩治他,李佑这才敢出来的。
毕竟都是些标准的纨绔,三天不出来耍都会手痒,李佑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是超乎房二的想象了。
…………
张美手家二楼,内室。
“高阳,你的婚期也定了,最近有没有多练练女红,提升技艺啊?”李佑撇着个嘴,笑嘻嘻的问道。
高阳是何等刁钻的人儿,他一张嘴,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我练那种东西做什么?”
“闲的难受吗?”
“不练怎么行?你看房二的那样子就知道了,他肯定喜欢那种小家碧玉的美人,你作为他的妻子,也得下点功夫才行啊。”
“没事绣个香囊啊,肚兜什么的,少发点脾气,日子才能过的有意思。”
“五哥,别再说了,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高阳可不是个温柔型,说着拳头就举起来了,要不是李佑躲得快,还真不一定就会被打到。
“温柔点,温柔点,你说说,要不是我,谁还天天想着你。”
“你想着我什么了!想着什么了!”高阳气的直翻白眼,这个李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提那呆子做什么!
“你不过是请我吃了一顿饭,还有功了!”
李佑自顾自的喝酒,笑道:“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了吗?”
“什么机会?”
“你和房二见面的机会啊!”
“你说什么?房二也来?”高阳的眼睛瞪得铜铃大,好像要把李佑吃了一般。
“当然了,我们是好哥们,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少了他。”
“你真是多此一举!”高阳气哼哼的:“你以为这样就能看我的笑话了?”
“我的好妹妹,作为亲亲的哥哥,怎么会想看你的笑话呢?”
“我怎么忍心?”
李佑以手抚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有了做兄长的觉悟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冤家再碰头
李佑揽着红苕,将她手里的酒吸干,还没开宴,他好像就已经染上醉意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善男?”每次看到这些男人左搂右抱,高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同样是天家的子女,他们爷们就可以左拥右抱,爱了一个又爱一个,香的臭的都能往怀里拉。
可她就只能守着一个驸马过活,还别说是房二这样的大傻瓜?
“我当然不是善男,可你也不是什么信女,可别装了。”
“再者,你的意思是说,房二一来,你就会闹笑话?”
两人唇枪舌剑,正吵得热闹,楼下也响起了动静,房二标准的憨憨声音一出,兄妹两人全都不说话了。
这下可好了,最容易闹笑话的人,终于来了。
当房二推开房门的时候,整个人呆立在当地,连一步都走不动了。
高阳怎么也来了?
“二郎,快进去啊!”
“愣着干什么!”沈安推了他一把,房二才像是回了魂一样,进了屋,就是脚步非常僵硬,好像是个robot。
“沈郎!”
“快过来,这边坐!”李佑一看到沈安,忽然变得异常热情,就好像是老相好似的,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不止让沈安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更让他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多谢齐王殿下邀请。”
客人们都到齐了,美味佳肴便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沈安一闻那味道,顿时就来了精神,也不在乎什么阴谋诡计了,先吃饱了这一顿才是真的。
高阳在座,也让他疑惑连连,听说是有好事,难道,这好事也和高阳有关?
而高阳又勉为其难的来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要知道,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高阳和李佑一向是不对付的,众兄弟之中,和高阳最要好的不是李治吗?
她怎么会屈尊来参加李佑的宴席?
她不是还嫌弃李佑粗俗无聊吗?
傻房二就更别提了,有了高阳,哪还顾得上兄弟,什么齐王,什么沈安,早就抛到了一边,厚着脸皮就坐到了高阳的身边。
某女刚刚被李佑挑衅,臊的要命,连忙抬起屁股往李佑一边挪了挪。李佑努努嘴,坏笑着。
嘿嘿,还说不想见面,这不是挺高兴的。
别看高阳一直和李佑关系不睦,可李佑却相当了解她的性格,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观察女性的高手呢?
高阳这个人啊,绝对是个口是心非,满心愿意一脸不屑的那种人,她要是真看不上房二,这个宴席她就根本不会来。
高阳是很聪明伶俐的,他的请帖一到,她就能猜个**不离十。如果没有房二当场,他根本就不会给她发请帖。
所以,一个发出邀请,一个接受邀请,全都是心照不宣而已。
“房二,听说你拜了个师傅,天天在家里练武?是真的吗?”李佑笑道。
“当然是真的!”房二一本正经。
“你的武功已经很好了,还需要拜师傅?”
“到底是何方高手,还能够教你,过两天也给我引荐一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能充大?当然有能教我的人了。”
“介绍给殿下当然没问题,不过,要等到我先把功夫都学到手再说。”
“房二,你这就不实在了,难道,我看一眼,你就学不会了?我会把你的功夫都偷走?”
两人碰了一杯,相谈甚欢。
沈安这下也明白了,房二这还真是想立军功啊!
怪不得好几天都不见人影,原来是躲在家里练武哩。不过,与其强健体魄,还不如多读点兵书,好好研究兵法。
这样才能打胜仗,还减少自己的损失,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不行,作为朋友,好歹也得提醒他一句,别只卖力气,还用不对地方。
“还练武做什么,又要去打架?”高阳斜着眼,就算脸上不情不愿,可还是和房二说话了。
房二那就是个忠实的舔狗,高阳不说话他还要巴巴的跟上去和她搭话,公主难得的开了口,哪还有不接着的道理。
“那不能,我是为了别的事。”
“什么事?”
“公主想知道?”
高阳微微颔首,眼睛一直朝下看。
“不告诉你。”
他还耍起无赖了,果然,高阳的俊脸登时就变得通红,那样子就像是熟透的苹果。
“你!”
“你爱说不说!”
“总而言之,是和满足你的要求有关系。”见她生气,房二便透露了一点细节。
高阳虽然不满意,却还是勉强听进去了。
只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心里还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把这个人的谎言戳穿。
“哎呀呀,终究还是郎情妾意啊!”
“沈郎,我越发觉得我们两个在这里是多余的了。”李佑捏着酒杯,不时调笑。
傻兮兮的房二,还一点眼力都没有,根本不解释,一个劲的应和,更把高阳气的头顶冒青烟。
“惬意个鬼!”
“沈郎,请喝。”娇柔的声音将沈安从大吃大喝之中唤了回来,起初,他有些惊奇。
他这个平民,身边从来也没有女伴,怎么会有这样轻柔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莫不是喝多了,脑子里出现幻觉了。
结果,抬头一看,才发现,那女声是来自红苕。
看她为自己殷勤服务,沈安心里的小鼓就敲起来了,谁知道李佑的本性是什么样的。
别看现在笑嘻嘻,其实,说不定恨得咬牙切齿哩。
还记得南朝的时候吧,就有这么一位大臣,酒友看上了他的琴娘,笑说:这小娘子的手真是美啊!
结果宴席之间,那大臣欢欢笑笑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满的表情。等到宴会结束,那琴娘便收拾了琴,将要退场,谁知那大臣又把她拉住了。
死活要把这琴娘送给酒友,酒友再三推辞,说这是你的爱妾,我怎么能染指。大臣还不同意,到了最后,他举起尖刀,当着众位酒友的面,欻拉一下,就把琴娘的手给剁了下来!
大臣托着那只手,笑着对酒友说:“这不就是你喜欢的那只手吗,带走吧!”
恍惚之间,沈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障,怎么会突然想起这则故事,或许是红苕过于热情,或许是李佑比较偏激,谁知道呢?
相比那可能降到红苕身上的灾难,某人只希望李佑别来找他的麻烦就可以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酒后吐真言
这一回,房二、沈安,就连高阳都看出来了,通过李佑,几个人第一次达成了共识。
能要人命的豆子,在这个时代,只有巴豆。
李佑喝的欢快,红苕给他递了酒,他一把推开,转而去端大酒坛。
他力大无比,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单手就把酒坛子拎到房间中央,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下,那酒水一半灌进了他的嘴里,一半全都献给地毯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模仿诗仙、诗魔呢。
“殿下,慢点喝!”房二担心他喝多了闹事,刚想上前阻拦,却感觉袖口一沉,回头看看,竟是高阳在拽他。
那红扑扑的俏脸上,荡漾着坏笑,房二一看,骨头都酥了,李佑爱干什么就让他干好了。
反正今天宴席也是他花钱,怕什么。
该吃吃,该喝喝。
至于沈安,还沉浸在那巴豆制造的惨案之中,这个事件提高了他的警惕性。
原本他还以为诸如李佑这样的人,虽然纨绔了一些,嚣张了一些,可说到底做过的最大坏事,不过是打架斗殴,寻花问柳而已。
现在一看,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人的性命,甚至是朝廷大臣的性命,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想伤就伤,想杀就杀,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就算长孙无宪也不是什么好人吧,不过,他的生死也不是李佑能够决定的。
至少,他这条贱命能不能留下,也应该是他这个仇人说了算的。
可转念一想,这样的想法又实在是太不切实际。他无权无势,如何能置长孙于死地?李佑虽然和长孙没有刻骨的仇恨,但他却有这样的能力。
既然他愿意出力,沈安还要感谢他哩。
不过,感谢归感谢,对于李佑这个人,他必须重新评估。
一个皇子,居然如此小肚鸡肠,背后搞手脚,实在是不上台面,而且也很阴毒。
虽然李佑和长孙无宪没有血缘,可名义上也是有点亲戚关系的,他还这样对待他。
同样的事情,或是更微不足道的一些事,只要触动了李佑的神经,若是让他沈安碰上,那就更没有活路了。
佛祖保佑,能让他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吧。
沈安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能让他们抓住自己的把柄。
却在这时,狂饮一场的李佑,终于找到了感觉,他喝到位了。
李佑的身边,只有小娇娘红苕陪伴,搭着他的肩膀,给他做个依靠,至少不能让他瘫倒在地。
可这人喝多了,就沉的像死猪,尤其是李佑这样的,原本就是健壮型的,现在更是沉的不得了,红苕被他压的头都抬不起来,像小陀螺一样,在原地打转。
蹦蹦蹦……
李佑一撇手,酒坛子就落在地上,发出了几声闷响。
幸亏有地毯,要不然这瓷坛子非得摔个粉粉碎,伤到人不可。
“你们说,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要是没有我,长孙这老头还得流放到南方去,他都那么老了,还让他长途跋涉到南方去,实在是太辛苦了。”
“所以说,这整个朝廷上,只有我才是最心疼他的人,一把豆子,就让他解脱了。”
“实在是太简单了!”
李佑撒起了酒疯,房二和沈安哪还能坐得住。当然得站起来守着他,甭管上不上手,架势也得摆好,绝对要把他控制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