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微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rieply
林致好笑地把他往上提了提,额头抵住他的:“下次换个更小的。”
他说的模糊,却引人遐想。
纪微澜灵机一动:“我也有圣诞礼物准备给你的,就是跟这个比起来太穷了……”
穷得他现在恨不得重头来过。
林致来了兴趣:“我有钱啊,穷得反而更容易出。说吧,准备了什么?”
纪微澜正要说,却想到了录音里那些羞耻无比的话,迅速背过了身。
“反正就在房子里,你慢慢找。”
林致还想逼问他几句,可纪微澜的电话响了。
纪微澜拿到手上一看,竟是叶敛。
林致凑了过来皱了皱眉:“啧,怎么法定节假日还来烦人?”说罢就要挂掉。
“等等!”纪微澜拿远了手机,连忙点开接听,“你好。”
“你好,纪先生。我想请问下,签约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林致拿过纪微澜喝了一半水的杯子,送到了自己的嘴里。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事,在纪微澜回复之前说:“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吧。”
不用多想,你很适合。
如果是你,我也不想计算什么投资回报率。你想的话,就去做吧。
纪微澜没忘。他看着林致,眼睛笑成了弯月的形状。
林致听见他郑重的对叶敛回复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我想签约演艺公司。”
我想变得熠熠生辉,这样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更理直气壮。
叶敛和他沟通好三天后的签约时间,纪微澜一一记下。
挂断电话后,纪微澜朝林致张开手臂,声音软得像甜饼:“抱。”
林致很久没见过他撒娇的样子,当下心尖上像被涮上了一层糖浆。他小心翼翼的把他圈进了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决定了?”
怀里的人乖乖地点点头,柔软的头发蹭着林致的胡茬,有些痒。但更痒的是心里某个空荡很久的角落,终于泛起了涟漪。
“签约那天要不要我陪你?有我在的话,甄臻也不敢耍什么幺蛾子。”
纪微澜抬起头:“她能耍什么幺蛾子。倒是你,不要以权谋私,我对演艺圈什么也不懂,还是要从头做起。”
他一板一眼地训话,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林致被他逗笑了。
“怎么办,大老板想潜规则。”林致搂着纪微澜的腰,把他压在了身下,“不知道小哥哥给不给机会?”
纪微澜的眼神里那些固有的冷意好像被暖阳融化了一般,清澈的如同山间清泉,填满了林致的样子。他勾住对方的脖子,嘴唇若有若无的贴近林致的喉结,虽然音色沙哑,但上扬的尾音却显得无比磁性而勾人,一直在挠着林致的神经。
“大老板如果平时可以多放我几个假,少签几个通告的话,可以考虑考虑。”
林致微微挑眉:“这还没签约,没拍戏,就想着逃避工作了。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求上进的新人。”
纪微澜说起情话来竟得心应手得很:“因为一进组拍戏就要几个月啊,那样的话我就见不到你啦。”
林致愣了会儿,拿他没辙了。他翻过身,侧躺在纪微澜的旁边,思索了一阵,出声询问道:“那你想不想过段时间出国旅游?”
“想啊。”纪微澜随口答道。
“那你想想去哪儿。”林致拨开他额前细碎的头发,在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等这边忙完娱乐公司的事情,我们就去国外玩。”
纪微澜瞪大了眼:“开玩笑的吧。你这么忙,我就没见过你有空闲时间。”
林致从床上起身:“老板也是有休年假的权利的。我打算现在行使这个权利。”
纪微澜也想起来,只不过他刚挺起腰,就不争气的倒回了床上。
他忍不住抱怨道:“你也年纪不小了,能不能节制一点。”
林致穿好了衬衫,正在系领带,他斜睨了眼纪微澜,感慨道:“不得了啊,这位小朋友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难道不该夸我老当益壮吗?”
纪微澜一点也不愿意附和他的自卖自夸,面带忧愁的说道:“这样下去,我怕我活到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会得关节炎和腰肌劳损。”
“不会的。”林致已经套上了西装外套,“我们以后可以尝试更多种体位,这样你的四肢会越来越柔软。或者报个普拉提……”
“林致你别说了。”纪微澜欲哭无泪,“做个人吧。”
林致凑到了他身边,帮他把被子掖紧。
“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让阿姨给你做。”
纪微澜看他一身穿戴整齐,好奇地问:“你这是要出门?”
“去公司。本来想好今天放假一天了。但为了休年假,我只好加紧工作了。接下来这几天可能还要住公司,所以你照顾好自己。”
“恩,路上小心。”
林致的大手在他头上留恋地摸了下,才离开了房间。
三天后,纪微澜去了甄臻的工作室,正式和对方签了合同。
她和林致开的这家娱乐公司叫真理,与她原先的工作室名称“真尚”只有一字之差。不过这名字听上去既不娱乐,也不高大上,纪微澜看到的时候,嘴角止不住尴尬的抽了下。
甄臻一点也无所谓:“就你们这群小年轻喜欢纠结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公司能挣钱,抢资源,才是硬道理。”
合同纪微澜也没细看,毕竟甄臻都说了:“有林致替你把关,我坑谁也不敢坑你啊。”
纪微澜和她聊了会儿,发现甄臻虽然看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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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气场很足的人物,但其实很好相处。她咖位大,讲起话来颇有点口无遮拦的架势,要不是身边的经纪人叶敛时不时把话头挑开,甄臻今天差不多能把娱乐圈的人数落个遍。
“行吧,以后有机会再聊。”甄臻扫了眼合同,随手递到了叶敛的手里。
叶敛接过仔细查看,表面冷静,心里叫苦不迭:“姑奶奶可行行好吧,这些话要是落到别有用心之人的耳朵里,又得把公关团队的头发急得掉光。”
他确认无误后,朝纪微澜伸出了手:“纪先生,欢迎你成为公司大家庭的一员。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纪微澜回握了过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为难地说道:“有件事情......我从没有演戏的经验,也不知道从哪里学起。”
甄臻眼珠一转,有条妙计浮上心头:“这样吧,我最近在拍一个电视剧,你跟着我进组学学,顺便我再给你安排个小角色。”
纪微澜傻了:“这……这么突然的?”
“怎么?实践是最好的老师。戏不多,就三天吧。回来之后,叶敛你再给他安排报个培训班形体班什么的。”
“我看他体态很好,毕竟有当模特的经验。”
“那就报演戏班台词班,都给来他一个。”
“可以。我觉得戏完了之后可以让营销号炒作下颜值,给我们公司成立大会预热。”
他们两你一言我一语,都没工夫搭理纪微澜,语气轻松的让纪微澜觉得有条康庄大道铺在了他的眼前,只要他踏上去,就是前途似锦。
第25章
纪微澜的在剧组的生活过得十分平静,他的角色没什么挑战性,顶多比人肉背景板要多了两三句台词还是甄臻硬要导演塞给他的。不过导演也认为这实在是一张适合上荧幕的脸,而里面又掺杂了甄臻的佛面。
但甄臻这边没法在他身上花过多心思,否则他也不可能止捞到这么点戏份。随着公关团队渐渐放出甄臻要成立娱乐公司的消息,外界媒体对她的关注度水涨船高,甄臻每天忙得除了拍戏就是各路电话,而隐藏在背后的另一位大老板也没法有半分懈怠。
林致已经许了诺说要休年假。他估摸了下,就算把时间压缩到极限,也要在过年前处理完娱乐公司的所有事宜,这样等年后开完发布会后,他也好“功成身退”,暂时隐居国外。
今年过年格外得早,印象中刚跨完年,再过小半个月,就迎来了除夕。
除夕这天林致理所当然的要回林宅吃饭。他是一家之主,不仅如此,关乎公司成立最为关键的人物,他需要和对方谈妥。
林致开着车正心烦意乱时,他又到了谢绪东的短信。这些天姓谢的像被逼上了绝路,不光借钱借出了拼命的架势,还死皮赖脸的硬求着要从林致的新公司里参股。而林致反问他到底欠了多少,他又缄口不谈。林致的耐性一向不好,这种事多来个几次后,便干脆拉黑了谢绪东。
这回他看也没看消息,直接点了删除。
车平稳爬上了山路,林宅一片灯火辉煌。进了门后,家里涌动了不少林致都叫不出名字的亲戚们。他们每年只有过年时才能来一次,特别是旁系,想尽办法讨好林致,企图从林家得到些好处。
林致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面无表情的和不断上前问好的亲戚点头致意,眼神准确的落在林新理的身上。
他在这么一大家人当中显得格格不入。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也没看客厅里的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病初愈的原因,他低垂着眼眸,靠在沙发上,无打采得很。再加上他一贯的生人勿进的气场,即使他身属直系,也没人敢上前搭讪。
毕竟当今林家掌权的是林致,而不是他。换在十年前,他和林新哲哪一年过年不是所有人争相巴结的对象。
那时他和林致毫无间隙。哪里像现在,每次谈话都是冷嘲热讽,说上几句话就拂袖而去。
如果林致取得这一切的代价,是注定要牺牲和林新理的关系,那么他不确定当时自己又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林致坐在了林新理的旁边。
林新理斜着看他:“又来我这儿干嘛?那些人还不够你对付的?”
林致早已习惯了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调子,心平气和地说道:“见怪不怪了,反正每年都是那些说辞。”
林新理讽刺道:“是跟我这儿炫耀?”
“不是。”林致努力克制情绪,“是来告诉你,年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出席。”
“什么事?”
“真理娱乐公司的发布会。”
林新理笑容刺眼:“你起这个名字,是故意来膈应我的?林致你对我到底有多少偏见,多少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嘴里的“心思”,是指林致当初跟在他屁股后头,一口一个“二哥”,他对林致也算是掏心掏肺的好。可真到了争家产的时候,却是林致捅他的一刀最为致命。
可他哪里会知道,林致对他真正的心思,是置于心理最阴暗的角落,道不明,辨不清,无法言说也无颜谈起。
林致深吸口气:“是跟你有关系。到时候你来就知道了。”
林新理有些不耐烦:“家里公司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要我去干嘛。你不是一向防我像防狼一样吗?”
林致气笑了:“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狼防着?后来我要给你安排职位,给你股份,通通都是你说不要。”
“我为什么要要你施舍的东西?”林新理的眼睛透过镜片射来,凉得透心,“而且,那些本来都是我的。”
话说到这里,似乎又要不欢而散了。
林致率先换了口风:“现在翻旧账也没什么意思了。反正那天你必须得去。”
林新理刚想反驳回去,林致没理他继续道:“林闻毕业后会在那儿工作。你理智考虑下,你应该不会希望林闻会在新公司有什么问题。”
他深深地瞧着林新理,总算等来了对方的服软。
林新理的声音冻结成冰:“行。你也就这些手段。”
到头来,事情还是往林致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林致从口袋取出根烟,习惯性摸着烟头,那能让他稍微平复下情绪。
半晌,林致低沉着声音说道:“这次过后,我们两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林致最后看了眼林新理。这个人曾是他少年期的唯一慰藉,到后来成了魔障,逼着林致在别人身上去找他的影子。
林致没想到,他会有主动和林新理划清界限的一天。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是遂了林新理,也是成全了自己。回想起过去的每一分钟,每一天,每一次的心跳,都好似化为了少年时头顶的月亮折射在水洼上的光是多年来求而不得的执念,是蒙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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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上的纱,可总有一天会发现,那终究还是远在天边的星辰。
年夜饭吃完后,亲戚该回家的回家,住得远的就在林宅留宿。往年大家都是尽力想留下,毕竟林致都会在除夕这天住在林宅。
但是今年林致是抱了回别墅的念头。前几年他留下来是出于习惯,他除了那些个狐朋狗友和一大堆排着队等他叫号的小情人外,也没个正经的去处。
可今年不一样。小家伙一个人在别墅里过除夕,没个人陪他吃顿年夜饭。
林致都不敢想他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林致客套完几句正欲离席,目光却对上了他欲言又止的母亲。
他们母子两之间的感情素不亲厚,只有血缘的纽带才把这摇摇欲坠的母子情串联在一起。林母向来给足林致的面子,林致也不例外。近些年唯一值得两人大动干戈的只剩结婚这一件事。
可能现在又加上了个纪微澜。
林致本来打算就此错开目光,对她不加理会。可他想起了林母上次突然造访诚南别墅,这事成了心里的一根鱼刺,卡在不尴不尬的位置,逼着林致想取出来,开诚布公的和林母谈谈。
此刻桌子上吵闹不已,根本没人能听见他们之间的耳语。
林致凑近了些左边,给碗里夹了块鱼肉。
“我今晚回别墅。”
“理由呢?你现在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林母脸色愠怒。
这话另有所指,但林致只是四两拨千斤的回道:“我做的决定向来没有要和别人解释的义务。”
“别人?我去你的别墅就犯法了不成?”
“妈,结婚您做主也就算了,我性子混,没想过安定下来。实在不行,到时候随便扯个证应付你过去的事情我也能做出来。”林致耐心的给碗里的鱼肉剔去鱼刺。
“可您实在没资格去干扰我私生活的选项。所以,诚南别墅里的一切,都不该属于您插手的范围。”
他将无刺的鱼肉夹给了林母。话已说得十分明白,林致相信她应该就此揭过这一页,两人都当成无事发生,以后继续相安无事。
林母叹了口气,那一瞬间,林致从她保养得当的脸上窥见了几缕岁月的痕迹。林母喃喃道:“你跟你爸爸果然很像。”
林致“嗯”了声。
“可是小致,别人都可以,唯独那个孩子。”她的眼珠已不是一片漆黑,夹杂的混浊感却像能透过人的皮肤,直达最底层。
“他的上半张脸......我一看到他就想到了......”她似乎难以启齿,迟迟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林致停止了吃菜的动作,目光钉死在某个焦点上。
“我一直不敢接受这件事情,甚至我一度当成是错觉。后来我发现,你是真的......”林母的右手颤颤巍巍,都无法握住筷子。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场景林致跪在地板上,虔诚地吻上了仰卧在飘窗上的少年。
这个画面像个梦魇纠缠了她无数年。
林致听完沉默了很久,自嘲地笑了。
感情真是玄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母,林闻,一个个都看出了他那些龌龊的念头,只有深陷在其中的林新理从未知晓,还有他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
既然如此,那纪微澜会不会也看出来了。
林致不敢深想,却又庆幸现在不晚,他还有补偿纪微澜的机会。
他现在的心,不算尘埃落定,但好歹像只落单的候鸟找到了迁徙的方向。
林致迫不及待的想回别墅。他开始重新揣摩过往与纪微澜每件事情的用意,有些话竟脱口而出:“我已经没打算把他看作那个人。”
林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纪微澜。
林致站起身,一件一件的套上外套,他的目光与林母交错在一起,坚定而冷峻。
他斩钉截铁地说:“有些关系,过不了几天就会做最后的了断。”
第26章
林致到家的时候,纪微澜卧在沙发上睡着了。林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调小了几格。
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显示为11点50,赶上了。
林致脱下厚重的呢子大衣,轻柔地抬起纪微澜的头,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轻微的动静还是让纪微澜醒了。他本就睡得不熟,但睁眼的一瞬间眼前竟是林致的脸,还是让他恍惚以为在做梦。
他半眯着眼睛,疑惑问道:“阿致?”
他讲话的声音含糊不清,像小孩子含着颗糖一般,软糯糯的跟大人撒娇。
林致的嘴角勾了下,使坏地捏住他的鼻尖,逼着他清醒过来。
纪微澜皱着眉,挥开那只手,神经慢慢复苏。
他捉住对方的手,惊喜不加掩饰的溢出:“你怎么回来了?”
林致没把他从腿上拉起来,而是弯腰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吻,说出的话像羽毛般拂过纪微澜的耳廓。
“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啊。”
纪微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第一次跟你过除夕,大老板给个红包呗?”
他是开玩笑,想不到林致真的有准备,随手从大衣口袋掏出个大红包递了过去。
纪微澜掂掂分量,还不少。
林致说道:“家里小孩子多,过年我都要提前备着。”
纪微澜说:“得不少吧?”
“心疼钱了?”
“那倒没有,”纪微澜从善如流,“反正你钱多嘛。”
林致说:“是啊,所以我家那些亲戚都是能赚一点拼了命也要从我身上扣下来。”
他鲜少和别人说起家里的事情,纪微澜敏感的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讽刺,不动声色的换个话题:“还好我没什么亲戚,要不然就我那点年终奖都不够发红包的。”
林致笑着说:“这算是好事吗?”
他把纪微澜拖起来抱在怀里,语气有些心疼:“小朋友这么多年怎么一个人熬过除夕的啊?”
纪微澜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小朋友没心没肺,看着电视就能睡着,醒来就到新年啦。”
此刻,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倒计时。林致捧起纪微澜的脸,温柔的和他接吻。
外面有烟花升腾的哨子声,在夜空中滑出炫目的痕迹。
新年就这么来了,和喜欢的人一同等待,在一个绵长的吻中跨入崭新的开始。
纪微澜从没预料过这些只敢想象的事情会成为现实。他心里像淋了一层糖霜,正亲着好好的,甜到笑了出来。
他有些喘的结束了这个吻,凑到林致耳朵边说道:“真希望年年有今日。”
林致正过他的脸,认真说道:“不是年年,是天天。”
夜空亮的宛如白昼,烟花留下燃尽的尾巴如同飞逝而过的流星,又像鲛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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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比不过纪微澜眼中的流光溢。
这大概是他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我被困于立锥之地,贪图过一时欢饷,也偷得片刻钟情。
我曾以为这些都是极好的,毕竟美好只存在于刹那。却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拥有所谓的永恒。
“我……”纪微澜开口说了一个字,眼里不自觉的泛起一层氤氲的雾气。
林致用一个吻封住了他的唇,千言万语都化在了唇齿间。
两人在别墅里度过了三天的春节假期。像最普通的情侣一样,有时聊些无意义的话题,有时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气氛很和谐,好像他们早就该如此生活。这么多年两个人之间的兜兜转转、撕拉、妥协,都像是在为这一刻做铺垫。
大年初三这天,林致说要带纪微澜出门买衣服。
纪微澜觉得他在突发奇想。先不论大过年跑商场买衣服这一行径,他们之中随便哪个人的衣服拖出来,都能塞满整整一面墙的大衣柜,还不包括领带、领结这一类的配饰。
可林致不由分说地硬塞给他出门的衣服,边给他寄围巾边解释道:“带你去买套西服,我感觉我好像没送过你什么东西。”
纪微澜的大半张脸都被围巾捂住了,只好挽起袖子,朝他示意手腕上那块手表。
林致装作没看见:“我就是想给你花钱。”
大老板想花钱,纪微澜却不想坐享其成。他瞄了眼价值不菲的手表,盘算了下自己银行卡的里的余额,打算也给林致买份礼物。
既然目标一致,纪微澜马上接受林致的提议,乖乖坐上了他的车。
林致问道:“有没有想好去哪儿玩?”
“有啊。”纪微澜来了兴致,“想去新西兰。看了图觉得风景特别好。”
林致说:“可以啊。我让秦杨准备订票和当地的旅馆、自驾车。”
“让秦杨弄会不会麻烦他了啊?你公司这么忙。”
“不忙啊,他习惯了。”林致毫不体谅民间疾苦,转头把手机递给纪微澜,吩咐道:“给秦杨发消息,现在就通知他。”
纪微澜心虚道:“算了,你自己跟他讲。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初八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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